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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风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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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照表妹?李天纵定住身子,紧皱眉头地看着表妹。

第87章 李清照

李天纵紧锁着剑眉,脸沉如水,一双星眸微凝,锐利地盯着表妹,似要把她看穿一样。刚才娘亲唤表妹什么,清、清照?!这名字便如一把巨大的石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中,掀起的不止是震惊,还有难以言喻的兴奋,和隐隐的害怕。

他没有听错吧?或者这只是误会罢了,此清照非彼清照!正如叫做“赵子龙”的,不一定是赵云,还可以是个“靠着些美好回忆而活着”的老男人。

表妹的笑颜渐褪,一颗芳心悬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哪儿惹表哥生气了,以至于他的眼神如此凌厉。她颦眉抿嘴,轻声道:“表哥,怎么了……”

李氏也看出不妥来,疑惑地唤了声:“宝宝。”但李天纵却是入了神,恍若未闻,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表妹。李氏无奈,只得大声再唤:“宝宝!”

“哦!”李天纵回过神来,想到方才的失态,忙向满脸迷茫的表妹歉意道:“一时见到表妹如此衣着,有些失神了。”表妹闻言微怔,低头瞅了瞅身上的白衣,奇道:“有什么不妥么?”

他心中着紧另一件事,哪还有心思圆过去,索性故作高深地笑而不语,走到李氏旁边的紫檀雕花圆凳坐下,淡笑道:“娘。”

李氏慈爱地拾起他的手,轻拍着道:“宝宝啊,方才你一惊一乍的,可是身子不舒服?”听着她关切的语气,李天纵心里暖暖地。道:“没事儿,娘亲你莫要忧心。”李氏点头道:“没事便好。”

嘘寒问暖了一阵,李氏转眸看着表妹,笑道:“清照还是初次来临仙,你这做表哥的,得带她好好游玩一天,与绮绮排演的事便先搁着。可知道了?”

表妹摆了摆手,道:“表哥无需顾虑我。若是没闲,我自己去游玩也行的。”话是这么说,但她那微弯的双眸,却充满期盼之色。

“有闲,今天我便带表妹逛遍临仙。”李天纵笑了笑,捧起桌上的青瓷茶碗,轻泯一口。微涩的清茶没能让他激荡地心平静下来,终是按捺不住,思索着该如何套话。

表妹微露皓齿,看得出,她现在甚是欢喜。

李天纵知道他娘亲也姓李,作为她侄女的表妹,当然亦姓李,所以表妹跟易安地姓名。听着相同;而按现在的时间算,两者的年纪亦是相符。

但是这些皆可以巧合,不足为证;他便是要探出一点不可巧合的来,他那舅舅、表妹父亲的名字!心下有了主意,他温声道:“表妹,还没问你呢。舅舅、舅母的身子可好?”

表妹笑着点点头,道:“爹娘他们都很好。”

“听说舅舅他近来……”当下,李天纵围绕着他那位舅舅乱扯一气,试图让娘亲道出名字。只是李氏却极不合作,都是以“你舅舅他”来称呼表妹的父亲。

他见势不对,便转了个弯,步步为营之下,终于惹起李氏地感慨,她叹息一声,道:“说起来。我确有许久未见我大哥他了……”

李天纵差点儿倒头晕厥。右手撑在紫檀桌上,侧托着额头。颇是丧气地心忖,罢了,还是莫急了,等下去问李吉,便也知道了。

李氏啐啐念了许久,方才停下那被李天纵惹起的感慨,道:“宝宝,娘亲不过唠叨两句,你便心不在焉了!”说着,她扑哧一笑:“与你表妹去玩吧,莫要太晚回来。”

两人从偏厅出来,表妹那张盈盈笑脸略显兴奋,她正要出言,李天纵却道:“表妹,你先去前门等我。”话声未落,他已经风风火火地在几步之外了,身后的表妹疑惑地眨着柳目,表哥去的也是前门那边啊。

李天纵寻得一仆人问明李吉所在,便快步奔去,心中紧张不已,这就如一卷绝世名画摆在眼前,他却无法辨别真伪,自然心急如焚,眼看可以弄清楚了,如何能不紧张?

