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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风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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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绮呆若木鸡,心跳加速,血气涌得俏脸浮霞,羞道:“我、我?”

“嗯,原因有二!”李天纵点点头,抓起她那只幼细水嫩的纤手,将钥匙放在掌上,笑道:“方才小姐看到绿绮琴,便欢喜得忘了一切,只剩下眼前的琴,凭情而作出《忘忧清乐》,这正是琴人合一的境界!而我却想着听琴佳人,在这琴境之上,我不及小姐,此为其一。”

绮绮羞赧地被他抚了抚玉指,一阵酥痒的感觉。李天纵收手背负,续道:“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于爱琴之心上,我亦不及绮绮小姐!”他哂然一笑,道:“所以,绿绮的最好归宿并非在下,而是绮绮。”

卡扎再次恍然,捋须道:“原来如此,李公子心思玲珑啊!”

“妙哉,妙哉!”梁磊摇着纸扇,叹道:“但愿绮绮姑娘以后多奏仙乐,洗涤我等凡心俗骨。”

众人中脸色不妥的只有杨玉,不是吃醋,却是心伤!她紧咬皓齿,强忍着汹涌的泪水,不愿在此处多待一刻,忽然摊开身前的李天纵,向卡扎揖手道:“恭喜卡扎先生为绿绮琴觅得良主。杨某人还有点事,先行告辞了!”言罢,她甩袖转身,大步流星地奔去。

“纵弟,这……”司马浩满脸无奈。

李天纵如何不知杨玉的伤心,但这种时候,他无法面面顾全啊!看向绮绮,见她颦着柳眉,明眸中满是忧色,他不禁微笑,道:“莫要担心,我去看看。”

咚咚地走下竹梯,追至藏竹轩外,杨玉走得甚远,李天纵喊道:“玉姐!”杨玉的身子顿了顿,又闷头向前,只是没走几步,便被人从后面环腰抱住,她惊讶一声,恼道:“你,快放开我!”

“不放。”李天纵箍得紧了些,脑袋磨蹭着杨玉的香背:“姐,别生气了。”杨玉闻言,立时双眸垂泪,样子楚楚可怜,哪里有半点飞将军的威风?她撅着嘴道:“好笑,杨某生什么气!”

与杨玉相识半月,对于她的性子,李天纵是一清二楚。她外刚内柔,像现在这般嘴硬,不过是另类撒娇,想别人哄她而已。他微一思索,心里有了主意,轻叹一声:“若然姐姐想要绿绮琴,我向绮绮小姐讨要回来便是了。”

杨玉舒服了许多,秀鼻一哼:“哪儿配!我琴境、琴技都比不上绮绮姑娘,把绿绮琴给我,司马相如还不气得从地府跳出来找我晦气么!”

李天纵忍住笑意,认同地道:“嗯,姐姐此言有理。绮绮小姐着实最适合作绿绮之主。”

“对、对!杨某这样的粗人,怎配听《凤求凰》那种雅乐!”杨玉哽咽欲哭,娇体发颤,寒声道:“放开我!”见他依然不动,她气得抓住缠在自己腰间的两只手,用力一分,再往后一甩。

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李天纵不由自主地摔了开去,杨门女将,名不虚传啊!幸好懂得自保之道,由摔变搓,屁股才没受伤。剑眉星目皱成一团,他满脸痛苦地哎哟呻吟。(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杨玉在甩出去的时候就后悔了,转身看到李天纵的垂死之色,顿时手足无措,弯身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头,慌道:“纵弟,别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方才一恼就……唔!”

