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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主子一说,巧心转而喜上眉梢:“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三少爷无法自己行动,大部分的时间喜欢独处,净岚园里又没有闲杂人等走动,只要机灵点,几乎是和这听云居一样适合画画的。”她只要更加小心的帮主子把风便成。
“那我们快走吧!”龙君满心期待──虽然从神态上看不出来。
巧心虽已不再反对,不过她还是不厌其烦的提醒主子:“小姐,你可要多点心理准备,以免待会儿吓着。还有,侍候三少爷时,尽量别看三少爷的脸和身子,如此可少些惊吓,对小姐和三少爷都是好事。”
“知道了。”
※※※
成熙烈处理完总镖局里的事,正要动身转往钱庄,符辛入门来报。
“少爷,镖局外头来了位自称皇甫逍遥的公子想见您。”
“皇甫逍遥?是那位人称京城第一才子的逍遥公子?”他和那男人素无交往,怎么会突然来访?“他有没有说找我何事?”
该不会是有重要物品要他代为押镖?
符辛明白主子心思,回道:“小的本以为皇甫公子是来找少爷押镖,但皇甫公子声称不是,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向少爷请教,一定要见着少爷的面才方便说。”
成熙烈忖了忖,道:“让他进来吧!”
皇甫逍遥甫见着成熙烈便异常热络的上前寒暄,在该有的礼数、客套全过了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提及正事:“听说成五爷前阵子迎娶了龙家的君姑娘为妻,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皇甫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早知是和那女人有关的事就不见这男人了。简直触他眉头!
“这么说来君姑娘真是嫁进成王府了?”皇甫逍遥像听到什么天大喜讯似的狂喜莫名,“太好了!”
成熙烈却曲解了他的本意,以为这男人是在幸灾乐祸。
莫非皇上原本是想把那女人指给这男人,这男人事先得知消息而远避他乡躲了起来,皇上才会转而指给他;否则他和那女人的婚事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这男人既是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子,没道理不知……然,皇甫逍遥接下来的话立即否决了成熙烈的推揣。
“实不相瞒,在下有很重要的事急着见君姑娘一面,既然确定君姑娘是嫁进成王府,那在下这就立即赶去府上拜访君姑娘。多谢成五爷相告,告辞。”皇甫逍遥虚应一下便匆匆离开。
“皇甫公子请留步。”成熙烈一闪身,挡住皇甫逍遥的去路。
“成五爷还有事?”
“不,只是不想皇甫公子白走一遭。贱内今早陪家母到洛阳进香去了,没个把月怕是不会回长安城来。”
“什么!?要个把月?”皇甫逍遥可没那么多工夫等龙君归返,“多谢成五爷相告,在下这就前往洛阳城找君姑娘去,告辞。”
他就到洛阳城较有名的几个寺庙去碰碰运气吧!
“不送。”望着皇甫逍遥远去的背影,成熙烈暗自好笑。
说得跟真的一样!这男人八成是那女人找来的救兵,他成某是何许人,岂会轻易上当?
那女人会向外求援,看样子是熬不了多久了。哼哼!
蠢女人,你让那男人先来和我打照面就是最大的败笔。
“这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听到没?”成熙烈告诫身旁的符辛。
“是,少爷。”符辛明白主子的心思,也认为皇甫逍遥是龙君找来的救兵,所以不禁同情起龙君的失败,可怜哪……※※※
进了净岚园,龙君没花多少功夫便寻着一名男性背影,随侍的巧心不觉瑟缩退怯,附耳对龙君悄声道:“靠躺在椅子上的便是三少爷。”
龙君轻拍巧心微颤的手安抚她,示意她在原地等候便只身上前。
只前龙君绕到成熙淳眼前,福了福身,没有丝毫惊骇之色地请安:“见过三哥,我是君,你的五弟媳。”
她的大胆行径不只巧心吓得说不出话,成熙淳亦大大地震撼。
这三年来,除了奶奶和娘亲外,所有的女人见着他无不惊恐万分,甚至吓得当场尖叫大哭。眼前这姑娘居然不怕他,还特意绕到他眼前和他说话?
