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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次事情之后，小女孩差不多有三四天没再光顾沈婆婆的小吃摊。
当她外次出现在小吃摊前的时候，，缺变得更加沉默，所以直到今天，沈婆婆也不知道小女孩叫什么，只能以“小囡囡”呼之。
并且，在这半个月期间，巷子里的许多人见小女孩可怜，有给她钱的，也有给她吃的，还有章要收养她的，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那怕是再饿，或再缺钱，小女孩都不会要别人的任何东西，所以刚才和沈婆婆打招呼的那个喷百会说小女孩非常的掘。
……
“姐姐说，人类不可信，可电觉的阿婆是好人，但既然是姐姐说的，吗就肯定是对的，凡是那些白给东西或钱的人，都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千万不能拿。”
“姐，我回来了。”小女孩蹬蹬的跑上楼梯，推开了一扇破烂的木门。
“咳咳，电，响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第三六九章 六驱四小
残垣断壁，砖块瓦砾，狭小的街道上到处堆放着一堆堆建筑垃圾，这是一处旧0城区的改造施工工地，不过因为临近新年的缘故，工地上早就没了工人，只余下一栋栋尚未拆除完的破旧建筑耸立在冬日的暖阳下。
小心的绕过一堆垃圾，警惕的朝身后看了看，在确定并没有什么人跟踪之后，娇小的身影闪身绕过了一道断墙，停在了断墙后面一座少了一扇铁门，用一块木板充当门扇的院门前。
就形制来看，这应该是一座老式的独院别墅。原本由白灰所刷的墙面已经层层驳落，裸露出墙体里面的红色砖头。铝合金的窗户早已没了玻璃，用几张硬纸板挡着。在这栋破旧的二层小楼前，是一片40多坪的空地，由条形红砖铺就的地面上布满了深绿色的苔藓，很明显，在这片街区未拆除前，这座别墅应该就已经荒废了。
而在院子的中央种着一棵葡萄树，五六根已经锈蚀了的铁丝从院落上空拉过，横架在两侧院墙上，形成了一个简易的葡萄架。
葡萄树枯黄的枝枝蔓蔓沿着铁丝爬满了整个院落，如果是夏天，这院落中绝对阴凉无比，不失为一个消暑纳凉的好地方。
此时在院子内，一个同样扎着单马尾，黑发黑瞳的小女孩正蹲在一个红色的大塑料盆前认真的清洗着衣物。也许是因为水更冰的缘故，小女孩的一双手在满盆白色泡沫的映衬下显的通红无比。
“再洗一件就完了，不知道电姐姐有没有带好吃的油条回来。”边洗衣服，小女孩边自言自语，当说到油条的时候，不由的拿小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小馋猫的样子，看起来娇憨无比。
“嘭，嘭，嘭。”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在美食的海洋中徜徉的小女孩。
“雷，开门。”
“是电姐姐。”小女孩面上一喜，忙不迭放下手中正在洗涤的衣服，跑到门前将顶着木板的棍子挪开，这才将沉重的木板推向一侧，将门外的电让了进来。
“电姐姐，你今天没带油条。”看着两手空空的电，小女孩脸上略微有些失望神色。
“对不起，雷，我今天钱不够。”电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啊！那电姐姐你给晓姐姐的药买了吗？”虽然中午饭没吃，她现在肚子很饿，但和姐姐的药比起来，雷觉的自己还能再忍4小时。至于说4小时后，响姐姐应该就回来了，总之到时就有饭吃了。
“买了啊！，雷，我先上去看看姐姐怎么样了，一会再下来帮你洗衣服。”说着，电推开二层小楼那扇已经快要散架的木门，循着楼梯朝二楼走去。
“已经洗完了啊！就是肚子好饿。””拿起盆中最后一件衣服挂在晾衣架上，雷可怜巴巴的摸着肚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院门，期待着敲门声的再一次响起。
虽然说油条也很好吃，但怎么都没有香喷喷的鸡腿好吃，响姐姐总能想到办法带回来好多好吃的饭菜，而不像电姐姐那样，除过油条豆浆就是油条豆浆。
冬日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洒下，晾衣架上的湿衣服不急不缓的往下滴答着小水珠，小小的人儿站在葡萄架下用嘴咬着小手指，殷切的期盼着太阳公公早点落山，因为那样以来，她的姐姐雷就会踩着夜光回来，带回足够的丰盛食物，好填饱她嗷嗷待哺的小肚皮。
“电，响没和你在一起吗？”说话的小女孩也就十来岁的年纪，精致的小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黑色的中长发散乱的披在脑后，额前凌乱的刘海下一双黑色的眸子中带着一种和这个年龄不相符的神色。也许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吧！小女孩的声音显的很是有气无力。
就这间房子的大小来看，这应该是一间主卧，只可惜，当初
