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音才落,碎月不禁凄然而笑:“缩地成寸,多么恐怖的存在啊……要是我碎月此生能和布阵之人见上一面,也就死得其所了!”碎月某种嵌满惆怅,显然他已经有所定论。
上官云翀似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几句话,仿佛着了魔。脑海中那些凌乱的记忆疯狂的涌了出来,狂扭着,如果蚁噬一般撕咬着他的记忆。他只觉脑中似有上千上万只蠕虫蠕动。
他不禁抱着头,慢慢蹲了下去,那一根救命的稻草,只有那一丝莫名的熟悉,他只能回想,再去一一辨认。
“云翀,你还好吧?”萧依寂焦急问道。他突然发现,他是如此害怕黑暗,可他只能选择强大。
上官云翀也不理他,依旧一个人默默地蹲在地上。顷刻,一颗晶莹地泪珠从上官云翀的眼睛流出,一路流过悲然,痛苦,煎熬……
那是他忍受不了头痛yù裂的泪。缓缓滑落,犹如一颗珍珠。
“我明白了!”
上官云翀蓦地从地上弹起,星眸中冷辉泛泛,兴奋已极地道:“我终于知道大师兄问什么让我跟着五师兄来矗天堡了!”
上官云翀的话,干脆利落,听得萧依寂和碎月俱是眸中神sè一滞,略带着疑问看着他:“我小的时候,大师兄每天研习机关阵法,大师兄也叫了我不少,其中就有缩地成寸的破法!”
上官云翀话音甫落,萧依寂和碎月,不但没有高兴,倒是出现了一丝异样的表情,惹的上官云翀心中嗔怒:“怎么?我这么关键时候想到的东西,你们就不夸奖我几句?”
但见碎月,皮笑肉不笑地干笑了两声,双唇开启良久,才几乎用嗓子眼中,发出了一丝声音:“我们夸不夸你,都不重要。你要是想被它夸夸,你就站那里别动!”说着,碎月身形一变,横飘了出去,去抓上官云翀的腰带。一用力,直接将上官云翀从另一边荡了过来,另一只手,一抓一提,将上官云翀直接拦了下来。示意他游目去看。
顺着碎月手指的方向,上官云翀发现,再模糊黑暗中出现无数细鳞般的光点,一对对,一双双,缓慢滴朝他们的方向前进。绿粼粼的火焰越来越多,顷刻间,已经布满树林中每一个角落,将他们包围在中间。上官云翀细看之下,不禁心头猛然一惊,那并不是漂浮的磷火,而是一个个有若泥人的人形物体,那两点绿光,这是这泥人的眼睛。
知道那些泥人靠得足够近,上官云翀才发现那是一群行尸走肉般的人。浑身裹满厚厚的泥浆,只留两只绿sè的眼睛。那种cháo湿腐烂的味道,几乎迎面扑来。
“只有眼睛?”上官云翀脑海中冒出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喃喃自语道。倏然间,他感到无比恐惧,失口惊呼道:“这……这东西不是人,这到底是什么?”
星目急扫间,发现萧依寂和碎月似乎早已料到,俊面丝毫没有惊慌,反而含着笑意。
当死亡和痛苦必然到来的时候,任何事情都由不得怕与不怕。
“小心!”萧依寂轻轻脱口,身形已化作一道流星,直扑上官云翀身侧,落痕打出一道凌寒剑气,直接将那人型生物一剑劈开,斜飞了出去。萧依寂不禁心头一骇,没有丝毫阻力,这东西果真不是人,也不是动物,那一剑劈下,犹如劈在一团棉絮之上,浩瀚之力,聚而不散。
再一转眼,刚刚离得还很远的那些泥人,此刻已经冲到近前。碎月和上官云翀已经被掩在一堆烂泥之中,幻起一片片剑光,竟是那么不真实。想到这里,旋即奔入战圈。
萧依寂一套剑法使得行云流水。脚下云步旋妙,一剑未满,紧接着一剑攻出,每出一剑都朝那泥人哽嗓处下手。那泥人碰到萧依寂的落痕长剑立刻化为一滩污泥,尔后从污泥中再爬出新的泥人,无休无止的反复,数量之多,竟将这片漆黑的死林,照得泛出幽幽绿光,直比幽冥。
“云翀,你不是说知道怎么能破这缩地成寸的阵法吗?快点破啊!”萧依寂一剑又毙掉两个泥人,冷然喝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放眼看去,那绿sè的磷光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我找不到阵眼结界口!”上官云翀悲然道。
“靠,那你还说!”碎月不由得嗔怒骂道,随即再次冲了进去,他的模样更是比萧依寂狼狈了不少。他的绝招,对付这些没有骨头,没有脏腑的泥人显然没有多大用处。
“树,是树!”上官云翀的声音蓦然再次响起,旋即又骂道:“这东西有嘴!”说着低吟一声,幻起一片冷光,将周围泥人震得倒飞出去。
听上官云翀一说,萧依寂不禁身形一滞,游目打看。那群泥人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张所谓的嘴。此刻那泥人脑袋上多了一副人头骨,一对恶心地绿sè眼睛架在空洞洞的眼窝里,怪异已极。鼻子的位置只有两个黑漆漆地洞。还在不断向外冒着泥浆。上官云翀所说的嘴,竟似血盆大口,没有血肉,露着那一排白森森长而细的牙齿,让人不寒而栗。
被这东西咬上一口,估计不死也要掉块肉,想到这里,旋即道:“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上官云翀,你到底想出来没有?”碎月声嘶力竭地怒吼,随后追星轻动,几点寒星,有毙掉几个泥人。此刻,碎月那本泛白的长衫,接近泥sè,仿佛与这一群怪物同出一辙。
“树,阵眼结界是树!”上官云翀大喊着,手上却丝毫不敢怠慢,刚刚被咬那一口,已经让他的手臂露了白,痛意难忍:“不过我不知道是哪一棵!”
