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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急流险滩,然而拿其它江河跟它相比,便是小巫见大巫了。长江也没有它狂野,变化无常。枯水季节,它温驯如涓涓细流,安静得像是沉沉地睡着了一样。汛期一到,却赛若苏醒过来的出洞蛟龙,狂悖,猖獗,横冲直撞。而到了秋天,它又是一番景象:忽而像迁客骚人低吟咏叹,似有满怀愁绪;忽而像受压抑的勇士暴跳如雷,愤怒的浪柱冲天而起,俨然要去击碎翻卷的乌云;忽而又变得那么的乖巧而妩媚,如同袒露着光润胸腹的风流少妇,充满无穷的魅惑力。
现在正是由中秋转入深秋的时节,艳阳普照,天格外的高,格外的蓝,云朵格外的柔白、轻盈,悠悠然舒卷。站在岸边的白雪公主,望着展开在她面前的黄河,想起了自己的家乡:万里无云的靛蓝的天空,穹顶似的笼罩着辽阔的大地,牛羊和马匹好比波浪一样在草原上涌动,牧人骑着马儿跟在牲口后面走着,吆喝着,胜似抒情诗人昂首吟咏。突厥是个游牧民族,风土人情及生活习俗跟中原有所区别,男女界限没有中原明显,对妇女的束缚也没有中原严紧,相当宽松。作为可汗掌上明珠的白雪,从小便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跟孩子们一起在草丛中嬉戏打闹,头顶花环扮演新娘和新郎拜天拜地,或者追逐牛羊取乐,或者把奴隶当马骑,用小鞭子抽打他们的屁股,一边叫喊着:“快跑,快跑!”她的任性、好奇心和好胜心都是出了名的,连父汗也莫奈她何,小可汗也要让她三分。优越的条件和大草原的清新空气,养育她成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她天真烂熳,性格开朗、直率,无拘无束。仪容俊美俏丽,两颊鲜艳如同苹果,又好比两朵粉红的月季花。体态像春天的小榆树一样,丰满而又匀称,健壮而不失婀娜。两叶柳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镶着一圈乌黑油亮的长睫毛,每一忽闪都异样地顾盼撩人,荡心动魄。跑马射箭是她的爱好,也是他人所不及的特长和强项,十次比试十次名列前茅。人们发自内心地赞赏她不愧是神山顶上的一片白雪,向她求爱和献殷勤的人一个又一个,川流不息。即使得不到她,只要能亲近一下也感到十分的荣幸。可是她没有相中称心如意的郎君,一直在挑挑剔剔,又不免有些灰心丧气。
第十章 西渡黄河(3)
然而,自从见到李世民以后,她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住了。他那铁塔般的凛凛身躯,堂堂相貌,以及潇洒的风度和所散发出来的人格魅力,都使她如醉如痴,使她神往,使她愉悦。她的心脏剧烈地蹦跳,欣喜若狂,简直不知道世界上发生过的事了,一切都不存在了,仅仅只有他一个人了。眼睛只往他身上瞧,心只往他身上想,喜怒哀乐只和他有关,再没有什么人能够引起她的兴趣,仿佛性灵变得麻痹了,对什么都丧失感觉了。她的情感,她的爱恋,她的甜蜜的憧憬和向往都一起勃发了。她心往神驰,心醉神迷,爱的欲望像一团焰火扫射着她——浑身燥热,脸上泛着红晕,两眼呆呆地望着蚁群般忙来忙去的义军。河水涌动着,嘶吼着,在强烈的光照下,浑似千万个坟堆起起伏伏,漾金泛银,炫目耀眼,一波一波滚滚滔滔地流下去,溅起浪花,浮起黄色的泡沫,不住气地碰击着河岸,爬上沙滩,又退回去,重新又推涌过来。
“公主,你在河边呀!”李建成拱肩缩背地走到白雪跟前,“我去营房找你,你哥哥说不晓得你到哪儿去了。”
听到喊声,白雪才回过神来。她可恼他打断了她的思绪,咧了咧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来干吗?”
“嘻嘻,感谢公主的救命之恩,我备了一份薄礼,聊表寸心,请公主笑纳。”
李建成双手捧着一个镶嵌珠宝的首饰箱子递过去,白雪却一动也不动,不肯接受:“我有。而且,我们的首饰和汉人不同,拿了也没用。”
“这些原本都是贡品,可以通用。来,我跟你插上一支步摇,那可就更美丽了。”
“我心里不痛快,你少来打搅我。好不好?”
