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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璋失踪了,手机关机一直打不通,也没打过电话回来。
张悦说他根本没回过住处。
他会不会出事了?以后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分别的五年里,她也见不到他,可知道他呼吸着同一个天空下的空气,即使陌路,却不乏期盼。
方笙觉得很冷,跟顾明璋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很小心着意照顾她,后来有钱了,更是滋补调养不断,她的畏寒症已经好了,可现在似乎发作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怕冷,冷得整个人不停发抖。
明明是白天,她却如坠无底深渊,眼前却乌黑暗沉,看不到一点光亮。
“怎么办?明璋哥会不会是被曲波绑架了?要不要报警?”张悦抽抽答答哭泣着问。
报警了,二表哥失踪的消息势必传扬了出去,那时,合作伙伴恐慌,对手则会落井下石。
办公大楼气派豪华,保险柜里的每一份合约少则千万高则亿计,这些是顾明璋辛苦打拼了许多年的心血,不能眼睁睁看着毁于一旦。
方笙左右环顾,沉吟良久摇了摇头。
“不用报警,也不用给人知道我二表哥失踪的事,我二表哥不会出事的。”
曲波如今也是身家过亿的人,人命案应该不敢做,估计就是绑了顾明璋想让他无法参加竞标。
她端着茶杯轻啜浅饮,眉眼安宁,张悦不由得也跟着镇定了下来。
“那投标计划怎么办?只有三天了,放弃吗?”
当然不能放弃,不过,表面工夫得做。
方笙凑近张悦悄悄吩咐了几句。
张悦召集了策划组相关人员假传顾明璋的话,他在跟进一单更大的生意,跟开元合作一事交由方笙全权主持,闵军协助,同时,为了迷惑对手,公司外部则做出在放弃此次竞标的样子。
方笙若是突然空降的也还能糊弄过去,可她之前已进fs公司几天时间,只是一个小文员,顾明璋突然就指定她主持如此重要的小组工作,众人面上犹豫,眼神交接互视,诸多疑问。
方笙两手交叉置于桌面,沉默着扫视会议桌周围众人一圈,淡淡开口:“总裁不在,我还年轻,公司能不能正常运转靠大家,相信大家不会因为总裁不在就让公事搁浅。”
平静稳定的声音,没有刻意抬压的言语,没有咄咄逼人的骄狂,只是平静地讲述面前事实,表明立场——自己年轻,做事靠大家,功劳也是大家。
顾明璋对方笙的态度晦暗不明,明显的非同寻常,大家原来心中不服只强压着没有发难,见方笙姿态不卑不亢,不由自主变得信服,会议顺利进行,工作安排有条不紊继续。
“阿笙,我从没发现你原来也有女强人风范,杀伐决断并不输男人,也就比明璋哥差一些。”张悦惊叹。
方笙苦笑,不过事态紧迫,为了保住顾明璋十多年拼搏的心血,强撑着而已。
漫长的三天过去,竞标日到了,顾明璋仍然没回来。
以闵军为首,方笙和张悦陪着一起参加了招标会。
与会的其他公司显然极重视此次投标会,领头的都是各公司的总裁,张悦有些紧张,就连闵军这个总经理都有些沉不住气。
“明璋哥没来,咱们气势上就输了。”张悦小声嘀咕。
方笙微微一笑,道:“你说反了,只有蓝天用不着总裁出面,气势最足。”
蓝天和爱方的位置恰挨在一起,方笙以耳语的姿态,声音略压低却让曲波听到自己的说话。
曲波鼻孔里哼了哼气抢白道:“顾明璋出现不管够不够气势,有那张小白脸蛋儿就能让田心雅心乱,为了避开孔东昱的敌意让你来,这一场蓝天肯定输。”
曲波那人虽然卑鄙无耻,却不是沉得住气的人,他这么说,难道二表哥的失踪真的跟他无关?
方笙稍微安心些。
顾明璋不见了这许多天,方笙开始笃信以他的机敏不会出什么事,后来不免牵挂,有些心浮气躁,总怕自己判断失误,顾明璋真的遭曲波暗算,不报警怠误了救人的时机。
开元主持此次招标会的领导进场了。
总经理孔东昱戴着眼镜,年轻锋锐光芒四射,随后而入的田心雅将白领丽人的利落精干演绎得淋漓尽致,面色波澜不惊,眉眼间却又有些许志得意满的骄傲流露出来。
开场白后,孔东昱一句话令得下面与会的人一齐意外不已。
他说,收标书前,为了考察参与投标公司是否实力雄厚,要求在座的公司在半小时内筹措一亿元划入开元集团帐号内,一周后归还。
参与投标的公司之前都划了一个亿作信用金了,现在又临时加码且要求半小时内筹到,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哪个公司会有那么多闲钱留在户头上?
