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犊诚隆V惶斑遣痢币簧垢肆⑹倍铣闪浇兀辉簇松卑雛ì,短枪上早就被刀砍斧劈,伤痕累累,此时却到了极限。
    豹娘子面sè微变,手上却没有丝毫慌乱,随手抛下右手断枪,左臂一抬,左手枪如电般扎进捡了便宜的良吾部士卒胸膛;右手顺势一抄,就把对方手中的长刀抄在手中。横刀扫过,血光迸shè,一连几条人影,几乎同时向后仰跌,引得面前的良吾部士卒一片惊叫声。
    趁着一点喘息的工夫,豹娘子举目四望,山腰处的防线已经被打开了几处缺口,两家人马到底兵少,厮杀久了,此刻渐渐补充不上,最多一时半刻,防线就要支离破碎了。
    不等豹娘子多喘一口气,面前良吾部将士又即扑了上来,原先被豹娘子打开的一点缺口随即又被补上。豹娘子回头再战,不提防脚下一松,不知是踩到了哪里一个豁口,身形顿时就是一歪;所幸她伸手敏捷,立时就站稳过来,但是头上毡帽却落于地上,披散下一头的长发。火光之下,明明白白看得是一个女子。
    良吾部落上下都知道北宫家与李家此刻的境况,也知道李家当家的是一个女人;见到豹娘子是一员女将,便猜到她身份必定有些不同,一个个便如打了见了血的苍蝇般,争先恐后地朝她涌来。豹娘子眼前一时只见刀光戟影,密不透风。
    另一边,北宫瑞离着豹娘子并不远,他此刻意识已是一片模糊,手中的刀虽然还在挥舞,眼前已经辨不清敌我。一失神间,手上猛地一震,长刀不知飞落何处,面前就有一道刀光迎头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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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逢生
    刀光之下,北宫瑞无力与抗,待要后退时,突然伤腿上猛地一阵戳心的剧痛,身形不由就是一滞;生死之际,相争只在一线,哪里能容得他出错?就是因腿上这一下停滞,再想躲避时也就晚了。。。 ;:对面的刀锋当头而下,北宫瑞只来得及向后仰头,险而又险地躲开破颅之祸,郎伉的身躯却再躲不开;刀锋自胸口往腰腹划下,带起一蓬浓烈的血花,在四周火光下异常刺眼。
    北宫瑞痛得惨叫一声,仰天跌倒在地。适才那一刀若是再进一寸,就是开膛破腹;只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二遭,他仰天跌倒,对方哪肯罢休,却更进一步,抬手又是一刀斩下。北宫瑞挣扎不起,此时早已心生绝望,见是躲也躲不开,干脆闭目待死。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猛然一枪飞来,将那良吾部悍卒脖颈刺了个对穿。北宫瑞自己闭目待死,不料没有等到利刃加身,却听到身前先传来一声惨叫;睁眼一看,只看到一个硕大的身躯斜着飞了出去,跌落数步之外。
    北宫瑞认得清楚,那是豹娘子手中短枪,想来是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相救。北宫瑞急忙张目四顾,只见豹娘子与自己相距不到十步之遥,此刻手中惯用的双枪都已不见,持一柄长刀力战不休,面前十多个良吾部士卒步步紧逼,眼看着就要身陷重围。
    北宫瑞原本绝望待死,眼下侥幸逃得一命,惊魂甫定。不知哪里又生出来的力气,奋力爬起身来,在地上四下乱抓,一手抄起一柄长刀,另一手却不知从哪里捞出半截断矛——此时激战已久,地上都是双方死伤将士,也落下不少兵器;北宫瑞不分好赖,抓到什么就随手抄在手中;朝着围困豹娘子的良吾部士卒就扑了上去。
    围攻豹娘子的良吾部士卒早就认定了豹娘子的身份,此刻满眼都想着立下大功,眼睛哪里还看得到别处?北宫瑞又是情急拼命。顿时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刹那之间,只听到一连串急促而带着惊讶意味的惨叫声,背对着北宫瑞的两人先是人头落地,断颈处热血似泉涌一般从腔子里喷出来,喷了北宫瑞一头一脸。北宫瑞眼也不眨,刀砍矛刺,瞬息间连杀三四人,生生从包围圈里打出一个豁口来。
    豹娘子得了北宫瑞的援手,不由jīng神一振。趁着机会从缺口处跳出圈外,也不恋战。扯起北宫瑞就走。这个时候,北宫瑞已然是杀红了眼,眼前只看得到敌人,哪里肯退?一翻手臂就想甩开豹娘子的手,不想豹娘子毫不含糊,左手扯着北宫瑞衣袖不放,右手上长刀一翻,刀背猛地在北宫瑞伤腿上用力一敲。
    北宫瑞没想到豹娘子会对自己下手,猝不及防之下。只觉痛入骨髓,双腿几乎就要瘫软下去。豹娘子看着较弱,气力却不小,拉扯着北宫瑞向后急退,同时口中连声高叫:“火,举火!”
