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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双福满堂-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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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扶进来吧!”

说完,也不再停留,招呼伙计,带了自己的行李,径直去了那唯一的一间上房,又就着伙计送进来的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把身上满是汗渍的衣服换下来顺手洗了,晾在房间的窗户上,这才往床上一躺,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唤……哎哟,这起了一天的马还真是受罪啊,手疼腿疼就不用说了,连腰背都酸疼的恨不能扔了……

望着青色的帐顶子,迷迷糊糊即将进入梦乡的邱晨却仍旧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因为天气热,昨晚邱晨就和李震北商议好了,起早趁着天气凉爽赶路,到正午的时候就寻一处歇脚,不然,顶着六月的大太阳赶路,任何马匹都受不了,累些还不算什么,若是中了暑病倒了,那可就麻烦了!

是以,天还未亮,邱晨洗漱收拾利落从房间里走出来,李震北和十名镖师已经等在了大堂里。邱晨眸光闪了闪,嘴角飘过一丝笑意,随即讶然道:“廖三公子主仆两个呢?还没起来?”

李震北皱着眉头摇摇头:“好像是昨晚喝的有点儿过了,到现在还叫不起来……”

昨晚他们和廖三主仆都在一间大通铺里睡得,吃饭没办法和众人一起的廖三公子,躺在大通铺上却睡得特别酣沉,等他们回房,早已经睡死了,夜里说梦话的、打呼噜的、咬牙的那么热闹,居然都没有影响到廖三公子的好睡眠。夜里睡得那么好,照说怎么累这会儿也该醒了,可他们轮番叫了几回了,却一直叫不醒,这就有些麻烦了!

邱晨关切道:“是不是病了?”

李震北再次摇头道:“不像,除了睡得沉,既不发烧,也没有吐泻……脸色也好得很……”

邱晨略一沉吟道:“还是让店家请个郎中过来给看看吧……别的不说,若真是病了,也得早做诊治的好!”别的,自然是说耽误了行程。

李震北也觉得邱晨说的有理,也就答应了,自去吩咐伙计去请郎中。

过了两刻钟时间,小伙计匆匆带着一名五十多岁须发花白的老郎中回来,邱晨没有跟进去,由李震北引着郎中去了房间里给廖文清看诊。不过一盏茶,李震北就又引了老郎中出来。

邱晨连忙起身询问:“怎样?”

老郎中抚着胡须,摇摇头坐在桌旁:“小公子莫担心,那位公子不是病了,只是饮酒过量,这才沉睡不醒……”

“哦……”邱晨应着,明显松了口气,又照应着老郎中开了方子,交给伙计跟着去捡了药。

这一番折腾下来,等药熬出来给廖文清喝下去,天色已经大亮。

邱晨这会儿才跟着李震北进大通铺房间看了廖文清一回,见廖文清脸色红润,仍旧卧床沉睡,丝毫没有醒转的意思。

两人转身从房间里出来,邱晨顺带着把没药也叫了出来。

“李镖头,咱们的行程紧急,耽误不得……廖公子既然没有生病,又去北边无甚要紧之事,不如分两名镖师留下,等廖三公子醒转,护送了他转回去……”

眼下的情形,若是不想耽误行程,也没有别的法子。更何况,经过昨日看下来,廖三公子虽是男儿,却明显因为从小锦衣玉食,没经过这种急行军赶路的辛劳,真的再勉强带着他,接下来更加辛苦的路程,谁知道会不会真的生起病来。若是,廖家三少跟着出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说他镇北镖局开不开的下去,是根本没办法与廖家交待。是以,不论从哪方面说,把廖文清就此打发回去是最好的。

虽然心里是千肯万肯了,但李震北不好立刻答应,还是皱着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很无奈地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邱晨唇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随即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了……”

两人商量妥了,接下来无非是安排两个人留下,护送廖文清回转,这事儿自然就不需要邱晨操心了。

李震北也是雷厉风行的脾气,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安排了两名年轻的镖师留下来,其他八名镖师即刻牵了马匹出来,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之后,就和李震北一起,簇拥着邱晨重新启程。

因为早上行动的晚了,众人在巳时末,才在一个只有十几户人的小村子停了下来,就在村头一个茶棚子要了两壶茶水和一些简单的饭菜吃了,几个镖师主动牵了马匹去饮水喂料。

众人在茶棚里歇了一个多时辰,未时两刻,再次上路,这一回,一口气跑到了十八里铺子,天色还不算太晚,就在十八里铺子歇下。

李震北带着邱晨在客栈门口下了马,笑着道:“前些日子,我跟杨家二哥和旭哥儿也是投宿在此,那日,我还带了他们去吃了这里最有名的羊杂锅子……”

说着说着,李震北也想起林家四人至今仍旧滞留在边关军中,不知情形如何,也赶忙住了口,继而又讪讪地安慰邱晨道:“林兄弟也不必太过担忧,那军中的洪将军倒是颇为客气……”

邱晨点点头,对李震北一笑道:“我知道的,谢谢李镖头!”

