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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纵从书桌地抽屉里取出一个细长的紫檀锦盒,打开锦盒,一阵芬兰飘出,只见盒内以柔滑的黄色丝绸裹着,正中镶放着一条卷轴画。将卷轴画拿出,他信步走至杨玉旁边,看着书案上的字帖,不禁叹息。
不消多说,这幅字帖也是卡扎的礼物之一,除去吴道子的《云海青松》、一些金银珠宝之外,还有多幅名贵书画,和一些药散,据说是强身健体之用地。众多书画之中,最数这幅无题无款的字帖神秘,李天纵鉴定多番,没能看出泼墨者是谁。是以让杨玉来看看,可惜她也没那份眼力。
杨玉满脸歉意地看着他,他淡笑道:“玉姐无需责怪自己,此字帖或许是隐于民间的书法高人之作也不一定。”抚慰了她几句,把手中卷轴画解开绳结。展放在字帖之上,正是吴道子地《云海青松》。
“好画!”杨玉睁圆眼睛,又渐渐变柔,盯着画卷一动不动,有如老僧入定。她心中一片悠然,静静地感受着画中缥缈的云海,坚定的青松。须臾。她叹道:“吴道子不愧为画圣啊,如此画情画境。画工画技,令人敬佩。”赞了几句,她笑道:“这幅画怕不止一万两,那个卡扎赠送于你,可真舍得。”
连着其余礼物,卡扎为了入新宋户籍,花得何止万两。李天纵抚着画卷。道:“有了新宋籍,他便免去很多税收了,迟早能赚回来。”
杨玉点了点头,认同道:“所谓无奸不商,卡扎能成为巨贾,绝对不会做吃亏生意的。”她歪了歪头,问道:“你可有在世伯那儿替他说入籍之事了?”
“说了,爹应了。”李天纵略过此事。对她眨了眨眼睛,脸带笑意道:“我顺便又跟他说了些向你提亲的事,给京城爷爷写了封信,信中详尽了我们联姻的好处!”
杨玉秀脸微羞,心中被甜蜜所充满,双眼有点迷离。憧憬着幸福的未来。她往腰侧摸索着,抓住系在丝带上地葫芦酒壶,拨开酒塞,便要往小嘴里倒。不料到嘴边地酒壶忽而被夺,她愕然地转头看去,只见李天纵微笑地拿着酒壶。白了他一眼,她嗔道:“还给我。”
拿着酒壶在鼻间嗅了嗅,一阵浓烈之气扑来,李天纵摇了摇手指,道:“这么烈地酒。整天饮可是对身子非常不好地。恕难从命啦!”
喉咙咽了咽,杨玉咂着嘴。似乎在品尝着酒味,只是酒劲上来了,哪能忍得住!她跺了跺脚,嘟起小嘴道:“纵弟别闹了!我都饮这么多年了,哪有什么大碍?快给我!”她早已习惯兴高之时,饮上一口酒的,若然没有带着葫芦酒壶那便罢了,若是带着,怎么也得饮。
“你要慢慢戒酒,听话!”李天纵半是认真,半是捉弄她,快步走向窗边:“我先将这壶酒倒了再说。”
杨玉顿时大急,疾步抢上,柳眉倒竖,瞪圆水眸:“不要,不要!”她大喊一声,扑了过去,没想到李天纵就势被她推了推,手中扬起的酒壶倒挂过来,壶中酒水咚咚地倒出,落到窗外的石板地上。杨玉痛心地惨叫着,连蹦带跳,才抢回一只空荡荡的酒壶。
“你、你……”她脸色微呆,呼吸渐喘,看看酒壶又看看倒酒凶手,气得说不出话来。
李天纵耸耸肩,满脸无辜地道:“与我无关,是姐姐你自家扑过来,弄得我拿不稳,才倒出去的。”语气虽真诚,星眸却闪过一丝促狭笑意。
杨玉哭丧着脸,不断将酒壶往嘴里磕,流尽几滴幸免于难地酒后,便再倒不出琼浆玉液来了,她只好伸出粉红色的小香舌舔着壶口,那样子活似馋嘴猫儿。杏眼斜瞪着李天纵,幽幽道:“现在还未嫁你呢,便整天被你欺负;将来嫁了,那会成什么样子啊?”
