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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悠见场面有些冷,才发现是对方误会了自己,微微尴尬道:“秦掌柜想岔了,金玉堂总号一年能有百十万两的进账全是你的功劳,这点我和果果着实汗颜,所以绝没有过河拆桥的想法。”
    秦淑疑惑道:“那您是什么意思?其实奴家在金玉堂并非是为了银子,即便少爷一文钱不给我我也是乐意继续留在金玉堂的!”
    刘悠连忙笑着摆手道:“那可不成,别说那银子就是你应得的,我要按你的说法白使唤你别说我自己心里过不去,楼子里的姑娘还不得背地里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
    果果也笑着点头道:“便是我也不答应,秦姐姐凭什么白给你挣银子?”
    “小姐折煞奴家了,那二字可切莫再提,被外人听见是要骂我不分尊卑的!”秦淑饶是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也实在不清楚眼前这二位是唱的什么双簧。
    果果却不干了,豪爽道:“叫声姐姐怎么了,你的年纪比我大,做生意的本事也比我强,难道还要我叫一声秦姨不成?”
    刘悠见秦淑还要说话,心里知道要让两个女人较起真来那今儿就不用说别的了,自己出去兜一圈吃个晚饭回来肯定还是各说各的!
    “行了,果果你爱叫就叫吧,秦淑你也可以应着,但仅限没有外人的时候,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刘悠这话算是拍板了,果果自然认同,秦淑而已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人,只好应下,但心里却认为这是少女一时的兴趣所致,也不敢当真。
    “今rì我们来是有两件事要说,”刘悠切入正题道:“一是我准备在清秋城筹备金玉堂分号,清秋城的各种关系有果果来打点,你仍然只要负责生意方面的事情即可。”
    秦淑听到这里不由得两眼放光,声音都有些激动,起身道:“这也是奴家一直以来所想,只是觉得清秋城不是普通地方,关系错综复杂,想把分号开到那里不是光凭银子就可以的!既然小姐能够协助,那奴家必定誓死以报!”
    刘悠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要你誓死做什么?好好帮小爷赚银子才是正经!不过此事不急,一来那边的事情要有一个筹备期,二来天都城还离不开你,你要找到合适的接替你的人才可以。一年,我给你一年时间培养一个接班人,然后你就去清秋城。如果做得好,我会把金玉堂总号放在清秋城,而你,可以拥有整个清秋城一成的份子!”
    秦淑微忖半晌道:“一年时间是有些紧了,但雅琳那丫头这两年跟着我也开始学习一些东西,本来是打算让她去管理一处分号的,既然少爷您这么说,我就再打磨打磨她让她接手天都城这边。”
    雅琳是金玉堂首届花魁,容貌自不必说,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也无一不jīng。这位姑娘本是出身官宦人家,但祖父因罪入狱被斩,不仅家产被抄没而且男丁发配女子入教坊司,当年她才七岁。之后被秦淑看中传授各种技艺,秦淑筹建金玉堂的时候也把她给带了出来,一是有感情,二是金玉堂也需要一个招牌。
    也许是自幼和秦淑生活在一起的原因,雅琳虽然称得上sè艺双绝,但却对男人和金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这几年虽然没有到卖艺不卖身的地步,但即便接客也只是她能看得上的年轻才子,想靠钱财成为入幕之宾的是一个也没有。
    但越是没有,那些有权有钱的人反而愈加上杆子追求雅琳,能与雅琳姑娘一夜chūn风那说出去得多有面子!小棒子知道这点后曾与雅琳密谈了一番,然后总号有价值的情报竟大多数是这位花魁给套出来的……
    刘悠自然是知道这事儿的,但若是明年让雅琳接手了天都城总号,那就等于生意和情报都交在了她的手里,如果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设想!但刘悠回头一想那也是一年后的事情了,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再和那姑娘谈谈,合不合适再另行议论。
    “这是第一件事,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刘悠跳过这个话题,接着说道:“至于第二件事,我只给你交个底让你有个准备,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完全在于你,怎么做也完全在于你。”
    “少爷请吩咐!”在秦淑看来,把总号开到清秋城去已经是很重要的事儿了,难道这件事还要更加重要?
    这件事是他和雷寂交谈后想出来的,雷寂也十分支持,至于果果,你刘悠想干嘛就干嘛她才懒得管……
    秦淑听完刘悠的话,有些迷惘道:“此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但真的有这必要吗?”
