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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吗?”斐月形微笑的问,一双狭长的凤眼凌厉的看向白圣提。
他只不过是做了个快速解决问题的举动而已,白圣提有必要吓成那样吗?
“我马上去!”看到斐月形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笑容,白圣础迅速的移动脚步往楼上街去,他相信顺从绝对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
看到白圣提逃命似的上了楼,斐月形才将视线放回呈现昏迷状态的人身上,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斐星夙散落在额前的发丝,仔细的端详着他。
斐星夙天生有股王者的气质,刀削般的立体五官,加上一双遗传的丹凤眼和长期运动而锻链出来的壮硕体格,纵然是坐在轮椅上,仍不减他的独特魅力。
斐星夙就像一时受困的狮子,虽然失去行动能力,但依旧骄傲而美丽。
斐月形轻轻的吻了斐星夙的唇,一个捉弄的想法自他的脑中闪过,如果某人知道大哥的初吻被自己先夺去了,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圣提哥……”斐月形眼角瞄到了一抹手忙脚乱的身影。
“啊?”提着两大箱行李的白圣缇,被突来的叫唤声吓了一跳,差点儿一脚踩空跌下楼梯。
“好好照顾我哥。”斐月形温柔的说。
“喔……”白圣提怀疑的看着斐月形,这个恶魔什么时候良心发现了?
“因为我哥的财产还没过继给我,所以他不能出什么差错。”斐月形大笑的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就知道。”白圣提翻翻白眼,他就知道恶魔是不可能有同情心的。
“你照顾我哥,我去看忠伯车开出来没有。”斐月形潇洒的挥挥手走向门口,全然不给自圣提拒绝的机会。
“喂!星夙你醒一醒。”白圣视用手轻轻的拍着昏迷的斐星夙,可惜斐星夙似乎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该不会是死了吧?白圣提吓得连忙检查斐星夙的呼吸和脉搏,直到确定斐星夙生命迹象正常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被卷入他们这场兄弟相残的事件。每当斐月形在设计斐星夙时,总会有人莫名其妙的被捉出来当替死鬼,他真后悔告诉斐月形自己要到日本参加研讨会的事,否则他现在也不会沦为代罪羔羊。
斐月形石正常是他家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倒楣的却总是这些认识他的人,想必等斐星夙醒来,自己就可以上黄泉路了。
× × ×
日本北海道
印象中白雪皑皑的北海道,到了夏季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风貌,到处是一望无垠的花海,随风摇曳起伏;七彩缤纷的色彩花卉、浓郁沁心的芳香,伴随着和煦的阳光,置身其中可撷取满满的田园风光。
位于富良野偏郊区的地方,有一栋十分壮丽且传统的日式建筑,这栋房子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而屋子的主人是中国移居到此地的云氏家族。
原本以医术起家的云家,随着时代的变迁,慢慢的由行医转为经商,也因这个缘故所以云家早已搬迁至东京定居。
此屋一直是交由佣人代为管理,最近因长久居住国外的云家医术继承人回来定居,才让原本沉寂的老屋恢复昔日的风采。
一个宽大的日式庭园里,栽种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正值花期的花草更是相互争奇斗艳;葱郁的银杏木下,有一座原木制成的禅坐台,禅台的四周栽植了一株株吐露着淡雅芬芳的白荣莉。
“少爷,人到了。”斯文的管家恭敬的对着正在禅台打坐的年轻男子说道。
“这么快?”男子睁开双眼,调匀气息后平稳的问。
“是,提前到了,不过来者的脾气真数人不敢领教。”管家屈着身体恭敬的回答。
“是吗?”男子美丽的薄唇,勾勒出一抹罕见的微笑,他对难缠的人一向特别戚兴趣,更何况足自己等待已久的人。“将他安顿好。”他端起身旁的温水,吩咐着始终没有抬起头的管家。
男子身上自然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教人不寒而栗,即使是跟随他多年的管家也习惯跟他保持距离。
“是。”管家接到命令恭敬的行个礼,应了一声随即退下,因为他知道主子不喜欢有人待在他身边超过三分钟。
看着来者离开的身影,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撩拨着自己及腰的长发,突来的一阵风吹乱了他原本平稳的思绪。
他脸上扬起一抹冷然的笑容,就像风中夹杂的茉莉花香,短暂却迷人。
他的外貌、天赋和家世背景,让旁人将他当成不可亵渎的神明一样,对他敬仰和畏惧,在外人眼中,他完美得无懈可击,但在他自己看来却是污秽不堪。
看着飘落在身旁的落叶,男子不禁嫉妒起它的平凡。
