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卡拉马佐夫兄弟-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吧,先生。’庄家说着,就拉开抽屉,取出一百万块钱来,‘拿去罢,
先生,这是你赢的钱。’原来这是一百万块钱的庄。波特维索茨基说,
‘我原先不知道。’庄家说,‘波特维索茨基先生,你押注是凭信誉,
我们赔你也凭信誉。”波特维索茨基就拿到了一百万块钱。”
“这是说瞎话。”卡尔干诺夫说。
“卡尔干诺夫先生,在体面人中间是不宜说这样的话的。”
“好象波兰的赌徒会拿出一百万块钱来似的!”米卡说道,但是马
上又醒悟过来。“对不起,先生,失言了,我又失言了,会给一百万块
钱的,会给的,凭信誉,凭了波兰的信誉!你瞧,我的波兰话说得怎样,
哈,哈!我现在押十个卢布,押杰克。”
“我出一个卢布押皇后,红心皇后,美丽的皇后,波兰太太,嘻,
嘻!”马克西莫夫嘻嘻地笑着说,他拿到了一张皇后,好象要瞒住大家
似的,把身子紧靠在桌上,急忙在桌子底下画了个十字。米卡赢了。押
一个卢布的这位也赢了。
“押二十五个卢布!”
“我再来一个卢布,我押的是孤注,小小的,小小的孤注。? 。”
马克西莫夫快乐地嘟囔说,因为赢了一个卢布兴高采烈。
“输了!”米卡喊道。“押七点,赌注加倍!”
又输了。
“不要再押了吧。”卡尔干诺夫忽然说。
“再加倍,再加倍,”米卡接连加倍押注,每次加倍,每次都输了。
但是押一个卢布的却总是赢。
“再加倍!”米卡发狠地大喊。
“二百卢布全输了,先生,再下二百的本么?”沙发上的波兰人问
道。
“怎么。二百卢布已经输光了?再来二百!一次全押上!”米卡从
口袋里掏出钱,刚扔下二百卢布押“皇后”,卡尔干诺夫突然用手把它
按住了:
“算了!”他用他那清亮的嗓子喊了一声。
“您这是什么意思?”米卡望着他。
“算了,我不愿意看这种样子,您不必再赌了。”
“为什么?”
“有原因。您啐口唾沫,走开吧。这就是原因。我不让你再赌下去
了!”
米卡惊讶地看着他。
“算了吧,米卡,他也许说得对;再说你已经输了不少了。”格鲁
申卡说,话音里有一种奇怪的调子。两个波兰人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
好象感到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
“你开玩笑么,先生?”小个子波兰人严厉地盯着卡尔干诺夫说。
“您怎么敢这样?”佛罗勃莱夫斯基也朝卡尔干诺夫嚷叫。
“不许嚷,不许大吵大嚷!”格鲁申卡喊道,“你们这些火鸡!”
米卡挨个儿地望着他们;但是格鲁申卡的脸上有一种什么神情突然
使他吃了一惊,同时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意外的新念头,一种古怪
的新的想法!
“阿格利皮娜小姐!”小个子波兰人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开口说话,
米卡忽然走近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阁下,跟你说两句话。”
“你有什么事,先生?”
“到那间房里去,上那间屋里去,对你说两句好话,最好的话。你
会满意的。”
小个子波兰人惊讶起来,害怕地瞧了米卡一眼,但还是立刻答应了,
不过必须附带一个条件,就是佛罗勃莱夫斯基也要同去。
“保镖么?让他也去,他也应当去!甚至非有他不可!”米卡大声
说。“开步走,先生!”
