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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豆子鬼给砍死啊!”
“迟儿挺住,哥哥马上就来!”不知何处,传来好久不见的哥哥的声音。
“死男人,你干什么,快来救我呀!”同样被豆子鬼架到半空的姜晴云大声尖叫。
项迟往尖叫处一看,地上的柴刀已被另一个豆子鬼拾起,此刻那豆子鬼正举着刀,朝着同样被架到半空中的姜晴云而去。
姜晴云吓得大叫:“你个没良心的,快把那裤带扔给我呀!”
“可是,我没有了裤带,裤子掉了怎么办啦?”项迟抓着自己的裤带,舍不得解下来。
“死男人,我都要死了,你还开什么玩笑啊!”姜晴云吓得都快要哭了。
项迟没法,老婆的命要紧,掉裤子就掉裤子吧,他一只手抓着裤口,一只手解下裤带,朝着姜晴云扔出去。
裤带发出金光,落在姜晴云手里,众豆子鬼害怕那金光,撒手,姜晴云又掉在了地上。
“老婆,快将裤带还给我呀!”项迟一声惊叫。
姜晴云定睛望去,没了裤带的项迟又被豆子鬼们捉住了。
姜晴云也不想守寡啊,她将裤带揉成团,朝着项迟一扔——
“呼!”
一阵风起,将裤带飞出了预定的轨迹。
“我的裤带,我的裤带呀!”
项迟抓着裤头,急得像只麻雀一样地蹦蹦跳。
“呃!”姜晴云垂下头,完了,完了,裤带没了,她和丈夫也完了……
………【第五章 原来如此】………
“咻!”
一束金光从远处shè来,金光到处,豆子鬼被犁出一条沟,撞上金光的豆子鬼,无不扑地化作黑豆。
“迟儿,晴云,你们怎么样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道人随金光而至,他左手抓着项迟的手臂,右手抓着姜晴云的手臂,站在豆子鬼群之中。
“哥哥,你终于来了,我还好,就是我的裤带和刀!”项迟见到哥,分外地亲切,他用手指指掉在豆子鬼群中的裤子。
原来此人,正是项迟的哥哥项算。
项算天生有一条大福大贵命,但因与人相克,其命在此人在世时,不仅不能运行,而且还会给他带来灾难。为了躲避灾难,项算七岁离家,跟随道家师父道清风学道,修成仙术。
项迟是在项算出家许多年后才出生的,项算比项迟,大了整整十六岁。
虽然由于某些原因,项算不常回家,但项处对于弟弟,却是极为关心,再加上父母早逝,项算对于项迟,更有一份近似于父亲的疼爱。
项算以项迟和晴云道:“快回去吧,此地有危险!”
项迟望着哥哥项算:“你呢,你都到这里来了,算是到家门口了,你不回去吗?”
姜晴云也道:“是啊,都到家门口了,哥哥怎不回去?”
项迟无奈道:“我有要事要办,等办完这件事,我再回去找你们!”
项迟却抓着哥哥的手,道:“你每次都说有要事,哪有那么多的事呀,这一次你一定要回去,我有一件好事要和你庆祝!”
项算听有好事,奇道:“哦?是什么好事?你先在这里跟我说说。”
项迟指着姜晴云,道:“晴云她怀孕已经五个月,不久后,你就要做伯父啦!”
“哦?”项算撇过头,看向姜晴云的肚子,怀孕五个月,那应该开始显怀长出大肚子来了,但姜晴云的肚子,扁扁的,就像什么东西也没有一样。
姜晴云红着脸,白了项迟一眼道:“也说不定呢,你看,别人怀孕五个月,肚子总会长出来,但我的肚子,一点都没有长,说不定没有怀呢!”
项迟一点都不避讳哥哥,他反驳姜晴云道:“什么没有怀呀,月事五个月都没有来,自然是怀孕了啦!”
项算看着奇怪,他伸出手朝着姜晴云道:“伸手出来!”
姜晴云伸出右手给项算把脉,项算把着脉道:“喜倒是喜脉,只是这个喜脉,只有一个空壳,却没有灵魂投胎入其内,叫做空脉,弟妹怀的,是空胎!”
空胎?
姜晴云与项迟都一头雾水,项迟摸着脑袋:“空胎呀?这空……胎是什么胎呀?”