“玉姐,我这是为你好。”李天纵轻轻搂住她,可惜矮了人家一截,没得让佳人倚靠着,反而自己挨在佳人身上。手上抚着杨玉的柳腰,他柔声道:“凡事皆不能上瘾,而你饮酒则上瘾了,是时候需要节制了。”杨玉撅着的小嘴慢慢抿起来,将葫芦酒壶放下,轻嗯一声。
两人温情脉脉地拥抱了会,便走回到书案边观画。此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唤声:“少爷。”李天纵转头看着房门那边,笑应道:“婉儿,有何事进来说。”
书房外的婉儿应了声,莲步走进,她身着一条蛾黄色百花襦裙,头梳单环髻,手腕上的扣环手镯随着步子而叮当作响。她走到书案边,对李天纵浅露笑靥,接着看向他身边杨玉,脆声道:“杨姑娘。”
与婉儿相识不久,杨玉便十分欢喜这个温顺乖巧的可人儿了,也不吃她地醋了;不过对于绝色倾国,且聪颖狡黠的熙云,她是依然吃醋的。可李天纵却一开口便提熙云:“婉儿,你煎的药给熙云喝了没?”
“嗯,方才已经喂过了,姐姐现下在睡着呢。”婉儿俏脸羞红,这两天少爷对姐姐真是无微不至呢,若然她生病时少爷也那般对她,她便是死也知足了。她目光痴痴地看着李天纵,想起正事,她道:“少爷,李吉来报,叶府叶少爷的小厮来递了张帖子。”她将握在手上的帖子交给李天纵。
叶府叶少爷?那不是叶枫么,怪哉!李天纵拆开外封,取出帖子一读,却道:“今晚于柳河忘忧楼设宴,本少爷及京城四才子之一地轻舟居士等候,有种便来!”他读罢一笑,这叶枫是要设鸿门宴了,但恐怕要让叶枫失望了,只因他并不想赴会。
杨玉疑问道:“他找你所为何事?”李天纵笑而不语,干脆把帖子给她看,杨玉接过一读,顿时如遭雷击,柳眉紧颦,握帖的纤手攥得青筋隐现。她的异样皆落入李天纵眼里,他柔声问道:“玉姐,怎么了?”杨玉咬着贝齿,嘣出四字:“轻舟居士!”
“轻舟居士?”李天纵皱了皱眉头,问道:“此人与你有何关系?”
婉儿也疑惑地看着杨玉,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唉!你可知我为何要号绝才散人么?”杨玉喟然一叹,凝望着李天纵,心中一片温暖,微笑道:“就是因为此人,让新宋多了个绝才散人。”她樱嘴张合间,将五年前的往事细细道来。
京城的文斗大会,她一路闯到四强,与轻舟居士刘彬相遇,胜者进入决赛。刘轻舟颇有才学,只是高傲自负,为人刻薄;杨玉与他比试前,还遭受他言语上的轻薄,自然甚是着恼,文斗时超水平发挥,大败刘轻舟。岂料那刘轻舟无赖心性,输了便骂人,说了诸多难听的话,最让杨玉寒心的是,周围竟没人替她说话,冷眼旁观不止,还不时附和刘轻舟。
李天纵听罢,心头生出一股怒气,双眸一凝,自语道:“这鸿门宴,我去了。”
第64章 忘忧楼
柳河两岸林立着无数的青楼妓院,与凝烟碧水上的画舫相比,又有着另一番旖旎的醉人风情。时下正值华灯初上,柳河逐渐热闹起来,游人狎客走在熙攘的柳岸边,思量着是要去找自家的老相好,还是去别处寻寻新鲜。
…‘文…一座四层高的青楼依水而建,只见楼门上悬挂的红木匾额写着“忘忧楼”三字,隐隐散发着胭脂香味,楼里传出莺声燕语、琴箫管弦等靡靡之音。数个妙龄女子穿红着绿,站于楼门前,抛着媚眼儿,招呼进出客人。
…‘人…忘忧楼是柳河诸多青楼中排得上号的,比之百花楼也不遑多让,而如今忘忧楼的花魁则是柳河四艳之一的「掌上舞」柳清。这柳清年方十八,生得沉鱼落雁,最令人着迷的是那段柳絮般的蛮腰,和那双掌上可舞的金莲小足。
…‘书…“两位公子爷,里边请,里边请。”一个打扮妖艳的迎客姑娘忽然双眸一亮,往两位带着随从的少年迎上去,那两个少年皆风度翩翩,俊逸不凡。其中一个约摸志学之年,身着赛雪衣衫,腰束玉带,脚踏云鞋,乌发以寻常木簪所扎,剑眉星眸,嘴边挂着淡淡的微笑。
…‘屋…而另外一个,却在弱冠间,着紫边襦衫,外披一件淡黑薄襌衣,生得眉清目秀,挺鼻薄嘴。迎客姑娘不可察觉地颦了颦黛眉,这个黑衣少年分明是女儿身,这般乔装来逛青楼是为何呢。她也就那么一想,便媚笑道:“两位公子爷。好面生呢,这是初次来忘忧楼吧,要奴家领路么?”