“完了!”萧依寂心中暗呼一声,星眸悲凉,显是已经做好了浴血搏杀,舍身赴死的准备。
“你们多注意树,这些树中肯定有一棵树是阵法的阵眼结界,只要能将这棵树毁掉,缩地成寸之术,不攻自破!啊!”上官云翀说着,后背又背一个泥人咬住。上官云翀吃痛,猛地身形一甩,怎奈那泥人白森森的牙齿似是长有倒刺,这一甩不要紧,背后一块肉,连皮就被扯了下去。疼得上官云翀眼泪都快下来了,星寒反臂封出,直接将刚刚那泥人斩成两段,化作一滩污泥。那一块血淋淋的皮肉掉在地上,立即被其他泥人抢食。
碎月和萧依寂听他说完,心中无名怒火顿起。这地方且不说泥人遍布无法寻找,即便是什么都没有,仅仅是这些参天巨树也够他们找上一阵了。
杀!杀!杀!
冲天的战意,杀意,裹着三个人的身体。
静,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
呼吸声,心跳声,对冲着。
疯狂的痛苦,哪怕将剑插入敌人的身体,也没有丝毫声音发出。
渐渐地颓然了下去。再强大的意志力,也会被无穷无尽的杀戮所磨平,直至厌恶,绝望。
无数的泥人慢慢地将包围圈缩小,随着三个人的拼杀再将包围圈扩大,然后再被淹没。
龙睛幽幽的蓝光已被完全覆盖,光芒也渐渐黯淡了下去。三个人已是遍体鳞伤,从一开始的剑光大作,到最后也迫不得已缓慢了下来,一波一波永无休止的攻击,彻底让血肉之躯的他们内力耗尽,行动困难。
“那里!”
上官云翀倏忽大喝一声,星目冷辉翻然。星寒长剑凝着真气,浩瀚攻出。这一剑端的是凶猛无比,快似奔电,竟将身前泥人悉数贯穿,气浪一涌,泥人残骸撞得倒飞了出去。这才使萧依寂和碎月看到了所谓的阵眼结界。
那是一棵巨大的榕树,枝叶浓密,向阳而长。萧依寂这才注意到周围景sè在不知不觉的厮杀的变了。不再是参天古柏苍松,而是巨大的榕树群。
………【第三十四章 休整】………
萧依寂游目细看,才发现周围榕树皆同出一脉。入土生根,形似支柱;树冠庞大,枝叶稠密,浓荫覆地,甚为壮观。那棵巨大的榕树在幽幽绿sè磷光下,似是隐隐冷笑,嘲笑着这三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萧依寂一看之下,立即明白了上官云翀的意思,身体中那股气势,蠢蠢yù动。落痕一置,嗡然而动。低低龙吟像是窸窸窣窣的人语,似是就在耳畔,又似是极为遥远。被污泥裹满的落痕,渐渐震落剑身上的淤泥,泛出妖异的红光。
一个信念,足以让萧依寂为之疯狂。
此刻,他剑眉倒竖,周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表的寒意,嘴上浮出一丝刻毒的冷笑。电光一敛,身形如电,再次冲进了战圈。
那一群泥人,见萧依寂冲上前来,仿佛看到了新鲜的食物一般,眼窝中的绿磷隐隐跳动着,行动也是换了起来。仅仅片刻,便将萧依寂困在其中。
萧依寂也不再缚手缚脚,落痕笼着那一蓬红光,在漆黑中傲然拼杀,傲睨苍生的眸子,渐渐在厮杀中泛红,萧依寂整个人看起来,比之那群泥人更加令人感到恐惧。
那一丝得意的面容正显示着萧依寂此刻极为享受,落痕龙吟的声音,越然清脆。他渐渐适应了这种劈在棉絮上的感觉,没有骨头的阻挡,他厮杀的更加惬意,也更加省力。萧依寂杀得xìng起,完全进入到一个自我的空间里。
那一树落花,悲风送着秋凉,微微细雨中,剑光沧然。树下一个正值弱冠的少年,趁着悲风一送,又猛地刺出一剑。脚下云步一旋,剑回撤,凝着残花在剑身周围,力量之微妙,自不可言。随即,又似苍龙出水,长剑一抖,沾着水花,快似奔电。那花瓣落叶,无一例外地钉在树干上,再次柔弱了下去。
……
