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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也是盯了会儿不由得也取了线打起来,只不过她打的是一只蝙蝠,周边编出云纹又编出小小的月桂样子。
原是个福增贵子的样式。竹汐本怕五小姐又软弱回去了,没想到五小姐不过是留了一缕善念。压根不用她担心,走的路子活的很。五娘抬头望了望天色略黑下来,过后细细的下起小雨来。院子里的垂丝海棠花苞上缀着细小水珠。
云苓捧了些暖和的点心茶果来,五娘也不和她们拘着,笑眯眯的吃起来,山雨欲来她们主仆几人却是和乐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院里一人着锦袍趁着夜色过来,一张脸笑起来带了几分不正经的纨绔气,五娘放下点心,院子里早就只剩能信得过的了。
云苓跟着五娘,保持距离不远不近,子苓和盛岚分头合作,只不过也时时关注着五娘这边,她们对陈修齐的品性实在是信不过。
陈修齐走进五娘院子坐下的同时,十娘也拉起钱七娘的手,一句句引着钱七娘入局。
两相争锋。只听屋外轰隆一声有落雷劈下,瓢泼大雨就此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语死早。。都不知道怎么聊天了。。。
求评论求收藏~(≧▽≦)/~感谢小天使们!
所以这章告诉我们,哪怕流氓,也是有手段的!<( ̄3 ̄)>
☆、第四十章
陈修齐坐在圈椅上,身穿一件白色绣工笔山水画锦袍,不时打量着。院里种着四季花草,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一株红梅,如今已过花期,若是正当盛时,定是绯红艳丽。再就是一株有些年头的葡萄藤,往日五娘就是睡在那,下设一美人榻。陈修齐不由想着——她倒是个会给自己过着找些乐子的人,半点苦闷也不肯吃。
看完小院又一扫五娘屋里的几个人,从左到右看过去。
五娘忍住不悦,清了清嗓子开口,“今儿天凉,姐夫喝杯茶暖暖身子罢。”把茶往前端了端,却是安神助眠的。
陈修齐品了一口,嘴角挟着揶揄的笑回一声,“好茶,只是不知请我来有何要事?”
云苓看着陈修齐的笑扎眼的很,只能默默转了视线和盛岚大眼瞪小眼好不苦闷。而盛岚刚触云苓的视线吓了一跳,再看晓得云苓没有恶意,也只能默默对视。倒是苦了子苓在一边默默忍笑,又不得不和竹汐紧盯着陈修齐。
“姐夫这话说的可不对,我一没拜帖,二没差人,哪儿来的请一说呢?”笑着撇的一干二净,你陈修齐今儿来了便是成了一大半,你我二人筹码均等,再拿乔就没什么意思了。
陈修齐靠着椅背,把世家的规矩丢了个十成十,怎么舒服怎么来,“也是,倒是我不请自来?”尾音长长拖起,看着五娘脸上少点笑意,气氛顿时冷下来。
子苓看了眼五娘,五娘暗中摇摇头,也紧盯着陈修齐,“姐夫这么说可就生分了,既然来了,不知有何事?”拿了陈修齐的话反堵过去,就像说了句‘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自然。
翡翠雕兽环耳三足香炉一缕一缕往外匀着香,夹着屋外轰鸣的雷声积的氲氲水汽,等到桌上的茶半温时,陈修齐终于开口,“你倒是个不怕的。”
五娘表面不动声色,听到陈修齐的话暗中松了口气,肯退一步不拿乔就还有转圜,走这一步千思万想终究还是成的。
“有什么好怕的,姐夫这一程回来精心准备,所思良多。我就是再怕,也得端出一副不怕的样子才是。”
陈修齐收了那副纨绔样子,看一眼五娘正抱着茶杯,手指白皙纤长,指甲粉圆莹润,透出健康色泽。五娘放下杯子把手拢在袖下,陈修齐笑意越浓,五娘更加恼怒,好嘛,就是再有手段也是个浪荡子。
“你知道的倒也多,果然不像你姐姐。你们真是一母同胞?”
