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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璋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难怪,初见面就把忆璋疼入骨髓。
难怪,忆璋认定自己是她的爸爸,原来,冥冥之中自有骨肉连心。
顾明璋哈哈大笑,笑声之后,又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折磨他和方笙五年的分离,竟然只因一个误会!
兄占弟媳,因为这个无法启齿的误会,方笙咬牙欺瞒真相,将爱恋掩埋在冰冷的伤害下,独自一人远走他乡。
“阿笙,你以后都不用再痛苦伤心了,忆璋是咱们的孩子,我和你的女儿。”顾明璋很想跑到方笙面前,搂住她,大声告诉她这个喜讯。
想马上见到方笙的心情那样迫切,胸腔里的血液像烧沸的开水咕哝哝冒泡争先恐后要往外冲。
不行!他等不得了。
顾明璋进了警局。
必要的手段,还有陈情诉求,又打了电话找了关系网,警察答应替顾明璋给方笙传话。
传话警察进去不久出来,顾明璋见到了方笙,躺到行动病床上被推出来的方笙,雪白雪白的脸,她的身下,白床单已被染红。
***
沈棠走后,方笙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囚室后呆呆痴痴,恍恍惚惚中,过去甜蜜旖旎的一幕幕影像在脑海里不停回放。
自校园失控亲吻了她的嘴唇后,顾明璋就不再是蜻蜓点水样的轻触她的额头。
相处时,他会捕捉每一个得闲的空间,搂住她亲吻她,将盘踞辗转在心底的激…情倾洒到她身上,怕惊吓着她,他总是隐忍地含蓄地轻逗…弄她的感官和触觉,偶而尖锐,更多时候是充满柔情。
不知不觉中,他已从清爽的少年长成伟岸的男人,宽阔的胸膛肌肉坚实而有力,激动时肌理蓄势待发,阳…刚气蒸腾而出,每一次亲吻都几乎将她烫焦。
从甜蜜的回忆中幽幽清醒,方笙看着四周与梦里美景迴然不同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她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地板冰凉冰凉,不知不觉中天黑了,牢房里没开灯了,只有走廊微弱的光照射着,没有人声,一片静寂。
身体不知何时僵硬麻木,方笙扶着墙壁想站起来,两条腿已经麻了,腹部疼得直不起腰。
眼睛睁着,意识清醒着,就是说不出话,轻动嘴唇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被抬上行动病床,再推出警局大门,120急救车呼啸而来前,方笙听到顾明璋惨切的呼嚎。
“囡囡,你一定要坚持住。”他朝他扑过来,满脸的泪水,然后,为了让她安心,又急忙拭掉眼泪挤出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方笙眼睛酸涩,却不肯眨一眨,她怕眨得一眨,顾明璋就从视野里消失。
“我是她丈夫,让我跟着一起去,求你们。”顾明璋跟着行动病床奔跑,死死地攥着方笙的手,紧紧地看着她,眼神未稍离半分,口中嘶声哀求。
“这是违反规定的。”一个警察为难地说。
“让他跟着,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大力挥手打断他的说话,狠狠瞪他,转头看顾明璋时,眼神变得温和:“镇定,别慌。”
“多谢!”顾明璋忍了又忍,因这人简单的一句话又红了眼眶。
“我也有爱人,也是父亲,理解。”那人拍了拍顾明璋肩膀,“生命面前人人平等,哪怕是犯人,我们也会让医生尽力抢救的,放心。”
方笙进手术室了,门顶手术进行中的指示灯亮起,像生命计时器,铮亮光滑的不锈钢门反射出幽沉的寒芒,分外刺眼。
顾明璋直愣愣看着,门那么厚重,什么声音都不透不过来,他却似乎呼到器械冰冷的叮铛声。
走廊一头的感应灯忽然亮起来,随后是疾速沉重的脚步声,顾明瑜狂奔了过来。
他上不了救护车,跟在后面,来得晚了。
“阿笙怎么样?”