“你们到哪里去?”格鲁申卡惊慌地问。
“我们马上就回来。”米卡回答。他脸上显出一种勇气,一种意料
不到的胆量,跟一小时以前他走进这屋子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他领两个
波兰人到右首的屋里去,不是合唱队的姑娘们正在聚集并且正在那里摆
餐桌的那间大屋子,而是另外一间卧室,里面放着箱笼衣柜和两张大床,
每张床上有象小山似的花洋布枕头。角落里一张木板小茶几上点着一根
蜡烛。波兰人和米卡面对面坐在桌旁,大个子波兰人佛罗勃莱夫斯基在
他们的身边,倒背着手。两个波兰人态度严峻,却显然带着好奇的神情。
“有什么事情吩咐?”小个子波兰人嘟囔说。
“有一点事情,先生,我不必多说什么话,我给你钱,”他掏出钞
票来,“想不想要三千卢布?你拿了以后,立刻离开这里,走你的路。”
波兰人探究地望着,两眼瞪得老大,目光死死地盯着米卡的脸。
“三千么,先生?”他同佛罗勃莱夫斯基对看了一下。
“三千,先生,三千!你听着,先生,我看你是一个懂事的人。你
拿了这三千卢布,就给我滚蛋,——把佛罗勃莱夫斯基也带走,听见没
有?但要现在就走,立刻就走,而且永远走开,明白了么,先生,直接
就从这扇门里出去,永远离开。你在那边还有什么东西:外套,皮大衣?
我给你拿。马上给你套好马车,然后就——再见吧,先生!好不好?”
米卡信心十足地等待着回答。他毫不怀疑。波兰人的脸上出现了一
种非常坚决的神情。
“卢布呢,先生?”
“卢布么?先生,那好办:马上先给你五百卢布供你付车钱和作为
定钱,另外两千五百卢布明天在城里交清,我可以用名誉担保,一定会
有的,我就是上天入地也一定要把它弄到!”米卡大声说。
两个波兰人又对看了一眼,小个子波兰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七百,七百,不是五百,立刻交到你手里!”米卡感到有一点不
妙,马上增加了数目。“你怎么啦,先生?你信不过么?总不能把三千
卢布一下子全给你呀。我交了给你,你明天又回到她身边来了。? 。再
说现在我手边也不够三千,钱在城里,在我家里放着,”米卡结结巴巴
地说,越说下去越胆怯,越感到泄气,“真的放在那里,藏着。? 。”
小个子波兰人的脸上显出了一种特别自尊的神气。
“还有什么话?”他用讽刺的语调问。“呸,真不害臊!”他啐了
一口。佛罗勃莱夫斯基也啐了一口。
“你所以啐唾沫,先生,”米卡已经感到一切都完了,不顾一切地
说,“就因为你想从格鲁申卡身上弄到更多的钱。你们两人全是阉鸡,
告诉你们!”
“我受了极大的侮辱!”小个子波兰人忽然脸涨得通红,活象只龙
虾,怒气冲天,好象不愿意再听下去似的,很快地就从屋里走了出去。
佛罗勃莱夫斯基摇摇摆摆地跟在他后面,米卡也跟着走了出来,满脸惭
愧和沮丧的神气。他怕格鲁申卡,他预感到波兰人马上会大喊大嚷起来。
果真是这样。波兰人走进大厅,象演戏似的站在格鲁申卡面前。
“阿格利皮娜小姐,我受了极大的侮辱!”他刚要大声嚷叫,但是
格鲁申卡似乎忽然完全忍不住了,好象有人触动了她最疼的伤疤。
“俄国话,说俄国话,一句波兰话也不许说!”她朝他叫道,“你
以前会说俄国话,难道过了五年竟忘了么!”她恼怒得满脸通红。
“阿格利皮娜小姐? 。”
“我叫阿格拉菲挪,我叫格鲁申卡,你说俄国话,要不然我不听!”
波兰人因为丢了面子,气得呼呼直喘,快速地用怪腔怪调的俄语傲慢地
说:
“阿格拉菲娜小姐,我跑来是为了忘掉过去的旧事,饶恕一切,忘
掉今天以前所发生的一切。? 。”
“怎么是饶恕?你跑来饶恕我么?”格鲁申卡打断他的话,从座位
上跳了起来。
“正是这样,小姐。我不是软弱,而是慷慨。但是我看见了你的情
人,不免感到惊奇。米卡先生在那间屋子里给我三千卢布,叫我离开。
我照准他脸上啐了一口。”
“怎么?他给你钱买我么?”格鲁申卡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真
的么,米卡?你怎么敢这样?我是能化钱买卖的商品么?”