“没，今天早上刚一出门，响姐姐就和我分开了。”说着，电用手在晓的额头上摸了摸，满脸担忧的道：“晓姐姐，你的烧好像还没退，这样光吃药起不了多大作用，要不一会等响姐姐回来，我和她一起送你去医院。”
“不用，吃药就行。”晓轻轻摇了摇头。她又何尝不知道上医院打点滴会使病好的更快一点，可那大几百块钱的医药费根本就不是她们现在若能承受的起的。
原想着来到龙城这座大城市，她和响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积攒下更多的钱，使的她们在以后的流浪途中日子可以过的更加好一点。可谁能想到，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一家用人单位敢雇佣她们这样的童工。
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当初就应该买去到别的镇守府的船票。但没有那么多可是，再说了，她们本就是漫无目的的流浪，不管到哪也没太大分别。
有时想想，晓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自从在那座不知名的镇守府的海边醒过来后，已经过了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抑或更久，如果说当初刚醒过来的时候，晓还怨恨过父母，既然有能力将她们四姐妹生出来，又养活到这么大，为何要突然间狠心的将她们抛弃？可现在想想，或许她们根本就不是单纯的人类，而是舰娘，否则无法解释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她们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样子，不曾有半丝成长，甚至于雷和电依旧保持小女孩的单纯心性。可如果她们真的是舰娘的话，身体为何又如此这般羸弱不堪，与普通人类小女孩别无二致。
“可是晓姐姐，你都发烧这么多天了，吃药根本就不起多大作用，要不我们去儿童福利院吧！那里的大姐姐……”
“咳咳，电，别说了，把药给我。”电所说的，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她们到儿童福利院去，就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再也不用过这种忍饥挨饿的日子。但她不能，每当心中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她的脑海之中都会生出一种本能的抗拒，貌似在平白无故接受了别人的帮助或好意之后，将要发生某种非常可怕的事情。
第三七O章 艰难的生活
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晓有时也想不明白。只是，不单单是她，就连响也有这种感觉，甚至于在某些时候，依旧保持着小女孩心性的雷和电也对外界的任何人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不信任不感。只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尽快离开龙城才是她该优先考虑的问题。
龙城不好吗？不是，若说这个世界上福利制度和治安环境最为优越的镇守府是那一座，那无疑是亚洲总督府所在地的炎黄岛，而作为炎黄岛上最大的城市龙城，其居民幸福度指数毫无疑问排在世界之一，就连以奢华和浪漫著称的圣城，在这些方面也无法和龙城相比较。
作为亚洲战区的经济和政治文化中心，龙城是一座开放性的自由之都，庞大的外来人口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巨大的人口经济指数，也创造了无数的就业岗位，再加之政府所下发的无数种针对整座岛屿居民的福利性补贴，所以只要肯努力，那怕是租住在城中村，没什么高等文化的外来务工人员，每月也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从而过上不错的生活。同时，大量的舰娘充斥在龙城的各个方面，也为这座城市带来了优越的治安环境。幸福之都，梦幻之都，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等等溢美的词汇和语句用在龙城之上，并非一句空话。
但对于晓她们来说，这些却都不是那么美好。如果她们是普通的人类小孩，一旦流浪的炎黄岛，肯定会得到各种全方位的救助，除过没有父母之外，直到成年之前的生活，并不比任何人差，甚至于因为政府对这方面的重视程度，可以说这些流浪儿童在福利院的生活比之普通家庭的孩子还要好上一些。至于说到18岁成年之后，他们就要凭各自的本事生活了，可因为龙城的高福利制度，那怕暂时性的找不到工作，靠着政府的救济，他们也断不至于忍饥挨饿，受冷受冻。只可惜，晓她们自认为并不是普通的人类小女孩，因为种种原因，她们并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这就直接导致相应的救助机构拿晓她们没有一点办法。十来岁的年纪，已经具备了相应的选择权，在其不情愿的情况下，任何个人或机构无权对其进行强制救助或限制对方的人身自由。