    刘悠点点头,深切道:“天有不测风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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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再上路
    ()    秋风一来,落木飒飒而下,真是一个伤离别的好季节。
    忠勇伯爵府门前。
    “父亲,母亲,娘,孩儿走了,你们就别担心了,孩儿答应回来过年还不行么。”背着行囊的刘悠牵着刘锡辰送的爱马,对面前的诸人说道。
    “你这孩子,才多大的年纪就学人家行走江湖,江湖可是那么好走的?听母亲的话,再等两年,到时候娘再安排人跟着你,想去哪儿威风都行!”说话的是郭夫人,刘悠虽不是她亲生,但这十来年长子刘震在军中效力不能承欢膝下,所以便将满腔的母爱都放在了刘悠身上。而刘悠这厮又偏偏省得一张好嘴一副玲珑心肝,把她稀罕的不得了护短的不行。有人说刘锡辰的不是,可以,但要是敢编排刘悠,这位夫人可是真敢豁出去了跟人对骂的!
    刘悠苦笑道:“母亲,孩儿是出去历练的,真跟着一帮子护卫那不成了纨绔子弟了!”
    郭夫人把眼一瞪,“你历练个什么,难道还想学你大哥上阵厮杀,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平rì里虽然不说什么,但儿子毕竟是在前线,又是个冲动斗勇的xìng子,为娘的哪里能不担心?要是刘悠再弄这么一出,即便是皇差郭夫人也不答应。
    “好了,男人就应该出去走走看看,老在家里待着算怎么回事儿?你们又不是没看见京里那些公子哥儿都被惯成什么德行了,这事儿是我同意的,你们就不要多说了!”
    刘锡辰见这娘俩扯起来就没完了,这才开口使用了作为家主的一票赞成权。
    刘悠rì前和他在书房谈了很久,引的不知何方经据的不知哪处典总之是把刘锡辰侃的够呛,然后又当着他的面和府中的护卫较量了一番,这才说服了刘锡辰同意自己出外历练。
    三年间刘悠既不擎苍牵黄也不流连烟花,金玉堂的生意都不怎么管,正是把心思都用在了那本冷述上。先总体看一遍,再逐步联系,再总体吃透,再分化习练,冷述虽然只能说是基本的身法和心法,但那基本二字可是冷老嘴里说出来的,能把这基础打牢已经算是不差了。至少府中的侍卫们是真的使了全力的,但也沾不到小少爷的衣角。
    “娘,孩儿去了,您多保重身体!”这话是对生母陈夫人说的,陈夫人之前虽未说话,可双眼已然水汽朦胧,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陈夫人用衣袖轻轻抹了抹眼角,走上前抚着刘悠的脸颊,哽咽道:“我儿也长大了,行男子行之事娘不拦着你,但要一路小心,切莫冲动做不可为之事!”
    “您放心,您别忘了我可是子爵,有事儿就去找地方官员,他们不敢难为我!”刘悠说着双膝跪地给三位亲长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翻身上马对刘锡辰笑道:“多谢父亲大人赠马,只是回来时候怕是得累的它掉几斤肉,父亲到时候可别揍我!”
    刘锡辰板着脸一挥衣袖,“赶紧滚你的吧,别忘了写家书给你母亲和娘亲!”
    刘悠心说就您爱面子,不信我写的家书您就不看?不过离别这事儿就像恋人分手,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时间长了难免凄凄切切,刘悠在马上向三人再行一礼,便拨马往南城而去了。
    “老爷……”郭夫人与陈夫人望着刘悠并不宽厚的背影,同声道。
    “好了好了,这混小子出去走走也好,至少家里清净多了!”刘锡辰一手挽着一位妇人,安慰道:“悠儿与震儿不同,他要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自在,那咱们做父母的就给他这一份自在吧!”
    “二位夫人啊,你们就别担心了,这小子不算计别人那就该烧高香了,我还怕他给我捅破天呢……”刘锡辰对两位夫人说着,可后面的话却是对自己说的。
    天是什么?可刘悠与常人不同,他的心中没有天,似乎只有他自己,所以刘锡辰才担心他会捅破天。
    我刘锡辰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江湖草莽出来?
    可他忘了江湖草莽可不会开青楼更不会闲的蛋疼收集情报玩儿!