“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跟公主排忧解难。”
“你愈排我愈忧,我的难你更解决不了。”
白雪边说边往后退,设法避开,转身往回走。李建成随后追上来,讨好地笑了笑:
“公主哪儿去?让我送送你。”
“你忙你的呗,我随便走走,不用送。”
“我正好闲着没事,陪陪你。”
“我要回营房去歇息,疲倦了,兴许我哥哥在等我。”白雪竭力想甩掉李建成。
“一起走。我也要找小可汗,和你们兄妹商量一件大事。”
“你不是去过了么?”
李建成被堵住了嘴,无话可说了,不好再纠缠了。白雪公主插进人流中,穿来穿去——她一心想着李世民,四处寻找他。
李世民和将士们在一起扛抬楠竹木料,指挥扎排,准备渡河工具,满脸汗涔涔的。长孙顺德匆匆走过来,对他说:
“牛蛋的弟弟驴蛋从晋阳来,说敏儿病了,详细情况你自己回去问一问。”
“顺德叔,辛苦你代劳,这里的事就委托你啦。”
李世民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汗,步履如飞地往右军中军帐走,边走边想心事:“长孙敏体质单薄,又恪守妇道,有话老埋在心里,不轻易告诉人,说不定病了也没有求医问药,苦撑着。”他很着急,又很担心,“我不在她身边,许多事都不方便,她又不愿意麻烦人,不让别人服侍。三胡那小心眼儿,从来只替自己着想,只考虑个人得失,把眷属交给他照护,叫人实在不放心。不过,”转念一想,又感到无可奈何,“大哥和我都要随军西征,留守晋阳自然就是他了。”走进中军帐,牛蛋雷云吉和驴蛋雷云兆连忙起身行礼。对方还没有开口,李世民便急急地问道:
“敏儿的病怎么样?接郎中没有?开的什么药?”
“病还谈不上,有病也不严重,”雷云兆回答说,“主要是挂牵你,头有些晕,夜晚做噩梦,梦见你左臂受了伤,非要我来看看不可。还说,你上阵要多加小心,刀枪没有长眼睛。”
“呵呵,我不是好好的么。”听到长孙敏没事,一块石头落了地,李世民露出了笑脸,“回去你转告她,少操些空心,好好保养身体,少看书,少做针线活。”
“她就是闲不下来,说什么只有病死人,没有累死人。”
“老毛病,改不了啦。我就怕她累出病来。”
雷云吉和雷云兆同时“嗬”了一声,琅琅笑起来:“她怕你受伤,你怕她生病,两个人得的一个病——心病,相思病。”
“调皮!”李世民举起拳头吓唬他们,“看我给你们一顿好揍。我们结婚都两三年了,老夫老妻,还害什么相思病。”
“那你为什么老念着她,做梦也在喊敏儿?”
牛蛋的话还没说完,白雪公主闯了进来,迎着李世民走过去:
“你让我好找。刘将军告诉我,你在扛木头,我赶到那儿,你又回来了,害得我转了一个大圈子。”
“公主有事找我?”李世民指着侧边的坐墩,“坐,坐,坐下来说。”
第十章 西渡黄河(4)
雷云吉和雷云兆给公主和主人上完茶,退下去了。白雪端起茶杯连连饮了几口,反问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公主是贵客,请还请不来呦。”
“我是来看看你,你身边没有女人,我可以帮你做些事。”
“岂敢,岂敢。”李世民婉言谢绝,“公主乃千金之身,理应归我伺候你。”
“那你怎么不去我的营房?”
“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小可汗和公主,将功折罪。”
“我是叫你去看我。”白雪伸出一根圆圆的手指头,指着自己的胸口。
李建成突然出现在营房门口,探头探脑往里瞧。白雪瞟见了他那张五官排列齐整而又特别突出的脸,耸了耸肩膊,闭住了嘴。李世民装做视而不见,出面打圆场:
“大哥,进来坐,凑巧白雪公主来了。”
“噢,噢,”李建成随声应着,扭着腰肢在白雪身旁坐下来,“公主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到。”白雪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也来了?”
“来凑凑热闹嘛。”
“我跟你的性格相反,喜欢清静。你来了,我马上就走。”
说罢,白雪便要起身。李建成心头震动了一下,就像屁股被火烧了似的弹跳起来。李世民想替大哥挽回面子,拦住他们,挽留道:“二位平日都来得稀少,久坐一会儿。若不嫌弃的话,都留下来吃午饭。”
李建成生怕白雪公主拒绝,抢先开口说:“我刚刚收到了好消息,朝邑县法曹靳孝漠,献出蒲津、中 氵单 二城,降过来了。华阴县令李孝常献出永丰仓,也归降了。二郎,归你备办酒菜,共同庆贺庆贺。”
“京兆所属各县,也派了使者来请求投降。”李世民附和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值得喝杯喜酒。”
“我看见一个人就烦,本来乘兴而来,现在败兴而去。对不起,少陪!”