五娘暗中警惕,话却是更柔更轻,“自然是亲姐妹,嫡庶有别,姐夫可不能污蔑我。不过也是,这嫡生和嫡生之间区别也大得很。自小姐姐更得母亲宠些,姐夫也别担心。”
陈修齐脸色变了又变,显然五娘戳到了他痛处。毕竟,这陈家嫡次子可不是生来就这样纨绔不学好的。当初也是好儿郎,几家都看好的,只是不知道哪天就突然转了性。五娘在陈家得不到路子,二娘初去也根基不稳,所以只能说一个最稳当的推测,如今看来倒是准了大半。
“你想寻些什么?”陈修齐往前倾了一点,离着五娘更近,只不过隔着红木圆桌再近也近不了多少,主仆几人倒也不担心。
五娘脸上终于淬上点笑意,白净的面皮细细的染上一层红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得,“也没什么,只是我素日里不爱多说什么,姊妹间也不多走动。”
陈修齐咂么一下,恩,姊妹间的问题,她和十娘的宿怨。
“这有什么,我和大哥两个大老爷们还不是经常闹个脾气,更何况你们女儿家。”
五娘笑了下,恩,兄弟不和,原来是和陈家大爷有嫌隙。
两下对视一眼一合计,话说到这份上索性不再兜圈子,“对上沈十娘,我又能得什么好处?”
这话五娘说来不好,竹汐帮着换了杯子热茶小声道,“姑爷这话说的,平日里我见识不多,也就粗着说一说,还莫要笑我见识短才是。”顿了顿继续说着,“我们五小姐出生被送了出去,想必姑爷并不知道。”
陈修齐愣了愣,这种大家族的内事自然瞒的紧。
“当初说五小姐若是十三岁前父母相见,一生灾厄不断。只是,送的那家也是富贵人家,且无子女。五小姐能回来,足见得在太太和老爷心中分量不轻。”对于这些事竹汐只隐晦提了下便揭过去,尔后看着陈修齐的神色。
“得宠与否,不能凭你上下嘴唇一碰。我可听说她这样污蔑嫡姐,只被主母罚了跪祠堂?”陈修齐闲闲的往外扔着话,对她们的话并不全信。
到最后五娘只能背水一战,“那姐夫定然也得想得一件事。”
陈修齐听五娘开口倒是提了点兴趣,只听五娘说了四个字,“嫡庶有别。”
这四个字太引人浮想联翩,往后可想的也太多,五娘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皆是从沈老太太那学的一手好太极。你十娘再好也嫁不了我前头,越不过庶出这条坎,更何况季氏对你像是眼中钉,你又怎可能嫁的比我好呢。
“说的是有道理。不过我倒是听闻当初去青州却是带着这个小小庶女的?何况模样这样出挑,别也是得主母另眼相待的罢。”
“姐夫这话说的倒是当初我没陪着母亲似得,不过当初若不是二姐突染急病,身体不适。。。。。。。不过也好,倒也免了许多舟车劳顿。”说着吃吃笑起来,“只是青州果然临近皇城,许多首饰样子倒是新的很。说起来,当初十娘也是看上了二姐那支丁香小步摇,样式新的很在青州也不曾见过呢。”
陈修齐若有所思的喝了茶,心中已有定夺,“你若是喜欢我也派人给你送支来。”
“可别,这再好的东西也得分人,二姐姐戴着最是好看。”五娘连连摆手,在最是好看四个字上咬足了音,陈修齐这次允了二娘回门子,只怕也是陈家出了事,保不住玢雪那能探到些什么,只不过他也真是狠,为了让季氏多加帮扶,对女人也下得了狠手。
“这倒是,有些事儿说开了就好,我自然是不会亏待她的。”
五娘面色微暖,时候已是不早,子苓小声提醒着。五娘端起茶倒是不饮,陈修齐晓得这是要送客了,起身抚了抚衣角的细小褶皱出门似是记起什么说了句。
“竹纹倒是好看。”说完扬长而去,片刻不见了身影。
五娘不明所以,云苓涨红着脸指了指她袖口绣的一圈精细竹纹,五娘当下大窘,好嘛,这哪里是什么陈家好儿郎,这是当登徒子当上瘾了啊!
