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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双福满堂-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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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青杏丫头不错,能写会算,性子也爽快,对我的脾气!”

邱晨扭头看看跟在她们身后的青杏,微微一笑,青杏脸色有些发红,目光却没有躲闪,只笑着缩了缩脖子。

“你也听到了,你兰英姨想让你过去帮她记账,你自己说,能干了不?”邱晨干脆把问题推给青杏自己。

这丫头脑子好使,就是说话办事有些冒失。若是多给她点儿活计,忙乎起来,让她发挥算术方面的优势,忙乎起来,也算是人尽其用。

青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眼看了看兰英,道:“兰英姨不嫌青杏,那青杏就试试?”

邱晨笑嗔着:“能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就记个帐的事儿,怎么这么没底气?”

青杏瘪瘪嘴,委屈地看着邱晨,道:“回夫人,青杏一定尽力做好!”

这回不等邱晨再说话,兰英就笑起来,连声道:“好,好,我是见过青杏记账的,那字儿写的板板正正地,账目算的也清楚,比我强得太多了。”

邱晨睨她一眼,笑而不答。

就兰英那水平,是个会写字儿的都比她强很多好不好!

这件事儿掀过去,兰英就转了话题:“嗳,你知不知道,西头老刘家搬走了。年前就搬走了。村里人都不知道,还是过年栓子爷爷和栓子爹去拜年,才发现,那边连一个人都没了。就在你去府城的第二天,有人看到西头刘家来了十多辆马车,男人女人都有,都穿着绸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村里人都闹不明白,不知刘家去了哪里,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你说,那么富贵的人家,怎么好好地跑到咱们这小山村里来了?他们来咱村里住着是要干啥?”

邱晨听得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却没有兰英这么关注,刘炳善一家当初上门求她购买宅子、田地,再以后就没了动静。看这会儿的样子,估计是从她这里离开找到更好的接手人了。至于,是谁买了刘家的宅子田地,又是来做什么,只要那些人不把注意打到她和她的家人身上,她对于那些人也不会多加关注。

截至目前,这件事对邱晨唯一的影响就是,她原本想在刘家岙打造家庭基础的计划要做下改变了。需要再去别处打听有没有连片的良田出售,以供她买下来,作为她和孩子们永久的保障。

不过,这件事不急,毕竟大片良田极少有人脱手,她还要考虑位置合适,不然离得太远,管理起来就太麻烦了。

说过西头刘家的事儿,兰英又说起了村里发生的一些事情,邱晨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附和一句。

说了半天,兰英终于说起自家的事儿,脸色也跟着阴郁了下来:“你也知道,满仓过年就回来待了一天,初二一大早就走了。她奶奶急得上火,本想着跟满仓说说,托媒人给他说个头儿,可满仓根本没给说话功夫,就走了……你说说,满仓这过了年都二十六了,也不说成个家,就这么混着,挣那么多钱有啥用?就一个闺女,往后总有老了的一天,难道还指望闺女去?”

对于这个话题,邱晨本不想掺乎,可见兰英看着她等着回答,只好道:“满仓在县里开铺子,说不定,在县里有自己看好的人……你还是让婶子问问的好。”

“哎,还真是该问问。”兰英一拍巴掌道,“可就是县里有了看中的人,也该跟家里说一声吧,年纪在这儿,该托媒人托媒人,该咋咋,总这么含糊着算个啥事儿!”

这话,邱晨就不能接了,找了个话题含糊过去,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刘玉贵家。

进了门,刘满银和季氏就笑着迎了出来,寒暄了几句进了正屋,邱晨给刘玉贵问了好,和兰英一起落了座,季氏就沏上茶来。

兰英接了茶放下,拉着季氏的手道:“我正好有点儿事要找嫂子说说。”

季氏也笑道:“走,有啥事儿去我那屋里说去!”

两个人打了个招呼走出去,邱晨才跟刘玉贵、刘满银说起来意。

去年,邱晨起屋的时候,原本打算两个院子自家人住一个,仆从们住一个,可林老太太三人意外投来,打乱了她的计划。如今家里的人口一再增加,房子的格局就不够用了。别的不说,就俊文几个一起住在二院,天天与那些丫头子出来进去的见面,虽说看起来孩子们没有那样的糊涂人,但少男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儿,更何况,相对于村里的那些庄户人家的女儿来说,林家的几个丫头虽说容貌并不算太出色,穿着上、气色上也会强上许多……

是以,邱晨就打算,一开化就再扩建一下,主院这边加个三进院子出来,她跟阿福阿满搬进三进院,也把丫头们约束在三进院子里,防范于未然。再给仆从们盖上两排小院,有家的自然先分一套住着。家里的丫头小子们,像青杏玉凤还有银良、贵良、喜良三个也是十四五岁年纪,也就一两年功夫,就可以谈婚论嫁了,不让丫头们生出是非来,仅仅限制活动范围不过是治标,尽快给她们找个合适的小子嫁了,才是治本。

听说邱晨要买屋后的山坡地,刘玉贵自然没有异议,一口答应了。只说让邱晨斟酌着要多大地块,让刘满银去测量划地界。

又感叹道:“你们那边儿虽说把着东头,风水上好些,但总不如村西那一片,平整阔亮,别说加盖一个院子,就是盖上十个八个的院子也有地场,便宜。可惜,炳善做事儿……卖宅子卖地那么大的事儿都没言语一声!”

