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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刘二居然就在此时,十分配合地吐了出来。
兵卒们各个看得皱眉捏鼻,不再出声。
刘戎又道,“待会儿跑之前,每人摘朵花,把里头的壳嚼碎了,咽下去。”
说到此处,刘戎自己首先掐了一朵,掰开花瓣,取出里面贩毒集团最喜欢的部分,塞进嘴里,嚼得像头牛。唔……边吃边觉得,味道真他妈奇怪!
话说就在穿越的前一天,刘戎还在晚报上看到,政府要集中力量,打击火锅底料,说里面掺了罂粟壳,让人越吃越想吃,味道好极啦!呸……真他娘的鬼话连篇,有种记者你亲自穿越来试试?
周围的人见刘戎吃相如此难看,眉毛眼睛恨不得皱成一坨,不放心地看着她道,“这个……真能吃?”
第十三章 渡所械斗
完了,这下子事情变得更棘手了。前有堵路,后有追兵,旁边的小山上,还有个随时准备放箭的死对头。
刘翦一脑门的汗,眼珠子在虎目内提溜转了好几圈,终于看向身旁凝眉不语的军师庄贤。
庄贤接触到他的目光,仅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暗暗垂手,拎起马镫旁箭筒内所剩无几的一根箭羽。
“我儿威武!”程思城在山上对栈桥那头的少年扬声称赞,又睥睨山下的西南王道,“刘翦,我听闻你最近老糊涂了,泰来洞主生的娃儿,你都敢认,搞得清谁是她爹么?”
刘翦大声道,“老子就是他爹!怎么地?”
程思城突然表情变得极厌恶,“狗贼!你为了得到云南,真可谓是不择手段啊!”
刘翦摸了摸马鞍上的锦布包裹,挑衅地看向桥那头堵路的少年,捋须嘲笑,“云南城主印在此!有本事,自己来取!黄口小儿也敢挡本王的路?找死!”然后霍地一夹马肚子,率先冲上了栈桥。
桥边的刘三立即挥兵跟上,“保护父王!戟兵队,给我上!违令者斩!”
原先堵在桥头,拼命想往上挤的士兵,这会儿突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上嘛,肯定炮灰,死定了!
不上嘛,敌人来了,也是个死。
没等他们犹豫再三,山上的程思城已经从岩石上站起身子,手臂一扬,做了一个三国杀里袁绍的经典动作,“放箭!”
霎那间,万箭齐发。
箭雨直冲山下刘翦的部队而来,刹时击倒下一大片人。另有一些没被射中的,由于害怕,互相推搡,先后掉入毒泉之中,很快灭了顶。
一时间,小路上、渡所旁、栈桥头,惨叫声四起。出发前八千人的精装部队,眼下还活着的,仅仅只剩下两三千人。
刘戎蹲着的地方,位于队伍最末端,没有被箭羽波及,他招手将谢瑜和郭搏雄叫了回来,加上苟胜,和断腿的刘二,五个人围蹲在罂粟花地内,窝藏着商量对策。
苟胜问,“怎么办?”看向郭搏雄。
郭搏雄回他,“毒我不懂。”又看向谢瑜,“你是大夫,可有法子?”
谢瑜凝眉想了想,“治,我倒是有法子;防……我还没试过。”又转而看向低头沉思的刘戎。
刘戎此时突然爆出一句,“操!那蛤蟆石头原来是我的!”
“……”所有人都看着她不说话,表情丰富极了。
刘戎无辜地看向他们,“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一直未吭声的刘二,终于忍不住开口,“唉……那城主印本来就是你的。要不是你把它从云南带来,你真当父王缺儿子到这种程度?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跑出成都,就为了来接一个野种?”
