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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若不是有备而来，他也不敢进来叫板。明白了这些之后，我们就应该知道，第一名没有偶然的，不会是天掉下来的。
慕容图刻意营造的天才形象，果然极具攻击力，在座的学生都觉得挺憋屈的，这年头，人家说话难听并不咋的，最痛苦的是那些难听的话偏偏让你无法辩驳，那才叫痛苦！
檀羽嫣对何碧薇的印象本来就特别好，这回再次领教了她的魄力，觉得这样的人才算标准的城里人，美丽大方，成绩好又能干，还挺有气质的，而李杨只能算是城里人当中的“次品”，要啥没啥。
她甚至有个极其荒唐的想法：“假如我是个男孩子就好了，一定娶她作老婆。”
看来，人人都有YY的潜质，包括檀羽嫣这样清纯的乡下妹子。
她佩服羡慕之余，又有些淡淡的自卑。
可她很快就释然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同桌日子过得很开心。她认为自己跟这个“冒牌城里人”的条件相差不远，既然他可以成天乐呵呵的睡大觉，自己也没必要妄自菲薄，一切开心就好。
………【第024章 敲墙壁】………
时间拖得太久，李杨准备骑车回家，檀羽嫣小跑着追来，别看她穿着布鞋，那玩意穿在脚，很轻，跑起步来挺快的，几步就追来了。她缠着要坐他的顺风车，也就是他用力地蹬车，她则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享受。
李杨头有点大，随着韩剧和港台青春偶像剧的泛滥，大家常常看到“男女同乘自行车”这个并不是很浪漫的三流桥段，比如《转角遇到爱》里面的小猪跟大就有过好几次。可是，电视剧里，从来没有哪位女主角长得跟檀羽嫣一样，这不是摩托车，拿个盔帽将她的脸罩起来，还可以自欺欺人地敷衍一下。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李杨知道，躲是躲不掉的了，他只好改变策略：“你会不会骑呀？假如你肯载我的话，我没有意见！”
檀羽嫣登时心花怒放，笑着说：“我当然会啦，别说自行车，拖拉机我都会，就连板车我都拉过。”
李杨汗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一幅诡异的画面，一位柔弱的女生拉着一辆板车在烈日和暴风雨下狂奔……他只好将自行车交给她。
果然有两下子，她轻而易举地便骑去了，嚷着：“李杨，你快点来呀。”
李杨叹了口气，只好乖乖地跳后座。
看着她的后背确实比看着她的脸要舒服得多了。似乎有股奇异的清香从她的身散发出来，让人心旷神怡。由于骑自行车的她身子努力往前倾，所以她后背的曲线展露无遗。若不是见识过她的庐山真面目，此时此刻，这样的背影，李杨能够吟出诗来，或者能写出一篇经典散文，把朱自清的《背影》都比下去。
两人稳稳当当地出了校门，李杨说：“我坐得不太稳，可不可以搂着你的腰……”
檀羽嫣“啊？”了一声，半晌才说：“不行。”
“我坐不稳，会摔下去的。”
“……那好。别搂得太紧哦。”
李杨并没有什么特别地想法。他是真地坐得不稳。他又胆小怕摔。怕自己摔下去。所以搂着她地腰。就在他地手绕到她小腹地那一刻。他觉得人生跟以前变得不同了。
感受得到。她地腰肢非常地结实纤细。而触手处地腹部却很柔软。隔着单薄地衬衫。烫人地温度一阵阵地传递至他地四肢百骸。李杨地心中。有一种叫作“柔情”地东西在慢慢地滋生。
自行车晃了一下。差点就冲进路边地菜园里。不过。好在她地车技够熟稔。轻轻松松便调整好了状态。李杨只看到她地耳朵根突然红透。不知什么原因。
一路有不少同学看到这一幕。都很羡慕李杨。可惜等他们看清楚檀羽嫣地面容之后。羡慕则转化成了同情还有悲悯。
刚刚离开学校路段。檀羽嫣就停住车子。说：“好啦。我要走路了。谢谢你。李杨同学。”
她的脸孔恰到好处地摧毁了李杨的美梦，幻想这东西很美丽，可惜容易破碎。这是一个分岔路口，两人不同路，一个往东，一个往西。李杨也不挽留她，接过车子便要走。檀羽嫣说：“我明天可以在这里等你吗？”
李杨说：“好的，不过以后都一样，你坐前面，我坐后面。”
檀羽嫣很爽快地答应了。
在她看来，骑车至少可以省出十来分钟，如果用在学习，就可以多背诵几个单词。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嘛！在李杨看来，则仅仅是为了偷懒，能够省些力气。
