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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雀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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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这是怎么了?
  萧子潇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没有说话。
  “今日谁在铜雀楼?”
  “是娇娘……可娇娘……”
  萧子潇还没说完,楚慕就已经拔腿走了,那身白袂卷着青丝融在朦胧的雨丝里,与夜色连成一片。
  不知情的萧子潇臆测道,“还是娇娘有魅力啊,爷一听说是娇娘,脚底像是抹了油似得快。”
作者有话要说:  谁敢猜一猜娇娘的真实身份,猜对送红包哦……

  ☆、惦记

  铜雀楼内,笙歌已起。
  相国大人未到,就敢如此,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那自然是娇娘了。
  此时的娇娘正光着一双玉足在那毛绒毯子上不断的旋转,大红色的罗裙飘荡翻飞,眼角的那几片芍药花钿使她媚眼更加风情。
  楚慕踏进来时,眼里染着黑夜一样的怒色。
  “是谁让你们敢在这里放肆?”
  一声断喝将屋子里的一切都吓的静止住,娇娘也停下了,她站定看着门口来人,见那眸子里的寒彻冰霜,差点也被冻的浑身发抖。但很快她便捂嘴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走过去将他的身子拦住,“我当是谁敢这样唬我,原来是爷回来了……”
  “爷这可是生气了?生谁的气?莫不是嫌我太闹了?”她故意蹙紧眉头,嘟嘴道,“还不是想提前把舞练好,想给爷看最好的!”
  楚慕脸色果然缓和许多,但他拨开她的手,“今日爷不想看舞。”
  “不想看舞,那娇娘就陪爷喝杯酒吧?”
  楚慕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他惯常坐的那个位置坐下,案上依然放着两只金樽,他又想起那青衣少女,看着那些来来去去的是女就更加心燥,怒目道,“所有人都给本相停下。”
  听见相国大人如此骤然恼怒的声音,即刻都吓得跪了下来。
  “早上跪在那里的奴才跑到哪里去了?”相国大人终于把心里的怒点道了出来。
  “她……她晕了过去……”一个侍女紧张的回道。
  “晕了过去?那现在在哪里?”
  “这……没有人看见……”侍女吓破了胆,身上发起抖来。
  “放肆——”
  他一挥袍袖,袍袖卷起两只金樽翻落在地。
  几个侍女被吓得不轻,不禁趴跪在地,低低啜泣。
  娇娘见此挥袖示意所有人都出去,方才含笑走上前去,将那两支金樽一一拾起,笑道,“相爷今日如此反常,原是在惦记一个青衣的少女……”
  惦记?
  楚慕的心微微一动,何来惦记,他这是愤怒,愤怒她竟敢违逆他的话,他要她在那里跪着,就算跪死她也决不能去别的地方。
  娇娘观察着他些微变化的表情,心里暗暗欢喜,又道,“那姑娘长得还真是俊俏,只是年纪还小,若长开了,就是整个帝都恐也不能寻出第二个来。”
  她将一杯浊酒倒进金樽里,递到他面前,一句一句的试探着,一点一点的揣摩着,只见他叹口气,拿过金樽,一口便折进嗓子里。
  “娇娘,你越来越放肆了!”
  她却不依,笑着跨前一步靠在他背上坐下,十分不满的道,“你还说我,若不是我,那姑娘今日定要死在这里,你到时可怎么办?”
  “一个女人死了便死了,还要怎么办?”
  “哎?你……?”
  她又惊又气地转过身来,却见他面色如常,不似在说谎话,心里的那种好奇便又压了下去,也对,他向来不近女色,虽然铜雀楼夜夜笙歌,美女成群,可也未曾见他真正有过女人。
  “本相只是觉得她眼熟罢了!”
  她再试探,“那我可让她去做粗使丫头了。”
  他却没有说话,就好似没有听见。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可是她以为一向只问国事不问家事的楚慕,终于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呢!
  在相国府的后院子里,有一处及偏僻的角落,周围绿竹成荫,四季常青,竹林里有一排青砖青瓦的小房子,圈起来一个极大的场院,场院里一口大水井,几个洗衣服的池子,剩下的便都是晾衣服的架子,大门口牌匾上写着浣衣院。
  宁玉醒来时,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这床和之前她睡过的不一样,之前那张软一些,而身下这张硬的很,和睡在她家里的土炕上的感觉倒是很像。
  屋子非常小,装饰的也很朴素,白色轻纱糊的窗子,一共两张床,其余的便是墙角立着两口红漆的箱子,还有一面铜镜,一个半圆的桌子,桌子上罩着一个红色绣帘,上面放了个紫砂壶,两个杯子。
  宁玉打量着一切,心道原来还没有死,她活过来了。
  “你醒了?”
