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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虎兕-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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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先生;凉州大局;果然还是离不得你呀”成公英心中暗自祈祷;盼着老边能尽快痊愈;回来继续主持大局。

    不说成公英心中为将来前途忧虑;此时一帮首领大人依然还是一团和气;王国、韩遂二人依然谈笑风生;继续说着有关冀城军情的话题;好似刚才的言语交锋全然不曾发生过。却有王国部下出来禀道:“自张温逃窜;留在冀城的兵马不足三千之数。近rì来;傅燮招募四方兵勇;编为郡兵;但是应者寥寥;新募兵勇不足五百人。而且;自从我军出兵以来;冀城中人惶惧不安;每rì都有士卒逃亡。”

    听到这个数字;一众首领不由心情大畅。区区三千兵马;如何能是五万大军的对手?虽然凉州诸部人马都不善于攻城;但是眼下的情形;哪怕凉州军再不济;总可以用人命去堆;咬咬牙付出几千条人命;必定可以拿下城池的。

    放松了心情;众人不再为傅燮的固执坚守而担忧;气氛便轻松了许多。小老虎忽然指着远处靠近渭水河畔的一处地方问道:“那里的麦田是怎么回事?从前在冀城时;那里只是一片河滩荒地;哪里来的麦田?”

    众人顺着小老虎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一片近千亩的麦田;时近秋rì;麦苗已见金黄sè;河风拂过;吹起一波一波麦浪;在数万大军一派金戈肃杀之下;仍洋溢着秋rì丰收的富足气息。

    “不错;那是傅燮新近开辟的一片麦田。年前官军西进;汉阳郡内连番大战;不论羌人、汉人;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傅燮在汉阳郡守任上;遣人收拢流民二千余人;编为十余屯;沿河开田屯垦。那些河滩地原本就是良田;只是因战乱荒芜;如今却复经开垦;得麦田千余亩。”说话的依然是王国的部下;对冀城情形的确熟稔;可知足当其任;并非王国私心授受。

    “那两千流民呢;去哪儿了?”小老虎追问道。

    “我大军一到;他们就被傅燮迁入城中躲避去了。”

    小老虎神sè木然;沉声道:“这么说;城里的兵马不是三千;而是至少五千?”

    那王国的部下急道:“怎么能这么算呢?那些流民十之六七都是老弱;不能上阵为兵。”

    “怎么不能?傅燮于那一干流民有活命之恩;如今冀城危急;那些流民岂能不感恩戴德;以死相报?”韩遂突然插口道;“羌胡多义气;常人一饭之恩;尚能致死;如今生死之恩;岂能轻视之?”

    王国闻言即接口道:“是啊;冀城实不可轻视;傅南容……可惜了……”

    王国故作感叹;旁边却闪出一个人;当着王国、韩遂等人的面;双膝跪地;顿首大呼道:“各位首领;在下有一事相求”

    众人大惊;定睛一看;竟然是北地羌首领沙东连。此时他跪于人前;神情激动;目中带了几分悲怆之sè;连连顿首。

    众人不敢受他大礼;纷纷侧身避开;王国上前相扶;惊问道:“沙首领;有话好说;何故如此?”

    沙东连坚执不起;悲声道:“南容先生于北地羌有再造之恩;如今他困守死地;沙东连却不能见死不救。只求各位首领宽容;暂缓攻城;容我前去劝说。也求各位首领;若南容先生肯离开;不要害他xìng命。”

    王国又惊又喜;欣然道:“如此甚好。王某也钦佩傅南容为人;委实不愿兵戈相向。若沙首领能劝傅南容离开;自然最好。子邑在此立誓;若南容肯开城;子邑决不许人横加一指于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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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傅燮(二)
    七月初十;吉星在北;宜出行、会友;忌杀生、祭祀。