李天纵手持一把描竹纸扇轻摇着,闻言笑道:“不必劳烦姑娘。”言毕,他先前踏进忘忧楼,杨玉、李吉以及同样乔装成男儿的小惜紧随其后。
不愧是名楼,忘忧楼内地姑娘个个如花似玉。便连些丫环侍女,都容貌娇俏。绝无倒胃口之人。宽阔的厅堂里,设有舞台,台上有吹箫的、弹琵琶的、拉二胡的在合奏着一首动听的乐章;还有数十个穿着长裙的美貌姑娘在陪舞。要说这忘忧楼,最让人迷醉地便是舞了,一向皆是如此,每一任的花魁都有自己地绝妙舞步,正如现任的柳清。有赤足莲步轻舞。
“哟,两位大爷。”风韵犹存的老鸨扭身作势地走来,满脸欢喜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绣花手帕,笑道:“大爷可有相熟的姑娘?不过妾身却看你们面生得很呢,要不要妾身介绍俩姑娘来?”身为在风月场打滚数十年的老鸨,自然轻易看出杨玉地真身,但她只知道。无论是男狎客还是女狎客,能带给忘忧楼收入的便是好狎客。
李天纵眯起双眼,乜着老鸨道:“我与柳清姑娘颇为相熟,你便让她来吧。”
老鸨微微一怔,咯咯笑道:“公子真风趣,只是妾身的清儿闺女。并不下来接客的。公子若想见清儿一面,却也需……”她还没说完,却被杨玉哼的一声打断,杨玉瞪了李天纵一眼,笑问道:“我们是受叶枫、刘轻舟之邀前来的,你可知他们在哪儿?”
“呀,原来两位大爷便是鼎鼎大名的李公子、和飞将军杨绝才啊!”老鸨睁大双目,满是惊讶,随之被敬意所替,赞叹不已:“早就听闻过两位的风采。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妾身阅人无数,只观两位地气度。便知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拍了一顿马屁,见两人依然没有打赏之意,老鸨甚感无趣,心忖还是叶少爷好,随意一句好话,便将银两往她怀里塞。她撇了撇嘴,脸上笑容变得有点牵强了,道:“叶少爷、刘公子在三楼清香阁等着两位呢,妾身唤个丫环带你们去。”
她叫了个小丫环过来领路,四人跟着丫环来到三楼,隐约可以听到一些喘气呻吟声。杨玉秀俏羞红,心中直打鼓,偏生想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那般美目一眨不眨地僵硬地望着前方,无不透露着她真实的情况;而小惜更加不堪,脸红耳赤地低垂着头,那双杏眼隐隐有些好奇。
也只有李天纵淡然自若,忽然一声如哭似泣的声音从旁边房间传出,他不禁失笑,回头看向杨玉,见她脸带红霞的样子,心里生了几道涟漪。
清香阁位于三楼临河处,将他们带到阁门前,丫环便告退了。阁内传出来阵阵淫笑声,还伴随着姑娘们的惊呼嬉笑。杨玉颦起英眉,冷哼一声,当先大步走进,双目顿时一凝,只见阁厅内奔跑着五、六个衣衫不整地姑娘,一身褐衣的叶枫嘿笑地追逐着,还有一个着白大儒袍的少年,正是轻舟居士刘彬,数个随从护卫站于一旁羡慕地看着。
叶枫注意到有人进来,停下脚步,一看到杨玉立时皱起眉头:“你来作甚么,我们又没邀请你!”刘轻舟见得杨玉,双眼难以抑止地喷射出恨意。
“叶枫,杨小姐是随我而来的。”李天纵淡笑地走进来,扫视了一周:“看来两位的兴致很高呢。”
刘轻舟挑着眉打量李天纵,看了几眼道:“想来你就是李天纵吧?在下京城四才子,轻舟居士是也。”李天纵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刘轻舟又看向杨玉,嘲弄地笑道:“这不杨大才女么,怎么也学人逛起青楼来了?我倒真是奇怪了,你又没那玩意儿,来这儿所为何事?莫不是想找汉子?”
