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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月一击不成,身形猛地一旋,长剑交由左手,朝啸傲天胸前猛地一荡,接着蛮力将啸傲天的身形撞出三尺,长剑倏忽变式,朝他的心脉猛刺。啸傲天嘴角一挑,泛起一丝笑意,还未及碎月反应,却见啸傲天手上一动,不知由何处抽出一柄短刃,流星轻闪,便在碎月手臂内侧刺了进去。
鲜红的血由腕子喷涌出来,带着碎月吃痛的低吼,传遍整块空地,回应着阵阵喊杀声,更是让碎月感到内心最深沉的绝望。啸傲天的短刃刺中了他腕上大穴,碎月想要妄图提起一丝真气却是不能。腕间的剧痛,渐渐使他的愤怒平静了下来,心内不禁苦笑轻叹了一声,他早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只是从未想过自己竟是死在这样一个卑鄙小人的手上!
“碎月!”洛吟霜娇躯一震,粉面大变,接着纤纤玉指一按剑上哑簧,嗡然一声清越龙吟,寒光乍现,一泓秋水,已横在身前,娇呼声中就要冲上前去。
“站在那别动!”碎月忍着巨痛,口中低吼一声还未落,他只觉胸内血气上撞,哽嗓一甜,嘴角便渗出殷殷血渍。消瘦如同蒲草得身形也是摇摇yù倒。此刻的他,哪里还覆平rì里那狂傲神秘?哪里还是那个心思缜密,手段毒辣的碎月?
“没想到碎月也会怜香惜玉?看来这嵌晞楼主的女儿果然有些手段,竟然能将陌红楼两大杀手,收于自己裙下,为自己所用,岂是我等人俗人可比?”啸傲天俊面骄矜,笑意吟吟地打量着洛吟霜,眸子更是不停的在洛吟霜胸前旋着,话中意思,不言而喻。
洛吟霜哪曾想到,啸傲天竟如此出言不逊,他话才刚一出口,她便娇靥一沉,一双明眸倏地冷下去,瓠犀贝齿紧紧咬着樱唇,直气得娇躯瑟瑟发抖,玉臂轻轻一挥,玉腕翻处,飞寒乍起一抹冷光。随手一挥,置于身侧,娇声厉叱道:“你再说一次?”
“嵌晞楼的大小姐,落魄到寄人篱下……啧啧……不过,洛宇那个短命鬼,能生出一个你这么貌美倾城的女儿,倒也该瞑目了。”啸傲天口中讥讽的话语不断,星眸不时瞟着洛吟霜的胸前,yín笑连连,旋即,他话锋一转,直白得更加明目张胆:“洛吟霜,今rì不管怎样,陌红楼中所有的人,都要死,碎月和萧依寂也绝不会幸免,不如此刻弃暗投明,我自当在宫主面前保你!”说罢,洛吟霜明眸一闪,一泓秋水盯着宋清啸那张yīn沉的脸,一瞬不瞬,唇角冷笑,道:“宋宫主,你说世伯盗取苦玉,请问你可有证据?我又请问,在场诸位,宋宫主扬言天下已经取得苦玉,你们之中又有谁,见过苦玉?或者说,又有谁在羽残宫见过与苦玉相关的那个少年,听他亲口说过将苦玉交付于了宋宫主?你们这群所谓的江湖中的大英雄,大豪杰,竟然笨到如此被人利用,还真是一大天下奇闻!”娇呼未绝,飞寒剑尖一旋,剑刃陡添一抹寒意;以剑尖指向宋清啸的心脉。
宋清啸哪时受过如此晚辈奚落?洛吟霜说话之间,一张深沉的面上,鼻翼微张,双唇紧闭成一个下弯的弧形,只是那神情自若的紧,倒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
“洛吟霜不要!退后!”随着碎月一声厉喝,洛吟霜蠢蠢yù动的身形戛然止住,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黛眉一蹙,有些不知所措。然而,碎月的一声呼喝,换来得却是腕间传来的砭骨之痛,几乎让他的身形一委,一口浊气上涌,险些昏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妄言】………
人群中一浪高过一浪的戏谑语声,嘲弄得大笑,终究让一切都变得多余。没有人在乎碎月是不是痛苦,是不是在流血,更没有会同情这个一生杀了无数生灵的人。对于碎月,更多的人恨之入骨,恨不得自己能将他抽筋剥皮,不除不快。而此刻,碎月的痛呼,更是令在场许多人感到无比畅快。
