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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虎慢慢琢磨了一通;点了点头:“说的是过分了点;不过;说到军法那一条;他没有说错……”
    吾麻一怔;而后就大发娇嗔;心里说不出的委屈:“怎么你也这么说;连你也伙着那些人来气我……”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抬手就是一鞭打在小老虎背上。这一下浑若无力;没有丝毫的火气;更多的是小情人间一种暧昧的亲昵举动。
    小老虎是虎皮虎骨;就当是挠痒痒一般;嘴里还继续讨人嫌:“麴义说的确实没有错;行军之际;最忌乱了队伍;他让良吾部落守规矩;怎么能是错呢?”
    “你还说;就是故意气我”吾麻气不过;一连又是几鞭;给小老虎背上挠痒痒。
    小老虎作势躲闪着;好像真的在害怕疯丫头的鞭子;他如今也发现了;有时候不与疯丫头针锋相对;顺着一点;自己的麻烦会更少一点。“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吾麻作势喝道:“你下令;让我的人马走在麴义前面;靠近中军来。”
    “不行;队伍已经定下来了;不能朝令夕改。”小老虎一口回绝;心里却不免有些发虚。
    吾麻没想到小老虎回绝得这般干脆;眼珠子一转;又道:“那你就下令;严惩麴义;他故意诋毁羞辱友军;要他赔礼道歉。”
    “那就更不行了;麴义又没有做错”小老虎又是一口回绝;这一次却是理直气壮。
    吾麻一时气急;刁蛮之气发作起来;鞭子没头没脑抽过去;这一下却真正带了几分火气;打得小老虎四下躲闪;最后干脆一拉马缰;躲开一旁;拉开了和疯丫头的距离。
    两个人打打闹闹;阎忠在一旁乐呵呵地看了好一场热闹;心里也暗自琢磨:“这个小老虎崽子;看似懵懵懂懂;其实心里却明白得很。虽然对小丫头的刁蛮xìng子处处忍让;但是遇到军务大事;却能坚持己见;寸步不让;不为一己之好恶亲疏而有所偏袒;如此xìng情;殊为难得。说起来;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有相似之处;都是小事随xìng;大事端方的xìng子;若只论品xìng;还真是般配——老边果然是慧眼如炬。”
    两个小家伙正自打闹不休;后面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员骑将疾驰而来。来到近前;却见大军主将被小丫头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几乎要抱头鼠窜;登时愕然不知所措。还是小老虎眼尖;发觉来人;急忙一停;伸手捉住吾麻的纤纤玉腕;半是告饶半是责备地说道:“张绣来了;必定是有事找我;不许胡闹了。”
    吾麻回头看见张绣;登时就不管小老虎了;却把气都往张绣头上撒:“张绣;刚才你就和麴义合伙欺负我;现在还要到老虎这里来;是来告状的不成?”
    张绣满脸苦涩;不知如何作答;幸好还有小老虎为他解围;斥责道:“吾麻;不要胡闹;张绣为全军押后;来找我自然是有事;怎么会为了你那一点小事来告状?”
    吾麻嗔怒道:“我才不信;你问他;是不是来告状的?”
    吾张绣忙一抱拳;对小老虎道:“虎将军;适才吾麻小姐在后军与麴校尉起了些争执;虽说不是大事;后军却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没能跟上中军;属下有些不放心;才来禀报虎将军……”
    吾麻一皱鼻子;娇喝道:“说得好听;你这么快赶来这里;还不是怕本姑娘到老虎这里来告状;才眼巴巴跑了来;说是禀报;是来看风sè的?”
    张绣被说中心思;不由面上一红。他是新来降将;虽然看老边和眼前这位虎将军的意思;对他颇为坦诚信任;但是放在张绣自己的心里;终不免心思重了一些;有点过于谨小慎微的意思。
    小老虎拦到不依不饶的吾麻身前;断然道:“吾麻;我相信张绣兄弟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许再胡闹了。扰乱行伍;本来就是你不对。”
    小老虎的脾气直来直去;说话也不留情面;吾麻被说得又羞又气;万般委屈在心头;眼圈登时就红了;她不愿在人前无理取闹;更见不得小老虎一副不讲情面的模样;一打马鞭;青骢马绝尘而去。
    小老虎怔怔看着小丫头拍马而去;心里亦有些无奈。身后的张绣更是心中忐忑;不知眼下该做何言语;只能手足无措地呆在一旁。
    阎忠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个小冤家的争执;他既然也觉着小老虎和吾麻确实是良配;便难得地出言帮了小老虎一把:“虎娃;你愣着干什么;现在不追上去哄那丫头;回头更有得你罪受。”
    小老虎疑惑不解地看了看阎忠;猛地恍然大悟;打马追着吾麻而去。
    张绣发现自家主将一句交代都没有;就那么追着小女孩跑了;登时目瞪口呆。
    阎忠扬手挥开马蹄扬起的尘土;笑了笑;转而对张绣道:“小将军;你就是张济的侄儿张绣?”