“你不怕我?”成熙淳不希望她是因体贴硬撑。
龙君明白他的好意,唇边逸泄一抹淡笑:“我有个人称“药王”的四叔,自小见过比三哥更狰狞可怕的病患不胜其数,三哥的症状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事实上,我正是为了三哥才挑中成家结亲的。”
“为我?”龙君的话稍稍化解了他的自惭形秽,令他较能坦然的面对她,但也令他诧愕。
话已起了头,龙君便把来意全盘说清:“不瞒三哥,我是因为听闻三哥的病状才挑中成家结亲,为的是想亲自医治你的玻”
“你懂医术?”好奇特的丫头!居然以此当选择婆家的依据?
“不尽然。只是对针灸和解毒有兴趣,其它就不行了。”龙君相当坦白,不想虚张声势。
“原来如此,那就请五妹为我诊治看看了。”成熙淳倒也大方,“不过不必勉强,这三年来,为我诊治的名医不计其数,全都束手无策,所以你无需给自己太多压力。”
龙君轻叹一气,道:“三哥不必为我挂心。事实上,在我看来,我替三哥诊治反而是对三哥较不公平。毕竟我并不能算是大夫,只是对针灸和解毒小有心得。说穿了,三哥不过是我的实验品,反倒是我该对三哥说抱歉。三哥若觉不妥,我便不勉强。”她不喜欢强人所难,尤其此事人命关天。
“无妨,你就仅管试吧!”反正他早不对自己的病抱任何希骥,会答应龙君纯粹是冲着她不怕他的份上罢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龙君说做就做,卷起两管袖子,身子一倾,小脸凑近成熙淳咫尺眼前。
一旁静待的巧心看得怵目惊心,险些惊叫出声。
她的小姐敢情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面不改色的正视三少爷的脸就够教人心生佩服,居然还进一步凑得那么近瞧个不停,不怕半夜做恶梦吓醒?换做是她,光是正面直视三少爷可能就吓昏了。
唉呀──小姐居然还用青葱般的玉指去碰触三少爷脸上的患处,万一给那些个烂疮传染了可怎么办?
巧心想出声阻止主子,声音却因过度震惊而消失了。
在巧心接二连三的惊骇中,龙君已从成熙淳脸上移至身上。只见她毫不在乎的拉开成熙淳左手的衣袖,心无旁鹜的又是细瞧又是碰触的,完全视成熙淳身上的可怖烂疮和斑印为无物。
她的行径不只让巧心惊骇得久久无法言语,就连成熙淳本人亦受到不小的冲击。
龙君无视成熙淳和巧心的反应,自顾自的宣布诊断结果:“我猜得应该没错,三哥之所以会全身麻痹瘫痪应是导因于所中的奇毒。”
这话引起了成熙淳的注意,难掩讶异的说:“这种事我倒是第一次听闻。所有为我诊治过的大夫全都说我之所以瘫痪,是因为龙骨受到严重创伤所致。”
“不,你是因身上的奇毒所致,这毒是西域那边一种十分罕见的剧毒。因为毒素大部分都还留在你的体内,才会导致你全身严重麻痹。换句话说,只要把你体内的毒全数排出体外,你脸上、身上的烂疮和斑印便会消失,全身也将不再麻痹。”龙君笃定的下了结论。
“你能解此毒?”虽说早已死心,但若有一丝重获自由的希望,成熙淳还是无法不为所动。
“我知道怎么解。但三哥中毒时日已久,我没把握能完全将毒素排出,但情况肯定会比现状好。”龙君很实在,从不夸大,也不做没把握的事。
成熙淳深凝龙君半晌,有了定夺:“那就试试吧!”
