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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她,所以也允许她喜欢他。
他第一次见她,她就是躲在那烛台后面,蜷缩得像只小猫,恐怕被他这只猎豹看见似的,他本来没有发现她的,可偏偏她不争气的总是弹错音,他最忌讳滥竽充数,让人挪开烛台,她明显更紧张了,腰板挺得笔直,他还从没见过动作这么僵硬的乐师,心里不禁提起一丝兴味,直到看到她的脸,她那张脸长得可真是太……
好看。
最要命的是,这小女奴竟说梦里见过他,这是在公然调戏一国之相吗?
就这么一个小女奴,胆小得连看一眼他都怕得要死,谁敢用这样的人做奸细?
这一夜他突然想明白了,他恼怒的不是认定她是奸细,而是因为那块不清不楚的玉佩。
宁玉脑子里乱如麻,小脸也愈加娇红,他的话说得不清不楚,那里面所包含的意味好像是,好像是……
可那些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一定不是这样的,相爷怎么会是那种意思呢。
“宁玉――”
楚慕看着她迷茫的小脸,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可他堂堂相国大人都对她表态了,她怎么敢一点回应都不给?
他一手搂住她的纤腰给她力气站着,一手挑起她那尖尖的下颌,小嘴红润如樱桃一样微微张着,一双杏眼扑朔迷离,她的胸口紧贴着他的胸口,传来一下下急促紊乱的心跳声,某爷不得不承认,他沉寂多年的心也跟着狂跳起来,那是一种让人发狂的喜悦,她身上的柔软和灼热像催化剂一样,他的身体渐渐地也起了特别的反应。
他轻轻撩开她额头略显凌乱的青丝,一手不禁将她的身体禁锢得更紧,让她每一寸肌肤都与他贴合。
“玉儿今年多大了?”他看向她的眼底,声音略带那种控制不了沙哑,可她却好似被他抱得太紧,神色不安。
“十三岁。”
十三岁吗,还太小了啊,至少要等两年才行,某爷暗暗在心里盘算。
可身体的欲望已经被挑起来了,她总得帮他收场,他再次挑起她下颌,目光又深又沉的看向那微微开合的樱唇,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扣进三千青丝里,身体渐渐压过去。
“爷,早朝时间就快到了。”门外萧子潇不合时宜的提醒道。
某爷的唇离那樱桃小口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某爷虽被打扰了兴致,可某爷依然没打算放弃,某爷正要吻下去……
“爷,饶了玉奴吧,她那么笨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某爷石化。
一夜未见宁玉,棉棉急得快哭出来,一大早就跑去罗放那里发疯,罗放一听宁玉不见了立刻比棉棉看上去还要急,等两人四处找了大半天却听说宁玉已经被送回去了,还得了严重的伤寒。
罗放立即发动他是娇娘身边红人的优势,请来了府里最好的大夫,请了次脉,留下副药方就走人了。
棉棉坐在门口拿着一把扇子不断的扇着身前的炉火,炉子上正煎着一副汤药,味道当真浓烈,不用尝便能闻出有多苦涩。
她一双大眼睛不停地随着那抹灰色身影在屋子里转着,自从见到宁玉,他是又请大夫又买药,跑前跑后一刻都没有停下过,她把煎药的活揽下后,他又去打水投凉了巾帕给小玉敷额头,一直守护在她床头,棉棉心里不禁暗暗寻思着这个放哥对她们家小玉是否过于殷勤了?
她真的喜欢小玉,想到这里棉棉脸上不禁浮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他那晚来找小玉时候情绪就不对,原来竟是如此。
转念她又想到虽然这小子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马奴,可心地善良又为人可靠,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最重要的是他眼光很好嘛!
“药还没好吗?”屋里传来有些焦急的声音,棉棉往里面偷偷瞄了一眼,见罗放正给小玉掖被子,不禁笑了出来。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她一边回答,一边在袖口里抽出块淡黄色的帕子,折叠好垫着紫砂锅把子,把锅端了起来,走进屋去。
罗放见药终于好了,赶忙寻了一个干净的碗,让棉棉把药倒了出来。
“我说放哥需要棉棉现在就消失吗?”
棉棉将锅放在桌上,把那黄色的帕子往袖子里一塞,歪着头看起来兴味十足。
罗放面色一红,“你又来笑我!”说完也不再去理会棉棉,端起那滚烫的药碗就朝宁玉的床边走去。
“放哥,你有心了!”棉棉两步跨到宁玉床前坐下,笑嘻嘻的将脸送到罗放眼皮子底下。
放哥本正专心的一边吹气一边晃动粒祝廾蘩吹仿遥轿弈蔚耐O率种卸鳎澳憔腿梦野舶簿簿驳卣展怂炸D―”
“不行――”棉棉不肯罢休地继续盯着他看,十分厚颜地道,“作为朋友我是很关心你的,你怎么能不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小玉的呢?”
