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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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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脚的,那就是用诗句描写我的痛脚。您等等,它是怎么说的?
纤足,纤足,
痛得可恶。? 。
还有什么句子,——诗我老是怎么也记不住的,——就在我那儿,
我以后再给您看。不过写得很有趣,很有趣,而且您知道,那不单是谈
脚的,还有道德教诲,美妙的理想,不过我忘记了。一句话,简直可以
收进诗集里去的。我自然向他道谢,他也显得很得意。我还没来得及说
完道谢的话,彼得?伊里奇忽然走了进来,米哈伊尔?伊凡诺维奇就一
下子脸色阴沉得什么似的。我看出彼得?伊里奇有点妨碍了他,因为我
已经预感到,拉基金一定有什么话想在献诗之后就向我说的,偏巧彼
得?伊里奇走了进来。我忽然把这首诗拿给彼得?伊里奇看,并没有说
是谁做的。但是我深信,我深信,他当时已经猜到,虽然至今还没有承
认,一直还说是没有猜到;但这是他故意的。彼得?伊里奇当时立刻哈
哈大笑,批评起来。他说这是一首极坏的歪诗,大概是哪个教会中学的
学生写的,而且您知道,说得那么起劲,那么起劲!这时您那位好朋友
非但没有采取笑笑就算了的态度,反而发疯似的狂怒起来。? 。天啊,
我以为他们要打架了。他说:‘这是我写的。我本来是写着玩的,因为
我认为写诗是下流的事情。? 。不过我的诗是很好的。你们那位普希金
写诗赞美女人的脚,有人还想给他立碑,我的诗却是有寓意的。您自己
是农奴制的拥护者;您没有人道的观念,您没有任何现代的、文明的情
感,您还一点没有受进步潮流的影响,您是个官僚,只知道贪污受贿!’
我听到这里就喊了起来,求他们不要吵闹。这时,您知道,彼得?伊里
奇并不是胆小的角色,却忽然做出极体面的姿态:嘲笑地望着他,一面
听着,一面道歉说:‘我不知道。我假如知道,就不会说了,我还会夸
奖的。? 。诗人们全爱生气。? 。’一句话,在极体面的态度之下,表
达出嘲笑的意思。他自己以后对我解释,这几句话都是嘲笑,我还以为
他是真的。不过我躺在那里,就象现在在您的面前一样,心里突然想到:
假如我因为米哈伊尔?伊凡诺维奇在我家里对我的客人这样不客气地吼
叫,突然把他赶走,这究竟对不对呢?您信不信:我躺在那里,闭上眼
睛,心里想,这是对呢?还是不对?却始终不能决定,翻来复去,苦恼
不堪,弄得心都怦怦直跳,心想:我嚷起来呢?还是不嚷?一个声音说:
你嚷吧,另一个声音说:不,别嚷!可是这另一个声音刚说完,我就突
然嚷了起来,接着就晕倒了。嗯,不用说,自然产生了一场忙乱。我忽
然站起身来,对米哈伊尔?伊凡诺维奇说:我向您说这话觉得很难过,
但是我不愿意再在我的家里接待您了。就这样把他轰了出去。唉,阿历
克赛?费多罗维奇呀!我自己知道我做得很糟,我口不应心,其实我并
不生他的气,主要的是我忽然觉得这样很好,弄出这样一个场面来。? 。
不过您信不信,这场面总算还很自然,因为我甚至还痛哭了一场,以后
又哭了好几天,但后来有一天下午,突然之间又把它全忘了。他现在已
有两个星期没到这里来,我心想:难道他真会从此不登门么?这还是昨
天的事,晚上忽然收到了这份《流言》报。我读了以后,不由惊叫了一
声。这是谁写的,当然是他写的,他当时回家以后,就坐下来,写了这
篇东西,寄了出去,——人家就给登了出来。前后恰巧有两个星期。但
是阿辽沙,我是不是在一味胡说,尽说些不该说的话。唉,这都是自然
而然地冒出来的。”
“我今天特别急着要及时赶到哥哥那里去。”阿辽沙支支吾吾说。
“对,对!您正好提醒了我!请问:什么是精神错乱?”
“什么精神错乱?”阿辽沙惊讶了。
“司法上的所谓精神错乱。只要是精神错乱,就一切罪都可以赦免。
无论您做出什么事情,——立刻会赦免您的。”
“您说这个是指什么事?”