李天纵一把抱住她,嘴巴印在那两瓣薄嫩淡红的凝脂上,狠狠地吻了口,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进她的小嘴,缠绕住那条香丁。

“你——”杨玉含糊不清地嘤咛着,秀脸羞得娇媚无比,连耳根都红透了。这儿没遮没掩,倘若被人瞧见,那真是!想到这,酥软的身子凭白生出一股大力,将李天纵猛地推开。

脑袋磕在地上,火辣辣的痛!李天纵龇牙咧嘴,看着杨玉羞恼地离去。

第50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

悠悠的碧水上,倒映着一轮娥眉月,萦绕着洁白的淡光,一只挂着彩灯的小篷舟轻荡而过,将明月碾作圈圈涟漪。两岸的柳树倚着河畔,柳絮随风轻扬,时下正值华灯初上,柳河的游人狎客渐多,青楼花馆,酒肆客栈,皆人来人往,一派繁荣之色。

柳河中最惹人注目的便是百花画舫了,固然因为它尽显奢华,但更为重要的是,柳河四艳之首的绮绮姑娘是那儿的花魁。绮绮今天得到绝世名琴「绿绮」,自是声名大振,那首《忘忧清乐》被传得神乎其神,让诸多琴痴争相踏上百花画舫,翘首企盼绮绮姑娘能够忽而抚琴,让他们一饱耳福。

雅心阁里花气四溢,各种花卉争香斗艳,袭人幽香弥漫此阁。拨开珠帘,便是绮绮姑娘的闺房,却见布局清幽雅致,窗下书案边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丹青,画卷中绘着一株奇异的盛花,旁边有题画词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书案上整洁地摆着笔墨纸砚,案中放有一本名唤《菊谱》的书,露出以枯残花瓣作的书签。

香闺里还有一张紫檀琴案,上面是灵机式的独幽琴。而此琴原来所处的花梨小罗汉床,却摆着一张绿绮式的梅花断古琴。

琴后坐着一个白衣散发少年,正是李天纵。今天在藏琴轩外,强夺了杨玉的初吻,为此磕了脑袋一下,也算是罪有应得;之后回到竹楼,谈琴论曲,过了半个时辰多才散会,卡扎直送到大门外,依然是难舍难分。李天纵没有打道回府,而是与绮绮一同返往柳河的百花画舫。

将绿绮琴扳过来,拿着丝弦拉到雁足上缠绕,李天纵淡笑一声,把琴摆正,随意弹着新续上去的丝弦,音色清澈空灵,十分悦耳。抬头看着站在罗汉床边的绮绮,笑道:“弦装好了。”

绮绮浅笑地点点头,坐在罗汉床边,双足垂地,纤手轻轻抚着琴身,道:“我自幼对琴的悟性很高,嬷嬷就让我改名作绿绮,说那是琴的别称。”她脸色柔柔,轻喃道:“没想到我竟然可以抚着这绿绮琴。”语气间,满是感叹身世的惆怅。

李天纵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心知绮绮是要向他袒露心扉,将多年的哀怨烦忧诉出。

微微挑了挑丝弦,在颤声之中,绮绮又道:“我小时候家很穷的,只有几亩旱地。不过我有三个兄长、一个姊姊,还有一个弟弟,每次吃饭,都吃不饱肚子。兄弟姐妹里,最数我体弱多病,又干不了活,我爹娘怕养不活我,就把我卖给青楼了。呵呵,我姊向来最疼我,我记得很清楚,离别那天,她眼睛都哭肿了呢。”

她擦了擦水眸边的泪珠,哽咽道:“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好不。”

“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李天纵柔声道,绮绮闻言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相见争如不见。”她被卖作妓女之时,爹娘便与她断绝关系了。她强颜欢笑道:“绮绮一时触琴生情,让公子见笑了。”

他轻轻握住绿绮琴弦上那只葱白玉手,拇指抚着水嫩掌心,淡笑不语。伊人渐歇哀伤,芳心满是温馨之感,她微羞地低下头,任由玉手被人把玩。

须臾,李天纵温声道:“绮绮,坐上来吧。”绮绮轻嗯一声,弯身脱掉绣花鞋,双颊粉红地挪进罗汉床里,淡绿色补襦裙堪堪掩住那双晶莹的小脚,隐约露出一颗粉色葡萄。他轻轻搂住绮绮,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臂弯下。

绮绮眨着睁圆的杏眼,凝望着他俊逸的脸,痴痴地道:“公子,你对绮绮是真心的么?”

