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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做了个噩梦吧。”我皱眉道，我低头看了看胸口，动了动，发现胸口居然不怎么痛了，我兴奋地跳下床，伸伸胳膊蹬蹬腿，欢呼道，“我好了耶！”
“……小姐，我能理解你兴奋的心情，但是……”一个声音无奈地响起。我一转头，看到了李逍遥。
我立时想起原本我这伤是怎么来的了，我一撇嘴，哼了一声：“这伤都是因为你才受的，不过本姑娘大方，原谅你好了。”
“可是……”李逍遥一脸痛苦。
我体贴道：“我知道你的苦衷，所以你不用内疚了。”
“不过……”李逍遥的表情更痛苦了。
“我不是都说了，不用你道歉了。”我不耐烦道。
李逍遥的表情终于从痛苦到了扭曲：“小姐。你听人说话好不好！我说，但是你的脚踩到我的脚了！”
“……”
所以么，我说过。
现实总是残酷的。
****
朝阳暖暖地照著，蓝天白云，山崖环绕，晨风吹拂，摇落满谷蝉声。山溪在树木丛林掩映下曲折流转，水光粼粼，对面树林憧影中依稀可以看见有亭子坐落其间。
“没想到扬州城外的景色如此之美。”旁边的逍遥伸伸懒腰，道。
月如的美眸也闪烁着惊喜，站在山上，美丽的背影飒爽之极：“那个阴暗潮湿的牢实在是把本小姐关得闷死了！难得看到这么美的风景。”
我和他们一起看着眼前的山水，纳闷了半天，酝酿了一会儿，还是没酝酿出什么诗情画意来，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山高了点，水清了点，树绿了点么，比起这个，我比较在意的是……
“我肚子好饿。”我哀叹道。
“……”逍遥的脸上陶醉的表情立刻塌了一半，他瞪我，“好不容易抓到女飞贼，救了月如，扬州城也解了禁，这才出了扬州城，你居然没什么比较有意义的感想么？”
“有啊，我不是说了吗——我肚子好饿。”我嘟起了嘴，道，“对了，萧遥和萧雪君呢？怎么不见了？我还要找萧遥算帐呢。”
“萧大哥和萧叔叔已经走了，”月如耸肩道，转头问逍遥，“李大哥，我们接下去去哪里？”
“京城！当然是京城啦。”我兴奋道，指着那个山头道，“过了那个蛤蟆山就是京城了！”
“对。”月如一拍手，“我姨妈家就在那儿，我姨父是当朝尚书，若是到他们那儿，托他们找灵儿妹妹也会比较容易找到的。”
提起灵儿，我的眼神一黯。
……灵儿，还是被那群黑苗人抓走了。就在我稀里糊涂地被嫣然绑架的时候。
为什么会这样……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改变仙剑的命运的吗，可是……可是我除了帮倒忙，什么都没有帮上不是么？
真是……没用啊。
我回过头，看着月如高兴的玉脸，竟是一阵恍惚，突地抱住了月如，闭上眼睛道：“月如姐，你活着，真好。”
月如还活着，灵儿还没有被剑圣抓去。
所以，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得及。
月如被我吓了一跳，然后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背。
逍遥扯了扯我们，朗声笑道：“走吧，京城，还在远方呢。”
我跳出月如的怀抱，也笑了起来：“嗯。”回过头，扬州城沉甸甸而黝黑的城墙已经逾渐模糊，我想起之前在扬州发生的一切，恍若隔世。
我提气，朗声朝扬州方向喊道：“小狐狸，再见啦。啊不，是永远别在见面才对。”喊完，奔上前去，朝逍遥和月如嫣然一笑：“走吧。”
*****
侠王府内。
萧武坐在房内，端起茶抿了口，若有所思。
一旁的馨儿忍不住道：“二少，我不明白，你明明可以趁此机会用炸药杀了各派掌门，永诀后患的……炸药都埋好了，而且井底也有秘道逃生，但……但为什么二少却在紧要关头改变了主意？”
萧武放下茶杯，淡淡道：“馨儿，你太多话了。”
馨儿一惊，立刻低下头去：“馨儿逾越了。”
“不，也不算逾越。”萧武歪了歪头，露出了笑容，挑眉道：“其实答案很简单。如果他们死了，我找谁玩去？”
“？”
“世上有了聪明人，就必须有笨蛋，有阴谋家就必须有被害人。懂吗？”萧武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萧武耸耸肩，望向窗外，悠悠叹了口气。
原因……很简单。他，下不了手。他终究做不了像那死老头一样狠心。
他早就猜到萧雪君必也在侠王府。嘴上再怎么无情，也下不了手杀这个唯一的哥哥。
而且……
只要有一丝希望找到如月，他就不会放弃的。
在此之前，若是那些江湖上蠢才都死了，他会很无聊的。
况且，灵剑山庄的冥雪和他那可爱的未婚妻，还是挺有趣的。
不是吗？
萧武的脸上爬上笑容，那坏笑和他没善相的脸是多么的相配啊……