当晚，李杨收敛了心思，不再跟贺敏敦“谈情说爱”，吃完贺敏敦整的“尖椒炒蛋”之后，他便早早地躺在床，将学过的知识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好好地回忆了一番。特别是那些容易弄错的公式定理还有一些重要的解题方法，他都再三确认，确保不会出任何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中学所学的知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包括“《西游记》的作者是吴承恩、有丝分裂、无丝分裂”这些在内，认认真真的回忆完毕之后，时间已是深夜。
窗外原本热闹喧哗的街市此时已经安静下来，屋里的日光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幸好有光线从窗外射进来，屋里安详而宁静。
“笃笃笃”，李杨用力敲打墙壁。
“谁！”房里传来贺敏敦略显惊慌的声音。
李杨感觉好笑，屋里就两人，除了他，还会有谁呢？他说：“敏姐，你睡着了吗？”
贺敏敦说：“哪里睡得着？唉，失眠症困绕着我！”
“你何止有失眠症，还有忧郁症、神经衰弱症、恋爱恐惧症、少儿多动症、老年痴呆症、还有帕金森症……你已经没得救了。”
“格格格！你才有‘少儿多动症’呢！”
李杨故意逗她笑的，她停了停，又说：“除了昨天好好地睡了一阵子之外，又有连续十九个钟头没有闭眼睛了。”
李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别跟我说，你深宵不寐是因为想我呀，人家可是纯情少男，你别想欺骗我纯洁的感情！”
贺敏敦笑不可抑，说：“你是纯情少男？见鬼去！我说你是花花大少才对！油嘴滑舌的，一看就知道是棵‘花萝卜’。”
“冤枉呀！那是因为敏姐实在太漂亮了，我才忍不住跟你油嘴滑舌的。在别人面前我很沉默的，同学们都说我‘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
这话也不算假，除了美女当前，他确实不怎么爱说话。
“那你就有人格分裂症，呵呵～”
两人隔着一道墙壁，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要大一些。
李杨决定换一个话题，他说：“敏姐，你怎么今晚不唱歌了呢？”
“还唱什么唱，你吃完饭就睡觉，我怕吵着你。”
“那你现在唱一首歌来听听，哄我睡觉！”
贺敏敦感觉他就像个大孩子，睡觉还要哄，她说：“人家连觉都睡不着了，哪里还有心思唱歌哄你？”
“那我唱首歌给你听，哄你睡觉好不好？”
“好呀。”
“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唱歌很难听的。曾经有十个人听我唱歌，结果有八个人吐了。”
“呵呵～我心理素质极好，一定是没有吐的另外两个人。”
“啊！另外两人也吐了。”
“你不是说只吐了八个人吗？”
“因为他们将吐出来的东西又吞进去了。”
“哈哈！你恶心！”
李杨逗得她大笑之后，便唱歌了，唱的当然是流行歌曲，只是流行到现在已经不大流行了，正是贺敏敦前两天弹奏过的罗大佑的《恋曲1990》，他知道她中意这些老歌。
本来他的歌声并不算动听，只是很别致，还有就是，他的演奏方式非常地独特。他一边唱歌，一边敲打墙壁，那“笃笃笃”地声音竟然就是伴奏的曲调。
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可以在冰冷的墙壁敲打出热烈的曲调来，这也算是神乎奇技了！
大家都知道他按喇叭有一手，没想到敲墙壁也有一手。
贺敏敦哪里聆听过如此另类而前卫的音乐形式，听得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说他唱得不好嘛，那也太冤枉他了；说他唱得好嘛，似乎又找不到理论依据。
李杨越唱越是激情澎湃，声音高去了，手连续加了两把劲，把那堵墙敲得“橐橐橐”地响……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就在**即将来临，李杨已经完全融入到音乐的氛围当中去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篷篷篷”地三声巨响完全扰乱了李杨的演奏，只听隔壁传来一个歇欺底理地雄壮地男人声音，而且还带有四川口音：“搞什么飞机？三更半夜还敲啥子墙壁？不让人困觉呀！”
李杨一怔，仔细一看，原来他顺着音符的变化一路敲过去，太过投入了，稀里糊涂之际，已经敲到另外一面墙壁去了，所以骚扰到了隔壁的邻居。
“不好意思，哥们！我再替你唱首《摇篮曲》！”
“格老子的！再敲的话，我一锤子掀倒这面墙！”
李杨心想：“原来他手里拿着锤子，难怪刚才那三声那么响！”