“无耻。”罗放端着药碗跳起来。。
“是你从水里救上她的时候?”棉棉也站起来,逼上前一步。
放哥看着她半天没说出话,面色越发红润起来。
“你――”棉棉伸出一根手指朝着罗放点来点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是承认了,你真的喜欢小玉啊,。”
罗放点头。
“要我帮你吗?”棉棉得意的抱起肩膀,笑眯眯的看着他。
“恩需要,需要你现在就出去。”
太阳渐渐落了山,淡黄色的夕阳穿过窗纱洒进来,清风徐徐。
一个温柔体贴细致入微的少年就这样守在宁玉榻前一日不曾离开。
宁玉睁开眼,见眼前出现的人不禁惊讶,“罗放,是你?”
“可算醒了,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还冷吗?”
宁玉看着他关切的神情,暖入心底,摇头道,“不冷了。”
正要起身,却被他轻柔的按了回去,“你且躺着,要什么都跟我说。”
相府大门口,众奴才正忙着迎接相国大人的豪华车架,四匹矫健马儿均是标准的白色,身上被洗刷得干干净净,俊美非常,步伐沉稳,十分优雅的前行着。
萧子潇轻轻吁了声,马儿齐齐停下,问了句,“爷是直接去铜雀楼吗?”
直接去铜雀楼是不必在大门口下车的,侧门可以直接将车架驶进去,有专门修筑的行道供相爷的车马行驶。
“恩。”
那人轻轻应了声。
“爷要传哪几个舞姬?”萧子潇一边细细询问一边又扬了马鞭,将马车驶到侧门。
“不要舞姬,传宁玉过来。”
萧子潇的手一抖,爷还不打算放过那小丫头吗,真够可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意
铜雀楼。
“爷,宁玉恐怕传不来了。”萧子潇跪地手抖。
某爷从一本书中抬起眼眸,猛然将那书一掷,语气冰冷,“萧子潇你好大的胆子――”
他听见了什么,他的贴身侍卫也敢不服从命令?
“爷息怒。”子潇君擦汗,他的确去传宁玉了,可见她病成那个惨样终是心有不忍,便自作主张一个人回来了,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到底怎么回事?”某爷毫无耐心地问道。
“宁玉她病得起不了床了。”某潇继续垂汗,他就不明白了为何爷那么多大事要管,还有心思找一个小女奴的麻烦,或许过了今晚,明儿一早爷就全忘了呢?
某爷捡起那本刚丢在案上的书,啪地帅气一甩,把那书飞到萧子潇头上,砸得他头晕目眩,又不敢躲。
“说这么多废话,就这一句有用。”说罢,某爷便起身拂袖离去。
萧子潇望着那匆忙的背影,真心觉得自己越发搞不明白爷最近都在想什么了,行为反常,爱发脾气。
话说棉棉在外面干了一日活,晚上回来一推门,见宁玉和罗放两人一个倚在榻上,一个坐在榻前,正有说有笑,乐得极欢。
棉棉朝放哥使了个好似什么事我都清楚的眼色,那放哥就立马止住了笑声。
“干嘛,我一回来你们就不说也不笑了?”
棉棉拉了椅子十分不识趣的凑过来,目光落在两人之间挑眉道,“哎呀放哥,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不是离我们小玉太近了?”
放哥见宁玉有些羞怯的低下头,气得直想撕开她的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嘴里吐不出什么牙来着?
棉棉却摆着一副想让我走就快点求我的欠揍表情。
“好啦,你们两个见面就斗,快别闹了。”宁玉不得不劝道。
棉棉噗嗤一笑,“我这哪里是和他斗嘴,我是在帮他啊,帮他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省着巴巴地这么守在人家榻前。”
一席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宁玉的脸颊瞬间就烧红了。
棉棉朝气闷的罗放吐了吐舌头,不怕死的道,“放哥你不要太矜持――”然后迅速转身闪人了。
屋内静得能听见两人彼此的呼吸声,窗外渐渐有淡淡月光倾泄而入,宁玉靠在榻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罗放无措地试探,“小玉,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不开心吗?”
“没,没有。”
“那,你就是,开心?”
