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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你至亲至爱的人,你能为她做得也只有苍白的心疼,沉重的无奈!
很多人都说她冷漠无情,甚至理性到没人性!
很多时候她都不曾反驳,因为曾几何时?她就是变得这般冷漠无情。
逃避现实时的懦弱无情。
害怕面对时的退缩无情。
谈论原则时的冷漠无情。
还有情感上的自私和无情!
就像此时穿越雷达漂洋过海飞到她手机的信息。
“MerryChristmas想你”
她能回他的却只有心底一点一点蔓延而开的甜蜜苦涩,还有手指僵硬的冷漠。
只是在这长久的甜涩与冷漠里,她又忽然飞快运用指尖,带着报复的快意在光亮屏幕中按出五个字——想我还是娶我!
信息出去,不到五秒就飘来两字:“都要!”
意料中的回答,不知其味的悸动?眨眼间承载了窗外一片迷离光圈的冰封上翘嘴角。
倪可!你想要的是安九对吧!我满足你!
按下车窗的那刹,她笑得如鬼魅。
远在纽约的安九站在高楼阳台之上,放眼望去满城华灯闪烁。
然而在他眼中看到得却只有少女坐在茂盛枝叶中,居高临下,漫不经心而又不可一世的说“要滚要留”
上一秒还把分手说得那么决绝毅然,这一秒又朝他勾勾手指。
别以为我们家安大大会这么单纯的觉得她突然又发现爱了,显然她这是想咬人了。
真是个善变的坏丫头。
他缓缓转身背靠着阳台石栏,看似很头疼的皱眉看向屋内画架上的画,其实眸中一片柔情与温柔。
绝伦的容颜,此时比天上月光还要柔美迷人的温浅上挑,纯良无害的像天使。
着实又邪恶鬼魅的像恶魔,就像屋内那幅画。
虽然还只是个半成品,但那血色的花瓣,鲜绿的荆刺,在橙黄色的水晶灯下却妖娆至极的鬼魅相缠……
凌晨时分,潇潇还没来得及跟井冈山猛虎大战,就被枕边的手机铃声给催魂起来。
“艹!”不怕人家三更半夜给她电话,就怕人家鸡鸣时分给她催魂!
她恼火得摸来手机,张口就开枪:“你他妈……”
话至一半,她突然卡子弹的从床上腾坐起来?眉头紧锁,半响才从电话那头痛彻心扉的哭声中反应过来……八爪?
她不确定的拉下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字,见八爪二字,她不由把眉头皱得更紧了:“呃?你这是什么情况?!”
原谅她的震惊。
章禹瘫在红坊洗手间的间厕里,仰头靠着墙,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横在双眼上,说不出话,唯有潸然泪下的泪水混迹着记忆中少女慵懒不羁的笑声,在这间狭窄的间厕里悲痛而又压抑的失声痛哭……
那么撕心裂肺,又那么无助悲凉。
哭得潇潇直怅然无惜:“不要再哭了,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嘛!”
“…………”
“啊——!败给你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章禹不知道可以跟谁哭?不知道可以跟谁倾吐压抑在他内心的多年情感?更不知道对蔚蓝来说他到底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才会让她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他推给别人?
他想问蔚蓝这么多年来,对他难道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可他怕输,怕又全盘皆输在她手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能找的人只有潇潇,能信的人也只有潇潇。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一张口却满是失控的哭声?止都止不住。
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平息,潇潇瞬间也躁了。
看来这觉是没法睡了!她索性直接下床走到阳台,吹吹风,透透气,顺便再告诉电话那头的男人:“哭吧哭吧,刘德华都说了男人哭吧不是罪!你老就大声的哭吧,把你这十年的活该都哭出来。”
章禹有多爱蔚蓝?潇潇不懂?因为章禹从未表露过。
他身边不缺美女,他的生活也并不纯洁到哪里?但他的爱却满满都是蔚蓝。
潇潇曾问他既然那么爱蔚蓝,当初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选择跟她在一起?
记得那时他是这样回答她的,刚认识她那会她就像个假小子,天天跟我们混在一起打篮球,偶尔还跟我们一起挥棒子打架。没多久之后她就跟我一兄弟在一起了。
人是不是都这么可笑,非要失去之后才看得清感情这东西。
但没多久她又跟我那兄弟闹分了,那会我又觉得我们就这样挺好的,至少不用吵架到闹分手,然后就不相往来的各自安好。
说实话我挺怕我们在一起后,结局却是分道扬镳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所以我挺享受这种将爱情变成友情的守候,总感觉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离不弃了。
但……真的可以不离不弃嘛!