****
命运，按着它原本的轨迹，慢慢荡漾开。
在其间的儿女们又有几个可以阻挡它的脚步？
滚滚红尘，徒留伤痕累累。
（第四卷完）
第五卷 飞鸿踏雪 卷首序章
天刚破晓。
群山郁郁葱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突地，一缕箫声委婉悠扬，自九天扬起，跳动的音符不染半丝凡世俗尘，轻柔地随着阳光融入山林中。
慢慢的，箫声渐响，宛如春风，舒缓清醉，飘渺回旋，而且越吹越高，如击玉，如水晶相鸣，到后来，越发是清灵婉转，音符顺着山风，在群山之间徘徊。
一曲毕了，箫音慢慢消失在山间，但满山遍野却仍留着那轻柔的音，余韵不绝。
山头上，一个像是书生模样的少年头戴白方巾，一身儒衫，手上拿着一柄洞箫，是上好的硬玉所造，温润晶莹，通体碧绿。少年轻轻转着手中的洞箫，清俊的脸上浮现出苦笑。
有多久没吹着首曲子了？太久了，都记不清上一次吹是在什么时候了，甚至……甚至在那之后，连箫都不怎么碰了。但那感觉却像是时刻在心中缭绕，不管多久没吹过，箫一拿上手，就自然而然吹了出来。
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怎么也消失不了。
就像……那些回忆一样。
闭上眼睛，就像刚刚才发生过的一样。
只是。
只是这一次不会有一个精灵般的黄衣女子盈盈笑着说：“名中姓，手中箫，君名为雪，箫声为雪。”了。
“梨儿……”望着手中的洞箫，喃喃地说出这个名字，萧雪君心中一痛，抓着箫的手猛地紧了起来。
背后传来一声叹息，萧雪君一惊，神色一凛，猛地转过身去。
一个戴着斗笠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静静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萧雪君暗中松了口气，微有些诧异道：“二叔，你不说你要回蜀山么？”
萧遥的一张脸被斗笠挡在了后面，看不出表情，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道：“雪君，你分心了。”
萧雪君心中一紧，他刚才，的确分心了。他知道，一个江湖人应该随时保持警惕，像是刚才那种状况，若来的不是萧遥，那么他可能就会被偷袭，而他刚才根本毫无防备。
思及此处，萧雪君微微颔首：“的确是小侄疏忽了。”
萧遥轻轻一叹，转过目光，俯视着群山，望着远处，道：“你朝这个方向走……莫非你真决定要去京城？”
萧雪君一怔，淡淡苦笑：“也好久没去了，不是吗？”
好久了……真的好久了……久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夏家……梨儿的家……就在京城……
顿了顿，萧雪君望着萧遥，道：“如果二叔如不急着回蜀山，陪小侄一块去去故地，如何？”
萧遥轻轻一叹：“原也无妨，只是……”他语气一顿，又把斗笠压低了点，“……我现在有要事在身，怕是没办法陪你去了。而且……”
他转过目光看着萧雪君，接着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面对。”
萧雪君微微苦笑。
“我先走了。”话毕，萧遥身影一转，已运起轻功，向山下掠去。
萧雪君看着萧遥的身影逃似的在眼界慢慢消失，突道：“二叔，剑圣前辈是不是在附近？”
远处的萧遥真气一滞，一个踉跄，险些跌了个狗吃屎。
唉……他怎么知道了呢？
那我刚才的托词不是显得很假么？
这小鬼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遥狠狠想着，但一想到剑圣威严的脸，他甩甩头，急掠下山去了。
山顶上，被某人骂着的儒衫少年却是轻轻一笑，转头望着京城方向，轻轻叹了一声：“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轻叹落地无声，渐渐被往来的山风卷走。
****
小孤：为卷名犹豫了好久，原本为“雪降落梨”，可是又觉得不成词，最后翻了成语字典，终于翻到了颇为适合的“飞鸿踏雪”。嘿嘿……想知道是什么意思？——自己去查成语字典去（一定要成语字典哦，平常的字典没有……）
第五卷 飞鸿踏雪 第六十一章 独孤剑圣（全）
初露的朝阳，清脆的山林，空气中透着青草的味道，这一切是多么美好啊……当然，这一切要在忽略掉隐隐透着蛙叫的因素……
没错！就是蛙叫！！
我印堂发黑，瞳孔散大，脸色发青，第一百零N次对自己做心里建设，这不过是青蛙青蛙青蛙……没什么好怕的，一脚踩扁它就是了！！
踩扁……呃……我不行了！！我要吐了！！！
我可怜兮兮地望向逍遥和月如，要不是演技不够，恨不得滴几滴伤心泪来博取同情：“逍遥哥……月如姐……我们换条路走好不好？”