受到了干扰，李杨只好跟贺敏敦说不好意思，贺敏敦肚子都笑痛了，好不容易才止住，说：“李杨，还是睡觉，都三点多了。”
“什么！三点多了！”
李杨找到自己山寨版的“劳力士”一看，真的哩！没想到他全心全意地“温习功课”，耗废了那么长的时间。
“那你能睡着吗？敏姐。”
“被你这么一闹，我轻松多了，试试看，晚安。”
李杨也不好意思再多说话，周围的人跟事物都在按正常的轨迹发展着，除了某个失眠症患者，在这原本应该睡觉的时间里大大地睁着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李杨向来没什么烦恼，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
………【第025章 考英语】………
联考如约而至。
李杨和檀羽嫣赶到的时候，教室里的桌子已经拉开了距离，这是为了防止抄袭。其实，都这个时候了，大家都明白，抄袭是没有用的。要知道进了高考现场，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只有真材实学，才靠谱。
至于学生的位置，则没有变动。
李杨坐好之后，习惯性地看了看旁边的檀羽嫣，一看之下，惊奇地问：“你的脸怎么……没那么肿啦？”
刚才在路，李杨没怎么在意，加他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所以没发现她脸的变化。
檀羽嫣笑了笑，一心准备考试，没有说话。
李杨更加来劲了，心想：“难道她的脸被什么东西蛰过？嗯，一定是这样！李杨呀李杨，她怎么可能是丑女呢？你早就应该看出来才对，真是笨死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又仔细地观摩了一番，发现她的脸不但消肿了很多，而且连那些不和谐的色彩都消失不见了。
一张精美的脸孔即将诞生！
李杨喜不自禁地拍起课桌来，“砰砰砰”地响，如果不是怕影响别人温，他想来一段《死了都要爱》。
阮明浩回头扫他一眼，说：“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羊颠疯呀？”
李杨只顾着乐呵。才不理会他呢。只给了对方一个自得其乐地眼神。阮明浩也发现了檀羽嫣地变化。诧异了几秒钟。就转过头去了。
檀羽嫣仍在复习英语。翻翻课本。又翻翻笔记。用心地记忆着。不过看得出来。她地状态很糟糕。想想也是。语言这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赶去地。要不然。还要翻译干什么。
第一堂就是英语。方尔雅老师款款地走进来。考试即将开始。当试卷发到身边来地时候。檀羽嫣还在手忙脚乱地翻看笔记本。似乎有一个什么单词或者知识点是必考地。而她又没记清楚。
李杨说：“别临时抱佛脚了。好不好？”
不等檀羽嫣答话。方尔雅老师已到跟前。她笑着说：“别看啦。考不好没关系。还有下次地怕什么！”
这话说得太对了。李杨笑呵呵地看着方尔雅老师。
她的心情似乎不错，整天笑盈盈的，通常所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恐怕就是她这般模样。崭新的淡蓝色教师职业装，恰到好处地烘托着她成熟火爆的身材，走在那里像是一团跳动的火焰，炙烤着学生的心灵。天生一双勾魂电眼，流转之际，迷人心魄。笑起来眼睛会变成一弯新月，红唇也会微微翘，给人时尚俏皮的感觉。
无论静止在讲台，还是行走在课桌的间隙之间，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是那么地令人倾倒。
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噢，卖嘎得！有一次，某某人听见她连说三次，还以为她碰到什么惊奇的事情，急忙冲去看，结果只发现她脚边有群蚂蚁在活动而已。
李杨有个很顽固的观点，太性感的女人不可以当老师的。因为，学生的目光会停留在她的肢体，从而忽略了她所传授的思想。方老师则在一定程度巅覆了他的观点，从昨天课堂的表现来看，她完全可以胜任英语教学工作。
方老师将试卷发给檀羽嫣，李杨问：“方老师，要是不及格的话，你会不会惩罚我们？”
方老师一边发卷一边说：“肯定会啦！谁要是不及格的话，女生去洗男厕所。”
“那男生呢？”
“男生当然是洗……还是男厕所，你想进女厕所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大家暴笑，李杨心想：“进女厕所很占便宜吗？不见得？天下厕所一般臭，有什么好进去的！”
试卷发完，方老师站在讲台说：“大家先检查一下试卷，看有没有打印错误的地方……大家都是老江湖了，不用我多说了。”
