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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自己向她吐露心思之后。
真是没心没肺!
一杯烈酒滑入咽喉,欧阳云启眉头紧皱,笑容却骤然加深:小草啊小草,你倒是宠辱不惊!
爱上他的女人成百上千,对他都是翘首以盼,而她却视而不见,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另一个人。
恐怕就是她这种一根筋的执着性格使自己着迷。
欧阳云启
看来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那真是一块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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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人怎么不见了……
“人呐?!姐,你可别吓我……”
小花一回头,只见幽深的山林,哪有还有姐姐的身影,顿时吓得脸惨白。
“……啊……痛……我在……这……这里……”
一阵窸窸窣窣夹杂着**的声音,小花闻声寻去……
“妈呀!”
一个巨大的坑!
姐姐正在杂草丛生的深坑里挣扎……
“救命……救命……”
小花抖着嗓子大叫,可是那些驴友早就不见了踪影……
“没人性!这么快就溜了~”
小花趴在坑边上,急的都快哭了……
姐姐小草从乱草中露出头来:“……还好……这些乱草……接住了我,下面也没有水,是个干坑……”她气喘吁吁,声音隐忍。
小花稳了稳神: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对,冷静……
先把姐姐就出来。
“姐!你……你别怕,我把你拉上来!”
她放下背包,从一旁扯下一根长长的树枝,在手里试了一下,幸好这个季节,树枝水分大,韧性好,应该可以支撑住一个人的重量。
“姐,你往上爬一点,我用树枝将你拉上来!”
这个坑足有三米深,靠树枝是到不了底部的。
“不行,我胳膊很疼,根本……动不了……”
“哇……”
“都怪我……姐,这可怎么办啊……”妹妹小花一下没了主意,嚎啕大哭起来。
别看妹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其实关键时候胆子小得像针别儿。
小草平息了一下气息。
挣扎着坐直身体,手臂的刺痛令她呲牙咧嘴。
她动了动左臂,血水渗出袖口,看来被树枝扎伤了。
她忍着痛说道:“别哭,我还等着……你救我呢!”
经过小草提醒,妹妹这才想起来报警求救。
——————
众驴友与小草姐妹分开后,早早下山,此刻已经在山脚下的农家里的院落里休息。
小青山下,一条乡间小路上。
滚滚烟尘中一辆红色的捷豹跑车驰骋而来,最后停在“山下人家”院落里,一青年男子走下车来。
“哇!好酷!”
几个年轻女驴友花痴般感叹。
一看来人就是富家公子哥:一丝不苟的发型,淡粉色休闲西装,乳白色休闲棉质西裤,在这山野村庄自成一道风景!
“土鳖,开跑车到这种地方!一看就是个傻鸟”几个男驴友酸酸地不屑。
“这鬼地方!”来人一边抱怨,一边用手来回扇着眼前的卷起的烟尘。
老板娘急忙迎了出来:“沈少爷,您招呼一声,我们给您送去,怎么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沈墨星随手摘下墨镜,轻快温和地笑道:“老爷子要的急,我亲自跑一趟,也好让他感动感动!”
沈墨星父亲酷爱山间野味,前段时间无意间听到父亲提起大下乡有些奇货,他托人打听了一下,自己亲自跑一趟以表孝心。
其实孝顺倒是其次的,主要是想让暖暖父亲的心,让他少抱怨自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老板娘招呼人将包装好的三个箱子装上车,沈墨星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长椅上等待。
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对面长椅上风尘仆仆的一堆人。
一个小姑娘让沈墨星一看,瞬间脸红了。
沈墨星邪气地笑了。
“几位,这是刚刚下山?”沈墨星随口一问。
“对,我们刚从小青山下来!”一个高个子女孩赶紧接过话。
“哥哥,我看你的车牌是A市的?”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位脸红得像辣椒的小姑娘。
沈墨星懒懒一笑,会意地说道:“对!如果去A市,可以让几位姑娘搭个顺风车!”
“切~”那个满脸包的胖子感叹一声:“我们这些男人就没有这福分啦~”
沈墨星耸耸肩,笑道:“能力有限,女士优先吗!”
