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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疲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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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没有!与黄蕾的〃 一夜情〃 ,是我胡大江人生最大的败笔。深深的悔恨和内疚,刺痛着胡大江的心,一行热泪不
由自主地流淌下来。泪水流到时成的脸上,湿了枕巾。
    时成摸了摸胡大江湿漉漉的脸,问道:〃 你怎么啦?〃 胡大江哽咽着说:〃 我对不起你。明天,我要找黄蕾,明确
告诉她,我们可以做朋友,不可以做情人……〃 时成说:〃 别说了。我答应你,明天就将这房子退了,咱们不闹了,好
好过日子。〃 胡大江也说:〃 对,好好过日子。今晚就把你的东西搬回家。〃 说罢,他雷厉风行行,拨通了公司办公室
尤主任的手机,让他在外面找辆商务车,帮时成搬东西。还特别嘱咐,乘天黑的时候搬,不要兴师动众,虚张声势。

第十三章
    时成说,我是他的妻,无法逃避他,也无法离开他。你说人的那个权利是对的,我要用自己的全部,医治男人们的
〃 审美疲劳〃。老马立即回了一个短信,他说,只要你过得舒坦,我就放心了。
    老马赶走了胡大江,有点后悔,又有点后怕。后悔的是他沉不住气,不该赶胡大江走,更不应该拍案而起,太没有
君子风度了。后怕的是胡大江会给时成施加压力,他临走丢下的 〃如果我与时成离婚,这个代价你赔得起吗〃 这句话,
就是危险的信号。真的走到这一步,时成的心脏承受得了吗?万一出事了,我马文儒的心一辈子得不到安宁。怎么办?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想来想去,他必须马上找时成谈谈,要她早有思想准备,什么条件都可以谈,但不能离
婚,这是底线。
    天黑的时候,老马乘电梯来到了11楼8 号房的门口,刚要敲门,发现门没关,被一阵风吹开了。头进去一看,发现
客厅里空空荡荡,地上也清扫得干干净净。再看卧室,也是如此,他怀疑走错了门,刚要出去,一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
提着拖把走进来。
    那位农民工一边拖着地板,一边告诉老马:〃 我是帮别人打扫卫生的,有个住户明天要搬进来。现在房屋出租很走
俏,空不了〃。顿时,老马明白了,时成搬走了,而且是背着他搬走的。她搬到哪里去了?是回避我还是胡大江?看着空
空荡荡的房子,他肚里一下子被掏空似的,也空空荡荡起来。
    窗户开着,一阵风扑进来,震得窗棂窗框吱吱地响,老马的心头又添了几分凄凉。那天,时成心脏病突发,瘫倒在
地板上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他大声呼喊着时成的名字,迅速将她的身子平躺在地板上,再拨打120 ……唉,这才几天
哪?真实的生活,一旦过去就成了梦,虚无飘渺,让你再也抓不回来了。他用留恋的目光,最后看了看空空荡荡的房子,
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门,进了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天晚上,老马没吃饭,也没有写作,将手机开着放在枕头旁,早早地睡了。他坚信,时成会给他来电话或者打信
息的。果然不出所料,夜里12点,手机〃 嘀〃 的一声响了,是时成给他打来了信息,她说,我是他的妻,无法逃避他,