    …
    …
    天照帝国六大州,分别为中、庆、幽、唐、青、湘,湘州在西边,跟金关接壤,自不必提。中州是天照帝国国都天都城的所在,名符其实的位于整个天照帝国的中部,而天都城则在中州偏南的地方。幽州位于最北,与同在北边的唐州一起拱卫天照帝国北大门,而北路军大营也在幽州地界。
    庆州则在天照帝国东部,除了中州之外,庆州是唯一一个没有与其他国家接壤的州,没有外乱是一个地方的幸运,虽然可能在经济上没有中州发达,但老百姓的rì子过得却是最滋润的。他们能够自给自足,基本不需要外来的物品,正所谓无yù无求。当然,喜欢猎奇的富豪不算。
    最重要的是庆州人根本不用担心战争的光临,所以一切都是怎么舒坦怎么来,官员也乐得老百姓自娱自乐不给他们惹麻烦,也就都形成成了默契——你们老百姓好好过rì子别闹腾,我们当官的也不给你们加重赋税,完全一副平和喜乐的景象。
    正是由于由于庆州的独特位置,形成了它独有的安宁与淳朴,于是朝中官员纷纷让自家的年轻一辈去庆州“镀金”,或一任三年或两任六年再调回中州甚至天都城升官,没有政绩不要紧,至少不会出事啊!但此风气成形之后却大大出乎那些朝廷大佬的意外,在家里飞扬跋扈的子弟到了庆州纷纷改头换面勤于政务,不但没有贪腐反而比赛似的想着办法把自己治下整的歌舞升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其实这也不奇怪,大环境在这摆着,谁要是跑到庆州来把一个地方弄得民不聊生,那是纯粹给家里的长辈丢人,在年轻一辈里也是被鄙视的对象。
    所以庆州一地一直保有这种奇怪却又务实的良xìng循环,真是下放镀金老来安居的不二选择!
    最后就是青州,也就是雷寂的老家,前面说过,青州基本算是雷家的后花园,皇帝陛下也的圣旨到了青州也得和雷家商量着办。雷家的人也没有太大野心,子弟都在青州各地任官、经商,他们的手几乎伸到了除了军队以外的所有行业,到了百姓也只认雷家的地步。当然,军队是皇帝的逆鳞,雷家人还没有造反的兴趣。
    刘悠此行的目的地是清秋城,位于青州与赤河帝国北境的交界处,当年那位老祖宗想在青州划一块地儿建城,但雷家人本着绝不割地的执拗态度愣是让老祖宗夺了赤河帝国的地盘,这也是雷家数百年来每每自夸的地方——看见没,那位老祖宗也不敢得罪我雷家!
    当然,这话都是雷家人自己心里说说而已……
    刘悠的小伙伴们已经算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果果回了清秋城,那次乱跑差点出事之后险些被唐啸龙下了禁足令,上次来天都城给刘悠庆生还是哀求了百般才同意的,而且还限时立即回家。
    雷寂无心仕途,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他是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位堂兄在哪当什么官,就算老子把青州知州的位置给他他都懒得要。由于在经商上的天赋已经被家族认可,所以雷三公子开始逐渐熟悉并接管家族的所有生意,这也是为什么他说有心无力再去管更多金玉堂事情的原因。
    至于宇非,三年的历练已过,按规矩需要回清秋城向师长说明这三年的所得所获,上次生rì过后便和果果一起回去。
    易峰的母亲已经被刘悠接到了天都城,本来是打算安排进刘府养老的,可易峰觉得自己母亲是最最普通不过的乡下百姓,在刘府诸多不宜,便在外面买了个院子雇了个丫鬟伺候着。刘悠此番出来前婉拒了易峰的陪同,而是让他在家多陪陪老母,rì后不管是金玉堂还是别的事都会忙起来,多趁早敬敬孝道免得子yù养而亲不待。
    小伙伴们不在身边,刘悠第一次只身上路,他的第一站便是去雷寂那个猥琐男的老家走走看看。
第二十章 鱼税(一)
    ()    既然是历练,那就没有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饭菜的道理。天照帝国南部有不少的名城,也出过各种各样的名人,到了这些地方刘悠会走马观花的浏览一番凭吊也好瞻仰也罢,也算是普及一下他那可怜的“历史知识”。
    而大多数时候刘悠则是选择不入城,看看乡间劳作的百姓,在他们家吃一顿最普通不过的野菜饭,偶尔也会选择留宿。
    季节已是到了十月底,各类树木上的叶子基本已经凋零只剩光秃秃的树杈向天,树下的野草更是早已颓萎的等待着来年的新生。按说这样的天气是绝不适合在野外露宿的,正是昼夜温差最大的时候,清晨的露水又有着往冰霜方面发展的趋势,一般人就这样睡一夜第二天肯定得头疼脑热,重则伤寒。
