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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你也想去给城主他老人家殉葬吗?哼,你们几个伺候少城主在此静思己过,其余的人全都给我轰出去。”
里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之后,徐浩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就在这时,吴菲菲突然在一旁说道:“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了?”徐浩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找到这里出口的机关了,你不想去见见那个倒霉的少城主吗?”吴菲菲的语气十分不屑。
徐浩哑然失笑,问道:“你是怎么找到出口机关的?”
徐浩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吴菲菲可就来劲了,“你这人真是孤陋寡闻,随便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们吴家连中央小国的皇宫都修建过,区区一个城主府密道,能有多大的机密。”
不多时,只听到咔的一声,徐浩身旁的墙壁上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强光从缝隙之中照shè了进来,徐浩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轻轻地扒开那道缝隙,墙上出现了一个半人宽的窄门,徐浩侧着身子刚好可以挤出去。
两人一出来,就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儒雅的青年,既兴奋又警惕的望着徐浩两人,“这里竟然有条密道,你们二位是什么人,从这密道里进来有何贵干?”
“你便是那个什么少城主?”吴菲菲问道
“在下正是范正先,少城主就不敢当。”范正先说道这里的时候,神sè陡然一黯。
徐浩打量了几眼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他的样子十分消瘦,跟自己心中想象的大户人家少爷相差天壤,想来应该是受了不少苦,“我们是来找老城主的,那个胡恩到处抢劫,伤天害理,祸害无辜,想请老城主为我们这些受苦的人做主。”徐浩故意这么说,目的是想看看自己在密道里听到的与面对面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
“老城主?你们来晚了,我父亲恐怕已经仙去了,就算是老父亲还在,估计也不可能为你们做主了。”范正先神情凄苦,双眼红彤彤。
“老城主仙去了,那就请少城主为我们做主。”徐浩往前走了一步,跟那个范正先面对面的站到了一起。
“唉,”范正先叹了口气,“我要是能做主的话,就不会被人关在这里了,连给父亲送终都做不到。”
徐浩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暗暗点头,说道:“少城主要怎么样才能为我等做主?”
“除非胡恩死了,我能正正当当的坐上城主的位置,不然的话,我也会跟父亲一样,做个有名无实的城主。”
“好,”徐浩微微一笑,“少城主,实不相瞒,那个胡恩已经被我给杀了,我原本想潜入城主府寻找老城主出来振臂一呼,将胡恩的余党一网打尽,想不到老城主已经仙去了,幸好遇到了少城主。”
“你,你杀了胡恩?”范正先结结巴巴的说了两句,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眼睛死死的盯着徐浩,生怕他是在欺骗自己,直到徐浩重重的点了两下头之后,他压抑着心中的兴奋说道:“你杀了胡恩,算是为我父子两人报了大仇,但有差遣,请恩公只管开口便是。”
徐浩连连摆手,说道:“现在谈报答的事情为时过早了,你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城中的百姓都知道老城主仙去,而你继承了城主的位置。”
“这倒不难,他们现在已经准备为父亲发丧,城中的官绅都会来拜祭父亲,只要我能出现在父亲的灵堂前,见到我的那些叔伯们,他们是不会那我怎样的,不过,要是在灵堂之外有一群军士听命于我的话,那就更好了,我就可以在父亲的灵前将那群助纣为虐的hún账一举成擒了。”范正先兴奋的说完之后,脸sè又沉了下去,说道:“现在外面全是他们的人,我连离开这座院子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去父亲的灵堂了。”
“这有何难?”一直默默的在徐浩身后听着的吴菲菲冒了出来,“我看你这房里的密道必定与城中几个重要的厅房相通,我们一个一个的找,总能找得到的,就算是找不到,寻个机会逃出府去,也总比在这里等死的好。”
徐浩听得连连点头,他也赞成吴菲菲的建议,“这样最好,最坏也就是逃出府去,相信城中的百姓找已经对胡恩等人深恶痛绝了,你可以在城里竖起义旗号召百姓征讨胡恩的余党。”
“不错,”范正先整个人精神一抖,“两位说的有不错,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既然胡恩都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回到了密道里,这回多了一个人,徐浩在最前面用他的精神力探路,吴菲菲紧随其后,最后面的是范正先;有了徐浩的那双“眼睛”带路,三个人的速度快了不少,忽然,徐浩似乎“听”到了这附近有一阵哭声,精神力探了半天才发现哭声是来自头顶,他马上让吴菲菲在这附近寻找机关,看看能不能上去看看。
