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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双福满堂-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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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廖二人在楼上的花阁里落了座,茶点果品流水般送了上来,红牡丹也盛装由着两名小婢扶持着袅袅而来。

虽然牡丹楼当家的都称之牡丹,但每一支牡丹也有自己的特色。比如上一支牡丹善飞天水袖;上上一支牡丹善胡旋儿,一口气能在原地转上上百圈儿;而眼下楼里的牡丹擅长的则是天竺的细腰舞。这会儿里边穿的就是橘红色的抹胸,下着宽大的低腰袷裤,腰头上嵌着几排极细小的金铃儿,两片雪白的膀子和细腻柔软的腰肢,在纱丽的遮掩下若隐若现,金铃儿细碎清脆的声音,更是仿佛带了魅惑之力,随着那浓妆的魅惑的眼波和细腰旋转摆动的风情,让人不自觉地就直了眼睛。

廖文清这两天虽说接了这个活儿,却很有些心不在焉的。

海棠已经除服快三个月了,却因为种种事由耽搁着,一直没能去提亲……他怕夜长梦多,可有觉非父母主持的提亲,又嫌怠慢了……重阳节的事儿若非林家娘子提及,他是不会理会的,早迎上去接父母尽快归来了。

是以,这枝牡丹的千般妖娆万般风情,竟是明珠暗投,堂上的二位公子爷竟是不为所动。

云济琛瞥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廖文清,笑着挥挥手道:“不用多礼了,将你准备下的舞给我们看看!”

那牡丹很失落很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一声,慢慢后退到空阔的堂前,随着慢慢而起的异域音乐,舞动起来。

拿扇子戳戳廖文清,云济琛笑道:“既然接了这差事,你好歹也看看,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也没法交代不是!”

廖文清懒洋洋地抬眼看过去,目光在飞旋舞动的妖娆身影上扫过,指着牡丹脚下的软鞋道:“跳这种舞,哪有穿鞋的……让她去了鞋,露出脚踝来跳……”

云济琛抚掌大笑:“果真是廖三公子……名不虚传!”

一时吩咐下去,牡丹只好脱了软鞋,赤了脚。

廖文清这会儿也打点起精神来,又让牡丹带了脚铃、臂环,还有项圈儿……

看着牡丹拿出来的零零散散的行头,皱着眉道:“这些物件儿怎么上得了台面?去打赤金的,整套的头面来……”说完,睨着云济琛道:“就去云二公子的铺子里打,让匠人连夜赶出来!”

云济琛愕然,随即摇头道:“你这是慷他人之慨啊!”

那牡丹和老鸨才不管谁出银子,得了实惠最重要,连忙致谢不迭。正热闹着,从楼下缓步走上一个人来,锦袍玉带,赤金发冠,一根抹额勒在眉间,嵌着龙眼大的金色珍珠,通体上下,富贵无边。

“廖三公子口出狂言,原来喜好这等庸脂俗粉……”说着,来人径直上前,用手中的折扇挑起牡丹的下颌,端详片刻,展颜笑道,“也算是有三份颜色……刚刚听说小美人的行头不全,今儿既然爷赶上了,就由爷给你出这套头面吧!德顺,送上来!”

话音落,一个俊秀非常的小厮捧了一只托盘送了上来。

托盘上并无遮挡之物,一套大红销金的全套天竺服饰,还有一整套赤金头面,包括额、鼻、耳、项、臂、腰、踝……竟是一样不少,一件儿不缺。而且,这套头面不禁成色足,款式也配套,明显是一整套的物件儿。不说那身衣裳,就这一套头面,每个百十两黄金也打不出来。

云济琛愕然片刻,不得不起身,就要上前行礼问候。这位之前不知道身份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身份,这见了面就不能再充糊涂,请安问候是脱不了的。

廖文清更加不情不愿,却也知道,这位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少不得跟在云济琛身后行事。

“呵呵,算了算了,既然在外头,咱们就不用讲究这些俗礼了。”福安不客气地走到上手入座,那鸨母衬度着,又得了一大宗赏赐,自然格外殷勤,连忙吩咐人将之前的残茶点心撤了下去,重新安置了桌椅,片刻就送了新鲜菜肴酒水上来。牡丹也知机地退下去换了福安送来的衣裳,佩戴了全套首饰,且歌且舞地重新上来,大红的抹胸、袷裤、纱丽,明晃晃的赤金首饰,衬着雪白的肌肤,妖娆的细腰,还有魅惑的眼波流转……简直妖娆美艳到了不可方物之境地!

福安擎着一杯酒,慢慢啜饮着,轻笑道:“怎样?二位觉得这一身行头可还有需要改动之处?”

