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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华达山上的中国长城:出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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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名小杂货店老板,在刚刚组建中央太平洋公司时,他跟公司四巨头中的其他三位一样,都毫无铁路施工经验,但他精力过人,性格强悍,成了四巨头里的铁腕人物。和公司其他几个老板不一样的是,查尔斯?克拉克对这群从遥远的东方来的华工们虽然也一无所知,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就是他力主从中国招用劳工,中国人连长城都可以修,还怕修不了一条铁路的论据就是由他提出来的。至于什么原因他会那样自信,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查尔斯?克罗克提了提嗓门,照着花名册一个个叫着华工们的名字,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响应,克罗克这才想出自己面对的是一群一句也听不懂美国话的中国人,不觉笑了笑,那表情好像是在责备自己真是糊涂,怎么会忘了在跟一群牛或者马说了人话一样。他便立即请蒲鲁士和凯西作翻译。他和蒲鲁士商量了一阵,蒲鲁士便把他的意图传达给了华工们,大概意思是,因为大家听不懂美国话,美国人也讲不得中国话,铁路公司准备给每个华工都编上工号,今后大家都要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只要记住自己的工号就可以了。蒲鲁士说着,向我的曾祖父他们作了个很抱歉的表情。我的曾祖父苦笑道:“要是知道这样,当初爹妈就不要给我们起名字,光编个号就行了。”
  苏文清说:“是啊!要是有一天,美国人到我们大清去当劳工,我们也一样,一个个给他们编上号,让他们的父母白给起了名字。”李仓冷笑,心里说,你真自信,有这样好的心态也不错。
  我的曾祖父一肚子的不理解,他问李仓:“这么说接下去我们都成聋哑人了,有耳朵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有嘴巴跟他们讲不来话了?”
  李仓想了一下,脸色凝重起来,叹了叹气说:“我们是一群只懂得声音的羊。”
  工号很快编好了,一人一号,我的曾祖父的工号是21号,李仓的工号是第70号,李仓说:“正好是我年龄的翻倍,看来我不用愁了,这是上帝的安排,怎么活都会活过七十岁,也算高寿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3)
苏文清的编号是26号,而苏文清眼下的年龄已经二十一岁了,如果按李仓所说,编的号就代表着一个人的寿命的话,那么,他的阳寿充其量也只有五个年头了,刚刚还一脸兴致的他马上阴云密布,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仓看苏文清的脸色难看,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马上说:“我是胡说八道不算数的,要是我说了算,我就可以当上帝了。”
  我的曾祖父也起了恐慌,担心苏文清受了刺激,旧病又要犯了,赶紧帮李仓打圆场,他说“编个号又不算数的,如果真的工号就是自己的寿数,我的工号21号,今年我却已经是二十三岁了,那么,在前年我就该去死了,还能够活到今天吗?”
  李仓接话说:“是呀!是呀!纯粹在开玩笑的,怎么可以当真?”
  大家赶紧又讲了一些让苏文清开心的话。加上凯西小姐一个劲地在一边以上帝的名义在替大家保佑,苏文清不管想通也好,想不通也罢,脸色总算不再那么阴郁了。
  蒲鲁士和凯西乘上一辆马车走后,克罗克也钻进了一辆早已在那里等候的马车,中国劳工们则一人背一包公司从中国运来的各种物品,随克罗克去一个叫考法克斯镇的地方。到了后,大家才知道那地方相当荒凉偏僻,除了铁路施工人员外,几乎看不到人烟。远处是直耸云天的高山峻岭,山半腰白云缠绕着,像一条白色的腰带;脚下是一片不大的开阔地,并向远处延伸而去;地上到处堆放着杂乱的枕木、碎石,和那些已经生锈和还没有生锈的钢轨,一群白人和黑人在忙着往已经整平了的地上铺设枕木和钢轨,见来了一大批脑袋瓜子后头拖着一条长长辫子的华工,大家都觉得好玩,停下手中的活计在看着,笑着。两个白人顺手揪住一个华工的头发一边嘲笑着,一边拿起镢头要把辫子割掉,那华工一点也没有思想准备,吓得哇哇乱叫。苏文清分明感到受了侮辱,愤愤地说:“那些白人简直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李仓和我的曾祖父也一样,被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冲过去揍那几个白人一顿,要不是克拉克这时呵斥了那两个揪中国人头发的白人,难免会有一场打斗发生。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来已经为今后的相处埋下了极不愉快的种子,那种子只要有阳光、雨水、气候,就会生根发芽,就会长成一棵仇恨的树。