“找到了。”
吴菲菲蹲在地上mō了好半天才找到那个机关,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她这一叫唤不要紧,上面的哭声戛然而止,三人立即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怎么不哭了?”一个男人大声喝道。
“好像,刚才好像有人在说话。”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了下来。
一阵凌luàn的脚步声之后,那个男人又说道:“你白日见鬼了,赶紧给我哭,不多会儿就会有人来拜祭死老头了。”
徐浩心中一喜,看来是找对位置了,不过这个时候还不能出去,听上面那男人的语气,这会儿报丧的人应该刚刚出去不久,要等到祭拜老城主的官绅们都到了,这个时候再上去,效果才会最好。两人自然同意了徐浩的意见,只是范正先的语气里有些悲伤,毕竟这上面正躺着他已经过世的父亲。
………【92。灵堂】………
92。灵堂
等一会儿到了上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借着等待的这段时间,徐浩静下心神休息了一会儿,这一天一夜的就没消停过,精神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得抓紧时间补充补充,不然一会儿连柴刀都控制不了了。
徐浩对六净师傅传授的那套方法早已熟的不能再熟了,一坐下来就进入了空冥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浩才被吴菲菲摇醒,此时的徐浩全身精力充沛,站起来的时候关节咔咔作响,“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该来的差不过都来了,”范正先冷哼了一声,“唯有派出去请那胡恩的几人还没有回来,正主儿来不了了,他们这戏快要唱不下去了。”
徐浩轻轻点头道:“那些人应该是被俘虏营的人给扣下了,既然该来的都来了,咱们也该出去了。”
吴菲菲在这密道里闷久了,早就迫不及待想冲出去透口气了,听到徐浩说要出去,也不管范正先是什么态度,连忙启动了密道里的机关。
密道的墙上开了一道小门,跟范正先房中的大小差不多,徐浩抖擞了精神,手中握着那柄杀人的柴刀第一个走了出去,紧跟在他后面的是吴菲菲;徐浩一钻出密道,眼前就是一口楠木棺材,棺材里面躺着的自然是已经气绝了的老城主,徐浩环视了一周,棺材的旁边跪着一个三十出头的fù人,身着一身麻衣,头上系着白布,搂着身旁不到十岁的一个小男孩,惊恐的望着徐浩,口中也忘记了嚎丧,不光是她,灵堂里的坐着站着,老的少的三四十号人都转头望着徐浩。
那些人刚刚反应过来,正要上前来询问徐浩,突然从徐浩的身后传来了一阵哀嚎,“爹爹呀,孩儿不孝,整整九年也未能shì奉爹爹膝下,呜呜……”
“是大公子的声音。”有人惊呼了一声,原本安静的灵堂里立刻luàn成了一团,几个甲士从外面闯了进来,灵堂里的人纷纷避让,几个来不及躲开的老先生被甲士们掀到了一旁,磕得头破血流,指着这群蛮横的兵丁气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见状两忙扶起那几个老先生,温言安抚。
“呔,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老城主灵堂,还不速速给我跪下受缚。”领头的甲士帽盔上缠着两圈黑纱,抽出宝剑直指着徐浩暴喝了一声,他身后的甲士立即冲了上来要抓徐浩。
“我是你们少城主的朋友。”徐浩退了一步口中不停,手上也没有闲着,那柄生了锈的柴刀脱手而出,架在了领头的那个甲士的脖子上,吓得他脸sè惨白,冷汗涔涔的往外冒,早已没有的刚才的锐气。
屋子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谁也不知道徐浩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生怕那柄诡异的柴刀会突然的飞到自己的头顶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这时,吴菲菲从徐浩的身后绕了出来,冲着傻愣在一旁的几个仆人喝道:“还不赶紧为你们家公子更衣。”仆人们这才回过神来,立即忙活了起来。
没过多久,范正先一身麻衣孝袍被两个仆人搀到了灵堂前面,消瘦的脸庞上还有几行泪痕未干,他走到了老城主的灵牌前面,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fù人,轻声说道:“姨娘,你且带着弟弟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照料便是了。”
那个三十来岁的fù人望着范正先眼珠子骨碌碌直转,说道:“不,我们娘俩哪儿都不会去,我们要等着胡将军回来,由他当众宣读老爷的遗嘱。”
“爹爹有何遗言不能现在说,非要等到胡恩回来,”范正先一甩脸望向了fù人下首的一个武将,“高将军,我父亲的遗嘱是不是在你的手中,如今范家的各位爷长叔辈都在,你不妨当着众位的面念上一念。”