“先生,先生,”米卡大声喊道,“她是光明纯洁的,我也从来不
是她的情人!你这是胡说? 。”
“谁叫你在他面前替我辩护?”格鲁申卡大嚷。“我纯洁不是为了
道德,也不是怕库兹马,而是要在遇到他时能对他昂头挺胸,有权利骂
他一声混蛋。难道他竟没有收你的钱?”
“收了,收了!”米卡说,“不过想一下子拿到三千卢布,可是我
只肯交七百定钱。”
“不用说,他一定是听说我有了钱,所以才跑来跟我结婚的!”
“阿格利皮娜小姐!”波兰人叫道,“我是骑士,我是贵族,我不
是无赖!我跑来娶你,可是看到的是一个新的女人,不象以前那样了,
成了又任性又无耻的了。”
“你从哪儿来,还是滚回哪儿去吧!我叫人马上赶走你,他们会把
你赶走的!”格鲁申卡疯狂地喊着,“傻瓜,我真是傻瓜,竟自己折磨
了五年!而且也并不是为了他折磨自己,而是由于愤怒折磨自己!再说
这也根本不是他了!难道他是这样的么?这倒象是他的父亲!你从哪儿
买来了这么副假发?那一个是鹰,这一个是蠢鸭。那一个是老笑,老给
我唱歌的。? 。我,我还流了五年眼泪哩,我这个该死的傻爪,我这个
下贱、不害臊的女人!”
她倒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脸。正在这时,左首房间忽然传来终于
聚齐了的莫克洛叶的姑娘们的合唱声,——一支热闹泼辣的舞曲。
“简直是瞎闹!”佛罗勃莱夫斯基突然气冲冲地大吼起来,“老板,
把那些无耻的女人赶走!”
老板听到喊叫的声音,知道客人们吵了嘴,早就在门外好奇地张望,
现在立刻走进屋里来了。
“你嚷什么?想嚷破嗓子么?”他用简直叫人诧异的不客气的态度
对佛罗勃莱夫斯基说。
“畜生!”佛罗勃莱夫斯基刚开口要骂。
“畜生么?我问你刚才赌的是什么牌?我递给你一副牌,你把它藏
起来!你用作假的牌赌钱!告诉你,为了使用假牌我可以把你送到西伯
利亚去,因为这跟造假钞票一样。? 。”
他走到沙发边,把手指伸进沙发背和靠垫中间,从那里掏出一副没
有拆开过的纸牌。
“这就是我的那副牌,还没有拆开过!”他举起牌来,给周围的人
看。“我在那边看到他把我的这副牌塞进缝里,拿出自己的一副来顶替。
你是骗子,不是上等人!”
“我还两次看见那位先生偷换牌哩。”卡尔干诺夫大声说。
“真可耻,真可耻!”格鲁申卡紧握双手,喊了起来,真的羞愧得
脸都红了。“天啊,怎么成了这样的人了!”
“我也想到过。”米卡大声说。但是他刚说完这句,就见佛罗勃莱
夫斯基老羞成怒地朝格鲁申卡举拳威吓,喊了起来:
“你这婊子!”但是他的话还刚出口,米卡立刻冲到他面前,两手
抓住他,举了起来,一转眼就把他从大厅里送进了右首的屋子,就是刚
才他领他们两人进去的那一间。
“我把他摔倒在地了!”他很快回进屋来这样宣布,由于激动而喘
着气。“这混蛋,居然还敢打架。但是他回不来了!? 。”他关了一扇
门,把另一扇开着,对那个小个子波兰人喝道:
“阁下,劳驾也到那里去吧!请吧!”
