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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滇吾、边章这样的反贼一概而论;直到滇吾决然而去;才将他的固执想法彻底打破。
…………
榆中离阿阳不近;二三百里路途;滇吾送信的快马直到深夜时才将消息送到老边手中。
老边掂了掂手中的书信;微笑不语;眼角流露欣慰之sè。看到滇吾急信的;还有韩遂;他的神sè有些异常;嘴角边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问老边道:“虎娃扔下武威不管;不会是你教的?”此刻时已深夜;老边堂上再无旁人;韩遂也无需顾忌;大大方方就问。
老边有些讶异;反问道:“文约;你此言何意?”
“武威一直是吾诃子经营的地盘;咱们如今元气大伤;更无力插手武威之事……”韩遂语气幽深;目中透出难明其意的光芒;“若是虎娃先绕衍;固然轻易可破;但是却等于替吾诃子扫清了一统武威全郡的障碍;于我们却没有半点好处——白白帮助良吾部落壮大了实力;为他人做嫁衣……”
听着韩遂的话;老边的目光闪烁不定;良久才开口道:“我不曾交代过虎娃此事;也不会与他说这些事;至于虎娃自己……那孩子心思单纯;更不会有这种念头。”
韩遂淡然一笑;心里将信将疑;也不深究;又问道:“滇吾说得也不错;虎娃南下;要冒极大的风险;凭他手里两个营的残兵;势单力孤;是不是想办法帮一帮他。”
“冀城那里我不担心;周慎、耿鄙相继授首;张温已然胆寒;只要虎娃不去招惹他;他是不会主动挑衅的。”老边将目光投向凉州的地势图;“眼下要紧的;还是董卓那里;麴义消息断绝;生死不知;宋建又退守河关;虎娃一头扎进陇西;只凭他一路人马;很容易吃亏。”
无数关于陇西的消息在老边心头萦绕;千头万绪;需要他从中理出一个关键来;才好对陇西之事着手。过了许久;或许是牵动了身上的箭伤;老边突然轻声咳嗽起来;面颊上泛起一丝晕红:“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
“李相如不是也进陇西了么?派个人;把周慎的人头给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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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利箭(一)
虎字营和英字营离开阿阳没有多远;小老虎就迎来了滇吾的援兵。一路疾奔;滇吾自己和他胯下的战马;都累得气喘吁吁。
“才刚刚分别;你又跟上来干什么?”小老虎一脸惊奇;很不明白滇吾为什么要赶得这么狼狈。
滇吾坐在马鞍上喘着粗气:“助你过冀城。”
小老虎目光一亮:“莫非你有主意?”
“没有”滇吾理所当然地摇摇头;“我看着;你不是也没有主意?”
小老虎脸一垮:“那你来干什么?”
“多一个人;总多一分力气;何况我带来了三千人。”滇吾扬起马鞭;指了指身后。
小老虎回过头瞧瞧身后;队伍的尾巴处一片嘈杂声;是滇吾的人马正与殿后的英字营队伍合流——那边自有成公英安排;不须小老虎cāo心。
小老虎却是知道滇吾的来意;心里微微有些感动;他曾与成公英商量过;是否请滇吾出兵相助;只不过在阿阳见过句就部落的惨况之后;就绝了念头。也正因为知道句就部落如今的处境;小老虎对滇吾的为人更增几分敬重之心。
“我原本还想着;留着你那份人情;等以后遇上大难处的时候再来讨;却没想到你这么心急——也罢;就算让你占点便宜;寻个容易点的事情叫你做。”小老虎佯作不满。
滇吾一本正经道:“人情债不好还;早还早了;落得轻松。”
两个人对视一眼;突然一齐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表露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或许这就是惺惺相惜;意气相投。
笑声渐歇;滇吾正sè道:“前面不远就是冀城了;还是得有个准备的好。”
“不用怕;若是你没有来;或许我还会犯愁;既然多了你这三千人马;我倒不怕了。”小老虎豪迈地一挥马鞭;鞭梢直指冀城方向;“我就大大方方从大路上走;不但要走大路;还要到冀城城门下;去跟张温打个招呼。说起来;张温与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对手;我还真没见过他呢。”
“你疯了”滇吾骇然失sè。
小老虎狡黠地一笑:“现在知道怕了?后悔还不晚。”
滇吾怒道:“大丈夫言出无悔;我后悔什么?我是看你胡闹——冀城里两万官军jīng锐;可不是开玩笑的。”
小老虎冷笑道:“两万jīng锐?两万个心惊胆寒的jīng锐”小老虎远眺南方;浑不顾滇吾忧急之sè;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一路我是想明白了;咱们接连击破周慎、耿鄙两路大军;短短十几天就歼灭官军四、五万人;正是声势大涨的时候;应该是张温怕我们;怎么会是我们怕他呢?”
