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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垒情关-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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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健儿见好即收,在天色发白时便迅速地撒回城中去了。赶来救援的兵马慢了些,只能呐喊着替他们送行,但追兵却不曾发现,退入城的人到底是否全部退入了。 

这一仗,牙兰又是一败涂地,断送了前锋,也令军心动摇。这家伙一怒之下,狂怒地辰牌时分,率兵迫城。 

一万兵马在北门外两里列阵,旗门下,火狮牙兰穿一身红战甲,火红盔,跨下是天方枣骝驹,红杆斩马刀。盔下露出红色的一簇虬胡,身高八尺以上,雄壮如狮,一双铜铃眼厉光闪闪,坐在马上神气极了,像是天神下降。 

北门大开,两百健儿在百步外列阵。林华一身轻裘,内穿掩心甲,不戴盔只戴披风,绰斩马刀,腰佩大剑,皮护腰系在袄外,背上是一袋狼牙,背着上好弦的铁胎弓。鞍旁挂着绘了天狼头微的铁叶盾,完全是蒙骑打扮。但他的神驹乌锥却有鞍具,这是唯一与蒙骑不同的配件。 

火狮牙兰首先派人传来要求主将决战的口信,林华挥动战旗答应了。 

信使驰回本阵,双方主将开始出阵前冲。战鼓雷鸣,战马长嘶,双方在中间相遇,相距三丈勒马。双方持刀,掀盔举手行礼。林华操回语叫:“哈密卫前锋林华。”鼓声终止,他的声音清晰宏亮。 

“哈密镇守使火狮牙兰。”牙兰用乍雷似的嗓音叫。 

双方收手取弓,同时兜转马头儿右转,驰出百步外兜回战鼓声突然震天而起,双方在鼓声中驱马前冲。 

二百步,一百五十……一百步了…… 

火狮牙兰第一支箭离弦,用的是雕翎箭,是箭中的极品,极为珍贵。 

八十步……林华铁胎弓一挥,击落了射胸的一箭。第二箭射他的腹,也可能志在马头,他的乌锥略偏驰向,手中的狼牙箭一挑,便将第二枝箭挑飞。 

五十步,他的箭搭上了弦。牙兰两剑落空,而发觉林华竟未发箭,心中一寒。 

箭去势如电,“啪”声响,正中牙兰的胸正中,却被胸甲所挡落,但牙兰几乎被震得抓不住弓,第三枝箭脱弦掉落,人也在马上一幌,喊声威惊天地。 

双方的马从两刀之中冲过,各自拔出自己的刀,驰出五十步外兜转马头。 

盾支起,刀徐降,鼓声雷鸣;健马前冲,势如排山倒海即将“回合”了。 

战斗的方式自古以来皆不断演变,人口在日渐增多,往昔两军对阵,一两万人已是空前的大战,但以后动辄便是一二十万人决胜负,战斗的方式不得不随着改变,兵对兵将对将的时代过去了,将才已不在勇而在智啦! 

但在边外各部落中,英雄主义的遗风犹在,两军对阵,双方的主将有权要求先行决战,如果有一方不敢接受,那么兵士们的军心士气便会受到严重的打击,甚至可能不战而溃。 

因此,有些主将心中有数,明知不是对方的敌手,便得设法避免对方的挑战,避免的手段便是不列阵,径自发起冲锋,遇敌便挥兵进攻。 

火狮牙兰自命是西域第一勇将,每次与人交锋皆要求主将决战,多年来,声威四播,名震西域,从未吃过败仗,那些部落首领简直闻命丧胆,交锋前便已心惊胆落,敢于接受他挑战的人愈来愈少,他自己吹牛说是马前无三合之将,确也是实情。 

林华必须孤注一掷接受挑战,希望能在决斗时擒住牙兰不但可以击溃对方的大军,更可避免受到万人攻城的艰苦恶战。事先,他已派出了奇兵,然后是公然列阵,故意引诱牙兰挑战,果然,他成功了。 

