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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这老家伙的命可值钱的很,说不得咱们得要点诊金什么的吧?”雷寂吧唧着嘴盘算着收多少医疗费比较合适。
    宇非摇摇头,“治病救人乃是我辈应当所为,哪里还有收人家财物的道理。”
    雷寂道:“宇兄此言差矣,我辈行走江湖也得吃饭住店不是,做善事不假,但也不能把自己饿死了呀!人家要是有所表示,我们勉为其难还是可以收下的!”
    果果也扒着指头附和道:“不错,以他的身份,救他一命收个百八十万两算是便宜的!”
    “你们……”宇非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三个跟掉进了钱眼里的家伙实在无语,感觉自己跟这几个人在一起是不是下山后最大的一个错误。
    “宇兄说的不错,钱财乃身外之物,我们不可着相了,”刘悠正sè道。
    “刘兄弟说的是……”宇非大点其头。
    刘悠话锋一转,却道“但要是老王爷送我们点房产田地什么的,我们还是可以收下的,毕竟银子放在手里还是要花出去的不是?”
    这次轮到雷寂和果果异口同声赞道:“极是极是!”
    …
    …
    夜深人静,一轮皓月挂在墨sè的天空,没有照亮天际,却是把人间铺上一片银sè。
    刘悠和果果二人坐在院中,雷寂当然是知趣的和宇非拼酒去了。
    刘悠看着果果,问道:“这次你差点遇险,估计唐叔叔都要急疯了,不打算回清秋城去?”
    果果想了想,无奈道:“怕是要回去一趟了,不然爹爹也会派人来抓我回去的……”
    心中虽有不舍,但刘悠也是极讲孝道之人,自家老头子也有几个月没见了,也不能老是在外面漂着。继而想到皇宫里还有一个被他放了鸽子的老头儿刘悠就有点发虚了,琢磨着这擅离职守不尊皇命的事儿要怎么糊弄过去。
    “刘悠哥哥,要不你和我回清秋城去玩玩吧?”果果嘟着小嘴低声道。
    刘悠苦笑一声,“我也想啊,可我这破钦差的差事还没交呢,不晓得鸿云府那俩老家伙瞒美满的主皇帝老子,我还是先回一趟天都城吧……”
    “那……那我在中京再玩两天吧?”果果知道刘悠父亲位高权重,所以更不能惹天照皇帝,也没有强求。
    刘悠笑着点头道:“那是,咱们回头去城里找个地儿,到时候把金玉堂给开过来!”
第十四章 三年
    ()    正所谓林花谢了chūn红,太匆匆,当然,刘悠的生活断不至于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那么凄惨。相反,在天都城的贵族子弟当中,刘悠可谓chūn风得意马蹄疾,深受陛下赏识,没事便被传唤进宫面圣,刘家的圣宠一时无两。
    三年前的刘悠以十四岁的年纪身负密旨前往湘州断查jiān细并协助郑元帅伏杀叛将成德水,独自率六百黑骑击退金关五万大军,事后刘悠重病近两月。回城时已是初秋季节,景洪帝命礼部尚书宋谦迎于天都城西十里长亭,后又在金銮殿接见刘悠,赏千金,加封子爵,由于年纪太小故并未授予实职。但刘家自此一门两爵爷,也算得上是豪门了。
    当然,作为皇帝,景洪帝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这两个月的重病大臣们不知道可不代表景洪帝也不清楚,鸿云府的那两位还没有拿自己的脑袋为刘悠掩过的觉悟,所以刘悠少不得在上书房被景洪帝狠狠的训了一顿。以刘悠的皮肉厚度,自然是痛哭流涕痛悔不已,一副失足青年的可怜相搞得景洪帝一肚子怒火差点憋得内伤,差点用大内侍卫把他赶了出去。
    但这毕竟是景洪帝和刘悠私下里的事儿,不足为外人道,所以朝中的大臣们对刘锡辰刘悠父子由此之后礼敬倍加,要知道刘锡辰此时还不到花甲之年,按朝廷的规矩七十才致仕,他还能为刘家支撑十余年。而刘家长子刘震已经位至西路军左将军,隐隐有接替郑鸿老元帅的意思,那可是五十万将士的统帅,说是湘州的无冕之王一点也不为过。而最让人心悸的是这幼子刘悠才十几岁,看现在的情形,只要不是犯了什么谋反的罪过,景洪帝是打算把他培养成未来之臣的,以他的年龄优势,不早死的情况下估计还能再辅佐两代帝王,那时候就是三朝元老了!