至于远在千里青州的李三爷狠狠打了几个喷嚏,他觉得有些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裸更好可怕。。。
谢谢小伙伴们不杀之恩!
顺。。我昨天码完就睡着了居然忘记解锁了!!
我其实挺爱云苓和盛岚这俩呆萌货的,大眼瞪小眼,瞪瞪瞪=w=
☆、第四十一章
那雨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推窗一股子雨后清新的鲜草味儿争先恐后的涌进来,深深呼吸一口只觉得每个毛孔都熨帖开来。小丫鬟忙着事情,有条不紊,忙而不乱,竹汐指挥着屋里的几个,子苓、盛岚在旁边打着下手,云苓见五娘醒了服侍着穿好衣衫,五娘睡眼朦胧的问了句‘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听到日子五娘点了点头,眼中迅速扫去迷茫迅速清明起来,“可都准备好了?”
云苓把一支点翠青莲钗比了比,五娘摇摇头,于是又选了一根玉蝉样式的白玉簪子帮她挽了发,“都备好了,不过一大早玢雪侯在外边,五小姐抽空见见?”
五娘仔细端详了下周身没什么不妥当的,湖蓝交领褙子,白色马面裙,中规中矩,不出挑也寻不出什么差错,“让她进来罢,吃食也摆好,左右是二姐身边的人,也不用见外。”
云苓应一声,玢雪进门看了五娘一眼,五娘笑了下点点头。玢雪眉头松开手脚利索的帮着布菜,行动间和竹汐配合默契。桌上布着金汤如意卷、红豆粥、合意饼、八宝酱菜,以及厨娘拿手的一道龙井竹荪。
酱菜是厨娘自家做的,滋味爽口,尤其腌制的小黄瓜,切到寸长。腌的日子不多不少,多一日口感发重食之难咽,少一日火候不够少些地道,这其中自然得掌勺多年才能拿捏够个好火候。至于那道龙井竹荪更是考验水平,竹荪是只取上半部分,再用高汤掉着,撇去浮沫,最费功夫。看来沈覃整治的力度不小,厨房倒是对她的吃食上心了不少。
难得多吃了些,吃完饭收拾妥当后,五娘又吃了小半碗茶润了润嗓子。玢雪也不急,来这儿那还差这一时半会。
“我和你也就不见外了,有什么话便说罢。”五娘放下茶杯双手叠放膝间,并未因为玢雪是个丫鬟而有任何趾高气昂,嘴角弯弯带一抹浅笑,平易近人。加上五娘屋里平日焚的香也多是清心凝神的,故而更能让人感觉舒缓。
玢雪含糊道,“其实,这事儿我本不该说只是,只是我实在是找不到好法子。”
五娘闻言屏退身边几个,只留下几个信得过的,“你呀,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哪里会来找我?仔细说着,我也不会笑你。”
以前二娘还没出门子的时候子苓常和玢雪走动着,因此也劝慰了几句,玢雪心里好受些支支吾吾说起来,“其实也不是旁的,陈家虽然表面还光鲜亮丽着,几个爷也是争气的,可是毕竟这家里确是是个漏底的。”
陈家家大业大,只是许多营生却经营不善,只赔不赚,而陈家几位虽然读书厚黑是一把好苗子,对于经商却是一窍不通。
五娘忍住吃惊,她本不想往最恶处揣测,只能隐晦提了句,“母亲当年疼姐姐的很。”
玢雪懂得其中意思回道,“说的便是这个,当年二姑奶奶出嫁的嫁妆可是厚的很,徐氏也是官家嫡出的小姐,怎晓得把手伸到了这上面!当真是黑了心肠!”