因为一路急赶,两天时间疾奔了七百里路,人和马匹都累得狠了,是以,也没人想着上街,要了房间,匆匆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睡了。

这一趟的十个……八个镖师中,有五六个都经历了上一次的惊险,明儿又要进入燕云山脉,他们心中说不害怕是假的,却也沉稳,只尽量提前休息,把体力恢复好了,万一遇上什么事儿也好应对!

邱晨洗过澡,依旧谨慎地束了胸,这才穿了一身本白茧绸中衣躺到床上。

镇着略微有些硬的枕头,看着几乎隐在黑暗中的青色帐顶,邱晨默默地思量,一个多月前,二哥和林旭他们也曾在这里过夜……如今,他们滞留在边关,离廖海返程也有将近二十天了,不知道他们怎样了?可曾受了什么责难……廖海说俊书的手臂伤了,如今已经入夏,天气炎热,也不知道俊书胳膊上的伤好了没有……

心里思绪翻滚着,却抵不住一天长途奔波的疲惫,即使在这不舒服的床上,邱晨也很快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众人起了个大早。这一日没有人再喝醉酒延误行程,一行人自然早早地就上马赶路。

十八里路,步行或许要大半个时辰,马车也要小半个时辰,马匹疾驰,却不到两刻钟功夫,一行人就已经来到了燕云山脉脚下。

李震北勒勒马缰,放缓了马速,对邱晨道:“林娘子,前边就是燕云山脉了……前一回,曾听洪将军说过,山中匪患基本已经剿清,加上咱们一行人俱是骑马而行,小路崎岖险峻是走不得了,不如,咱们就走峡谷官道,一来咱们马速快,也没什么行李辎重;二来有我们这些人护卫,即使有那么一两不开眼的小贼,也不在话下……”

邱晨对这个根本没什么经验,她之前对于‘匪’的所有认知,都是来自书籍、电视、网络这些,根本没有亲见过,更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意见好说。

再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请了李震北和镖师们护卫,这些安全方面的问题不如直接放手交给他们安排。于是,李震北话音刚落,邱晨就很干脆地点头道:“这些但凭李镖头安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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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本想找洪展鹏问问事情原由,可那两名兵士虽然客气,却丝毫不容质疑道:“林公子,真是对不住,咱兄弟们只是小兵,哪有那个脸面见洪大将军啊,更无能替林公子引见!”

对于这个回答,林旭和杨树猛虽说难免失望,却也多少有些心理准备,继而,林旭就再次要求道:“二位兄长,刚刚就任的徐县丞乃是我先生,跟着一起来的老仆病重,徐先生公事繁忙无暇照顾,前几天都是我去县衙照应,我想再去看看……不知两位兄长能否跟我一起过去?”

两名兵士对视一眼,颇有些难色地沉默了片刻,就告声罪跑去一边儿低声商量起来,片刻,两人转了回来,其中一个对林旭道:“咱兄弟只是奉命在此照应林公子和几位,也不知道能不能跟林公子去县衙……这样,林公子多担待着些,再去屋里等一会子,我们去一人问问,再回来转告林公子如何?”

听了这话,林旭还想再争取什么,杨树猛却知道,这两人说的话虽然是询问,可他们除了听命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连忙拉着林旭,笑着谢过那俩兵士,并笑着递过二两银子过去,不等银子递到,先笑着解释:“二位军爷不必担心,我这不是贿赂二位,我是看天色不早了,这客栈的饭食实在难吃的紧,我那侄儿路上受了伤,吃不得荤腥发物,这些日子都是去外边单独买了素饼素菜回来吃的,既然军爷要出去,就烦请军爷顺手受累,帮着买些回来。军爷尽管多买些,再买些瓜果,这大热天儿,大伙儿一起吃吃,也能解解渴!”