“杀了他……”
“杀了碎月……”
“灭杀萧依寂……捣毁陌红楼……”
“啸少侠,好样的,给我们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杀了碎月,用他的人头来祭死去的兄弟们……”
“对,用他的命,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
“你听到了,不要怪我,你能死到我手里也算便宜你了!”啸傲天冷笑说道,星眸玩虐地看着碎月,手中不时转动一下那柄嵌在碎月腕间的短刃,看着自己带给碎月的痛苦和呻吟,他不由得放声大笑,狂妄已极:“碎月?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扬言要动陌红楼,先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吗?嚣张啊?怎么不嚣张了?我今天会让你亲眼看着陌红楼消失!”啸傲天话音未落,短刃一掀再次深深刺了进去,刀光一闪,血sè立现,疼得碎月猛地弓起身子,惨白如纸的俊面上,倏地腾起一丝涨红。他身子因为剧痛微微抽搐,玉牙却是狠狠咬着嘴唇,竭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一双几yù喷火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啸傲天残忍的俊面,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愤怒。
碎月隐忍着的表情,更是让啸傲天的狂妄滋生,嘲讽地桀桀冷笑:“很不服啊?碎月啊,连江湖三大杀手都要退畏三分的人,居然会出来送死,哈哈哈哈……”他的话没有继续下去,被一声变本加厉的仰天大笑代替,最终消失殆尽,只有寒光凛凛的利刃,停在啸傲天的后心上,不曾有半寸离开。一股yīn冷的寒气冲进啸傲天的身体,面sè巨变。那股慑人的威胁下,想要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却是感到自己喉头有说不出的难受,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窜上心头。
“放开他!”那男人挑挑眉,微微将头一偏,示意啸傲天不要轻举妄动,然而那一抹嘴角嵌着的笑意,却是让啸傲天心头一冷,手上的力道也是泄了几分。
“凭什么?”啸傲天纵是此刻心胆俱裂,仍是俊面含笑,有恃无恐地说道,语气中显是轻蔑。他笃定他不会下手,手上一旋,短刃猛地脱开碎月腕子,朝身后之人反刺。但那一刺,仅是推出不足半尺,只觉手中匕首如遇重岭相阻,再难移动分毫。即便他将真气贯注短刃之中,蓦地爆发,竟是被身后力量震得身子前倾,踉跄了数步,而那冷冷的剑尖,却仍是逼着他的后心。
“碎月的命,你没有资格碰!”那男人声音低沉的可怕,听起来像是从哽嗓中嘶吼出来,他几乎一字一顿的说,言中血腥,直逼啸傲天。与此同时,剑刃突兀地向前,旋进啸傲天的长衫之中,却没有刺破皮肉。剑光在rì华之下泛起夺目银辉,赫然凌厉了几分。
“你还真是yīn魂不散!”啸傲天口中怒叱一声,显是被这男人的长剑逼得有些浮躁,星眸急转,在脑海中腾起无数种刻毒的办法,全都集于一点。而最令他懊恼的是,虽然这人在自己身后,自己竟是完全捕捉不到他的位置,仿佛这个人是飘在半空中一般,心念及此,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寒。
“yīn魂不散?”那男人俊面不屑,剑眉微蹙,嘴哂冷笑道:“你在碎月身上加注的痛苦,我会一点一点在你身上讨回来,我会让你比他更痛苦!”他的话如同耳语,眸中浅笑,微微带着讽刺。