听刘玉贵这话,邱晨算是确定了刘地主家卖宅子卖地的消息,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于是问道:“难道,他们家卖宅子卖地都没经过您老的手?”

刘玉贵抬眼看了看邱晨,没有说话,旁边的刘满银很是气愤道:“爹,那刘炳善根本没把你这个族叔放在眼里,你还给他们留啥面子。”

然后,转头对邱晨道:“刘炳善一家子也不知是不是猪油蒙了心,好好地宅子地不要了,连吭都没吭一声不说,连搬家都没个动静,直到前儿村里有人去了县城才知道,刘炳善一家子就在县里买了个二进的小院子,老老少少三十多口子人,就挤在那个小宅子里,家里的丫头奴仆,除了刘管家外,大都发卖了……看着竟是落魄的样子,真不知道惹下啥事儿,落到这个地步……”

邱晨微微挑了下眉毛,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琢磨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人买了刘家的产业,若只是如刘满银父子所说,是因为惹事欠债变卖产业的话,刘炳善父子不会一声不吭,若是按照正常价格出卖的话,刘家的产业变卖所得,不至于让刘家落到如今窘迫地步……

脑子里快速地转了几个圈儿,面上邱晨却跟着刘玉贵父子感叹了几句,跟刘满银约好了丈量山坡的时间,就招呼上兰英,带上青杏告辞了。

当天下午,刘满银就带了两个汉子去了林家,丈量着了林家后边的一大片山坡。这一次邱晨买地索性买的多了些,把屋后的一个小山包都买了下来。荒山和良田不一样,都是大致估算价值,刘满银转了一圈儿,与刘玉贵商量了一下给了邱晨一个很低的价格,一个山包,方圆十多里地,只收了一百两银子。并很爽快地签了白契,只等着邱晨派人去县里换成红契就成了。

也是当天,制药和制皂两个作坊就有了产品,那些抽调出来的帮工回归了作坊,从正月十八开始,作坊里就正常运作起来。

正月十九,邱晨将整理完后院的六个新进奴仆安排了活计,一个顶替顺子掌管门房打扫前院、门前;两个负责后院的马匹喂养、车辆维护,捎带着饲喂羊和香獐子;一个懂得园艺的负责照料荷塘鱼池和家里的花木;另外两个,一个派给青江,一起跟大兴去南沼湖。另一个给了杨树猛做随从。接下来,进原料,跟回春堂陈掌柜对帐,结算林家应得的利润,又托了陈掌柜打听着,清水镇有没有合适的大片田亩出售。又安排人给家里人和作坊的帮工们做春衣;期间,满囤还来了一趟,说庄子上的佃户底子薄,肥料使不上,收成就提不上去,邱晨给了个办法,自家买些肥料来,赊给佃户们用,等收了粮食,再根据所用粪肥的多少,加半成到一成租子。这根本是赔钱贴补,满囤自然爽快答应着去办了……

直忙碌了将近十天,眼瞅着进了二月,邱晨的忙碌才算告一段落。

一切安排妥当,二月初二这天吃了晚饭,俊文等人去读书写字,邱晨又把诸事都跟杨树猛交待了一番,又叫来大兴家的、青江家的嘱咐了一遍,这才起身去了前院。

自从安阳府回来,邱晨日日忙得不可开交,秦铮除了早晚跟着孩子们出门锻炼外,也只在屋里看看书,打打棋谱,安静的很。说起来,这还是半个月来两人第一次坐到一起。

与秦铮相对坐下,邱晨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道:“我明天又要去府城,筹建府城的的作坊,这一去估计怎么也得半月二十天的……”

说到这里,邱晨微微一顿,抬眼看着秦铮道:“我不在家的日子,秦将军且安心住着,有什么事儿打发人找二哥,或者去找我那个丫头都成。”

说完这些,似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邱晨看着对面一眼不发的人,瘪了瘪嘴,决定告辞。

“行了,我就是过来跟秦将军打个招呼,明儿我还要早起赶路,就告辞了!”