项算道:“这么跟你解释吧,人由**、灵魂两部分组成,一般情况下,女人怀孕,首先是胎盘中长出**,接着便是等待投胎的灵魂,钻进**内形成胎儿。弟妹的情况是,肚子里虽然怀上了**,但却没有灵魂入住,**也就跟着停止了生长,所以就叫做空胎。”
“啊?”项迟与姜晴云大惊。
“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晴云,会只生下一个空胎盘,或者是死胎,或者是早早地流产吗?”项迟越想越严重。
“一般情况下,是这样的。”项算道。
项迟与姜晴云心里一凉,他们两人本来因为有了小孩而兴奋不已,谁能想到,竟然怀的是空胎?
项迟抓着项算的手:“哥,你说的是一般情况,那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啊?”
晴云也道:“是啊,我们不要一般,我们要特殊!”
项算想想道:“胎盘就像一个房子,房子有贵和便宜之分,胎盘也一样。弟妹的胎盘太过尊贵,普通的灵魂无机缘入住,只能等待那些强大的,有能力自己选择投胎道的灵魂投胎,如果弟妹能够生下这样的胎儿,那我们一家人,可真是有天大的造化了。”
项迟与姜晴云,听哥哥这么一说,不知是该喜呢,还是该悲,项迟急道:“那这说来说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项算望着弟弟摇摇头:“可惜我们没有项王爷那样的庞大势力,否则也可以像他一样,到项山来求风水,吸引灵魂投胎。”
“项王爷?”项迟曾听父亲说过,哥哥的命,就是因为被项王爷压制,哥哥才会离家出行去做冷清的道士的,“怎么是他?他的妻子也怀了空胎吗?”
项算点点头:“没错,项王爷的妻子海棠王妃,也是像弟妹一样,怀了千年难遇的空胎。”
姜晴云听了奇道:“怎么,他有了什么办法治这个空胎吗?”
项算点点头:“没错。他的天象师算出,三月初一、初二、初三这三天,有一个可以改变天地的圣灵会覆盖在太阳之上,令太阳变绿,所以,他派出了手下能人来到项山,为海棠王妃求传说中的帝王风水,只要得了帝王风水,天空中的圣灵便会被引入空胎之内,到那时,他项王爷,便有了一个能改变天地的儿子!”
姜晴云惊道:“难怪太阳变绿了,那那个圣灵,也太厉害了吧!”
项迟也恍然大悟:“照你这么说,这些铺天盖地的豆子鬼,都是项王爷手下人干的啰?”
项算点点头:“对,这些豆子鬼正是我师父袖清风,用撒豆成兵之术变幻而成。”
项迟一惊:“那哥哥你,也是项王爷请来的能人啰?”
项算点点头。
项迟不服道:“哥,我不服气,我听父亲说过,你和项王爷的命其实是一样的,只因为我们是平民,所以受到克制你不得不出家,而他却青云直上打下半个江山。”
晴云也忿忿地道:“是啊,这一次,我们平民百姓要和他们王宫贵族争,我要怌上圣灵!”
项算摇摇头:“争不赢的。”
项迟和姜晴云同声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家世显赫是王爷,而我们什么也不是!”项算否定掉项迟和姜晴云的幻想,“权势决定一切,命运的天秤从来不向弱者倾斜,即使是同样的命运,到了不同身世的两者身上,便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因为我们是低能的平凡人,我们就注定要被高一等级的人压制,我的命注定被项王爷压制,晴云的命注定被海棠王妃的命压制,同样是空胎,晴云注定空到底,项王爷却能用权势扭转乾坤怀下圣灵。”
………【第六章 娘们要死】………
项算眼睛中流露出无奈:“你甚至要永远地记住,在别人面前不能叫我的名字,更不能说出我姓项,只要说我姓项的秘密,我就会马上有生命危险,你明白吗?”
项算做道士后,另起了法名福薄,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没有再用项算这个名字,即使是回家探望弟弟和弟妇,项算也只能偷偷摸摸,所以,除了项迟夫妻,基本上没人知道,世界上有个人叫项算。
“哥哥,你现在不是已经修成了本事了吗?为什么就一定是你被项王爷压制,而不是你反过去压制他呢?”项迟一脸的不忿。
“就是呀,咸鱼也有翻身的一天,我们凭什么就不能与王爷们争?”姜晴云也不服气。
项算摇摇头,道:“事情原该如此,无法改变。”
项迟与晴云对视了一下,不再说话,哥哥说的也对,自己一家人地位低贱,拿什么去跟堂堂的项王爷竞争啊?
三人的对话,吸引来了周围的豆子鬼,密密麻麻地围成了圈,项算扬手朝着那些看热闹的豆子鬼一挥,口中喃喃念着咒语:“生命不过香三炷,能赶路时快赶路,宁肯朝前急忙走,莫落他人一小步!”