语声未落,只见长剑一旋,便直刺了下去。几乎与此同时,啸傲天脚下猛地一旋,飞纵出两丈有余。他飞纵之间,转首一望,顿时惊得膛目结舌,只觉得喉头发紧,那一柄极细的剑追着他的身形而来,丝毫没有半点缓和。尤其那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扬着诡异的笑意,星眸中不带一点感情,更是让他如坠冰窟。他自是知道不能多想,身形却是一滞。正是如此,身后一阵劲风刺骨,啸傲天几乎想都未想,便是一晃,躲过长剑,手上硕风盈·满破钧之势回扫。
这一刀乃是在啸傲天惊怒交加下发出,力道之猛,鲜有敌手,亦是迫得身后那男人轻点落尘,身形宛如一只飞雁,向后划去。直退了三四个身位,才蓦地一旋,躲过刀势,仗剑而立,鬼气森森地看着面前这个囊中之物。
“好强!”啸傲天看着对面的男人,惴惴不安,星眸几次扫到那男人的俊面,都感到阵阵胆寒。他目光如刀,睿智而锋利,还未杀人,便已经足够把一切穿透;此刻,他竟是弃了自己的剑,倚着追星,立在空地处,淡淡地看着他,如同看一座坟墓,眸中掀不起一丝波光。最为引人注意的,仍是他身后背着得那个包袱,看起来沉重异常。
这个男人正是萧依寂,此刻他卓然而立,星目冷冷泛辉,并没有因为众人的炯炯目光注视而畏怯半分,更是对人群中目瞪口呆的人视而不见。口中只是淡淡询问:“碎月,你没事吧?”
碎月仅是剑眉紧锁,摇了摇头,却是忍不住呼吸之间的急促:“放心,还死不了!只让你当陌红楼第一,岂不是很无聊?”说罢,嘴角牵动了几下,才勉强苦笑了起来。
萧依寂微微侧目,见碎月如此神情,便是一怔,心中立时一阵难过。他何时见过碎月如此狼狈,即便是在假矗天堡中,遇到那恐怖的黑衣人,他也能安之若素,而现在,面前那个如同血人的碎月,意志消沉,再无半分斗志,身上骇人的伤口,皮肉外翻泛白,他知道那是流血过多造成的,可他却无法帮他分担半点。
他突然就明白了他在潇城的决定,永无休止的杀戮,带来的只是杀戮,再无其他。在死亡面前,没有人能够幸免,即便这个人强如碎月。心中隐隐得另一种感情,却是将他的疯狂彻底激发,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这个人有多厉害,只要伤了他在乎的人,他即便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他回首看着陌红楼前站定得一个又一个身影,心中那丝疯狂,终究坚定了下来。纵然他不愿意,但形势所迫,别无他选。心念已定,萧依寂星目一旋,口中朗声大喝道:“想必方才洛姑娘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你们怎知道宋清啸真的得到了苦玉?今rì站在这里的人,有冲我萧依寂来的,有冲碎月来的,但是更多的人,我想你们很清楚自己为了什么而来,受人蛊惑,还如此义正言辞,枉称英雄豪杰!苦玉若是真的现世,难道我这个羊皮卷的守护者会不知道?”
萧依寂的声音清越嘹亮,贯彻云霄,在群山中回荡,激起阵阵宿鸟的振翅声,竟是将这原本喧闹的战场抚平下来。那群所谓的江湖豪杰,顾盼之间显是忌讳,不时瞟向萧依寂与宋清啸,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萧依寂仅是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口中继而反问:“看来,是时候请宋宫主出面解释清楚了!”话中挑衅意味,不言而喻,直逼宋清啸。
宋清啸心知要糟,老脸上腾起一丝古怪的神sè,口中干笑了两声,唇角却仅是微微一动,不悦地冷冷质问道:“老夫好歹也在江湖中走动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苦玉,甘愿舍弃羽残宫这么多年的心血不成?”
