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笏山记-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崇文谓龙飞曰:“颜公救了我们,又拥立汝外祖为庄公,闻说都为着汝。他这百般的苦求,你偏百般的不肯,你到底欲嫁谁来。”龙飞曰:“奴家的心已许了颜郎了,但士贵自重,女亦宜自珍。颜郎果爱奴家,当亲顾草庐,以聘诸葛。不然,奴家死不应聘。”崇文笑曰:“你读书读得呆了。岂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自相求而合礼者。”言着,叹息而去。明日,使人微示意于少青。少青遂亲捧明珠千颗,屏从人于门外,入园来寻龙飞。龙飞避于养晦亭,少青揖于帘外曰:“某无石家十斛珠聘佳人,只从骊颔下探得百=,为姑娘助妆,愿与姑娘团栾终老”。龙飞从帘内答拜曰:“士各有志,女各有心,公何相逼之甚。”少青曰:“某以姑娘英略过人,思备乱臣之数,故不惜寤寐反侧以求之。匿不出见,前何恭而今何倨乎。”龙飞曰:“前者,刀戟丛中,面聆机密,将卒之道也。今者,闺房深邃,授受不亲,男女之嫌也,公何疑焉。虽然奴家夙耽吟咏,未遇知音,若公肯以琼章见惠,胜十斛明珠矣。”遂呼侍婢捧出笔砚云笺列桌上。少青吟成一绝,付侍婢传入。诗曰:“强弱无端似转轮,何时雨露万家均。自惭幕府无贤佐,亲捧明珠聘玉人。”龙飞沉吟了一会,次其韵,书一绝,令婢传出。曰:“五云飞下七香轮,但愿檀郎宠爱均。虎帐狼旗鲸鼓里,新诗两首当冰人。”少青看罢,大喜。曰:“只知姑娘是雷霆女子,谁知又是个风月佳人。”拿这诗,正看得出神,骤闻檐前的铁马叮咚浏亮,与寻常铁马不同,不觉仰着头赞曰:“好铁马,端的是甚么铁铸的,如此好声音。”龙飞曰:“此名紫霞铁,是紫霞洞里产的。前儿从奴家征木棉那个壮士,名铁铁,亦是个好铁汉。从乡长府中搜得这铁马,献奴家。奴曾戏他道,这铁马合你铁汉骑,何必献人,众军皆笑。由今想起,当时摧锋陷阵全仗他两个出力,实是好铁汉。如何许久不来看看奴家。”少青格的一声,笑曰:“某闻姑娘为韩火所困时,陷了马,不能走动,他负着姑娘,姑娘两股儿紧紧的从背后夹着他,那绣鞋儿菱角似的,交在他前面,他恐姑娘夹得不紧,将左手把着那交加小脚儿,右手拿耙,肚里头只是爱着姑娘的脚,险些儿杀不出去。这铁铁是个唇红齿白的好男子,且与姑娘有附体之缘,姑娘如嫌某时,不如与姑娘做个冰人,招他为婿,好么?”龙飞闻少青这一片话,面上一红,心里一慌,胆里一跳,不觉的恼将起来。大声曰:“公言差矣。刀戟丛中,死生呼吸,嫂溺手援的时候,那里有男女二字横胸中。奴家只解为公破贼,不解与铁汉**。公的言语,侮人太甚。”遂将聘珠从帘内掷将出来,忿忿地进内去了。少青没奈何,叹口气,亦出园去。当少青来时,崇文夫妇暗暗地瞰着,及见龙飞大怒,少青出园,知事不谐,来问龙飞。龙飞曰:“这颜公侮人太甚,调戏奴家。”崇文曰:“他既想你调戏也是有的,何便恼他。”龙飞怒犹未息,大叫曰:“他不该拿那铁铁不三不四的言语,调戏我。”崇文曰:“那铁铁,是他最宠爱的娘子,何谓不三不四。”龙飞大惊曰:“这娘子,是从奴家征木棉乡的么?”崇文曰:“正是他。他与银银,原同胞姊妹,改作男装,从你。”龙飞想了一会,不觉的大笑起来。曰:“怪得他两个如此英雄,在军中有时露些女子气。恁地调戏奴家时,奴家不恼他了。明日,办席佳筵,请那两位娘子来赔罪。”遂出园中收拾掷下的明珠,交与母亲,又出园看花去了。