当然,他已对牙兰有了九分了解,如无把握,他不会愚蠢得自掘坟墓。 

牙兰射来的第一箭被他打落,他知道已稳操胜券了。因此,他让牙兰全力施展,不想在箭上浪费精力,他已看出牙兰的铁叶甲胄,弓箭派不上用场,唯一可射的双目,而双目却是最难射中的目标。果然料中了,在五十步内发箭,不但射不透铁叶甲,甚至未能将牙兰震落马下。 

牙兰沉不住气了,双方在两百步冲锋,在百步内可发射三箭,而箭被打落,第三箭竟来不及发出,对方的乌锥马太快,没有射第三箭的机会,便知道射技不如林华,心中自然感到发虚,因此在冲过交界线时,拨出了斩马刀,不愿再比箭了。 

枣骝与乌锥相对冲锋,奇快绝伦。双刀平举,盾护胸腹身形微俯,挺刀的手坚定如铸,照面了,“蓬”一声大震,双刀皆砍在对方的刀肩上,火星爆射。 

双方的马都是神驹,大快了,没有变招的机会。 

第二回合,双方看不出有何异处,半斤八两势均力敌,战鼓声如雷鸣,呐喊助威声惊天动地。 

第二回合,又不分胜负。 

第三回合开始,双马箭冲,接触了,“当当”震响声传出,火狮牙兰的火红色铁盾脱手而飞,幸而皮套三根皆断不然必被盾将人带落马下。 

相错而过的刹那间,刀光后挥,“铮”一声暴响,砍中牙兰的盔顶,带缨的铁尖顶被砍断,脱盔而飞。 

牙兰向前一扑,及时稳住身躯,枣骝向前急冲,度过了危机。 

土鲁番上万人马,第一次看到主将失手,呐喊声倏止,战鼓声似乎变得有气无力,战旗似乎也成了病虚的老人,要死不断气地扭摆。 

相反地,林华的两百健儿欢呼声雷动,战鼓敲得更急更响,旗帜猛烈地摇动,接着一个个举刀狂叫:“先锋林华千岁!先锋林华万岁……” 

火狮牙兰第一次吃了败仗,丢了盾和盔顶樱头,差点儿被砍落马下,不由心胆俱寒,斗志尽失,枣骝冲出五十步,本该勒住兜转马头,准备交锋第四回合,但他却不再抬头,向本阵狂奔。 