天，还没到蛤蟆山就已经有这么多蛤蟆了，要是到了蛤蟆山怎么办？我可以预见我悲惨的未来了。
李逍遥耸耸肩，有些疑惑道：“不是你自己说要走这条路么？”
……我有说那样的话么？呃……好像、应该、大概有吧……不过那不是我个人的意愿啊，那是剧情需要啊！！剧情需要你懂不懂？
“对啊。”月如安慰我，“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去京城么？从扬州到京城最近的就是这条路了……呃，虽然蛤蟆多了一点儿，不过它们又不会咬人啊……”
……不会咬人？！（》_
第五卷 飞鸿踏雪 第六十二章 成败一线
我上辈子一定是和蛤蟆结下了不解之仇！
我恨蛤蟆！！
这种动物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美丽的世界的……它生存的唯一理由和小狐狸一样，一定是上帝拿来衬托我的善良可爱。
不过……上帝啊，我已经够善良可爱，不用衬托了，所以你能不能顺便打个雷把这些恶心又可怕的动物灭绝掉，哦，如果你顺手的话，顺便把萧武那个小狐狸也一起解决掉，那就再好不过了……
“……雪心啊，你在嘀咕什么啊……”逍遥无奈道。
“……我在诚恳地祷告……别打扰我。”
“……可是……你应该可以下来了吧？你说你怕蛤蟆，我也一直背着你到蛤蟆山都过了，你还待在我的背上手舞足蹈义愤填膺的……我很难受诶！”李逍遥愤愤道。
月如转过头：“雪心妹妹……要不然我背你，要不要？”
“诶？过了？这么快就过了？我都还没诅咒完勒……”我从逍遥的背上跳了下来，朝月如摆了摆手，“不用了，月如姐，既然蛤蟆山都过了，我自然不会再占着你的李大哥了……”
月如的脸腾的就红了，啐道：“谁、谁说这个土包子是我的，送给我我都不要。”
李逍遥脸皮厚，呵呵一笑，就不说话了。
我看着他们，心中蓦地一紧，为什么我刚才这么自然地就说出那句话呢？若是逍遥是月如的，灵儿呢？我那善良又美丽的灵儿怎么办？难道连我……也忘记灵儿了么？
我知道月如喜欢逍遥是没有错的，失去记忆的逍遥也没有错，可是……错的又是谁？
错的是我吧。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来了，却又什么都没改变……只是知道那个结局却又冷血地眼睁睁看着事情一件件发生的我啊……
月如走上前来，拉起我的手向前跑：“雪心妹子，别理他，前面就是驿站，我们去休息一下……”
是啊……辛苦了那么久，我是该休息一下了……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休息……诶，好像有什么不对……
等等，驿站？！不是盖罗娇的酒店么？…
o…
？
脑袋呈缺氧状态的我就被月如这样拉走了，来到一个凶案现场上……上帝，请原谅我用这样的词语，因为那地方像被炸弹炸过一样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尸横遍野……啊不，还是很多人活着的，正躺在地上哀号呢……
果然很像一个案发现场……
“怎、怎么回事？”月如呆了，转头间看到有一个缩头缩脑小二状的人躲在柱子后面，一把把他拉了过来：“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不知道……”小二结结巴巴道，“我我……什什么都不知道……”
月如一怒，一把抽出剑来，抵在小二脖子上，狠狠道：“你觉得是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剑硬？”
旁边的我咋舌，月如果然是个强硬派啊……
“这群人刚才围攻一个黑衣少年，被打败后，一个和他同伙的漂亮女孩子把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扔到驿站里……然后他们都不见……在然后……驿站就这样了。”小二快速无比的说道。
什么叫就这样了啊……（=_=），谁听得懂啊！我无声地为那小二默哀三秒钟。
果然，月如一皱眉，拿剑用力敲了敲小二的头，咬牙道：“什么叫就这样啊！说清楚点！那个黑衣少年是谁？”
“……女、女侠……小、小心点……那是剑啊……”小二发颤道，“我也不知道……”
月如翻了翻白眼，把剑插回剑鞘，回头扫了眼地上的人，柳眉突然一轩：“似是青衣帮的人……”
青衣帮？好耳熟啊……我纳闷，那不是小狐狸开那个劳什子武林大会的借口么？
“……这么说，那个黑衣少年该是灵剑山庄的冥雪了，那个漂亮女孩子……应该不是暮雪就是寒雪。”月如喃喃道。
冥雪……脑海中闪过一个孤傲的俊美少年的背影，我的心猛然一跳，他竟到过这儿？比我们更先？