    。。。

 ;。。。 ; ;
第十八回 桃花乡奇女任百莺弄巧 松树冈奸人与双。。。
    少青正欲择吉期,备礼纳龙飞,忽得桃花乡长云桐荣讣音。这桐荣,原是云夫人的兄,连钱的舅父。云夫人携了寿儿、连钱,点起一百女兵,使乐更生、绍秋娥、可足足三娘子领着,押送祭仪车辆,来投桃花乡赴丧,兼立桐荣的儿子云云做桃花乡乡长。云云的夫人鱼氏,是芝兰乡乡勇鱼泳斯小女。其大女嫁可飞熊的儿子可安夫。那安夫从小儿与初从的妹可百巧勾搭,那可百巧又嫁桃花乡乡勇云仲时。安夫闻桐荣已死,云云新立,乃假连襟之谊,往桃花乡吊丧,并贺新长,而实欲与百巧重温旧好。那百巧生得百伶百俐,便给善言,人又呼他为百莺。言听他的言语,如春莺之百啭也。足足喜其善谈,常到他屋里,听他说笑话儿。那云仲时,连日为乡长新丧新立的事忙着,故安夫得乘间与百巧**。足足亦时时遇着安夫,足足是个粗莽的女子,那里察他底细。谁想刀不寻人,人自寻刀。那安夫又想勾搭上足足,百般浼着百巧做线。百巧应允了,买些鱼肉鸡鸭,烹调停当,请足足吃酒。百巧吃到半酣里,俏眼儿睃着足足,笑曰:“据娘子这般品貌,颜公立做夫人,是不愧的,奈何只做娘子。”足足曰:“咱们玉夫人德容才识俱臻绝顶,后妃还比不上的。即如娇鸾这等美好,又有智慧,人号他为女韩信,今新聘的骑虎姐儿,能文能武,斩韩卓,擒水火,功高望重,这两人也只做个娘子,况咱们村女儿,惟有些气力,得与这两娘子比肩同事颜郎,是过分的了。”百巧又拿酒杯儿串着,笑曰:“虽是这话,但人生一世,草生一春,颜公宠爱人多,未必有心专待娘子,与其看他人的眉头眼努,何如自寻个贴肉称心。”足足曰:“这话怎解,咱不懂得。”百巧闻这话,反拿别话说开,只拿杯儿向足足乱灌,笑曰:“娘子的酒量,是绝大的。只恨酒力薄些,不能使娘子心醉。”足足曰:“语云酒薄人情厚,姐姐费钱钞,买这酒馔请咱,便是绝厚的人情,如何不心醉。”百巧曰:“这钱钞不用我费一些儿。”足足曰:“是你的老公买来,教姐姐请咱的么。”百巧含着笑曰:“娘子试猜,并不是拙夫买的。”足足曰:“姐姐实说是那个请咱的。”百巧装着醉,拍拍掌曰:“我的有情有义的哥哥呵,你这钱使得值哩。”足足曰:“这话怎解?终不然这酒馔是你甚么哥哥拿钱买着请咱的么。你哥哥是甚人?”百巧又装醉,把眼瞅着足足,涎瞪瞪的只是笑。足足曰:“姐姐只管瞅咱怎的。”百巧曰:“我瞅娘子生得好呵,与我的哥哥是一对儿的。”足足曰:“你甚哥哥?”百巧曰:“就是在这里,他时时见着娘子,娘子时时见着他的,那个可安夫,标致儿呢。那个妇人比得他上,性格儿又温柔,最能向女人身上体贴的,又是可飞熊庄公的少爷。”足足曰:“闻说可庄公是可飞虎,如何又说飞熊呢。”百巧曰:“娘子原来不知,自从明礼被庄主炭团杀了,飞虎飞熊互争公位,连日斗杀不休,不知那个和着他,将那可庄分作南可北可,北可的庄公是飞虎,南可的庄公就是飞熊。那飞熊甚钟爱这少爷,安夫这少爷的脾气,又最不与人同,多少的美貌妇人,欲邀他一顾,千难万难,不知怎地,见了娘子便颠倒起来,弄得茶不思饭不吃,他说不得娘子怜他时,他便一纳头死了。”足足听他句句是勾引的话,将生平质直心地,诈着呆问曰:“怜他便怎地?”