    张绣回过神来;朝阎忠一拱手道:“晚辈张绣;见过阎先生。叔父曾多次提及阎先生;说先生是汉阳名士;今rì得见;是张绣之幸。”
    阎忠不以为意地笑道:“不必如此多礼;我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些礼数;来来去去;烦人得很。”
    张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由自主又往小老虎离去的方向看去;但也只能看到一路的黄尘和滚滚向前的大军队伍;再难辨小老虎的人影。
    阎忠看到张绣的举动;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淡然笑道:“张绣;你其实不用如此重的的心思;那只老虎看着年幼;但处事公道明白;不会因为那小丫头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就有所偏袒;你大可以放宽心。你瞧瞧麴建公;他就比你明白得多;明明是他得罪小丫头更深;可是他根本就不来。”
    张绣郝然道:“是晚辈失态了。”
    阎忠又道:“既然来了;左右无事;不如你和我说说美阳城的事情;董仲颖在美阳;rì子应该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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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降将(三)
    这是补上周五的那一章。张济知道不好;与一众袍泽一商量;横下心来送张绣离开;对外却只说张绣逃了。
    张绣回到美阳还不足一rì;就被逼得孤身逃亡;天下之大;竟然无处可去;没奈何;只好照着叔父张济所言;又回到老边这里。张济是董卓的老部下;与老边有过数面之缘;得了张济亲笔书信;老边也不疑有他;收留了张绣;还将他分派到小老虎营中。此时小老虎已经上路两天了;张绣紧赶慢赶;在郿县赶上了队伍。
    “董仲颖虽然毛病不少;但是护短这一条却是人尽皆知的;连他都保不住你;可想而知;他的rì子一定不好过。”阎忠没有幸灾乐祸;神情中更多的是一种嘲讽的意味;对官军中尔虞我诈;强敌面前还互相算计拆台的行径极为不齿。
    “阎先生明见;晚辈当时一逃;却坐实了勾连叛……边帅的罪名;晚辈想来;既然已经背上了罪名;倒不如干脆真的反了;那一边……已经是回不去了。”张绣由衷欧感叹;但是话里隐约仍有为自己辩解之意。
    阎忠听出了张绣的意思;也不去说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幸亏你当时逃了出来;否则不但自身难保;还要牵累到董仲颖。”
    张绣讶然道:“先生何出此言?”
    阎忠淡然一笑;他曾随皇甫嵩平叛;不论朝堂上;还是军中;种种龌蹉;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说董卓被请去议事;随即就有人来抓你;哪有那么巧的事?分明是有人支开董卓;好拿你开刀。你在军中不过是小小都伯;真要查你;又何必大动干戈?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想从你身上找到把柄;真正要对付的;是董仲颖。”
    听此一说;张绣恍然大悟;愤然道:“那些人痴心妄想军中上下;谁不知道董将军对大汉的忠心;晚辈的事情更与董将军无关;他们便是抓了我;也牵扯不到董将军身上。”
    阎忠冷笑道:“三木之下;何患无辞?你要是当真落到他们手上;要什么供词没有?真到了那个时候;董仲颖不死也要脱一层至于你;只怕连尸首都不知在何处了。”
    张绣回想起自己逃亡前后的情景;再一对照阎忠的说辞;心中登时了然;禁不住冷汗涟涟。怪不得自己的叔父和一干军中将领如此急迫;怪不得董将军的那个女婿李儒当时会自作主张;原来他们都是深知其中险峻;才会急急忙忙送自己出逃。
    “想不到;张温等辈如此歹毒心肠;有朝一rì;有朝一rì;定叫他们百倍奉还。”张绣咬牙切齿地说道。
    阎忠笑道:“如今说这些为时尚早;既然来了;还是安安心心在这里呆着。天下渐乱;以后未必没有洗刷你冤屈的机会。而且;以董仲颖的心计手段;吃了这么大的亏;岂能善罢甘休?这个仇是结的越发深了。”
    “晚辈走投无路;能得边帅收留;虎将军待我也与旧rì同袍一般无二;在下岂能不尽心力。至于洗刷冤屈;怕是没有机会了。”张绣苦笑着说道。
    “罢了;你看前面;老虎和那丫头一起回来了;你要和那丫头见面;脸上须不好看;还是避她一避。不过你也大可放心;那丫头虽然娇蛮;其实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一直与你为难的。”阎忠笑着让张绣回去;张绣确实也不愿再与吾麻朝面;应声而退。
    注视着张绣离开的背影;阎忠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个张绣;心思也太重了一些;如此谨小慎微;一句话也不敢说错;比起麴义的傲气豪迈;真是天差地别。不过看他说起张温时的恨意;倒还不失大丈夫的烈xìng。”
    正自思酌;前头小老虎带着吾麻并骑而归。看吾麻丫头眉开眼笑的模样;分明是被哄得开心;而小老虎脸上微见郁闷之sè;想来是又被小丫头趁机整治了一通。
    “阎伯伯好;伯伯怎么也在这里?”小丫头心情极好;远远地就和阎忠打招呼。
    阎忠揶揄道:“好嘛;你这丫头;刚才在这边闹了半晌;原来都不曾看见我么?”
