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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美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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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她,是因为『死』未免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完后,溟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沧云甩甩头,忍不住将目光移向那扇紧闭的木门,想到了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绯月,还有大哥刚才那种让人背脊发凉的宜示,原本大家一致看好会得到幸福的两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沧云莫可奈何地轻叹一口气,无能为力地转头离开。

***

痛……好痛……谁来救救她,只要能帮她解除这种痛,她什么都愿意……快点……快点帮她解除这浑身如同火焚的疼痛吧……

「痛……」昏迷中,躺在床上的女子申吟地发出求救声。

意识昏沉之际,似乎有人细心地托起她的后颈,然后某种温热、苦涩的液体灌入了口中,她难受的想挣扎,但四肢就像是被人用铁条绑住似的,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被迫饮下这媲美黄胆的苦汁。

「……苦……走开……」好不容易苦汁终于远离了,她不忘开口埋怨,虽然双眼睁不开,但隐约中她似乎听见了轻笑的声音。

可恶!哪里来的幸灾乐祸的家伙!等她醒来一定要好好报复,当然,除了这个偷笑的家伙之外,她也要好好教训调配苦水给她喝的家伙不可,还有……她的身体不可能无缘无故痛成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人使了什么诡计陷害她,自己全身才会有这种宛如火焚的痛楚。哼哼!等她身体复原以后,她一定会一个一个算账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和决心,她的心情这才好转了许多,而且,刚才那股像是被火焚烧的疼痛似乎也慢慢减轻了,她松了一口气,感觉到睡意慢慢袭来,不一会儿,她再次沉沉地睡去……

重复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先是在睡梦中被体内猛然窜出的火焰给痛醒,然后被强迫灌下让人作呕的苦汁,最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像是布娃娃似的任人摆布,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如此痛苦难熬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当那股熟悉、恶心的苦水味道再次飘人鼻间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了——

「……拿……拿开……」两片眼皮强忍酸涩地奋力张开,眼前却只看得见模糊一片,口中发出的声音也像是垂垂老妇的干枯声音,但她依旧坚定地开口。

「……」原本打算喂药的动作明显一顿,但观察片刻后,发现她连睁眼都显得吃力时,再次伸手托住她的后颈,不容拒绝地将苦药凑了过去——

「……呜……」抗议与抵抗完全没用,苦汁毫不留情地从喉头滑下进人体内,再次灌得她一肚子苦药。

就算心中再恼再气,但不管是眼睛或是身体,偏偏就像是陷入泥沼般完全使不上力,她最后还是死心了,任由服药后涌上的浓烈睡意征服了自己……

「咚……咚……」绵密规律的敲打声持续着一声接着一声,恼人的程度几乎可以唤醒棺材里的死人,自然也干扰到躺在床上熟睡的人。

紧闭的眼皮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像是在熟悉眼前的一片光亮,而后一双眼缓缓地睁开了……

轻轻眨了眨眼,跟着又用力地眨了几下,努力调整视线角度,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正望着一片似曾相识的景物;木头顶、罗纱帐,不管是雕刻或是颜色,都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咚……咚……」方才干扰自己睡眠的声音依然持续着,而且很明显地来自身旁,让躺在床上的人直觉地转过头,却发现光是这个轻微的动作,都让人觉得脖子酸痛不已,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量似的。

进入视线范围的,有一张小圆桌、还有一抹十分熟悉的女子背影,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裳,黑色的长发简单地梳成两条粗辫子。

「……谁……」她开口想喊,但喉咙实在是又干又疼,所以只能勉强发出一个单音。

声音虽然微弱,但依旧传到了对方的耳中,身穿黄衫的女子有些不确定地回头,手上俦药的动作暂时打住,直到确实看见躺在床上的人睁着一双眼回望她时,圆圆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巧……巧儿?」躺在床上的女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喊出了将近一年没有喊过的名字。

身穿黄衫、名唤巧儿的女子见对方认出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开心地起身,咚咚咚地跑到床边坐下。

巧儿才靠近,女子就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那股浓烈、不舒服的药草味,而这个味道……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她昏迷、动弹不得的时候被人三不五时强迫灌下的苦汁!