“一言为定。不过我必须先做些准备工作,咱们就从明儿个开始治疗。但……”
“巧心,”成熙淳抢白道:“这事先别张扬,尤其不许让五少爷和老爷夫人知道,听到没?”
“是,巧心绝对不会说。”不愧是三少爷,一下子就洞察了小姐的顾忌和问题所在。巧心暗生佩服。
成熙淳再转向龙君,温和的笑言:“你和巧心就先在这儿住下吧!爹娘和五弟那里我会招呼,行吧?”
“行。”龙君会心的莞尔,“不过,有件事也想请三哥多担待。”
“直说无妨。”
“三哥听过《金玉梅》这书吗?”
“不但听过而且已看到第五辑,现正等着第六辑问世。”说也奇怪,平时,他是不会和姑娘家谈论淫书之事,更不相信有姑娘家会如此大胆地同男人谈论淫书。然,眼见龙君说得那么自然,加上受她先前为他诊治的大胆行径影响,他也就极其自然地和她侃侃而谈了。
这就是龙家千金独特的魅力吧!
“三哥想不想早点看到第六辑?”她果然没看走眼,这男人和龙家的男人有相wωw奇書网近的气质,没有强烈的男尊女卑观念、思想也开明,是可以信任商量的对象。
“当然想,那书真是写得十分精彩。”成熙淳衷心的赞叹。
“我就是《金玉梅》的作者。”
成熙淳先是大大一愣,旋即毫不怀疑的接受:“难怪我总觉得作者似乎对书里女性角色的描述格外生动细腻,和其它书籍有明显不同,独具特色。”成熙淳说着、赞叹道,不知不觉便谈到了正题,“第六辑还有多少未完成?”
“文字稿部分已全部完成,现在只剩图画稿部分,约莫还有一半。”龙君说道。
“那就拿到净岚园来画吧!我会设法不让人去打扰你,巧心也多担待点就不成问题了。”成熙淳着实开了眼界。堂堂一名不经床事的大家闺秀居然能把淫书写得那般文图并茂、入木三分,虽说龙家的男人铁定是帮凶,但只凭着别人口耳传授,无实际经验,居然能把每幅画都画得那般传神又不龌龊,实属难得哪!
“巧心遵命。”小姐所言果真不差,三少爷真的站在她和小姐这边帮着她们。
※※※
一整个下午都坐镇钱庄的成熙烈实在按捺不住,想早些知道那阴险女人的惨状,于是差遣符辛先回成王府探探状况。算算时间,符辛也该回来向他通风报信了。
才想着,符辛便进了门。
“少爷,小的回来了……”
“情况如何?快说给我听。”成熙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阴险女人是何等凄惨。
眼看主子眉飞色舞、心情大好,符辛自然知道原由。万一……主子听闻情况大相径庭,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情景会如何恐怖!可……又不能不说实话……他真是苦命哪……“你在磨菇什么?还不快说?”成熙烈催促着。
“是、是,小的……这就要说了……”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等着受死了,“小的依照少爷的吩咐火驰赶回王府,赶回王府后就开始探查五少奶奶是不是有遵照少爷的命令──”
“说重点。”成熙烈打断符辛。
“是……”符辛暗叹一声,视死如归的道:“五少奶奶遵从少爷的命令,去净岚园侍候三少爷了。”
“老爷夫人没说话吗?”
“少爷是知道的,老爷是朝廷命官,今早比少爷还早出门上早朝,退朝后便到户部去议事,得再晚些才会回府;夫人早上都在佛堂诵经,没人敢打扰夫人,所以夫人知道五少奶奶去侍候三少爷的事时,已是午膳时刻。”
“结果呢?”
“夫人闻言自然大发雷霆,立即动身前往净岚园……”愈接近重点符辛冷汗流得愈是厉害。
“三少爷让夫人带走了那女人?”