  这个夜晚,华工们在新搭起的一个个帐篷里平静地度过了到美国后的第一个夜晚。帐篷不大,每个帐篷里都拥挤不堪,帐篷后头是厕所和堆放修筑铁路工具的地方。和我的曾祖父一个帐篷里的,除了李仓和苏文清外,还有其他几个中国人,他们也都是从广东和福建签了契约来到美国的,都讲满口的广东话和福建话。由于话语都差不多,又是老乡,大家都感到非常的亲切。
  帐篷外,一轮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朦胧中显出几分苍白。此时此刻,华工们的心情都不一样,想着各种各样的心事。我的曾祖父心里奇怪,美国的月亮怎么会跟大清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呢!他其实一点也不明白,尽管他离开家乡再远,头上的那个月亮,是美国的,也依然是大清的。苏文清在想的可不是大清的月亮和美国的月亮到底有什么不同,他想的是自己能不能挣够赎回罗秀云的银子,他究竟要在美国度过多少个这样的白天和黑夜,看多少个夜晚这样的月亮?他看了看睡在身边的李仓,李仓正瞪眼看着帐篷顶上,那里悬挂着那面李仓从中国带来的金龙旗。月光从帐篷外透进来,金黄色的金龙旗在暗处闪着光亮。那是李仓特意挂上去的,以后,每到一处安营扎寨,每天到铁路工地,李仓都要把金龙旗挂在帐篷顶上,或者插在工地上,他说,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大清国了,但只要有金龙旗在,他也一样心里感到踏实。有金龙旗的地方就是大清国。这时,苏文清看李仓那样全神贯注看着帐篷顶上的金龙旗,便笑起来,他说:“老师,老师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你的太平军?”
  李仓尴尬地笑了笑,说,“没呢,我什么也不想。”
  苏文清也笑着说:“你骗人!你就是在想太平军,你骗不过我的。”
  李仓并不想跟他争辩什么,只说:“你说这下太平军该打到哪了?”
  苏文清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实际上,要说李仓什么也不想那完全是假的。他不但在想太平军,也在想大清国。甚至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破烂不堪的大清江山,他会如此的留恋如此的想念呢,她到底好在哪里呢?有一天,他能够回到那个他为之忧心如焚的家国去吗?或者是,那个属于他的祖国从此以后已经永远不属于他的了,他已经永远无法回去了,他将客死他乡,成为一个异乡鬼。从心里说,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他坚信,回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第六章(1)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才刚刚升起来,就热辣辣得像要把人的一层皮烤焦。我的曾祖父他们想不到美国的太阳比中国的还要毒,简直让人受不了。这时,克罗克让铁路工地监工拿来一堆的衣服,叫华工们全都换上。那是些用劣质的土麻布做成的工服,每件工服上都编有号码,每个人就按刚上码头时编的号拿工服。苏文清在拿起那件工服时实在有点不情愿,他一直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是26的编号呢?26号怎么会是自己呢?
  吃了一点糙米饭,克罗克像赶猪一样赶着华工们拿上各种工具上工地去了。李仓的行为有点特别,他把那面从中国带来的金龙旗插在一根旗杆上,在肩上边扛着边向铁路工地走。由于他的举动十分引人注目,大家都在看着。不要说普通的中国人很少见过那东西,美国人更不可能懂得那是一个什么玩意,都在看新鲜。克罗克于是问身边的詹姆斯说:“那家伙肩上扛的是什么东西?”
  詹姆斯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詹姆斯说着,走到李仓跟前,问李仓:“那是什么?”
  李仓虽然听不懂詹姆斯在问什么,但意思他已经明白了,他说:“大清国知道吗?那是我们大清国。”
  李仓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心里非常坦然,轻松,自信。詹姆斯自然不知道李仓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继续问下去,他回到克罗克的身边,两手一摊,苦笑了一下。克罗克说:“随便他们吧,真是搞不懂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只要速度,只要铺轨速度你懂吗?”