五娘低垂眼角掩盖了眼中神色,玢雪因为自己胞妹死在陈家,说的话不能偏听偏信,不免有夸大。只是这徐氏对二娘的嫁妆伸手,倒确实是有可能的。思来想去五娘起身微微一侧头,“有些事我总归不便插手。”
玢雪一愣,继而听到下半句,“不过有些事哪能不管,打断骨头我和二姐也是一脉血。只是还请以后多劝着些二姐,她本性子就直率,府里前些日子闹出些笑话来,我本来怕二姐多想这才不敢多走动,只是有几句话总归想让二姐念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姐夫几个兄弟皆是有大出息的,姐夫哪里会差?何况父亲经的事稠,看人眼光毒,总归是错不了的。这日子,总归是人过出来的。”
季氏本来只是凑巧过来趟,小丫鬟忙着要禀报却被曹妈妈拦下了,季氏听着五娘一番话心里不觉有些动容,看来这个五娘是真拿着二娘当亲姐姐待。句句皆是肺腑,不过这徐氏也真是欺人太甚,手指头都打量上二娘的嫁妆了,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季氏进门先是免了五娘行礼,拉着她说了小会话,这才转到二娘嫁妆的问题上。五娘晓得季氏多半再外听到了,当下也不多遮掩什么。
“这二姐的家事,我刚刚也就是多嘴随口那么胡说几句。”话还没说完,季氏放轻力道戳了她一下子,五娘佯装委屈的捂了捂头,小声回一句,“母亲都这样,就不能怪我多嘴了。都是母亲许我说的!”
季氏拿帕子掩笑,“小机灵鬼长了张不饶人的嘴皮子,说罢,四下里又没外人。”
五娘拉着季氏的手晃了晃,讨好着,“那我说了,母亲可不许生气。”仔细见季氏心情还好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的,“要我说,不如二姐姐主动把嫁妆匀一些。”
季氏脸色未变,有五娘前面几句为着二娘好的话垫着,她自然不会疑心五娘什么,只是担心道,“若是那徐氏心狠手黑,这。。。。。。二丫头岂不是吃了大亏?”
五娘这时候不便多说,曹妈妈小声帮着揉开话,“又何必非要交到徐氏手上呢,走个过场便是。几位爷承着二姑奶奶的情,记着二姑奶奶的好,以后若是有事帮扶一二,这才是二姑奶奶最大的福气啊。”
季氏恍然,五娘也是笑着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是其一,这其二嘛,陈家不善经商。但是这世代下来的铺子可是难得,起码有着人脉和念旧的老客户,二姐的嫁妆自然得用在刀刃上。”
季氏心中也是一动,自然是了。换几家亏损的铺子过来面上可说是给婆婆分忧,只不过这白纸黑字得签好了还得请德高望重的,免得让徐氏咬一口。再来,这经商嘛。沈老太太什么出身?商家之女,最是精明能干!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还得请老太太出山派几个人才是!季氏也不多说什么,叫了几句鬼灵精后风风火火往寿康院去了。
子苓送了玢雪出去,路上玢雪为自己胞妹哭了会儿这才大好了。季氏那边传出声儿来说是二姑奶奶身子不大爽利,为娘的自然要陪着回陈家,看来是要上门帮着把事定下来。陈修齐刚和五娘定下同盟自然不多说什么,十娘倒是也要陪着去不过被季氏拦了下来。
五娘坐了会儿,直把那杯茶坐的凉透了抱在手里,方才站起身换了件衣服,只见梅花从肩一直延伸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发现可以改内容提要会不会太傻。。。我想静静
小天使你们怎么样才会留言。。我觉得今天我没睡醒你们打打我?