“不,刚好相反,三少爷他……要夫人别带走五少奶奶,还说……还说五少奶奶要搬到净岚园暂篆…好象是三少爷觉得和五少奶奶很投缘……”
“此话当真?”成熙烈声音转冷,神情恐怖骇人的起身。
那女人果然够狡诈深沉!但他已非昔日吴下阿蒙,绝不会坐视“柳依依事件”再度重演!
转眼,成熙烈已杀气逼人的冲出钱庄。
“少爷,等等我──”符辛连忙跟上去,他不用问也知道主子此刻是要赶回成王府兴师问罪。
他可以想见一场不可避免的大风暴将届。天灵灵地灵灵,但愿别发生不祥惨事才好……
第五章
成熙烈风驰电掣地赶回成王府,凶神恶煞地直冲净岚园,那杀气腾腾的模样骇得沿途上没人敢拦挡他的路,更没人敢吭一声,只有身为贴身侍从的符辛苦命地紧追在主子身后,跑得气喘吁吁、浑身冷汗。
爹啊爹,你替儿子取名符辛求的是儿子一生像“福星”般好命,怎么儿子却如此歹命呀……“女人,给我滚出来!”成熙烈一进净岚园大厅便怒声咆哮。
大厅里却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回音满室缭绕。
成熙烈更为光火的往里冲,正面撞倒了躲在画柱边发抖的丫环,她是成夫人的贴身丫环妙如。
“少……少爷……”妙如怕得声音直抖,但老爷夫人交待的事又不能不办,“人……人都在“望日阁”……!”
成熙烈闻言立即直冲望日阁。
“女人,滚出来!”成熙烈怒气冲天地踢飞了望日阁的门扉,狰狞恐怖的搜寻龙君的身影。
待他定睛,人是找着了,不过映入眼帘的光景也让他呆着了。
只见成刚夫妇双双坐在桌边用晚膳,巧心在旁侍候着。成熙淳人则是在窗边的椅子上,龙君陪在他左侧侍候他进膳。
“这是在做什么?”成熙烈冷绝的问,一双冒火的眼睛死命瞪住正在替成熙淳夹菜的龙君。
“用膳啊!”成夫人笑容满面的招呼方进门的五儿子,“烈儿,你也过来坐下一起用晚膳吧!”
“是啊,烈儿快过来,我们父子已经许久没同桌用膳了。”成刚也频向五儿子招手。
这三年多来,他们老夫老妻就属今儿个最为开心,自从三儿子瘫痪后,像这样一家子聚在一起用膳的情景,夫妻俩连做梦都不敢奢想,没想到今儿个竟能如愿以偿。
“谁让你们在此用膳的?”成熙烈话是在问成刚夫妇,眼睛却死盯住替成熙淳拭嘴的龙君。
“是我的主意。”成熙淳朗声的道。
“三哥?”成熙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兄弟,心头一阵惊诧──他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如此神采飞扬的成熙淳了,这是……他的视线不禁又飘向成熙淳身边正在舀汤的龙君,胸口的怒火霎时更为剧烈旺烧。
“我已经好久没和爹娘一起进膳,正好今儿个爹娘来看我,我就请爹娘留下来一起用晚膳了。”成熙淳面带笑意的向成熙烈解释,并不着痕迹的端详着成熙烈的反应。
“我看这不是三哥的主意,而是那个阴险女人的主意才是!”瞠瞪着正在替成熙淳把汤吹凉的龙君,成熙烈怒不可遏地握紧垂在两侧的拳头。
一样!和三年前一样!