“不知道。”顾明璋茫然道。
“流了那么多血!”顾明瑜失神低喃,忽地眼睛瞪大,大叫道:“沈容就在这个医院上班,我打电话问她。”
对,请教沈容,顾明璋眼睛一亮,“快,打电话给她。”
“我正要找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在哪,他的电话怎么打不通。”沈容不等顾明瑜开口,焦灼地迫切地道:“你赶紧找到他,跟他说,我查到谁给张悦母亲办假住院手术了。”
谁给张悦母亲办假手术不重要了,顾明璋要过手机,沉声说了方笙的情况。
“糟了!”沈容声音都变了。
沈容查到给张悦母亲办假住院手术的是卓海,为了确认,又特意去查卓海和张悦的关系,无意间查到,方笙在几天前曾由张悦陪同到医院检查过身体,负责给她做检查的就是卓海,卓海的诊断是轻微贫血,压根没提到方笙有孕。
“卓海是妇科主任,方笙大出血可能是流产了,这种手术一般情况下都是由科室主任主刀。”
“你是说,如果是卓海主刀,囡囡会有危险?”顾明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地上。
“是的。”沈容很肯定地说。
检查不出方笙有孕在平时可以找出很多原因推卸责任,并不是大事,但是,眼下情况已不受控制。
张悦死了,方笙是杀人嫌疑犯,警察抓捕时,方笙如果说出自己有身孕,按律是不能抓捕的,可她不知道,没说,并因此而流产了,误诊的责任将被无限放大。
为了隐瞒自己渎职,卓海肯定会让方笙因医疗意外死亡,方笙死了,张悦也死了,误诊一事便会因此死无对证。
手术台上,要让一个病人查不出原因做出非医疗事故的样子死去太简单了。
“我现在马上打电话问一下是不是卓海主刀。”沈容说。
五分钟后,沈容回了电话,是催命的丧钟——主刀医生是卓海。
☆、第43章 议婚
“阿璋,怎么办?”顾明瑜抓住顾明璋的手,六神无主。
失去方笙的恐惧像是棱角尖锐的冰锥,重重地扎刺进心脏,鲜血渗出来来的同时就被冻结住了。
囡囡在死亡线上命悬一线,自己不能慌,顾明璋深吸了口气,勉力压下痛楚逼自己镇定了下来。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方笙的性命。
“手术才进行了二十五分钟,应该还来得急,沈容,你马上打电话给你们院长,把这件事跟他讲一下,告诉他,我这边已调动了本市电视台和媒体记者过来。”
造成舆论压力迫使医院重视这件事,将一切摊到公众的视野下,让院方领导不敢再存侥幸隐瞒心理。
“好,我马上办。”沈容毫不迟疑答应了下来。
调动本市媒体对顾明璋易如反掌,本市青年企业家传说中的钻石单身汉居然已婚,妻子在医院中急救也是媒体极感兴趣的爆炸消息,半小时不到,医院楼下挤满了拥过来采访的记者。
长枪短炮齐动,镁光灯闪烁,与此同时,从家中急匆匆赶过来的医院院长也到了。
“顾先生,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抢救尊夫人。”院长查过方笙的急诊记录后匆匆穿上手术衣进了手术室。
“囡囡会没事的。”顾明璋微微笑,安慰顾明瑜,安慰急切赶过来满头汗水的沈容,也安慰自己别乱,别倒下。
方笙一直清醒着,她怕晕迷过去就再也醒不来,她不想死。
“我不能丢下二表哥一个人。”她在心中一遍遍对自己说。
如果没有忆璋,她死了,顾明璋会以死相随,人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算折磨。可是,有忆璋,顾明璋无法死不能死,留下他一个人在人生漫长岁月中独行,绝对不行。
利刀在体内翻搅似的,方笙疼得想翻滚嚎哭,明明动手术要打麻醉针的,为什么会这么疼,疼得人周身肌肉连抽搐都不能了,僵了硬了冻住了,咬唇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觉得疼!好疼!脑子里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时间被无限放缓延长,一分一秒都那么难捱。
“卓主任,病人大出血。”
方笙听到女声惊叫。
“别慌,止血钳。”男声说。
方笙意识越来越弱,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不会跳动了。
安静的手术室突然响起类似警报的滴滴声,三长两短。
“有异常情况。”先前的女声道,停了有一秒,说:“是院长要求进手术室。”
院长来了,院长应该比主任医术更高明,自己可能不会死了。
方笙这样想着,又传来一阵更剧烈的疼痛,要把她腹部搅碎似的冲击,疼得她再也坚持不住失去了所有意识。
因为院长的及时参与手术,方笙保住了生命。
听到方笙生命无碍的消息,顾明璋方吊在半空中的心落地,方感到自己周身*的汗,衬衣都湿透了,腿软得支撑不住身体。
院长说完好消息接着小声说坏消息:“孩子没了。”