    吾麻脸上一红;大感羞惭;她自幼学得汉家学问;虽然娇蛮;但是在长辈面前;最是守礼;不料刚才一时气急;只顾着和小老虎争闹;却把一旁的阎忠给忽略了。
    阎忠看小丫头脸上羞红;继续打趣道:“小丫头;你刚才是不是为了麴义之事才与虎娃置气的?其实没有必要;麴义奉命要去氐道驻守;再走一程就要与我们分道扬镳了;到时候还能有人拦着你么?”
    “哎呀;我怎么忘记了……”吾麻这才惊觉;自己一番搅闹;其实都是多此一举;还被阎忠看了热闹;一时大羞。
    “老虎;咱们可说定了;等麴义一走;我的人马就要紧跟着中军;不许再把我安排到别处去。”吾麻边说边跑;一路往自己部落人马所在而去。她自觉在阎忠面前丢了面子;眼下却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
    小老虎闻言;面sè又苦了几分。
    阎忠却笑道:“虎娃;这回我是相信老边的话了;这丫头;确实与你般配。”
    ……小老虎的脸上已经苦的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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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肩负
    麴义中途作别;自领一部人马去了氐道驻守;小老虎带着大军一路迤逦而行;其间吃了多少吾麻的苦头自不必提。到九月中;终于看到了冀城的城墙。不等小老虎松一口气;阎忠就突然提出;要离开冀城;带了家眷迁居别处。
    小老虎不由讶然;拉住阎忠问道:“阎先生;冀城不就是你老家么;怎么突然就要迁走呢?”
    阎忠笑道:“老边既然打算撤军;汉阳郡迟早要化作一片战场;冀城又是汉阳郡治所在;首当其冲;难免一场大仗要打。老夫却是钦犯呐;不趁此时太平之际离开;还留在这里等死么?”
    小老虎决然道:“阎先生担心过头了;老边虽然从美阳撤兵;但是我们在凉州还有十万大军;官军即便来了;也绝打不到冀城。”
    “十万大军;哪来的十万大军?”阎忠对小老虎的想法并不认同;摇头轻叹;“诸部人马不过是乌合之众;等到朝廷大兵压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所谓十万大军;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可能;当初会盟的时候;各部有多少人马;老边是一个个点校过的;真要出全力一战;至少能得十二三万人马。”小老虎反驳道。
    阎忠轻蔑地一笑;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会盟的时候;老边刚刚大败夏育;攻破汉阳;湟中义从声威赫赫;老边的威望更是如rì中天。那个时候;自然是要多少兵就有多少兵。可是现在;诸部兵马在美阳城下大伤元气;一无所得地退了回来;这情势可就又有不同了。谁又知道;当初参加会盟的人里边;会出现多少墙头草之类的人物?”
    小老虎心下一动;当初初起兵时各部冷眼旁观的往事浮现眼前;但是他仍未深信;说道:“老边虽然退兵;但是又不曾吃败仗;当初参加盟会那许多人;都是当众订下盟约的;不少人又是老边的朋友……”
    “你这孩子;经历过这么多事了;怎么还如此天真?”阎忠嗤笑道;“什么盟约;什么朋友?等到大难临头的时候;你就会知道;除了自己;谁都不可靠。除了你自己手里的兵;你再不会有别的人马可用。”
    小老虎面sè一变;但是却不知如何反驳;一时无言以对。
    阎忠悠然道:“我还知道;凉州发生了螟灾;今年的收成是指望不上了。今年冬天;各部落都只能咬紧牙关苦撑。可就算撑过了冬天;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到那个时候;如果官军拿着大批的粮草来招诱各部投降;你以为还有几个人能继续支持老边?”