也无法离开他。你说人的那个权利是对的,我要用自己的全部,医治男人们的〃 审美疲劳〃。老马立即回了一个短信,他
说,只要你过得舒坦,我就放心了。时成又回了一条信息,她说,你是好人,是君子,最担心的是你的孤独。看着这条
信息,老马感慨万千,鼻孔一酸,泪水夺眶而出。他伤心的不是自己的孤独,是他苦心钻研的〃 审美疲劳〃 的理念破了
产,是他和时成短暂的关系画上了句号。
    第二天,老马早早地起了床,他无心创作,也无心在这房子里呆下去,他要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会会同
事老友,好淡化刚刚过去的一幕。站在公寓楼的门前,他犹豫了片刻,问自己去哪?想想还是先去省作协,再回自己的
那个家。那个家尽管是自己一个人,但是有许多值得留恋和回忆的东西。他和前妻在那里毕竟共同生活了二十年,还养
育了一个女儿。离婚时,尽管女儿判给了她,现在国外,但是他的亲骨肉。回家看看,看看墙上挂着的女儿的照片也好。
    对,就这么定了。老马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老马来到省作协,刚进大厅,大老王幽灵般地从电梯里冒出来。他想到的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再回避,主动上前
伸出手,热情地叫了一声:〃 你好哇大老王〃。大老王也不计前嫌地握住了老马的手说:〃 你好,你好。好些日子不见,
你瘦了。〃 老马爽朗一笑:〃 瘦了好啊,省去一笔减肥的费用。〃 大老王急着要走,老马拉住他:〃 忙什么呢?〃 大老
王对着老马的耳朵悄声地:〃 咱们省作协出大事了!〃 老马一惊:〃 谁出大事了?〃 〃 还能有谁?〃 大老王说,〃 ‘黄
段子’专家。〃 〃 黄蕾!〃 老马差点儿叫起来,追问着,〃 黄蕾出了什么事?〃 〃 回头再聊。〃 大老王的手一摆,身子
一转,给老马留下了一个大悬念。
    老马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电梯,来到了八楼,见黄蕾的办公室门关着,敲了几下,不见回应,又回到电梯间,来到
了自己的办公室。很快,他了解到了有关黄蕾出事的基本情况。
    原来,黄蕾在作家班《当代文学和当代性文化》的讲课,在全校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把录音和整理好的讲话稿,
送到了省作协主席手里,后来又转到作协熊副主席的手里。祸不单行,黄蕾为胡大江修改《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书稿的
事,加上她和胡大江挽着胳膊,走进茶社喝茶的事,熊副主席掌握得清清楚楚。于是,熊副主席采取了行动,昨天中午
下班前,单独找黄蕾谈话。
    开始,熊副主席和黄蕾的谈话,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熊副主席首先为黄蕾沏了杯茶,黄蕾接过茶杯,有点受
宠若惊。想到前不久,熊副主席巧立名目吻了她的事,至今仍心有余悸,尽管有性骚扰之嫌,但是初犯,她原谅了他。
这次谈话很突然,黄蕾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不得不提高警惕。她将门开着,找一个距离熊副主席最远的位置坐下。熊副
主席今天打扮得特别精神,西装革履,头发整整齐齐、油光雪亮,还隐隐散发着高级香水味。他忽然推开一扇窗门,外
面的风〃 呼啦〃 一声刮进来,吹得办公室的门〃 砰〃 的一声关上了。黄蕾想去开门,又觉得不好意思。
    熊副主席坐在宽大的写字台前,两只手扶着真皮转椅的扶手,潇洒地转了半圈,微笑着问黄蕾:〃 你最近怎么样啊?