虽然不满又疑惑不解,参与者的领导人还是极快地命令手下打电话筹措资金。
“阿笙,我们怎么办?”张悦苦恼地问,闵军也把询问的目光看方笙。
方笙把手伸进背包里,那里面有顾明璋给她的那张□□。
那么多年只存不花自动转入银行理财,前几天在商场一楼的atm查到,足足有一个亿。
“什么?凑不够?不够也得给我想办法。”曲波抢过助理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怒骂。
其他人也在忙着打电话,方笙静静看着,心底五味杂陈。
张悦和闵军都没说话,两人以为,蓝天输定了。
半小时内筹措那么大一笔钱,除了顾明璋自己,别人都没办法。
谁家交得出保证金是不公开的,然而,看各人神色,应是都交不出。
曲波志得意满还是失利了。
“评审的最终结果不知蓝天能不能胜出?”张悦凑近方笙悄声问。
“难说。”初战告捷,方笙却没有不可一世胜券在握的张狂,面色比刚进场时还凝重。
“为什么?现在咱家公司达到要求了啊。”
招标要求事先公布的,临了却出尔反尔,开元的诚信问题值得商搉。
方笙望向孔东昱,孔东昱也正在看她,镜片后锐利的眼睛若有所思。
☆、第29章 忍无可忍
雪白的病房中,顾明璋在医院昏睡了三天三夜后的凌晨醒了过来。
病房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感到不舒服,顾明璋起身下床拔开窗帘推开窗户。
窗外暴雨如注,伴着凛冽的寒气,让人冷得不自觉打了个噤。
五年前,方笙打电话跟他说再见,也是这样的天气,那天,他疯了,先是去了曲波家,接着,在暴雨里走遍g市的大街小巷寻找。
想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隔了五年又品尝了一次。那时他除了伤心更多的是担心,他不相信他的囡囡会变心,他认为他的囡囡离开他肯定是有什么隐衷,绝望里不乏希望,眼下,却一丝希望也没有。
那个狂风大作的雨夜里他走了一整夜,暴雨和眼泪冲刷着眼帘,那一夜,闪电每劈开一下浓稠的夜色,他就像被抽打了狠狠的一鞭般瑟索发抖。
他担心方笙有什么意外,他害怕被抛弃。
方笙,那是他的唯一,他生命的意义,他生活的勇气。
十年相伴相依,他们骨肉相连呼吸与共。
如果食通天的泊车小弟没发现自己昏迷在汽车中,把他送进医院来,会不会就那样死了?自己如果死了,方笙会后悔吗?会伤心吗?
窗外阴沉暗黑,室内却宁谧安静,病床一侧郁金香热烈鲜艳艳丽奔放,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顾明璋一动不动站了许久,拿过病房电话拔号。
他打的是刘亮的电话。
“你跟那个女人还有没有联系?把她叫来f城陪我。”
“哪个女人?”刘亮有些发愣,片刻后醒悟过来:“跟方笙很像的那个女人?”
“是。”顾明璋不想多说一个字。
“你不是不屑一顾还很生我的气吗?”刘亮啧啧连声。
跟方笙很像的女人沈容乘飞机过来的,三小时后就出现在顾明璋面前。
女人推门而入时,顾明璋有些恍惚,年轻的女人面庞纯澈澄净,比重逢后愁绪攒眉的方笙更像他记忆里的囡囡。
“听说你生病着,我下飞机过来时先到酒楼订了红枣山药梗米粥。”女人柔柔地笑,秀致温婉,像足了方笙。
梗米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甜软香浓的味道在喉间盘旋,不是方笙煮出来的家常味道。
顾明璋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阳光照下下的光斑出了会儿神,低下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沈容悄悄看着顾明璋,思绪飞到很远的三年前。
那时她家的公司惹上麻烦,求到刘亮那里,刘亮看到她眼睛一亮,二话不说答应帮忙,不过有一个条件,要她陪一个男人。
“放心,你不吃亏,我那个兄弟俊的想倒贴的女人数不清,你不过了占了长相上的便宜。”
看过刘亮相册里顾明璋的照片后,她毫不犹豫答应了。
那天,顾明璋刚见到她时晦暗的眼睛瞬间璀璨晶亮,凌厉的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议,他几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兴奋快乐,像孩子一样流泪。
也只是瞬间,他眼里的光芒消逝,悲哀失望疲倦种种情绪齐聚那双黝黑的眼眸。
“刘亮,你别瞎忙了,再像的女人也不可能代替囡囡。”
三年过去,想不到他还在为那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女人失魂落魄,想不到自己还有机会当替身。
她父亲的公司度过难关后发展更好,如今财力尚在蓝天之上,此时的她根本用不着陪顾明璋获取利益,可她却毫不犹豫答应了刘亮让她过来陪顾明璋的要求。
他主动让刘亮喊自己过来,不知这次是不是能一直在他身边呆下去?