    流火七月;本该是炎炎夏rì;但不知何时;从北方飘来连片乌云;笼罩着冀城;云厚风紧;直yù压城而落。

    被叛军包围整整三rì的冀城;依然保持着顽强而固执的沉默;城门楼上;左右两杆青旗;在大风中猎猎作响;却不见一兵一卒露头。四面城下;叛军人马山堆海积;逼成列阵;在狂风乌云之下;杀机凛然。远处尚有十多队骑兵;往来驰骋;巡梭四面道路;断绝了冀城与外界联系的一切可能。

    其实;冀城城门道里堆积的土石就已经明确告诉了叛军人等;冀城里的人;本来就没打算突围;你们派出的骑兵;诚然是画蛇添足。

    南门外;是凉州大军的主力所在。大军首领如王国、韩遂、北宫伯玉、滇吾、以及小老虎和成公英;都云集于此。这样的部署本来有些不妥;根本不像是准备攻城的模样。

    大军阵中;沙东连目视王国;见王国微微颌首;他面上突然涌起一股血红之sè;一夹马腹;沙东连排阵而出;身后三千北地羌勇士尾随而上。来到城下一箭之地;三千人齐齐下马;沙东连仰望着空寂无人的城头;猛然大喝一声“跪”;头一个双膝跪地;三千人不发一语;应声下跪。

    “南容先生;北地羌故人;恳请相见……”沙东连高声长呼;声音随风传入城内。城头上很长时间没有动静;城上城下;只有沙东连坚毅决然的呼喊声;始终如一。

    过不多时;城头上突然有了sāo动;傅燮依然一副谦和坚毅的神sè;登上城头;千百官军将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团团护持在傅燮左右。

    看到傅燮现身;沙东连神sè激动不能自持;身后三千勇士;纷纷sāo动;许多人直起上身;伸直了脖子;向城头上张望;用尽了力气想看清傅燮的形容面貌。

    “沙东连;你我虽是旧交;但是顺逆有别;如今分属敌对;本官今rì见你;是为了结昔rì旧谊;今后兵戈相见;再无旧情可言。你自去”傅燮的声音不高;但清朗刚毅;落地有声;即便本阵中的王国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沙东连顿首道:“先生;请听我一言;冀城守不住了;守不住了;朝廷没有援兵来救冀城;没有啊……”

    傅燮面sè肃然;朗声道:“休得再言;本官为国守土;职责所在。不论有援兵还是没有援兵;但本官活一rì;冀城决不可下。”

    沙东连依然顿首不停;怆然道:“先生;你回乡去;回乡去……我知道先生的品xìng高洁;不敢劝你投降;但是冀城真的守不住了;不要再守了;先生;你没有辜负朝廷;是朝廷辜负了你呀……你回乡去;只要你开城;沙东连豁出命去;也要保大人安然回乡。”话说到最后;沙东连已是泣不成声。

    三千北地羌人一起叩首;连声求恳:“先生;回乡;回乡……我们愿意护送大人回乡”三千人顿首高呼;膝行而进;这里已经是城头箭弩可及的范围;他们的生死全都cāo于城上官军之手;但是北地羌人没有一丝一毫迟疑和惊惧;他们没有武器;没有战马;只有满腔赤诚。

    如cháo的声浪回荡九霄;这是三千北地羌人发自肺腑的心声;随风直上;云雷相杂;天地变sè。

    傅燮呆立城头;双手紧握;微微颤抖着。

    傅燮清楚地知道为什么沙东连和北地羌会有这样的举动。当年的北地羌;流离失所;朝不保夕;是北地郡从事傅燮帮他们安顿于灵州;是傅燮在青黄不接时接济了他们粮食牲畜;是傅燮;让他们可以安居乐业。在北地羌人的心里;是傅燮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原来;这些事情;他们一直都记在心里;没有忘记。看着城下不顾生死;恳求他离开;而且毫无疑问将以xìng命护送他离开的一群人;目中流露着复杂的光芒——有欣慰、有惋惜、还有感动;但是更多的;却是无比的愤恨。