〃 黄蕾也微微一笑,回答:〃 不怎么样,一般般。〃 熊副主席的面孔很快地严肃起来,很快地将谈话切入了正题:〃 黄
蕾同志,你是作为人才被我们引进来的。如今就业形势的严峻,你也是知道的。在人才市场上,大专生靠了边,本科生
跑断腿,研究生磨破嘴。省作协虽说是清水衙门,但也是人文荟萃、众人瞩目的省级机关,进一个人不容易,所以进来
的人要珍惜自己的岗位。〃 黄蕾说:〃 熊副主席,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果是,领导尽管批评。只要说得对,我坚决
改正。〃 熊副主席说:〃 你有这种态度,很好。我问你,今年国庆前,你是不是去什么作家班讲课了?〃 黄蕾说:〃 是
学校再三邀请的,我不好拒绝。〃 熊副主席问:〃 这事为什么不向领导报告?〃 黄蕾说:〃 那是星期天。〃 熊副主席说
:〃 星期天怎么啦?纪委早就规定,对机关干部,八小时之内要管,八小时之外也要管。你的问题还不仅是这个,重要
的是你在课堂上都讲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你严重地损坏了省作协的形象!〃 黄蕾争辩道:〃 这纯粹是理论探讨,怎能
给人扣大帽子呢?〃 熊副主席〃 哗啦〃 一声拉开抽屉,取出讲课稿和录音带,往写字台上重重一放:〃 这是你讲课的录
音带,人家把录音整理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听听?什么‘我读懂了你们的目光,我喜欢你们这样的目光。可惜,你
们不是学美术的。如果是,我会脱光了自己,让你们痛痛快快地看个够,画个够’?这些话不是你说的吗?还有什么‘
搞文学的能不能来个人体裸体写生?我看完全可以。’这些话不又是你说的吗?更严重的是,你公开宣扬‘性和文化是
一对孪生兄弟,它们应该携手并进,推动人类道德、文化、法制向更高境界迈进’的错误观点。按照你的这个观点,我
们的改革开放、‘三个文明’建设要靠‘性’来推动了?荒唐,天大的荒唐!这是对学员的误导,是对道德、文化、法
制的污蔑,造成的影响是恶劣的!〃 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压得黄蕾喘不过气来。她额头上在冒汗,身上也在出汗,有
气无力地说:〃 熊副主席,能让我做点解释吗?〃 熊副主席威严地摆摆手:〃 有你说话的机会,现在是听我说。我再问
你,你和大江集团的总裁胡大江是个什么关系?〃 黄蕾说:〃 朋友关系。〃 熊副主席追问:〃 是吗?〃 黄蕾说:〃 当然
是。〃 熊副主席冷笑了一下:〃 黄蕾呀黄蕾,我上次就批评你,回答领导的问题,不要‘挤牙膏’,你不说,不等于领
导不掌握。你主动说了,表明了你认识问题的态度。我们这件事处理,首先要看的也是你的态度。〃 黄蕾沉默着,她首
先想到的是熊副主席掌握了他和胡大江多少情况,是部分还是全部?如果是全部,又是谁反映的?她首先怀疑时成,她
是胡大江的妻子,了解全过程,也是她的直接〃 受害者〃。反复想想,又不可能,时成是个要面子的人,相比之下,丈夫
的面子比她的面子更重要,她不会将脏水往胡大江身上泼,除非她和胡大江彻底决裂。第二个怀疑对象是老马,平时老
马因〃 黄段子〃 对她不友好,加上揭开了他与时成关系的秘密,一定怀恨在心。她与胡大江的〃 一夜情〃 ,是时成有意
无意间向他说漏了嘴。想到这里,老马由怀疑对象的第二位,上升了第一位。果真是老马在背后捅了她一刀吗?她还是
吃不准。对,稳住阵脚,切不可乱了方寸。
    熊副主席打破了沉默,又开口了:〃 想好了没有?〃 黄蕾说:〃 我没有什么说的。如果还有什么事,请领导指明证
人,出示证据,怎么处理,我都心服口服。〃 熊副主席深叹一口气,苦口婆心地:〃 黄蕾,让我怎么提醒你?真是恨铁
不成钢啊。今天找你谈话,是对你的关心爱护,说得更直白一点,是想保住你这份工作!〃 黄蕾震惊地看着熊副主席,
问道:〃 你们要开除我?〃 熊副主席说:〃 不,是准备辞退。〃 黄蕾急得哭了,哭得很伤心。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泪珠,
成了泪美人。熊副主席忍不住了,从纸盒里抽了块纸巾,走到黄蕾身边,蹲下来,擦拭着黄蕾脸上的泪水。见黄蕾没反
应,竟得寸进尺,两手捧起了黄蕾漂亮的脸蛋说:〃 你不是同情胡大江的‘审美疲劳’吗?我也是,‘疲劳’了好几年
了,你为何不同情同情我呢?〃 说着,狠狠地亲了黄蕾一口。
    黄蕾〃 霍〃 地站起来,挥起手,对准熊副主席肉嘟嘟的脸,甩了一巴掌。
    熊副主席被打懵了,说:〃 你怎么可以打我?〃 黄蕾说:〃 对你这种人,我的审美永远疲劳!〃 说完,猛地拉开门,
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当天下午,黄蕾到作协主席那里告了一状:熊副主席对她性骚扰!并发狠说,如果这事得不到处理,她会告到纪委,
告到法院。
    作协的人对黄蕾的事,看法各异,说法不一。有的说作协的风气确实存在问题,从上到下,那些大男人们,色狼似
的,看到漂亮的女人,一个个两眼发直。黄蕾算是够意思,敢和熊副主席叫板,了不得。有的说黄蕾也不是个好货,就
算熊副主席亲了她一口,又咋的?和她亲嘴的人知多少啊。自古以来,君子好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说了,漂
亮的女人,可以解除男人的〃 审美疲劳〃 啊。
    老马拍案说道,统统给我闭嘴。我操!