杨玉脸涌怒气,咬牙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轻舟兄,久仰大名!”李天纵轻摇着折扇,淡笑地走上去。
第65章 心情不好
刘轻舟抚了抚他下巴的薄须,嘴角翘起一丝得色,半阖着双目,眼神傲慢地看着走来的李天纵,语懒道:“李世弟,你的大名我也听闻已久了,只是你以欺负女流之辈来博得声名,倒令人有些不齿。”他瞥了杨玉一下,抚须的手转而在鼻翼边扇动着,皱眉摇头,似乎闻到什么臭味般。
后边的叶枫甚为赞同,搂过两个袒露着双肩的姑娘,俯首帖耳地说着甚么,那两个姑娘咯咯地笑,勾魂凤眸看看李天纵,又看看杨玉。
却见易钗而弁的杨玉握紧拳头,情绪激动之下,隐隐露出青色的血管。她早已爱煞李天纵,目下情郎被仇人出言诋毁,心中如何不愤恨满膺?磨着贝齿,杏眼中的怒火有如实质,她忽而大笑一声:“刘彬,只是你连欺负女流之辈的能力也没有!”
一时之间,清香阁内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杨玉的到来,是叶枫、刘轻舟两人没有料想到的,他们本来打算待李天纵到来,再慢慢出言戏弄,可是现在多了个杨玉,开头便让双方水火不容。
杨玉的话宛若一把巨大的石锤,狠狠地敲在刘轻舟的心里,他向来视五年前成为杨玉手下败将为耻辱,如今被战胜自己者讽刺,不禁羞怒难当,眼前浮想起在擂台之上,杨玉嫣然笑说“承让”的模样!
真是气人!他竭力抑压着怒气,假装自若地笑了声。目带淫光地打量着杨玉,语气猥琐道:“你何以敢说我没有欺负女流的能力?在下猛若狼虎,一夜可战七女,你要是不信,尽可来试试看!”
叶枫桀桀怪笑起来,他们地随从小厮亦跟着起哄,最数那个獐头鼠目的老夏嘿得大声;其余那些陪酒姑娘格格直笑。倒是清脆婉转,颇是悦耳。
可是落入到杨玉耳中。却不啻于最阴险丑毒的恶声,她娇躯微微有些颤抖,秀目隐有薄雾,并非刘轻舟此言之至,而是这情景与五年前极其相似,令她触景生情。
陡然响起一声暴喝,却是小惜涨红了脸。瞪圆了双目,清脆的声音充满怒气:“无耻之徒,你枉读圣贤书!”刘轻舟皱眉撑腰地看着她,不屑道:“尔是何人,算作老几?一个黄毛小丫头,竟敢道京城四才子无耻?可笑可笑!”小惜柳眉倒竖,还待再说,不料被李天纵喊住。
“小惜。莫要放肆。”李天纵自然淡笑地走到刘轻舟身前,道:“刘兄身体不错嘛,肾好肾强大啊!”小惜颦紧的眉宇间尽是疑惑茫然,为何李公子半点怒气都没有?她望向小姐,只见杨玉秀脸如水,樱嘴轻抿。明眸中流转着好奇之色。
杨玉才不信她的纵弟会如此平静呢,纵弟定是想着什么法子要整治那无耻之徒。
“这个自然。”刘轻舟摇了摇头,看着李天纵叹息不已,道:“李世弟,不是我说你,只是有些话不吐不快。”他瞅了杨玉一下,嘲笑道:“你以为新宋男儿不如她么?不过是瞧她身为女儿身,奔波劳碌不易,怜悯于她,才在文斗时一再相让。可杨才女不识好歹。还道男不如女呢,着实是妄自尊大。”
此时杨玉却不怒了。反而有些笑意,刘轻舟这般歪词曲论,也不怕乐坏别人啊!哪个男儿与她文斗之时,不是使尽浑身解数的?赢了她飞将军,便是赢得“天下谁人不识君”地声名!这个诱惑远比金银财物要大。若非如此,她为何时常受他人挑战?