    试问这样一个刘家,谁会吃饱了撑的去得罪?
    金秋之后,刘悠低调的过完了自己的十七岁生rì,刘锡辰父子都是懂得韬光养晦之人,所以请的也只是家中人或是近交的挚友,席面只摆了两桌,但京中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官员几乎愣是一个不落的送上了贺礼,几乎把刘悠的整个院子给塞满。
    那年刘悠本来是打算让易峰留在西路军的,有郑元帅和刘震罩着,想不发达也难,但易峰却似乎对从小长大的地方有着那么一丝抵触,还是跟刘悠回到天都城奉养母亲。
    生rì那天,刘震从湘州赶回,雷寂从青州来混酒喝,果果也从清秋城偷偷溜了出来,甚至连宇非也不知从什么地方云游到了天都城,这几个都是刘悠的至交,刘悠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雷兄,咱们的生意怎么样了?”刘悠拿食指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前rì的拼酒让自己到现在还头疼,自己可千万别在这玩意儿上死两回!
    雷寂喝着刘悠自制的花茶,笑道:“天都城的生意是你负责,这我不清楚,鸿云府、边城和中京的三处生意已经好的快要冒火了,咱们是不是再开上几家分号?”
    刘悠奇道:“边城那地方的生意也如此之好?”
    金玉堂的第一家分号开在了鸿云府,郑元帅和汪荃给予了极大的方便,有这两位发了话,闹事儿什么的是不可能的,那些地方官员巴不得把银子都花在那里讨好两位大佬呢!
    而第二家分号则开在了中京,这点小事儿虽然没有惊动诚王爷,完全是拜托金睿照拂的,但不知道诚王世子从哪里知道了消息说了句话,不用提,自然也是成了吃大户的。
    之后刘悠打算在凤凰城开第三家分号,但雷寂却坚持要在边城开,刘悠考虑到那地方是两国边境,消息会杂之地,说不定就能筛选出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也就没有拦着,但却并没有指望赚钱。
    雷寂解释道:“你可别看那地方没什么官员,但两国的大商人都要从那里过,这些商人可不比当官的有钱多了?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这么消遣的去处他们才不会舍不得掏银子吶!”
    刘悠翘着大拇指赞道:“果然是铁算盘,金玉堂以后的发展就靠雷兄了,哈哈!”
    “你想的美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天都城的金玉堂是你负责,但貌似都是那位秦掌柜的在打理吧,我一个人忙三处分号就快累死了,你这个甩手掌柜的还想使唤我?”雷寂当然不至于会被三处分号累死,但他同时也要经营雷家的产业,要是金玉堂再开分号,他确实再无力多顾了。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雷寂有能力赚钱的时候自然不会含糊,但当他觉得自己力有未逮不能确定能不能照顾的过来的时候,也就直接明说了,免得到时候赔了本损了自己的名声不说,在刘悠面前也不好看。
    刘悠想了想,明白了他的顾忌,道:“雷兄看着办吧,若是你太忙,安排别的亲信去打理也无妨的。”
    雷寂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开口问道:“刘悠,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刘悠挑了挑眉尖,笑骂道:“咱们兄弟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兄弟你开金玉堂,一开始就不是奔着赚钱去的吧?”
    雷寂爱喝酒不假,喝醉了跟孙子似的也不假,但他在正事儿上可一点也不迷糊。天都城的总号他不清楚,但那三家分号是他一手做起来的,他还能不知道?刘悠从一开始就只从总号派了几个人到各分号说是协助,但这几个人连账房都不管,拉生意更是不闻不问,竟老老实实的做起了跑堂甚至龟公。
    开始雷寂还以为刘悠是不懂得做生意或是不想掣肘自己,但时间一长才发现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儿。雷寂给刘悠写的信件,有关私事儿的都是刘悠亲笔回,但有关账务生意的无一不是那位秦掌柜执笔的,可见刘悠对赚钱压根没有什么兴趣!而在刘悠最不上心的边城分号上,刘悠却派了八个人过去,这就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了。
    刘悠似乎知道他要问这些,调笑道:“我以为雷兄早就要问了,看来是憋了好久了吧?”