章禹骗过了所有人,同时也可悲可笑的骗过自己!
与此同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地方。
没有嗨爆全场的金属摇滚音乐,没有人群沸腾的尖叫声,没有群魔乱舞的曼妙人群,没有纸醉金迷的颓废与堕落……唯有一室柔美幽暗的灯光混合着人群离散的落寞,沉静点亮蔚蓝眼中的孤单与落寞。
这是同样生存在灯红酒绿世界的一席清静之地,供人消遣放松的音乐酒吧。
陆小凤坐在吧台上,神情漠然,清黑的双眸像迷了一层柔光?又像蒙了一层雾?失神望着独自坐在舞台中忘情歌唱的蔚蓝。
原谅我不能忘
忘不了记忆中你的模样
当爱变捆绑
你是我解不开的伤
原谅我不能想
还在为你
跟理智日夜的较量
明知不能忘也不能不放
原谅我不能忘……
一曲《原谅我不能忘》她就这样从人来唱到人散,从天黑唱到天明,从清透流畅唱到泣不成声,从……
那一刻,陆小凤忽然大悟。
原来她是爱他的。
一抹难掩的苦笑在他垂眼端起酒杯的瞬间,苦辣流进他心。
把悲伤留给昨天,把泪擦干在天明,这世界没有谁没了谁就TM要末日!
哭泣不过只是一种放下的矫情借口,日子就TM还要照常过照常笑!
隔天沐子兮听章禹说要跟她结婚要娶她时,她第一个冒出头的念想是“别开玩笑了,我不需要你的负罪与愧疚”
但她的心却自私得选择沉默。
然后让她妈替她做决定的应下这门婚事,这门有可能会让很多人都变得不幸的婚事。
因为她的心在怂恿她,告诉她只要有她爱他就够了!而他……终有一天会看到她的付出,终有一天会爱上她。
所以她的自私跟天真,彻底无视了他对蔚蓝近十年的无私守候。彻底掩盖蔚蓝对他近十年的沉默等待。
倪可联系不到安九就跑来安家,玫姨对她一般都是有多远就避多远。
吃了闭门羹的倪可,内心大感不爽的冲去圣亚。
大堂经理见她就跑,员工见她就躲,章禹她不敢放肆,所以就跑陆小凤这来闹了。
陆小凤半躺在办公室沙发里,两脚相叠修长靠在茶几上。眉眼不抬,一副“你随便砸”的慢悠悠喝起午茶。
以前倪可要是找不到安九跑陆小凤这,陆小凤说什么都会竭尽全力的安慰她,陪她一起怒斥安九的不对,想方设法逗她开心。
可今天……他却漫不经心的瘫在边上,无视她恼怒的自顾自喝茶?她顿时倍受打击与冷落的不爽夺过他杯子,扬手就当着他面把杯子摔碎在地。
杯子落地的那刹,碎声四分五裂。
“你就算把我整间办公室给炸了,我还是不知道安九在哪?”陆小凤不温不怒。
甚至连眉眼都不皱的单手撑住脑袋,歪着脑袋轻飘飘打量她美目怒闪星火的样子。
“看什么看!”倪可被盯的火大,不知他最近吃错什么药了?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
闻言,陆小凤一挑眉,一副“那我不看”的扭头看窗外。
倪可微愣了下,没想到他真就不看她的不屑转向窗外?!气败至极:“你还真是条听话的狗,让你看你就看,让你滚你就滚。”
她抓起桌上文件,甩手就往向他脸砸去。
四散而开的A4纸中,陆小凤留在窗外的双眼明显一冷。
但转向她时,又平淡无波的只剩眼角浅笑:“宾果!我就是条狗,大大的忠实猎犬,很高兴你还能意识到这点。”
“你——!”倪可被气噎住了。
良久才怒火攻心的尖叫一声,甩袖走人。
她刚走,门口那方就有秘书探头探脑的进来。
见明亮光洁的办公室并没有先前那般惨淡,她省一半心的暗松口气。正想关切询问,不想那方却勃然大怒的一脚踹翻桌子:“滚!”
吓得秘书脸都白的一缩脖子,眨眼就滚得连影子都不剩。
陆小凤不是气她说他是狗,说实话,他还很喜欢狗这个称呼。因为狗是这世界最忠诚的生物,而人有时候却很不是人。
所以他喜欢重情重义的东西,好比狗!