林华冲出五十步外,兜转马头便发觉牙兰逃走,猛地挥刀长啸,跟踪便追,将刀插入鞍旁的插袋绊好,挂上盾,取下了铁胎弓,搭上了狼牙箭。 

两百健儿齐声呐喊,城头上的守兵欢声雷动,战鼓动天,两百骑齐发,声势如潮。 

城楼上号角声与胡笳声齐鸣,城门口冲出一彪人马。 

土鲁番的兵马因主将失败而动摇,人马惊噪不安。旗门下抢出牙兰的十大将,齐向前冲抢救牙兰。 

第一箭破空而至,相距百余步,箭来势似电。“蓬”一声响,正中牙兰的后心,箭被铁叶甲震飞,牙兰向前一扑,几乎翻落。 

枣骝奋蹄狂驰,雪花被践得在马后飞舞。 

射人先射马,第二箭到了,林华没料到牙兰的骑术如此高明,背心被重击竟未落马,这一箭只好射马。 

枣骝向前冲,突然向前一栽,砰然大震中冲倒在地向前滚滑。 

牙兰飞溅三丈外,刀和弓都丢了,滚滑出两丈,爬起便跑,盔甲太重,跑的姿势可笑已极。十大将到了,一字排开冲来。 

希津津一声马嘶,最接近牙兰的一将一骑砰然倒地。 

接着,是惊心动魄的一阵暴乱,三名大将接二连三地发出凄厉的狂嚎,接二连三倒地,只片刻间便倒了一半。 

土鲁番的兵马在副将的指挥下;挥兵进攻,人马如排山倒海般冲锋,迎向二百健儿,也向城墙推进。 

城内出来的一彪兵马约有百骑左右,向右冲锋,配合两百健儿移交攻侧翼。 

未死的五大将几乎同时到达牙兰身前,有一人飞身下马,将缓绳交给牙兰,并帮助牙兰上马了。 

“蓬”一声大震,又有一名大将落马。 

三名大将断后,保护牙兰逃命。 

乌锥马飞驰而来,箭似流星。 

十大将只穿了掩心甲。而且是轻甲,护胸背的铁甲厚仅三分,两个力的弓箭受得了,刀砍枪刺也无妨,但却禁不住五个力的弓在近距离攒射,箭到透心。 

“啊……”惨叫声又起,又倒了一个。 

先前让马给牙兰的大将飞步迎出,抬刀拦截林华。 

土鲁番的兵马冲锋在正面却不敢发箭,怕误伤主将,林华却毫无顾忌地狂追。 

林华不愿为乌锥毁在番将的刀下,番将徒步迎来,一比一步战反而比有坐骑的人灵活得多,因此,他只好先对付徒步迎来的番将。坐骑不直冲,斜向驰出,弦声狂鸣,番将赶忙举盾挡箭。 

岂知林华并未发箭,仅虚拉弓弦而已,接着箭离弦,行雷霆一击。 

番将没感到有箭着盾,以为林华一箭落空,头刚伸出盾顶,箭到了,恰贯穿皮护项,透过咽喉,倒跌出丈外,可见箭的劲道是如何的惊人。 

林华再次穷追,可是已被牙兰逃出百步外,在两名番将的掩护下,将驰回呐喊着冲出来的番兵本阵。 

他又发出一枝箭,开始收弓,取刀准备冲阵。后面,两百健儿的阵势将近。 

土鲁番的兵马潮水般向前冲,蹄声如雷,双方相距仍在两百步外,将要先用箭袭击了。中军的驼阵还来不及移动,仍停留在阵后。 

蓦地,驼阵后方的雪地区,百名健儿像是从地下长出来的怪物,每个人戴了一张绘了五色的狰狞面具,身上的毛祆雪白与雪同色,先以箭雨猛射,驼阵立时大乱。驼阵作战时以两匹骆驼拖一个木架,架上置大弩,原准备等主将得胜后,驼阵超越骑兵,先以大弩袭击,然后骑兵超越扫荡残乱,这是牙兰的绝招,攻无不胜所向无敌的主力。但今主将惨败,副将乱了步骤,急于挥军进攻以抢救主将,驼阵来不及使用。 

