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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垒情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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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骑离开大道,驰入荒野,不久便到了一座小山下,矮林前出现了五六座破败的房屋,屋虽少但占地甚广,仍可看出往昔的宏大规模。 

只有两栋聊蔽风雨的败屋,附近全是坍墙断壁,巨大的石块零星散布其间,荆棘野草已高与腰齐。 

罗山在一栋破屋前下马,向林华说:“本来前面曾设了站台,半年前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所拆毁,往来的商旅只好在该地露宿,经常可碰上强盗行劫,为免麻烦,在此地过夜比较安全。” 

老二罗全也说:“这儿原来是一座清真寺,二十年前毁于兵火,附近三十里内十室九空,最后那些劫后徐生的人向西迁徙,只留下战火的遗痕让后人凭吊了。” 

“此地距回回墓还有多远?”林华问。罗山向西北方向一指,说:“就在前面的山口内,骑马半刻可到。” 

“到苦峪还有多少里?” 

“我们此地不知里数,只算程,而且是马程。” 

“哦!这里到嘉峪关是一程了。” 

“是的,一程。到苦峪还有三程。明天到赤斤卫,后天到二道沟。最后一程只需半天,午间可到苦峪。过了赤斤卫。其实不必按宿站赶路,除了冬春两季风雪太大,须到宿站避风雪之外,夏秋两季可在各处露宿。” 

这一带秋季气候干燥,废弃了二十年的房屋,依然毫无潮湿霉烂的情形发生,石块铺设的地面落满尘埃。众人各找地方安顿牲口,找草束扫净尘埃,分别占在可挡露水的角落安顿。林华占住屋右角,然后乘天色尚早时,到各处转了一圈,察看四周的形势,发现三里外的大道上,有两人两骑驻马向这儿眺望。 

晚霞满天,炎热逐渐消退。他在天山四奇占住的屋角坐下,向罗山问:“罗山兄,哈密卫迁至苦峪已有九年,贤昆仲往来中原,皆需经过苦峪,不知罗兄在苦峪有没有朋友?” 

罗山点点头,说:“有倒有,但并无深交。” 

“苦峪口下的情形……” 

“九年前,土鲁番再侵哈密,忠顺王王母被俘,都督罕慎带部众再次逃至苦峪。自从忠顺王卜列革死后,王母弩温答失里主政。这老虔婆是瓦刺酋长也先的姐姐,是瓦刺人,居心叵测,拒绝让卜列革的族人主政,朝廷居然听从老虔婆的话,至今妇人当政。哈密本就强邻四伺,这一来不啻自掘坟墓,致有九年前的土鲁番再占哈密的后果。那次老虔婆被俘,孙女也被土鲁番的阿力速檀(苏丹)收为妾侍。右都督罕慎带领徐众逃至苦峪。朝迁不发兵援救,目下只好在苦峪苦守待机打回哈密。目下盘据在哈密八城的人,是阿力速檀的妹婿牙兰。牙兰是西域有名的强盗,天生神力,勇冠三军,而且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有狮般骁勇,有浪般贪残,狐一般狡狯,所以绰号叫火狮。罕慎为人不坏,而且也勇敢英雄,可怕定了火狮牙兰,始终不敢兴兵光复故土。朝廷派嘉峪关的戎卒,帮助罕慎筑苦峪城,正式将哈密卫迁至苦峪。罕慎不想老死苦峪城,他在等机会光图故土重回哈密,可惜他怕牙兰得要死,希望牙兰死掉方与反攻。看来,这希望不大,两人年岁相当,恐怕他自己也许死在牙兰前面哩。” 