“刘二你是不是欠扁?当心我丢你在这里!”刘戎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心里却觉得他说的没错。
难怪西南王刘翦对那玉石喜欢得不得了,甚至带了八千人护卫,还仍旧不放心将其交给他人,非要自己亲自保管。刘戎不久之前还亲眼看着他把包城玺的锦布包裹,捆在了自个儿的坐骑马鞍上。
这得有多重视……银行运钞车的武装押运也不过才几个人而已。
刘二不服气道,“父王这些年为了打云南,十五个儿子死了十个,你说是儿子重要,还是云南重要?我刚才可是好心提醒你,别不知好歹!嗷……”
他话还没说完,苟胜一巴掌拍在其后脑勺上,撂下一句,“有蚊子。”
刘二愤恨地回头瞪他,想发作,又不敢,面颊肌肉在皮肤下涌动。
“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五人之中,不知是谁又问了一句,却没人回答。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前方栈桥上却不太平,喊杀声震天,打斗得十分激烈。
刘戎反正也想不出办法,索性抬头朝栈桥上望去。
只见刘三带着一队戟兵,八人一组,齐齐冲上栈桥,与对面的枪兵迎面撞上,打得不可开交,却渐渐显露出优势来。
刘戎仔细观察,发现戟的长度比枪长,且戟不似枪那样整根都是直的,而是在戟头上,有一个类似阿拉伯数字“7”的镰刀。如此一来,戟兵组队时,即可突刺,又可抵挡对方的进攻,还可像镰刀割麦穗般横扫御敌。
桥头的枪兵,本来是想对付先上桥逃跑的军官。因为只有军官才能骑马,而枪兵用来对付马匹,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可惜刘翦的军队都太怕死,人人争着上桥,结果对方反而失算了。
桥头那少年看起来也是个硬汉,见到自己的部队节节败退,非但不怕,反而更为勇猛地提枪往前冲。
蓦然间,一支箭羽自对面断崖上啸空袭来,正中少年的左胸。
少年瞪大眼睛,口吐鲜血地望向悬崖对岸——张弓搭箭,乱发飞扬的庄贤。
此刻他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内,尽是寒冷杀气。快速离手,又是一箭,正中西南王刘翦面前的一个枪兵。
那枪兵眼看就要刺中刘翦的爱驹,却被一箭毙命,倒在桥上,顷刻间被踏马而来的刘翦踩得血肉横飞。
西南王举着宝剑,立身马上,须眉狂舞,“杀啊——!!”抬手一刀一个,瞬间解决掉两个堵路之人。
随行而上的戟兵见此大受鼓舞,又逃命心切,纷纷朝桥那头此时已群龙无首的枪兵们冲去。防线很快被冲散,刘三在栈桥上挥刀大喊,“给我上!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其余的士兵也大声嚎叫着冲上栈桥。一时间,栈桥上血流成河,尸体如破布娃娃般,不断从桥面摔落下深谷断崖。
程思城站在小山丘上,摇头晃脑,痛哭流涕,“我的儿啊……”又捶胸顿足地命令身后的弩兵队,“给我放箭!不停地放!射不死刘翦,也要射死他新认的孩儿,给我儿报仇陪葬!”
他此话一出,小山丘上的弩兵只得不停放箭,大有不放完不给回家吃饭的架势。毒泉小路上的兵,很快倒下去更多,有些跑得快的,挤上了栈桥;而靠后的队伍中,只有少数几个机灵的,跟随郭搏雄和谢瑜他们,跑进了罂粟花地。
但长时间呆在花地也不是办法,后面程思城的兵,眼看就要从山坡小径那边追来。
第十二章 四大毒泉
刘戎正想问,啥是毒泉?视线已经随着他们距离的逐渐跑近,看到了断崖与花地之间,原来还隔着两处泉眼。
一左一右,一白一黑。
白的那边,冒着气泡,池水之上,雾气迷茫,仿佛一锅煮开的沸水在不断蒸腾;黑的那边,气味恶臭刺鼻,隔着老远就能闻见一股子臭鸡蛋味。池中之水黑如石油,黏腻似沥青,看着十分恶心。
两泉之间,仅有一条马臀宽的小路通过其中,才能到达渡所的栈桥。而惨叫声正是从两泉之间的小路上传来的。
刘戎他们跑近时,郭搏雄正分腿站在小路中间,一手提着一个士兵的衣领,仿佛“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个胖娃娃呀,咦喝咦哟喂……”擦!现在可不是唱《回娘家》的时候!
刘戎刚想放松,突然发现那两个被他抓着的士兵变得有些奇怪。其中一个,全身皮肤赤红,鼓着水泡,很快便开始全身抽搐;另一个手脚发黑,四肢痉挛,眼看就要不行了。
刘戎看着那两人被郭搏雄提着提着就开始口吐白沫,一副要变丧尸的模样,吓得不管不顾,拼命往刘二怀里缩;反倒是一向文文弱弱的谢瑜,刚一到便立即冲到郭搏雄面前,猛地将其一推,急急喊道,“快离开他们!”
郭搏雄被推搡得一惊,不自觉松开了手。那两个被他提着之人,又‘噗通’两声,分别掉进了小路两旁的泉水中。
郭搏雄大怒,面贴面凑近谢瑜,狂喷口水,“我刚把他们救上来!”
“不放开他们,你也会死!”谢瑜瞪着他不甘示弱,指着左边的白泉道,“这是云南四大毒泉之一:灭泉。温度超过沸水,里头还有强酸。掉下去的人,没有能活的。你闻闻,他都快被煮熟了!”