    但刘悠只穿着一身单衣,就像从夏末秋初一直没有换过衣衫一般,而马背上的行囊里也是同样的衣服,要不是还带着一壶酒一壶水和随时补充的干粮,都要被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了。
    不畏寒暑是一个人内功修炼到某个层次的外部体现,能够在酷暑天不出汗严寒下不感觉冷,说明在内功上已是算得上登堂入室了。其实也不是不出汗,只不过这种人的汗比普通人要细密的多,毛孔也比正常人要小,当很微笑的汗珠从体表出来的一霎那就化为了水汽,所以旁人才会觉得并没有出汗。
    其原因也简单,修炼内功本就是对筋脉体格的一种锻炼完善。与这单纯修炼外家功夫又不同,内功修行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外家功夫修炼个一两年就可以徒手裂石,内家功夫则要个五六年。说白了就是外家功夫见效快,但练到最高层次也就是身体极其强悍结识,就如猛虎一般爆发力很强。
    但内功见效慢,同样修行两三年的人,修行内功的人是绝对打不过练外家子的。可尽数江湖上八段以上的高手,无一不是内功高手,因为内力就像人体中的一个小型“核反应堆”,大多数情况下战斗力持久的令人发指,外家高手早就累都累死了。
    刘悠没想到冷老口中的基础内功心法就能让自己练成寒暑不侵的层次,那要是再传一些更高深的自己岂不是也可以算得上高手了?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能将内功修炼到这个层次的人基本上已经能算的上是五段以上六段未满了,再加上他的身法,再六段高手的手下逃命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但刘悠这个家伙虽然生死之间的时刻有那么几次,实战经验却太少了,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四段的普通外家修习者说不定就能让刘悠手忙脚乱一番,要是真拼命,刘悠恐怕还是只有跑的份……
    中州南部与青州交界的地方有一个湖,名曰月湖,应为湖的形状就像一个弯弯的月牙。湖上芦苇众多,但这个季节都已经只剩芦苇杆了,这也是湖边百姓即将要看下来当做柴火的。月湖附近的百姓自然是靠湖吃湖,除了打鱼捕虾之外也会挖湖中的莲藕等贩卖。
    刘悠来到月湖边的第一感觉就像是到了前世的白洋淀,又像是小说里的水泊梁山,换做chūn夏时节过来,高高的芦苇荡真的能藏个数万人。
    刘悠也并不是月湖这个平静世界的唯一一个访客,比他先到的还有一个看起来说六十也好七十也行的老人,体型瘦小头发花白,走起路来倒也算是硬朗。他的身边带着一个十仈jiǔ岁的少女。作为一个男人,刘悠关注少女当然要比关注老头子仔细的多,可惜高傲如天鹅冷淡如冰霜的少女却没有关注他。
    若不是冷老无后,刘悠真有心怀疑这位是不是冷老的亲孙女。
    刘悠从少女腰间的佩剑就能看出来这二位也是江湖中人,别看那老头子年纪大,说不定就是个七段以上的高手,不是刘悠能招惹的。三个人似乎都是出来散心的,那两位不与刘悠搭话,刘悠也就大大咧咧乘着渔民的小船入湖品品湖鲜独自小酌,这收入可比卖鱼来得多来得快,渔民们都乐意做这生意。
    而这一rì刘悠却没有能上船,因为今天是纳税的rì子,渔民们都得在家里等着官差的到来,然后到村头把今年的税给交了。
    “李大哥,这鱼税怎么个交法啊,多少税一?”刘悠帮着自己借宿那家的一个汉子剖着鲜鱼准备制成鱼干,好奇问道。
    那汉子的手可比刘悠快多了,一边斥着鱼鳞一边答道:“先帝时候是十五税一,到了本朝改成了十二稅一,据说和金关那边比要低得多了。”
    十二稅一的确不算很重的赋税,刘悠又问道:“那谁知道你们捕了多少鱼卖了多少银子呢,这怎么算?”
    李大哥抬头看了看刘悠,憨笑道:“我就说公子肯定是有钱人家出来的,果然如此,您哪里知晓这些!”说着把手中已经掏去内脏的鱼洗了洗,同时道:“官府可不管咱挣了多少,只按成丁收税,一丁二两。”
    成丁就是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因为这时候的男子已经有劳动力了,能劳动赚钱就得老实交税。但身有功名哪怕是个秀才,也不用交税,因为他们是读书人,读书人嘛,视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