「巧儿,你别告诉我,这阵子让我喝得头皮发麻得快发疯的药,都是你弄来给我喝的?」女子蹙眉,润了润唇后开口,先确认这件她认为很重要的事情。

乍然见到巧儿,再加上房间内熟悉的摆设,让她所有的思绪立即运转了一遍,也想起了一切;一年前离开时根本不打算回返的,却被神通广大的溟海逮个正着,当然他也不忘还了自己一箭。不过……依他愤怒的模样看来,却没想到他居然又将自己带回沧溟城了。

巧儿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同时用力点头,指了指她的身体,又指了指自己,像是在解释什么。

「巧儿,你的声音……」见到巧儿比手划脚的动作,女子猛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巧儿为什么没法子说话?这是怎么回事?从前的她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老是在身边说个不停,怎么会突然不能说话了呢?

「……」巧儿闻言,神色黯然地低下头。

「出了什么事?」虽然浑身上下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她还是试图想起身。 毕竟,在过去漫长的时间里,巧儿虽然名为仆役,却是她最亲近、像是姐姐一样贴心的亲人。「你为什么没了声音?生病了吗?还是出了什么事?」

巧儿由于不能说话,只是猛烈摇头。

就在此时,房间门被人用力推开,而站在门边的人在看到两人坐在床边时,年轻的脸庞出现了嫌恶的表情。

「绯月……这个让沧溟城所有人痛恨的名字,我真不想呼唤它。」

「沧云。」坐在床上的绯月认出对方,嘴角淡淡一撇算是打招呼,随即问道:「巧儿为什么不能说话?病了吗?」

「哼,巧儿为什么不能说话,那就得问你了。」沧云缓步向前,却在距离床边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什么意思?」绯月一愣。

「你离开之后,『绯月」这个名字就成了沧溟城的禁忌,几乎无人敢提。」沧云回想起过去那段日子,只能以灾难来形容。「偏偏巧儿这丫头心心念念的全是你一个人,所以……是大哥在愤怒下命人将她毒哑的!」

「什么?!」绯月脸色一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巧儿……真的被毒哑了?天啊!我好抱歉……」她将目光掉回低垂着头的巧儿身上,只觉得身子在颤抖,手也在颤抖,根本不敢伸手触碰巧儿,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是迁怒,对我有怨就直接冲着我来,何必牵扯其他无辜的人。」

「你是唯一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人,是你的手,是你亲手放箭把他的人性射死的。」沧云饱含恨意地怒瞪她,直接指控:

「今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



第二章

今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个人造成的!沧云愤怒的指控,让屋内陷入一片静默之中,坐在床上的绯月垂首不语,而一旁的巧儿苦于无法说话,只能以担忧的目光来回注视两人。

好半晌后,绯月重新抬起头,以一种坦然面对一切的神情开口问道:「是溟海带我回来的吧?他现在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几天,但她还记得当时自己与青翼凤族的任剑飞在一起,正策马离开都城时,冷不防被人一箭射中落马,原以为是她的敌人背后偷袭,却没想到是溟海埋伏在暗处,但他是怎么找来的?又为什么知道她会在那里出现呢?还有,与她同行的剑飞现在怎么了?而这一连串的问题唯有溟海能回答。

「我大哥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吗?」沧云面红耳赤,不敢相信绯月一开口并不是道歉,脸上更无丝毫忏悔的神情,反而是一脸平静地提出想见大哥的要求。

这真是太过分了!「你不配叫他的名字!」

「好吧!那请问沧溟城的副城主,『城主』在不在?小女子是否有荣幸能见他一面?」绯月扬起一道眉,无所谓地改口,当初为了离开沧溟城,所用的手段或许太激烈了一点,但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他没空见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沧云一口回绝。

「我说……沧云,好好……别瞪我,『副城主』,我当初放箭射中的人好像不是你吧!你干嘛这么生气?」沧云面红耳赤、激动万分的表情让绯月嘴角淡淡的扬起,故意以漫不经心的语气继续道:「再说,你那位伟大的城主哥哥不但将那一箭原封不动地还给我,还特地在箭上喂了毒,你现在有看到我有龇牙咧嘴、恨他人骨的表情吗?一个大男人采取这种报复手段如果还不能消气,那根本就是他气量校」绯月轻轻哼了一声。

「不过我这个弱女子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不是吗?所以不如你将那位城主大人请过来,当面把话说清楚,看他是要多射我两箭当利息呢,还是要怎么样,总之快点把事情解决,我可没打算继续留在这里。」