但气得是倪可,她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恐怖。是得,现在陆小凤能想到的形容词只有这两个字了。
42。…第四十一章什么叫当狗耍了
离开圣亚,倪可又怒气难消的跑去找潇潇。
半路又突然想起陆小凤现在对她的转变跟冷落全是因为蔚蓝,如果没有蔚蓝,陆小凤不会这样无视冷落她。
所以她又临时改变方向的去找蔚蓝撒气。
此时的倪可就像一只咬断枷锁偷跑出来的疯狗!四处狂叫,漫无目的地乱窜,失了心智的到处乱咬人……
微光,蔚蓝裹着一张毛毯缩在阳台秋千中,神情近乎麻痹呆滞的怔怔遥望远处海浪狂啸的海面。
少时,眼前忽然一暗?她恍惚抬眼,迎接她的却是一桶冰凉刺骨的冷水?伴随着小美的尖叫:“唉!你干嘛呢!”
“下去。”
轻飘飘的两个字,极有分量得制止小美想上前的身子。
蔚蓝眉头不皱的拉下裹在身上的毛毯,慢条斯理的拧干上头冰水,顺便擦一把脸。
倪可一扔手中的桶,嚣张拔萃:“这一桶水是你上次欠我的。”
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内心刚消弱的气焰顿时又暴涨上来。气不打一处来的想再补一巴掌,以解心头之恨。
蔚蓝一点都不勉强的轻松接住她手,在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时,不屑一顾的推开她。
懒得陪她玩的转身回屋。
倪可惊愕过来时,蔚蓝已经“砰”一声甩上门了。
她先是一愣,跟着赫然大怒的冲上前猛敲门,口中一阵骂咧咧。
小美汗颜,她家老板啥时候招惹了这号刁蛮千金?!
回想刚才楼下,她带着几个混混一冲进来就莫名其妙的指使他们砸东西,吓跑店里的客人。再接着就趁她不注意时怒气冲冲的冲上楼,提起花丛旁的水桶就往老板头顶倒?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情敌还是仇敌?
医院里,潇潇从B超室出来后,就呆愣愣的坐在医院长椅中对着手中B超照失神。
中午醒来时发现出了点血,然后来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还好胎儿没事。
虽然她的理智还不愿承认,甚至还想就这样放任不管,有种让它自生自灭的残忍念想。
但她的心,她的心还是很想很想要这个孩子的。
不管她跟安九的结局会如何。
池修从手术室里出来,听妇产科主任说潇潇来了,他连手术服都不换下的随便套上白大褂就匆匆跑出来。
见呆愣坐在妇产科外休息区的潇潇,他又突然迷惘他匆匆跑来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看她一眼嘛?他何时变得这么纯情搞笑了。他只感可笑的转身,但没走几步又原路返回的朝她径直走去。
心中一阵烦躁。
感觉到身旁坐进的人?潇潇扭头就见池痞子笑得一脸风流倜傥:“亲爱的你这是在等我嘛?”
“你想太多了。”她扬了扬手中的B超照,一点都捧池痞子场的微笑驳回。
素净清美的容颜,轻轻笑弯的眉眼,仅管只是一抹敷衍的微笑。但池痞子还是看得心口荡漾,小脸不禁泛起一层红晕。
跟着又气恼纵横情场多年的自个,竟会为了老姑娘一个微笑而乱荡芳心?!
他负气撇开眼,闷着不爽心情不说话。
潇潇见他一会笑得花枝招展一会又拉着一张脸?活像个爱闹别扭的大男孩,不禁手痒的去捏他脸。
他顺着她捏扯的动作,吃痛看向她:“干嘛呢?调戏良家少男啊。”
潇潇噗笑:“进得了手术台,出得了夜台的少狼嘛!?”
“你……”池痞子一世“医”名尽毁!
但转瞬又一副“毁就毁”的潇洒靠着椅子,一手搭上她椅背一手抓过她一撮长发,眼中尽是风流与暧|昧:“其实我不介意当你贝比的爹地。”他目光缓缓滑过她拿在手中的B超照:“更不介意与你花前月下,当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狗男女。”
潇潇嘴角一抽:“我介意。”她赤|裸|裸嫌弃的抽回头发。
池痞子瞬间心碎:“你怎么可以这酱紫?明明是你先勾|引过我的,明明……”
眼看四周群众纷纷飘来的眼,潇潇恨不得捂脸装不认识的猛推开他扑身上来的狼爪。
不过言归正传,池痞子忽然想起什么?蓦然僵住扒着她肩的狼爪,一本正经:“听说你又把大大当狗耍的叫回来啦?”
潇潇一噎,什么叫当狗耍了!
池痞子坐正,两爪环抱在胸前,皱眉斜睨潇潇:“孩子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大大说?”
