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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遥虚弱地又朝我笑了笑，接着半眯起眼睛，捂着伤口，意识似乎开始有点模糊起来。
剑圣黑着脸瞥过我，之后似乎不屑与我计较，转头看着月如，而殿上的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我说灵儿是女娲后人，我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忧虑。唉，虽然我说的事实，可是丝毫没有证据，恐怕连说服李逍遥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月如侄女。让开！”剑圣冷冷道。
“不。”月如咬牙坚定道，上前一步，正想往我这个方向，我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看到门外——也就是月如后面蓦然闪过一道人影，正想开口提醒月如，却见月如身影一僵，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从她后面慢慢踱出一个人，却是萧遥。
“萧叔。”月如愕然。
“对不住了，火爆丫头。”萧遥低声道，“我毕竟是蜀山弟子。况且……你这种硬来是救不到李小子的，反而倒会和剑圣师兄闹僵。放心，我和闲云必会保李逍遥，剑圣师兄也不会伤害他的。”
剑圣看到萧遥，嘴角轻轻一撇，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萧遥尴尬一笑，看到剑圣转过头去，他暗暗松了口气，慢慢向我走了过来，静静地看着我骤然紧张的表情，慢慢道：“雪心丫头，把李小子交给我。”
“死也不要。”我咬牙，手中伸向腰间的乾坤袋，正想念乾坤咒，手一凉，却被一只修长的手紧紧握住，我一惊，抬起头，对上一双黑眸。
那双一向冷漠的黑眸此时闪着未知的光芒，深邃而平静，像一滩湖水一样深不可测，却隐约泛着点点光芒。
他的声音像平时一样冷静而平稳，慢慢从耳边传来：“信我。把李逍遥交给他。”
信我……冥雪这样说着。
我呆了，整个人像是中了魔咒，无法思考，无法动弹，竟任凭萧遥从手中慢慢扶过了已经昏迷的李逍遥。
后来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了。
照我以后的回忆来看，反正那时候的我就成了一石像一雕塑一空气，基本上是不可以算作可以思考可以活动的生物来看了。
所以某个不可以思考不可以活动的生物自然是没有看到一旁的黑衣少年的眼神。
那个复杂至极，似喜似悲的眼神。
那个眼神稍纵即逝，黑衣少年垂下眼，挺拔的身姿依然冷酷的立着，依然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
我郁闷地躲在丹房外面的花园角落里画圈圈。
一圈……两圈……三圈……
一只蚱蜢跳过……两只蚂蚁爬过……
啊啊啊啊啊——我那时候脑袋一定是再次短路了啊！我欲哭无泪。
我我我我竟然就这么把李逍遥交给萧遥了？我就这么没良心地把小李子丢下深渊了？而且还是在那种白痴状态下？我这还算是逍遥和月如的朋友吗？我还算是仙剑迷吗？
老天，你从天上掉下个馅饼砸死我好了。我会慷慨赴义的。反正我的脑袋已经坏的差不多了，再来个最后一击也无妨。
其实我是很想说我当时是深明大义冷静睿智地判断出当时情势不容转变，所以冷静地决定把李逍遥交出去……或者说我是出于对冥雪完全的信任才把李逍遥交出去的。
可是……就算我想否认，但是事实的确不是这样。
事实是……我自从听了冥雪的那句话，我的大脑就开始短路，根本没有想什么，就昏头昏脑地把人交了出去……
……小李子，我为你默哀。我忏悔。
所以自从李逍遥被关进丹房，我就开始在这里忏悔地……画圈圈……
一圈……两圈……三圈……
头顶上突然飘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我头上的光，我纳闷地抬起头，正看到冥雪那张俊美的脸，我吓了一大跳，立马跳起，一不小心一头撞上了冥雪的下巴，我惨叫一声，捂着头后退了几步，看到冷酷少年轻揉着他的下巴，形象尽失地看着我，眼里有着苦笑。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道。
“嗯。”他淡淡应了声。
我纳闷。总觉得这几天的冥雪有些不一样。感觉以前的冥雪的心思虽然难以捉摸，但总能让人感觉出他的情绪，而且态度对谁也都是冷冷的，哪怕是对我，他的声音在大多数情况下也都是冷的。可是自从萧雪君临走对他说了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话，他的态度就有些改变，心思越发地难以揣度，依然是那个冷冷的语调，却感觉似乎刻意隐隐掩埋了什么东西。
而今天的他……倒好像难得地心情很好。