“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我的老爷子,”特里丰?鲍里赛奇说,
“你把你输给他们的钱收回来呀!那就等于是从你身上偷去的一样。”
“我不想收回我那五十卢布了。”卡尔干诺夫忽然说。
“我的二百也一样,我不要了!”米卡说,“我无论如何不想收回
了,让他留着算作自我安慰吧。”
“妙极了,米卡,真是好样儿的,米卡!”格鲁申卡叫道。她的声
音里露出十分忿恨的语气。小个子波兰人气得脸色发紫,却一点也没有
放下他那副架子,他刚要向门里走去,又停下来,忽然对格鲁申卡说:
“小姐,假如愿意跟我走,就一块儿去。要是不愿意,那就再见吧!”
说着,他一面由于恼怒和自觉伤了面子而不住喘着气,一面大摇大
摆地走进门里去。这人的性格很特别,他在发生了这一切以后还没有断
绝格鲁申卡会跟他走的指望,他对自己的估计竟有那么高。米卡等他走
进去以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把门锁锁上。”卡尔干诺夫说。但是从里面发出嗒的一声,他们
自己把门锁锁上了。
“妙极了!”格鲁申卡又忿恨而毫不留情地嚷道,“妙极了!就该
得到这样的下场!”
八 梦呓
一场几乎是狂欢豪饮,谁都可以参加的宴会开始了。格鲁申卡首先
嚷着要酒喝:“我要喝酒,喝得烂醉,象上次一样,你记得,米卡,你
记得,上次我们在这里是怎样交上朋友的!”米卡自己也好象在梦呓里
一样,预感到了“自己的幸福”。然而格鲁申卡不时赶他:“去吧,去
快乐一下,对他们说,让他们跳舞,大家快乐一下,‘茅屋,你也跳吧,
火炉,你也跳吧’,象上次一样,象上次一样!”她继续叫嚷着,兴奋
得要命。米卡连忙跑去吩咐。合唱队是聚在隔壁的屋子里。他们自己一
直坐着的这一间本来就不大,而且用花布的帘子隔成两半,帘子里面也
放了一张大床,床上铺着鸭绒褥子,同样高高地堆着那样的花洋布枕头。
这所房子里的四个“上等”房间里都有床铺。格鲁申卜紧靠门坐着,米
卡把安乐椅给她移了过来:她“当时”第一次和他一起在这里豪饮的那
一天也是这样坐的,她就坐在这里听唱歌看跳舞。召来的姑娘们和上次
一样。奏小提琴和三角琴的犹太人也来了,最后望眼欲穿的,载着酒和
食品的马车也终于赶到了。米卡忙乱起来。闲人也陆续走进屋来张望,
这是一些农民和村妇,他们已经睡下,却被吵醒了过来,料到跟一个月
以前一样,又有难得的美味在等着他们了。米卡回忆一个个人的脸,同
相识的人打招呼,拥抱,打开酒瓶,给所有来的人都斟上酒。只有姑娘
们最贪喝香槟酒,男人们更喜欢喝罗姆酒和白兰地,尤其是滚烫的潘趣
酒。米卡吩咐给全体姑娘们煮可可茶,整夜不断地烧旺着三只茶炊,给
每个来参加的人煮茶和潘趣酒:谁想喝就尽管喝。总而言之,出现了一
个荒唐的、乱糟糟的场面,但是米卡却正好象如鱼得水,越是荒唐他的
兴致越高。任何一个农民如果在这时候向他借钱,他都会立即掏出他那
一大把钞票来,数也不数就随手分散。大概正因为这样,所以那个老板
特里丰?鲍里赛奇为了保护米卡,差不多寸步不离地一直围着米卡的身
边转,好象已打定主意一夜不睡觉,但同时却也不大喝酒——只喝了一
小杯潘趣酒,决定按他自己的想法来密切照顾米卡的利益。他在必要的
时候会和蔼而且谄媚地阻止他,劝他,不让他象“上次”那样,随便分
给农民们“雪茄烟和莱茵葡萄酒”,尤其是钱,他看见姑娘们喝利口酒,
吃糖果,非常生气。“她们全是些生虱子的贱货,德米特里?费多罗维
奇,”他说,“我如果每人踢她们一脚,她们还要看作是荣幸,她们就