回人的酋长,回语称为苏丹。大明的官方文书,译音既称音译速檀。火狮牙兰本是曲先卫的番人,曲先卫位肃州西南,属青海的西宁卫管辖。番人也就是古西戎人,汉称西羌,唐称吐番信佛教。牙兰年幼时,土鲁番在永乐年间蹂躏曲先卫,牙兰做了小俘虏,在土鲁番长大,信了回教。成人后勇而多智,桀骜凶残,纠集亡命组成大漠盗群,剽悍绝伦勇冠群盗。后来被苏丹王阿力所赏识,罗为死党并招他为妹婿,从此他摇身一变,从逃奴强盗变成贵族,不但对大明皇朝是一大威胁,而且也是他本族番人的祸胎,一而再屠杀番人,迫使番人每年献奉大量女人和牛马。在西城一带,火狮牙兰的名号,令回、番、蒙各族的人闻名丧胆,大明皇朝的官兵也畏之如猛兽。 

林华不过问这些事,追问道:“哈密卫既然迁至苦峪,为何有哈密的回人流窜至肃州东北边墙一带劫掠?” 

“哈密残破,族人四散,右都督罕慎只带了六千帐南奔,人口不足两万。其他的人有些做了土鲁番的奴隶,有些流窜至瓦刺与鞑靼地境。肃州东北的下古城堡,本就是至哈密的古道,那儿是瓦刺人与鞑靼人的游骑活动地区,易于藏身而且觅食容易,并不足怕。” 

“那面的人,与苦峪有否往来?” 

“有,每隔一两年,他们会派人到苦峪,打听何时可打回故土。” 

“哦!这次到苦峪,可能不虚此行。”林华颔首自语。 

“林兄到苦峪有何要事?” 

“要打听一个人的下落,届时尚请罗兄引见苦峪的朋友。’” 

“一句话,包在我身上。”罗山拍着胸脯保证。 

“一切拜托,不胜感激,咱们早早歇息,希望今晚平安无事。”他站起说。 

“此地极少有人前来,可以放心安歇。”罗山极为自信地说。 

对面壁根下尚未就寝的大漠之狼笑道:“谁也不会想到此处废墟有人歇宿,确是安全,距大道甚远,旅客即使不到回回墓歇宿,也会在路旁过夜。有游骑行劫,也不会到这里来的。 

“今晚咱们最好警觉些,切记兵刀不可离身。”他一面说,一面走向自己的睡处。 

“怎么回事?”铁金刚问。 

“日落前,我发现大道上有人驻马眺望。”他和衣躺下说。 

天气开始转寒,气温急剧地下降,躺在草中,裹上两床毯也觉寒气袭人。 

四更天,外面万籁无声,远处传来一两声狼嗥,令人闻之毛发森立。屋内,鼾声震耳,铁金刚的鼻声更惊人。 

隐隐传来了蹄声,有十余匹健马悄然向废墟接近。 

林华对时间的控制非常准确,四更末五更初必定醒来,那是他练功的时辰。在闯荡江湖期间,白天里能练功的时间并不多,必需避免惊世骇俗,因此未晚先投宿,尽可能早些休息,以便四更起床练一个更次的功,常年累月风雨无阻,持之有恒不敢荒疏。练功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江湖人也就是玩命的人,艺业只许进不许退,退等于是自掘坟墓,除非想退出江湖,不然非进不可。 

他徐徐掀毯而起,屋中昏黑,星光从天窗和破壁洞中透入,隐约可看到屋中的模糊景物。他练了夜眼,只需些少微光,便可看到附近的景物。 

大漠之狼兄弟俩挤在一堆,熟睡如死。 

天山四奇只可看到三个人影,原来罗山与罗丽相拥而眠。 

他悄然佩上剑出屋,心说:“这些化外人真是怪,即使是兄妹,二三十岁的人了,怎可相拥而眠?” 

刚出屋外,寒气袭人,刚呼出一口长气,便听到了轻微的蹄声。起初,他以为听错了。最后,确定是蹄声。 

他向下一伏,以耳贴地倾听。 

“唔!最少也有八九匹坐骑向此地接近。”他自语。 

他确定人马确是向此地慢慢接近,心中一动,忖道:“难道说,是妖道纠集党羽追来了?日落前那两人两骑,是不是妖道派来跟踪的人?” 