六百匹健驼排成一列,这时骑兵超前,驼阵便无法随后移动,骆驼怎能与马比速度?便落在后面了。 

百名健儿藏在雪中,在驼阵后出现发箭袭击,驼阵大乱。两驼拖一架,一驼伤架便崩散,受伤或未伤的驼被杀声所惊,管驼的兵管不住,而且也因突受袭击而丧胆,只顾逃命。 

“杀!朝廷的天兵到了,杀!”呐喊声震耳,箭如飞蝗。 

残余的驼阵向前冲,冲向自己的阵后。 

前面的番兵听到阵后被袭,主将失败本就心中发寒,哈密兵已发起了冲锋,城中又有兵马袭击侧翼,后方再受到攻击,那还得了?立即不战自乱,斗志全消。 

袭击后方驼阵两百名健儿,突然吹起了撤退的笳声。 

土鲁番兵以为是自己的撤退令,糟了,敌前撤退,那还了得?排山倒海似的向后逃命,恰好与前冲的驼阵迎个正着,自相践踏,人马驼缠成一团。 

兵败如山倒,不可收抬。 

林华长驱直入,斩马刀宛如奔雷掣电,刀过处人头飞滚,乌锥马铁蹄过处骨折胸裂,一乱之下,那些番马不堪一击,半刻间,尸骸遍野,雪地上血花触目。 

两百健儿到了,以直纵队冲入乱兵丛,杀开一条血路,然后左右席卷。 

只有卅余名健儿紧跟在林华后面,左是神力天王,右是拉克威,三把刀简直是追魂夺命阎王今,砍瓜切菜刀下断魂,直向前追击,钉住火狮牙兰的背影不放。 

东面,罕慎的大军到了,漫山遍野而来,战鼓雷鸣,旌旗招展,前锋一千骑首先投入战场,杀声惊天动地。 

一阵好杀,惨绝人寰,天地变色,鬼哭神号。 

火狮牙兰心胆俱落,在数百名亲兵的保护下,没命似的向西逃。后面半里地,林华与卅名健儿穷追不舍。 

沿途,箭射完了,便拾取番尸的箭使用,马倒毙便换坐骑,衔尾穷追,不住发箭袭击,逃不动的人,就做了卅名健儿的刀箭下亡魂,遗尸遍野。 

逃的人苦,追的人也不轻松。 

午后不久,追到西行第一城头堡素门哈尔辉。 

牙兰得到亲军的保护,得到亲军拚死挡追兵的机会,已从相距半里远拉至两里左右了,但身后从骑已从数百人锐减至不足两百骑,牺牲惨重。为了逃命,牙兰的铁甲已经丢掉了,以减轻马匹的负载。两百残兵旗帜尽失,有些人连刀都丢掉了。 

素门哈尔辉只有一些老弱残兵,城外的居民皆已撤入城内,城门紧闭,全城戒严。守城的头目在城楼上巡城,根本就不知道哈密方面的战况,突看到一群残兵从东面狂奔而来,后面两里地有卅余骑穷追,不时发箭射击落后的人,有人落马毙命。 

有不少番兵在城墙上观看,莫名其妙。前面逃的人,有一个戴红盔穿红裤的人,很难看出是他们的统治者火狮牙兰。 

兵临城下,火狮牙兰的一名大将上前叫门:“快开城门,镇守使到了,快!快!” 

沉重的城门怎可一喝就开?同时,守城兵做梦也没想到这些残兵里有镇守使火狮牙兰在内,谁敢开城?头目不得不向下叫:“你们等一等……” 

“不能等,后面追兵到了。快!不然砍你的头。” 

头目更惊,开门万一开错了,城主不砍他的头才怪,急叫道:“不行,我去禀明城主。”说完,走了。 

“该死的东西!快!” 

火狮牙兰怎能等?急叫:“快走!绕城,这里不能停留。” 

这一小小耽误,追兵又拉近了半里地,不快逃便完了,只好绕城南逃命。 

……………………………………………… 

第十章 兵败如山倒 

追,追过了阿思塔纳,追过了托克齐,入暮时分,追到了拉卜楚克城。 

火狮牙兰命不该绝,恰好碰上一队逻骑返城,跟踪冲入,立即闭上了城门。他手下,只剩下八十余骑了。一天工夫,一万五千精兵全军覆没,只剩下八十余名,逃了一百四十里。 

林华不能冒险攻城,卅余人也无法攻,绕城西走,隐没在茫茫风雪中,他必须离城远些歇宿以免城中大军出击。 

卅余名从骑到底不是铁打的人,一个个精疲力尽,找到了数座无人居住的帐篷歇息,所有的人全躺下了,食不下咽,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连拉克威与神力天王也一样,往火炕旁一倒,手脚一瘫,睡着了。 

他先在附近走了一圈,天色虽黑,但雪光依然耀目。这是十余座人已撤走的部落聚居地,附近有拆了帐的遗迹,可知以往必定有四五十座帐,留下来的十余帐定是无法卸走的人留下来的,炕中马粪尚温,大概主人是早上撤走的。 

他叫醒那些筋疲力尽的同伴,不客气叫:“不能睡下来,你们这些懒虫想死吗?这样睡下去,不消半个时辰,你们都得变成僵尸,快!起来,先将马匹安顿在帐内,将马匹伺候好,不然你们便没有马可骑了。帐中有现成的生火物,安顿好马匹方许生火。快!谁不听军法从事。” 

拉克威吃力的睁开充血的绿眼珠,有气无力地说:“林华,你……你难道真……真是个铁……铁打的人?” 