是这样的贱货!”米卡又想起了安德列,吩咐给他送一杯潘趣酒去:“我
刚才侮辱了他。”他用变得微弱而温和的声音反复这样说。卡尔干诺夫
不想喝酒,而且起初很不喜欢姑娘们的合唱,但喝过两杯香槟酒以后,
竟十分快乐起来,到各个屋子里转来转去走,不住地笑,对一切人和一
切事都赞不绝口,既夸奖歌唱,也夸奖音乐。醉醺醺、乐呵呵的马克西
莫夫不离他左右。格鲁申卡也有点醉了,指着卡尔干诺夫对米卡说:“他
是个多可爱、多有趣的孩子啊!”米卡听了就连忙兴高采烈地跑去跟卡
尔干诺夫和马克西莫夫接吻。哦,他已经预感到了很大的希望。她还没
有对他说过什么要紧的话,甚至显然故意迟延着不说,只是用温和然而
热烈的眼光偶然对他看一眼,后来她终于忽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用
力拉他到身边来。她当时还坐在门旁安乐椅上。
“你知道你刚才走进来时是什么样子么?你是带着一副什么神气进
来的啊!? 。我真害怕。你是想把我让给他么?真的这样想么?”
“我不想破坏你的幸福!”米卡快乐得口齿不清地对她说。但她其
实也并不需要他回答。
“唔,你走吧? 。去快乐一下吧,”她又赶他走,“你不要哭,我
会再叫你的。”
他就跑开了,而她又开始一边听歌唱,看跳舞,一边不管他在什么
地方,始终用目光紧随着他,但过了一刻钟她又会叫他,他又连忙跑过
来。
“嗯,现在你坐在旁边,告诉我,你昨天听说我到这里来,他们是
怎样对你说的?是从谁那里首先听到的?”
米卡就开始详尽地讲了起来,毫无次序,也不相连贯,讲得十分热
烈,但却显得有点古怪,时常忽然皱紧眉毛住口不说。
“你为什么皱眉?”她问。
“没有什么,? 。把一个病人留在那里了。假如他能好起来,假如
知道他已经在好起来,我宁愿自己少活十年!”
“既然是病人,那就愿上帝保佑他吧。难道你真想到明天自杀么,
你这傻瓜?到底为了什么呢?可是象你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人,我倒
真是爱。”她转着有点沉重的舌头喃喃地说,“那么你为了我,什么事
情都办得出来,是么?你这傻瓜,难道真想明天自杀么?不,你别忙,
明天我也许要对你说一句话,? 。今天不说,明天再说。你希望今天就
说么。不,我今天不愿意。? 。好,去吧,现在去吧,去快乐一下。”
然而有一次她招呼他过来,似乎带着疑惑和关心的样子。
“你为什么发愁。我看出你心里在发愁。? 。不,我看得出来的。”
她又重复了一句,探索地盯着他的眼睛。“虽然你同农民们又接吻又叫
嚷,但是我看得出来的。别这样,你快乐一下吧。我很快乐,你也应该
快乐才对。? 。我在这里爱一个人,你猜是谁?? 。啊呀,你瞧:我的
孩子睡着了,我的小心肝儿喝醉了。”
她指的是卡尔干诺夫。他喝了一杯酒,真的坐在沙发上一下子就睡
熟了。他打瞌睡并不单单是因为喝醉,他是不知为什么忽然感到悲哀,
或是象他所说的“厌烦”起来。姑娘们唱的歌随着闹酒的程度变得越来
越猥亵,放荡,这也弄得他十分头昏脑胀。她们的舞蹈也是这样:两个
女子装扮狗熊,活泼的姑娘斯捷潘尼达手拿棍子,扮做耍狗熊的人,开
始把她们“耍给大家看”。“起劲些,玛丽亚,”她吆喝说,“不然我
要用棍子揍你了!”后来狗熊们全倒在地板上,露出很不雅观的样子,
周围紧紧围住的一群农民和村妇哄堂大笑。“随她们去吧,随她们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