两分钟之后，方老师又说：“你们花点时间看看听力题目，五分钟之后，开始听力考试。”
大家都收敛了心思，逐题将听力问题看了一遍。李杨没看，他的目光停留在檀羽嫣身，她明显有些紧张，额头有着细细的汗珠，当然，也可能是蹬自行车太劳累了。
李杨有些内疚，他在想：“我是不是太懒了些，怎么说也是大男人一个，犯得着虐待女生吗？应该我坐前面，让她坐在后座才对的。”
听力开始，檀羽嫣只觉得心跳在加速，大洋彼岸的语言从一台音质极差的录音机里传出来，伴随着“嘶嘶”的杂音这是学校刻意安排的，以为这样更能煅炼学生的听力。
总共是三段对话，每段对话都有相对应的五道题目，每题是两分，总分是三十分，段与段之间的间隔是十几秒钟，基本是一边听一边答题，跟得会很轻松，跟不就会很狼狈。
檀羽嫣就很狼狈，三段对话下来，她只确定三个答案，一些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题目，她就凭感觉去选；完全不确定的那就太好办了，她就直接选“”，因为根据经验，这个答案的正确率要比其他选项高出6。67％——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算出来的，我们从这里可以看出来，她的数学成绩应该可以将英语的分数拉来。
所以她丝毫不比李杨慢，从答题速度来说，两人打成平手。
完成听力之后，后面的题目就不必急了，反正会做就做，不会做就猜。英语就这点好，选择题太多，所以很多学生采取“抓阄”的方式来应付英语考试，据说效果还不错。
李杨侧着身子而坐，斜眼看着试卷。坦白说，整张试卷里面就没碰到一个单词他不认识的，而所有认识的单词里面又没有一个是他不知道用法的。所以，他只需要扫一眼题目，就可以轻松地填正确答案。
他的腿伸得长长的，一晃一晃的，神情十分地轻松，这哪里是在考试，简直就跟在KV包房里唱歌一样畅快，而且更能享受到快感。
高三年级考试，监不监考都没问题，学生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去搞什么自欺欺人的花样，所以方老师乐得悠闲，她也在教室里一边晃悠一边答题，等她答完所有选择题目，正好走到了李杨身边。
李杨的表情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凑近一看，噢，卖嘎得！试卷已经整整齐齐地填满了答案，就连后面的写作题，都工工整整地写好了，速度比她还快。
诚然，这是意外，她根本没有跟人比试速度的心理，事实她可以更快地完成这份试卷，提前十分钟应该不成问题。但她最后的作文题没有写，短文改错题也没有做，满打满算下来，也就李杨这种速度。
她吃惊之余，便以为李杨在乱弹琴，如果学生都这么厉害，那老师早就下岗了。
她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他的试卷，一题一题的看下去，越看越是心惊，越看眼睛睁得越大，竟然没有看到错的……呃，总算看到一题跟她所选的答案不一样，呵呵～出错了？骄兵必败呀！
那是一道阅读理解题，等她重新阅读文章之后，发现错的竟然是自己，她忍不住汗了一个先。
放下李杨的试卷，她轻声地问：“你以前答过这份试卷吗？”
李杨摆出异常诚实的面孔，说：“。”
“RELLY？”
“YE！”
方尔雅老师只好若有所思地走开了，这个新来的学生有些恐怖。
相对于李杨的轻松，后面的题目，使得檀羽嫣就跟难产似的。她一边答题一边不停地流汗，她也想胡乱填写，可是又不甘心，煎熬呀！
先甭管对不对，选择题总算答完了，改错也改了，轮到写作了，这才叫头痛呀。她斜眼看了一眼李杨，发现李杨正在睡大觉，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她长腿一抬，踢在他大腿，将他吵醒。
李杨还以为交卷时间到了，直楞楞地站起来，等他站起来后才发现，考试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只好又无奈地坐下去，没事打个眈儿。
“唉，没进心的家伙！”
檀羽嫣恨铁不成钢地嘀咕着，不过，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哪里还管得着别人，要管也只能以后好好监督他刻苦一点，眼下不是时候，继续答题，时间不多了。
跟李杨的畅通无阻不同，何碧薇是凭借着娴熟的技巧完成了这份试卷，尽管有些生词她不认识，不过没关系，她猜也能猜个**不离十。好在生词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