廖文清对这位很是不耐,听她如此相问,于是答道:“果真富丽的紧!……”

福安脸上也显出一抹得意来,正要讽刺回去,就听廖文清睨着场上舞动的牡丹道:“只是,这等富丽堂皇要丰腴美人方才相衬,这支牡丹却有些太过单薄,难免有些只见衣裳不见人的感觉了!”

云济琛一口酒呛进喉头,捂着嘴也仍旧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心头却暗暗焦急,这廖文清也算得上是长袖善舞,油润圆滑的,怎么见了这位刁蛮公主,总是不知道收敛克制自己的脾气呐?

勉强忍住咳嗽,云济琛正要上前劝慰,就听福安不恼反笑道:“廖三公子果然颇有心得……这套衣饰她是有些压不住……”

云济琛呆怔地瞪视着仍旧有些不怎么在意的廖文清和说笑彦彦的福安,这位公主不是以刁蛮任性著称的?之前连靖北侯也被她打伤了……这一回,廖文清再一再二地冷嘲热讽,这位怎么就转了性了?难道说,这公主也有假冒的不成?

最后,廖文清和福安公主虽然语言不太对付,却也你一句我一语地商量着给牡丹定了服饰,去了几件沉重的金饰,又取了之前牡丹穿着的橙色衣裤来,搭配了福安拿来的红色纱丽,艳丽妩媚,有层次感。

从牡丹楼出来,廖文清和云济琛又去了卿云阁,福安公主竟也如影随形地跟了去。对音律,云济琛和廖文清还能说上几句,诗词却都不擅长,福安居然很让云廖二人刮目相看,对诗词音律居然也都颇有心得,为卿云阁的几位魁首准备的多少都做了指点,竟真真是恰到妙处,连云济琛、廖文清这等不擅诗词的都觉得妙不可言。

这一番玩赏过后,廖文清和云济琛虽然仍旧对福安保持着敬而远之,但不得不说,印象却大有改观。这位公主心情好起来,也并非刁蛮骄横的一无是处。

而廖文清虽然态度上有些不太好,但对于种种衣饰搭配,音律赏鉴上,也颇有些出乎福安的意料,比之她在京里结交的那些勋贵子弟也不遑让,虽然这个人没有功名,所知所见在福安看来,却比那些三科高中的士子们并不差,而且,要比那些书呆子有情有趣的多。当然,要这位换了颜色,心甘情愿奉承相谐才好。

九月初八,福安公主跟了廖文清、云济琛一整天。

九月初九重阳节,南湖热闹喧腾成一片,花魁比赛和各项活动无不热闹非凡,让萧条冷清了数月的安阳城再度热闹起来。

盼了一天,廖文清都没等到林家人的到来,临近傍晚,各项活动临近落幕,他也急急地吩咐,就要赶往清水镇。只是,没等他这边吩咐下去,福安公主那边却来了消息,慈善捐助拍卖由福安接手,亲自主持举办,邀请廖家人势必到场。

廖家三兄弟倒是都在安阳,但廖家大少、二少明显不会参与这种活动,廖文清万般不愿,却还是只得让*捧了一只两只玉扇坠儿去了慈善拍卖会。

这一场慈善拍卖会公分内外两场,内场女眷,外场则是男客,两场之间很巧妙地隔了一道碧纱槅扇,两方的人影隐约可见,声音清晰可闻,却又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真真是似有若无恰到好处。廖文清到了就被请了进去,福安公主的嬷嬷传话,委托他主持男客的拍卖事宜。

若是当着福安公主,廖文清或许能够轻讽几句,但如此传话吩咐,他反而没办法抗拒,只好答应下来。

女眷那边,由福安公主亲自主持,女眷们谁不想在公主面前露个脸,捐献出来的物件儿无不贵重,拍买也积极;男客那边大概也怀了同样的心情……这两场捐赠拍卖下来,居然得了近二十万两银子,竟然与其他几项活动所得的总和相当。

而让廖文清气闷的是,主持完拍卖会之后,遇上的相熟之人无不眼色暧昧,语带双关地向他恭喜道贺……简直让他郁闷到不行,最开始他还解释否认,却根本没有人相信,到后来,干脆不予反驳,一概敷衍过去。

从拍卖会出来,天色已经全黑了,廖文清一出来就看到云济琛的小厮知书侯在门外:“三少,我们二爷在车上等着您啦!”

廖文清心情郁闷地上了车,不等有人伺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又倒了一杯一口喝尽,这才吐出一口粗气来。

云济琛看着他的样子难受,也不多言,踢踢车厢,马车缓缓启动,朝着东城门一路驶去!