另外，在龙城完善而健全的法律制度下，没有任何一家用人单位敢雇佣童工，除非有其父母和学校所共同出具的社会实践证明，否则的话，那怕是像在大街上散发传单这样的工作，也是晓等人无法奢望的，所以在这座庞大的城市中，晓、响、雷、电是注定无法找到工作的。而这也就意味着，单靠捡拾废旧饮料瓶去废品回收站出售，再无其他经济来源的小女孩们，在龙城呆的时间越长，生活只会愈加的困难。
当然，如果她们肯定儿童福利院的话，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电，你把那些米饭热一热，叫雷上来一起吃。”将药服下之后，晓指着放着床头柜上的一个饭盒，道。
“可是晓姐姐，那是专门为你留的。”看着桌上那白色的塑料饭盒，电轻轻的摇了摇头。
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海洋并不是那么的太平，基本上往返于各个镇守府的游轮都需要雇佣舰娘做护卫，所以这就导致船票有点小贵。在战区内的短途航行还好一点，大多数人还能负担的起，可若是跨战区的远洋航行，那船票的价格就让人有点不那么容易承受了。而恰恰晓她们在此之前所进行的就是一次跨战区的远洋旅途，高昂的船票以及在游轮上的各种花销，早已将她们本就不多的积蓄消耗的一干二净，可以说在龙城外的码头上下船之际，四小就已经到了弹尽粮绝，身无分文的地步。
此前还好一点，靠着捡拾各种可回收垃圾换钱，她们尚能勉强度日，馒头咸菜顿顿管够，偶尔还可以下馆子改善一下伙食，可在四天前晓生病了之后，她们的生活就完全陷入了一种困难当中。
为了照顾卧病在床的晓，雷被留了下来。而仅靠响和电两人，还无法支撑起这个破败的家。就在昨天晚上，若非响从外面带回来了快餐，她们就只能饿肚子了。而这盒响故意省下来的米饭，就是特意为晓留的。
“我不饿，你们吃吧。”晓无力的摆了摆手，将整个身体蜷缩进了被窝中。
早餐和电一样，同样的用昨晚的剩饭剩菜将就了一下，直到现在滴米未进的晓又怎么可能不饿。只是当看到空手而回的电之后，晓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将饭菜留给雷和电，只因为她是她们的大姐。
“可……”
“乖，听话。”声音从被窝中传来，显的有些瓮声瓮气。
“好吧！晓姐姐。”电无奈的叹了口气，拿着饭盒走出了房间。四个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电对大姐的性格无比的清楚。别看晓平时异常的温柔，用长姐如母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但在某些方面，她却显的无比的坚持，一旦做出了某种决定，根本就不是电可以改变的，或许只有响姐姐才敢反驳大姐的决定。至于说三姐雷，那就是一个单纯而快乐的吃货，明明比她大，却要喊她电姐姐。
“咔吧”一声，将折断的木材投入到小火炉当中，电抱着双膝坐在火炉旁，看着火炉上橘黄色的火苗蓦然出神，而在她旁边，雷双腿盘坐在椅子上，望着火炉上所架的小锅不断吞咽着口水。
“我到底在坚持着什么？”整个人蜷缩在被窝当中，任凭泪水从脸上滑落，晓压抑着声音低声抽泣着。这么些年带着三个妹妹浪迹天涯，各种各样的苦，各种各样的累，晓都经历过，可在这一刻，晓却觉的自己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也许人往往在生病的时候，心灵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第三七一章 响爷
“好香啊！”狠狠的吸了吸鼻子，雷飞快的从旁边少了一条腿，用砖头支撑的破旧茶几上拿起四个不绣钢饭盒，将小锅内菜和米饭混杂在一起，又掺了些水一起煮，和“菜粥”差不多一样的食物分做四份分别倒入了四个不绣钢饭盒之中。
“电姐姐，给。”献宝似的将饭盒捧到呆坐在小火炉旁的电面前，雷这才端起自己的那份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米饭和菜本身就只有那么一点，就算是兑了水，所熬出的菜粥也就不到一碗的样子，再分成四份就更加没有多少了。那怕是因为烫，影响了雷的进食速度，可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雷全部消灭了。
看着不断舔食着饭盒的雷，电想了想，将自己手的并没有吃多少的菜粥和响的那份全部倒进了雷的碗中。
“电姐姐，你不吃吗！还有，响姐姐好像也没吃中午饭。”虽然说仍旧非常的饿，可雷还是停下了筷子，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电。