白雪公主紧了紧鼻子,歪着脑袋冲出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义军渡过黄河,抵达朝邑,李渊住进了长春宫。派遣世子建成和司马刘文静、统军王长楷等率领数万人马,进驻永丰仓,把守潼关,以防备屈突通联合东都抄略后方;慰抚使窦轨等接受指挥。敦煌公李世民率刘弘基、长孙顺德等诸军前往渭北,夺取土地,进围长安;慰抚使殷开山等接受指挥。
关中的士人和百姓前来归附的络绎不绝。冠氏县长于志宁和安养县尉颜师古也到了长春宫。他们都以文才闻名,李渊以礼相待,分别授予记室和朝散大夫之职。三人一见如故,交谈非常投机,直到白雪公主前来求见,才中断谈话。李渊见白雪蹙着眉尖,一脸不如意的样子,倾身向前温和地说:
“公主有什么心事,尽管对我说,不要有顾虑。”
“突利哥哥回去告诉我,大将军把我们分在大郎一起守潼关,我不愿意,我要跟二郎走,去渭北。”
“渭北比潼关艰苦,行军作战,我怕你吃不消,就近安排在大郎一起,并无他意。”
“我们不怕吃苦。”
“那好,”李渊随口应道,“你们就跟二郎走好啦。”
“请大将军给我一个手令,免得我哥哥不相信。”
白雪公主讨了手令,眉开眼笑,回营告诉了突利,又飞跑去找李世民。
“我给你看件好东西。”她把手令亮到李世民的面前。
“父亲怎么更改了命令?”李世民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高兴我跟你走?”
“大哥想你们跟着他。”
“嘿,”白雪嗤鼻一笑,“谁愿意跟着他,我瞧见他那油滑样子就不舒服,只想吐。”
“我大哥可喜欢你嘞。”李世民劝解说,“他体贴人,接触多了,你就会转变看法的。”
“谁稀罕他体贴,去他的。”
“公主,你的做###引起大哥的误会,以为我挑唆你和他过不去。”
“事情与你无关。”
“怕只怕千担河水也洗不清白。”李世民皱着前额,“你真替我着想的话,最好跟大哥一起走。”
“我偏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白雪娇媚地回眸一笑,脸刷地红了。
李世民渐渐悟出了她的心思,深感不安,委婉地推脱说:“我有老婆,而且她对我很好。”
“对你好的人还怕多吗?真是有福不会享受。”
“如今军务缠身,没有时间考虑儿女私情。”李世民转过背去,想激怒白雪公主。
白雪装做受了委屈的样子,威胁道:“你拿架子,我就去跟大将军说你欺侮了我。”
李世民拿她没法,语气缓和下来:“算我服你啦,一切随你的便,我的好公主。”
“我立刻回去准备,你要等着我一起走哟。”白雪公主边说边往营门外走,又回头瞅了李世民一眼——她有些不放心,还想多瞧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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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路顺风(1)
屈突通得知李渊西行入关,命鹰扬郎将尧君素代理河东通守,让他守卫蒲反,自己率领几万人马赶回去援救长安,途中被刘文静阻挡,不能前进。屈突通打算折转潼关,向隋将刘纲靠拢。可是,王长楷带兵先行击斩了刘纲,占据了都尉南城,屈突通只得退守都尉北城。李建成派窦琮进攻河东,未能攻克。义军和隋军进入了相持状态。
李渊抵达蒲津,从临晋南渡渭水,前往永丰仓慰问义军,并开仓赈济饥民。然后返回长春宫,指挥义军进驻冯翊。
李世民带领人马西进,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他一路攻城略地,一路扩军,到达泾阳时,扩充到了九万人马。驻屯扎营,营帐相连数十里路远近,十分壮观。官吏、百姓及民军归附如流,李世民挑选其中有才干的人物,作为自己的幕僚。丘和之子丘行恭与其兄丘师利领了几万民军投奔义军,李世民任命丘师利作光禄大夫,把丘行恭留在了自己身边。不久,隰城尉房玄龄来到营门求见。李世民喜从天降,亲自迎进行辕,殷勤款待。
“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尊颜,大慰平生。”他客气而至诚地说。
“敦煌公过奖啦。玄龄一介草民,能投麾下效犬马之劳,实乃三生有幸。”
二人相互自我谦虚了一番,又相互奉承了对方一番,才在西花厅坐了下来。李世民满面生辉,如获至宝般地喜悦,吩咐雷云吉摆酒接风,又请出长孙无忌和突利、白雪兄妹作陪。房玄龄,字乔,齐州临淄人,自幼聪敏好学,博览群书,十八岁就考取了进士,文章气象如曹子建,书法以草隶著称。李世民早已耳闻,玄龄为人清高,不阿附权贵,士途不显,但却颇有名气。隋吏部侍郎高孝基曾经对裴矩说过:“我见过的人不少,而才干都不及玄龄。玄龄日后必成大器,可惜我难见到他高耸入云的时候。”房玄龄生不逢时,久居人下,无法施展才华,实现抱负,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终于找正了爱才如命的李世民,犹如久旱逢甘雨,又似拨开迷雾见到了青天,心情好比滚滚春潮,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饮宴中,李世民不再讲究客套,直截了当地问道:“有一事萦绕心头,世民久思不得其解,恳请先生指教。”
“公爷请讲。”房玄龄放下酒杯,等待下文。
“群雄并起,逐鹿中原,先生高见,鹿当死谁手?”