“这是去哪?”廖文清后知后觉地询问。

气恼中,他还没忘,这几日就是爹娘和嫂子侄儿们归家之期,他平日荒唐放荡就罢了,这几日还是要候着的,爹娘到了,他总要迎一迎才行。

“去洛河渡口,喝几杯酒散荡散荡……”云济琛用扇子点着廖文清道,“不用担心,这个时辰还未到,伯父伯母必是路上放缓了行程,明后日归来也属正常。”

廖文清蹙了蹙眉,也就放松下来。正如云济琛所言,天黑尚未到达,也就不用再挂心了,想必是路上放缓了行程,或者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毕竟船上都是老弱妇孺,行程放缓也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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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爬不起来码字……今天就这些了。两个催更的亲很抱歉了。粟粟身体好了,尽力多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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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对泥娃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对泥娃

在船家的酒肆里,廖文清喝着酒,看着暗沉沉的河水,满心烦闷。之前总觉得只要做通母亲的工作就能一路顺畅,可如今母亲似乎默认了,他却反而迷茫了。自从他说了提亲之事,海棠似乎就离他远了,也从没又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难道,她竟是不喜欢的么?

“你个傻子,你还让一个妇人家怎么表示?要是投怀送抱的妇人,你敢娶?”云济琛用扇子敲着廖文清的脑袋,呵斥着。原来,廖文清酒后嘴比心快,竟是想到就说出来了。

廖文清挥挥手,拨开云济琛的扇子,因为酒意眼睛格外亮地盯着云济琛:“真的?你觉得她不是不愿意?”

云济琛撇撇嘴,道:“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生意场上也很果断干脆地,怎么一说这事儿就犯浑?到了她那一步,凡事哪能不瞻前顾后,想了又想的,你要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把人娶回来再说……不过,那妇人性子烈,你要是把持不住自己,我看你还是别娶了。”

“谁说我把持不住自己?”廖文清伸手夺过云济琛的扇子,撂到一旁,很豪气道,“我跟她说了,娶了她之后,我再不会纳妾,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个……”

云济琛笑睨着廖文清道,“林家有条家规你可知道?”

廖文清愕然,这个他还真是不知道。林家说是暴发户一点儿不为过,统共也就这一年多功夫才富足腾达起来,之前不过是普通的庄户人家,统共三四口人,哪里谈得上什么家规。

“你不知道吧?”云济琛丝毫不理会廖文清急切的目光,笑眯眯地端着酒,抿了两口,方才不紧不慢道,“林家男人、包括林娘子的侄儿们,都没有纳妾、通房的规矩,也不许狎妓,嫖宿。”

看着呆愣住的廖文清,云济琛将杯中酒一仰而尽,感叹道:“那妇人虽说见识不少,但毕竟是庄户人家出身,秉承的也还是庄户人家的念想,想的就是一夫一妻相守度日,对于大家主儿的规矩还是知道的太少……你可要想明白了,若是真的娶她,你屋里那些就先要打发干净了,以后也不能再去花阁青楼散荡……”

“呃,丫头子打发了也就打发了,可谈生意应酬难免要去欢场逢场作戏……这个似乎就过了吧?那些歌舞伎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玩物儿罢了,又不会当了真……”廖文清大着舌头摇着头,愕然之后,又很有些不以为然。

云济琛看着廖文清半晌,再没有说话。这位看的还是不明白,少不得还要吃些苦头。

“明儿,我就要南下了,江南好久没去……你要迎接父母也没法子一起了……”云济琛斟酌着话,想着怎么提醒一下。“你父母归来后,你也要……”

廖文清却没让他把话说完,摆着手道:“嗯,你放心吧,父母回府,我就会尽快派人去刘家岙提亲。哈哈,你尽快回来,别耽误了喝我的喜酒!”

云济琛眼睛微微一缩,终是笑着应了下来。

重阳节之后第二天,安阳城百姓仍旧沉浸在节日的欢庆热闹中没醒过神来之时,云家二公子云济琛就悄无声息地只带了几个随从,跟着南下的船队一起,离开了安阳城,顺洛河一路南下。

廖文清也一大早就乘船沿河北上,迎接父母亲和二位嫂子和侄儿侄女们去了。

福安公主亲自出面举办了慈善拍卖会之后,就突然销声匿迹了起来,仿佛已经悄然离开了一样。这让许多别有心思的人很是懊恼,也有些冷眼旁观的人也大为疑惑,这样的行事可不像传言中福安公主的风格。

随着重阳节各种欢庆活动热闹劲儿,外出避祸的人更多地返回了自己的家园。紧跟其后的清和县的撤销封锁,也让人们的关注点转移了方向。因各种原因滞留在外的清河人,纷纷返回家中寻找自己的亲人,也有些因为疫情被困在清和县的人,封锁一撤销,也立刻离开清和,返回各自的家乡。

这一切,对于远离安阳城、清和县的刘家岙几乎没有影响。林家也依旧平和安宁,作坊中的炒药作坊基本又完成了一年的活计,炒制好的药材被逐批送往清水镇,人员则逐步分流到其他几个作坊里。