相距尚远,不能确定是不是妖道派来寻仇的人,也许是游骑虏匪,在未与对方冲突之前,也不宜前往贸然迎上,免滋误会。 

他油然生出戒心,但并不在乎,略一活动手脚,先着手练气。他练功的顺序,平时如果没有意外阻挠,必定依次是练气、拳掌、兵刃、暗器、练力。 

一刻过去了,他正进人忘我之境,盘坐在草中灵台清明,万念俱消。 

蹄声消失了,消失处约在里外。 

两刻、三刻、半个时辰……他散去气功,虎目中神光徐现。 

远处传来了三两声狼嗥,东面的清真寺废墟有了响动,声息虽轻,但逃不过他经过千锤百练的锐利听觉。 

“老兄们,你们最好别找麻烦。”他心中暗叫。 

不速之客光临,隐身在附近,人数不少,来意不明,他岂肯随便移动?星光朗朗,视力可及三五十丈外,但如果不是穿了白衣,或者不知移动,敌动我静。必可令对方无法发现。 

不用练拳掌兵刃了,他要看看这些人是何来路,反正在这三不管盗贼横行的地带,任何人皆有权怀疑对方的来意。他开始默运神功,手足各自相对发劲。 

废墟中,暗影一闪,从一堆础石闪入一堵断墙后。接着,第二个黑影也一闪即没。 

“他们是有所为而来,不然为何如此谨慎,为何如此神秘?”他在想。 

久久不再有人影出现。久久天色突然比先前更黑更暗。 

“黎明前的阵黑光临,黎明快到了。怪,他们为何不再移动,难道是投宿的人?但……他们为何将坐骑留在里外,为何鬼鬼祟祟?”他散去真气与劲道,将剑悄悄改系背上,全神戒备。 

西面的破屋西侧,有踏草声传到。 

“咦!包围,人数不少。”他心中暗叫。 

四周是断壁、颓垣、乱石、草丛、矮树,极易隐身,不接近空旷处,不易发现。他安坐不动草掩盖至他的肩项,如不留心,很难发现他坐在草中的身影。 

他所坐处距门口约有六七丈,仅可模糊地看到屋前的景物,至于屋后,他却无法看到了。 

是敌是友,即将分晓,阵黑消退,东方曙光微露。 

第一个黑影在屋左的石堆中窜出,贴在门测向屋内张望。 

第二个黑影快速地进入屋内,像一头灵猫。 

寒露甚浓,深秋野草刚开始枯萎,在草中行走,如果缓慢移动,便不会发出多大的响声。但草虽被露水所润滋,响声虽微弱,仍难逃过耳力极佳的高手。 

身后有人,而且脚下甚快,大概已发现同伴进入屋中,急于跟上声援。 

晓色朦胧,假使他转头回望,便会被人所发现。正迟疑间,响声已近,衣袂飘风飒然。他吃了一惊,这人来得好快,定是已发现了他了,正飞跃而下手啦! 

他不假思索,本能地原势旋身。 

黑影从天而降,像是凌空下扑,脚已接近顶门。他无暇多想,眼角看到人影,立即闪身就是一掌。 

“噗”一声响,击中要害,扑来的黑影根本不知下面有人,看到下面有物移动,想躲已来不及了,背心挨了一掌,脊骨震断,内腑破裂,“蓬”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滚出丈外手脚抽搐着徐徐断气。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名黑衣人跟踪扑到,一声怒啸,剑化长虹直指林华的脊心要害,剑啸声龙吟隐隐,内力惊人。 

林华已知身后有警,向前俯身贴地射出,掠过被一掌震死的黑影上空。 

黑衣人一剑落空,脚一沾地跃进出剑追袭,暴叱似沉雷:“纳命!” 

剑气及体,林华扑倒在地,奋身侧滚,喝声似沉雷:“打!” 

剑贴衣及体,但他已扑倒,危极间不容发,分厘之差逃出死神之手,打字出口,飞刀破空而飞,端端正正射入黑衣人的心坎,刃尖直透背部。黑衣人嗯了一声,连人带剑向前冲倒。 

叱喝声惊动了其他的人,屋内的人冲出,左右方人影急动,共出现了八个黑衣人。右方来的两个黑衣人先到,疾冲而上,两把钢刀来势汹汹。 

他滚至死了的黑衣人身旁,拔回飞刀侧跃丈余,大喝道:“住手!什么人?” 