他摇摇头,说:“我当然不是铁打的,我也同样疲劳只不过比你们稍强些而已。我们击溃了火狮的万余兵马而不死,因贪片刻休息而死才冤呢。” 

神力天王喃喃地往外走,含糊地说:“我们胜利了,胜利了,我……我在做梦,这梦好……好真……” 

三更天,他一觉醒来,只觉心潮汹涌。 

火炕中马粪发出暗红色的微弱光芒,四周卅二名健儿熟睡如死,帐外传来阵阵风涛声,帽幕不时发出沉闷的撼动声浪,鼾声此起彼落,震耳欲聋。 

他爬起穿着停当,悄然钻出帐外,一阵冷风吹来,雪花扑面。 

“又下雪了。”他喃喃自语。 

“我没放巡哨。”他突然惊叫。 

这是十分危险的事,如果城中派人出来搜索,没有巡哨守卫,他们必定无一幸免,被人把脑袋砍掉也不觉得痛哩! 

只有他能支持得住,只好自己担任警哨了。他回帐取过挂在马鞍旁的酒囊,喝了几口酒,佩上大剑重新外出。 

风雪一吹,他精神一振,默默地在雪地中坐下,仰望西方沉沉的天宇,不自禁地长叹一声,心潮再次汹涌,梦呓似的轻呼:“你是真的在客喇怕都?你是否仍健在人间?天哪!十年!十……年。” 

他感到一阵心酸,颊部眼角凉凉地,流下的两行英雄泪流至颊下便结成了冰。 

客喇怕都就在西面廿里外,该城辖境甚广,附近共有廿三部落,速克沁族到底住在何方?满巴是否确是迁向速克沁族的牧地了?他领了卅二个人孤军深入腹地,再前进会有什么结果? 

“我必须捉住牙兰,只有捉住他方可问出满巴的下落。”他握着拳头叫,挺身而起,目光转向东面看不见的拉卜楚克城。 

火狮牙兰就在城中,乘夜入城搜擒何所惧哉? 

他返回帐中,将皮袄翻过来穿,剑改负在背上,拉起拉克威,拍醒对方说:“拉克威,起来起来。” 

拉克威像是个没有骨头的人,好半天方清醒过来,有气无力地问:“林华,怎么了?” 

“你起来放哨,我到城中走走。” 

“什么?你……”拉克威惊跳起来叫,总算完全清醒了。 

“我要入城,捉牙兰。” 

“你……冲阿拉真神份上,你别和我开玩笑好不?” 

“不开玩笑,我是当真的。” 

“你一个人去吗?” 

“是的,我走了。”说走便走,等拉克威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已走了个无影无踪,消失在雪地里不见。 

拉克威追出帐外,倒抽一口凉气叫:“他是神,是天使派来的使者,不是人。真的,不是人呢。” 

土堆的城墙高仅五六丈,他到了城下,一跃而上,沿城头摸近一座碉堡下,他要找人迫口供摸清内部的情势,问出牙兰的住处。 

来得正是时候,碉楼内有两个哨兵正在交谈,其中之一说:“这一次牙兰完蛋了,咱们的都督都打回来啦!被他们奴役了十年,该我们吐一口冤气了。等都督的兵马到来,我们开城接应,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杀那些土鲁番的恶狗,出这口怨气。” 

另一人叹口气,愤愤地说:“城主一家老小,我一定要领先杀他个鸡犬不留。” 

“你杀个屁,他逃掉了。” 

“什么?逃掉了?谁说的?” 

“哈律头目说的。” 

“见鬼,胡说!” 

“不是胡说,而是事实。牙兰不敢停留,喝了一大盆马奶,吃了一条羊腿,便换了衣裤,带了他的廿名亲信,伪装巡卒,从北门走的,可能想回土鲁番领兵。城主前脚送走牙兰,后脚便带了家小偷偷地溜了。” 

“真的?” 

“怎么不真?你看,今晚上有谁出来巡城吗?城主不在,谁也不想来了。” 

“可惜,我们也睡觉吧!守谁的城?走!” 

林华不再惊动警哨,失望地走了。 

牙兰不愧称西域第一骁将而且机警绝伦,料想不到八十名残兵败将逗留孤城,恐怕守城的人乘机打落水狗,岂不死定了,卅六着走为上着,顾不了疲劳,换了马匹带了廿名来信,连夜逃回土鲁番去了。 

这家伙逃出哈密,后来仍然是西域举足轻重的人物。罕慎恢复哈密,重返故土,哈密各族乞朝廷封罕慎为忠顺王,但为朝廷所拒绝,仅升左都督(明朝左为上)。直至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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