(づ ̄3 ̄)づ╭?~我最近取标题的风格走火入魔了。。。。。。
☆、第四十二章
旁边的厢房里早已备好灵位茶果,缓步进去,燃三支香恭敬拜下,五娘摸了摸腕间的菩提珠子,一时心里恍然,理不出什么思绪来,只默默盯着那个灵位上一个凝字出神。
今天是‘那位’的忌日,沈覃自然会来,院里的小丫鬟嘴风也都紧着,只需等下去就好。只不过没料到这一等,便是大半夜。
沈覃见到五娘时,她正抱着灵位头一点一点的浅寐着,脸上泪痕蜿蜒,眼睛肿着。沈覃心里一疼,尤记起当年在李家生产,血崩大出血的凝氏。那时他抱着刚出生的小小软软的五娘,而在沈家早就出生的元娘在凝氏身边睡得酣甜。
凝氏咽气的时候五娘啼哭起来,而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子里抽离而去,后来他又有儿女,只是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轻轻摸了摸五娘的额角,那件衣服是他所熟悉的,梅花延伸。连纽扣都是他派人选了整块玉雕刻成睡莲的样子,梅莲皆是高洁之花。
而衣服最上的一颗——小小的刻了一个凝字。他为她耗费了多少心思,只是最终她还是走的决绝彻底。
“入你沈家为妾,我今生都不会委身至此。”她笑着指着他一句一句缓缓而说,“天为誓,地为盟,你在我的父亲、你的老师面前所说的话你可还记得?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此生都不会辜负了我。沈覃,你食言!”
她生产元娘之后又怀了五娘,两人生了嫌隙后她不顾身子联系上李家,舟车劳顿着去了。她悄悄瞒着他把元娘送走,他急的发狂,而她冷眼讽刺。沈覃以为哪怕今生这样讽刺下去,只要她还是鲜活的。只要还会哭笑生气就好,却从没想过再见她,已是天人永隔。
她面色苍白如纸,唯唇上一抹红的刺眼,“你对我或许有过半分真心,只是连自己枕边人都算计着的,我如何信你。”
沈覃知道这是怨他算计了季氏,让季氏小产。他何尝不曾见过季氏看他归来飞扬的明媚眉眼,又何尝不见季氏看到他身边的凝氏,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甚至到最后季氏都讷讷小声问一句,“是来做客的吗?”话里是小小的乞求,哪怕自己稍微骗骗也好。可是自己还是在两相权衡中选了凝氏。在他心里季氏已有一子,可是凝氏生产的头胎只是个女婴,她下半辈子无所依靠,如今她刚怀上的这胎定是要保住的,要偷龙转凤的。
可是他千算万算,却忘了凝氏她不愿以任何名义去和他共同担上人命,她会怕也会厌恶。
那时她轻轻抬眼看了一眼襁褓之中的五娘,几分相似,不过眉眼间随了沈覃,只是更为柔和温润些,长得白白润润,显然沈覃对五娘是用心的。
“你若是能多待她好些,也是她的福分,不然,也只能怨她福薄了。”
那话袅袅余余的好像还绕在耳边,沈覃看着五娘抱着的牌位越发难过——原来,她是什么都知道的。
所以她这样听话乖巧,所以她忍下十娘二娘,所以她从不多求。因为那些从不属于她,在她心里,那些都是自己偷来的。
她的母亲是个连姨娘的名分都没有的女人。
五娘幽幽醒过来像是突然受到莫大的惊吓一样,紧紧咬住嘴唇防止出声,只是眼睛睁着还是大滴大滴的滚出热泪来,有几滴落在沈覃手上,灼的烫人。沈覃一揽五娘和她怀里的牌位,只觉一抽一抽的不像是疼,可是分明又在心间。
“这衣服,你从哪找的?”沈覃哽咽几下,声音有些发哑。
五娘擦擦眼睛,伸手描绘着牌位上的字,“我也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