“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男子拿起置于身旁的一叠资料,看着资料上的照片不禁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照片上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蓄着一头半长不短、自然微卷的深黑色头发,高挺的鼻、慑人的丹凤眼、挑高的眉、抿直的唇,流露出生人勿近的讯息。
在他看来,照片中的人就像一只被困住、行动不便的狮子,那么骄傲尊贵,看来是一个可以尽情玩弄的好对象。
正当他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男子露出一丝淡笑,想必是那位娇客为了给他一个特别的见面仪式,正在卖力的演出吧,看来自己需要提前去替他接风,欢迎他的到来。
男子优雅的站起身,拿起身旁的文件,慢慢的朝发出巨响的方向走去。
第二章
“斐先生,请你冷静一点好吗?”年轻的管家川井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十分镇定的安抚着坐在轮椅上情绪失控的斐星夙。
“马上送我回去!”斐星夙用流利的日文不客气的大吼。
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杀千刀的斐月形竟然真的这么做,此刻他才深深的体会出泯灭人性这句话的意思。
“斐先生请你住手……”眼看斐星夙就要将桌上的水杯砸向门口。一向冷静的川井佟急忙阻止,因为那是少爷最喜爱的一套杯组。
但在川井佟还没能伸手抢回水杯时,一阵开门声却同时引起两人的注意。
“白老鼠没有要求离开的权利。”
轻柔的嗓音突然在门后响起,那夹带着挑衅的口吻让斐星夙非常不悦。
“少爷?”川井佟讶异地看着现身的主子,连忙恭敬地弯下身。
没想到一向不理世事的主子竟然会来到前院,是天要下红雨了,还是这位客人的声音那么有震撼力,吵得连一向身居后院、讲究清静的主子都受不了,要真是如此,那自己真是太失职了。
就在他深深自责时,门外的人已经进到屋内。
“少爷!”
斐星夙看着站在门前穿着一袭黑衫的人,来者的相貌正巧被一阵突来的风将其长发吹起而遮掩,所以只见一个高姚精瘦的身影,直到风止,斐星夙才看清来者的面容。
“啐!”斐星夙不以为然的轻啐一声。
来者拥有一张阴柔的面孔,过于精致的五官俊美得足以令人屏息,尤其是那两片宛如花瓣的唇所勾勒出的弧线,然而在斐星夙眼中只觉得碍眼。
斐星夙挑眉瞪着眼前的人,这个人根本就跟斐月形那个变态同一个调调,看了就让他有股想海扁的冲动。
眼前这个人,给自己的第一个印象就是非常惹人厌。
“谁是白老鼠?死娘娘腔。”斐星夙按捺着火气,瞪着慢慢靠近自己的人。
竟然说他是白老鼠,依他看他才像极了真子,尤其是刚才进门长发乱飞的那一幕,真可说是鬼片的经典画面,他不去演恐怖片实在太可惜了。
哼!长得像娘儿们就算了,还敢留长头发,真是教人作呕,如果换作自己长成那副德行,一定会剪个三分头来展现男子气概。
“斐先生,请你自重。”一听到斐星夙如此无礼的骂自己的主子,川井佟连忙捍卫起主子。
“出去!”云峥看了多事的人一眼。
“是。”虽然有些担心斐星夙还会出言不逊,但面对王子的命令,川井佟不敢这次,只能顺从的离开。
“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一瞧见怒视自己的斐星夙,云峥便觉得心情很好。
“我要回台湾!”斐星夙语气十分坚定的表达自己的要求。
但一看到那张美得像人工精心打造的脸,他就忍不住头痛,他有预感眼前这个人心理不正常的程度,跟斐月形比起来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也难怪,明明是大男人却长得像个女人,难免他们会心理变态。
“回台湾?”看着斐星夙那不畏惧又骄傲的眼神,云峥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
他真的很想看看眼前这个骄傲的人脆弱无助的模样,看他是否会像其他人一样抛弃自尊乞求自己替他们解除病痛。
“看什么看?死娘娘腔。”看着云峥直直朝他走来,还死盯住自己不放,被看得浑身不舒服的斐星夙忍不住火大的问。
“看来你最需要治疗的是你的嘴。”云峥伸出纤细修长的手轻拂过斐星夙的脸颊。不可否认,斐星夙天生有股慑人的气势,尤其是那对锐利的黑眸,宛如盯上猎物的狂狮那样骇人,但动不了的猎杀高手,就只有被玩弄的命运。
“死娘娘腔你敢摸我!”斐星夙错愕的大吼,他用力擦着方才被对方手指碰触的地方,他向来就不喜欢跟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尤其是受伤后,他对别人的触碰更是敏感厌恶。
“你有病啊!”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一定是变态协会的成员之一。
“你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看到斐星夙反应那么激动,云峥很满意眼前这个玩具。尤其是斐星夙那么强而有力的咆哮声,他不用诊断就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很好,生命力很强韧,想必是个耐磨的绝佳人选。
“你的?”听到这句话后,斐星夙差点吐血。
“你这死娘娘腔是不是有幻想症?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谁要接受你的治疗!”