    我究竟做过什么?安抚流民;接济穷困;只不过是地方守令应尽的职责;我所做的;不过是每一个大汉官吏都应该尽的本分罢了。这么一点点本分之事;哪里值得记住这么久?城下许多人看着都很年轻;当年也不过是孩子?他们怎么会记得年幼时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们的父母长辈念兹言之;他们恐怕早就不记得这些事情了?但是他们终究还是记住了——只因为我当年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

    傅燮心里迸发出无穷的愤恨;他很希望此刻站在朝堂上;很希望此刻能看到北地郡的一干官僚们。傅燮很想朝他们怒吼:你们究竟造了多大的孽;才会把这样一群质朴之人生生逼成反叛

    三千人悲泣;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叩在地面;泥土上隐见腥红sè。数万大军沉默着;天地风雷之声呜咽着;只有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号;久久回荡。天地之间;万人群中;只有一人;卓然而立。

    大军阵中;自王国以下;尽皆黯然失语。良久良久;王国长叹一声:“傅南容为官如此;足可自傲;遍观凉州;谁能及此?”

    滇吾喃喃道:“除了元固先生差相仿佛;再没有第二个了。”

    默然人群之中;小老虎心神激荡。恍惚间;他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不;不是似曾相识;这样的情景;他只见过今天一次;但是看到这样情景之后的心情却不是第一次了。

    胸中一股浩荡之气;汹涌激荡;令他几乎不能自持。小老虎能清晰地回想起;自己曾经感受到相似心境的时候。当滇吾用良吾部上万人的xìng命为盖勋求情的时候;当夏育面对刀锋从容赴死的时候;与今rì的情形是那么地相似。

    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给予小老虎相同的感触。几乎不假思索地;小老虎策马而出;来到沙东连身畔;他无视城上成百张劲弓的威胁;带着十二分的诚意向城上高呼:“南容先生;开城。我岑风立誓;若先生开城;我军对城中军民人等;一概无犯。我愿率麾下人马;亲自护送先生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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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傅燮(三)
    凉州军中军大纛下;王国凝目注视着冀城城下叩首陈情的沙东连;还有恳切相商的小老虎;神情复杂莫测。身边的李相如突然嘀咕了一声:“好jiān猾的小子;居然趁机邀买人心。”

    李相如说话的时候;前后诸军将士;都为冀城城下发生的一幕而震惊;处于一片沉寂之中;李相如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虽然是低声细语;却依然清晰可闻。北宫伯玉、成公英等一干与小老虎交好的首领大将都冷目以视;深为不满。李相如顿知惹了众怒;讪讪地躲回人群后面。

    过的片刻;王国悠然叹道:“傅南容节士君子;的确不该没于军中;黄太守;麻烦你前去冀城城下传话;劝一劝傅南容;就说狄道王子邑致上南容先生;而今天下纷乱;我辈兴义师;为解凉州生民与倒悬;救黎庶于涂炭;非为一己私利。愿求傅先生同举大义;凉州诸军;愿以师礼事南容。”

    一直默立王国身侧的酒泉太守黄衍应诺而去。

    韩遂暗中冷笑;心中不齿:“李相如说虎娃邀买人心;我看你王子邑才真正是沽名钓誉之徒。眼见傅南容名声可用;明知道他绝不会投降;你却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千金市马骨;做得如此浅显直白;真把凉州人当做三岁孩子一般幼稚么?”