开心是不是就表明了心意,罗放激动的握住她的手,那双小手轻轻往回拽了拽便不再动了。
这一刻,对于这个懵懂而青涩的少年来说是多么悸动,他无比热忱的喜爱着这个女孩儿,而这个女孩儿恰好并不讨厌他,足够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大门外两盏大红的灯笼亮了起来,风牵动着竹林成片地倾斜,簌簌作响,今夜的风可真大。
竹林下的小路上某爷正朝这边走来,三千青丝和那一身白袂在风中猎猎作舞,眸中似有杀气,画面当真惊心。
他们的话他都听见了,她喜欢的是他的亲侄子,难怪她早晨对他毫无回应,原来她根本没有把他的心意当回事儿。
平生第一次在意,造就了平生第一次挫败。
某爷怒从心来,他堂堂相国大人要皮相有皮相,要面相有面相,内有乾坤,胸有韬略,文可指点江山,武可安邦定国,怎么就比不上一个马奴?
他好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径直大步迈进浣衣院,顿时所有看见的人都忘记手中动作惊愕地张大嘴巴,相,相国大人来了?难道不是眼花?相国大人竟然会来这种鬼地方,众人刷的跪了下去。
而楚慕却冷着一双眸子直奔那间小屋,嘭的踹开门。
一阵冷风从门口猛然灌入,宁玉瑟缩了一下,方才扭头去看来人。
“拜,拜见相国大人。”还是罗放先反应过来,一刻都不敢耽误地跪了下去。
楚慕目光丝毫没有垂下,而是死死盯着床上宁玉,一挥袖进了门。
屋子本就不大,似容不下气场这么大的人物般显得十分捉襟见肘,楚慕不善地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各种障碍物,来到了宁玉面前。
“不知相爷驾到……”罗放见势头不好,想要替宁玉解围,谁知他越帮她,某爷就越不开心。
“闭嘴――”他冷喝,继而又道,“本相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罗放担忧得看向宁玉,只见她怔怔的望着相国大人,既不请安也不行礼,脸色潮红,目光中波光流转,像是害怕又像是……他猜不出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可他想留下来保护她。
“还不出去?”相国大人显然没有多少耐心,他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若是换了别人,他一定立刻就把他踢走了,他看上的女人,容不得别人觊觎。
罗放再次看向宁玉,她好似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能就这么退出去。
门被轻轻关上。
门外无数双耳朵在偷偷地听着,无数双眼睛在死盯着看着,猜测着,怀疑着,冷眼旁观着,讽刺的笑着。
门内,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巨响,所有人都把心高高悬起,那是相国大人再次踢开所有障碍物一把将少女抱起按在墙壁上的声音。
“宁玉,现在就告诉本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女娇柔的身驱被他紧紧的压着,浓烈的雄性气息让她心脏又狂跳起来,像一头猎豹终于捕获食物,她知道他指的是早晨的事情,可早晨他并没有明确地说什么呀,身份如此悬殊,她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想法,不由得怔怔地回答,“我,我不懂。”
“不懂什么?”
他难道还哪里说得不明白,楚慕沉眸,眼神也似乎和善了许多,他的呼吸一下下扑在她的脸上,潮湿而悸动。
“难道一定要本相对你做点什么你才能懂吗?”
她抬眸,微弱的烛光下她那对眼睫乎扇乎扇地抖起来,可他却迅速将唇吻上那看上去有些干裂的小嘴儿,品尝着她的滑嫩还有那股淡淡的药香。
气息渐渐紊乱,思绪渐渐飘远。
宁玉瞪大双眼,所有血液都在一瞬间冲到了脑子里,让她无从思考。他的睫毛好长,他的眉眼如画,他的鼻梁高挺,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很,温柔。
她就像一只小猫,柔软的融化在他伟岸的身驱下,如此动人。
“懂了吗?”
良久他才缓缓退开,目光看向她的双眼,竟也如他那般灼热。
“喜欢爷还是喜欢那个奴才?”他抬起手轻轻将她发丝缠起,温柔似水。
“喜,喜欢爷――”宁玉低垂下眼睫,那两排睫毛真好看,如蝶翼般轻盈,时而轻轻一扫,时而微微抖动,那般楚楚动人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某爷满足的笑了。
“以后就做本相的贴身侍女,等你长大了我会给你名分,绝不允许你再见罗放,这里也不许回了,顺便把玉佩的事情交待清楚。”
某爷霸道而理直气壮的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却没见某玉神色并不好看,只见她突然朝旁边撤出一步跪了下去。
楚慕皱眉。
可她却没有再起身,“宁玉刚才说喜欢爷,天下女子谁会不喜欢呢,可宁玉自知配不上爷。”
月光寒凉,猛然一阵风吹开了窗纱,卷着无尽的冷意吹了进来,吹起楚慕雪白的衣袂,卷起他肩头长发。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罗放更般配?”楚慕目光渐寒,声音也徒然冷了一度。
“是。”
纵然郎有意,奈何妾无情。
“爷去了哪里,风这么大要为身体着想啊!”萧子潇手里拿着一件长袍找遍了整个相府也没想到他的爷竟然去了浣衣院,此刻在竹林的路口看见他的爷完好无损的走过来,总算舒了口气。
可在这茫茫夜色中他并没有看出他的爷此刻心情并不好,眼神并不友善,还勇敢无畏地猜测,“爷从那个方向来,不会是去了玉奴那里吧?”