两个兵士对视一眼,其中个子稍高的一个这才伸手把银子接了过去,和杨树猛林旭打了个招呼,又和另一个兵士对了个眼色,这才匆匆去了。

杨树猛和林旭申请出门被阻,但和回春堂、镇北镖局的人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却是阻不了的。

林旭和杨树猛就打着往家里捎东西的幌子,拎了两个大行李包袱,去找廖海和李震北,将情况大略和他们二人说了。廖海和李震北自然晓事儿,送了林旭和杨树猛回房,立刻就出了门,直奔县衙。

军方那边儿,说实在的人家见他容易,人家不想见,他们也根本递不进话去。只好去徐长卿那里撞撞运气,不知道能不能打问出有用的消息来。

在县衙里没找到人,两人一路寻到镇西的百姓安置所在,才找到在那边安抚百姓的徐长卿。原本二人一看徐长卿忙碌的样子,就有些灰心了,想着白跑一趟问不到什么消息了,没想到徐长卿不但安抚了二人,还为二人引见了怀戎县令王玉成,一个年纪三十出头的黑脸官员,五短身材,若非脸色严肃,不苟言笑又穿着一身官袍,只怕廖海和李震北都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百姓。

那王玉成见了二人倒是神色和蔼了不少,说话中还对二人一路对徐长卿的照应客套了几句。之后,王玉成和徐长卿二人又一同安抚廖李二人,不用担心,军方已经和他们通过气儿了,留下林家人为的就是蒸酒器具和方子。如今边关刚刚遭了劫掠,好匠人没有,有那么几个匠人,只靠他们自己只怕做不出东西来。

得了消息,见王玉成和徐长卿还忙碌着,廖海和李震北自然告辞。

徐长卿又送了他们一段,再次嘱咐他们,好好安抚林旭和杨二哥几人,让他们莫要惊慌。另外,徐长卿还流露了一个意思,他是林旭的先生,自然会尽力照应,还请廖海二人转回去后,把话带给林家人,让她们不用挂记!

后边一句话,徐长卿说的比较含蓄,廖海和李震北就是心眼子再多,也不可能想到是徐长卿特意带话安抚林娘子啊,只当是师生间的普通的意思,也就没往心里在意。

不过,有了徐长卿和王玉成这一番话,廖海和李震北算是放了心,把话带回去之后,林旭和杨树猛四个也没了最初的惶惶和焦躁,待那士兵果真买了许多素食和瓜果回来后,又去客栈叫了肉菜,叫上廖海和李震北,还有两个兵士一起吃。

两位兵士不敢收受银钱,但吃顿饭还不算什么,也就乐的吃顿好的,改善回伙食。

吃人嘴短,两个士兵吃着难得吃一回的好酒好菜,自然说话也就有了几分亲近之意。

刚刚出去问询的高个兵士用刀子割了一片烤羊腿肉放进嘴里,嚼得满嘴流油,咽下去之后,又喝了一口酒,抬起袖子擦擦嘴角上不知是酒还是油,开口道:“让兄弟说,几位也不必忧心,刚刚兄弟去问询的时候,虽然没见到将军,但却听了一句话,将军巡守卫所去了,不在怀戎……你们既然和将军相熟,尽管安心等将军回来好了,反正,这位小哥也伤了胳膊,不宜到处活动……”

喝了几碗酒,这个兵士舌头都有些大了,说的话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林旭和杨树猛听了,确是真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洪将军故意避而不见,是出去巡守了。

杨树猛自然满脸感激道:“这下我们兄弟就放心了。嗨嗨,多谢这位兄弟告知,来,再尝尝这软羊……呵呵,这羊肉真嫩啊,在咱们南边儿可吃不上……哦,还没问二位兄弟贵姓?哪里人士?”

高个兵士红着脸大着舌头道:“我姓熊,是良乡人。我这位兄弟姓钱,是直隶人士……说来,他和你们几位还是老乡呢!”

杨树猛和林旭都有些愣,还是李震北脑子转的快,立刻笑着接话道:“嗳,还真是,钱兄弟与咱们都是直隶人,到了这千里之外,可就是嫡嫡亲的兄弟啊,来,钱兄弟,我托大称一回哥哥。来,哥哥和钱兄弟喝杯酒,咱们出来这么远能见到老乡,真是不容易啊!”

几番酒喝下来,众人感情也随着酒意快速拉近,就在两个兵士几乎要和李震北杨树猛勾肩搭背之际,客栈又进来一队兵士,这回有一名百户带队,竟是传令立刻护送回春堂商队归程的。

这时候天色已过了午时,都未时一刻了,这个时候启程,只怕走不了几十里路就要宿营了……

可不管合理不合理,意外不意外,一队百人的骑兵在门外等着,也由不得他们一个商队说不。廖海和李震北只好赶紧收拾行装,打发人出去寻找几名外出未归的同伴,直到未时末才动身出发。

商队接到通知突然,又有那些后赶来的兵士盯着,林家四人谁也没能再和廖海他们说上话,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商队的几十辆大车在一队骑兵的护卫下,一辆跟着一辆,缓缓驶出了客栈大门。

再转回来,客栈的小院儿就彻底安静下来,那两名兵士也不知是不是挨了训斥,也不再进院子来,只钉子一般站在小院儿门口守着。

杨树猛和林旭几个刚刚平复了一些的心绪未免又焦躁起来,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各自回了房间睡觉休息。

好在,没用他们等太久,第二天一大早,熊、钱两个兵士就进来传话,说要带林公子去见将军。

杨树猛要跟着,也被拦下,熊性兵士还悄悄地安抚了杨树猛几句:“……就是去见一见将军,放心,不会有事的……”

林旭出了客栈,才知道熊、钱两个兵士并不随同前往,在客栈外等着他的另有其人,很意外的,这个人林旭还认识,却是那日去林家吃过饭、和他们讨论过选马的那个秦义!