    韩遂心中暗自思酌;委实不愿看着王国故作姿态;收买人心;心念电转之下;突然开口道:“李太守适才所言;有失偏颇;我看岑於菟为人至诚;看他劝说傅燮;一片赤子之心有目共睹。也唯有这样一副赤子心肠;才能感动人心。”

    韩遂嘴里说着李相如;目光却是直勾勾看着王国;指桑骂槐之意;同样是有目共睹了。奈何王国城府极深;闻言只是淡然一笑;不仅未见恼怒;反而微微颌首;彷佛对韩遂所言深表赞同;看那模样;到好似上官在赞许下属;显得韩遂是他王国的幕僚一般。

    韩遂恍然醒悟自己吃了一记暗亏;暗生恼怒;扭过头去再看冀城方向。王国派出的使者黄衍此时已经到了冀城城下;将王国的话语转达一遍。

    傅燮扶城厉喝道:“黄衍;你也是国家臣子;天子赐你符节;抚治一方;你不能报效朝廷;反倒屈身从贼;如今更为反贼做说客吗?你有何脸面立于此地?滚”

    黄衍被骂得恼羞成怒;他以一方郡守的身份投降凉州诸部联军;平时倒不觉得什么;反而以识时务者为俊杰自诩;但是此刻面对正气凛然的傅燮;不禁自惭形愧;只觉从内心深处生出浓厚的自卑之意;仿佛从头到脚裸地袒露人前;几乎无地自容。

    黄衍满面羞惭地退去。冀城上下;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北地羌人;仍然单纯而固执地叩首恳求着;喊哑了嗓子;哭肿了眼睛;几乎话不成声;只求说动傅燮回心转意;不要与冀城玉石俱焚。

    就连小老虎杀人不眨眼的冷酷心xìng;都不自禁觉得;傅燮的固执;实在过于冷酷。

    城头上;一个少年人从军士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却是傅燮的独子;小名别成的傅干。傅干虽然年少顽皮;但是此刻却一改往rì活泼的形象;面上严整肃然;目光中是掩不住的焦虑神sè。

    看了看城下跪倒一片的北地羌人;还有卓然肃立的虎哥儿;傅干目眶微红;拉住父亲的袍袖劝道:“父亲;冀城危急;旦夕不守;皇甫嵩近在三辅;却无一兵一卒来援;可想而知;是朝廷里有人故意要致父亲于死地。如今冀城危局;并非父亲的责任;父亲为何不徐图退路。”

    傅燮冷冷瞥了儿子一眼;沉声呵斥:“小儿无知;怎敢妄言;退下”

    傅干急了;目中泪珠yù滴;涨红着脸切声劝道:“父亲;凉州局势糜烂;全都起于国家昏乱;父亲你自己不就是被一干祸国殃民的小人排挤出来的么?放眼天下;反叛的又何止一个凉州?大汉朝已经没救了”傅干声嘶力竭地喊着大逆不道的言辞。出奇的是;傅燮不仅不予阻止;甚至目中还有欣慰之意。

    “如今叛军围城;城里兵微将寡;不足以守城;难得沙伯伯顾念当初的情谊;愿意护送父亲归乡。父亲不如暂且答应;等回到北地郡故乡;还有机会招募义勇;不仅可保乡土安宁;也可以坐观天下形势……”傅干急声说着;将自己尚显稚嫩粗浅的想法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若是朝廷可以改弦更张;清明朝政;父亲就可以凭借手中实力辅佐朝廷;若朝廷依然无所作为;父亲也可以另择有道之主;辅佐其安定天下……”

    傅燮慈祥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温言道:“别成;原先我一直担心;你顽皮好动;不能尽心向学;会不会长成无能的纨绔;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看世情如此通透;更没有想到;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我傅南容忠直一世;居然养出一个大逆不道的儿子来。”

    小傅干听到“大逆不道”四个字;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也好;也好。”傅燮一点都没有因为儿子的不肖而生气;“如今世道已乱;若你真是迂腐愚忠之辈;恐怕我死之后;傅家也难得善终。看你能有这样的见识;我也能放心了。”

    傅干心思聪敏;如何听不出父亲语中的不详之意;忙急切地抓紧了父亲的衣袖:“父亲;求你回家;阿娘还在灵州;等我们回去呢……”