  据我的曾祖父说,当后来有一天克罗克知道了李仓带来的是一面象征大清国的金龙旗时,克罗克不禁感叹说:“这些天朝人呀,简直比狗还要忠诚于它的主人。”
  但是眼下,对克罗克来说,这是极其重要的一天,他非常急于想知道这些黄种人到底会不会让他失望。他想让公司的其他几位老板知道,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会儿,他戴着一顶宽边草帽,坐在一棵树冠浓密的美国白松底下等待结果。与克罗克一样想急于知道结果的是那些白人劳工,他们一点也没有把那些中国劳工看在眼里,那群华工在他们的眼里,就犹如大象面前的一只小猫,实在太卑微了。
  其实不管是克罗克还是白人劳工,他们并不知道,这群吃惯苦的中国人,实际上就是活脱脱的一群牛和马,他们善于吃苦,他们只知道干活。他们的要求却再简单不过:挣钱、攒钱和偿还契约债务。他们耐心地工作,他们努力想使美国人相信,中国人的到来对美国是有利的。除此之外,他们一点也不像白人那样,动不动就给他们找麻烦,提一些毫无道理的要求。白人就连工资也要求比中国的劳工要高,让他们非常难办。我的曾祖父他们当然已经看出来了,那些白人一点也看不起他们,白人把开山、运石等最辛苦的工作交给他们做,然后像看一群牲口一样在看着他们。开始,他们并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那样看他们,以为只是出于一种好奇。可是他们很快发现那些眼神除了好奇外,更多的则是一种想看笑话,想看出丑的等待。
  李仓终于忍不住,他小声对我的曾祖父说:“你们看到没有,他们在研究我们。想看我们的笑话。”
  我的曾祖父说:“研究我们什么?为什么要看我们的笑话?”
  李仓说:“研究我们到底是人呢还是一群牲口。”

第六章(2)
苏文清不解地说:“人怎样,牲口又怎么样?”
  李仓说:“牲口呢,说到底了就是畜生,它可以任意让主人打骂,还要给主人干活;它可以有远远低于人的需要,却又有几倍于人的工作能力,有哪个雇主不喜欢他们雇的是一群牲口?而如果是人,他们或许会认为我们的劳动强度太大了,待遇太低了,因此他们很有必要研究我们到底是人还是牲口。”
  苏文清说:“老师,那我们是要当人呢,还是要当牲口?”
  “我们就是一群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从大清来的中国人。”李仓毫不含糊说,“我们要争点气,别让人家看不起我们。”
  太阳下山很久了,大地已经变成灰蒙蒙的一片。天是青蓝色的,有几颗星星开始在天际上闪烁着。随着一声哨响,工地上终于结束了一天劳碌的场面,变得安静了,华工们都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自己的帐篷走去。我的曾祖父他们看到,已经在工地上呆了一天的克罗克这时和那个负责吹哨的白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坐上一辆马车走了。我的曾祖父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作为公司老板之一的查尔斯?克罗克,他确实把中国劳工的劳动表现很当一回事的,他甚至担心不用等到太阳下山,这群才从中国来的劳工就会吃不消倒下来的。那样,他当初力主从中国招收劳工的提议就会因此受到其他几位股东的*和责难。这下好了,中国劳工第一天的工作表现让他很满意,内心那种不安的顾虑这下完全被打消了。
  而对工作了一天的华工来说,确实是累坏了。大家只觉得腰酸背疼,像死鱼一样躺在帐篷里,一点也不想动。帐篷上方挂着一盏煤灯,豆芽大的火苗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把大家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我的曾祖父看到苏文清两眼呆呆地望着篷顶,面无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家,想心里的那个女人了,禁不住说:“兄弟,是不是又想她了?别想了,时间还长呢!你这个样子还不把人给想出病来了?”
  苏文清眼皮耷拉下来,许久才说:“心里念着她,日子过得就快了,否则的话,人真的要给急出病来。”
  说话间苏文清又从怀里掏出罗秀云的那缕头发看着,想着,他问我的曾祖父说:“你有女人了吗?”
  我的曾祖父不想隐瞒,他说:“我们才拜过堂我就来美国了。”
  苏文清说:“为什么”?
  我的曾祖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他也不想回避,他把自己为什么要来美国当劳工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了苏文清。苏文清听着,不由得感叹起来,一阵悲凉从心底袭来。但他嘴里也只是淡淡地说:“我们的事都好感动人,好让人心酸,李老师也是。不过李老师跟我们不一样,李老师是有抱负的。”
  他转脸去看李仓,李仓已经睡着了,那面金龙旗在他的头上方随风轻轻飘着。苏文清又说:“我堂姐当初为什么非他不嫁,死活要跟上他,就是看上他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他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儿女情长,他呢,忧国忧民,把大清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李仓其实还没睡,他只是太累了,闭着眼睛自己想心事,懒得说话,听他们在说自己,开口讲:“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
  苏文清笑着说:“老师,我们在说大清,在说太平军打南京的事。”
  一句话勾起了李仓心里的伤感,他为大清的无能感到痛心疾首。他说:“别提大清了,大清气数已尽!大清只怕是要灭亡了!”