来到前院,果然见青衫打扮的李吉在凉棚下,他放缓脚步,悠悠走过去,李吉见到他,忙起身迎来:“少爷。”李天纵点了点头,见左右人杂,便道:“李吉,你随我来。”他出了凉棚,走到前院一栽花种草的清静处。

李吉跟随于后,挠了挠头,轻声道:“少爷,有何事?”李天纵淡淡一笑,随意地赏看着花卉,道:“李吉,你该知道我表妹来了吧。”小厮点头笑道:“少爷,表小姐昨晚到来不久,府里上下都知道了。”

“我便要问你一事,你可知我舅父的名讳?”李天纵故作考察之色,为打消小厮的疑惑,凌厉道:“若然你连这个都不知,怎么令表小姐觉得宾至如归?”

李吉被吓得弯垂着身子,虽然他不明白这两者间地联系,但是少爷发怒,岂敢怠慢?他急道:“回禀少爷,舅老爷的名讳,小人是知道的。”李天纵只嘣出一个字:“说。”胸间有如战鼓擂擂,咚咚作响。李吉道:“舅老爷姓李名格非,字文叔,乃是当朝礼部员外郎。”

李格非!李天纵瞪大双眼,心跳似是骤然停下来,双手微微颤抖着。李格非,苏门后四学士之一,李清照的老爹!这么说,表妹她真的是易安居士。

得知真相之后,他反而没了那兴奋喜悦的心情,突然平静如水,缓缓闭上眼睛,想着易安地一首首诗词,从“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点绛唇》,到“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的《永遇乐》。易安地一生,化作幕幕画面,在心头流淌而过。

喜爱宋词的,没有几个不喜欢婉约派代表人物的李清照,她的词和婉清雅,新颖别致,却又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言壮语,真是千古佳人。

李天纵从小便喜读她的《漱玉集》。为那个清婉可人,却具有大丈夫气的女子所迷,时常感叹于她地身世,恨不能生在南宋末年,与她一起踏雪寻梅,改变她晚年地凄苦。

这不过是少年时地一些遐思罢了,他何曾想过。李清照会真的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虽然这是新宋,但显然李清照的性格才情没有改变,依然是那么活泼可爱。

李天纵现下的心情很是复杂,道不清说不明,麻麻乱乱的。当一个你欣赏、仰慕、喜欢了许多年、恨不能一见的女子突然出现,而且还是你表妹,心情岂能不复杂!他都有些不懂得该如何与表妹相处了,这是他穿越之后首次的慌乱。

来到府宅地前门。看到表妹李清照对自己浅笑,李天纵不禁放缓脚步,似乎那边是地狱般。表妹负着巧手,轻蹦带跳地来到他跟前,笑道:“表哥!”

“表、表妹。”李天纵轻轻唤了声,却没有了之前的自然。语气很是生硬,只因他看着李清照,便浑身不自在,连双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

李清照的小嘴稍抿,随即又是笑语盈盈:“我们待会先去哪里好?”李天纵躲开她的眼神,含糊道:“全凭你做主,你喜欢去哪里就哪里。”李清照疑虑地颦着柳眉,慢慢细声道:“我想先去当铺,看看有没有好的字画、古玩。”

“好的,便先去当铺。”李天纵点头应道。语气依然轻淡。他心头喟然一叹,没想到“李清照”的身份。反而成了一层隔阂,让他无所适从。

李清照心思细腻,自然感觉到表哥的变化,她很不明白,为何前后不过一刻,表哥突然对她如此冷淡?见表哥地目光跳过她,落在远处,她又想起之前两人在曲池边畅谈时的情景,那时候表哥对她欣赏不已,一起道古论今,说说笑笑,多好啊……

