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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糟老头子,真是个没有见识的俗人,看吧,硬要我来做小妾,这下倒好,饿肚子了,什么侯府顾府的,真是没用。”阿笛越想越气,凭什么要她饿肚子。
阿笛记得从前花厅到玉梨院的路上,离这里不远,有一处院落,比较隐蔽幽静,似乎是有炊烟升起的,想必那个院落里有单独的小厨房,也许,可以去弄点吃的。
懒得重新梳妆,阿笛披上一件白色的外衣,披着头发就出去了,外面夜幕已经降临,一弯新月挂在空中,透过树影在地上撒下点点斑斓,她依稀记得那院子在玉梨院的西边,便向西而去。
路上,隔着一段距离便点着灯,是以,并不是完全漆黑,走起夜路来并不算吃力。也许是一路上,依稀可辨的树木花草分散了注意力,月色又这么皎洁,阿笛倒没有刚才那么饥饿了,不由自主哼起了小调,很小的声音,带着几分幽幽的味道。
对面走来一个小厮,阿笛想起来自己如今也算是这顾府的人,还是应该和众人搞好关系吧,于是,她冲着小厮笑了一下,幽幽的。
小厮似乎是冲着这边看过来,又似乎没有看见他,总之,是没有得到小厮的回应,只觉得小厮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嘴里似乎不停在说:“阿弥陀佛,我什么也没看见,阿弥陀佛,我从来没做过坏事,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阿笛有点困惑,怎么自己的示好得到人家这样的反应,看来,以后还是走冷淡路线吧,亲民路线,好像,不太适合她。
阿笛怎么会知道,在小厮的眼中,她那披散的乱发,白色的长袍,右颊的伤痕,在夜色下犹如鬼魅,再加上之前那幽怨的小调犹如鬼哭,而那致命的一笑更是让小厮胆战心惊,他腿脚哆嗦,能走得动路已是不易,哪里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正文 偷食,被人撞破(2)
那处记忆中的院落很快便走到了,院门并没有关上,偶尔还有人出入。阿笛思忖了一番,觉得自己新来咋到,里面的人还不认识,自己又是去拿吃食的,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于是,瞅了个空当,在没人的时候悄悄走了进去。
里面倒是宽敞,比起玉梨院来应该是大了许多,似乎也有小花园呢,却不知道住着什么人。正面的房间点着灯,想来是主人居住的地方。
阿笛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打搅人家的好,于是便往东边一处未亮着灯的房间走了去,房门居然未锁,阿笛很高兴,不知道是不是伙房,便推门而入。
借着外面的月光,能看到房里似乎摆放着家具,必不是伙房了,房间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阿笛有点失望,本想立刻转身,却发现离她不远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碟子,上面似乎是有些点心的。
阿笛小心的拿了一块,也看不清什么形状,试探的闻了闻,又咬了一小口,似乎是什么面点,带着丝丝甜意,很好吃。
阿笛将点心倒在一块小手帕上包了起来,准备回去以后慢慢地品尝。
出门的时候看不太清楚,撞到了一个东西,还带着体温,阿笛有点惊慌的起身,跨过这障碍物想要出去,却听见后面传来一阵痛苦的低声shen/yin。
似乎,她撞到人,而且,这人似乎还是坐在椅子上的,那就是,这人腿有隐疾?
阿笛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想想,若是她走了,这人可就起不来了。她叹了口气,不过是拿了几块糕点,也不是天大的罪过,就算被人发现也没有什么。
反身走了过去,果然,地上躺着一人,身旁是轮椅。
“你没有事情吧?”阿笛费劲力气将地上的人扶起,让他坐上轮椅。
却听那人低声说道:“姑娘可否点灯?”