「你……你这个没心没肝的女人!」沧云的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基于不打女人的原则,他非要一拳揍死这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女人不可!绯月轻佻的语气让沧云听得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而一旁的巧儿则是急得都快掉眼泪了,无奈她有口不能言,只好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绯月的手猛摇头,恳求她不要再刺激沧云了。

「我没心没肝?彼此彼此吧!『副城主』,你这个名号听起来很响亮,其实还不是纸老虎一只。」绯月嘿的一声冷笑。

「我虽无情,却不会迁怒其他人;我虽无心,却不会无能到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却不阻止!在你眼中我是差劲,哈!但这沧溟城里差劲的人可不只我一个,不是吗?」即使巧儿脸色发白,急得都快掉泪了,但绯月却不打算停止。如果不是溟海那一箭,她现在也不会像没了半条命似地躺在这里,好不容易恢复意识醒来,跟着就发现与她亲如姐妹的巧儿被毒哑了,就连过去曾像兄长一样疼爱她的沧云,都抢在第一时间过来教训她,够了!她可不打算忍气吞声!

「你……」沧云向前一步、怒瞪绯月,整张脸因为怒气胀得通红无比。

「我怎么样?我有哪里说错——」绯月冷哼一声,原本想继续张口开骂,才一使力,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脸色瞬间一白,直觉地伸手捂住胸口,十分痛苦的喘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沧云一愣,顾不得两人刚才还在争执,立刻着急问道:「怎么了?是毒又发作了吗?」

「……咿呜……」巧儿立刻向前,轻拍绯月的背部,然后转头对沧云努了努下颚,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好半晌后,沧云才领悟到对方是要他去取桌上的药碗过来。当药碗递到绯月面前的时候,她一张绝色的小脸已经转为青色,但依旧倔强地摇头说道:「呸!这么难喝的东西休想我再喝一口。」

「月,不要闹了!」沧云下意识地用了旧称呼唤,不敢相信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在逞强。

「你要不要试着几天几夜都喝这个鬼东西看看?」绯月挤出一抹惨兮兮的微笑。「我宁愿痛死也不喝!拿走!」「月!」沧云皱眉,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在这个时候,门边突然传来了低沉威严的男性嗓音。

「如果你不喝,我就剁了巧儿的一只手。」

高大的男子俊脸凝重,自门口缓步走向床边,纯男性的阳刚脸庞一点表情也没有,特殊的蓝色眼瞳里唯一有的只是慑人的寒意。

「无法尽责的仆役不需要多余的手。」低沉的嗓音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只有明明白白的威胁。

「你如果不喝,她不但是哑巴,还会是个残废。」努力隐藏痛楚的黑瞳迎视冰冷的蓝眸,辨识出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到做到时,她嘴角勾起了冷笑。哼!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没必要再让无辜的巧儿受苦了。

绯月主动低头凑向巧儿手上的药碗,强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以最快的速度将药汁喝完了。喝完这碗让人想哭的苦水之后,她二话不说地立刻躺下,免得情绪一激动把药吐了出来,到时候说不定又让对方有借口对付巧儿了。

见绯月顺从地喝下那碗药之后,沧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很主动地打算离开,他对巧儿点点头,示意她和自己一起离去,打算让这两人单独相处,毕竟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他和巧儿能干涉的。「喀」的一声,房间的木门紧紧地关上了。

「胸口莫名中箭的滋味如何?」溟海站在床边,压抑着心中千百种情绪,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躺卧的绯月。

「从人变成禽兽的滋味又如何?要不要也说出来分享一下?」绯月不示弱地应了一句,不过很可惜,溟海依旧冷着一张脸,一点特别的反应也没有。

「干嘛不说话?想报仇就放马过来,别拖拖拉拉的!」虽然对方没反应,但绯月可不打算放弃,至少得逼问出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她才能想出应对之策。

「再说,我欠你的那一箭你也还了,而且上面还喂了毒,这样还不能扯平吗?」原本以为当初以易容逃出做得天衣无缝,但没想到还是被溟海识破,甚至将她又逮了回来,不过幸好她将最重要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目前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调养好身体、再次逃出去和其他人会合。

「没这么容易。」溟海简单明白地应了一句。

「喂!你在箭上用了什么毒?」绯月忍不柱想问。昏昏沉沉之中,她只记得自己不断服药,但吃了这么久居然还是浑身无力,胸口还会定时犯疼,到底是什么厉害的毒,居然这么厉害!