  苏文清说:“那太平军呢?”
  李仓叹道:“太平军又能怎样?太平军救不了大清。太平军就是将大清给灭了,百姓依然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说着说着,话题转到美国,我的曾祖父问李仓说:“美国到底有没有皇帝?”
  还真的是个问题。包括李仓在内,大家都被问住了,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于是就胡乱猜测,有说有的,有说没有的。李仓毕竟念了几年书,当了几年私塾老师,他觉得在这件事上他要是跟大家一样无知的话,实在是很让人笑话的一件事,他说:“西方国家应该叫总统吧,不叫皇帝。”
  他说得一点也不自信。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说:“西方的总统就相当于我们大清的皇帝。不过,皇帝是世袭的,一代一代传下来,总统却不是,是选举的。”
  我的曾祖父他们并不想弄明白皇帝和总统有什么区别,关心的却是黄种人和白种人有什么区别。我的曾祖父说:“说心里话,我看美国人更像是一群猴子,浑身长毛,眼睛蓝蓝的,就差没有一条尾巴了,怎么看怎么像猴子。”
  苏文清说:“倒还真像是猴子。我第一次看见这些白人的时候就觉得好眼熟,就像是早就认识他们似的,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认识的,你这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原来我过去跟他们一点也不认识,我认识的是那些猴子。”
  苏文清说得有趣,要是平时,大家一定会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可是现在,大家太累了,累得连笑的力气都没了。话音刚落,苏文清已经先打起鼾来,鼾声如雷。我的曾祖父原本想要埋怨他吵人,这样不管不顾打着响雷还要人家怎么睡觉?没等讲,自己已经扛不住睡意来袭,头一歪,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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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工地上到处都有监工。那些监工都戴着一种宽边的大檐帽,穿着马甲,一人手里拿着一条皮鞭在到处走动。那些监工的职责是,一边监督劳工劳动,一边防止劳工们逃掉。在工地上负责吹哨子的白人叫詹姆斯,他是那些监工的总头目,是克罗克在铁路工地上的代理人。他跟那些监工一样,一整天手里挥着一条皮鞭,只要看谁不顺眼,一皮鞭就抽在谁的身上。詹姆斯是查尔斯?克罗克安插在铁路工地上专门监督劳工们的一个头目。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原因,詹姆斯天生对黄种人有一种特别仇视的心理,那种心理甚至于比对那些黑人劳工还要强烈。他几乎把中国劳工当成一群连人话都不会说的牛,而让牛干牛才可以干的重活,过牛才过的生活是再正常不过了。詹姆斯一般不正面与中国劳工发生冲突,他非常聪明,或者说非常狡诈,他除了把那些最繁重的工作交给中国劳工做外,眼看着那些白人劳工在欺侮中国劳工,他从来不想加以制止,他甚至有一种心理的仇恨得到释放的*,那时,他静静地躲在一边看热闹。
  随着铁路的开发,许多爱尔兰人为了逃避饥荒来到了美国,其中有不少人无法找到工作,于是便有人说所有的工作都让中国人给霸占着,都是中国人抢去了他们的饭碗。这些爱尔兰人于是怀恨在心,一见到中国人就咬牙切齿,大声呼喊:“天杀的中国人,滚回家去!”他们甚至于朝中国人吐痰,掷石头。爱尔兰人和中国劳工明显不同的是,他们都是直接举家移民到美国的,他们都带有家眷,那些吃了没事干的小孩便时不时到工地上专门唱一些极尽挖苦的歌谣去戏弄那些中国劳工,也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一碰到中国劳工就唱出来:
  中国人、中国人,坐在栏杆;
  白人经过,把他的辫子剪光。
  小孩子唱歌,大人们则直接动手打人。那些白人尤其是爱尔兰人,好像是得到詹姆斯的指使,总是有意无意对中国劳工挑起事端。动不动就揪住中国劳工的辫子叩响头,接着引来一大群白种人的围观,喝彩。就像是王胡在未庄打阿Q一样,詹姆斯不但不加以制止,更像是在观赏一种风景。看到中国劳工被打得鼻青眼肿,还要以打架斗殴为名,再行惩罚。
  冲突无时不在。美国白人劳工打中国劳工的事经常发生。中国劳工并不知道,白人劳工除了对中国人特有的歧视外,却也最看不惯中国劳工的那种勤劳和敬业。因为相比之下,他们的懒散,他们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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