斐星夙觉得自己快疯了,难道这个变态有听障没听到自己要回台湾吗?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说自己是他的,他情愿一头撞死算了。
“你是我买来的,你不知道吗?”云峥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完全不受斐星夙的恶言恶语影响,敢情他以为自己是来度假当大爷的吗?
云峥忍不住替斐星夙感到可悲,不过他会让搞不清楚状况的斐星夙知道,谁才是有资格发号施令的人。
“什么?”买来的?斐星夙皱着眉头。
“你真的不知道?”云峥将手中的文件丢到斐星夙腿上。
果然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可怜虫,但很遗憾他不会同情他。
斐星夙狐疑的拿起腿上的文件一看,是一张契约书,而契约的立约人正是自己的名字,更可笑的是,上头还有自己不知何时盖上去的指印。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上面的契约内容简直是可笑到极点,斐星夙用颤抖的手死捏着那张契约书,额头上浮现明显的青筋,不难猜想他现在的情绪反应。
他可真是有价值!没想到他的身价竟然比一个回收的宝特瓶还不如,斐星夙二话不说的将手中的纸撕个粉碎。
“是你弟弟送来的,他还注明说你完全没有正常的判断能力,现在看来果真是个事实。”看到斐星夙那张铁青的脸,不难猜到他真的不知情。
“如果你识相就把我送回去!”斐星夙尽量压抑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他现在最想砍的不是这个娘娘腔,而是远在台湾逍遥快活的斐月形。
“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考虑。”看到斐星夙阴鸶的眼神,云峥露出一个有得商量的笑容。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跟他大声说话,更别说是威胁他,斐星夙是第一个,云峥真是越来越中意眼前这个玩具了。
“你作梦!”他宁愿死也不可能向别人下跪。
“对了,我忘了你不能跪,那你趴在地上磕头求我也行。”他倒要看看斐星夙可以忍到什么程度。
“滚出去!”斐星夙忿然转身,背对着云峥,他强咬着牙喊道。
他快受不了这个疯子了!如果跟前这个死娘娘腔敢再多说一句话,难保他不会失控的街上去扭断他的脖子。虽然他的双腿无法动弹,但以这个死娘娘腔跟自己的距离黼自信一定可以让他永远闭嘴。
“放轻松一点,在手术前我可不希望你气到脑中风而暴毙。”看到斐星夙孩子气的举动,云峥忍不住莞尔一笑,原来斐星夙那么有趣,难怪斐月形舍不得放手。
“死人妖!你给我闭……唔……”面对云峥挑衅的言词,斐星夙只觉得怒火攻心,倏然将轮椅转回去,正当他准备撕烂某人的嘴时,怎料还来不及动手,一个迅速欺身而下的黑影,让他顿时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云峥温热的唇贴上斐星夙原本要大骂的唇,封住了他欲脱口而出的咒骂,湿热的舌尖探入斐星夙呆愕微张的口中。
“味道不错,有茉莉的味道……”云峥轻轻的含咬着斐星夙刚毅的唇瓣。“记住你是我的,服从是你唯一的选择。”
趁着斐星夙还没回神,云峥一个跨步就回到方才他进门的位置,话一说完就如一阵风消失在门外,留下两眼呆滞、神似撞邪的斐星夙。
传统日式造景的庭园中,栽植着各式各样花草、林木,数十年的松木矗立两旁,翠绿的枝叶被风吹响了动人的旋律,但树底下较为低矮的花木可就没有那么幸运能受到微风的轻拂……
“死变态!”一名赏景人正无情的摧残着他身旁的花木,而由一地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程度看来,痛下毒手的人心情肯定恶劣到极点。
斐星夙用力擦着红肿的唇,他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撕烂云峥。
“可恶!”斐星夙毫不留情的将一朵盛开的花捏个稀烂。