“我就不信;这个时候;张温心里就一点都不害怕?”小老虎拿马鞭比划着路上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加上你的人马;我们这一路有七八千骑兵;咱们大摇大摆当着张温的面过境;他就一点都不起疑心;他就一点都不心虚;还敢出城追击我们?”
滇吾被小老虎一番侃侃而谈给镇住了;只觉得对方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是沉吟不语;脸sè变幻;yīn晴不定。过得良久;才一咬牙:“也罢;不管你说的是不是正理;老子也豁出去;陪你走上这一遭。”
小老虎哈哈大笑:“好啊;一块到冀城门下;叫张温好好瞧瞧咱们凉州人的威风”小老虎说着;又转身朝着行军的队伍大喝道:“都给小爷打起jīng神来;哪怕是走路;也给我走出虎字营和英字营的威风。”
那一番意气风发的慷慨之sè;叫滇吾看着好生感叹。
大军迤逦来到冀城城下;战事频仍;曾经繁华的凉州中心;如今已是一片荒凉沉寂。
不出小老虎的所料;面对排山倒海而来的骑兵大军;冀城四门紧闭;门楼上簇拥着无数官军将士;尽皆面sè惶然。城上城下;两军近万人马对峙;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小老虎瞧着城楼上的光景;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又不像是有危险的模样;不觉疑惑丛生。等了许久;滇吾有些吃不住劲了;悄声对小老虎道:“老虎;我看也差不多了;冀城里的官军果然被你吓住了;还是见好就收。”
小老虎轻轻摇了摇头;突然打马上前;直到城下一箭之地;朝着城上大喊:“楼上的官军听着;听说你们张温张大人;刚刚荣升太尉;咱们边帅知道了很是高兴;特意派我前来道贺;怎么你们还大门紧闭;又不见主人家出迎;一点礼数都不懂吗?”
滇吾瞪大了眼珠子;心里急得火烧火燎;暗自咒骂这老虎崽子——怎么还真在这里玩上了;这是好玩的吗?这是玩火
小老虎可不管身后的滇吾如何着急;等了半晌;不见城上有人应声;面上就露出大失所望之sè;嘴里骂骂咧咧道:“连个说话的都没有;碰上了一群哑巴是不是?”
城楼上有人怒骂道:“小贼;休得猖狂左右;给我shè死这小贼”
城上便有弓箭手开弓搭箭;一时间;十几支箭矢从几个方向shè来;稀稀拉拉;而且离得远了;毫无力道;小老虎用马鞭随手拨开;浑不在意。这一下;小老虎心里反倒明白了几分。
城上喝令放箭的是个级别不高的武官;眼看箭去无功;便指着小老虎破口大骂。小老虎眼角一挑;冷笑道:“楼上的;莫要仗着人多便得意;你以为有高墙城楼就保得住你?”小老虎一边说;一边取出硬木大弓来;话音一落;张弓便shè。城墙上下;两方人马只有眼尖的才看到一道乌光划破长空;不偏不倚穿透那武官咽喉;血光乍现;骂声戛然而止;利箭去势未尽;带着武官身躯飞起;众人只听到扑地一声;却是那武官的尸身仰倒在地。
城上众军哗然;城下虎字营和英字营却是一派欢呼声。
小老虎志得意满;打马转了两个圈;眼看城上再无人说话;更是得意;口中大笑道:“既然张太尉闭门不见;那就算了;不过还得容我留下礼物”说着张弓又是一箭;箭去如电;却不是shè人;而是唰地一声;将门楼上一面官军大旗shè落下来。一众官军面如土sè;齐齐注视着城下放恣的小老虎;不知所措。
正在小老虎得意时;城上突然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城下的是边先生家的虎娃?虎娃;还认得老夫吗?”