“啊!”上官云翀一声微带痛意的低吟传来。萧依寂这才回过神来,但见上官云翀半身已经被泥浆所淹没,一个泥人正窜上他的肩头撕咬着,一行鲜血就渗了出来。
萧依寂身形一滞,想要出手。一道剑芒就贴衣扫了过去,直shè在那泥人的头上,爆裂开来,溅了上官云翀一脸污泥,恶臭的味道,差点就让他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过去。
萧依寂一转头,便看到碎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心中不禁咯噔一声,顿觉不对。细看之下,刚刚那道剑芒竟然是追星shè了出去,此刻碎月再无兵器防身,只能以肉搏肉。即便拳头再硬,打在泥人身上,也仿佛打在棉絮之中,内力即刻化为无形。
碎月到底不是善茬,身上鲜血淋漓,伤口布满全身,但那气势却是愈来愈盛。一手擒拿使得出神入化,仅凭两只手,便将一干泥人,毙于此处。无奈树林中的泥人越聚越多,几乎达到了一种恐怖的数目。这种车轮攻势下,碎月再厉害,也是徒然!
依然是笑意盈盈地眸子,丝毫没有感受到他丝毫痛意。萧依寂不禁望向了那棵巨大榕树的主干,支柱和枝干交织在一起,柱根相连,柱枝相托。平rì里老榕树都能以遮天蔽rì,更何况现在这一棵,不知道长了几百年,甚至时间更长。
萧依寂深吸了一口气,卓然而立。落痕剑气湛蓝了起来,他知道这一击如果不成,那后果不堪设想。周围只剩下碎月强烈的喘息声和上官云翀愤怒的大喝。他突然有种想把耳朵塞起来的冲动,可他知道,他不能,他们的命,悬在他的手里。
想到这里,萧依寂缓缓举剑,剑光映着俊面,寒冰般的俊面异常冷静,不带有一丝犹豫。那种慑人心寒的冷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诡异。
手臂上可见的青筋暴起,只听得他一声厉喝,落痕猛然甩出,直奔那巨大榕树的树干,奔雷电掣间,连爆几个泥人头颅,却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的意思。萧依寂打出这一手,身体仿佛虚脱般颓然倒了下去。
……
光!
有光!
萧依寂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轮rì华正对着他张牙舞爪。微微半睁眼睛,却被刺眼的光芒一晃,又再次闭上了。听着耳畔悦耳的鸟鸣和呼呼风声,萧依寂几乎大声的笑出来,他终于逃出来了,他终于能听见除了自己心跳之外的声音了。
“碎月和云翀呢?刚刚的树林呢?”他拼命的回想着。就听见仿佛有人在说话。
“他还真是能睡!”
“不要吵!”
“吵吵不碍事,饿死我了!”
萧依寂想笑,又想要忍住,身体反shèxìng地抽搐了几下。还未及反应,只觉腰上一痛,竟是被人踢了一脚。疼的萧依寂眉头一皱,就睁开了眼睛。
“谁?”萧依寂佯装嗔怒道,又眨了眨星眸,才算看清四周事物。
他们身处溪边,潺潺流泉,映着莺啼好不惬意。远山上飘着簇簇白雾,含烟翠黛,峰峦跌宕。草地上倒是整齐地摆着三个竹筒,竟还有各式野味,焦黄流油,回味无穷。萧依寂腹内本就空空如也,一见到这些东西,肚子本能的咕咕叫了起来。
上官云翀一副饼脸几乎贴着他,左瞧瞧,右看看,而后啧啧称奇:“五师兄,你说你怎么就跟我们不一样呢?”
上官云翀一张嘴,萧依寂便看到了那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心中一愣,沉吟许久才道:“刚才是不是你小子踢我?”
“啊?没有啊!”上官云翀大大咧咧地挠挠头道,殊不知这才叫做不打自招。
“我就知道是你!”
“哎呀,五师兄,我就是看你躺在那里抽,还以为你发羊癫疯了,所以帮你醒醒神儿!”