她满腹酸楚,想问个明白,却碍于随从仆人、小厮丫环在旁,她不由得想要回到清晨与表哥两人独处的时光。明眸转了圈,她凑近李天纵,压低声音道:“表哥,不如咱们只两人去玩吧,若是有一帮人跟着,难以尽兴呢。”

李天纵向来不喜欢被成群仆人跟随着,加上现下心神不定,就算李清照说要两人徒步走到京城去,他大半也会同意的。他应了声好,将表妹的建议说好,却引来一片反对之声,李吉似是吃了黄连,苦脸劝说着。

“休得再说了,临仙风气甚好,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什么贼人!”李天纵笑了声,拍拍李吉肩膀:“就算有两个不开眼的小毛贼又能如何,上次在忘忧楼,你吃了几拳?少爷我吃了几拳?”

李吉支吾道:“小地吃了六、七拳,少爷半拳没吃。”他一脸尴尬之色,挠头道:“少爷身手是好,可是……”

李清照微微鼓起香腮,生怕事情有变,干脆一把抓住李天纵的手,往外头奔去,清脆的笑声如银铃作响:“表哥,我们快跑!”李天纵被那只温盈滑嫩的柔荑拖着,掌心不由得发热,李清照回头瞥了他一眼,玉颊微红。

两人一直跑到外面的大街,混进熙熙攘攘的路人中,才松开握住的双手。李清照犹自笑着,道:“表哥,这下子只得我们两人啦!没了闹梅他们跟着,就算如何嬉玩,也不会有人碍着了!”

她欢快地蹦跳在前,顾盼着周围,青石铺成的大街上,店铺栉比,各种小档小摊亦是琳琅满目,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来往路人有些匆匆而过,有些饶有兴趣地挑着档摊的物什。

一驾华贵马车驶过,拉车的黑骏马马蹄踏踏,两人挨肩避在路边,李清照斜侧着水眸,却见表哥又是很不自然地样子,她颦起月眉,终于忍不住,小嘴轻启:“表哥,为何你突然间像是很讨厌我似的……”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我惹表哥生气了?”

李天纵愕然,随即不禁失笑:“哪会呢!我讨厌谁,也不可能讨厌你啊!”李清照垂眸一叹,强颜装欢。见此,他当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不知所措,怎的变成讨厌了!

“若然表哥没生气,为何我与你说话,你都不太理睬我?”李清照幽幽说道,噘起小嘴,双眸里水涟涟地。

看着她那张宜羞宜嗔的俏颜,此时满是委屈之色,微弯的柳目噙着泪,泫然欲泣的,李天纵心里有了丝明悟,她是李清照没错,但现在她只是个及笄之年、还着紧表哥理不理她的少女而已!他方才是在紧张什么啊!

如此一想,那层无形的束缚立时烟消云散,四肢百骸都轻松了下来。他嘴角微翘,脸上重现笑意,道:“是表哥的错,之前我在想着那首《点绛唇》,一时入神,把表妹忽略了。”

李清照侧头看着他,疑惑道:“表哥在想着《点绛唇》什么?”

“我想过了,‘倚门回首’这句确实不妥。”李天纵微一沉吟,道:“便改为「和羞走,路断回首,却把青梅嗅」吧。”李清照双眸含羞地喃念了遍,点头称好。

李天纵淡淡一笑,便让这千古才女,随着他而改变吧。

第88章 当铺

菱花形的轻木块上两面都镌着一个“当”字,下边垂系着几缕流苏,微风拂过,那红穗子随之起舞。这家当铺颇具规模,占了个大院子,前厅是供人典当物什的地方,后院则存放着押物,还有用以拍卖绝当货物的偏厅等。

在那块“永安当”的紫檀招牌下,来往客人匆匆,不少满脸愁苦之色,怀中掂着两块儿家传宝贝,忐忑地走进铺里;亦有双目发红,穿得一身破落的赌徒,兜着典当而来的赌资,快步往不远处的赌坊奔去,想着待会儿该是如何的大杀四方。