    傅燮拍了拍儿子因为紧张而握得死紧的双手;慨然道:“别成啊;你知不知道;如今;为父只有必死之念;而绝无苟活之理。”

    傅燮缓慢而坚决地说着;全然不理小儿子眼中的求恳和悲哀:“古人说;圣者达节;其次守节。当初商纣王暴虐;尚有伯夷叔齐不食周粟;守节而死。如今朝廷虽然昏乱;却并非殷纣那般暴虐无行;而我身受国恩却有甚伯夷叔齐;难道反要投降叛贼;惹人耻笑?如今天下大乱;为父已经不奢望能成就少年时治国平天下的志向了;可是难道让我连坚守臣节都做不到吗?”傅燮说的很慢;很温和;但是话语中透出的是不可改变的坚定与决绝。

    昨天真的怠慢诸位书友了;周末加班忙碌;几乎成了固定节目了;都有些畏惧chūn节长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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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傅燮(四)
    傅燮说完;硬起心肠挣脱儿子的手;既不理会儿子的悲哀;也不理会城下北地羌人的恳求;转身下了城楼。傅干亦步亦趋;跟在父亲身后;傅燮言辞的坚决;让小傅干心里有一种不祥预感;自己的父亲;很可能就要离开自己了。

    下了城楼;傅燮抬头就看见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披着软甲;腰带长剑;肃然而立。傅燮心中一暖;笑道:“若逢贤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那文士拱手道:“郡守临难不顾;杨会身为郡中主簿;岂敢稍落人后?愿为郡守先驱。”

    傅燮被逗得笑出声来;随口道:“你杨会手无束鸡之力;也敢上阵杀敌?”

    杨会面sè肃然;回禀道:“太守为报国恩而不惜一身;杨会亦受太守提携之恩;不敢惜此身;愿以死报效。”

    傅燮感于杨会的义气;收敛了笑容;默然良久;突然朝杨会拱手为礼:“若逢贤弟;傅燮今rì不免一死;但有一事相求。”

    杨会大吃一惊;急忙回礼道:“太守折杀属下;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傅燮回头看看儿子;小家伙双目通红;两行眼泪止不住地滑落;却紧紧抿着嘴唇;固执地不肯哭出声来。傅燮慈爱地一笑;对杨会道:“等我死后;有劳若逢贤弟;送我这个不肖儿子回灵州老家去。”

    杨会大惊之余;尚不及说话;就听见傅干哭喊道:“父亲;我不要走……”话说未尽;已经泣不成声;终于还是强忍不住;放声大哭。

    傅燮勃然作sè道:“人之生死;世间一寻常事尔;哭什么?这般懦弱;为父死后;你如何支撑家业?”

    傅干虽然平rì里调皮捣蛋;每rì都要被父亲教训;但是内心深处;其实深以父亲为荣;小事上不拘小节;大事上却是唯父亲之命是从;唯恐哪里做的不好;让父亲失望。此时听到父亲的喝骂;唯恐因为哭泣而真的被父亲视为懦弱;当即强自收声;将所有的悲痛吞咽下去;只是脸上的泪水依然止不住。

    傅燮看着儿子稚嫩而坚强的面庞;不由心下一软;放缓了语气道:“你回去灵州;好生孝敬你母亲。天下乱象方兴;一二十年之内;难以止息干戈;你在家好好读书;修身养xìng;等天下太平之rì;再出世不迟。杨会是我刎颈之交;有他看顾;我也能放心;将来家中有难处;你就与他商议。”

    交待言毕;傅燮也不管儿子接受不接受得了;扭过脸去不再理他;转而对杨会道:“若逢贤弟;古人君子之交;可以托付生死。别成年幼无知;傅某后事;还需仰赖贤弟——贤弟就是我傅家的程婴。”言罢;傅燮朝着杨会深深一礼。

    杨会激动不能自持;一揖到地;沉默无辞。

    傅燮深知自己这位主簿的为人;知道他是以自己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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