最先冲到的黑衣人一刀抢先,同时反问:“你是什么人?” 

他又急退丈余,喝道:“江湖浪子,过路的人。” 

“正要找你。”黑衣人怒叫,两刀齐上。 

他大喝一声,飞凤剑出鞘,电虹乍闪,冲上、锲入,剑崩开刀,左右分张。 

“铮铮!嘎!”刀剑相接,错刀刺耳,两个黑衣人几首同时向左右飞退。 

“啊……”右面的黑衣人刀被崩飞,狂叫着摔倒,右肩井挨了一剑。 

左面的黑衣人屈膝跌倒,狂叫道:“正主儿在……在此……快……助我……” 

这一叫,叫坏了,不但没有人前来协助,其他已奔近的六个人不约而同,向后飞逃,三两起落便隐入废墟的断墙残壁间不见。 

林华不甘心,这些人定然是如意妖道三人的党羽,恐怕两妖道也在这群人之中,不将他们击溃,尔后麻烦多着呢!他向前跃进,追入废墟,隐入一堆碎石后。 

他感到奇怪,天山四奇与大漠之狼兄弟俩,为何闻警不出?睡得这么死? 

远处一段墙角人影一闪,他立即飞跃而出。 

人影隐入一堆乱草中,向下一伏,不见了。 

他先闪在墙后,心说:“提一个活的来问问,他跑不掉了。” 

他向前纵出,墙后刀光一闪,有人躲在墙后,悄然袭击手下绝情。 

他命不该绝,脚踏在一块虚搁在坑旁的石片,人向下一沉,向前扑倒。 

“刷”一声响,钢刀拂过顶门,头巾被刀风所震落,危极险极。 

他不等身躯着地,扭身脱手将剑向后飞掷。 

“啊……”狂叫声震耳,暗袭的人身形倏止,被飞凤剑贯入小腹,剑尖透背尺余,屈着身子丢刀双手握住剑靶,踉跄后退,想拔剑却力不从心。 

左方石堆中无声无息飞来三枚钢镖。可是,他机警绝伦,掷剑反击但并未爬起跟踪冲进,仍然躺在地上留意动静。三枚钢镖在顶门上空呼啸而过。全部落空。 

他无名火起,立即循钢镖射来的方向发出一把飞刀,方挺身向中剑的人跃去,伸手抓剑拔出,一声怒啸,旋身仗剑护体猛扑石堆后的发镖人。 

他来晚了,飞刀贯入那人的咽喉,活不成了。收回飞刀,他不敢再大意,刚才如不是那个坑洞救了他,大概他腰部折断,已不在人世到鬼门关报到去了。 

他小心翼翼搜索,黎明悄然光临,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视界渐远。可是,废墟中不见有人。 

远处蹄声乍起,他吐出一口气,站起收剑说:“走了,这些家伙轻功高明,而且十分机警,艺业也不弱,妖道们怎能找来这些高手相助?怪事。” 

他回头找人,希望先前被他用剑刺伤的人仍在原地,会问出口供来的。他心中有数,这期间他击毙四个人,重伤了两个,逃掉了四个。如果这些人是妖道的党羽,他必须问出妖道们的下落来。 

到了刺伤两名黑衣人的地方,他找到第一个人,不由一怔,这家伙怎么躺着不动了?剑伤右肩井并不致命,怎么却死了?他戒备着走近,吃了一惊,那人的肩井穴确是伤了,创口的血已经凝结,可是,喉部中了一剑,创痕宛然入目,谁下的手? 

他找到另一个人,怔住了,这人也是咽喉多中了一剑,僵啦! 