刘戎听他一说,当真闻见刚才那掉进白泉之人,这会儿居然被热气蒸发出一股酸臭的死猫味,闻着就想吐。
“呕……”
她还没吐,旁边几个听到谢瑜解释的新兵,已经吐了。
谢瑜又指向小路右边的黑水,对眼神震惊的郭搏雄说,“这是黑泉。也是云南四大毒泉之一。但凡碰到此泉水之人,都会手脚发黑,中毒而亡。”
他话音未落,所有刚才还悠闲站在路旁的人们,骤然向路中间靠拢,各个背靠背,人贴人,脊梁挺得直直的,暗自较着劲,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非左即右地被人挤下去。
刘戎看着前面这情形,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后头居然还有追兵。
搞什么?
怎么搞都死定了嘛!不是堵死,就是被毒死,要不然就被后面追上的人乱刀砍死!
刘戎越想越郁闷,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蹲在罂粟花地和泉池的交界处,观看起四周的风景来。
他发现白泉的另一头,有一座大约十层楼高的小山丘,连接着刚才刘戎他们跑出来的山坡。而黑泉的另一头,是望不到边缘的昏暗沼泽地。自己的正前方,是仅有的一条小路,一座栈桥,目前堵得好似大都市上下班早高峰。
“唉……”刘戎刚想问:能绕个路不,亲?
一只乌鸦从沼泽地上空矮矮飞过,然后越飞越低,越飞越低……突然‘啪’地一下,毫无预警地“坠机”了。
刘戎看得好无语……心想,你丫还是个鸟不?飞着都能掉下来摔死?
那乌鸦在油腻的黑泉中挣扎了几下,挺着脚丫子,栽头沉了下去。
刘戎心想,他妈的,想往这边走是不可能了,鸟都飞不过!那白泉那边呢?
此时,白泉那边的小山丘上,居然十分应景地传来一声悠远长笑,声音一听就是个男的。
刘戎和路上的人们,包括栈桥附近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一声放肆又欠扁的纵声大笑,纷纷安静下来,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小山丘上,不知几时多出了一队弩兵。为首一人,是个眉须交白的大胡子男人,看年岁,稍微比西南王刘翦还大一些,有六十出头的模样。
他一身农夫打扮,手拎一把铁锸,看样子像古代农民用来挖土的锄头。两只裤腿,一只挽到膝盖之下,一只挽到脚踝骨处,脚蹬草鞋,笑容志得意满。
“哈哈哈,刘翦狗贼!你小子也有今天!”
西南王一看见此人,立马高举马鞭,指着他便骂,“程思城你个老匹夫!敢暗算本王?!我要上奏朝廷,罢你的官!”
程思城笑得乐不可支,闻言更开心了,一脚踏上山顶的岩石,就冲山下的刘翦嚷道,“你还敢上奏朝廷?笑掉我的大牙!刘翦你身为藩王,居然无视朝廷法度,私造军械,拥兵自重,还几次三番侵扰我云南地界!我身为建宁郡守,今天就在此地,为皇上、为朝廷、为一方百姓,拿下你这个纵兵为祸的乱臣贼子!刘翦,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闻言,西南王仰天长笑,虎目内精光四射,“程思城!你个建宁种菜的乡野匹夫!云南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他娘的想要云南就直说!别尽给我扯那些黄冕堂皇的屁话!”
他这一说,程思城也怒了,脚上的草鞋一踩,开始指着山下破口大骂。
他俩一个山上,一个山下,就这么你来我往,一口一个“乡巴佬”,一人一句“倒插门”,是国骂接着省骂,越骂越难听。
刘戎混在队伍中间,心想:你俩加起来都快一百二十来岁了,又都是省市长级别的大官,怎么打起仗来,搞得跟地痞流丨丨氓打群架似的,不是骂娘就是骂街,太让人意外了!简直有种香港黑社会错走进历史片场的感觉……
他俩骂得正起劲呢,渡所那头突然又传来一声暴喝,“刘翦!要想活命,就把云南城主印留下!”
刘戎顺着声音,昂头一看,只见栈桥那头,此时居然不知又从哪儿蹦出一个朗朗少年。他手持长枪,站在一队枪兵最前,身后褐色的军旗上,大大写着一个“程”字。
第十一章 洒家苟胜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几十根银枪头马上就要戳中谢瑜和刘二的背部之际,奴隶张开肌肉发达的熊臂,仅用单臂腋下,便稳稳夹住所有一齐刺来的长枪,然后挺腰蹲步,暴喝一声,竟一股脑儿将所有持枪之人统统掀得站不住脚,只能松开手中的长枪,人挤人的,如多米诺骨牌般,倒向一处,哀嚎大叫。
与此同时,前面正与敌方缠斗的郭搏雄,好像也明白了刘戎的意图,扭头对那奴隶道:
“嘿,你叫什么名字?”