百巧向足足耳朵里低声曰:“左不过与他取乐一两宵儿罢了。”足足曰:“取乐又怎地?”百巧笑曰:“娘子休诈呆,夜间一男一女,床上的取乐,难道别有怎的。”足足闻这些话,努着目,正要发作,忽转了一个不良的念头,笑曰:“咱酒多了,就睡在姐姐房里,好么。咱醒的时节,不好意思干这些,乘着醉,由他怎地,罢了。”言着,遂倒在床上,鼾鼾的不言语。百巧大喜,欲教小丫头往寻安夫。谁知那安夫已在这里探头探脑的打听消息。百巧刚出得房门,正劈面撞个满怀。百巧曰:“呸,忙甚么,唬得我心里一跳。”那安夫一手搂着肩,一手按着百巧的心窝,笑嘻嘻曰:“我的心肝,我唬着你时,亲个嘴儿补你。正经说,这事如何?”百巧曰:“罢了,累得我被他骂了一场,明日还要寻你厮打哩。”安夫骤闻这话,如被冷水盖头一淋,呆呆的只是抖,白脸皮儿都变得青黄了。百巧恐急坏了他,拧他的肩窝儿一下,笑曰:“给你玩的话,你便这般抖起来。何况惊心吊胆的去偷妇人。实对你说,你有甚么谢我,我才把这娘子给你。”安夫听说,心里的石,才放将下来。笑曰:“若是果然有此喜事,你要甚么便甚么,我是不吝惜的。”百巧曰:“是要你说起的。”安夫曰:“我拿一百两足纹银谢你罢。”百巧摇头儿。安夫曰:“你时常爱我的玉狮子,拿来谢你。”百巧只是摇着头。“你又常赞我真珠花扇儿好,拿来谢你,要么。”百巧仍是摇头儿。安夫曰:“我是说不起的,你说罢。”百巧停了一会,便说曰:“你若是真个有心谢我时,我百般的不要,只要你先把舌尖儿砸着我那个。”言到这里,又向安夫耳朵里说那下半截。安夫笑曰:“都依你罢,只是几时才得羊肉到口的。”百巧努着嘴曰:“那人现在我床上等你,他是装醉的,你休识破他,你好便好,只是难为我的上口说得裂了。”安夫喜的只是拜。三两步走进百巧房里,先向床上一张,只见足足斜靠着枕头,歪着,脸晕酒痕,眉含春色。这胸前的罗襟,微微褪了些缝儿,露出鲜红似的,却是勾金攒蝶抹胸。下面松绿裤儿,三蓝花朵晕着眼,白缎袜儿,衬着紫茸五彩绣鞋。看的涎了,正欲趁势脱那绣鞋。忽大吼一声,足足已立起来,将安夫的头巾只一扯,拉着发,骂曰:“你那厮不去别处讨死,却来大虫鼻孔里抹汗。”正提起拳头时,百巧眼快手快,拿着刀向安夫头发上一割,安夫的发断了,便向外走。足足急夺百巧的刀,且不暇杀那百巧却去赶安夫。安夫离了桃花村,向小路而走,看看赶上,却被树桠钩住那黑罗襦。忙脱这罗襦挂树桠上,露出那银红小绣袄来。遥望时,安夫却从乱山里走,又赶了一回,安夫在一冈子上。左寻右寻,寻不出路径。回顾足足,已赶上了。遂跪着,磕的头都肿了。颤颤声儿曰:“这百巧儿唆着我,得罪娘子,娘子可怜同姓同庄的分上,饶了安夫这条狗命。”足足哑的一笑曰:“要娘子饶你时,除非自己扭断这头颅,才饶恕你。”言着,走前几步,用脚踏着安夫的胸,拿这刀向眼上晃着,曰:“好俏的眼角儿呵,淫淫地瞧着娘子调眼色,调得快活么。”遂将那刀尖插入眼窝里,将两个眼珠抉了出来。又指着那舌,正骂时,一阵腥风起,砂石皆鸣,一斑纹大虎,随着砂石跃上冈来。足足吃了一惊,倒退了数十步,坐松树下欲脱那绣鞋缎袜来与虎斗。那虎已将安夫衔着,跃下冈去。足足曰:“你这大虫,好知趣儿。娘子正欲奉承你一拳,你却为娘子葬了这贼骨头,饶了你罢。”札起鞋袜,欲下冈去,蓦地腥风又起,呼呼的一阵黑光闪将来。又欲脱那绣鞋,丛莽里早跳出一只白额黑毛虎。绣鞋未曾脱得,那虎据地一吼已迎着足足扑来。