    “不错,我不缺钱,刘家也不缺钱,说实话我老子有多少生意有多少银子我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想必雷兄也猜到了,我开金玉堂,是为了消息。”
    雷寂皱了皱眉,似乎没有领会刘悠的意思。
    “或者说情报更准确些。”刘悠解释道。
    “情报?你一个公子哥儿堂堂爵爷收集情报作甚?”雷寂嘟囔了一句,然后惊道:“莫非是……”说着用手指了指天空。
    刘悠摇了摇头,“与那位无关,是我自己的打算。”
    这下雷寂更是被吓了一跳,刘家一个兵部尚书,一个将在未来很有可能掌控西路军的长子,现在有冒出来一个收集情报的刘悠,这……
    “你别瞎想,我可没那么大的志向!”刘悠也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位的想象力如此丰富,赶紧打断他的想法,这孙子要是喝多了一不小心说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刘家的圣宠太盛,我怕会有祸患,也算是自保吧!”
    “你是不是想多了?”雷寂不太相信刘悠这番话,毕竟现在刘家可是风光正盛的时候。
    刘悠伏低身子,低声道:“那位也许还能保我刘家平安,但你也不想想他老人家多大年纪了,到时候换了人上位,谁能保证不会有一番清理?此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切莫让别人知晓。”
    雷寂思量了一会,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点头道:“放心吧,我不是孟浪的人。”
    “你也莫要担心,雷家在青州根深蒂固,谁上位也不敢骤然动你家。”刘悠叹道:“但刘家不一样,我父受陛下赏识不错,但说到底蕴却是差的太多,犹如浮萍一般,无处可借力啊!”
    任谁听到刘悠把刘家形容成浮萍一定会嗤之以鼻并且恨不能自己也成浮萍,但雷寂是累世之家出来的,经过刘悠一解释自然了解个通透,并且对眼前这位小兄弟更加欣赏。
    “放心吧,我雷寂只管生意,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一概不知,但你所派之人也要慎重!”
    “恩,这个我知道,我派到各分号的人只是明面上的,还有其他人。”
    雷寂赶紧摆了摆手,“得,这事儿别和我说,知道的越多我越睡不着!”
第十五章 算卦
    ()    “得了吧,这事儿拖累不到你身上,”刘悠笑道,“不过这青楼的生意还真是比我预料中的要好不少啊,基本上每间分号每天都有一千多两银子的利润,三年下来竟不知不觉赚了四百多万两,真他娘的暴利!”
    “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要不是每间分号都有人罩着,你以为人家乐意把钱都让你刘悠赚去?”雷寂喝着茶分析道,“不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不让我投钱当股东了,敢情是这么回事儿。”
    刘悠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以为呢,现在你只是帮我运作,就算以后事发了你也可以一推二五六说是下面人做的,不然你当你这个股东能跑得了?再说每年的分红银子你也不少拿,这个烫手的股东就免了吧!”
    雷寂好奇道:“这股本我占了两成,你和那丫头怎么分的?”
    刘悠答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两成,其他都是果果的。对了,今儿和果果说好了去聚仁坊吃饭,一起去吧。”
    雷寂招牌式的猥琐一笑,“免了,你是佳人有约,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光棍还是去找光棍喝酒吧!”
    “懒得理你!”
    ……
    “小棒子,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做生意的料嘛!”果果拍着小棒子刘安夸道。
    刘安从金玉堂总号开张之后便开始负责情报方面的收集分析工作,每月都会整理出一份各方面的汇报送给刘悠审阅,而这份报告的内容也只有刘安和刘悠二人知晓。金玉堂总号加三家分号虽然都是由秦淑在打理,但谁都知道这位刘安是幕后的掌柜,至于这位掌柜是否还有后台就不是大多数人能知道的了。
    所以刘安虽不经常露面,但当金玉堂的名声响了以后,刘安倒也是能被人称为爷的人物了。
    不过就算是爷,那也是在外人面前,在自家少爷和疑似未来主母的面前,他还是那个小棒子。
    “您这是骂我了,生意都是秦姐在负责,我也就是打打下手!”刘悠躬着腰陪笑道。
    刘悠见果果还要打趣他,打断道:“行了果果,给他留几分面子吧,现在好歹也是安爷了,让人看见栽了他的面子也不好。”
    刘安赶忙苦着脸道:“少爷,您这是要我折寿啊!在您面前谁敢提这个爷字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去!”
    刘悠噗嗤一声笑出来,指着他的脑袋骂道:“还说自己不是爷,当年你可不敢这么叫嚣!”