    “十万大军;到底还是别人家的;兵马再多;兵权不握在自己手上;终究是假的。”阎忠的话音仿佛自地底九幽而来;yīn恻恻地;寒澈肌骨。
    过得片刻;小老虎从茫然无措中回过神来;目光又趋坚定;说道:“老边会有办法的”
    阎忠朗声笑道:“当然;老边大才;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自然会有办法。不过……”阎忠话锋一转;目光灼灼注视着小老虎;肃容道:“虎娃;你也应该长大了。”
    “什么?”小老虎一怔;不解阎忠话中深意。
    “老夫今年刚好五十岁;论年纪;老边比我大了六岁;那今年就是五十六了。”阎忠悠悠说道;“五十六岁的人;虽然身体尚好;终究比不得年轻人;不能在终rì奔波不休了。你不觉得;应该多为老边分担一些么?”
    小老虎心头一震;阎忠的话让他发现了一个始终不曾正视过的问题;让他一时为之失神。
    “我们都叫他老边;却不曾想过;他真的有一天会老。虎娃;你是老边最看重的人;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将来有一天;老边的事业;也唯有你能够承继下去。”阎忠抬手拍了拍小老虎的肩膀;“你应该长大了;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着老边。”
    “你要知道;老边和你既然走了这条路;就再不能回头;只能一路走下去。稍有差池;就是倾家灭族之祸。不仅仅是你和老边;还有老边的家人亲眷;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小老虎猛然想起了榆中的边家庄;边家庄里的阿娘、边任、边继;许许多多人。
    “远的不说;就说眼前。老夫看得出来;老边不仅将虎字营交给你;其实英字营的将士也都服你。也只有你能为老边掌住这支军队。乱世之中;兵权就是命根子;只有强兵在手;才能保住老边;保住边家。老边是把自己的xìng命交到了你手上。”阎忠的手一直按在小老虎的肩膀上;很用力地按着;让小老虎感觉到如山一般的重负。
    “你的肩膀;要担负起更多的东西来——你要长大啊;虎娃。”
    阎忠走了;带着所有的家眷亲人离开;除了些许浮财随身;其余田产家业一概抛弃;走得无比洒脱。小老虎问他:“若是将来老边问起来;该去哪里找你呢?”
    阎忠哈哈一笑道:“老边才不会这么问呢;他是凉州的地里鬼;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他不知道?老夫虽说是狡兔三窟;但是那些个老窝在什么地方;老边不问都能猜到。只不过;依老边的脾气;不会轻易去麻烦朋友罢了。”
    ……
    送走了阎忠;小老虎很是失落了几天。阎忠临走前说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冀城城中;一切关系前线军务的事情都有条不紊地在运行。自从诸部会盟之后;冀城就是联军的大本营;城中还有不少老边留下的亲信家人在主持;前线所需粮草供应也是从这里启运。可以说;这里就是凉州诸部联军的命脉所在。
    如此重地;小老虎也不敢轻忽;每rì巡查城防;侦测四野;不再是那一副无所用心的模样;成公英和吾麻等亲近之人突然就发现;小老虎似乎一夜之间就沉稳了许多;却不知究竟所为何来。
    时光流逝;凉州太平无事;转眼间过了十月。
    从前线传来的消息;联军开始陆续撤兵;军中一些小的部落;受损耗太大的部落;先期返回;经汉阳回转各部落领地去了。前线只剩下最大的几位首领在与汉军对峙;兵马也只剩下不足四万人。
    反观美阳城中;官军经过武功大败;加紧了调兵遣将;援兵陆续赶到;兵力已达五万以上;凉州联军兵力上的优势不复存在——小老虎不禁为老边的安危担忧。
    十一月;夜有流星;自东北向西横过天际;声震如雷;落于西南;冀城中满城皆惊。
    小老虎也被惊动;披甲而起;立于冀城城头;遥望着东北方的天际;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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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乱局(一)
    清晨的阳光洒在冀城的城门下。数千昂藏大汉森然林立于城下;人马皆静寂无声。小老虎一身戎装;在城门洞里与成公英拱手作别。
    “成公;我离开之后;冀城就只剩下你的英字营了;你要多加小心。轻易不要离开城池;免得出什么变故。”小老虎面sè凝重;向成公英嘱咐道。
    成公英的伤势经过两个月的调养;已经好了大半;不过气sè仍有些虚弱;此时他正为小老虎心血来cháo般的决定而心存忧虑;“虎娃;老边交代我们守好冀城;无事不可擅动;如今美阳前线并没有特别的消息传回来;你为什么一定要立即出兵?送往陇关的粮草;只是为了方便大军回程时取用;数量不多;根本不需要虎字营全军出动——总不至于;你也相信城里那些荒诞的谣言?”
    成公英说的谣言;是在昨rì夜间流星横空之后突然出现的;一大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流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