足足蹲进些,虎扑个空,那虎腹已中了足足一拳。这拳如铁椎一般,又用得力猛,那虎负着疼,偎着那松树根乱滚,这松树却被他滚折了。足足闪身儿,立在虎后,将那抉安夫的刀,朝正那虎的肛门,尽力的戳将入去。那虎复吼一声,跃起四五尺。足足将两只手,从下把着那虎的后蹄,转身儿向那大石上一扑,如打谷的连枷一般,那虎挺挺的不滚了。足足才札好了鞋袜,又见前那斑纹虎衔着人头跑上冈,伏在地下将前爪捧那人头,朝着足足戏弄。足足打得性起,闪在那虎左边,用左手抉那虎眼,乘势抠起,使虎头朝天,那虎欲跳跃时,早被足足的右膝撑住前爪,动弹不得,却轮着右手的拳头,向虎腰打了十余拳。那虎哇的一声,满口滚涎,将那人肉人骨吐出来,臭不可闻,已伏地不动。足足舍了虎,正札鞋袜,猛听得呜的一声,那虎仍跃一跃,蹲入那丛莽里。足足抢上前,拿着虎尾,倒拖出来,那虎回着爪欲扑足足,足足反放了虎尾,待虎转身时,飞一左脚,正中虎颔。那虎伸着爪,自爬那颔,右脚又中了虎腹。那虎侧倒在地,颤颤爪,这回真个死了。足足拗根松树,攀些藤萝,将两虎缚着松树两头,挑了下冈。正寻挂树的那件黑罗襦,只见一个黄瘦的病尼姑,约四五十岁似的,抢了那罗襦便走。

    。。。

 ;。。。 ; ;
第十九回 病尼姑草坡秘授两头铲 莽娘子毛洞同诛。。。
    足足见那黄瘦的尼姑抢去罗襦,便丢了双虎,大踏步赶来。赶了几个山坡,只赶不上。待不赶时,望那尼姑坐在一个山顶上,拿这罗襦随风耀着,嘻嘻的笑。又赶过这个山顶,那尼姑慢慢地又在一个细草平坡上坐地,以手招足足。足足怒极了,指着骂曰:“贼秃秃贼白日里做贼,不要走,吃娘子一脚,踏做个烂西瓜。”那尼姑嗤的一笑曰:“不敢不敢,怕闪挫了娘子的二寸小金莲。”足足怒得了不得,奔上前,只一脚。那尼姑不着些忙,伸两个指头,向那松绿裤儿下只一捏,却不知何故,倒跌了数十步。足足自思咱从来厮打不曾吃亏,反被这痨病的尼姑暗算了,岂不辱没了人。爬起来时,那尼姑仍是坐着,看那黑罗襦的花朵,笑曰:“是绣得好呵。”足足又是一脚,那尼姑似乎眼不曾见伸着五个螃蟹大的爪,向那绣鞋迎着,趁势褪了下来,屈着肘倒向脚底心一扑,足足只叫得呵呀,又跌了十余步。似乎通身的筋骨都跌得酸疼,坐在地下叹口气。寻思着,这尼姑大底是有法术的。一足有鞋一足没鞋奔上前时,那尼又拿这一只绣鞋儿看花朵。足足没奈何,唱个喏曰:“你这尼姑端的是甚人是鬼呵,莫来戏弄娘子。是菩萨呵,娘子情愿拜你做个师父。”尼姑曰:“贫尼见你有的是气力,却无家法,恐被人暗算。今有一件绝妙的军器,欲赠娘子。故借那罗襦引娘子到这里,娘子要么。”足足曰:“自从嫁了颜公,武库中万千军器,无一根中得咱意。菩萨有好军器时,赠咱一件,待明儿拿金银谢你。”那尼姑将手中这鞋,教足足穿好。笑曰:“我军器呵,是齐天大圣的铁棒和不老婆婆的肉火钳,一锅儿熔化了再造出来的,名唤两头铲。”足足曰:“并不曾听过军器上有两头铲。”尼曰:“这铲中间是铁精炼成的,又圆又硬,弄到得意时这头一铲,血溅桃花,那头一铲,腰断筋麻。娘子中意么?”足足曰:“菩萨有时,只管俾咱,如何只说风话。”尼姑笑嘻嘻向山后林子里拿出这件军器来。哎呀,好个两头铲。那尼姑在草坡上弄了一回,只见银光闪烁,风啸云愁,弄得好呵。弄毕,将这铲横在坡上,谓足足曰:“娘子舞得动么?”足足札好了绣鞋,拿起时觉得沉重,转得几转,气嘘嘘地复横着,摇首曰:“罢了,忒重忒重,不合咱使。”