“我太太没事就行,感谢!”顾明璋笑道,他固然想拥有和方笙的孩子,可更在乎的是方笙。
“还有一件事。”院长抹了抹汗,“尊夫人……以后无法生育了。”
囡囡无法生育了!顾明璋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不要紧,只要人活着就行,不过。”话锋一转,停了下来,视线凌厉地扫向院长旁边面色苍白的卓海。
“医院会成立事故调查小组严肃调查。”院长拍着胸膛保证。
方笙尚在晕迷中,警察让顾明璋通知律师办保释手续。
沈棠赶到警局门口时,顾明璋没在警局里面,斜倚着车门,慵懒的姿态,无可比拟无法企及的优雅尊贵,还有,晦暗幽深的像要把人刺穿的冷漠凌厉。
沈棠心口紧了紧,有一瞬间,他觉得顾明璋似乎看穿他了,吓得几乎想往回缩。
没有破绽的,他确实给方笙提交了身怀有孕申请保释相关文件了。
至于没告诉方笙她怀孕了,可以找借口,就说……就说见面时因心急案情,忘记说了。
顾明璋微皱眉,沈棠那微不可察的瑟缩落在眼里,给他极强烈的作贼心虚的感觉听明瑜说忆璋是他亲生女儿后,他就对沈棠起了疑,只是还不确定。
张悦那天提过沈棠说忆璋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当时误以为沈棠说的是他们商量好的做假的dna鉴定证明。
“忆璋是我的亲生女儿,dna鉴定出来时应该就是这个结果,你为什么没告诉我?”顾明璋极缓地说,一字一顿。
居高临下的迫人气势从犀利的眼神中传递出来,沈棠不自觉地抹额头,半晌说出话来,声音仍控制不住微微发颤:“我那天过去你不在,我跟张助理说了,她说由她转告。”
这么重要的事,他要是说留下文字后来才没提起,顾明璋反而相信,会以为是张悦毁了,见他说的只是一句话,并推到已死的张悦身上,心中的疑团更重。
顾明璋转身往警局办公楼走,口中淡淡道:“不用解释了,进去跟邵队讲吧。”
“顾先生,你报警了?”沈棠霎那间变了脸色。
顾明璋没回答,脚步不停,他的一只脚踏上警局办公楼的台阶了,沈棠强撑的镇定崩溃。
“顾先生,我坦白,我全坦白,你不追究行吗?”
“我先听听,不能保证。”顾明璋停下脚步,转过身淡淡看他。
……
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方笙不利,沈棠的话从侧面可说明,张悦在之前就处心积虑要害方笙了,顾明璋微一思索,点了点头,说:“我可以不追究,不过,刚才你说的这些话,要完整地跟办案警官说。”
“我说,我说。”只要顾明璋肯不追究,不用获罪,没什么不可以的,沈棠忙不迭答应。
本来要结案递请检察院刑事判决的案件,因沈棠的证词又重新进入调查。
“邵队,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一警员问队长邵桦,也就是同意顾明璋跟着救护车去医院的领导。
“你说呢?”邵桦微笑着反问,一挥手,大声说:“到案发现场重新勘查。”
vip病房典雅洁净舒适,仍然让人很难受。
方笙因身体极度虚弱仍昏睡不醒,每天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顾明璋定定看着她。
十几年过去,囡囡没变,一如初见之时。
冬日薄雾迷漫,小小的方笙朝他狡黠地眨着眼睛,说:“谢谢二表哥。”
“二表哥是美玉……”怯生生青皮果子一样的她看着自己,儒慕的专注的眼神,当时,在场的还有顾家其他人,她一个也看不到。
“二表哥,你要好好的,不然……”她咬着嘴唇看着他。
没有说出口的话,他领会了,他过得好,她才能安心。
心口酸颤,甜蜜和疼痛反反复复纠结缠绕,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的心中,对方就比自己还重要了。
感情在那时并不清楚,依稀模糊,方笙可爱明亮的笑容只对他展现,而自己,冰冷淡漠犀利尖锐,然,带着伪装的他从不曾在她面前停留。
成长的过程中,他拒绝了很多诱惑,方笙何曾不是如此。
他的身边很多追求者,婉约如水的方笙同样受男同学欢迎,她是他们眼中的最美贤妻人选。
那一夜被她醉酒的绰约风情迷住,将本来要在新婚之夜做的事提前了,其实也因他实在憋不住了,在那之前,有一回,也差点失控。
那天方笙生日,他带着方笙到酒廊喝水庆祝,途中方笙去了洗手间,许久没回,他追过去察看,原来方笙被一个男人缠住了。
“二表哥。”看到他过来,方笙如遇救星,朝他奔过来扑进他怀里,“那个人好讨厌,懒蛤蟆一样。”她嘟嚷。
他的小宝贝这么美,当然会有人窥觑,他笑,得意骄傲,瞥了一旁虎视耽耽的男人一眼,就在洗手间走廊外,捧起方笙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廊灯晕暗,方笙的脸颊漾起晚霞一样的红晕,嘴唇像涂了蜜,那么香甜可口,他急切地松开腰带扣,拉下拉链,关键时刻,还是一旁看呆了的男人的口哨声才把他从失魂的漩涡中喊醒过来。