那个高将军瞥了徐浩一眼,正好撞上了徐浩的眼神,咽了一口水,不肯开口;徐浩也认出了那个高将军,正是昨晚跟在胡恩身旁的那个高个子,他是见识过那把柴刀的厉害,连胡恩见到都拔tuǐ就跑的人,他焉能不怕。
“胡,胡将军还没有回来,我,我不能念。”高将军缩着脖子结结巴巴的说了两句,双眼盯着徐浩的那把柴刀,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自己的头颅就会飞出去。
“高将军,你要是硬要等着胡将军回来,我看你那分遗嘱是念不成了,”范正先双目一瞪,环扫全场,“胡恩只怕是回不来了。”
范正先说完之后,双眼望向了徐浩,徐浩微微点头,往前迈了几步,走到了灵堂的中央,朗声说道:“胡恩的脑袋已经被我给砍下来了,不管你们信不信,他是回不来了,还有他那两千多人的军队,也留在了俘虏营,一是半会儿也是回不来的。”
徐浩的话,当即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些人即便是心中不相信,也不敢说出来,徐浩的柴刀还悬在半空之中呢,哪个的脖子会不长眼想往上面撞,这时,一个刚刚被那两个甲士撞倒的老先生站了出来,颤巍巍的走到范正先的面前,说道:“既然老城主已经不在了,这城主府里还有谁比少城主的话还管用,不论胡将军是不是真的死了,那都不重要了,高将军,你要是不念也就罢了,暂且推倒一旁去,请少城主受了大印,领受了城主之职,再谈其他的。”
老先生的话语一出,屋子里的人纷纷点头,徐浩的柴刀还悬在头上,分分钟就能斩下这屋里任何一人的脑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浩跟范正先的关系不同寻常,再蠢的人也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取舍了,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因为这其中牵扯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利益,自然有人会不顾徐浩的柴刀要冒这个险了,这人就是范正先口中的姨娘,跪在灵前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抱着身旁的孩子疯狂的嚎叫了起来:“老爷啊,您睁眼看看吧……”
灵堂下面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她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绕过范正先,走到了那个高将军的面前,“高将军,你为何不把老爷的遗嘱拿出来给众人看看,让大家都知道老爷临终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高将军一愣,只见那个女人眨巴眨巴了眼睛,似乎有什么主意,他故作为难的从怀里抽出一张白绢来,递到了范正先的手中,范正先接过白绢,打开来看了几眼,苍白的脸sè顿时连一点血sè都不见了,范正先垂着头将手中的白绢递给了身旁的老先生,那老先生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望了徐浩一眼,脸sè也不大好看,左右看了看,近处已经没有人能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了。
“老叔公,您救当着大伙儿的面念出来吧,这里数您的辈分最高,由您念出来正合适。”那个女人说道。
老先生没有办法,展开了白绢,走到灵堂的正下方,字正腔圆的念到:“老夫心知天年已尽,然鹫城百万之众仍难舍弃,幸有二子范正贤,为人忠厚孝敏,可当此大任,遂决定将城主一职传于此子,老夫终年偏安一隅,一生碌碌无为,幸得故国将军胡恩所助,故使其为城宰,统领大小事务,直至二子成年。”
“众位都听到了,老爷临终之前说过将城主之位传于贤儿,小fù人势单力孤,指望着众位爷叔给我们娘俩做主。”
徐浩一听就知道这道遗嘱肯定有问题,老城主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儿,更何况还让一个手握兵权的人来统领大小事务,这就算不是伪造的,也肯定是老城主被bī写下来的;灵堂里所有人都不吭声,现在的情况越来越浑浊了,这一个个老狐狸怎么肯轻易的下决断,万一站错了队,倒霉的还是自己。
范正先叹了口气,说道:“既然是父亲的遗命,正先自当遵从,等父亲的丧失办完,正先便离开城主府,迁往他处。”
徐浩心中骂了两句,这个书呆子心眼也太死了,一卷白绢而已,那个不能伪造,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从外面跌跌撞撞闯进来了一个驼背,沙哑着声音大吼道:“胡恩,你给我出来,你把大公子藏到哪里去了,胡恩……”那人看着灵堂下方的范正先,róu了róu眼睛,冲上去抓着范正先的胳膊,打量了一番之后,回头望着灵堂里的一众人,才发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说道:“胡,胡恩呢?少主,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胡恩已经死了。”
“死了?少主你说的是真的,胡恩真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此时说来话长,日后我们再详说。”
那人仰天长笑了几声,怒目瞪着范正先的姨娘,喝道:“贱人,你的拼头已经死了,你还敢留在府中?”