沈容走神的样子和方笙更像。
“你叫什么名字?”顾明璋问道。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比他出色的容貌更加感性迷人,沈容心跳漏了半拍,颤了半晌方说出自己的名字。
“沈容。”顾明璋似自语又似喊她,沈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
“今年几岁。”
“二十一岁。”沈容有些慌乱,脸颊浮上明丽的红晕。
二十一岁,五年前囡囡离开自己时也是二十一岁。
一样的年龄,囡囡比她老成沉稳从容自若多了,不过,有时也会这么惊慌,小鹿似惊慌无措,比如……他第一次吻上她嘴唇时。
那一年的夏天很热,他的心没来由的也跟着浮躁的很,总有些无法自控的冲动。
那时方笙刚高二,他大四,他想忍到她高考后别吓着她,那天却没忍住,就在g大的校园一角吻了她。
□□是张悦点起的,张悦那时还以为他和方笙是亲表兄妹,在和方笙来g大看他的篮球比赛时笑着告诉他,有男生在追求方笙。
“是吗?”他微微笑看方笙,背着张悦勾起方笙的手指。
方笙的手指微抖,他刚触碰到她,她的一张小脸刷一下子瞬间涨得通红。
在那之前,因为他住校又忙着赚钱,两人好久没在一起睡觉没有肢体接触了。
天边云霞灿烂,映得方笙羞纯澈的眉眼带上异样的妩媚,微弯的月牙儿一样的眼睛里有某种他渴盼许久的意味。
热情在那瞬间蓬蓬燃烧,他对张悦抛下了一句“在这里等我们一下”,拉起方笙就往校园一角奔去。
“二表哥,这里会有人来。”方笙颤颤惊惊看他。
“你知道二表哥想做什么?”他觉得抓心挠肺难受,看着她红艳艳的嘴唇很想咬上一口。
方笙抬眼看他,这一眼含羞带怯,无限情意荡漾其中,他被那双眼睛吸去了魂。
也许下篮球时流了太多汗,也许天气太热了,他觉得口干舌燥,面前方笙的两瓣嘴唇那么可口。
他俯身压了上去。
像在沙漠中行走遇到绿洲,又像是黑暗里突遇光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那一瞬间也不知怎么形容,只知反复吸…吮,被灼人的温度烧焦也愿意。
那时他以为,他们会是彼此的永恒。
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顾明璋看了一眼号码,按下免提键示意沈容接电话。
“二表哥,你怎么现在才开机?你没事吧?在哪里?”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微微变调,喜极而泣。
沈容看顾明璋,顾明璋一双眼睛幽黑的眼睛没有半点情绪。
怎么回答?沈容迟疑了一下说:“在医院。”
耳畔传来的女声娇柔清脆,微带暧昧不明,方笙略一愣,问道:“哪个医院?”
沈容悄悄看了顾明璋一眼报了医院名称和病房号。
“去给我办理出院手术,等下她来了喊我明璋。”顾明璋淡淡说,掀开被子进卫生间收拾洗漱。
顾明璋想装出和沈容很亲热的样子,可到底装不出,连牵她的手揽她的肩膀都做不到。
不过,有那张脸已足够了。
方笙看到沈容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像被点了穴似呆站在病房门口不能动弹。
“你们认识一下,我表妹方笙。”顾明璋清浅一笑,指沈容:“我女朋友沈……”
他不记得沈容的名字了,然这情景下拉长了腔调,倒像柔情蜜意无限。
心底有花儿灿然绽放,沈容主动说:“我叫沈容。”
“公司里怎么样?”顾明璋口中问着,一双手帮沈容收拾住院时买的东西,很体贴的举动。
“都还好。”方笙扶住房门,用了全身的气力才能让自己不倒下去。
像是没看到方笙的痛苦,顾明璋唇角上挑笑了笑,招手沈容离开病房。
公司的车在停车场等着,顾明璋和沈容进了后座。
以前他身边的位置从来都是自己的。
尽管有了足够的认识和准备,方笙仍迟滞了许久方坐进前排副座。
后座的两个人静静坐着,两人之间还有一胳膊肘子的空隙,以前她坐在顾明璋身边时,从来都是亲密无间的。
还是有些不同的吧?可是这不同又能有多久呢?