萧依寂不禁摇头,怎么就自己就有这么个调皮的师弟。游目间,就看到碎月坐在一旁,看着升起的火,不时转动着架子上的烤鸡,丝毫没有收到他们两个人的影响。
“你……你没事吧?”萧依寂俯身而坐了下来。
碎月听到他的话却只是淡淡瞟了萧依寂一眼,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有问出来,继续转动着烤鸡。
“五师兄!”上官云翀突然正sè道,这种正经,却是让萧依寂为之一怔。
“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萧依寂听上官云翀说,心中疑惑顿起。不禁反问道:“什么不对?哪里不对?”
上官云翀见萧依寂面露难sè,星目一凛,剑眉立时蹙在了一起:“五师兄,你的伤……”
话音未落,萧依寂霍然震惊,立时就去摸自己身上那些伤口,却发现伤口不见了。就连那些皮肉外翻的伤口,都悉数不见了。萧依寂几乎惊恐的看着碎月,看着上官云翀,希望找到一点安慰。但刺眼的鲜红,彻底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上次也是一样,难道是我在做梦?”萧依寂不禁喃喃自话,俊面陡然变得煞白。
“不是梦!”碎月的声音,突兀地响起。萧依寂的眸子中旋即出现了碎月苍白的面庞。碎月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子里也平静极了。只是随手一指,朝西北那片树林。
萧依寂随着碎月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就感觉头皮发麻,手脚也冰凉了下去。竟然是那些泥人,此刻他们前仆后继地涌上前来,无奈被阵眼结界镇压着,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网,隔着两边天与地的世界。萧依寂看到他们眼里的愤怒,更为疯狂的行动着,却被那一道无形的网打的灰飞烟灭。更令惊诧的是,那些泥人已经开始从头往下长出来骨头,活像一具具骷髅在行动着。林中瘴气缭绕,绿火粼粼,衬得古柏苍翠了许多,却仿若幽冥之境。
“你没做梦!”碎月见萧依寂惊骇得冷汗如雨,冷然道:“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身上没有伤?你本应该跟我们一样才对。”
萧依寂瞥了他一眼,剑眉微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上次在客棹山庄就已经这样了。你是看见的,我斩杀那条恶龙之时,遍体鳞伤,连我自己都以为我会死,可是我却活着走了出来,而且安然无恙。就像做了很长一个梦一样!”
萧依寂旋即话锋一转,略带疑问的问出:“那缩地成寸之术算是破了?”
话声甫落,上官云翀黯然摇头,苦笑道:“没有!这阵法布得不仅仅是缩地成寸,还有我们不知名的阵法。所以我不过是暂时打开了阵眼结界的出口,以便我们能出来,不过这种办法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没有效果了。现在阵法算是完全生效了!”
萧依寂看着他,一时没能明白他的意思,问道在:“什么完全生效了?”
“这阵法现在以我们三人中,已是无人能破。我们只能选择往前走了,想回恐怕是不太可能了!”上官云翀喟然一叹,星眸中悲凉凄伤。
“没别的办法?”萧依寂心头一震,就脱口惊呼道。
“没有!除非去到那里!”上官云翀指了指掩在参天石木中得朱角楼阁,雕梁飞檐道:“如果我们到了那里,必然会遇上施这个阵法的人,只要我们能够除去此人,阵法立破!无论阵法,阵眼,都是以人的血入炼,才能达到效果。所以只要人一死,阵法便也跟着死了。不过据我估计,这个阵法的布局者,恐怕是个隐世的高人。”
………【第三十五章 青色蝙蝠】………
“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萧依寂心中凄然道。他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最不愿意的依然是回到那片黑森林里,听自己的心跳。
“的确没有办法了!”碎月冷冷道,眸中神sè坚定。
“至于,你说我的伤痕问题,我想和它有关!”萧依寂也不急于一时,从胸中再次摸出了那颗龙睛。
碎月将龙睛接过,拿在手中把玩,不由得便是一声轻叱,面sè立时深沉了下来。那颗龙睛在他手中竟然泛起诡异的青灰sè光芒,似是一团蒙蒙雾气游走,龙睛珠内趁着水银sè的粉尘,隐隐如浩瀚星辰,令人心胸开阔,舒服已极。
“混沌?”碎月朱唇轻启,疑惑问出。
“啊?”萧依寂被他问得一怔,显然没有听到碎月说了什么。
“没什么!”碎月见他没有听,便也不再问了。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笑容,星眸却是不曾离开龙睛半寸。
灿烂rì飞洒下,照着三张各自不同的面孔,暖暖地腾起一丝惬意。潺潺水鸣叮咚,倒是让萧依寂觉得,如若没有那片恐怖至极的森林,这里倒也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他眉宇间透着淡然,执着的杀念中,仍旧保持着一方净土。
倏然,上官云翀从小溪另外一侧的山脉中飞奔而回,面sè泛红,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竭力奔跑而致:“五师兄,你快看!”
萧依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