“我在街上已经吃过了，是和响姐姐一起吃的。”电撒谎道。很多时候，在外人面前，她一直表现出一副怯怯的样子，被晓姐姐误认为和雷一样都还没有长大。可只有电自己知道，她只是不擅言辞，不想和外人有太多接触罢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那次雷被几个坏人抓走，而她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开始，她就不再是那个单纯而天真的小女孩了。
现下晓能考虑的到的，电同样也能考虑的到，可因为性格的原因，她却始终无法表露出来，更恨自己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而细柳巷那个阿婆所卖的油条和豆浆那么便宜，电又何尝不知道对方是出于好心呢！若是在以前，因为晓姐姐的嘱咐，以及脑海中那莫名的感觉，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可现在，她没有办法，自从来到龙城后，她们就没吃过一顿饱饭，那点食物，只是维持着她们身体最基本的所需，不被饿死罢了。
“真的吗？”
“恩。”
“唔，好吃。”
看着端着碗猛扒的雷，电在心疼的在雷的头上摸了摸拿起晓的那份食物起身朝房间中走去。
虽然说，不管是晓，还是响和雷、抑或者电，都因为实验失败的缘故，被彻底剥离了舰装，和普通人类小女孩没有任何区别，但身为舰娘那恐惧的饭量还是依旧完美的延续了下来。她们倒是对油、弹、钢、铝四项资源没什么兴趣，可对于普通的食物，却有着非常大的需求。而以前在其他镇守府打工所赚的钱，也大都花在了吃的上面，这才导致她们在这些年的流浪生活中没攒到多少钱，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的最根本原因。
“雷，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单纯而快乐下去。”人人都期盼快点长大，但对于电来说，她要的不是这种心理上的成熟，而是身体上的正常发育，因为那样以来，她就能找到更多的工作，而不像现在这般对于眼下的处境束手无策。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电有无比的羡慕雷，羡慕于她的天真可爱，羡慕于她在任何情况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乐观心态。
所以，不管是晓、响，还是电，都愿意竭尽自己的一切所能去保持雷的这一份美好。
“晓姐姐，吃饭了。”
“恩。”飞快的将脸上的眼泪抹干，晓强撑的坐起身来，依靠在电的怀中大口的吞咽着碗中的菜粥。她不能再这么自怨自艾下去，她要使自己的身体尽快好起来，只因为她还有三个妹妹需要养活。
将碗筷洗刷干净收拾好之后，看了眼房间中因为退烧药已经发挥作用陷入昏睡中的晓，以及依偎在晓怀中，同样已经睡着了的雷，电小心翼翼的为两人掖了掖被子，转身出了房间，站在二楼的阳台处紧盯着院外没有一个行人的荒凉街道。
时间就在电等待响的回来中悄然流逝，随着太阳的落山，除过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之中，这片几和废墟没什么差别的街区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而夜晚，对于晓几人来说，往往也是最难熬的时候。
虽然说，这座别墅是这片街区保持的最完好的一座建筑，可在这种既没有水电，就更不可能有暖气的寒夜中，冬夜的寒风通过窗户上硬纸板的缝隙钻入室内，给只有两条薄薄被褥的小女孩们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寒冷。
不自禁的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当模糊看到街道上那道不断像小院靠近的娇小身影后，电飞快的朝搂下跑去。
“响姐姐。”
“是电啊！晓怎么样了？”将手中提着的两个装满了东西的大塑料袋递给电，将院门用木板挡好之后，响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晓的烧退了吗？”
“已经退了，不过晓姐姐和电姐姐睡着了，所以我没叫她们。”在下楼之前，电去查看过晓的情况，而也如同她所说的这样，晓的烧确实已经退了。
“那就好，只希望这次不会再有所反复了。”晓已经发烧四天了，身体一直是时好时坏，好在除过体温稍高，气虚无力之外，病情并没有往更为严重的方向发展。不过，对于此时的响来说，就算是晓病情再严重点也没什么，因为她已经找到了足够的钱财送晓去医院打点滴治疗。
“走吧！想必你肚子早饿了，我们上去做饭。”说着，响理了理额前的短碎发，从电的手中接过装满了各种食物的塑料袋，率先朝别墅里走去。
“响姐姐从哪弄到的这么多吃的？”电有些疑惑的看着响的背影。在昨天之前，响和她们一样，都留的是单马尾发型，并且是比她们的中长发长的很多的那种。但就算是响将头发剪了卖钱，最多也就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