    黄蕾的事很快传到了胡大江的耳朵里。
    听到这消息,胡大江如坐针毡。本来,他准备与黄蕾好好地谈一谈,谈话的主题是〃 只做朋友,不做情人〃。这下好
了,黄蕾的事,牵涉到了他。万一她顶不住,将他们的事和盘托出,在社会上还不掀起轩然大波!刚刚稳定了内部,外
部又出现了不稳定,这真是〃 按下了葫芦冒出了瓢〃 ,够烦人的。但是,他毕竟与黄蕾有着特殊的关系,当他在〃 审美
疲劳〃 的痛苦里挣扎时,黄蕾挺身而出。现在黄蕾出了事,他岂能坐视?可这对时成又如何交待?夫妻的关系刚刚修复,
刚愈合的伤口,不能再撒把盐。如果他将要帮黄蕾的事告诉时成,她肯定火冒三丈。
    胡大江进退维谷,左右为难。这时,他想到了老马。
    老马在省作协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别说省作协的领导,就连省委分管文化宣传的负责同志,见了他也很尊重,常
常夸他是个人才,是个怪才。对,就让老马出面找作协领导,首先保住黄蕾在作协的〃 饭碗〃 ,然后再澄清熊副主席有
无〃 性骚扰〃。事不迟疑,就这么办。
    胡大江拨通了老马的手机,问:〃 你在哪里?〃 老马说:〃 在路上,回家去看看。〃 胡大江说:〃 你那个家还是个
家吗?看不看都一样。〃 老马问:〃 有事吗?〃 胡大江说:〃 有急事,半个小时后在金陵饭店的旋宫见面。〃 不管老马
同不同意,胡大江挂断了电话。犹豫片刻,又拨打黄蕾的手机,听到关机的提示音,又拨黄蕾办公室和宿舍里的电话,
均无人接听。黄蕾去哪里了?会不会想不开,出了什么意外?女人不比男人,受了打击容易钻牛角尖,做傻事。胡大江
越想越焦急,越想越提心吊胆。
    电话响了,胡大江以为是黄蕾的,急忙跑过去,抓起电话才知是时成。她问他回不回家吃饭?胡大江心里明白,时
成问吃饭是假,查他的岗是真。现在的女人对自己的男人,既怕八小时之内,又怕八小时之外。中午两小时最容易让男
人钻空子,打〃 擦边球〃 ,去〃 跑、冒、滴、漏〃。胡大江问时成:〃 你糊涂了不是?非节假日,我什么时候回去吃过中
饭?〃 时成说:〃 我学着做了几道新菜,还有‘王八’汤。〃 胡大江说:〃 以后别提‘王八’二个字,我忌讳。〃 时成
说:〃 你怕做‘王八’。〃 胡大江说:〃 做不做‘王八’,全在于你。〃 时成〃 格格〃 地笑了:〃 看你和黄蕾有没有真
的划清界限。〃 胡大江说:〃 好了好了,小东西,乖乖的,快吃饭吧,当心饿坏了肚子。我正忙着呢。〃 时成说:〃 亲
我一下。〃 胡大江就对着电话亲了一口,发出了〃 啧〃 的响声。
    夫妻一阵亲密的调侃,并未使胡大江紧绷绷的神经松驰下来。一看表,时间快到了,他必须赶紧去金陵饭店,上旋
宫,见老马。
    其实,胡大江的担心是多余的。
    昨天中午,黄蕾盛怒之下,熊副主席挨了一巴掌,完全是在她的运筹帷握之中。她先用眼泪吸引熊副主席离开真皮
椅,来到自己的身边,为她擦拭泪水。熊副主席捧起她的脸蛋时,她不动声色,来个〃 诱敌深入〃 ,然后奋起反击。这
一巴掌打得她畅快淋漓,憋在胸中的怨气喷薄而出,打了大胜仗似的兴奋不已。下午她上班很迟,在作协〃 一把手〃 的