“冥雪，你……很高兴？”我歪着头，试探地说道。
“嗯。”冥雪看着我，嘴边慢慢挑了一个弧度。
……啊啊啊……又是这个浅浅的笑容……
有点清冷却又好看得要死……
……老天，难道你不打算用馅饼砸死我，所以想让我幸福地倒在帅哥的笑容下吗？==＋冥雪……你真是个危险生物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再这样笑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的脸莫名其妙地慢慢变红，成了一个番茄：“你你你……为、为什么高兴啊……”
冥雪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难得地开口：“当时，你，阻止不了剑圣。”
“嗯。”这个我也知道，只是当时我却也无法那么冷静地想。
“萧遥闲云，与李逍遥有交情。”他慢慢道。
“嗯。”
“李逍遥重伤，需要医治。”
“噢。”说得也是，我这才想起若是当时我不把逍遥给他们，就算逃得出来，逍遥的伤肯定无法及时医治，情况反而更糟糕。
不过倒是难得，一旁的冷眼旁观的冥雪竟把所有利害关系都想了个清楚。
“冥雪，我知道了。你不用费神和我解释啦。”我傻傻笑了起来，“我没有你那么聪明的……”
他静静瞥了一眼呆住的我，眼神转向别处，看着一旁的树，眼神飘忽而闪烁，他慢慢道：“只是，我不知……”
不知？我疑惑地眨着眼睛，这个万能的冷酷少年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你信我，甚于李逍遥的生命。”
我呆住，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
原来你信我。
甚于李逍遥的生命。
第六卷 蜀山之变 第八十章 旧事
那一刻我很想笑，嘴角扯了扯，却变成了苦笑。
原来如此。
在那一瞬间，被我可以忽略的被我所逃避的东西，竟在我无意识中显露了出来——告诉了我自己，我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那无关理智，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只是遵从心里最初的感受。
原来我喜欢他。
事实就是如此简单。
因为我喜欢他，我才会那么反常地屡次逃避他。
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像我这么强戒心的人才会在下意识完全信任他。
可是，也不过是喜欢而已。像我这么自私的人，不会为那种所谓的喜欢付出什么东西的。
——这才是我以前拼命逃避的原因吧。
因为，有些东西，我给不起，还不了，那么索性一开始就不要。
我垂下眸，淡淡笑道：“当然了，你救了我那么多次，不信你信谁？”
他看着我，沉默着，一身黑衣在漫天的雪白中自有几分突兀，但那张脸却像融入雪中一样，苍白而冰冷，隐隐藏着些什么。
良久，一声淡淡的反问在雪地中飘散开：“是么。”
我僵住，觉得有中被人看破的感觉，随即觉得自己多心，呃……冥雪大帅哥这么单纯……应该不太可能会猜破我邪恶的心思吧……大概吧……
他却没再等我回答，眼神轻飘飘划过我，然后就悄声无息地走了。
徒留我一脸呆怔地站在原地，继而悲愤。
……冥雪，你够狠。啥时候学会了这招此时无声胜有声，竟把我杀的个溃不成军。
罢罢罢，反正无论是对谁，我雪心从来都没赢过。
反正我说过了，我早就没救了，现在不过是病入膏肓了而已。
我不禁又苦笑，眼角却瞥见一道灰影，我一惊，回过头去，却看到闲云那张同情的脸，未等我开口，闲云已经理解地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雪心姑娘啊，没事情，不要觉得丢脸，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会理解你得……”
我立刻很是感动：“闲云大叔……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理解……”
闲云安慰我：“我当然理解，不过是失恋嘛，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冰块。我们要把目光望远大的方向看，不要拘束于周围这小小方寸……”
我越听越不对，立刻严重申明道：“闲云老头，我什么时候说我失恋了？”
“看你一脸颓丧，目光呆滞，嘴角呈45度角苦笑，这不是失恋是什么？你不用解释了，我会充分理解你的……”
“我真的不是失恋……”我还没说完就自动闭嘴，因为面前的闲云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脸上分明写着：“我彻悟我了解我知道”
“我顿悟我理解我明白”
横批：理解才怪。
我悲惨地沉默，最后决定转移话题：“老闲，你过来究竟干什么。”
“我？”闲云瞥了瞥丹方，叹了口气，“本来是想来看看李小子，不过到了这里，又不想进去了，真不知道用什么面目见他了。”