李天纵低眸看着她,她的目光柔情似水,又怯怯弱弱,他没有立刻作答,心中细细地想着。他对绮绮自然还未到刻骨铭心,而是一种淡淡的欢喜爱怜之意,这就足以!他点头念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怀中的伊人浑身一颤,轻声喃念着他方才所念的两句诗,不由得醉了。此诗意为:“我愿意如同天上星辰那般,陪伴在你这明月左右,不离不弃,夜夜相依相映。”短短两句,却情意绵绵,令绮绮满怀幸福。

她依在李天纵的腋边,静静地感受着此刻的温情,只觉得她来到人世,活了十六年至今,正是为了那两句诗。

右手抚上绮绮的粉色的俏脸,触手凝嫩,她的杏眼半闭着,剩下一条小缝隙看着李天纵。他捏着那秀削的下巴,微微仰起她的脸,低头往两瓣朱唇吻去。

绮绮淡羞闭目,任他吻弄着小嘴,并不懂得如何回应。李天纵并没有深入下去,只在那柔软的嘴唇上吻了阵便作罢了。

这时,珠帘子外忽然传来丫环兰儿的声音:“小姐,林公子来了,在阁外待着呢,可要接见他?”

绮绮马上喊道:“不见!兰儿,你让林公子走吧。”帘后的兰儿应了声便退下了。绮绮无辜地望着李天纵,道:“公子,绮绮与林公子从未……”正说着,被李天纵的右手掩住小嘴。

“我知道,你不必担心。”李天纵笑道,林轩那样的人总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岂会获得绮绮的芳心?!似她这般多愁善感而爱浪漫的性子,只会喜欢那种行事不羁的人,因为只有那些人才会浪漫。绮绮笑颜甜美,又闻李天纵道:“绮绮,我们来合奏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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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曲乐

闻得李天纵要与她合奏一曲,绮绮乐意之至,笑道:“嗯!公子要用何种乐器,笛、箫、琴?”

“绮绮你误会了。”李天纵淡笑地松开她的手,转而搂住那细腻的柳腰,右手放于绿绮琴弦上,道:“我说的合奏,是咱们一起用这绿绮琴,我拨弦,而你取音,共奏一曲。”

绮绮微微一怔,大感有趣,抬起左手搭在丝弦上,明眸弯成新月,浅露双靥:“公子莫要嫌绮绮技拙才好。”李天纵笑哼一声,手上捏了捏她的纤腰,弄得她发出一串银铃笑声,道:“公子想奏什么曲子?”

李天纵弹了弹丝弦,道:“便先来一首《潇湘水云》吧。”此曲原是南宋浙派琴家郭沔所作。当时元兵南侵入浙,郭楚望移居至湖南衡山一带,常在潇、湘二水合流处游航。每次当他远望九嶷山被云水所蔽,看到云水奔腾的景象,便会激起他对山河残缺、时势飘零的无限感慨,从而创作此曲,以寄眷念之情。

在新宋的世界里,此曲亦是郭沔所作,只是他却提前出生了两百多年。

《潇湘水云》是绮绮最为喜爱的曲子之一,练得娴熟非常,她当下点头道:“好,公子可以开始了。”

李天纵翘起嘴角,促狭道:“只愿我俩能心有灵犀!”听他这么说,绮绮却没有丝毫紧张,反而甚是期待。

飘逸空灵的泛音颤起,如清风拂面,带人走进水天一色的画卷。青山绿水,烟雾缭绕,云水交融滚滚,宛若天上坠下的琼浆玉液;碧波荡漾,雾气重重,似水而又非水。

此曲意境悠然致远,也有激昂之处,向来为李天纵所喜,现下一手拨弄琴弦,取音则由身边佳人完成,两人虽初次合奏,却无一点生涩,便真如心有灵犀一般。相视会心一笑,缥缈安和的曲调渐转,变得开阔跌宕,气势磅礴,正如云水滚滚天上来!