楚慕全身散发的冷意立即劈头盖脸地压过来,萧子潇打了个寒战后悔不已。
“你的差事都办妥了?玉佩找到来历了还是已经从言子黛那里试探出结果了?要不然你抓到了那个夜行人?”
某潇汗流浃背,“没有,不过――”
“说――”
“不过查到那玉佩所用的原料乃是几年前秦家从关外所得,因十分珍贵所以城中有名的雕玉师傅都认得。”
“秦家?”
“南城的大户秦家,家中唯有一个小儿子秦昔久在街面上闹得欢,许多人认出,这玉佩就是他的。”
秦昔久――
楚慕冷哼一声,“但他和宁玉什么关系?”
“与宁玉是从小订的亲,不过,听说已经退了婚约。”
退了婚约,楚慕的目光更冷。
“从今天开始给我盯住秦家,本相怀疑,秦家就是十三年前那个神秘的罗刹组织。”
“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玉钗
罗放偷偷给刘掌事使了银子,那刘掌事自然就网开一面,勉强看在放哥的这一点点面子上给宁玉放了三天假,而且事先讲好了,三天后还是要宁玉把这几天落下的活都赶上的,否则一律免谈。
可三天假实在是有些短,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取抽丝,尤其伤寒,总得多静养些时日方能恢复体力。
罗放这几天时常陪在身边,平日里除了把相国大人那几匹爱马伺候好了,就是往她这里跑,连娇娘大概都觉得自己受了冷落。
春日里暖融融的阳光穿过新糊的翠色窗纱,将这个宁静的午后装点得即悠闲又舒适,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那你为什么来了相府?”宁玉小脸还是很苍白,身上披着一件淡青色外裳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个椭圆形的花绷子,一针一线地绣着一朵芍药花,针脚细密匀称,色泽明艳。
罗放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里,身前放着几样颜色相近的红色绣线,正帮宁玉一根根摘出来,把颜色一样的放到一起,“我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一对老夫妇收养,他们后来都老了,就把我送进了相国府,希望我出人头地,虽然只是当个马奴,可总比守着田地有见识些。”
“那你还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罗放的那双漂亮的眼睛突然更明亮起来,“回去照顾我的养父母,他们真的老了。”
他的眼神满是向往,“小玉,你想离开相府吗?”
“我……?”她的手微微一顿,极细的绣花针堪堪地刺偏了方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此时此刻突然会想起相国大人,那天他那愤怒的表情可能她这辈子也忘不了,她不怕死地忤逆了他,但他终究没有为难他,这样是不是说明其实相国大人并没有如坊间所说的那么可怕那么坏?
“怎么了?”罗放见她魂不守舍,连针都不会用了,赶忙紧张地起身坐到榻边拉起她的手,仔细瞧了瞧,“扎到没有?”
宁玉略显不自然地抽回手,垂头叹了口气,“没扎到,没事。”片刻后,方又抬起头把那针又抽了回来,重新来过。
“小玉,你知道吗,在相府里娇娘对我最好。”罗放转过身去,淡淡地说着,宁玉撇头看向他,“你会舍不得她吗?”
“当然,我最舍不得娇娘。”罗放终于忍不住说道,“她真的就像我的亲娘一样。”
宁玉笑了笑,把手里的线打了结,把花绷子推给罗放,“那你看我给娇娘绣的这几朵芍药怎么样?可还入得了眼?”
“你绣的自然是最好的。”
他的眼睛亮的如夜里的雪一般好看,正一眨不眨的瞧着宁玉。
宁玉又把花绷子收回来,自顾自地端详着,琢磨着哪里还要改改,罗放却突然把她的手拉过去,“小玉,两年后我的卖身契就到期了,可以出府了,到时你和我一起走吧?”
宁玉一愣。
她的确是要出去的,可从没想过是和罗放一起。
“我带你走,你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