我斜眼瞥他：“谁叫你们这些人平时看起来还挺够义气的，到关键时刻就帮那剑圣老头，根本不理会我们的死活。”
闲云一皱眉，低声道：“雪心姑娘，不要这么说师傅，他……”他顿了顿，“他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不近人情……他只是……只是有些不善表达而已。他是好人。”
“是，他是好人。他是你们威严的掌门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你们知道就好，又和我说什么。”我淡淡道，索性靠在一旁的树上，双手环胸，看也不看闲云一眼。
闲云沉吟了一会儿，道：“雪心，其实师傅关李小子是为了他好，他怕李逍遥私自去锁妖塔害了自己的性命。”
“噢？那他直接把李逍遥逐出蜀山门外也就是了，李逍遥如何，他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哼了一声，忿忿道。
闲云一怔，慢慢道：“按师傅的性格，他气急了，恐怕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而已，并不会再多做些无用之事，但，李逍遥是李三思的儿子，这自然要另当别论了。”
我心中一动，起了好奇心：“这又关李三思什么事情了？”
“……因为蜀山派欠李三思良多，断不可让李家的独子去冒生命之险，否则我们蜀山派就真罪无可恕了。”
我更好奇了：“……哦？那蜀山派欠了李三思什么东西？竟让你们如此愧疚？”
闲云沉默，望向脚下白雪皑皑，良久，他轻轻道：“两条人命。”
“我们欠李家……”
“两条人命。”
※※※
蜀山山上，还未到初冬，却已经是一片茫茫的苍白。
黑衣少年就这样站在一片苍白中，突兀而孤立，长长的青丝被大风吹得飘扬，冷风凛冽，衣着单薄的他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看着远方矗立着的高塔，皱眉沉思着什么。
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回身就一剑，只看到一到雪地里一道白芒闪过，接着一旁的树木轰隆隆地倒下，骤然震起一大片雪末灰尘，还有一声惨叫：“啊呀……”
待尘埃落定，黑衣少年慢慢踱了过去，看着被树压着的道士，面无表情：“我不知，偷窥，原来是你的爱好。”
“爱好个头！冥雪你这死小子”萧遥狠狠推开身上的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瞪着一旁若无其事的冥雪，“萧叔我特地过来看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我不知是你。”冥雪淡淡道。
不知道才怪！萧遥咬牙，偏是对冥雪淡漠的态度没办法，不禁再次感叹，为什么宇那样好相处的人，生出来的儿子却会是块木头。
冥雪懒得理他，望着锁妖塔，自己想自己的。
萧遥看他望着锁妖塔，一皱眉，张口说些什么，却又吞了下去，左顾右盼地寻找话题：“冥雪，如果……哦，我是说如果，你是李逍遥，灵儿姑娘，啊不，我是说你心爱的人被关进锁妖塔，你会像他一样因爱成狂，不顾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闯锁妖塔，而去救人呢，还是……”萧遥随口问道，他并不期望冥雪这个木头能够回答，只是无聊随口问问。
却没想到这次冥雪一反常态，冷冷道：“救人！”
“哦？”萧遥没想到冥雪居然会回答，兴致盎然道，“可是那可是传说中天神守护的地方啊，难不成你……”
“神阻杀神，魔挡杀魔！”冥雪一字一顿地冷冷道。
听到杀气如此重的话，萧遥心底升起一股寒气，他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嘀咕道：“看来某人还真幸福啊。”
就我最不幸了。萧遥嘀咕着，心中蓦然划过从前的几个人影，心中一痛，眸子骤然暗淡下来。
萧遥看着一旁的黑衣少年，低低叹息，希望冥雪这孩子能幸福，不要落得宇那般下场，否则我九泉之下也无颜见兄弟了。
第六卷 蜀山之变 第八十一章 变故
“两条人命？”我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闲云仰头看天。我跟着他看。
天上，苍白如幕，没有往日的蓝底白云，只有苍凉。
我数了数头顶飞过的乌鸦，一二三四五。
“话说当年……”闲云低头看地。我跟着他看。
地上，白雪似棉，松松软软，可却凉气透骨，让人看着也觉有股寒意从心里蔓延开来。
我数了数地上枯黄的草根，六七八九十。
“我说……你可以说了吧？”我抬起头，瞪着闲云。
闲云抬起头，讶然看着我：“雪心姑娘，我刚才已经说了啊。”
“你说了？我怎么没听到？”我一头雾水。
“唉，没想到雪心姑娘如此没有慧根，竟无法领会我刚才动作的意思。”闲云一脸遗憾。
我又看了看天，看了看地，更是一头雾水。
“悟性怎么差啊，”闲云叹气，目光诚挚地看着我，慢慢道：“……其实呢……当年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