  伴随着门吱吱呀呀的声音,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她长相很俊俏,是个瓜子脸,看那模样该是比她大一两岁的年纪,“我还惦记着叫你起来喝药,没想到你就醒了。”
  她将药碗放在半圆桌子上,回身又关上门,方走过来,“我叫阮棉棉,你可以叫我棉棉。”
  “你叫软绵绵――?”宁玉十分好奇地问道。
  “对,就是姓阮,不过可不是软绵绵的绵,而是阮棉棉的棉。”她坐下,在宁玉床头不清不楚地说着,搞得宁玉一头雾水,只得硬着头皮去猜,“所以是木字旁的棉?”
  “对。”她立刻的点头,“你叫什么?”
  “我叫,宁玉。”
  “那宁玉,快来喝药……”她把碗递过来,宁玉捏着鼻子一口便将那一碗黑苦汁灌进胃里,只听棉棉说道,“那天是娇娘救了你,她的丫头把你送过来,以后你就和我一起住,一起干活。”
  “娇娘是谁?”她忍着口里难耐的苦涩问道。
  “娇娘你都不知道?”棉棉惊讶,“娇娘可是相国大人身边的红人!”
  这一晚,宁玉听了很多关于娇娘的事,知道是个心地好的,心里盘算着着哪天要去叩谢娇娘的救命之恩。
  夜,已经深了。
  月华如练,整个相国府都笼罩在柔美的夜色当中,那种宁静将所有人都带入到甜美的梦乡里。
  但宁玉却有些睡不着。
  以前在老九巷邻里间便因家里贫穷没少欺负她们,娘亲被爹爹生生气死,她也被爹爹卖了出来,本来定了亲的,许的是城南的秦家,秦家富贵,有一正室嫡出的小儿子,名唤秦昔久,只因娘亲也姓秦,是那秦昔久的姑母,这才从小便定下两家亲事,可那秦家终究是嫌弃他家清贫,娘亲死后,那家便来退了亲。
  那天的情形,已刻入骨里。
  记得那是一场春雨后,夜色很浓,天空乌云密布,空气中散着腐烂的泥土味道。
  屋子里飘荡着数尺白绫,墙上一个巨大的奠字那样苍白,那张掉了木屑的桌子上放着娘亲崭新的牌位,门前,停放着她娘亲的木棺。
  爹爹饮醉酒在炕上蜷缩着昏睡。
  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来了时,大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门口出现的人高贵得好似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啊,身姿挺拔,着一身白色翠纹的锦袍,领子袖口处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青色腰封将他身材显露无疑,手里拿着一个十八骨的折扇,扇面是淡青色细绢,那手一动一动地摇着扇子,姿态洒脱。
  他长的真是好看,一双桃花眼永远泛着盈满活力的笑意,黑色青丝用玉冠束起,何等风流韵致,还带着些许的玩世不恭。
  他缓缓走至灵前,那一双白色的金丝秀靴啊,在这刚下过雨的泥泞院子里粘了不少的泥土,但在她眼里看起来竟是讽刺至极。
  她与秦家就算没有结亲,她娘总算是秦家人,可是秦家竟没有一个人来,唯一来的这一个竟然这副模样,拈着一身的花红柳绿。
  他放下扇子,上了柱香,拜了三拜,方转身到她面前。
  玉儿……
  他这样叫她,声音是好听的,带着股子流连风月所沾染上的柔软,而她也朝他拜了三拜,回了礼。
  她记得他站在一步外,显得遥远而疏离,一个干净整齐,一个却苍白的像个乞儿。
  他说玉儿,你娘死了,我们的婚事……
  他明显犹豫了,但她记得她当时还不知有多可笑地语气坚定地说,照常去办,因为娘临终前是这么说的。
  但他好似很为难,背过身去,加重语气道,可是玉儿,你娘刚死,你该守孝三年,至少三年。
  她方明白他是想要退婚。
  不是退婚——
  他却解释,只是推迟三年——
  可那还不就是退婚嘛!