呃,这个有点难度,本来是来“拿”东西的,点亮了灯,岂不是被人看见了,正犹豫着,那男子却已经不知道如何点亮了屋内的灯,想必是对这里很熟悉的。
阿笛想了想,见手帕中的点心拿出一块,塞给那坐在轮椅上的人,这样,两人便是同伙了。
轮椅男子似乎身体不好,笑了两下便咳嗽起来,阿笛最见不得人这样,便在背后为他捋了捋,他这才止住了咳嗽。
“姑娘不必担心,这里的东西,姑娘随便吃吧。”轮椅男一语道破阿笛的心事。
阿笛有点不好意思,讷讷道:“我也是这府里的人,只是刚来还不认识路,晚上又没有吃饭,这才——”
正文 偷食,被人撞破(3)
轮椅男抬起眼来,阿笛这才看清他的容貌,眉毛很浓很黑,眼睛细长微翘,眼眸却很黑幽深的像是能将人吸进去,皮肤却是病态的白,看来身体不好,这一屋的药味想必也是缘于此。
他柔和地笑了笑:“正好,我也没有吃晚饭,我们一起去看看厨房里可有什么吃的。”
“这——”阿笛有点犹豫,她已经有糕点充饥,可是糕点毕竟比不上饭菜,更何况,这温和的男子也没有吃饭,他行动不便,自己又拿走了他的糕点,若是不陪着去,怕是真要饿肚子呢。
“好。”阿笛推着男子,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了厨房,里面还剩着一些饭菜,阿笛点了灶火将饭菜烧热,又做了个蛋汤,端到厨房的小桌上,盛了两碗饭,递给轮椅男一碗,并递过一双筷子。
男子接过筷子,却不动手,只是柔声说道:“姑娘,辛苦你了,你快吃吧。”
阿笛飞快的吃了起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再抬眼时,却发现男子仍然不动筷,只是看着她吃,眼里带着点点笑意:“别噎着了,慢点”。
她这才醒悟,他根本就不饿,只是想让自己吃而已。
突然眼角有点发酸,阿笛自醒过来,见过的人,师父,侯爷,雪夫人、碧夫人,还有其他人,不是冷淡漠然,就是嫌弃嫌弃厌恶,头一次有人,这么柔和地看着她,轻声细语,仿佛有温暖的风吹过心弦,阿笛觉得心里满满的,很舒服。
阿笛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想了想,便夹起一片牛肉,放到男子的碗中。男子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微微一笑:“姑娘的心意,我却是不能退却的。”于是,拿起筷子,吃了一小口,又为阿笛夹了一块,算是回敬了阿笛的好意。
阿笛想起之前她冲着笑的小厮对她的反应,再看看这轮椅男对她的回应,越发觉得眼前的人看着顺眼,瞧了瞧他的腿,忍不住说道:“这位公子,我看你虽然腿脚不便,却也不用哀伤,人谁没有个难事,就说我吧——”
阿笛本来是想安慰这轮椅男子,就拿了自己做对比,却想起来自己的事情哪里是好意思随便跟人说的,于是便停住了口。
男子挑挑眉毛,似乎饶有兴趣等着阿笛下面的话,那期待的眼神,让阿笛觉得不说点什么都对不起她,只好挠了挠头,决定拿师父开刀:“就说我吧,我有一个师父,可是对我却冷冰冰的,为老不尊,世故的很,将我卖到这里,唉,要不然,我也不至于饿肚子。”
阿笛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擦了几次汗,这么私下里编排师父,若是让他知道了——没关系,师父说他要走很长时间,好久以后才会回来。
正文 偷食,被人撞破(4)
果然,阿笛以自己的悲惨遭遇安慰男子,那人的心情似乎好了点,摸摸阿笛的头:“姑娘,以后饿了,便到这里吃饭。”
阿笛有点郁闷,她不相信自己还能总是这么饿肚子,不过,男子的话还是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只是,让她在这陌生的顾府感到一丝暖意。
轮椅男在椅子上坐得似乎有点不舒服,不停地柔柔腿,阿笛垂下眼眸,有点感慨,为什么好人不能健康呢,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把他的腿治好,阿笛的心目中,师父是深不可测的,所以,她也只敢在确信师父不在这的时候,说说师父的坏话,实在是因为,师父让她到这里做小妾的决定,大错特错了。
师父当初是为了给她找个温饱之地吧,现在可好,第一天便饿肚子了。
“我推你回去吧。”阿笛吃饱喝足,对轮椅男说道,他却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自嘲的笑了笑,有点尴尬地说道:“好。”
缓缓将他推到正面那处原本亮着灯的房间,原来竟是他的卧室,阿笛不好再进去,便停了下来,临走的时候,阿笛突然回头道:“公子,我叫阿笛,以后我还会来吃饭的。”
这个轮椅男子,也是很孤寂的吧,否则,这么半天,都没人出来招呼他,他可是行动不便的人呢,应该随时有人呆在身边才好啊。
阿笛有点难过,为自己,为轮椅男。
回到房中,已是月上中天,阿笛倒了杯水喝下,脱下外衣便打算到床上歇息,回头,却发现桌子旁坐了一个人,披头散发,在月光下幽幽的,阿笛吓得想要大叫一声鬼啊,却立刻被人堵上了嘴巴。
想来,她此刻的心情便如刚才那小厮对她的心情一般。
“是我。”那堵住她嘴的人淡淡说道,阿笛听出来了,是师父的声音,没有人比师父的声音更冷了更平淡了,就算是顾廷言侯爷,说起话来,虽然讨厌,却也是抑扬顿挫,仅就音质而言,还是好听的。
更不用说刚才那位轮椅男,话音中总是带着暖人心弦的东西。
阿笛的心隐隐有点不安,哭丧着脸问道:“师父,你不是走了么,怎么来这里了?”