“你吃的亏还不够吗?”成熙烈咬牙切齿地朝着成熙淳咆哮,眼神却充满情伤。
三年前的柳依依令他痛心疾首,三年后的龙君更令他火上加油。
“这是两回事,不一样,你多心了。”成熙淳没想到成熙烈在三年前的事件中所遭受的创伤远比他想象的深。
“不一样?有哪里不一样了?”眼看龙君小心翼翼的端着汤碗,舀了一匙要喂食成熙淳,他再也按捺不住的冲过去。
“不准你碰三哥!”成熙烈粗暴地一把揪住龙君的上臂,蛮横地将她甩离成熙淳,连带她手上的汤也飞洒了出来。
汤飞洒出来,遭殃的是成熙淳和成熙烈自己。
“小心烫着了。”龙君见成熙淳左袖几乎全湿,立即回到成熙淳身边,温柔的替他卷起左袖,一面对巧心喊道:“巧心,快拿水和拭布来。”
“是,小姐。”侍候成刚夫妇用膳的巧心连忙照办,端来一盆水,并把一条拧干的拭布交给龙君。
龙君旁若无人的替成熙淳擦拭长满烂疮和斑印的左臂,没有丝毫犹疑畏怯,成熙淳仍然不太自在却难掩激情。成熙烈极为震惊世上会有姑娘家敢毫不介意的碰触那令人怵目惊心的患处,可,那份诧愕却更助长了他心口的怒火。
“我说过不准碰三哥!”成熙烈的大手再度攫向龙君。
这回,龙君有了防备,不慌不忙的将身子向后微倾,巧手一点,又点着了成熙烈手上的穴位,逼得成熙烈缩回袭向她的大手。
“谁又准你碰我了?”
“你这个……”成熙烈气极,这女人胆敢三番两次袭击他,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两次都让她得逞。
成熙淳见状,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三哥?”成熙烈极不谅解的瞪视兄长。
成熙淳费力的忍住浓烈笑意,呛着声音道:“失礼了,我只是太过惊讶。熙烈可是功夫底子深厚的练家子,居然会被君给点了穴……”说着说着又忍不住闷笑。
“那是因为五少爷再快也快不过眼镜蛇。”龙君轻描淡写的说明,继续专心地替熙淳擦拭左臂。
“眼镜蛇?”龙君那双碰触成熙淳的手看了着实碍眼,成熙烈恨不得把它挥开,但又顾忌会再次吃了龙君的亏失了面子而不敢妄动。
龙君操着细细淡淡、温温吞吞的嗓音说道:“你们可知道想取眼镜蛇的毒液又不杀它、又能确保自身安全的方法?”无意等待响应便又往下说,“首先得先激怒它,让它攻击你,然后在它袭向你之际,抓住时机戳它一针,让它瞬间痉挛,化解它的攻击,再趁机汲取它毒牙里的毒液,如此便能安全无虞。”
成熙烈赫然大悟的咆哮:“你居然把我当成眼镜蛇?”怪不得她怎么看都不像有功夫底子,却能轻易点中他的穴位,原来是……“我没有。”龙君淡道。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睁眼说瞎话!”
“你的动作不及眼镜蛇快,我怎么会将你当成眼镜蛇?这样未免太侮辱眼镜蛇的敏捷。”龙君认真的细说分明。
“你给我闭嘴!”成熙烈气得踢翻龙君身旁盛着水盆的架子,飞溅的水花湿透了他的衣摆和鞋履。
龙君见状,轻轻闷笑一声。
“有什么话就给我说!”成熙烈并未忽略她那一声闷笑。
“我不说。”
“说!”
“自做自受。”
“你说什么?”成熙烈像头随时会扑向龙君将她撕裂的猛狮。
“我本来不说,是你非要我说,现在我说了,你又生气,莫名其妙。”龙君最不会应付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好象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对。
“你──”成熙烈气极。
她所说的话令他生气,她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更令他愤恨,她视他如无物、开始动手脱成熙淳外衣的举动最令他怒发冲冠──“你做什么?”他大吼。
龙君以平常心回答:“帮三哥更衣。”
“更衣?”成熙烈听得火冒三丈。
“你害三哥湿了衣裳,再不更衣怕会着凉。”龙君回话时,并未停止替成熙淳更衣的动作。
成熙烈看得刺眼极了,冷不防冲上前,粗暴地撞开龙君:“我来,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