宋清啸话声未落,便见一个胖大老头由人群中钻了出来,手摇折扇,一身锦缎华服,俨如一派富甲乡绅,丝毫没有江湖中人的煞气。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身穿紧身黑衣的男人,身形略瘦,但那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却是显得他极为强壮,此人以银sè面具相配,手中把平淡无奇的长剑,如同他散发出的气势一样,神秘已极。然而,对于萧依寂来说,那是一个噩梦一般的存在。那男人似乎发现萧依寂在看他,竟是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朝他微微点头示意。
那胖大老头身体才越过人群,高呼声便传了出来:“不要听萧依寂的,他这是混淆我们,在场诸位,到现在我也就和各位明说了,我当rì收到请帖,便早早赶去,希望能提前一观苦玉风采。宋宫主也不是吝啬之人,所以在下实际上早已经见过苦玉,也和盗走苦玉的人交过手。”
听着胖老头一说,萧依寂心头不由一沉,剑眉微微蹙起,暗恨自己上次没能将他解决,星眸中点点狠戾渐渐涌起。人群中更是掀起一片哗然,不时有人追问情况。而那胖大老头瞥了一眼萧依寂,面带微笑道:“这盗走苦玉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陌红楼座下第一杀手:碎月!”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助】………
萧依寂身形一凛,赫然大惊,星目一旋,就朝碎月方向望去,却见碎月仅是报以一记冷笑,黯然摇了摇头,摊手做无奈状,心中无名业火顿起,五内如焚,握拳的手直捏得咯咯作响,低吼道:“公孙羽,或者我该叫你公孙习碧,上次我陌红楼饶你一死,今rì你竟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胡说八道,罪无可恕!”
恕字说口,萧依寂的身形已是化作一道流星,朝公孙羽袭去。飞扑一种的无意一瞥,却是让萧依寂的冲起的速度,缓和了下来。那是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平静得有些凄厉怕人,似有所思地观望着战圈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不急不怒,看得萧依寂心头一窒,他从未在仇天正的脸上见过那样的神情,心中一抹不安也更加确定了他的判断。
只是此刻的自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有半点回旋余地,这更使他懊悔不已,他无法袖手不管,索xìng眸子一冷,长剑不停,直刺公孙羽腰际。
哪知,公孙羽描金折扇一合一启,信手而来,仅是轻轻一磕,便是将攻来长剑击偏,旋即手上一阵微微抖动,翩翩扇影就朝萧依寂身上九大要穴笼罩而来。那九道扇影,飞扑而来,金光大作,瞬息之间形成一道光幕。萧依寂长剑倏然变式,腰际一沉,那九道扇影竟是贴着萧依寂的胸膛扫过,削下一缕黑发,令萧依寂惊愕不已,只要自己在晚上半寸,恐怕就要生生被削下一块肉去。想到这里,将心一横,长剑横扫,一道无匹剑光,挟着一道妖异的猩红,苍莽奔出。
公孙羽一击未成,被剑势一迫,巨大的真气涌动竟是将他的退路封死,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难受之极,就yù逃走。怎料他身形还未动,萧依寂那一剑便已经攻到,快速绝伦,宛若飞矢。脚下云步,更是巧妙。眸中目光,yīn狠已极。公孙羽惊得撤步闪身,身形蓦地上旋,却不知已经落入绝地。