师父这才点亮了灯,缓缓说道:“为师还是有点不放心,因此折了回来看看你再走。”
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阿笛有点受宠若惊,随即又愤然,来就来了,提前点好了灯不就好了么,做什么要黑灯瞎火的在这里吓人。
“你,晚上没有吃饭?”阿笛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正文 偷食,被人撞破(5)
果然,师父又悠然说道:“你跑去别人那里偷东西吃,还和别人聊了天?聊了什么?”
师父的声音状似无意,好像只是闲聊一般,阿笛却是苦着脸,却还死撑着:“没什么,就是那人腿有点毛病,我安慰了几句。”
“哦,”师父道:“安慰便能背地里对师父不敬,我是这么教导你的么,是了,你可是什么都忘了,自然也忘了为师的教导。”
“弟子不敢。”阿笛低下了头,果然,师父还是听到了一切,逃是逃不掉了,只有老实认错。至于师父所说的教导,阿笛有时候真的想问一问,师父除了那套没用的落霞九式,究竟还教过她什么,她怎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呢,也只能到侯府里做个小妾混吃混喝。
“你还有不敢的,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上次偷跑下山,就做出那么大的错事。”师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此刻,阿笛的头已经低的很低了,其实,她并不想总是想着那不开心的事情,有时候她会想,老天让她失忆,便是为了让她忘记那些事,可以开开心心重新过日子。可是,师父总是提醒着她,每次提醒,便如针扎一般,让她又记起已经忘却的伤痛,阿笛不自觉的摸摸胸口,那里,伤口尚且结着疤痕。
师父似乎也看出阿笛的心情不好,语气柔和了一点:“好了,你也不用太难受,以后在顾府中,也算是有了个归宿,只是,不要忘了复仇之事,那欺负你的人,一定不能得到好报。对了,为师不在的日子,你也不要闲着,落霞九式,你要勤加练习,为师回来后会好好检查一番。”
“是,师父,你什么时候走?”之前,阿笛本来对师父的离开带着淡淡的哀伤离别之情,如今,却似乎不自觉得盼着他走似的。
“半个时辰之后就走。”师父不知道是不是也感受到了阿笛的这种心境,好半天没有说话,半晌才冷冰冰吐出一句话。
“阿笛如今,不需要师父了?真是有了相公便忘了爹娘,真是一点也不错。”师父又说了一句话,似乎带着情绪。
阿笛有点惊讶,一直以来,都觉得师父是个冷情的人,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谨小慎微,而师父除了严格对自己,并不会为了她有情绪波动,今日却像是有点赌气一般。看来,师父还是将自己放在心上的,阿笛心中微微带着喜悦。
师父果然没有食言,半个时辰便走了。
阿笛晚上做了梦,梦中有师父,有侯爷相公,还有那张苍白却温和的脸,轮椅上羸弱的身躯。
正文 简介
以下是老文《逃婚小新娘:只为君欢颜》的简介及正文,会不定期更新的。。。
原简介:误会,绝对是误会,我绝不是真的要吻上他的,却被强迫拜了堂;
洞房花烛夜,他却纵容恶仆对我冷言相讥;
想我栖霞山第一美女怎能忍下这口气,反下山去,誓要找到比他强百倍的相公;
待我在花丛中左顾右盼,他却又出现,含笑说道:“你是与我拜过堂的娘子,怎么可以看上其他男子?”