“得人心者得天下。”
“请先生具体讲解一下。”
李世民撕下一只鸡腿敬给房玄龄,又敬了一杯酒。房玄龄回敬了李世民几片鹿肉,开腔细谈慢说道:
“众所周知,事在人为。取天下自然离不开三军将士用命,以及老百姓的支援,而且还要长时间地坚持下去。然而难就难在 ‘坚持’二字上。当今起兵者,多数是因为不堪徭役、兵乱,或者饥寒,一旦有了饭吃,就心满意足了,安于现状了。只求生存,不求发展,无问鼎之志。薛举、李轨如此,李密、王世充也是如此。他们虽有野心,却无远略,风风火火闹一通,花开得茂盛,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刘武周如何?”突利想起了与突厥通好,被封作定杨可汗的刘武周,停箸问道。
“他在你们突厥的羽翼下讨生活,突厥的羽翼一收,那就活不成咯。”
“假使我们不收羽翼呢?”
“突厥不会凭空遮护谁,等到无利可图时,自然就会舍弃他。”
“我们突厥也讲情义哩。”白雪为自己辩护说。
“公主不必多心,”房玄龄笑了笑,“我没有评价突厥,更没有贬低突厥的意思。”
“请问先生,如何才能赢得人心?”
长孙无忌对房玄龄发生了兴趣,可谓气味相投,他本身也很有才干谋略,把话题切入了深层次的考究上。房玄龄并非摇唇鼓舌的说客,属于谋臣一类的人物。说得更具体点,他腹藏珠玑,文采有余,而口才平平,甚至还有点儿结结巴巴。不过,当他理顺了思路,应对就变得滔滔不绝了,而且很有逻辑性和说服力。
“赢得人心,简单地说,只要做到三点:诚、信、礼。诚者无非指诚实待人,以自己的热诚和真挚换取他人的忠诚。信则恪守信用,说一不二,赏罚分明,不见异思迁,文过饰非。礼便是礼贤下士,爱才如命,爱民如子。能做到以上三点,世人自然会依附于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当今世上,谁具有这样的品格?”
“并非当面奉承,英雄豪杰,玄龄一一排比,非敦煌公莫属。我正是看中了他的为人处事,才随大流前来投奔。”
“不敢当,不敢当。”李世民连连摆手,“我还做得很不够,还在学着怎样做人,全靠各位扶持,随时指点。”
众人一齐站立起来,饮干了杯中的酒。李世民深知人才难得,任命房玄龄当记室参军,留在身边做自己的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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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路顺风(2)
雷云吉跨进营门,拱手禀报道:“金紫光禄大夫段纶偕夫人来了,带来的万余人马还没有安顿。”段纶是李世民的异母姐夫,在蓝田聚众起兵,兼程赶到了泾阳。李世民吩咐赶快新辟营房,清扫场地,迎接段纶的军马。又吩咐治酒接风,慰劳三军将士。触景生情,他不禁想起了三姐李娘子,和前去接应娘子军的姐夫柴绍。“如果他们也来了,那将更加热闹,更有好戏看了。”李世民用手撑着下巴,沉入了遐思和联想之中。
当初义举时,柴绍接到李渊从晋阳传来的书函,跟李娘子商量道:“岳父大人即将举旗起兵,要我们赶快离开长安,前去跟他们会合。”
“你只管快快动身。”李娘子自有主见,“我一个女人,容易躲藏,不会招惹麻烦,风险不大。”
“可是,你留下来我非常担心,我们还是一块儿走为好。”
“一起走目标大,都会走不脱。”
他们伉俪相敬如宾,柴绍大都听从李娘子的,于是独自一人去了晋阳。李娘子虽说女流,但她也和李世民一样继承了父母的长处,胸怀大志,善于谋划,有魄力又有恒心,勇沉果敢,目光犀利如鹰隼,又精通武艺,尤其骑射得自父亲的真传。有一次,她女扮男装,带着家奴马三宝出外游春,在山林中跑马,像比赛一样愈跑愈快,愈跑愈远。紧随其后的马三宝突然喊了一声:“狼来了!”李娘子回头一瞧,果然瞧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