刘轻舟顿了顿,接着笑道:“世弟你呢,懵然不知呐!”李天纵把玩着纸折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星眸中藏着一抹嘲讽。刘轻舟道:“你没有让杨大才女,而是打破了她的不败之身,世人皆道你学问高,可咱们这些士子才人,却觉好笑呢。”
他干笑了几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天纵,装模作样道:“你作地诗词尚可以,只是我稍嫌温婉了些,没有七尺男儿该有的豪气;还有一事,听闻你为了青楼妓女舌战群儒?这就可笑了,妓女不过是一时玩物罢了,新鲜时卿卿我我,腻味时随手可弃,自古皆如此,那些烟花女子有何值得尊重之处?”
阁内的陪酒姑娘都满脸黯然,随即又恢复媚笑。向来都道婊子无情,可她们敢有情么,又有谁人对她们有情?叶枫听得痛快,搂着两个姑娘的双手肆意揉搓起来,淫笑不止。
“世弟你为了妓女而顶撞大儒,实是可笑啊!”刘轻舟说罢,自我感觉十分良好,这番说辞下来,瞧那李天纵有何话说。
李天纵突然一合纸扇,遥指前面惊骇道:“刘兄,你看你后面!”刘轻舟疑惑地转身望去,却看不到李天纵嘴角翘起一弧微笑,他猛然提起穿着云鞋的左脚,有如疾风雷电一般,狠狠地踹在刘轻舟的胯间。
“啊——”那刘轻舟毫无防备之下,被踹得惨叫一声,活似屠夫宰猪时猪的惨叫,他飞身往后跌去,满脸痛苦地捂住胯间命根。
杨玉呆了,小惜呆了,李吉呆了,叶枫呆了,清香阁里所有地人都呆若木鸡!众人皆以为李天纵会唇枪舌剑一番,怎料到他提脚便踹!
刘轻舟痛得冷汗直流,双眼瞪着李天纵,颤抖着声音:“你、你你为何打人,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有本事就与我辩上一场!”李天纵斜睨着他,笑哼道:“抱歉,今天心情不太好,没心思跟你废话!”他蓦然寒起脸,大步上前便要提脚踩在轻舟居士身上。
“哎哟——”刘轻舟被踩了一脚,痛楚更甚,眸上闪过一丝惊惧:“你、你还打……”
李天纵又踢出一脚,大笑道:“打的就是唧唧歪歪!”
第66章 饱以老拳
“哟啊——”刘轻舟的脸皱起一团,又发出一声惨叫,却见李天纵狠狠地一脚踩在他的大腿处,他那件白色儒袍上,立时生出个鞋印来。眼见李天纵还要再踩,他顾不得仪态,慌忙地往旁边滚爬开去,犹自色厉内荏地瞪大眼睛,怒道:“李天纵,你这是有辱斯文啊,枉读圣贤书!”
李天纵片刻停顿也不作,欺身上去便打,不忘冷笑道:“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对于你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饱以老拳!”语声未落,拳头就如雨打芭蕉般,吡吡啪啪地落在刘轻舟身上。
那刘轻舟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从未有过打架的经验,何以懂得还击?便只有由着本能地抱着脑袋,身子蜷缩成弓形,惨叫连连地被人打着,一有喘息之机,嘴巴便咒骂不止。
叶枫呆若木鸡地看着李天纵的拳头不断砸在他好友的身上,终于恍然过来,双手推开怀中姑娘,竖眉瞪目地看着身边的护卫,脸容抽搐,怒道:“一群饭桶!愣着作甚,还不上去给我揍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