挂在当铺大门上的深蓝色布帘被掀翻开,掀帘的是两个白衣少年,皆是'。 '俊俏不凡的翩翩公子。

踏在前院的青石板上,那稍矮一些的清秀少年好奇地顾盼着,明眸善睐,柳眉轻扬,那样子极是惹人喜欢。却闻少年细声道:“表哥,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好的字画、古玩。”

负手走在前头的李天纵神态淡然,道:“得看我们运气如何了。”表妹李清照点了点头,柳目瞥了他一眼,微羞道:“表哥,我是很喜欢收集字画、金石的,赏着这些古玩,便似看到过去般。”

李天纵回头对她一笑,道:“表哥与你一样,好的字画古玩不但能怡人养心,而且还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感,更能见证着古今的发展由来,让人迷醉啊!”

李清照双眸一亮,欢喜地浅露皓齿:“嗯。正是如此!”她芳心间的知己之感愈盛,道:“不怕表哥笑话,从京城到临仙,我没少去当铺搜集,也寻得几件好物,只是所剩银两不多了。”说罢,她嘻嘻一笑。

想以前。他还不是时常四处奔波,到那些古玩跳蚤市场里淘宝。寻得一件合意之物,便欣喜若狂;只是穿越之后,他这还是初次来当铺呢。回忆之下,他脸上自然流露出怀念神色,微叹一声:“说起来,表哥是许久未曾寻宝了,但愿这次不是空手而回。”

他看着李清照。嘴角翘起一丝神秘笑意:“表妹,虽然你表哥久没寻宝,却运气匪浅,得到一幅吴道子地卷轴画,名为《云海青松》。”

“吴道子的卷轴画!”李清照瞪大柳目,不自觉地倒吸了口气,吴道子的卷轴画何其稀少,表哥竟然有一幅!这么说来。她便可以一睹画圣的手笔了。她不禁喜形于色,雀跃而笑,末了鼻哼了声,笑嗔道:“表哥果然小气,方才在府中之时,便应该与我说呀!”

李天纵故作得意地昂起头。大笑道:“不止如此,我还有王摩诘的《雪溪图》;以及一张草体字帖,只是我眼力有限,没能鉴赏出是何人之作。”

柔和的阳光从天撒下,落在李清照那张惊呆的俏脸上,玉颊渐渐浮有粉红,她兴奋地笑道:“原来《雪溪图》被表哥所藏,难怪我只能看到些赝品!这回好了,一连能欣赏到吴道子、王维地画作,还有表哥说的字帖。真是恨不得现下就转头回去。”

她这种心情。李天纵自然是非常理解,这就如他之前为弄清李清照地身份。心急火燎一样!见表妹笑喃着“太好了”,他不禁伸手刮了她的秀鼻一下,捉弄道:“在绮绮姑娘那处,还有只年代久远的玉鹿镇纸呢,馋死你!”

李清照羞赧地皱了皱巧鼻,如水般的柳眸微微垂下,只是当他说到“绮绮姑娘”,她那粉嫩的小嘴不可察觉地噘了噘。

说说笑笑间,两人走进了永安当的前厅。厅中布局雅致,角落摆有大盆花卉,中间设有一排高台,柜台上有雕栏格窗,后边各坐着个满目精光的朝奉。离两人最近地,那朝奉约摸四十年纪,留一绺山羊胡,此时正拿着个花瓶上下翻转着,不时摇头;台下站着个布衣汉子,黝黑的脸上紧张不已,双手纠结地搓在一起。

“破旧花瓶一只。”朝奉懒洋洋地唤了声,道:“二两!”

黑汉子顿时苦脸丧气,随即怒气冲冲,骂着:“王老贼,那老猪狗,老畜生,竟敢骗俺银两!”他领了二两银和当纸,犹不解恨,从李天纵两人身边走过,依然骂着:“老苍根,老奴才,恁黑心肠!格老子的……”

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皱眉,终是李清照俏皮地挤了挤眉,轻声道:“那人太会骂了些。”李天纵嗯了声。

厅中一小郎见他们衣着光鲜,气度不凡,加上两手空空,便知这两位贵客是来寻宝的,笑脸迎上,道:“两位公子,可是到咱们永安当看宝贝来了?”