音调的衔接之间,奇妙诡异,绮绮早已心神投入,被李天纵引得稍作改变,在原来铿锵炽烈的曲调下,竟隐隐有着一些缠绵爱意。

渐渐转入低音,琴声寥落,最终重归平静。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回味着余音,还有方才那天作之合的妙感。

绮绮忽然幽幽一叹,依在李天纵怀里,道:“绮绮抚琴十年,奏得最忘情的便是方才那曲《潇湘水云》了,真希望曲子永无终止!”她转身倒卧在李天纵的腿上,纤手挽住他的腰,细声道:“公子,我怕。”

见她蜷缩得似只小猫咪,李天纵温柔地轻抚她的玉背:“你怕什么?”

她微仰起头,明眸里满是忧郁,道:“绮绮生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李天纵好笑地道:“为何是假的?”她颦着柳眉,叹道:“绮绮不了解公子!”

“那你想了解我什么?尽可问来。”李天纵柔声道,在恋爱中的女孩都是喜欢胡思乱想的,绮绮更是多愁善感的人,自然会有很多忧虑。

绮绮摇头道:“我只想知道,公子现在心里想些什么!”她没有一时能够看穿李天纵的心思,而自己却早已被人俘虏,一颗芳心牢牢地牵在他身上,这种不安的感觉,令她害怕。

李天纵不假思索,淡笑道:“我在想,如何能让你扫清愁云,重展笑颜。”绮绮闻言一笑,他轻拧了她的秀鼻一下,道:“你莫要再乱想了,我绝不会负你。”

“嗯,绮绮不想了,无论如何,我也无怨无悔。”绮绮温和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决然。

静默一阵,李天纵拍了拍她的粉颊:“先起来。”绮绮松开他,坐直身子。李天纵手一撑挪到罗汉床边,穿上云鞋道:“你便坐着。”绮绮应了声,看着他走下罗汉床,双眸如黑夜星辰般明亮,随着他而转动。

李天纵走到描梅围屏旁边,取下挂在墙上的竹笛。这是一支紫竹笛子,并不上漆,笛身淡青浅绿,也不缠丝,只挂着小串粉色飘穗,笛尾镌着一个“绮”字,样式颇是别致。李天纵握笛走到窗边,眺望挂在天上的那弧蛾眉月,横起笛子,嘴唇对准吹孔,缓气而吹。

笛声响起,一个长音之后,紧接另一声部的曲调追逐上来,清澈的声音,优美的旋律,有如缠绵悱恻的一对恋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曲子时而婉转温雅,时而起伏跳动,淡淡的爱意始终随着悦耳的笛声,绕上心头。

百花画舫四层的其他阁房,客人们隐约听见这天籁之声,都静静地闭目而闻,不敢有丝毫的动作,生怕扰了仙乐。待到笛声结束,众人方才换了口气,随即赞不绝口:“妙,妙!只凭这段笛曲,便不枉那银两了。从来只知道绮绮姑娘是琴道高手,没想到连这笛子也是一绝!”

不言他人,雅心阁里的绮绮身心皆醉,对李天纵凝眸而视,水涟涟的双眸里满是痴爱之色,轻柔地道:“这首曲子清淡悠然、又缠绵不已,真是悦耳!绮绮还是初次听闻,此曲可是公子之作?”

李天纵笑而不语,走到她身边坐下,道:“此曲名唤「卡农」,绮绮可想学?”

“卡农?挺奇怪的曲名。”绮绮喃了几句,嫣然一笑道:“我要学。”她接过笛子,薄嫩的嘴唇卷着对准吹孔,杏眼微羞。

照着李天纵所说的音调,她慢慢吹奏起卡农来,若有听不懂之处,便让李天纵来演示,两人共用一笛,笑语不断,绮绮只希望时间能停滞不前。

第52章 爬树翻墙

悠然踏在青石路上,一袭青衫的李天纵孤身走进巷子深处,杨玉经常在临仙,住腻了客栈,便购了一有庭院的小宅。昨日在藏琴轩上,他以一曲《凤求凰》赢得绮绮入怀,却同时伤了杨玉的心。试问看着心上人对另一女子求爱,哪有不心伤的?况且他们还是初初开始的热恋期。