    话音刚落,只见山头一片火光闪耀。随即就有无数的火把从天而落,落到两军交锋的前线。
    火把是从两家联军的防线后方落下来的,黑夜里,半空中好似下了一场流星火雨一般。火把落下。遇草即燃。一两个火把或许不显眼,但是成十上百的火把同时落下,火势相连,几乎顷刻之间就连成一片。再加上良吾部落本就是举火攻山,被杀死的士卒也有不少火把落在地上,一时间火势愈大,立时就隔断了两军交战的前线;一些倒霉的落在火势之中赶不及出来,被烧得哭爹喊娘,惨叫声响彻云霄。
    豹娘子扯着北宫瑞连连后退,堪堪避过火头,看着身前升腾起来的一堵火墙,暂且得了喘息的机会,面上也稍稍轻松了几分,不再是厮杀之际的狰狞神sè。
    北宫瑞仰躺在地上,不顾大腿上传来的剧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只觉万分侥幸。两家残部刚刚上山,豹娘子看了山上地形便定下了举火烧山之计;早先豹娘子将山头营地设在向yīn的北侧,那里草木不多,又趁着两家交战的空隙,下令将山头上杂草枯木大半清理了出去,稍加清理就不惧大火蔓延,堪堪可以避过火势。而白rì交战时负伤的将士都被安排在山头准备火种,只等豹娘子下令,便立时举火。也多亏了良吾部落同样是举火攻山,满山遍野的火把,让豹娘子事先准备在山头的些许火种并不显眼,才会在关键时候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北宫瑞扭头去看豹娘子,眼中多有钦佩之意。北宫瑞知道,若是换成自己主持防务,不说能不能想出此计,即便能够想到,其实也未必敢用。熟悉山火之人都知道,山火一起,往往火势趋高,上山火比下山火要烧得更快,若非豹娘子事先准备,加上此山山势之利,只怕点起火来也是烧了自己。而从豹娘子一番安排来看,她熟知军情与地势倒在其次,关键的却是一种寻常男子也不及的气魄,要紧的时候,豁得出去,敢把自己置于险地,甚至朝自己下手——别的不说,适才举火焚山,虽然事先已经有了交代,自家其实还是有一些人来不及逃出,与良吾部落人马一起被烧死在火中。
    “幸亏那姓吾的不曾想过用火,若是一开始他们就点起火来烧山,只怕咱们不被烧死,也要被熏死了。”北宫瑞挣扎着拄着半截断矛站起来,心有余悸地说道。
    北宫瑞说者无心,豹娘子听者有意,当时神sè一凝,半晌才冷笑道:“大火一起,玉石俱焚,烧死的人只剩得一截焦炭;那吾诃子不亲眼看到我们的尸首,只怕他也是不会安心的,怎么肯放火呢?”
    北宫瑞不明所以,看了看豹娘子。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加多问。眼前虽然以大火隔断山头,暂时阻住良吾部落攻势,但是不论北宫瑞还是豹娘子都心知肚明,山火来得快,去得也快,眼下只不过是得了一点喘息的时间。眼下历经血战,山上能站得起来的人只怕剩不下一百个,等火势一弱,良吾部落再次来攻。到时就是众人的死期。
    山头草木稀少,火头一下就过去,不论是被扑灭还是避过去,都没有给山头上的两家残部带来什么损失;但是从山腰往下,正是向阳一面,草木茂盛,火势就不是一时半刻会熄灭的了。眼看着火头一点点向山下移动,豹娘子脸sè越发沉静,一言不发地向山头而去。
    山顶上。李嗣侯似乎仍在沉睡;他的头脸被毛皮紧紧包裹着,只露出眉眼口鼻。耳朵更是被堵得死死地,震天的厮杀声都没有将他吵醒过来。他的母亲依然半倚着马鞍,阖目垂首,似乎也已睡去。
    豹娘子看着眼前的母子二人,只觉得心头渐渐生出一点暖意,也不愿上前吵醒二人。只是定睛再看一眼,顿觉有些不妥;上前伸手一探,李嗣侯的母亲早已没了鼻息,却不知是何时逝去。
    豹娘子鼻头一酸。强忍着眼泪,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抱出李嗣侯来;只是手才伸了出去,心下却是怔然,缓缓又将手收了回来。
    “罢了,左右活不过天明,这孩子命苦,就让他留在母亲怀里。让母亲带着一起走,或许到了地下也能安宁。”豹娘子的目光落在小嗣侯的小脸上,只见他一张小脸红扑扑地,眉眼间似乎还带着笑意。不知是梦中见到了什么好事——却浑不知生母已然逝去。
    豹娘子正在感伤,突然听到山腰处渐渐起了喧哗声;顿时心头一惊,以为良吾部落又来攻山。但是想想又觉不对——适才看山火火势,不应该这么快就熄灭,良吾部落如何能冒火而来?