故事梗概:小欢从小生活在三位爹爹的爱护中,直到有一天山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因为一场误会,爹爹逼着他们俩拜了堂。新婚之夜,心有不甘的公子的小厮出言相讽,小欢一气之下跑下山去,要找到一个更好的相公。竟然真的找到一位漂亮小哥哥,可惜身陷囹圄,小本想救出他,却发现人去楼空。无奈,小欢到世子府做书童,发现世子居然是老仇人,还养着个美貌男子,而那男子竟然就是小欢的梦中情人。。。
正文 1。欢颜
初见苏煜辰时,我还是栖霞山上十三岁的总角少年,之所以说是少年,而不是少女,是因为从小到大,从没有被当女子养过。
说来,都要怪我那三个爹爹。
之所以是三个爹爹,而不是一个爹爹二个叔伯,实在是因为当初看到襁褓中的我时,抓阄、猜拳、打架都用上了,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结论,最后只好全部成了我爹,栖霞山上才停止了一场浩劫。
不怪我爹爹们把我带的男不男女不女,只因这栖霞山上栖霞居内,除了我,其他都是男子,爹爹们自不必说,连煮饭、扫地的都是些男子们,谁都不知道怎样去养一个女儿。
我知道自己长得很美,因为每每我仰头问起,三爹爹总是揪着我的小脸笑道:“我的欢儿,是这栖霞山上最美的女子!”
三爹爹的话一向不靠谱,于是我半信半疑地转头向大爹爹和二爹爹求证,见两人两腮憋得鼓鼓的,一脸古怪相,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于是,我心安了,就算三爹爹信口雌黄,大爹爹和二爹爹是断不会骗我的。
爹爹们虽隐于山中,却都是大雅之士,且各有所长。大爹爹姓孟,尚文;二爹爹姓于,尚武;三爹爹姓白,最多花花肠子,会很多偏门。
我姓颜,颜欢。说到为何我没有和爹爹们同姓,便又是要解释一番。
据说,当时因为抢着要做我爹爹,已是闹得栖霞山上人仰马翻,所以后来敲定我的姓氏时,又是见弩拔张的,大爹爹见我咧嘴笑得没心没肺,干脆提议:“你们看丫头一脸欢颜,霎是可爱,不如就叫颜欢可好?”
三爹爹待我懂事之后,坐在石桌旁边,啜着小酒,搂我入怀,头上一轮明月,月色清冷,树影婆娑,倒映在石桌上,颇有几分意境。
乘此月光如华,三爹爹如是解释给我取名的来由: 不盼你富贵美貌,只愿你一生欢颜。
真真是拳拳父母心啊!说的我心中几分感动,几分酸楚,恨不能捧出我幼小的心肝哟,看看我对三位爹爹的真心实意。
只是,再想想又觉不对,怒道:“爹爹们真真坏,为何不盼我富贵,不盼我美貌?”
三爹爹优哉游哉,又小啜一口酒,摸摸我的头发道:“欢儿哟,你知道要富贵何用,要美貌何用?”
彼时,我确是不知那富贵和美貌为何物,又有何用。
栖霞山上,三位爹爹对我关怀爱护,不愁吃穿,要钱又有何用?
至于美貌,想我乃是栖霞山上最美的人,又何须再要美貌!
于是,我顿觉醒悟,莞尔一笑,在三爹爹脸上亲了一口:“果然,那些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是爹爹们想得周全。”
三爹爹望着我,眉眼带笑,瞳色如墨,深邃悠远。
作者题外话:嘿嘿,写完老文,就会写新文的,新文是我自己喜欢的轻松文,估计会写得很开心,大家先收藏个支持下吧。
正文 2。思春
前面说过,大爹爹尚文二爹爹尚武,且是文中翘楚,武中龙凤,奈何我既不喜欢风花雪月的吟诗,又不喜欢舞刀弄枪,枉费了两位天才爹爹的教诲。
我推托要学三爹爹,便以此为借口日日沉浸在他那满屋小书当中。
说是满屋小书,而不是说像大爹爹那样万卷藏书,实在是因为三爹爹的趣味与大爹爹不可同日而语,大爹爹的书房,里面摆放满满或治国韬略,或精辟的诗词文选,或绝本的乐谱,一看就是万分高雅之人。
而三爹爹那里,市井传文、奇侠怪异、趣事杂谈,应有尽有,不登大雅。
不登大雅,却甚得我心。
看了这些个杂书,我才知道,原来世上有种东西叫做情,困之,不解,于是去问三爹爹。
三爹爹不知道正在倒腾什么新鲜东西,听到我这话,顿时停住了手,一脸奸笑地看着我,笑得我心里发毛。
三爹爹不一会儿叫来了大爹爹和二爹爹,一个双指敛长发文雅和熙,一个身材高大威武肃穆,双双瞪着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欢儿思春了?”
我虽还未成年,这思春二字还是理解的,从三爹爹的书上猜测,大概就是雌鸟想要找寻雄鸟的意思,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