尼曰:“娘子力非不足,只是不善用,教娘子用力的法儿。”遂向足足捏着骨节,授了秘诀。足足习了一回,尼曰:“可矣。”舞这铲时觉得活动了,尼又点了数十个解索,都习会了。足足曰:“咱们姊妹有力的尚多,如师父肯到咱竹山作个女教头,不愁他们有力没使。”尼曰:“贫尼有个徒弟名大智,百般武艺,皆蕴神通,且与颜公有缘。有日厮见,学他的技与贫尼无异。汝牢记着贫尼另有漏景刀一枚,是神铁炼成,柔可绕指的,佩在身边邪魔不敢近,一并赠与娘子。”天色已晚,桃花乡路远,因指着山下的树林,曰:“从这里投宿罢。”足足披上了罗襦,跪着曰:“师父不肯到咱竹山,何时再见师父。”尼曰:“天色晚了,汝去罢。”足足刚叩了三个头,这尼已不见了。只见地下有个锦囊,上面有四个字,足足不识那字,只得拾起来与漏景刀同佩身上,提了铲望望红日已被前山衔了一半。

    走过前山寻那虎时,那里有个影儿。这黑虎白纹是最稀罕的,思量取那皮与颜公做个座搭,如何不见。沉吟了一会,忽然想那树林里,正是夷庚乡,是那乡人盗了无疑了。提那铲直打进夷庚乡来。乡长乐进大惊,带了几个乡勇来问备细。足足大骂曰:“你不认得颜庄公的足足娘子么?娘子到你这个鸟乡,你不出来迎接,罪已不赦,又纵着乡人盗了娘子的虎,该得何罪。”言着挥这铲,左一铲,右一铲,已铲翻了几个。乐进曰:“娘子息怒,娘子辱临,没人通报,故此不知出迎。至谓乡人盗娘子的虎,这却不解。”足足曰:“你不解呵,待娘子解与你听。我正赶着人到松树冈里遇一个锦纹的大虎,一个黑质白纹的异虎,被我一顿拳头都打死了。那白纹的黑虎,是最难得的,正欲取那皮为我庄公作座搭,我才与一尼姑攀话,你们这些人好大胆,竟偷了娘子的虎,若不还娘子时,你这些鸟男女,这虎就是榜样。”乐进曰:“娘子呵为这两个大虫,不知害了我乡多少性命,仗娘子神威,为我们除了害,那敢盗娘子的虎。今已日暮请娘子权在茆舍宿一宵,待乐进查出那人来,送娘子治罪,兼取这虎皮还娘子,望娘子暂行宽恕。”足足曰:“恁地时,暂行饶你。若无虎皮还娘子时,别有说话。”乐进慌得不知怎的,即着夫人乡主迎足足进府中,大排筵宴相待。教传齐乡勇分头寻访那盗虎的人,那里寻得着。

    明日,足足焦躁起来,定要那虎。乐进的夫人乡主说着情,领了三日的限期,三日后若寻不出这虎皮时,那大虫就是这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榜样。乐进连日与众乡勇商议,绝无善策。一乡勇曰:“这里有个乐生光他女儿乐更生,亦在颜公处做娘子,今闻在桃花乡离此不远,那大虫眼见是寻不着的了,可令生光请他女儿来劝住他,救一乡人性命。”乐进没奈何,只得依议而行。

    那日玉连钱不见足足回来,拿百巧拷问了几回,百巧百般的巧抵,那里肯说原委。着人四下里寻觅,又寻不见。连钱正在着忙,忽见乐更生禀曰:“足足娘子有消息了。他打了两个大虫被人盗去,是在妾夷庚乡的地方,要乡长乐进赔偿,拿个甚么两头铲,在这里铲人。乐进浼着妾的父亲请妾去劝他。”连钱即遣更生点五十名女兵去劝足足。乐进大喜,率乡勇奏起鼓乐出迎更生,十分恭敬。更生见了足足苦劝一回,足足没奈何只索罢了。正与乐进的夫人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