方笙品尝着心脏撕裂般的痛楚,忽然就不想忍下去了。
说出来吧,让他和自己一起背负分担,也许,他能看开不在意的,毕竟他那么爱自己。
“二表哥,我有事想跟你说。”方笙咬住嘴唇。
“靠边停车。”顾明璋咐咐司机,声音微有变调。
就在喧哗的马路一侧,绿化带一角,身侧人来人往。
方笙死死地抓住顾明璋的手臂,指甲深深地掐进他肉里。
“怎么啦囡囡?”顾明璋低声问,怨恼不自觉地就飞走了,只余了深刻进心底的柔情蜜意。
“二表哥,我……”嘴唇微微开阖多次,“我女儿的父亲是顾明瑜”简单的十来个字几番到了唇边却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顾明璋问,插在裤兜里的两只手微微发抖。
也许囡囡还是爱着自己的,对曲波只是一时的迷惑,或者,还是另有隐情?他真的不相信,囡囡会变心移情别恋。
☆、第30章 苦苦追问
不知道住哪间房,也不需要问,阮卿卿刚走到楼梯口,就有一个脸庞洁净收拾得很齐整的女佣模样的女孩走过来。
“小姐要休息了?今晚泡什么鲜花浴还是牛奶浴?”
“牛奶浴吧。”阮卿卿随口说,站住不走,女佣略一迟疑,越过她上楼去了。
女佣上了三楼,进了一个房间。
三楼灯光明亮,起居厅落地轻纱窗飘曳,靠着落地飘窗处,搁着一架钢琴,东面紧挨着起居厅南方一个房间,就是女佣进去的房间,北向还有三个房间,阮卿卿走了过去一个一个房间打开查看。
一间是健身房,各种体育器材。一间三面墙都是镜子,是练舞房。一间书房,占了一整面墙的书柜,满满的书,透着纸张和油墨的清香。
整个三楼都是阮卿卿的天地。
卧室很大,阳台直通,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外星火点点,楼下藤萝薜荔、杜若蘅芜,芬芳如戏文里古代小姐绣楼下的花园,室内吊灯明亮,华辉盛满角落,飞扬的窗纱轻漾出乱了调的音符,宽大的卧床,床头粉嬾的纱幔低垂,穿衣室里满满的几百上千件衣服,灯光下,明丽奢华漫天飞舞。
女佣关了门出去了,阮卿卿脱了衣服沉进诺大的浴缸,柔腻的牛奶漫过全身,泪水,也同时湿了满脸。
阮卿卿想起跟养父相依为命长大的那个家,想起养父。
低矮的泥坯院墙,老旧的嘎吱嘎吱响的木门,推开进去,约三平方的院子,地面是泥地,因年月久远,凹凸不平,院子灶房和猪圈,南面两间低矮的平房。
夏天家中永远那样闷热,有一股馊馊的味道,猪圈发出来的,虽然养父很勤,天天洗猪圈,却隔绝不了。
养父总是有些内疚地看她,在他眼里,女儿爱洁净,自己却不能给她清爽的环境,亏欠了她。
养父的葬礼上,阮卿卿没哭,痛到极处,血液都凝结了。
乡邻说,老谢白养她了,当年捡她回来时,只有两三个月大的孩子,老谢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抱着她,挨家挨户恳求有孩子的妇人喂她几口奶,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大,死了连哭一声都没。
只有三婆了解她,劝道:“你爸走的很平静,你活得好好的,他在地下就更开心了。”
她活得再好也不好了,迟来的泪水渲泻而出。
阮卿卿恨,恨为什么没有早点来到这个家庭,有钱,她就能好好回报养父。
恨,为什么不堕落,离开故乡到大都市的这三年,她碰到过的诱惑那么多,她为什么要坚持原则?
只要,接受其中任何一个男人的钱,她就能让养父过上好日子,不会那么早去逝。
那个可怜的老人,看起来六十多岁了,可事实上只有五十岁。
“莫忧,记住,咱穷,但穷得有志气,咱日子苦,但苦的乐在其中,做人要坦荡,昂立天地无愧于心。”养父恋恋不舍送她进城打工时,牵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叮嘱。
那场景,清晰得恍如刚发生在昨天。
喊曹青的人带着美容师过来了,极干练的一个中年妇女,年龄跟徐凤英差不多,比徐凤英多了几分和气。
“卿卿,你这是做什么?你妈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就别再给她添烦心了。”曹青拉了阮卿卿的手看了看,叹气不已。
阮卿卿低头不语。
“唉,你要是受过你妈当年的苦,就不会怨你妈了。”曹青伤感地道,临走前,眼眶红红的。
看情形,曹青是徐凤英的私人助理,关系很不错,认识的时间也挺长。
宴会那晚后,阮卿卿没再见阮绩民和徐凤英,阮绩民不知飞哪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