“是这样的:那个卡嘉? 。唉,她真是个可爱的、可爱的人,不过
我怎么也摸不准她爱谁。前不久她在我家里,我一点口风也探不出来。
加以她现在只跟我保持泛泛的关系,一句话,只问候问候我的健康,别
的什么也不谈,甚至还用那么一副腔调。我就对自己说,随您的便吧,
愿上帝保佑您。? 。哦,对了,现在再讲那个精神错乱:那位医生来了。
您知道不知道,来了一位医生?您怎么能不知道,就是那个会诊治疯子
的,本来是您请来的,哦,不是您,是卡嘉!全是卡嘉干的事!您看:
一个人坐在那里,并不发疯,却忽然发生了精神错乱。他也有记性,也
知道正在做什么事,但是他的精神错乱。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一定也
是得了精神错乱的病。自从设立了新法院,立刻就弄明白了所谓精神错
乱问题。这是新式法院的德政。这位医生到这里来过,盘问我那天晚上
的情形,就是关于金矿的事情:意思是说那时候他是什么样子?既然一
来就喊:钱呀,钱呀,三千卢布呀,拿三千卢布来,然后就忽然跑去杀
了人,这怎么还不是精神错乱?他说,我不打算杀人,我并不打算杀人,
却又忽然杀了人。就根据这种情况也会把他赦免的,就根据他本不想杀,
却竟杀了人。”
“但是他并没有杀人呀。”阿辽沙多少有点不客气地插嘴说。他的
心情越来越变得不安和不耐烦了。
“我知道,是那个老头子格里戈里杀的。? 。”
“怎么是格里戈里!”阿辽沙叫了起来。
“是他,是他,就是格里戈里,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刚打了他,
他躺倒了,可以后又爬起来,看见门敞开着,就跑进去,杀死了费多尔?巴
夫洛维奇。”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就因为得了精神错乱。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打破了他的脑袋,
他醒过来,就精神错乱了,跑去杀了人。他自己说没有杀,他也许不记
得了。不过你瞧:最好是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杀的,那样要好得多。
我虽然说是格里戈里,但是实际上是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杀的,一定
是他,这样要好得多,好得多!我倒不是说儿子杀父亲是好事,我并不
赞成,相反地,孩子应该尊重父母,但是假使是他,到底好些,那时您
也不必哭,因为他的杀人是自己也不明白的,或者说全都明白,可是说
不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是的,他们应该饶恕他。这是合乎人道的,
还可以借这事让人看到新式法院的德政。我本来不知道,其实听说早已
经在实行了。等我昨天一知道,不由大吃一惊,想立刻打发人来请您。
哦,要是他被赦免了,可以一直从法庭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吃饭,我再去
邀请些朋友,我们一同喝几杯酒,庆祝新式法院。我并不担心他会闹事,
何况那时我要请来许多客人,要是他干出什么事情来,随时都能把他弄
出去的。以后他可以在别的城里充任地方调解法官,或是别的什么职位,
因为一个人自己遭受过不幸,就会比别人裁判得好些。主要的是现在有
谁不是精神错乱呢?您呀,我呀,大家全有精神错乱症,要举例子有的
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唱小曲,忽然有点不高兴,就拿起手枪,把遇到的
随便什么人杀死了,但是以后大家全宽恕了他。这事我刚刚从书报上读
到过,所有的医生都证实了。现在医生们会证实的,他们会证实一切。
您看,我的丽萨就得了精神错乱症,我昨天还为了她哭了一场,前天也
哭过,今天才猜到她不过是犯了精神错乱症。唉,丽萨真使我生气!我
以为她完全发疯了。她叫您来有什么事情?是她叫您来的,还是您自己
来找她的?”
“对,是她叫我来的,我现在就要去见她。”阿辽沙坚决地站起身
来。
“哎,亲爱的,亲爱的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也许最主要的问题
就在这里。”霍赫拉柯娃太太大声说,忽然哭了。“上帝证明,我是诚
心诚意把丽萨托付给您的。她瞒着母亲叫您来,这也没有什么。但是对
不起,我可不能把我的女儿那么轻易地托给您的哥哥伊凡?费多罗维奇,
虽然我仍旧认为他是最有骑士风度的青年人。可是您想想看,他忽然跑
来见丽萨,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怎么?怎么回事?什么时候?”阿辽沙十分惊讶。他不再坐下,
站在那里听着。
“我来告诉您,也许我就是为这事情您来的,因为我已经不知道究