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过我的留言了……
唉。我叹口气，淡淡苦笑出来，他的一切……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不是已经下了决定了么？那么，就这样吧。那双雾中的黑眸……那是梦，我应当忘却，不是吗？
我一把把月如拉走：“月如姐，走啦……这都不关我们的事……”刚走到门口，碰上李逍遥，我一块儿把他拉走，不理他不顾形象的哇哇大叫：“发生什么事情了啊……喂喂，雪心别拉我啊……”
……（—_—｜｜｜）我不认识这个丢脸的人！！
****
盖罗娇的酒店就在驿站前面，我拉着逍遥和月如想当作没看见地路过，却别门口的苗女硬扯了进去，到了一个座位上：“三位吗？请这边坐……”
知道传销的由来么？这就是了。（=_=）
真是可怕的拉顾客手段啊……
我们坐下没多久，随着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一个赤足苗衣的美艳女子来到了桌子旁。
我死也不会忘记美艳女子那张脸的——哼哼哼，盖罗娇！！
盖罗娇扫视了我们一眼，故意假装没看到我含恨的眼神：“啊哟哟，小夫妻俩出来游山玩水吗？真是羡煞奴家呀……”
……够狠！居然装作没看到我！
盖罗娇看着李逍遥和林月如骤红的脸，娇笑道：“呵……不说笑了，俩位要点什么？”
“风骚狐狸汤！”我喊道。
现场一片静默。
逍遥和月如瞪我。
“……没有。”盖罗娇干笑道。
“那么狐狸爪！”
“……没有。”盖罗娇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曲线不要过于狰狞。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们店开来干什么的！”我很嚣张地叫道。
“……姑娘说的我都没有……我们倒是有五毒虫草汤，姑娘你要不要试一试？”盖罗娇很“热情”地笑道。
我一缩头，冷汗流了下来：“哈哈……不用了……”（》_
第五卷 飞鸿踏雪 第六十三章 初入京城
老天爷是个孩子，每个人都是他手中的玩偶，我们必须按照他的意愿行动，他一旦厌倦了，曾经被他宠过的，也许就会永远地躺在某个角落被遗弃或者……死去。
我承认我是个任性的玩偶，为着某些别人看来也许可笑的理由，我从不按他的指令行动。
但，老天爷，请不要抛弃我。
因为我不要求自己幸福，也不要求其他的。
我只要灵儿和逍遥、月如能幸福。
我只要这个。
可是，为什么你连这个都不给我呢？
难道，你真的抛弃了我么？
那么，我也抛弃了你。
我会自己努力，哪怕逆天而行，我也义无反顾。
※※※
京城。
京城永远是最繁华的地方。街上挤满了人，端的是热闹非凡。红尘繁华颓靡，正如京城的飞花柳絮，扰人心，迷人眼。
然而在这繁华的京城里，却又三个男女特别格格不入。他们一幅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身上有着很多血迹，但相貌却都很好看。由于他们的腰间都配着兵器，即使他们如此奇怪，但也没人敢驻足多看几眼。
是的，那三个奇怪的男女就是我、逍遥和月如。
我们才刚刚和石长老、剑圣他们打完。
我受伤最重，几乎半倚在逍遥身上，手腕上又增新伤。
月如扶着我，忧心忡忡道：“雪心妹妹，你没事吧？”
我却没有心情回答，心中的痛早已远远超过了肉体上的痛。从驿站那里我就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改变了仙剑的剧情，但结果却依然是一样的？我们明明这么努力，连石长老和盖罗娇都打败了，眼看就要成功，为什么这时候剑圣要出来呢？为什么我最后豁出命去阻挡，却仍是挡不住那个武林第一人的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老天爷，你能回答我吗？
如果你抛弃了我，那么我也抛弃了你。我不会放弃的。
“对啊，”逍遥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忧心道，“你原本受伤就没好，刚才你和那死老头那么拚……”
“别说我，你不也一样？差点被剑圣废了蜀山武功。”我打断他道，转过头看着月如姐，“月如姐，你也是。虽然你被剑圣点了穴道，没有和剑圣动手。但你之前中石长老几掌，与盖罗娇交手也受了伤，你还好吧？”
“我没事。”月如淡淡道，颓然道，“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剑圣他居然说灵儿妹妹是妖怪……我一点也不相信。”
逍遥无力地靠在墙上，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