听到这句话的豆子鬼们,便像是突然间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朝着项山所在的位置走去。
项算望着被自己施法驱赶的豆子鬼,心中若有所失,连豆子鬼也知道不落后于人,他却一辈子被人苦苦克制而未能逆转。
天空东南部位,突然刮来一阵风,将快要到了山上的树木,刮得都要倒了似的。
项算望着那突起的风,道:“好了,师父施法叫我回去,我没时间和你们说话了,你们快回家去吧!”
“可是,这里这么多的豆子鬼,我们怎么回去呀?”项算问道。
“把手打开!”
项算让项迟和晴云将手打开,在他们的手心里,写了一个“雷”字,字一写完,便在两人的手中,发出金sè的光芒,随即光芒渗入手心中,字也就消失不见了。
“你两人已有金雷护身,一般邪魔不敢入侵,如若碰到有胆敢入侵的邪魔,你俩可以写‘雷’字攥在手心里,见邪魔来时,朝着邪魔撒手,将会有雷电从手中撒出,轰杀邪魔。我会在暗中保护你们,你们快顺着原路回去吧!”
项算说罢,身体化作金芒飞逝。
“哥——”
项迟怅然若失地朝着天空叫唤,但已经不见了哥哥项算的身影。
“走吧,老婆!”项迟拉着晴云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走,有了金雷护身,路上成千上万的豆子鬼,再没有找项迟和姜晴云的麻烦。
姜晴云想着刚才哥哥项算说的话,非常的不服气。凭什么海棠王妃可以人力祈子,自己不行?
难道生孩子,也要分个等级吗?王家的孩子,就注定了要大富大贵,贫民的孩子,就注定了听天由命?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姜晴云屁股往地上一蹲,要项迟背。
项迟知道妻子不愉快:“喂,美女,怎么啦?”
“怎么了,肯定是你没用,怀个孕居然还怀个空胎,你说,你怎么那么没用嘛?”姜晴云将气朝项迟头上撒。
“喂,那不是我的错好吧!”项迟争辩道,“胎盘已经长成了,孩子也有了,在床上做那事的时候,我只能做到这些吧,我哪里有本事,让那些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跑到你的肚子里去呀?”
“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姜晴云气呼呼地问。
“什么怎么办?明年再生一个呗!”项迟想起项王爷,一肚子的火道,“那个该死的狗王爷,说什么三月初出门,出一个死两个,出两个死四个,原来全是吓人的,为的就是不让人上山坏他好事,还弄得满山都是鬼,如果不是哥哥及时出现,我们两人都被豆子鬼吃了!”
“你一说起那狗王爷我就气!”姜晴云接过项迟的话数落,“什么狗屁王爷嘛,你也是姓项,他也是姓项,只不过因为他是个狗屁王爷,你们项家的风水,便得被他一人独占,我呸!”
姜晴云说到气急,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件事情,我们回去还不能跟别人说呀!”项迟提醒姜晴云道。
“为什么不说呀,我回去之后,偏要将这事说出去,让大家知道,那个狗屁项王爷,是个什么样的货sè!变豆子鬼害人的大坏蛋,大骗子鬼!”姜晴云嘴里像点了火药一样。
“你不要命了呀,小心项王爷谋杀了你,可不要连累为夫我呀!”项迟说道。
“要死不过头点地,砍头不过碗大个疤嘛,怕什么?”姜晴云嘴上说得轻松,但心里恐怕也不会不怕死吧。
“嘿,女英雄,你有种!”项迟说笑道。
姜晴云突然朝着项迟招招手,示意项迟将耳朵凑过去。
“什么?”项迟看着姜晴云的样子,心里慌慌的,这个不怕死的娘们,要干什么疯事呀?
“我们偷偷地上项山吧?”姜晴云在他的耳朵边上,以最轻最轻的声音说。
“什么,你不要命啦?”项迟尖叫,此刻项山上,应该全是项王的势力啊。
“我和你偷偷地爬到项山顶上去,找到那口风水井,先他狗。娘养的海棠王妃一步,将进中的水喝了,说不定,圣灵就会投胎到我的肚子里。你说,怎么样?”
“做梦吧你!”项迟道,“我常年在项山跑,从来就没见过什么风水井,你以为帝王风水能随随便便求到?你和我进去恐怕风水求不到,只能求到死吧!”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我死了你再娶一个老婆生儿子,忘了我吧!”姜晴云一副决绝的样子。
“哎呀哎呀,别那样儿了,先回家去吧!”项迟道。
“肚子里怀个空胎,回家去愧对列祖列宗啊,还回去个屁呀!”姜晴云说罢挣起身,掉转头往山上走。
项迟抱着她的腰,在她的耳朵边上悄悄地说:“哎呀,先回去吧,就算是要上山,我们也得先回去将肚子吃得饱饱的不是?就算是陪着你去死,我也要做个饱死鬼对不对?我冒死拾的黑豆还在呢,死之前若不把它们吃了,多可惜呀!”