那一抹诡异的冷笑,在他旋身而上的同时,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点流星便朝公孙羽哽嗓刺去。这一剑极为简单,没有任何挽式,更没有剑花,看似平淡无常,却极为使用。公孙羽腾起在空中的胖大身子,几次想要旋身,都未能如愿,显是已经被萧依寂封住了所有退路。那神情中的恐惧,愈加明显,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rì华已经偏西,西天边薄雾余晖,映照着大地一片祥和,不远处的村庄已经渐渐升起了袅袅炊烟,那一轮血sè的轮盘,半遮山下,山林映照如血,正如陌红楼前这场大战,血染浅草。山林中,渐渐已听不到宿鸟的鸣叫。大地沉寂,东天边隐隐现出一弯弦月,暮sè笼罩下,一行鲜血流淌,人未回,长剑回撤猛扫,只听得一声穿云裂石般的撞击声后,战圈中泛起无数火花,那一道身影,极速下落,滴滴鲜血最后将浅草染红,追星剑吟清啸,似是悲鸣着身旁那个身影,撑着追星剑,微微单膝跪倒,肩上的伤口再次血流如注,面sè惨白如同一张白纸,眉间紧锁痛意,嘴角沁出的丝丝鲜血,更是让他看起来无比痛楚。
那一柄冷焰寒刀,被他的长剑击落,直直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啸傲天的身体也是被剑气激荡得倒飞出去,直撞在一棵巨树上,才落了下来,那巨树被震得一阵摇晃,松针落了一地。公孙羽亦是不能幸免,身形飞退出几丈,小心谨慎地盯着萧依寂,生怕他会突然暴起发难。
“依寂!”南宫烈雪哪里还顾得其他,肩膀一晃,便来到萧依寂身侧,却死死被萧依寂拦下。南宫烈雪这才发现,萧依寂肩头上的伤口已经露了白骨,连着皮肉,鲜血淋漓,几次想要强忍内伤撕裂站起来,却最终都因为肩上传来得砭骨之痛而放弃。只是那一柄剑,却仍是不曾摇动过半分。
南宫烈雪微微一怔,看着自己干净的手臂,心中立时涌起无限自责:“依寂,别再继续了,你救不了陌红楼。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为什么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陌红楼,落月山庄,嵌晞楼,你,洛吟霜,没有人能逃得过,依寂,放弃吧!”
南宫烈雪话音落了许久,萧依寂仍是颔首而跪,不曾有半点回应。他怎会不知南宫烈雪话中的意思,若此时不是命悬一线,他真想放声大笑,笑到肝肠寸断才会罢休。沉吟半晌,他嘴角轻启,不禁喃喃自话:“苦玉,苦玉,我当真是为你苦了这一辈子啊!”
“依寂,放弃吧!”南宫烈雪沉吟良久,眸中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定,毅然说道:“你为陌红楼做的够多了,现在开始,由我们来守护这里!”南宫烈雪话音还未落,却听一声清越龙吟,残雪出鞘,旋着一道极细的银光乍现,一蓬淡蓝剑气游走在剑身,裹着冷冽,令人望而生寒。
萧依寂仍是摇头苦笑,承受着偌大痛苦,微微侧目,望着身后缓步而来的几个身影,星目隐隐泛辉,唇角轻启:“既然是由我开始,也必然由我结束!你们大家不必为我枉送了xìng命,我很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没有赌气!”他仗剑踉跄立起,却仍是虚弱至极,几次想要倒下,都被他硬生生的撑住,他知道,他此刻不能倒下,就算是为了南宫烈雪,为了碎月,也绝不能倒下。
南宫烈雪剑眉一蹙,恍然彻悟他的心思,不由发出一声喟然轻叹,俊面不知所措的苦笑。旋即神sè一变,冷然厉喝:“啸傲天,羽残宫宋清啸座下第一悍将,没想到竟是如此卑鄙小人!”他眉间一挑,显是没有将啸傲天和一干众人放在眼中,手腕轻轻一挥,一道极冷剑气,巨大的旋力竟是将丈外直插在地面上的硕风刀卷起,直shè向啸傲天的位置,丝毫不容缓和。
这一式极为诡异,以极大的力量控制着硕风刀的来势,啸傲天霍然震惊,神情立变,哪里还顾得自己损及内脏,连连踩了两个旋步,才脱离了南宫烈雪的攻势,硕风刀贴着衣襟扫过,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直钉在啸傲天身旁的树干上,没进三寸有余。
“拿起来!”南宫烈雪冷冷说道,星眸一闪,寒意陡然,口中继而又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拿起你的刀,让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