潇潇心下一紧,面上风轻云淡:“顺其自然。”
池痞子无语:“需要我帮你放点风声吗?”
“不要!”潇潇海拔拒绝。
池痞子忍不住抽搐嘴角:“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潇潇不知该怎么说的蓦然下去。感觉脑袋又乱了,理好的心也乱了,什么都乱得只剩一阵心慌害怕。
至于慌什么?她也毫无根据,只知道害怕。
怕被他知道,怕妈妈知道她又稀里糊涂给怀孕了会倍受打击,怕她跟他到最后却还是只是一场空,怕……
她的心就跟窗外的天空一样,灰茫茫一片。
从医院出来后,潇潇就开着车在这座繁华都市里乱晃……等她后知后觉过来时,车子已经驶向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
半个小时后,她就站在出境口的拥挤人潮里,呆木木看着出境口一批又一批回归国土的人潮。
安九很少会跟潇潇说起他事业上的事,倒是圣诞节前一天晚上柯妈突然说起他工作上的事。
好像说他在纽约那边的酒店出了点意外,房客意图强上服务员,最后反被服务员给错手砸死。
然后众说纭纭,各持一方。
柯爸正接手这事,所以上午吃早饭时柯妈又跟她提了这事。说事情解决了,估计今天就会回国。
中午她也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说是两点这样的飞机,希望她能来接他。
她纠结了一阵,给他两个字“没空!”
但眼下她却又很有空的站在这里,然后像所有女孩那样揣着一颗激动与盼望的心守在着等他回来,迎接他回来。
只可惜……在这同时她还知道就算她等到日落天明,她都不能像所有女孩那样喜极而涕的飞奔到他怀里。
因为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她所认识得那个孤寒无依少年了。
他有他的商业王国,他有他的专机豪车,他有他的城堡……
他再也不是她所挚爱的安九九,可以陪她安安稳稳共度一生的安九九了。
时间——真TM残忍!
回城路上,迟迟不肯见潇潇跟蔚蓝的沐子兮突然打电话来?
潇潇愣半响才反应过来的眉开眼笑,瞬间将安九九抛到几国城池外的太平洋,欢喜赶去章禹家。
因为沐子兮现在行动不方便,而沐子兮的母亲又不能长期留在市里照顾她,所以章禹就把她接回他住处,好方便照顾。
潇潇到时,章禹似急着出门?一见她来,他就匆匆丢下一句:“子兮在二楼靠书房旁的房间里,你跟她聊完以后先别急着走,等我处理完事情回来你再走。”
潇潇自怀孕过后反应就变得特迟钝,半会才对消失的身影呆愣“哦”了声。
她上楼走到章禹说的那个房间,推门见沐子兮两眼毫无焦距的躺在床上“看电视”,她小脑有一瞬苍白的机械走进。
心中五味俱全的搅合着,不知其味。
沐子兮大概听到她进门的脚步声,顺着她脚步声看去:“你来啦?”
她气色不错,心情看起来也不错。
但潇潇却一点都不错不起来的湿热眼眶,不忍再直视她那双空洞双眸的移开视线,难受坐进床边。
感觉心里有好多话要多,可是翻来覆去,思来向后,最后想了一肚子的话却在出口时硬生生变成“对不起”这三个字。
沐子兮僵了僵脸上的笑容,扭头顺着她声音看去,一脸坦然释怀:“不关你的事。”
见她空洞的飘来的双眼,潇潇的心更紧了。就像被谁掐住一样?使命掐得的令她心口发痛口齿发僵发涩的哑口无言。
“你别自责了。”沐子兮扯了扯嘴角,明显笑的有些牵强。
潇潇很想缓解此时横在她们中间的疏离与隔阂感,但一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她又真的很难受得不知该说什么?
气氛顿时变得很压抑很沉默,唯有电视里苍白的台词在唧唧喳喳的填补一室沉重。
少时,最先受不了这种压抑而又疏离气氛的是沐子兮。
她“嗷”叫一声,一副败给你的抓狂挠发:“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交流困难户了?!”
闻言,潇潇愣了下?笑得有些黯然:“原谅我的词库一直都这么穷。还有……原谅我的贪心。”
沐子兮郁闷:“你贪心什么?”
“如果我不贪心,不跟安九……”
“打住!”沐子兮忍不住直想翻白眼:“你少跟我扯这些鸡皮疙瘩的话。”
她之所以迟迟不肯见她,就是怕听到她这些愧疚自责的话。果不其然,她还真敢扯俗了!
她倍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