小老虎闻声愕然望去;只见官军人群中;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卓然而立。小老虎目力极佳;将那文士的相貌看得分明;心头泛起一个名字来;大呼问道:“是北地郡的傅燮先生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文士还未答话;却有一个少年人从官军中挤出来;钻到文士身边;朝城下望来;一见小老虎;那少年满心激动;举着双手不停挥舞着;嘴里“喂喂”喊了两声;突然又似想起什么来;急忙住口;讪讪地将手放下;有些畏缩地看着身边那文士。
小老虎眼尖;早就看到那少年人;见他相貌依稀相识;再一想他的年纪;其人呼之yù出;高兴地喊着:“是别成;小别成;你也来了;差点认不出来你。”
城上的文士正是傅燮;身边的少年人自然就是他的儿子傅干;小名别成的就是。当初老边寿宴;傅燮来贺;小别成却与小老虎玩到一处;虽只相处短短时rì;交情却深。如今傅干长大;骤然相遇;却还记得那个脸上有疤;看似凶恶的虎大哥。见老虎大哥还记得自己;小别成满心欢喜;却畏于父威;不敢开口。
傅燮站在城上;俯视着小老虎;朗声道:“虎娃;你我忠逆有别;今rì就不叙旧了;你是恶客临门;张太尉不想见你;老夫忝为汉阳郡守;替太尉大人前来问候;你看我的面子上;早早离去。回去之后;代我向边先生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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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利箭(二)
“南容先生;我今天来;就是要向张太尉道贺的;怎么张太尉的架子似乎很大呀;见一面都难。”小老虎不依不饶;眼前甚至能分辨出傅燮眉头紧锁的忧虑之sè;他已经隐约猜到冀城中发生的变故。
傅燮板下面孔;沉声道:“张太尉贵为当朝三公;岂是你一个反贼想见就见的。老夫好心劝你;早早离开;否则;后果自负;我城中还有数万jīng锐之师;你人马疲惫;能当得住我军雷霆一击否?”
小老虎的目光巡视着城头;分明能看到官军将士脸上的犹疑神sè;那一种心虚的意味一望可知。小老虎心中有了七八分把握;冷笑道:“南容先生;老边曾经夸你是赤诚君子;怎么君子也会骗人的么?你实话告诉我;张温老儿果然还在城里么?”
小老虎声若洪钟;响震于众人耳畔。傅燮闻言神sè剧变;随即一改之前从容不迫的语气;厉声道:“虎娃;你无须在此试探于我;即便张太尉不在城中;又能如何?你麾下乃是一支疲兵;能奈冀城如何?若是你以为老夫这里有便宜可占;不妨亲自来试一试。”
傅燮说得严厉自信;也等于默认了张温不在冀城的事实;小老虎闻言先是大喜;心中如水沸一般翻腾不休。张温不在冀城;必定是先行撤走;他是官军征讨凉州的主帅;一身系全军军心士气;他这一走;凉州境内的官军就等于失去了主心骨;纵然各部实力犹存;但是却互不统属;成了一盘散沙。如此变故;自然对凉州叛军大大有利。
小老虎没能多高兴一会儿;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笑容一僵;神情骤变;拨马奔回己军阵中;高声大呼:“众军听令;随我即刻南下。人不离鞍;马不停蹄;有故意拖延者;斩”小老虎跑马宣令;将军令连说了三遍;而后一马当先;径往南去。
军中将士不明所以;但听得一个“斩”字;不敢怠慢;纷纷扰扰;拨马南向;弃了冀城不管;紧随着小老虎而去。
滇吾也被小老虎一惊一乍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趋马赶上小老虎;急声问道:“老虎;出什么事了?”
小老虎头也不回;只顾打马;口中厉声道:“董卓要跑了;再不快些;董胖子就跑了”
这几句话没头没脑;滇吾听得一脸茫然:“什么;你怎么知道董卓会跑?他往哪里跑?”
小老虎厉声道:“张温跑了;董胖子还会留下来等死么?那老东西最是jiān猾;鼻子比狗都灵;不管是立功的机会;还是遇险;都能被他闻出味道来。张温跑了;董胖子绝不会一个人留在陇西;我们要尽快赶过去;希望还能拦住他。”
“你是不是想岔了;董卓手上还有一万多人马;在陇西又无强敌;他用得着跑么?”滇吾赶得急了;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董胖子要是不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小老虎心中焦虑;“老边和我说过;那董胖子一向把自家的兵马看得比自己儿子还jīng贵;除非有好处;否则从来不跟我们硬拼。你想一想;从美阳到武功;再到郿县;他从来都是看准了机会才下手;什么时候肯白白消耗自家的兵力?他要是知道张温跑了;怎么肯留在陇西和我们死拼?”
滇吾听到其中有老边的意思;心就放下了一半;不再追问为何赶路;却问起另一件事:“董胖子要从陇西撤走;有好几条路;他会走哪一条?”