“正是,你们这儿可有甚么稀罕的字画古玩?”李清照脆声应道,她来得当铺惯了,语气间甚是老气。

着褐色短打的小郎连忙点头,笑道:“有,多多的有!要说咱们永安当,乃是临仙首屈一指的当铺呢,这古玩是堆积如山啊,无论是字帖画卷、陶瓷玉石,还是笔墨纸砚,梳妆饰物,都是数之不尽。”

李天纵淡淡一笑,道:“值不值得收藏,还要看过再说,你先带我们去瞧瞧字画吧。”

“好嘞!”小郎当即领路在前,带着两人穿过前厅,来到当铺专门用以摆放绝当字画地偏厅,挽开厅门的珠帘子,却见阔绰的厅中,靠墙排满榆木雕花画柜,透过雕花缝隙,可以看到里面一摞摞的卷轴字画;画柜边还有诸多青花大画缸,插满硕大的画卷。

厅中摆着好些紫檀书案,案上各放有一盆芬芳四溢的素心兰,不少书案上铺着卷卷妙笔丹青,旁边有客人鉴定着。

那小郎带路到门口,便弯身退出了,字画偏厅中自有伙计招呼。

走进充满墨香地偏厅,两人都是双眼一亮。李清照扫视着那些画柜,明眸蒙上一层期待,道:“表哥,先从哪里看好?”李天纵同样凝目四顾,闻言道:“莫急,先观察下再说。”

摆手打发出那些侍候小郎,李天纵缓步在厅中转了一圈,偶尔驻足看看悬挂于墙上的字画,或者瞅瞅那些铺放在书案上的,只是这些书画都十分寻常,纸质新鲜,画技一般,难有意境,想来是些平凡画师的手笔罢了。

李清照一直跟在他身边,她的眼力却是不差,对于某些赝品,还能道出其假伪之处。

凭着纸质的辨别,李天纵从一个紫檀画柜中选了几卷书画出来,铺在雕花书案上,开始鉴定。

第一幅是张绢画,绘的是山水,落款为“燕文贵”,这燕文贵是宋初人氏,擅画山水;眼前这幅山水图所用之绢,横竖皆单丝,李天纵往横丝处摸去,稍粗了些,再瞧这绢早已失去韧性,应该有近百年。

“表哥,似乎是真品!”李清照轻抚着绢边,明眸中泛过喜意,压低声音道。

李天纵却摇了摇头,道:“赝品。”表妹抬起螓首,看着他,不解地眨着柳目。他指着绢画道:“单论时间,这幅绢画确实与燕文贵活跃之年符合;只是表妹你看,这画有许久着迹之处!燕文贵笔下的山水,极富变化,但这儿的曲径流水,分明改添过,哪有燕文贵笔下的灵气?”

往他所指之处看去,果然那流水地涟漪颇有着迹,只是年代久远,绢画模糊得不那么明显而已。李清照目光含羞,轻声道:“表哥,还是你细心。”

李天纵笑而不语,小心翼翼地将这幅山水绢画卷起来,放在一边,取过另一幅铺开,道:“表妹,你来看这幅。”

“好。”李清照微弯下身子,认真端详着案上地字帖书法贴,看了几眼,蓦然扑哧一笑,抬头道:“假的!”李天纵看她不过一会便鉴好,不禁笑道:“哦,为何?”李清照指着落款,露出那白玉般地贝齿,笑道:“表哥看!”

定睛看去,却见那儿写着“归来子”三字,李天纵微皱眉头,思索着谁人号“归来子”?忽而灵光闪过,他终于想起,号“归来子”的,便是苏门四学士之一的晁补之啊!这晁补之与李格非甚为相好,还似乎是李清照的师傅,当徒弟的,能不熟悉师傅的风格么?

相通这一点,他笑道:“表妹说是假的,就定然是假的了。”顿了顿,悠悠叹道:“为何我找不到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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