一想到昨天自己被侵犯的那一幕,斐星夙忍不住作呕,尽管他擦拭过了上千次的唇,但昨日所感受到的余温似乎还遗留在唇上。
“斐先生,原来你在这里。”
突来的叫唤声在斐星夙耳边响起。
“做什么?”斐星夙冷冷的看着昨夜照料自己吃饭就寝的人,他一向不是一个会迁怒的人,但以他现在的情绪实在没有办法和颜悦色的说话。
“少爷要见你。”川井佟扼要的回答,一大早就找不到斐星夙,吉他吓了一大跳,心急如焚的找了他一个早上,没想到他就在少爷房间的附近。
“那么巧,我刚好也在找他。”斐星夙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没想到一大早就有人送上门来找死。
“那我推你过去。”看到斐星夙红肿的唇和怪异的表情,川井佟皱了一下眉头,但一想起主子吩咐的事,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他连忙的将斐星夙推往主子交代的地方。
斐星夙任由川井佟推着走,毫不在乎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等一下要如何教训那个死娘娘腔。
推动的轮椅突然停在一扇雅致的大门前,斐星夙抬头一看,只见大门上头写着“漱云居”三个大字。
我呸!什么漱云居,叫漱口杯还差不多,真是什么人就取什么烂名子。
斐星夙不屑的移开视线,瞪着门板,他真希望自己灼热的目光能将房内的人烧得尸骨无存。
正当斐星夙还沉溺在自己假想的报复思绪中,川井佟已经输入密码打开大门将他推了进去。
映入斐星夙眼帘的不是一张床或一套沙发,而是一条种植茉莉花的小道,小道的尽头则是一间新颖别致的屋子。
看到斐星夙讶异的表情,川井佟难藏骄傲的表情,这间屋子可是特地为云峥少爷而设计的,而这里面的一花一木也都是出自于少爷之手。这里除了他可以进入外,其他人是一律禁止进人的,而斐星夙则是第三个进到此处的人。
“少爷,斐先生到了。”川井佟推着斐星夙顺沿着小道来到屋前,恭敬的敲着厚实的门。
“进来。”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川井佟依言将门打开,顺势将还在神游的斐星夙推人屋内。
云峥做了一个手势,川井佟行个礼后便退出门外,并无声的将门带上。
斐星夙瞄了一下屋内的摆设,他没想到有人竟可以奢侈成这样,虽然还不到金碧辉煌,但由所有的设计和摆设来看,就知道所有东西全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有八成的东西部是订做的,这间屋子的设计就如同高档的总统套房一般应有尽有,空间比总统套房大上一倍,整体来说这问“房间”的造价比一栋洋房还要高。
“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变哑巴了?”躺在贵妃椅上的云峥,慵懒的问着正在环顾四周的斐星夙。
“什么?”原本还在参观欣赏的斐星夙一听到那刺耳的声音,立即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这个欠揍的娘娘腔,就让他再多说一些话,反正今天之后他会让他永远开不了口,不过倒可惜了这间漂亮有质感的屋子,因为它即将成为凶案现场。
“你看起来还不错,只不过你的唇好像有些肿,该不会是过敏吧?”云峥一双勾魂的眼直视着离自己有些距离的人,并露出别有涵义的微笑。
看来昨天送的见面礼效果还不错。
“哼!你不也还没死。”斐星夙咬着牙不甘示弱的回应。
斐星夙一想起自己所受的屈辱,不自觉地紧握拳头、眼带杀意,狠狠的瞪着一脸优闲自若的罪魁祸首。
他保证如果自己扭断这个死娘娘腔的脖子,绝对不会见血。
云峥看到斐星夙一副要将他挫骨扬灰的表情,他就觉得自己;向冰冷的血液慢慢的沸腾了起来。
斐星夙这个玩具从刚见面到现在的表现,果然没让他失望。
“过来。”云峥简单的命令。
“作梦!”他以为自己是他养的狗要他过去就过去,慢慢等吧!
看着拒绝服从自己的人,云峥的笑意更深沉,他不以为意的走向斐星夙。
一看到云峥走向自己,斐星夙开始计划下一步的动作。
“我还真想念你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