项迟说罢,松开手,拍拍自己的肚兜。
“好吧,吃了这些豆子,我们就上山?”姜晴云问道。
项迟无奈地点点头,没办法,娘们要去死,他又岂能活?
………【第七章 福薄之命】………
距离项街十里外,有一座道观,道观地处偏僻,陈设破旧,平时无人问津,但今天,却来了许多有名的道教人士,他们正是当代道教中法力最高强的袖清风和他的徒弟们。
道观里面,有一个宽阔的地坪,此刻地坪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半人高的法桌。一位灰发白眉不知道有多大年龄的道长,站在法桌前做法,他就是福薄的师父——袖清风。
法桌的旁边,放着十只大篾箩,其中九只已经空了,只剩下最后一只,还有半箩黑豆子。
袖清风认为,与黄豆子比起来,黑豆子内蕴含着更多神秘的力量,所以,施法的时候,为了能让自己变幻出来的豆子鬼,有更强的体魄,更长的寿命和更大的力量,他喜欢使用黑豆子。
法桌上摆满了香火,香烟袅袅,道长边抓着旁边篾箩中的豆子,边朝着法桌上方的天空中撒。
豆子本来应该掉在法桌上,但却神奇地,被香火中燎起的袅袅青烟给托了起来。
它们在青烟中变幻,一颗变作两颗,两颗变作四颗,本来的几十粒豆子,转眼间变得有了几百粒。
“去!”
袖清风去字一落,那些悬浮在香火中的豆子们,便像蝗蜂一般地飞起,越过道观的围墙,遮天蔽地,朝着项山所在的方向飞去。
法桌旁原本有十个箩筐,每个箩筐中的豆子撒出去后,可以变作一万个豆子鬼,袖清风这么一施法,便是十万个豆子鬼上项山,难怪项迟和姜晴云从项山下来,感觉豆子鬼铺天盖地。
袖清风继续施法,直到箩筐中的豆子全都撒完,他才朝着观内喊道:“福道、福远、福几、福时、福通、福达,豆已撒完,你们出来护法!”
“来啦!”
观房内应声走出六人,穿着道袍,个个仙风道骨,虽比不上师父已入仙道的尊容,但也算得上是大半个神仙的模样。
袖清风一共有七个弟子。
大弟子福道,传承了袖清风的大部分衣钵,是七个弟子中法力最浑厚,根基最深的一个。
二弟子福远,修有诛仙剑,其剑术,据说比师父袖清风的还要厉害,是个很有实力的角sè。
三弟子福几,身体肥胖,专爱偷吃肥肉,是个贪吃鬼,憨厚有趣,善卜卦,福几有两个老婆。
四弟子福时,jīng通鬼术,能与鬼魂对话,能入鬼界,在与鬼魂打交道这方面,由于他专攻,所以,与师父袖清风相差已经不远矣。
五弟子福通,专习师父袖清风的风水,是很有名的风水大师,此次去项山为项王爷求风水,福通可谓是主角。
六弟子福达,善遁,无论是海里,还是陆地或空中,他都是速度极快的一个,在碰到危险的时候,别人躲避不及,但他总有办法逃走。
七弟子便是福薄,福薄有一条大福大贵命,但这条命却一生不能用,一用便会有杀身之祸。或许拥有这样命运的人,头脑就会不同一些吧,福薄很聪明,本事很全,但正因为太全的缘故,他的各项本事,比起师兄们来,仿佛就差了一截。
六个弟子听到师父袖清风的叫唤,纷纷走出门外,站在地坪上,望着远处那些像蝗蜂一样的豆子鬼。
正在此时,福薄从道观外走了进来。
“紧要关头,你到哪里去了?”袖清风望着走进观内的福薄问道。
项王爷贵为王命,势力极大,作为玄门中人,能够得到他的器重,那是何等的荣耀?而这一次,项王爷直接就将去项山上求风水的头等大事,交给袖清风,对袖清风可想而知是何能地器重。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袖清风对项王爷的这个任务,看作是人生的头一件大事。而且,这件事的本身,也足以令袖清风像重视自己的xìng命一样地予以重视,设想此事如果成功,那么将来出生的王爷太子,便会成为天命帝王,那么,将此帝王接下凡间的他,又将因此而变得何等地荣耀!
但越是大事,便越是难办。天空中现出的绿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