一见是他,林旭登时心下一喜,却不知道人家还记不记得他,正呐呐地不知该不该打招呼,秦义冰冷的黑脸上却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林兄弟,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林旭脸上立刻就浮上了一层喜色,连声道:“嗳,嗳……秦大哥,真想不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秦义再次挑了挑嘴角,声音难得和蔼道:“走吧,将军要见你,我带你去!”

“嗳!”林旭答应了一声,随即想起客栈中的杨二哥和俊书几人,还满心担忧害怕呢,如今既然见到了秦义,想来就不会是祸事了。另外,林旭还记起临行前大嫂的嘱咐,说带上的十坛蒸酒是用来送人的……

于是,林旭虽然答应了却站在原地没动,而是道:“秦大哥,我杨家二哥他们昨儿接了信儿,一直心里没底……嘿嘿,我想去和杨二哥说一声,见到秦大哥了,也让他放放心。还有,我大嫂还嘱咐我们给两位将军和秦大哥带了几坛自家蒸的酒来,我回去一下带上,也是我们家的一点点心意!”

秦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脸上的笑容却加深了一分,点点头道:“杨家二哥是你嫂子的娘家二哥吧?那日去你家叨扰,承你嫂嫂款待,又承蒙你嫂嫂送了那么好的疗伤药来,救了我那许多兄弟的性命……不能亲向你大嫂致谢,杨家二哥来了,我也应该见一下……”

刚刚林旭说出那番话来,还担心人家会嫌弃他事儿多呢,没想到,秦义的态度如此和蔼痛快,而且还要亲自进去见杨二哥……

这会儿,林旭是真真正正放下心来,把一天一夜来的担忧恐惧都远远地抛开了,喜笑颜开地引着秦义又返回了客栈。林旭带着秦义转了回来,俊书也认出了秦义曾去林家吃过饭,秦义看到俊书吊着胳膊,虽然谈不上多亲热,却也关切地询问了伤情,知道只是划了一道口子,并没有伤到筋骨这才罢了。

经过这么一番相认寒暄,杨树猛和俊书终于算是把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之后,林旭和杨树猛说了,把带来的十坛酒都搬出来,自有秦义带来的军汉进来拎了,秦义临走还安抚杨树猛:“……不是我不带杨二哥去军营,只是军营出入必须有将军手令,再说去了军营处处森严,也不便宜。林兄弟跟着我,杨二哥尽管放心在此等候,想要去街上走动、去镇子外转转都行,只要不走远就无碍。如今戎人肃清,边境安宁,不会有什么危险!”

有了这些话,杨树猛和俊书就是不出门,但心里却敞亮了。看着林旭跟着秦义离开,非但没有了之前的担忧害怕,反而都是满心欢喜了。

既然有相熟之人带着,想来这一回被留在此地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到时候,帮着这边儿造出蒸酒的器具来,顶多再传授了这边儿匠人蒸酒的法子,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心情放松下来,众人很快发现,呆在客栈里真是很无聊。

俊书的胳膊受伤不能随意走动,就找出林旭带来的一本书翻看着,让杨树猛带了成子去街上转转去。

且说林旭这一去,当晚没有回来,因为之前秦义给吃的那颗定心丸,杨树猛几个只当林旭被事情绊在军营,也没过多的担心。杨树猛去街上转了一圈儿,倒是买回来几样小吃熟食回来,叫上仍旧守在院子门口的熊、钱二人一起吃了,都舒舒服服地洗了澡各自睡了。

林旭这一去,就仿佛石沉大海,没了音信。

杨树猛和俊书在秦义来之后,就能够随意走动了,过了两夜之后,两人就等不住了,出了客栈,去县衙打探,徐长卿却根本不知道。爷俩又去了镇外的军营,却被告知,洪将军是阵前大将,那日从燕云山赶回来,当即就出关去追大军了。再问秦义,那些守营门的小兵却一个个把头摇的像波浪鼓,都说不认识。

杨树猛和俊书都有些心急担心,还是熊钱二人劝慰他们道:“那位秦义秦爷,听起来应该是中军的人。但并不是大将,是以并不闻名,这些小兵才不认识。那日,秦爷和几位熟稔亲近的很,必定会关照林公子的,二位还是不要担心了。说不定,明儿林公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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