说话间两辆火警车呼啸而来……
众人皆诧异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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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警说明来意,问了问路,一个农民主动带路,然后四个警员急忙徒步上山。
“哎呀!不会是顾小花姐俩吧?”那个高个子女孩猛地喊道。
驴友们都倒吸一口凉气,瞪着惊恐的眼睛互相看着。
沈墨星听闻不觉一惊,高声问道:“你们说是谁?!”
————
☆、。第三十三章:心情骤然紧绷
纽约时间早上8点钟,欧阳云启马上要登机回国了,临行前他频繁焦躁地翻看着手机。
现在国内应该是晚上九点多了,为何小草还在小青山?
助理张海军与他耳语几句后,他神色微怔……
“什么?!未开发的野山?!”
一连串很不好的想象涌进脑子,他的心情骤然紧绷。
——————
漫天繁星簇拥着弯月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光亮,墨黑天幕,倾泻而下,落在幽深的野山中,一阵微风,一声鸟啼都让人毛骨悚然。
小草姐妹俩一个在深坑底,一个趴在深坑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对着话,生怕谁不出声,先睡着了。
寒气袭来,虽然两人都是全副武装仍旧冻得牙齿打颤。
小草挪到坑底一处稍微平整的地方,就着杂草坐了下来,幸好自己带了些防潮垫和保暖水杯,还吃了两块面包,心想应该能撑到救援到来。
小草:“我说……让你先下山……你不听话……”
小花:“我把你丢这里……咱妈……不打断我的……腿……”
小草:“现在你的腿……也不见得能保住……一会儿就冻断了……”
小花:“还好……我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妹妹小花试着摸了摸自己的大腿。
“咦?什么东西?”这一抹不要紧,摸到一团圆圆、肉肉的东西。
她拿起凑到眼前一看,妈呀一声又丢了出去……
一个鸽子蛋那么大的黑色蜘蛛被小花吓得也跑掉了!
“怎么了?”小草一惊。
“大蜘蛛!吓死我了!”小花哭唧唧地说道。
小草不禁大笑起来:“这一嗓子喊得,是你吓蜘蛛,还是蜘蛛吓你呀?”
经这个小东西一吓唬,两人竟然觉得不那么冷了。
“姐,你真没文化,蜘蛛是听不到的,它是靠触觉!”
小草猛然想起一个笑话,随即反驳道:“是你孤陋寡闻,蜘蛛的听觉在脚上!”
她接着说道:“……为证明蜘蛛的听觉在脚上,专家做了一个实验,先是把一只蜘蛛放在实验台上,然后冲蜘蛛大吼了一声,蜘蛛吓跑了!之后把这只蜘蛛又抓了回来,然后把蜘蛛的脚全部割掉,再冲蜘蛛大吼了一声,蜘蛛果然不动了!于是发表论文,证明了蜘蛛的听觉在脚上。”
“……”
妹妹顿了一下,随即捂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
她一向笑点很低。
墨黑的夜里,空旷山野中传来女人的诡异的笑声……
笑声划破了静谧的夜,四周出现一阵骚动,几只休息的小鸟吓的速速地飞跑了。
一束手电光打了过来……
救援的人终于到了,在她们冻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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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人渐渐散去,几个驴友也相继离开,就连那两个要搭顺风车的女孩也等不住,先行走了,只剩下沈墨星还在翘首观望。
“沈少爷,您到屋里去等是一样的!”山下夜里十分阴冷,老板娘生怕把城里来的客户冻坏了。
一想到小花还在深山里,不知是死是活,沈墨星的心竟然这样紧张和焦急。
他哪有心思顾得自己是冷是热。
老板娘无奈,递给他一件厚厚的军大衣。
沈墨星接过,毫不客气地披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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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警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小草从深深的坑中拉了上来。
妹妹小花才看清姐姐的伤势,顿时哭声如雷。
小草浑身灰土,脸色苍白,左脸一条划痕,血渍已经凝结,最严重的是一条胳膊软塌塌地耷拉着,袖子已经血染一片,已经凝成暗红色。
原来姐姐为了不让自己过度担心和紧张,竟然一直忍着,还和自己谈笑风生。
救援人员顾不得安慰那个哭哭唧唧的妹妹,就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简单处理了一下伤者的伤势后,急忙抬着小草跟着农民向导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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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蒙蒙亮……
眼见一片光亮和脚步声,从山角处越来越近,沈墨星几步迎了过去。
还没等他看清担架上的人,一团柔软扑进怀里……
他只觉得心口一紧。
小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后,顿时像看到了救星:“沈墨星……你怎么在这里……”
小花哭着冲向沈墨星。
沈墨星:“别哭!别哭!”沈墨星一边安慰着,一边检查怀里的人儿。
没什受伤,就是精神不太好,沈墨星才舒了一口气。
他这才注意到担架上的人,小草的惨样,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此刻的小草已然昏厥过去,单薄衣衫褐红色一片,他急忙将身上的大衣盖在伤势严重的小草身上。
“呜呜……我姐姐是不是快死了?”