可是那个时候,着实难以兼顾两人,也只得先委屈一下杨玉了。不过李天纵觉悟很高,虽昨夜从百花画舫回到无为居已是亥时末,但还是一大清早便前来负荆请罪,省得时间一久,令杨玉想得太多。

杨玉的住处,李天纵早已来过,徐步径熟地走到一扇朱漆木门前,扣了扣铜色的门环。

开门的是一个小丫环,她约摸碧玉之年,身着半旧的绸质蓝色长裙,披淡黄色云肩,头梳三髻丫,容貌姣好,身子玲珑,尤其是那双清澈明亮的杏眼,甚是令人喜爱。

看着她,李天纵不由得想起心思简单纯洁的婉儿,由衷地对这小丫环生出好感。也有些疑惑,上回他来,还不见杨玉有这个小丫环呢。他微笑道:“麻烦姑娘替向你家小姐通传一声,李天纵有事找她。”

丫环闻言一怔,暗地打量着眼前的青衫公子,究竟是何种风流人物,能让小姐喜欢上呢。

却见这公子束着方巾,余发散落而下,青衫云鞋,缠一条银色腰带,带侧垂挂着一个圆形玉佩;他长得俊逸非常,嘴角微翘,淡淡的温暖笑意,而那双星眸则似一个大漩涡,将人慢慢地吸噬进去,对她的打量有所观察,他促狭地眨了眨眼眸。

丫环俏脸淡羞,慌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那俊逸少年,脆声道:“小姐早有吩咐,若李公子来访,便让他回去。公子请回吧!”

“没得商量么。”李天纵语气无辜,苦起脸来。那俏丫环犹豫了一阵,想起小姐态度的决然,她还是摇了摇头。李天纵唉了声,忽而问道:“姑娘好面生,不知如何称呼?我来此处几回,还是初次看着姑娘呢。”

倚着一半门的丫环眨了眨杏眼,道:“我唤作小惜,前两天方从京城过来寻小姐的。”

哦了声,李天纵也不为意,又问小惜道:“你家小姐可是非常生气?”

小惜微颦起月眉,忧心忡忡地点点头:“昨天小姐出门前,心情不知多好呢,哼着曲儿的,给婢子说要与李公子您赴会去。”她顿了顿,叹息道:“可是回来之后,她便无精打采的,老是对着那幅什么素描发呆,不过那幅画可真是栩栩如生,小姐却几番差点儿把那画撕了。”

那幅素描正是他后来为杨玉细画的,杨玉对其是爱不释手,还笑说每晚入睡前都要拿出来看看。如今竟要撕了?而且并非怒不可遏地要撕;却是发着呆,忽然要撕!由此可见,她心中非是生气或恼怒,而是心伤失望。幸好尚未撕,若是撕了,就表示她心死了。

李天纵心中正想着,小惜又道:“昨晚的饭,小姐只吃了几口便说饱了;今天更是颗粒未进。”她叹了声,隐责道:“李公子,你昨天到底作出何事了,竟让小姐至此?”她也是这么一问,并不指望李天纵会回答,接着道:“公子还是明儿待小姐气消了再来吧。”

言罢便要关门,李天纵连忙喊住,心忖你这小妮子懂甚,你家小姐非是生气呢。小惜满目疑惑,他道:“小惜姑娘,可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若然你想杨小姐早些重展笑颜,就让我进去吧。”

小惜抿着嘴摇头,道:“不行,小姐吩咐过不让公子进的!我不与你说了,还要照顾小姐呢。”朱门啪地合上,脚步声渐远。

李天纵拍了拍额头,仰起脸让阳光晒着,良久伸了伸胳膊,想到一个法子。他绕着杨玉这间小宅走,绕到另一边,却见一棵大榕树倚着白墙,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垂须万缕,如同一个耄耋老人。他轻笑一声,既然不能从正门而入,那就爬树翻墙吧!

幸好杨玉此宅地处清幽,半天没一个过往之人,也消去李天纵翻墙时,被认作是贼人的危机。他围着榕树走了一圈,在心中设计出一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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