说着话,邱晨就要起身,却听得对面的人淡淡开口:“我过一两天也要搬走了。”

邱晨起身的动作顿住,惊讶地转回目光来看向秦铮。虽然早在年前就盼着这人尽早返京,可住都住了,这两个多月时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这么猛地说要搬走……似乎还真是有些意外!

“哎,搬走?”邱晨脑子没有打结,一下子抓到了重点。这人不是说返京,不是说离开,却说搬走……这话,倒好像是从她这搬到别出去住,似乎还不远……

秦铮淡然地点点头,仍旧神色淡然道:“我住在这里,毕竟于你的名声不利,是以,在年前就买下了一所宅子,这些日子,那边在着手修缮,如今修缮基本完成……你不过来,我也正打算过去跟你说一声的……”

名声不利?

不知怎么的,邱晨一听到这个字眼儿,心中一股无名火腾地一声窜了起来,她平日的镇定理智,瞬间被烧毁,手啪地拍在炕桌上,盯着秦铮冷笑道:“秦将军还真是处处替我着想啊?”

名声不利?这是说她是寡妇,不宜留外男在家吧?她是寡妇不是今天的事儿吧?知道对她名声不利,还不请自来,还在林家一住就是两个月,还在林家过年,还去府城找她一起赏灯……名声不利,早管着干嘛去了?

他说名声不利,那是不是讥讽她不知廉耻,不顾礼法,将他一群外男留在家里住着……她刚刚说什么了,她还说‘且安心住着’,她怎么这么厚脸皮?没羞没臊哇!本是好心收留,却被人家反讥不知羞耻了?!

心中怒火升腾,邱晨一句话说完,已经站起身来,又几乎是同时的,她端起炕桌上的一杯茶,兜头兜脸地泼了过去!

*****************

与此同时,从京城返回来的廖文清主仆却因为下雪被耽搁在路上。

这一耽搁,原本正月二十左右能够返回安阳的廖文清主仆,生生到二月初一天色黑透了,方才将将赶到清水镇。虽然清水镇隔着刘家岙不过半个时辰的行程,虽然廖文清恨不能立刻见到邱晨,但制皂拍卖之事事关重大,容不得他一点儿轻忽。隔天,二月初三,就是与云济琛约好南下的日子,廖文清还要从清水镇赶回安阳府,还要为南下做些必要的筹备,离家一个多月,他还要回家看望父母,并跟父亲商议一下,接下来廖家的具体操作打算。二哥年后新得了一个儿子,他这个做三叔的,总要送上一份贺礼……

虽然很不甘心,廖文清却丝毫没有办法,实在是分(禁词)身乏术。只好留下没药,和他从京城买的礼物,让没药代替他跑一趟刘家岙。廖文清自己,却只在清水镇歇了一个时辰,就连夜匆匆赶回安阳府去了。

------题外话------

啥话不说了,鞠躬爬走……

☆、第一百九十六章 水匪

第一百九十六章 水匪

茶水泼过去,对面的男人似乎因意外没有来得及躲闪,就那样端坐着被浇了一头一脸,只来得及在茶水泼到脸上的刹那闭上了眼睛。

邱晨清楚地看到水顺着男人的额头、脸颊流下来,从眉毛、睫毛上滴下来,流过男人抿紧的唇,线条完美的下颌,再一滴滴落在身上、腿上……

然后,眉毛睫毛濡湿着,滴着水,男人的眼睛再次睁开,就那么平静无波地看过来,褐色的瞳仁宛如深潭,深不可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邱晨心头微颤,镇定地回视,然后,将手中的茶杯稳稳当当放在炕桌上,再不看那人一眼,挺直脊背,转身而去。

秦铮没动,仍旧端坐如仪,就连身上脸上的仍在滴答的茶水都没有理会,只是,目光随着那青色的纤细身影,最后定格在晃动着的门帘上,然后,一抹笑意从眼底深处爆开,犹如焰火,亮色从眼底爆开,并迅速染上了眉眼、脸颊、双唇……乃至整张脸,整个人!

秦义秦礼看着邱晨青着脸从屋里匆匆而出,对他们从来礼遇有加的人,居然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身边越过,扬长而去。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默然片刻,还是秦义第一个走进屋里,然后,他们就惊愕地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心目中威严、肃穆、冷清、不苟言笑、执行起军法来毫不留情、上了战场悍不畏死身先士卒……的侯爷,顶着一头一脸的水渍,衣服也*地,衣襟上还沾着几片茶叶,狼狈的一塌糊涂,就像一只落水的鸡!

可让秦义秦礼几人惊恐和不可思议的是,就是这么一身狼狈的侯爷,居然,一个人坐在那里,笑不可抑,笑的满脸灿烂,笑的眉眼飞扬,笑的……像个傻瓜!