“别胡说!”沈墨星低声一喝,然后顾不得安慰小花,和警员们护送小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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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启下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当那个小红点显示大下乡人民医院时,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去大下乡!”他一上车就发号了命令。
司机谨慎地问道:“欧总,您说去……哪里?不回公司吗?”
副驾驶的张海军急忙拍拍司机的肩膀,递给他一个严厉的眼神。
司机顿时一身冷汗。
再看欧阳云启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司机急忙一脚油门,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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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云启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语,是一种恐惧,深深的恐惧,亦如五年前的那天……
那时小草正在上大学,海军一天向他汇报,顾小草深夜遭到歹人袭击,头部受伤,昏迷入院。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有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害怕她再也醒不过来,原来他不能没有她。
那一天的他心情无比低落,也是那一天苗佳凤擅自打开了自己为小草准备的房间,从未发火的他暴跳如雷,将苗佳凤赶出门去。
那时他下定决心,不再让小草脱离自己的视线。
所以他才请了专家偷偷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随时知道她位于何处,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她。
可是……
他感到很无力,即便自己知道她位于何处又如何?
欧阳云启剑眉深锁,双目紧闭:小草,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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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医生正在为小草做紧急处理。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左臂骨折加撕裂性外伤。
小花靠在沈墨星的肩上,两人在医院的长椅上默默等待。
小花幽幽道:“幸好姐姐没事,不然我死的心都有了!”
沈墨星听后微微一笑,然后故意语气轻松地说道:“你死了,我找谁吵架去?”
小花倏地坐直身体,一脸怨怒地看向他:“你就记不得我的好吗?亏我……亏我还喜欢你!”
一句话脱口而出,小花和沈墨星都愣住了。
“你……你说……喜欢我?!”沈墨星嘴角一扯,表情木然,一颗心狂跳。
“对!我喜欢你!”小花心一横,梗着脖子,豁出去了。
她喃喃又道:“我知道你瞧不上我……我也不漂亮……”
“谁说你不漂亮,我不喜欢你?”小草话没说完,沈墨星就抢了过去。
两人默默对望……
沈墨星喉结一个滚动,紧张地咽着口水。
小花一双明眸闪着泪光,然后扑哧一声笑了……
他也随即笑了,一把将小花拉入怀里……
在等待她下山那时,沈墨星就已经发现,这个飞扬跋扈的女孩早已经在自己的心里。
他焦急、他担忧、他坐立不安……
这不就是爱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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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沈墨星的电话响起。
他一看时间,懊恼地一声低吼。
已经十点钟了,他原本约了郝瀚打球。
“喂~我说你在哪个温柔乡里还没起来?”浩瀚的声音传来。
小花一个瞪眼,沈墨星尴尬一笑,捂着电话起身走了两步。
“一忙我就忘记了!”沈墨星笑道,他心里也在揣摩,到底告不告诉郝瀚呢?要是不告诉,日后恐怕免不了被埋怨,可是要是……
正想着,护士喊了一嗓子:“顾小草的家属……”
那边郝瀚眉头一皱,脸一沉,问道:“你在哪里?”