………【93。宝藏?】………
93。宝藏?
众人听得一惊,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只见他双手伸到了衣兜里,过了一会儿,背上的驼背突然掉了下来,那人伸手一扯,拽出了一个包裹,原来他这个驼背是假的,整个人直立起来,比起徐浩也不显矮,接着他捋了捋脸旁的头发,lù出了一张国字脸,人群之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道:“关连山,是关将军,是关将军。”
“哈哈哈哈,想不到过了九年还有人记得我关某人。”此时的关连山背不驼了,声音也不嘶哑了,洪钟一般的声音在灵堂里回dàng,“当年,这个贱人与胡恩勾搭成jiān,还软禁了老城主,关某临危受命,这些年一直暗中保护着少城主,只盼望哪一天能够搬到胡恩,可惜这些年胡恩的势力越来越大,关某自问力所不能及,可幸的是胡恩这个狗贼居然命丧黄泉,哈哈哈哈,你们还等着做什么,还不参拜新城主?”
“关将军,父亲临终遗命,城主之位传于二弟,我……”
“呸,”关连山朝着那个fù人唾了一口,“老城主被软禁之后,身患重疾早已不能人道,怎么会生下此子,定是与那逆贼sī通的孽种。”
那个fù人被人说中心事,脸sè顿时惨白,连连后退,口中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徐浩看着这一切犹如看了一场大戏,情节真是跌宕起伏,一个高cháo接着一个高cháo,看来这个范正先的大局已定,接下来就没徐浩什么事了,只要等着他以城主的身份下几道命令,俘虏营的难题也迎刃而解了,他跟吴菲菲对望了一眼,两人为老城主上了一炷清香,就要告辞离开,范正先哪里肯放徐浩走,扯着他的衣袖说道:“恩人,您的大恩还没有报答,怎能就此离去。”
徐浩心想自己其实也没有做什么事情,仅仅只是误打误撞把范正先从他的房子里带了出来,最多也就是拿着那把砍柴的刀威胁了在场的人,要说真做了什么事情,也只是杀了一个胡恩,一想起当时杀人的场景,徐浩胃里一阵阵的翻腾,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见到个尸体都不敢上前,昨晚居然亲手杀了那么多人,当时不但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反倒极为兴奋,直到现在想起来才觉得恶心。
吴菲菲见徐浩的脸sè不好看,让范正先安排了一个房间给他休息,自己则扶着徐浩从灵堂里走了出来,身后还听到范正先的一道道命令从灵堂传了出来。
喝了几杯清茶,徐浩才觉得心中舒适了一些,吴菲菲见到徐浩的脸上又恢复了红润,紧蹙的蛾眉也舒展了开来。
“好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邵奎他们两个还不知道该有多么着急呢。”徐浩说道。
吴菲菲赶紧摇了摇头,古里古怪的低声说道:“我想再去密道里面走一走,行吗?”
“为什么?”徐浩有些疑huò,“黑黢黢的密道有什么好去的?”
“你不懂,”吴菲菲鄙视了徐浩一眼,说道:“你知道那些有钱人修建密道是做什么用的吗?”
“做什么用的?”徐浩笑道。
吴菲菲仰着脖子摇头晃脑的说道:“我爹说,但凡是密道,其中必有宝藏,或多或少,我们刚才才走了那条密道的一小节,说不定后面藏了什么金银珠宝也说不定。”
看这吴菲菲财mí的样子,徐浩打趣道:“你家都是泸州有名的巨富了,还在乎鹫城这小小城主府的宝藏?”
“那不一样,你就说去不去吧。”
徐浩一笑,心中也想去看看这鹫城的城主府究竟有些什么宝贝,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那行,那就去看看吧,不过看完了咱们就马上去找邵奎他们。”
两人躲过了院子里丫鬟仆人的目光,悄悄地溜回了前院的回廊,从假山后面进入了密道,前面这半截路两人驾轻就熟,没huā多长时间就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