  后来他便甩袖出了门。
  他说还会来找她,她小小的心曾经也是那么期待过,可如今她进了相府为奴为婢,或许一生都无缘再见。
  阳光再次出现,宁玉已经早早的起床了,将床铺屋子都收拾一遍,和棉棉一起去掌事姑姑那里领活儿。
  整个相国府分为不同的院落,除了相国大人住的铜雀楼,娇娘住的萼红院,还有一处名为灼华苑,住着一位言姑娘,而这位言姑娘则是整个相府最难伺候的一位主子,而不同的院落也由不同掌事去掌控内务,先前的崔掌事便是负责铜雀楼事物的,而负责浣衣院的则是另外一位姑姑,叫刘掌事,棉棉说,只要把刘掌事搞定,其他一切都不用管。
  而搞定刘掌事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使银子。
  可怜宁玉身无分无文,最终被刘掌事分去负责洗灼华苑言姑娘的衣物。
  小半个月来,在宁玉身上也的确验证了众人说法,这位主子不但习惯吹毛求疵,更是脾气暴躁,善于无中生有,叫宁玉不得其法。
作者有话要说:  

  ☆、落水

  
  这个场院是整个相国府隐蔽在竹林里最小的一个院落,一共十几个人,每日都蹲在池边打水洗衣服,晒衣服。
  金色的阳光照进那清澈的池水里,像被打散开的珍珠。池水很浅,原本沁凉的水被阳光晒的温热,一件紫色绣着细碎桃花瓣的绢丝里衣在里面飘荡摇曳,一双小手正轻轻的揉搓着。
  “小玉——”隔着老远,阮棉棉从场院大门冲她跑了进来,模样当真是急得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棉棉,怎么跑成这样?”宁玉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好奇的看着她,不过对于这样的棉棉她这几天也差不多都习惯了。
  棉棉双手拄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不解气的又转身去井边的缸里舀了口冰凉的水灌进嗓子里,这才顺过了气。
  “我刚刚去萼红苑送衣服,听说灼华苑那位恼了,正在大发脾气,要命人传你去呢……”她急急的说完,一脸焦急的瞅着宁玉,双手复又累得拄在了膝盖上,看似好像还是没有完全缓过来。
  她口中说的萼红苑便是娇娘住的院落,那灼华苑呢,是言子黛言姑娘的院子,两家挨得很近,中间只隔了一片桃林。
  宁玉一听这话有些不解,“是恼我吗,为什么恼我?”
  “好像……”棉棉直起身,略皱眉,眼珠朝旁边上转了两转,回忆道,“好像是说让你昨日便洗好送去的衣服,到现在还没送去,你知道是哪件吗?”
  宁玉转身朝晾衣架上仔细瞧了两眼,摇头道,“一共就这二十几件衣服,都是昨天送来的,说晾干了再送去。”
  “那就怪了。”棉棉挑了块干燥的池边坐下,“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不会。”
  她见她回答的坚定,不禁担忧的问,“小玉,你,不会是得罪谁了吧?”
  若说刘掌事那种人为了钱要冤枉她,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谁叫宁玉?”
  就在这时,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如一个炸雷,宁玉和棉棉都转过头去,只见大门口一个穿秀花粉衣的女子正站在那朝里面张望着,模样很不耐烦。
  棉棉一边朝那女子微笑示意,一边拉住宁玉的手臂,头埋到她耳边,“这是碧娆,言姑娘的贴身丫头。”
  宁玉猛吸一口气,攥紧手心然后跨出一步,“我就是。”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灼华苑顾名思义。
  那一片如海的桃花林,姹紫嫣红开遍,从高阶回廊上往下看,竟好比天上落下的一片朝霞,浅粉的、深红的、淡紫的,一枝压着一枝,一朵挨着一朵。
  从九折回廊绕下去,走至桃林深处,便见其中一个绿草茵茵的院子,垂花门楼,雕甍绣槛,雍容华贵。青砖垒就的院墙下开有一圆形拱门,碧青色的池水缓缓流入,浮萍满地,碧绿明净。池水还绕楼榭,青石路前,一个白玉小桥直入高阶而上,顺着石阶上便是楼榭的正门,顺着朱红扶栏左转,便至一处宽阔的榭台,远可看桃花满园,俯可观碧水青萍。一把七弦古琴,一张黄花梨弈棋桌案,黑白子静置于其上,相互包围相互厮杀。
  宁玉随着碧娆走进去,宁静的庭院中,只听啪的轻轻一声,一白子落下,那榭台之上,桌案边一紫衣女子满意的点点头,转而又执起一黑子,皱眉思索起来。
  那身紫色锈袍用数十种紫色绣成,上面数百多花瓣遍布,看上去别提多雍容华贵,三千青丝束成凌云髻,头插清辉映月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
  “在这里等着回话。”那碧娆转身对宁玉说道。
  宁玉便止住步子,静静地侯在原地。
  都说言子黛是相国府里除了相国大人之外最难伺候的一位主子,宁玉自然是不敢造次,不过究竟是何来历,又为何如此尊贵,便没人说得清,只知道她是三年前为了相国大人而战死沙场的言大将军新收的义女,至于为何新收的义女也能住进相国府就不得而知。坊间无不猜测,许是相国大人的心上人,任凭传闻四起,相国府内却无人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只因为这位相国大人总摆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除了娇娘外,未见与哪个女子亲近。