“我怎么知道?”小老虎气急败坏地说道;“陇西的消息已经断绝十几天了;我连董胖子的军队到哪里了都不知道。”
滇吾骇然道:“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冒冒失失闯进去吗?”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加紧赶过去;能赶上还有机会把董胖子留下来;要是去得迟了;董胖子一跑;说什么都没用了。”小老虎说得斩钉截铁;流露的是一往无前的决心;其中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度。
骑兵组成的长龙;犹如利箭离弦;如飞一般奔向南方。
……
且不说小老虎飞奔赶来陇西;心心念念只为收拾董卓;却把陇西境内另一路官军给暂时忘却了。
陇西郡太守李相如此刻正经受着内心的百般煎熬。
严格说来;李相如目前还是待罪之身;中平元年金城郡刚刚反叛的时候;陇西宋建响应举兵;当时李相如畏于叛军声势;不敢出兵征剿;死守狄道不出;坐视宋建所部壮大;便已然犯下纵贼之罪。到中平二年老边与夏育争锋;李相如不仅未能出兵相助;反而推诿怯战;拖了夏育的后腿;间接导致夏育大军落入被动局面;夏育之败;李相如也要负上一半的责任。
再后来;夏育兵败身死;李相如的举动就更是卑污不堪;居然在老边的恐吓之下;主动弃城逃亡。
依汉律;为州郡长吏而弃土不守者死。若是单纯论罪状;以李相如所作所为;杀他三次都够了。不过李相如却没有死;因为他身后有两座大靠山。
一者;李相如出身陇西李氏;自飞将军李广之后;陇西李氏rì渐兴盛;俨然凉州大族;在陇西郡内更是首屈一指。李相如能担任一郡之守;位次二千石;自然是有宗族的大力扶持。而宗族的势力还只是一个方面;李相如同时还投靠了宦官一党。说起来;懂得妥协也是世家大族的生存之道。而李相如有了两大靠山的扶持;平步青云自不待言;甚至犯下重罪必死之余;仍能遇难呈祥。
不过;李相如的好运也到此为止了。能够在朝廷大军大举征讨凉州之际;容他独领一军戴罪立功;已经是李相如最后的机会。当然;在李相如看来;这个机会本就是十拿九稳;就是个现成功劳;只等着他伸手去取罢了——至少在三天前他还是这么想的——直到周慎兵败榆中的消息传到他耳中。
之前李相如进军陇西;进展极快;周慎大军还未到榆中;他就已经收复了陇西郡治狄道;身为陇西郡守;也算是成功收复故地;将功赎罪了。而陇西郡内另一路官军主帅董卓;也算知情识趣;没有来狄道与他争功;将收复陇西的大部分功劳都让给了李相如;这让李相如一时心怀大畅。可是周慎兵败的消息一传来;李相如就恍如从九天之上猛地摔落尘埃;让他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到这个时候;李相如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成了一支孤军。此前他狂飙突进;直下狄道城;是仗着自家前后都有友军照应;至于已经退守河关的宋建又势单力孤;不足为患。可现如今周慎大军一败;狄道城就失去了屏障;而在狄道的后方;董卓大军依然磨磨蹭蹭;徘徊不前。李相如派人去催;董卓却回话说;此前驻守氐道的叛将麴义残部仍未被寻获;他董某人还在尽力清剿;以保后路安宁云云。总之是打死也不想来狄道了。
李相如心知肚明;那姓董的是打着自保的主意;不会来管他李某人的死活了。虽然李相如当着一干部下的面将董卓骂得狗血淋头;不过相隔二百里地;就算骂遍董家十八代祖宗也是无用;眼下如何为自己、也为麾下一干人等寻个退路才是当务之急。
思来想去;李相如绞尽脑汁仍是一筹莫展。凭他一家之力;要想战胜叛军保住狄道;可谓困难重重;可要故技重施弃城而去也是不能——前罪未赎;再添新罪;即便李相如靠山再硬;也保不住他。
茫然无措之下;李相如不由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一位安然高座、正自闭目养神的文士:“子邑先生;如今情势紧急;李某进退两难;无计可施;只能求子邑先生指点一二。”
王子邑睁开眼来;淡然一笑道:“李太守误矣;眼前既然是死路;又何必一意孤行呢?眼前分明还有一条通天大道;太守为何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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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人
王国语气平静;一如他为人的文雅淡然;可是李相如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令人窒息的狂风暴雨。十二月的酷寒天气;李相如的额头上居然渗出丝丝冷汗。
“子邑先生;此事关系太大……容我三思;容我三思……”李相如已经是心乱如麻;哪里还能三思?只看他目光飘忽不定;坐立难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王国心中冷笑;但面sè如常;安坐席上一动不动;与李相如的焦躁不安相映成趣。
门外有人轻声禀道:“主公;主公在否;小的有急事禀报。”
李相如怒道:“本府不是交代过;与王国先生有要事相商;不许打扰”
门外静了静;不一会儿又传来声音:“主公;确实是大事;小的不敢做主;只好来禀明主公。”
李相如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