天意如此,沈墨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如实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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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星刚刚放下电话,就见走廊的另一边,一行人逆光走来,为首的身高腿长,脚步生风……
☆、第三十四章:吻
小草昏睡在病床上,左侧脸颊颧骨处一条一指长的血痕,伤得虽不是很深但是在这巴掌大的惨白小脸上赫然醒目,左臂打着石膏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一只红肿的小手,根根如葱白的玉指上斑驳着道道细小的血痕……
即便心里早所有准备,可是当真的看到小草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样子时,欧阳云启还是险些失控。
心口阵阵隐痛,同时一团怨怒之火苍然窜起,无从发泄……
他不能像五年前那样,将那个伤害小草的流氓打得精神崩溃,然后丢进精神病院,一泄心头之恨。
这一次他怪不得旁人,要怪就怪他自己没能在她身旁好好保护。
欧阳云启静默地注视着床上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之人,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附上她额、她的眉……指尖缓缓划过她苍白的脸庞,最后停留在她小巧的嘴唇上……
软软的,湿湿的,细腻的……
一阵电流猛地击中欧阳云启的心脏。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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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两根黑超门柱立在门口。
顾小花不明所以,沈默星却心知肚明。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的是欧阳云启用情如此之深,竟然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和自己的身份。
小花不禁感叹,欧阳老板消息灵通至此!他是怎么知道的呢?现在连她的爸妈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
顾小花在门口踱来踱去,有意无意地偷偷瞄向那微微虚掩着的门。
也许不经意间可以窥测到内幕。
转念一想,她可是病人的嫡亲的妹妹啊!竟然被隔绝在病房门外,而那个与姐姐没什么关系的男人却登堂入室了!
张海军灿然看着在门口表情多变的顾小花,走过去,笑着说道:“都这样明显了,也不瞒你,老板就是想做你的姐夫!”
顾小花诧异地看向一旁的沈默星。
沈默星了然地耸耸肩:“以我作为男人的经验来看,紧张成这个样子,绝对是目的不纯!”
可是……可是她只是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老板这么就看上姐姐了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莫名其妙!
姐姐却暗恋着郝瀚!
啊!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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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草做了一个梦……
朦朦胧胧中,她看到有人披着一身的阳光从门口走来,高挑清瘦、眉眼乌黑。
正温润地冲着她笑着……
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嘴边传来撩~人的呼吸,那蛊惑的热唇啜着她的,然后带着清冽气息的舌缓缓探索而入,那热烈而急切的需求将小草瞬间掏空,她的理智荡然无存,无所抗拒,她竟然想要的更多。
她轻启贝齿,探出舌尖,想要与之纠缠。
欧阳云启身躯骤然一震……
她在回应他?!
一直隐忍的情感呼啸而出,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欲~望瞬间将欧阳云启淹没,他猛地吸住那前瞻后顾的粉舌,更加强势地回应。
紧紧地压迫,深深地回旋、触~舔……可是仍旧远远不够……
小草双目紧闭,呼吸急促,眉头皱起,额上微汗泛着晶莹的光……
混蛋!
他一时竟然忘记,她还是受伤的病人!
想至此,他颇为懊恼,为了自己那薄如锡纸的自制力!
欧阳云启收了收仅剩无几的理智,强压住内心的热血沸腾的欲~望,极为忍耐地退出那个令他迷恋,令他疯狂的小嘴……
一如想象般香甜,就像巧克力在嘴里融化。
来日方长,她终究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那抹逃离的温暖使小草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忽地一空,她嘤嘤出声:“别走……别走……“
“……郝瀚……”
欧阳云启怔住……
面如土灰,僵如死尸。
他摸向胸口,那里的某个地方犹如刀割,血水淋淋,很痛,很痛。
——————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异常的喧闹。
“让我进去!”
郝瀚强势地与门口阻止他的人对峙。
“你们是谁,有什么权利阻止我?!”
“郝瀚,别急,小草没有大碍!”沈默星上前拉住好友。
顾小花长叹一声,翻着白眼,很是无奈:“今天真是凑齐了!”
两个出色的男人争抢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女孩。
爱情有什么道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她瞟了瞟沈默星……
亏大了!亏大了!她捶足顿胸!
哼!怎么自己就没这样的好运?没人抢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率先表白,真是太掉份儿了!
此时病房门倏地打开。
欧阳云启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顺手将房门关闭。
郝瀚极为震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云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长眉轻挑:“郝先生,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听我妹妹说,你们要订婚了……”他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扬,又道:“……看来我要改称你为‘妹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