竟为什么请您来的了。事情是这样的:伊凡?费多罗维奇从莫斯科回来
以后一共到我家里来了两次,第一次是朋友拜访的性质,第二次是最近,
卡嘉坐在我这里,他知道她正在我这里,就来了。我明知他现在事情本
来很忙, Vaus …prenez , cette affaire et la mort terrible
deVotrepapa,①自然并不要求他常来拜访。但是现在忽然听说他又来过
一次,不过没有到我这里,却到丽萨那里。这已经是六天前的事了,他
到这里坐了五分钟,就走了。过了三天以后我才从格拉菲拉那里得知这
件事,这简直是给了我当头一棒。我立刻把丽萨叫来。她一直笑着。她
说,他以为您已经睡下了,所以到我这里来问候您的健康。自然,事情
是这样的,不过丽萨,丽萨,天啊,她真让我生气!您想一想,忽然有
一天夜里,——那是四天以前,就在您最后一次来过那天,——忽然夜
① 法文:您明白,这件案子,加上令尊可怕的被杀。
里她发起病来,又喊又叫,犯了歇斯底里病。为什么我永远不发歇斯底
里病呢?以后第二天又发,第三天又发,到了昨天,到了昨天就犯精神
错乱症了。她忽然对我说:‘我恨伊凡?费多罗维奇,我要求您以后不
接待他,不许他再登我家的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楞住了,
就反驳她说:这样正派的青年,这样有知识,还遭到了这样的不幸,我
怎么能不接待他呢?——我说不幸,因为这一切到底是不幸,而不是幸
福,对吧?她听了我的话,忽然哈哈大笑,您知道,笑得真是可气。但
是我很高兴,心想我到底把她逗笑了,这回不会再发病了。正好我自己
也想不再接待伊凡?费多罗维奇了,因为他没得到我的允许,私自作古
怪的访问,我还想要向他提出责问哩。可是今天早晨丽萨醒来,忽然对
尤里亚大发脾气,竟打了她一下嘴巴。这未免太不象话了,我对于我的
女仆永远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过了一小时以后,她忽然又抱住尤里亚,
吻她的脚。她还打发人来对我说,她不愿到我这里来,以后也永远不再
和我相见了。但是等我自己跑去找她时,又迎上来吻我,还哭了起来,
吻完以后,就一句话也不说,把我推出屋外,因此我始终也闹不清究竟
是怎么回事。亲爱的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现在我的一切希望都寄托
在您的身上,不用说,我的一生的命运也都攥在您的手里了。我只请您
到丽萨那里去,向她打听明白这一切,这事只有您一个人才办得到,然
后再请您来对我,对我这个做母亲的说一说,因为您要明白,要是照这
样下去,我活不了啦,我简直要死,不然就只好逃出这个家。我再也受
不了啦。我本来有耐心,但是我会耐不下去的,那时候? 。那时候真是
可怕。唉,我的天呀,彼得?伊里奇您可来了!”霍赫拉柯娃太太一看
见彼得?伊里奇?彼尔霍金走进来,就突然满脸放光地喊了起来。“您
迟到了,您迟到了!好吧,请坐。您说吧,解开我的心病吧。这律师到
底怎么说?您到哪儿去,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
“我去找丽萨。”
“啊,对!您可是不要忘记,不要忘记我拜托您的事情。这是关系
命运,关系命运的!”
“自然我不会忘记,只要有可能? 。可是我确实已经晚了。”阿辽
沙喃喃地说,急忙想要脱身。
“不行,一定要来的,不要说‘只要有可能’,要不然我会死的!”
霍赫拉柯娃太太朝他的背后大声嚷叫,但是阿辽沙已经走出屋子了。
三 小魔鬼
他走进丽萨屋里,看见她正斜躺在以前还不能走路时用来推她的那
张轮椅上。她并没起身相迎,但是锐利的眼神却紧紧盯着他。她的目光
炽烈,脸色发黄。阿辽沙吃惊的是她在这三天中变了许多,甚至人也瘦
了。她没有向他伸出手来。他自己伸手碰了碰她那静静地搁在身上的修
长纤细的手指——随后默默地面对着她坐了下来。
“我知道您忙着要到监狱里去,”丽萨厉声说,“可母亲拖住了您
两个钟头,刚才还对您讲我和尤里亚的事情。”
“您怎么会知道的?”阿辽沙问。
“我偷听的。您为什么盯着我?我想偷听就去偷听,没有什么坏的
地方。我不会请求原谅的。”
“您心里有点不痛快么?”
“正相反,我很快乐。只不过我刚才心里又在盘算,已经盘算了三
十遍了:我拒绝您,不肯做您的妻子是多么幸运。您不能当丈夫:如果
我嫁给您以后,忽然交给您一封信,让您送给一个我婚后又爱上的人;
您也会收下来,替我送去,甚至还一定会把回信也带回来。您就是到四
十岁,还会替我送这种信的。”
她突然笑了。
“您这副神气仿佛既愤恨,又坦率。”阿辽沙对她微笑着说。
“所谓坦率;那就是我对您不害臊。其实不但不害臊,而且还不愿
意害臊,正是在您的面前,对您,我不觉得害臊。阿辽沙,为什么我不
尊重您呢?我很爱您,但是我不尊重您。如果尊重,和您谈话就不会这
样一点也不害臊了。是不是?”
“是的。”
“您相信我对您不觉得害臊么?”