    豹娘子心头惊疑不定,霍地站起身来,遥望山下;但是这处营地乃是朝北的向yīn地,看不见南坡的情形。豹娘子心急,举步就走,几步赶到南坡顶上,抬眼先看到山下火势仍然不小,不由先松了一口气,却对山腰处的喧哗声愈发狐疑。这个时候,再仔细辨听,豹娘子却渐渐听得明白,那喧哗的声音并非惊恐或厮杀时的喝骂,竟似乎是欢呼声居多,声音总掩饰不住的欢喜气息。
    “这个时候欢喜什么?”刚刚才见到李嗣侯母亲死去,豹娘子心头沉重,听到莫名的欢呼声,不仅狐疑,更多了几分怒意。
    正在这时,北宫瑞一瘸一拐地奔来,手中原本当拐棍用的断矛也不见了踪影;明明腿上有伤,身上还有一道新添的刀口,鲜血仍不时从衣下渗出,但是却不妨碍他疾步飞奔,在豹娘子看来,他几乎就要飞起来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豹娘子恚怒,劈头就是没好气地喝问。
    北宫瑞却恍若未觉,他神sè兴奋异常,结结巴巴地向豹娘子高呼道:“良吾部退兵了……退了……援兵……援兵……”北宫瑞兴奋莫名,连话都说得颠三倒四起来,一边说,一边将手指着山下,又指了指西南边,最后两只手臂都挥舞起来,几乎连人都要跳起来。
    豹娘子心头巨震,疾步奔上高处,放眼而望,只见山下原本整肃的良吾部营地里,果然有了动静;原本连片的篝火阵中,分出一队队人马,分头东行;火把组成的长蛇蜿蜒向东,竟似真的要陆续撤走。
    再看西南面,天地交接处隐现大片的火光,渐行渐近,不一时就汇聚成一条澎湃的大河,朝着这个方向汹涌而来。
    “婶婶,咱们得救了,得救了……”北宫瑞越说声音越是低沉,“一定是於菟……於菟来救咱们来了……”北宫瑞话音一顿,眼睛一闭,整个人软绵绵地,就朝地上瘫了下去。
    豹娘子大惊,上前探视,所幸气息尚存,豹娘子顿时松了口气。再一想,豹娘子就明白,这小子原本身负重伤,先就失血过多,刚才骤然见了援兵,自觉得救,想是心情激荡,又骤然松下紧绷的心弦,终于支撑不住。
    豹娘子唤过北宫瑞的亲信侍从来,将人扶去一旁照料伤口;豹娘子自己却怔怔地看着远处那一条接天连地的火龙,久久不语。也不知沉默了许久,直到山下良吾部兵马几乎撤尽,豹娘子才回过神来,却没有往别处去,而是举步又回到李嗣侯母子身边。
    看着死去的这位母亲,豹娘子心头愈发沉重;适才她没有抱起李嗣侯,这时却再次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从母亲怀里抱了出来。久久注视着小小的面庞,豹娘子眼圈不禁发红,良久才用嘶哑的声音轻声说道:“妹妹放心去吧,这孩子,不论如何,我总要养他chéng ;rén,不论如何,总要先活着,哪怕再不能有他父亲那样的富贵,只要太太平平长大就好。”
    豹娘子似是对逝去姐妹的承诺,又似是自言自语,谁也不知道,就在刚才那长久的沉默当中,她的心里下定了一个异常艰难的决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 糊涂(一)
    第一百二十二章 ;糊涂(一)
    同山头的狂喜相比,山下的吾诃子满面怒容。欢迎来到阅读 ;。。远远眺望着渐行渐近的大军,再听着山头上一片声的欢呼,吾诃子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妇人之仁,养虎为患!”吾诃子的嘴里翻来覆去将这八个字念了十多遍,仍自不肯罢口。远处赶来的大军虽然还看不清楚旗号,但是从那一片如龙的火把,吾诃子就可以揣知,来得兵马绝不少于五千之众;远近数百里地面,能够出动这样一支大军的,唯有他的那个好妹夫岑於菟能出动如此规模的兵力。
    吾诃子身边,宕渠远远看了看一步步靠近过来的大军,面上亦是难掩的不甘之sè;此时听到吾诃子喝骂,便开口劝道:“主人,不如先不要撤兵;虎将军到底是我们良吾部的姑爷,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主人出兵攻打北宫家与李家残部,是为了斩除后患,不仅是为了自己,于他虎家军也是有好处的。主人将这个道理与姑爷说明白了,劝他一同发兵,彻底攻灭了北宫家与李家余孽,岂不是好?就算劝不动他,再走也不迟。”
    “我知道你不甘心,死了这么多儿郎,功亏一篑……”吾诃子头也不回地愤然说道,“我又何尝甘心;可是那岑於菟既然发兵来了,就等于明白告诉我,他不会坐视不理,更不会允许我攻灭那两家余孽。否则的话,他只需按兵不动就好;若是没有外援,山上那些人又岂能活的过明天?”