“二表哥。”方笙在迷梦里昵喃,也许觉得寒冷,微缩了缩脖子。
“二表哥在这里。”顾明璋低低道,帮她掖了掖被子,把手轻放到她胸口心脏位置,未敢挪动半分,只有时时感受着那下面轻微的起伏,他才能安心。
“阿璋,吃饭了。”顾明瑜和沈容手牵着手走了进来,沈容空着的一只手提着一个保温壶。
“你们这样刺激我,我会嫉妒的。”顾明璋扫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打趣道。
沈容羞红了脸。
“阿璋,等阿笙病好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办婚事,怎么样?”顾明瑜满面红光喜滋滋问。
变心得可真快,不过,沈容真的不错。
有的女人爱一个人是疯狂的想占有,如蔡雪娇。有的女人爱一个人得不到就想毁灭,如张悦。沈容则不然,她的爱是包容、奉献、付出,不在乎有没有得到拥有,惟愿所爱的人快乐,顾明瑜能娶到这样的女人,肯定会一生幸福。
顾明璋笑着点头:“医生说,阿笙养上三个月就没事,你去请二舅妈和沈伯伯他们拿主意,婚期定在三个月后最近的好日子。”
☆、第44章 日出
苏若蓝在医院照顾顾瑞,这天顾瑞伤势稳定下来,她放心不下商厦里的事,让护士照看自己回去查看运营情况,谁知商厦已易主。
“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苏若蓝几乎要气疯了,手指戳到蔡雪娇额头。
“明瑜说,商厦财产有叔叔的一份,叔叔伤得那么重可能要死了,依法律顾明璋也有财产继承权,会来跟我们分钱,不如卖了,钱在我们手里,顾明璋想拿也拿不到,我觉得有道理,就……”蔡雪娇嗫嚅。
顾明璋即便想抢夺财产,只要哄着顾瑞写份遗嘱一个子儿不给他就行,这道理蔡雪娇不懂,顾明瑜不可能不明白。
再说,顾明瑜不贪财,洒脱率性,视金钱如粪土,根本不可能和顾明璋争夺财产。
苏若蓝只觉脚底下冒起阵阵寒气,整个人冷得几乎说不出话。
卖都卖了,只能尽力把钱攥在手里了。
“款项在哪个帐户?”苏若蓝拿起电话想拔号查帐后修改密码。
“妈……”蔡雪娇吞吞吐吐。
用不着她修改密码,一个子儿没有了。
半生的心血完了!苏若蓝呆呆看自己女儿。
“妈,不怕,钱没有可以再赚,明瑜那么能干,赚钱不难,他会养着我们的。”蔡雪娇不以为意道。
顾明瑜会赚钱养他们才怪,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败了,败在她一直没提防的顾明瑜身上,苏若蓝一口血喷出,直直倒了下去。
***
方笙昏沉沉在浓雾中穿行,总也走不到尽头看不到光明,奇怪的是却半点不害怕,耳边顾明璋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像琴声般悠扬,他说:“囡囡,二舅妈给咱们定下婚期了,就在明年三月三,其实我想更早一些的,不过也无妨,十几年我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十天。”
要结婚了!方笙微笑,以后,自己和二表哥再也不分开了,这回,不会有什么意外了。
顾明璋如醇酒般醉人的声音继续响着。
“囡囡,等你醒了,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其实,我觉得这也不算什么特别的好消息,忆璋的父亲不管是谁,我都只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不过,你在意,那就算是好消息了,囡囡,忆璋是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明瑜向我坦白了,那天晚上他根本没碰你,他刚躺到床上你就醒了过来。”
什么!忆璋是二表哥的亲生女儿!方笙霎地睁开眼睛。
昏睡了太久,突然间睁眼,光亮有些刺目,方笙不自觉地眯眼,又在瞬间睁开,睁得更大。
面前顾明璋专注的凝视着她,面容平静,深邃的眸波里却翻滚着无尽的欣喜和痛楚。
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方笙只觉得疼……跟手术时那种让人疼得要昏死过去的疼痛不同,此时是快乐得腾云驾雾,周身血液和皮肉都舒展开的乐到极处的疼痛。
“二表哥,我没死?”
“没死。”
“忆璋是你的女儿?”
“嗯,你误会了,那天晚上的人是我,明瑜只是在我走开时躺到床上,他刚躺下去,你就醒了,那天晚好张悦出来了,我赶去医院探望她……”
顾明璋详尽地,仔细地介绍了当晚的经过,将顾明瑜所说的也一字不漏讲了。
原来如此!方笙失声痛哭。
痛楚,纠结,悔恨,种种不一而足。
早知道,就说出来,一说出来,什么误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