「天域焚。」溟海也不打算隐藏。事实上当他看到绯月脸色一变时,甚至勾起了冷冷的笑痕。

「天域焚……」那个传说中第一次中毒没事,要是再次中毒、医治过程绝对会让人生不如死的剧毒。看来卫溟海 果然完全不顾旧情了,原本以为不杀她是手下留情,但如今看来他是想长期虐待她吧!

「所有你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从你身上讨回来……」溟海宣示。

「讨回?我只是从这里离开,可没带走你沧溟城任何一样东西!」绯月忍不住为自己辩白。

「是吗?」俱海再次勾起一抹森冷的笑,直视绯月璀璨的黑瞳,缓缓结语道:「你欠我的,远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多。」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绯月受不了对方嚣张的气焰,激动地再次想坐起抗议,没想到刚才喝完的药汁开始发挥了功效,她除了身子无力动弹之外,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了。

「若是要报复尽管冲着我来,但不要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剑飞在哪里?」俱海不语,显然也想起了被自弓起带回的少年。「他是谁?居然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他只是我路上邂逅的一位朋友,快放了他。」她与溟海之间的一切与他人无关,至少得让剑飞平安离去。「现在的你有和我谈判的资格吗?」溟海似笑非笑的讥讽。

「你……」绯月还想说话,但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慢慢垂了下来。「还是多留点力气为自己打算吧!都自身不保了,还想保住什么人?」溟海嘴角微扬,轻蔑地开口。

「谁也想不到龙凌皇朝的赫连绯月,居然会落到如此狼狈的下场吧!」

「你……」绯月脸色一变。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了些什么?「你看起来很惊讶,为什么?」溟海笑得颇愉快,神情像是终于捕获到猎物那样的满足。「这才只是开始,我不会让你太早死去,因为那会让我减少很多折磨你的乐趣。」

「……一个大男人若是心胸过于狭隘不太好……」绯月拼着撑着最后一股力气开口,说完后便再次昏睡了。绯月熟睡的面容绝色依旧、纤细依旧,但溟海提醒自己,隐藏在这完美容貌和身躯之下的,却是一颗无情无义的心。

曾经,他立誓将她视为珍宝、视为今生最怜惜的小妻子,但现在,他已经清醒了,而且会将赫连绯月过去做的加倍奉还给她!溟海眯起眼,果断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当绯月再次从沉睡中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自重逢以来始终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的溟海、沧云都不在,就连巧儿也是。

「……可恶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碍…」绯月很努力地从床上撑起身子,光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痛得龇牙咧嘴,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了后又被重组一遍似的。

「没人性的家伙……居然真的狠下心用天域焚……呸!过去的我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觉得那家伙有男子气概,幸好没有真的嫁给他,哼哼!根本是鸡肚小肠的混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能双脚落地,跟着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床沿,试图想要站起来,谁知道稍微有所动作,便「咚」的一声摔下了床。

「……」当绯月平躺在地,全身已经痛得完全说不出一个字的时候,她只能在内心反复诅咒着卫溟海的祖宗十八代,好让自己暂时忘记疼痛。她摔下床的声响必定惊动了什么人,不一会儿,绯月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不是先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却也是她同样熟悉的沧溟城名大夫——楚天放。

「念在我曾经亲切的叫你一声『楚大哥』的分上,是不是可以麻烦你扶我起来,还有,我口渴,肚子也饿。」楚天放虽然面无表情,但至少不像卫家兄弟般凶神恶煞的,所以绯月很努力地微笑,展现她的善意。楚天放摇摇头,但最终还是弯下腰将绯月一把抱起,以看待伤重病患的细心方式,小心翼翼地让她坐在床上。

「楚大哥,水……还有,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帮我弄点吃的吗?」楚天放的善意举动让绯月感激不已,不忘立刻提出新的要求,至少得在其他人出现之前和善良的大夫建立一些交情。

「丫头,你体内余毒未清,还不能吃东西。」楚天放以大夫的口吻答复,但还是好心地倒了一杯水递给绯月。

「呼!」绯月将甘甜无比的水一饮而尽,非常感激地对楚天放绽出一朵大大的笑容。这杯水可谓是救命仙丹,才一人腹整个人就觉得有精神多了。

「楚大哥,我觉得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可以让我吃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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