庄子那边的秋收秋耕都已完成,满囤就过来商议收租一事。今年庄子上只种了夏粮,秋粮基本都按照林家的号召种植了蔬菜和冬菜,如今冬菜的采收还未最后完成,满囤就过来跟邱晨商议,今年的租子怎么收取。若是全部收麦子的话,估计很有一些难度。

这几日,后园的蔬菜基本收获了,杨连成老爷子带着人种了几天果树,正好闲下来,邱晨就把这事儿干脆托给杨老爷子。杨家在杨家铺子也有些土地,之前杨家父子都赶车在外,家里的地种不了也会租出一部分给乡邻们,这收租子的事儿也有经验,教给杨老爷子处理,比她妥当的多。

能被委以重任,杨连成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从表情看得出很是欢喜,一大早就起身,催着上了早饭吃了,跟满囤一起去了庄子上。老爷子很注重实际,要亲自看过庄子上的情况才肯发表意见。

诸事忙得基本告一段落之际,邱晨委托潘佳卿寻找先生之事,也有了消息。潘佳卿过来跟邱晨回说,他在安平县城和安阳城认识的两位士子,一名是十年前的秀才,一名是九年前的举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了、厌倦了科考之事,索性招收学生,教书为生的。

这是大事,邱晨立刻让杨树猛和赵九分赴安平安阳打听二人的情况品行口碑。潘佳卿推荐的两位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两天,杨树猛和赵九就返了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让人很满意,两人学问都好,关键是品行名声极好,那名姓丁的举人还有些家业,那位姓袁的秀才却很是清贫,家里没有恒产,除了他教书挣些束脩外,就指靠着秀才娘子绣些花样送往绣坊售卖贴补生计,育有二女二男,长子如今十二岁,已经过了县试,次子只有五岁,也启了蒙。长女十四岁,在家帮着母亲操持家务,次女八岁,娇憨可爱,两个女儿也都识了些字。

听过杨树猛和赵九打听回来的消息,邱晨也很满意,立刻就备了礼,带上潘佳卿一起去请,很顺利地就谈妥了,十月初一,二人一起过来执教。

丁举人有家业,只会带一名小厮过来,袁秀才的意思却是想着把家人一起带过来。

正好林家在学堂后边盖了两排房子,大兴家的众人只占了一排,另一排还闲置着,都是两间正房外带东西两间厢房的格局,邱晨就把那一排房子跟后院的仆人房隔开,再跟学堂打通一个角门,将袁先生一家安置在两个打通的小院子里。

丁先生要教高一等的课程,就不混在学堂中,而是安置在林家一进的西厢房中,丁先生在北屋居住,南屋整理一番,打掉火炕加火墙、地火龙,布置成书房样式,摆上几套桌椅,就是小班制的教室了。置于,哪几个孩子能够进入高一级的小班教育,那就要看丁先生到时候的考核情况了。

家里的孩子们最短的也上了一年多学,学得比较快的几个,三百千千都学完了,开始学《尺牍》和《论语》。学得慢的,也学完了《三字经》和《百家姓》,私塾教育相对现代的教学方式更加灵活,并不要求学生学习进度,这一点,让邱晨还是很满意的。

想来,丁先生到了,选取高级班学员的时候,最基本的要求也是从学完三百千千的孩子们里选取了。自家这些孩子,包括阿满都已经学完,开始学习四书中的《论语》了,说起来,倒是都有参选资格了。只是相对地,俊书俊文俊章和阿福学习成绩稍好,阿满和俊言稍差,而相对于阿满,俊言的学习成绩又差一些,在孩子们中是垫底的。

但邱晨也并不着急担心,俊言性子急躁活跃,坐不住,写字读书不行,在练功中表现却不错,敢冲敢打,秦礼秦勇不止一次跟邱晨说,这小子好好打熬上几年,就是一个当兵打仗的好材料,乃是勇将之才。对于什么勇将不勇将的,邱晨并不怎么感冒,不论如何,上战场就以为着刀兵和危险,她内心里一点儿不希望自家孩子去冒那种危险。在她看来,与其上战场还不如在家踏踏实实种地来的安稳……

忙碌中,邱晨抽空给秦铮的伤口拆了缝合线,秦铮的伤口愈合很好,没有感染现象,剩下的只需休养些时日了。给秦铮拆了线,邱晨也没再提撵人的话。

西厢房收拾好之后,要生火烘房子,其他各处的火墙、地火龙也跟着生火烧了起来。

进入九月中,天气转寒,中午天气晴好还暖和些,一早一晚已经很冷了,生了火,屋子里就温煦起来。

一样的,仆人家里也分了碳,每日早晚都能生会儿火烘烘屋子。学堂那边也收拾开始生火取暖,只不过天气不是太冷,只是上学前稍稍烘一下屋子,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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