    “对了,每年分给你的银子你就拿着,这是你应得了,又不烫手,怕什么!”刘悠对这小子也是无语得很,金玉堂一年的利润差不多有近一百五十万两之多,刘悠的两成份子可以分到三十万两,他自己又不缺钱,所以就定了每年给刘安十万两,可刘安死活也不收,还是拿着每月一百两的工钱。
    “少爷,我就一个人,弄那么多银子有啥用啊,再说真要银子的时候我向您张口您还能不可怜可怜我小棒子?”刘安装出一副可怜相道,可惜这幅德行刘悠已经看了十几年,想不免疫都难,你当你是果果啊!
    “行了,说了不用你跟着了,楼子里没事儿么!”刘悠对这小子的腻歪实在有些烦,好歹也是有正事儿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奴才的德行呢?
    “没事儿,楼子里小子们现在都上道了,我就远远的跟着,啥也看不到啥也听不见,嘿嘿!”
    “滚吧你,看不到听不见还跟个球啊!”刘悠一脚踢在刚转身的刘安屁股上。
    看到不该看的听见不该听的少爷您还不把我剁了……虽然被踹了一脚,但刘安心里可是门清着呢!
    果果看着他们主仆二人打闹,心里又是羡慕又是落寞,她在清秋城虽然地位也很高,家族里面别说是下人,就是旁系的长辈也不敢得罪自己,却是没有这样一个一起玩到大的人。而刘悠和雷寂,应该算是她人生中最先结识的两个朋友吧。
    可自己对刘悠,又多出了那么一丝超越朋友的情感,都说少女早熟,她又岂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当然,刘悠这个怪胎从小就早熟,果果还以为他浑不知情,殊不知人家已经把自己当成禁脔了……
    “这位小爷,要不要算一卦,我这儿可是天都城出了名的神算子!”
    正当果果一个人想心思想的面红的时候,一个很不恰到时宜的声音从旁边响起,竟是一个算卦的摊子。
    那摊子不大,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套文房四宝,后面立着一张布幡,布幡上写着两句话,乃是“不算天机算人运,不问出身问前程”。而摊前桌后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道士,面目算得上清秀,可下巴上刻意留着的那一捋短须却怎么看都像把自己往老了打扮的效果。
    也是,算命这东西就像中医,年轻人总是不靠谱,人们总愿意找七老八十的白头发老头儿看,要是有染发技术估计这道士很乐意染一头白毛再做几道皱纹。
    刘悠也是这种想法,要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找到自己那他还有些许兴趣去白活一番,但这家伙未免也太年轻了,能看出个屁来?所以也没理他,径直拉着果果往前走。
    那道士也不矜持,竟直接站起来追到刘悠身后,轻声道:“这位小爷,怕不是有过血光之灾?”
    “恩?”听到这句话,刘悠回头眯着眼看了那道士一眼,低声道:“道长莫不是在咒我?”
    道士也不答话,指了指他的摊子,刘悠点点头,对果果问道:“要不要去听听牛鼻子说什么?”
    果果是爱热闹的xìng子,自然无不应允,只是那道士的脸sè却有些尴尬,有指着和尚骂秃子的,还没听说过指着道士骂牛鼻子的呢!
    刘悠走到摊前大马金刀的坐下,问道:“道长还有何指教?”
    那道士并未回答,而是盯着刘悠打量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用右手大拇指在另外几个指尖来回走了那么一圈,才道:“这位公子天庭饱满,乃是富贵之命,家中长辈非富即贵,公子虽年幼,却是大孝大义之人!但你右眉之上有一道小疤痕,乃是遇难成祥之兆,想必有过无妄之灾却有贵人相助脱难,公子的前程贵不可言啊!”
    刘悠想了想,面sè不改道:“道长算完了?”
    道士一愣,点头道:“算……算完了。”
    刘悠起身,随手丢了二两碎银在那桌上,拉起果果便要走,那道士却嗤笑道:“公子好大的手笔!”
    刘悠没想到这人居然还嫌少,转身冷笑一声,道:“要不咱们说道说道?”
    也不等道士说话,刘悠复又坐下,一字一顿说道:“你这把戏,我没拆穿已是给你面子,还敢不知死活!”
    “天庭饱满富贵之命,这话谁都会说,你是从我这身衣料和玉佩看出来的吧?我这年纪,自然不是自己打下的家业,长辈非富即贵,猜到又有何难?至于大孝大义之人,我虽不敢当,却很是乐意被人这么奉承的,想必是个人都乐意!”
    刘悠逐字分析驳斥着道士的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