奴隶站在一群滚趴在地的士兵当中,仅余他一人独立,犹如鹤立鸡群,声音低沉浑厚,“洒家苟胜!”
狗剩?
刘戎误会了,却没心情也没功夫再问,只是默契地将郭搏雄想说的话讲完了,“那后边就拜托给你了!狗剩!”
“没问题,包在洒家身上!区区几个杂兵,难不倒洒家!”苟胜脚面一踢,撩起一根长枪,抬手一接,‘啪’地一下,刚握住,枪身就给掐断了。
刘戎和谢瑜看得都无语了,苟胜仅皱眉嘟囔一句,“什么鸟兵器?这么不经打!”然后在刘二无比震惊的目光中,捡起地上一杆先前部队掉落的,二百来斤重的斩马刀,‘咚’地一声,插向地面。刀底座落下之处,地面裂开了,被砸出一个深坑。苟胜手握刀柄,背对刘戎,分腿站在方阵正后方,宛如门神般朝敌方阵营中大喊:
“洒家在此,尔等休想再前进一步!”
此时前方的郭搏雄,一脚踢翻一个士兵,又一剑刺穿一个举耙子冲来的大胡子农夫,满头满脸都是血迹地大声指挥,“队形不要乱!侧翼盾牌顶住左右!戟兵扫腿!枪兵刺胸!边打边进,不得恋战!出口就在前面!弟兄们,给我杀——!!”
“噢——!”三十个甲士齐声大吼,遵照指示,排开阵型,戟扫枪刺,上下齐攻,盾顶两侧,快速前进,当真在乱军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刘戎用圆盾护住谢瑜,手中短剑戒备着四处飞来的流羽;谢瑜搀扶着单腿落地的刘二;三人在队伍中间,跟随开路的郭搏雄稳步前进。
没过多久,他们终于如郭搏雄所说,冲出了地势不利的山间小径,来到了一片开阔的三角地。
眼前一望无际的罂粟花,让刘戎一阵恍惚,以为自己一不小心,直接从云南逃到缅甸金三角来了!
但他很快就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骑在马上的西南王刘翦、庄贤,还有刘三。
嗯?刘三?
“他不是应该在后面吗?”
刘戎刚想问,居然有人抢先说了。刘戎扭头一看,疑惑的人,居然是搭着谢瑜肩膀,半死不活的刘二。
郭搏雄倒是冷静,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他在那儿,说明后面没人了。我们才是最后。”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发现事情大条了!
马勒戈壁的!后有追兵无数,不跑难道等死啊?!鬼才想大公无私地做殿后咧!什么“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的崇高思想,在这种万分危急的时刻……简直当放屁啊啊啊啊!凭什么牺牲的是我?不能幸福的是我啊?!
于是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将自己手中能丢的都丢了,撒腿就往前边看得见自己部队的地方跑。
刘二跛了腿,根本跑不快,没走两步,就摔在了地上。
刘戎心想,你他丨丨妈活该啊!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等着被敌方首领爆菊吧!刚想撤,谢瑜居然不顾自己胳膊上的伤,弯下腰去,要扶他起来。
我擦……
刘戎本不想管,一点都不想管,十分地不想管,但跑过他俩身边的时候,一晃眼,恰好瞥见谢瑜胳膊上渗红的衣衫。
我擦!
内疚感害死人啊!!!
刘戎又跑了回来……然后气急败坏地揽过刘二的一侧身体,横眉竖目地冲着刘二另一边的谢瑜大吼,“混蛋!我欠你的人情两清了!”
谢瑜眼底含笑,大敌当前,表情依然淡定温柔,“十八公子,我可没求你留下来帮我。”
忽然间,刘戎感觉肩头一轻,抬头一望,苟胜不知几时从后方赶了过来,背起刘二,对刘戎道:
“洒家背他,你们快走!”
“一起走!”刘戎向前一扬手,三人交互点了点头,同时并肩朝前方的大部队奔去。
刘戎边跑边朝前方的远处眺望,发现罂粟花地的尽头,是一处涛声巨大的深谷断崖。两崖之间,仅有一座宽度约够四轮马车通行的栈桥。
桥面为全木质结构,桥头由两条婴儿手臂粗的绳索与崖顶相连,即使骑马或驾车而上,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