“不,我不相信。”
丽萨又神经质地笑了;她说得又快,又急。
“我送了点糖果到监狱里去给您哥哥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阿辽
沙,您知道,您真是美极了!我因为您这样快地允许我不爱您,反而更
加爱您了。”
“您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么,丽萨?”
“我想把我的一个愿望告诉您。我愿意有人折磨我,娶了我去,然
后就折磨我,骗我,离开我,抛弃我。我不愿意成为有幸福的人!”
“您爱混乱的生活么?”
“是的,我盼望混乱。我净想放火烧房子。我老想象着我怎样走过
去,偷偷儿地点着它,一定要偷偷儿点着。人们在忙着灭火,而房子还
在那儿燃烧。我心里知道,却一句也不说。唉,全是胡说!可真是无聊
啊!”
她厌烦地挥着手。
“您过的生活太富裕。”阿辽沙轻声说。
“那么,还是做穷人好些?”
“要好些。”
“这全是您那去世的教士给您灌的。这话不对。即使我有钱,大家
全贫穷,我也仍旧吃我的糖果,奶油,谁也不给一点。唉,您别说,一
句话也别说,”其实阿辽沙并没有张嘴,她还是不住摆手,“这一套您
以前已经全对我说过,我都能背得出来了。真是无聊。要是我穷,我一
定会杀死什么人,即使有钱,说不定也会杀人的!——干吗闲坐着!您
知道,我真想去割庄稼,割黑麦。我嫁给您以后,您做一个农民,真正
的农民!我们要养一匹小马,好不好?您认识卡尔干诺夫么?”
“认识的。”
“他净跑来跑去,不停地幻想。他说:干吗要过真实的生活,还不
如幻想的好。可以幻想出极快乐的事情来,而现实生活却是沉闷的。可
他不久却就要结婚了,他还对我表示过爱情哩。您会转陀螺么?”
“会的。”
“他就象陀螺一样:你得把他转一下,放到地上,狠狠地抽,抽,
用鞭子抽;我如果嫁给他,就要一辈子象抽陀螺似的抽得他转。您跟我
这样的人在一起,不觉得害臊么?”
“不。”
“我不讲神圣的事情,您一定气得要命。我不愿意做圣人。犯了滔
天大罪,到了另一世界会怎样处置?您大概知道得很清楚吧。”
“上帝会责罚的。”阿辽沙盯着她。
“我就盼望这样。我一到那里,人家责罚我,我突然当面对他们大
笑起来。我真想点着房子,阿辽沙,点着我们家的房子。您还是不相信
我么?”
“为什么不相信?甚至有十二岁左右的孩子,非常想烧着什么东
西,竟真的会点起火来。这是一种病。”
“不对,不对,不管小孩怎么样,但是我说的跟那个不一样。”
“您把坏事当作好事,这是一种精神上暂时的危机,也许这是您以
前的病留下的后果。”
“您真是看不起我!我就是不想做好事,我只想做坏事,这跟病根
本没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做坏事呢?”
“就为的是希望什么都不剩下。唉,要是能什么都不剩下,那才好
呢!您知道,阿辽沙,我有时想干出许许多多坏事和最不象话的事情来,
长期偷偷地干下去,最后又突然被大家发现了。大家把我团团围住,用
手指点着我,但是我却瞪眼看着大家。这是非常愉快的事。为什么这样
愉快,阿辽沙?”
“就是这样。产生一种渴望,想破坏一些好的东西,或是象您所说
的,用火点着它。这也是常有的事。”
“我不但是说说,我还要做。”
“我相信。”
“唉,就为您肯说出‘我相信’这句话来,我是多么地爱您呀。您
一点儿,一点儿也没有撒谎吧。也说不定您以为我是在故意说这些话,
是逗着您玩的?”
“不,我并不认为那样,? 。尽管说不定你也确实有点这种渴望。”
“有一点的。我决不对您撒谎。”她两眼闪烁发光地说。
最使阿辽沙惊愕的是她那严肃的态度:她这会儿脸上没有丝毫嘲弄
和玩笑的意味,尽管以前就是在她最“严肃”的时候也总少不了带点快
乐和玩笑的神气。
“人有些时候是爱犯罪的。”阿辽沙沉思地说。
“对呀,对呀!您说出了我的意思,爱的,大家都爱,什么时候都
爱,并不是‘有些时候’。告诉您,大家就仿佛什么时候约定好了说谎,
于是从那时候起大家就都说起谎来。大家全说他们憎恶坏事,暗地里却
都爱它。”
“您还在读坏书么?”
“读的,妈妈读这类书,藏在枕头底下,我就偷来看。”
“您这样毁您自己,不感到惭愧吗?”
“我愿意毁我自己。此地有一个小孩,他躺在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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