    “可是……”宕渠兀自不甘,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眼下我却不能见他了!这里到底是他地盘,我不告而兴兵,他若默许了还则罢了,如今既然表明态度不许,我见了他难免尴尬,倒不如不见,把这个事情糊涂地蒙混过去就好。左右我出兵时将良吾部落旗号都收了起来,到时候坚决不认,总好过两家撕破脸皮。”吾诃子说时仍自愤愤不甘,“早知道,白天时就纵火攻山,就算到时候分辨不出尸首,也总好过明明白白地让岑於菟把人收拢过去。”
    吾诃子心下愤懑,又是在自家忠仆面前,言辞之间不免失了谨慎,最后一句话说来,宕渠先是一怔,随即心头剧震,愕然看着吾诃子的背影,心下渐生寒意。
    “主人说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今rì兴兵攻灭北宫与李家余孽,并不仅仅是为了斩除后患,稳固湟中;暗中其实还有遏制姑爷的意思?”宕渠心中波澜起伏,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北宫家与李家都是湟中各部旧主,若是为敌,自然不免生出事端,妨碍我们收拢湟中各部人心;可相对的,若是他们诚心相助,却对己方安抚湟中各部大为有利。只不过,论起交情来,两家人都与姑爷一方更加亲近,此番他们两家也是投顺了姑爷……难道说,主人是的用意,竟是为了斩除姑爷一方的臂助?”
    想得越多,宕渠的额头上冷汗越多,在山火映照之下,晶莹泛光,最后心头猛地一惊,垂目低首,再不敢看吾诃子的背影。
    “主人如此做,或许也是为了良吾部落好;两家虽是联盟,又是姻亲,可若是一方太过强势,终究难以长久……”宕渠在心里不停地为吾诃子找着理由;他到底是良吾部落的老人,对吾家两代首领忠心不二,适才他想到深处时,惊觉自己竟对吾诃子生出不满之意,顿时悚然自省,此刻心里仍是惴惴。
    “只是,这个事情可不能叫大小姐知道,否则,让他知道两家生了嫌隙,正不知该如何伤心?”宕渠想起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小姐吾麻,心里不免又多了些凄惶之意。
    却说从远处赶来的虎家大军之中,岑风也正自凝目远眺,远远望着正在起火的山头,还有山头下那一片耀眼的火光。此时,他的脸sè异常yīn沉,目光冰冷;一队队人马打着火把从他身边驰过,他却恍若未决,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成公英守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搭档,满面忧sè,却并未出言开解,因为他明白,有些事情,须得岑风自己拿主意,旁人却是不好过问的。
    过得半晌,岑风不知想通了什么,凝声下令道:“传令,大军靠近山下十里,放缓脚步,不得紧逼。”
    成公英闻令,不由长出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糊涂(二)
    既然得到了将令,岑风麾下人马应声放缓了脚步,相隔十余里,目送着山下那支“旗号不明”的兵马从容远去。。。 ;:成公英偷眼看了看岑风,心里微微赞许,当初那个混不吝一般的老虎崽子,终究是老成了许多,遇到事情也不再是一往无前、不管不顾的xìng子,却学会了考虑周详。
    眼下能不与良吾部落翻脸,还是不要翻脸的好。总归吾诃子攻打北宫家与李家,并没有亮明旗号,哪怕遍地尸首不可能清理干净,要查清身份也不甚难,但是明面上还是装一装糊涂来得好。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成公英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入夜之时,岑风派出哨探探查西北方向,查的的就是北宫家和李家的营地。不料斥候才出城五六十里,就与一帮“身份不明”的游骑遭遇,两下里见了一仗,虎家军的哨探没占到便宜,领队的伯长当时就吓出一身冷汗。破羌城是主将驻地,却被人摸近到五六十里范围而不知,这本就是斥候的失职。于是忙不迭地就把消息传了回来。
    岑风心有成算,别人不知,他却岂能不知那伙游骑的身份?一想到大舅哥的做法,岑风当时心里着实憋足了一口气。明明两家说好,安夷城以东是我岑某人的地盘,怎么你不声不响就敢在我的地盘上动刀枪?而且,北宫家和李家既然依附到我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