秦铮走了。没有跟邱晨当面告辞,只留下来秦礼秦勇和两名侍卫。并让留下来的秦礼和秦勇替他向邱晨转告。只说,侯爷有紧急事务,连去哪里都没说。

邱晨听了也只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垂了垂眼睛,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平静淡然。

秦礼秦勇四人留下来的理由倒是很充分,毕竟孩子们刚刚开始练体,过年几日已经有所松懈,再没了老师带着,很可能就真的给耽误了。而且,秦礼说的很明白,他和秦勇只是暂时留下教导孩子们,只等那位前辈到来,他们就可以功成身退,继续追随他们的侯爷去了。

听到秦铮不告而别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邱晨是很有一种连秦礼秦勇也赶走的冲动。但也不过是一瞬,这个冲动就被她压制了下去。她自家知道自家事,孩子们确实需要是一,二来凭借她自己的能力,也确实找不到比秦礼等人更好的师傅了。有这么好的师傅不用才是傻瓜。

邱晨很郑重地给秦礼、秦勇曲膝行礼,道:“多谢几位能留下来。我也就再厚着脸皮请求几位,我不在家的时日,照看一下家里。”

秦礼和秦勇侧身躲开,秦礼道:“使不得,夫人太客气了!我几人既然留下,自然会尽力照应林家上下周全,还请夫人放心!”

得到这个许诺,邱晨压抑烦闷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真挚了几分:“那我也不跟几位客气了。既然几位留下担当教导孩子们的责任,那林家上下就应该将几位做先生看待。以后,几位若有什么需要,还请不要客气,尽管开口!”

秦礼跟秦勇也不客气,笑呵呵地应承下来。

邱晨离家之前,又特意跟杨树猛交待了秦礼等人的事儿。又找来大兴家的和青江家的交待一番,嘱她们从即日起,就将秦礼、秦勇四人当做贵客看待,一应饮食用品皆要用心。让青江家的把制作春装的事情暂时搁一下,赶工先给秦礼秦勇四人各做两套春装出来。

“……一套就按照他们身上穿的做,另一套就按俊文他们那样的宽裆裤做。先做两套送过去,再一人做两套替换的,就跟家里人的一起做出来吧!”

青江家的躬身答应着,邱晨让两人下去。转而又嘱咐留守在家的玉凤道:“前头的事儿你多问着些,一应用度,都从我这屋里走。再把咱们去年秋上得的好茶送半斤过去。另外,从库房里提出两坛酒来,每天晚上送一壶过去。热水什么的也不能怠慢了……”

玉凤仔细听着,等邱晨说完,又重复了一遍,邱晨这才放心下来,带着青杏和春香,还有顺子两口子,一起出门启程。

送走邱晨一行,秦勇跟着秦礼没有立刻回屋,而是想跟着去了后山。

白日孩子们都去学堂,侯爷又不在,也不需要他们时时等候吩咐,两个人难免有些闲散,趁着天气不错,不如上后山上走一趟,顺手捉个野兔什么的回来添菜也好。

离着林家院子百十步,确定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秦勇终于憋不住戳了戳秦礼道:“你说咱家侯爷是咋想的?看着不像是生了林娘子的气啊,咋就甩手走了?”

秦礼瞥了他一眼,也没搭腔,秦勇顾自拧着眉毛道:“让我说,想要直接带回府去不就得了,对一个女人这么磨叽……”

抬手捶了秦勇一拳,秦礼也不管秦勇横眉冷目的一脸怒气,斥道:“侯爷的事儿也是你能管的?”

秦勇撇撇嘴,不甘道:“我这不就跟你说说嘛,又没真傻的去管侯爷。”

秦礼瞥他一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就看把你我留下来……你就不该胡思乱想!”

说完,抬脚继续往山上走,过了一会儿,望着山顶渐渐从苍翠中逼出一抹新绿来的松林道:“你别的不用想,你就记得,比之前更要尽心十分地敬着这位……好好地尽心教导那几个孩子就成,其他的,不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也不是你我应该置喙的。这个,侯爷是什么脾气,想必不用我说!”

秦勇停住脚步愣怔了片刻,随即快步追上秦礼,连声应道:“你放心,我晓得轻重!”

秦礼又斜了他一眼,再不发一眼,加快脚步朝着山顶奔去!

邱晨颠簸了大半天,申时初方才到达安阳府。

大兴带着人接了进去,邱晨颠的浑身酸疼,也不愿多说,挥挥手先让众人退下,她则直接进了改造好的浴室洗漱。刚刚洗漱换了衣服出来,春香就进来回报:“夫人,云二公子的小厮,那个叫知书的求见,还带了一个人来。廖管家已经带了人去前花厅了。”

邱晨略一思忖,点点头,道:“给我拿件斗篷,跟我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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