  “人来了?”言子黛微微抬头,那微蹙的眉头还没有展开,脸上便又蒙上一层薄薄的怒气,那条裙子是她特意找江南有名绣工做的,只去年生辰时穿过一次,一直仔细的收着,恐怕虫蚁蛀了,恐怕日晒雨淋了,本想再过几日的御宴上穿,可没想到就这么平白的丢了,叫她怎能不生气,许是被哪个贱蹄子拿到外边换了银子。
  “是。”碧娆低声道。
  “叫她上来——”那纤手将白玉棋子一掷,目光里已经有一团火渐渐燃烧起来。
  不一会儿,碧娆便引着宁玉上了来,宁玉刚刚站定,欲要俯身去行礼,那抹高贵的身影已经站了起来,猝不急防地,左手大袖一挥,卷带着桌案上的棋盘棋子哗啦啦的落在地上,无数的黑白子在地上跳跃翻滚,紧接着啪的一声极其清脆,宁玉还未缓过神,身子便已向后跌去一步,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
  “给本姑娘做事还敢手脚不干净——”
  那言子黛平日里便是个狠角色,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哪里还肯饶了宁玉,这才打了一巴掌,如何肯消气,立即逼上一步,又朝她右脸甩了一巴掌,“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许是这两巴掌下手太过狠毒,自己的手心也火辣辣的烧痛起来,碧娆见状,立即上前拉住她,见她手心泛红,心疼道,“这是何苦,一个丫头哪值得你亲手教训!”说完便接过丫头们递上来的湿帕子,轻轻的给她敷手。
  宁玉接连挨了两巴掌,都是措手不及、毫无防备,被打得头晕转向,心里莫大的委屈油然而生,眼泪几乎要冲出眼角,可她忍住了,她咬紧嘴唇缓缓的她跪下来。
  “请言姑娘明察,宁玉并未见过您的裙子,更不曾偷盗。”
  她虽胆小。可不甘愿被人家冤枉。
  言子黛见她委屈,便道,“不是你拿了,那你说是谁拿了?”
  “宁玉,宁玉不知。”
  “既然不知,你总有失查之罪,你说我应该怎么罚你?”“
  “求姑娘开恩。”
  “那就先把我的棋子都捡回来,差一个本姑娘都会要了你的命。”
  当时那些棋子哗的一声全都掉在地上,有不少已经滚出了榭台,掉进了池水里,如何能全部找回来。
  言子黛见她不谢恩,喝道,“你若做不到,现在本姑娘就去告诉相爷,让他处置你如何?”
  宁玉心一惊,立即蹲在地上开始一颗一颗的捡。
  言子黛哼了一声,接过碧娆呈过来的一杯香茶,便坐在椅子里。
  春日里的阳光总是温热可人,但此刻的宁玉却憋了一身的汗,难受得紧,她想起那个无能且泯灭人性的爹爹,她想起老九巷那些邻居的冷嘲热讽,她想起她娘亲死去的那个雨夜,命运让她不得不低头,她知道她必须忍耐,因为她要坚强的活着。
  她总有一日会自由。
  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那满地杂乱无章的黑白子终于收拾干净了,规规整整的收做两盒。
  言子黛正歪在椅子里小憩,碧娆站在一旁手里拈着一把翠绿色的稠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宁玉。
  “这池里还有许多,你还等什么,难道要本姑娘亲自动手送你下去?”那碧娆一把将她推了下榭台,她心知言姑娘被圈在相府是迫于无奈,整日不见笑言,只想找办法逗她一笑。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哎呀快救人――”
  那急切的喝令声将言子黛惊醒,心中的恼火油然而生,碧娆也略惊讶的朝那声音看去,只见一红衣女子已走至白玉桥前,身边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紧随着扑通一声跳进了池里。
  “是娇娘。”她低声对言子黛回道。
  言子黛那娇好的眉目立时皱起,但她还是起身缓缓走下榭台,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朝着侍女怨道,“原来是娇娘来了,怎么也不通传一声?”
  她那身标志性的红色裙子当真惊艳,将那或粉或紫的桃花林完全衬托成了背景,那双媚眼总是似水含情,如有烟波。
  娇娘本担心着那丫头的安危,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池里,见她说话这才转过头,拉住她的手道,“我是见你这桃花这几日开的正好,我来折几枝,走近了才听说哪个丫头又惹你生气了,这不才来看看你?”
  “原来如此。”言子黛缓缓将手抽离。
  娇娘见她故意疏远,也不恼她,只是看着她的那双眸子越发明亮,笑意越发妖娆,“在这府中除了相爷,也就你我两位主子,我不关心你还能去关心谁呢?”
  “姐姐说的极是。”
  这边说着,那边少年已经将宁玉带到岸上,两人均是浑身湿漉漉,宁玉更是坐在青石板上呛咳起来。
  那池水虽不深,但足以没过宁玉的鼻子,她又不会水,自然要受苦。
  “放儿,她怎么样?”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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