“……”
共产党教育我们，精神文明从我坐起。所以我谨遵教诲，既不口吐脏字也不怒气冲天，只是不小心把我的脚滑到了某闲的脚上了而已。
我侧耳听着闲云的惨叫，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
闲云抱着脚，饱含热泪哀怨地看着我，眼里写满了控诉，突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神一微微闪，之后转身就走。
“喂喂，老闲，你不去看逍遥了？”我诧异道。
他不回头地向我摆摆手，笑道：“不了！我去找师傅联络一下师徒感情！”
怪人！
※※※
丹房内。
李逍遥看着对面床上的两个人，叹气。
床上的两个人也看着他，叹气。
“上允师兄，”良久，李逍遥道，“我真没想到不过几个月没见，你这么快就换了造型，换得我都不认识了。”
浑身绑着绷带状似木乃伊的上允横了他一眼，撇嘴道：“小李子啊，你能不能照照镜子再说风凉话？”
李逍遥垮下脸，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低下头：“我这不是在找自我安慰嘛，干嘛打击我？”
另一旁的也躺在床上的满江红，看着李逍遥，摇头苦笑：“师弟，真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李逍遥看着之前素未谋面的另一个师兄，想想彼此的状况，哑然失笑，然后问：“那你们又为什么受伤啊？”
满江红狠狠瞪了上允一眼，“我是被某些人陷害以至于落到如此境地，那你呢？你怎么会被本门弟子绑了进来，而且还……”他隔着门瞥了眼门外的人影，奇Qīsuu。сom书“还如此大阵仗？”
李逍遥闻言慢慢垂下头，嘴角扯了扯，想露出个自嘲的苦笑，到最后却连笑都笑不出来，索性平躺下来，闭上了眼睛，良久，他淡淡道：“没事。”
“没事？”上允重复道，看着逍遥的伤，目光微微有点变了，“小李子，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被师傅……”
“没事。”李逍遥打断道，他闭着眼睛，涩然道：“只是有个笨蛋，他自以为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看到所有的人都快乐……结果到后来，他才发现自己保护不了别人，也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还成为别人的拖累……到头来，那个笨蛋才发现，他，也不过是个没用的笨蛋而已。”
说着话。李逍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宣泄不得却也消散不了，偏偏这身体虚弱得动弹不得，直逼得他只想发疯。
丹房一片静默，上允和满江红一时无语，而后，满江红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逍遥睁开眼睛，目光虽有些懊丧，却仍是一片清明：“既然是个笨蛋，那就笨到底好了。”
“呆瓜，果然是乡下来的，还是这么笨笨的。”蓦然一声轻笑响起，紫衣女子不知从哪里翻身跃进了丹房内，紫影潇洒利落，看着屋内三人呆若木鸡的样子，她扑嗤一笑：“干嘛，看到本小姐就这么惊讶？”
“月月月如！你你怎么进来的？”李逍遥张大了嘴巴。
月如笑了起来，眨了眨眼睛，明丽可人：“门外的雪心妹妹和闲云吸引了看门弟子的注意力，我就趁机溜进来喽。”
半晌，上允沉痛道：“没想到蜀山弟子的素质已经糟糕到如此地步啊……”
月如“哼”的一声：“他们也不过是仗着李大哥就算逃了丹房，也无法出得了蜀山罢了。”她一顿，走到李逍遥身边，蹲下身看着李逍遥的伤势，眼睛一热，险些掉下泪来，一抬手狠狠打在李逍遥头上，骂道：“死混蛋，什么时候脑袋变得这么不灵光了？居然敢去跟武林第一人动手，嫌命不够长啊！活该！活该！”越想越气，最后两声活该，本是要狠狠打在逍遥的脑门上，可是看到逍遥吃痛的表情，一下子又下不了手，板着个脸，徒然咬牙。
“天才总是有脑袋发热的时候嘛。”李逍遥捂着脑袋，嘟噜道，还未反应过来，月如出手飞速，竟已点住了李逍遥的穴道，给他灌下了一瓶天香玉露。
李逍遥一惊，失声道：“月如，你要干嘛？”
月如站起身，看了看一旁无法动弹的满江红和上允，歉然道：“既然前辈受了伤，就请你们当作没看到好了。”
李逍遥心急如焚，低声道：“月如，不要做傻事。”
紫衣少女朝他一笑，淡淡道：“你刚才说你是个笨蛋，那么我就是比你更傻的傻瓜，就算做做傻事也无妨。”
那笑容艳丽，眉宇间含着下定决心的傲气和洒脱，李逍遥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
大殿内。
闲云走入大殿内，看着剑圣凛然的身影，本有许多话想说，竟一时开不了口。
“何事？”剑圣身形未动，慢慢开口。
闲云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