谁杀了受伤失了抵抗力的人?首先他便想到了屋中的天山四奇和大漠之狼兄弟俩,不由心中不悦,气冲冲地抢入屋中。 

他怔住了,空间里可嗅到一丝残余的异香。 

“迷魂香。”他失声叫。 

天山四奇睡得好好地,大漠之狼寂然不动,铁金刚的鼾声似乎更响。 

他不假思索地取了自己的水囊,先将大漠之狼兄弟用冷水弄醒。 

“咦!怎……怎么了?”铁金刚猛地爬起怪叫,一头一脸水淋淋。 

“五更天来了人,我宰了六人。”他大声说。 

“来了人?那……” 

“我知道逃走了四个,到底来了多少人,不知道。你们全被迷香迷昏,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你们用水救醒天山四奇,我到附近看看。” 

从屋后的尘埃上可看出有三个人从屋后接近,靴印清晰可辨,定然是这三个人使用三管喷香的小玩意,所以方能在空,气流通的破屋中,将屋内的人全部熏倒,接应从前面接近的人人屋。 

他心中大惑,天山四奇与大漠之狼并未被杀或被掳,那么,该不是妖道所为了。那些人说他是正主儿,找的是他,其中显有隐情,谁冲着他而来?出嘉峪关前后,他只架了三妖道的梁子,既未树敌,也未管闲事,除了三妖道之外,还有谁鬼鬼祟祟要找他的麻烦?如果是三妖道,为何轻易放过天山四奇与大漠之狼兄弟?同时,三妖道也犯不着杀了受伤的人灭D,那会显得欲盖弥彰。 

可惜,没留下一个活口,这场血案的幕后主使人,无法查出了。 

“如果是三妖道,他们会跟下来继续找机会下手的,沿途我得小心些。明枪容易躲暗箭实难防我得加倍小心才是。”他想。 

天山四奇与大漠之狼见了尸体,不由骇然,七手八脚检查尸体的遗物,希望在遗物中找出一些线索。可是,他们失望了,尸体未带片纸只字,除了兵刃暗器,一无长物,没有任何可代表身份的物品。 

大漠之狼见多识广,他认为尸体的相貌肌肤确是回人。而所用的刀,也是回人所用的所谓番刀,剑却是出于中原内地的名匠所打造,回蒙两族的人,皆用不惯这种佩剑,用剑非靠坐骑作战的蒙回人所长。 

掩埋了尸体,红日已经东升。众人拾掇停当,启程西行。回回墓西四十里是牧马城,该城属赤斤蒙古卫管辖,距卫所八十里,这一带蒙人渐多了,但却是归化了而且属大明皇朝管辖的蒙人。 

大元帝国退出中原之后,部族分崩离析,各拥酋长各占地盘,各自称汗你争我夺。西面有撒马儿汗,西北,有瓦刺,北面,有后元鞑靼达延汗(大元汗),嘉峪关西面,则有效忠明朝的赤斤蒙古。其实,他们都是蒙人。至于在中原落藉的蒙人为数亦多,曾经雄霸天下的大元皇朝已到了分崩离析日薄崦嵫之境了。 

在嘉峪关附近的蒙人,仍然野性难驯,游牧时有事可做倒还相安无事,秋高马肥便四出抢掠变成强盗,走这条路的人,经常生命难获保障。 

道路虽风险,但走这条路的人仍然不少,汉人也不绝于此途,其中大半是走私贩子和亡命之徒走私出口的货物,以金铁、粮食、茶叶、首饰珊瑚、兵器等等为大宗。入口的货物,则以马匹、毛织物、宝石、羚角,与少数产自大漠的珍贵药材。这些走私贩子不但要防范强盗,更要逃避大明官兵的查缉,性命抓在手上,随时都可能丢掉,但利之所在,不怕死的人依然乐此不倦,把冒险当刺激,把杀人与被杀看成家常便饭。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不通门路要想吃这门饭,自然凶多吉少。因此,这一带应运而生出现了一批专门负责保护行旅货物安全的亡命之徒,他们有组织,有武力,有各式各样的人才,藉收保护费而生存,潜力十分浩大,有精通蒙、回番各族语言的好汉,分别与各族的酋长族主接头送常例钱以求平安,大家有好处,只须防范游骑不期出现,不必顾虑各族出面留难。 

这个半公开的组织,便是走私贩子最敬畏的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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