办公室里,把熊副主席告了一状。然后,独自一人去了酒吧,花一百元钱买了一小杯〃 人头马〃 ,为自己初战告捷干杯。
今天上午又没上班,关掉了手机,拨掉了电话线睡大觉。她哪里知道,熊副主席在组织力量准备向她反击,重型武器就
是将她辞退。
    黄蕾一觉醒来,己是上午10点。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秋日的骄阳暖烘烘的,照得房间里热乎乎的。黄蕾一阵燥热,
掀开了身上薄薄的蚕丝被,露出了白白的一丝不挂的胴体。多年来,她养成了〃 裸睡〃 的习惯,即是数九寒冬也是如此。
她认为这是科学的睡眠,既利于皮肤夜间呼吸,也有刺激,她可以任意地随时随地的抚摸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身体属于
自己,爱怎么摸,就怎么摸,只要舒服就行。对那些睡觉时用内衣把自己的躯体包裹得紧紧的女人,她嗤之以鼻,称她
们不懂生活不会睡觉,是大傻瓜。
    此刻,黄蕾又开始了对自己胴体的抚摸。从腮部到脖子,在胸前两座小山峰上停留了片刻,再到大腹部、小腹部,
终点站是大腿根部的三角地带。渐渐地,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叫声,就像妈妈和第二个男人夜间发生的那种声音。爸爸
和妈妈离婚,她开始恨爸爸,后来妈妈有了第二个男人,她又恨妈妈,妈妈一点也熬不住,爸爸才走了二个多月,就把
那个满身散发着铜臭味的老板带回了家。
    当黄蕾跨进大学的校门时,也是她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发育成熟之时,就像一只熟透了的瓜果,她时刻担心被男人摘
走,又担心哪天吹来一阵狂风,将熟透了的瓜果从枝蔓上刮下来。她克制着、忍耐着,可体内总有一股热流在涌动着,
她知道,那是爱的欲望,性的热流。这种欲望的热流,常常搅得她心绪不宁。由此,她想到了妈妈,她和爸爸离婚时还
很年轻,才三十五岁呀,因此,她理解了妈妈,也懂得了让人抑制本能和正常的欲望,那是痛苦的,残酷的,也是非人
道的。
    抚摸的节奏在加快,黄蕾飘飘忽忽,眼前出现了幻觉,一个男人的身影朝她走来。那是她大学里的初恋情人,也是
大学毕业后与他同居了几年的〃 准丈夫〃 ,他留给她的唯一是床上的狂热。开始,她觉得他的狂热,代表着男人的刚毅
和强劲。〃 粘乎粘乎〃 的男人,黄蕾生来就不喜欢,这种男人,几拳也打不出一个〃 闷屁〃 ,她称这种男人为〃 小男人
〃。黄蕾的〃 准丈夫〃 长得很帅,有才能,也很爱她,毛病是小气。与黄蕾同居的几年,大钱抓得紧,小钱不放过,连每
月的电费水费电话费煤气费,笔笔记账,与黄蕾〃 二一添作五〃 ,毫不含糊。他的这种毛病,黄蕾受不了,大大的影响
了黄蕾对他的审美,三年没到,黄蕾的审美彻底的疲劳,那天晚上,她正式提出分手。〃 准丈夫〃 问她是何原因,她说,
审美疲劳。准丈夫自信地说,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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