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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相携走开。
看着他们的背影,傅廷年微微蹙眉,心里莫名的来气。夹余系巴。
那晚她那么不知羞耻的强吻了他,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别的男人亲亲密密,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就算是炒cp,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么敬业吧,除非……假戏真做!
如果真是这样,那晚她对他的举动又算什么?
傅廷年深深的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吸了一口气,背过身不再看他们。
他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再去理会这个女人,可是心里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有蚂蚁在啃噬着一般,一口一口,带着钻心的焦躁。
……
年会结束之后,林致奇和原飞一起离开的。
林致奇开车把原飞送回家,到了她的家门口,他停下车,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模样,表情里有一抹忧虑,“飞飞,过了今天晚上,那些记者估计又要乱写一通了,你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没关系,我都不在意,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原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劝他,“反正我也没有男朋友,配合你炒作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借着你的关系,还吸了不少cp粉,算是赚到了。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们家那位小攻,别让他吃醋才是。”
事实上,林致奇有一位秘密的同性恋人,名叫高修,也是娱乐圈当红的男星之一。
林致奇说:“我跟高修解释的很清楚,你这是在帮我们两个,他会理解的。”
“不用感激我,谁让我们是朋友呢,只要你们两个好好的就好。我只是在想,你们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高修一直都想要公开,而你却和我炒cp,时间久了,他心里一定会有想法。”
林致奇似乎也在为这个事情烦恼,叹了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
原飞见好友这样,情绪也微微低落起来。
她跟林致奇因戏结缘,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对于他和高修这段见不得光的地下感情,她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同性恋人的辛苦,她几乎感同身受。
两个人明明心里爱惨了对方,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亲密迹象,甚至尽量躲避一切两个人共同出席的场合,约会更是要鬼鬼祟祟避免被记者发觉。牵手、拥抱、接吻……这些正常情侣能做的事情,他们只能偷偷摸摸进行。
两个月前,林致奇和高修共同进入同一家酒店被狗仔偷拍到,洋洋洒洒写了一长篇报道,对他们的关系进行揣测和报道。
一时间,舆论哗然。
粉丝的质疑、公众的鄙视、周围朋友的抗拒,使得林致奇顶着极大压力,陷入强烈的不安中。
身为他最好朋友的原飞主动提出,可以跟他炒cp,借此打消大众的疑虑。林致奇开始还有疑虑,可是随着舆论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不得不接受采取这个方式。
这个方法的确很奏效,林致奇本身在娱乐圈的口碑就不错,和原飞暧昧了一阵子,大家的注意力纷纷转移,更相信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至于他和高修,不过就真是好哥们。
林致奇下车,送原飞走到门口,看了一眼远处亮着车灯的车子,眼里浮现一抹深意,“飞飞,你介不介意陪我玩场大的?”
原飞歪着脑袋,一脸的好奇,“怎么玩?”
林致奇温柔的板正她的脑袋,凑过去吻住她的唇角。
原飞愣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她相信林致奇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乱来,所以任由他这么继续下去……
维持这样的姿势大概有三五秒,林致奇才松开她,表情里有一抹愧疚,“飞飞,有狗仔在拍我们,不要怪我。”
原飞摸了摸嘴角,说道:“你该涂点润唇膏,嘴唇有点干了。”
林致奇失笑了一笑,心里也宽慰不少,摸摸她的头,“睡个好觉,晚安。”
“晚安。”原飞说完,转身走进房子里。
……
事实上,这一次林致奇判断失误。
跟过来的,不是狗仔,而是傅廷年。
林致奇离开之后,傅廷年携着一身的怒气,敲开原飞的家门。
原飞刚刚换了睡衣,以为是林致奇又回来了,也没多想,直接就去开门了。
看到眼前出现的人是傅廷年,眸光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却又像浮云一般游走。
她懒懒的靠在门框上,慵懒启音:“二少,有何贵干啊?”
“你跟林致奇是什么关系?”傅廷年开门见山的问道。
原飞有点懵,这人没毛病吧,跑过来找她就是问这个问题,那么大怨气哪儿来的?
“二少,我和致奇是什么关系,恐怕不需要你亲自过问吧?”
傅廷年声音硬邦邦的说:“艺人的感情直接关系到公司的利益,身为公司的执行董事,我有权过问这件事情。”
原飞抿唇一笑,“公司的艺人那么多,难道二少每个人都要过问吗?”
傅廷年脸色又黑了几分。
原飞决定不再逗他,坦诚说:“我们就是朋友,二少别想太多啊。”
傅廷年却是不信,“朋友?朋友会在宴会上像个没骨头的人一样吊在别人身上?”
“拜托,我的脚前段时间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好好搀着他,我怎么可能站得了一整晚。”
“那刚刚接吻又算怎么回事?”
原飞一愣,表情瞬间不好了,“你该不会跟踪我们吧?”
傅廷年的表情倏忽而过一抹尴尬,强硬的说:“你想多了,只是顺路,我家也住这附近。”
原飞笑容有几分戏谑,“青云山的富人区的确离这儿近,可是,你也不至于顺路顺到我家门口吧。”
傅廷年的表情彻底僵住,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给自己圆场。
原飞的手轻轻放在他的领带上,用力一扯,将他带进房子里。
纤细的手指轻轻在他胸膛上摩挲了一下,玉臂水蛇一般的攀上他的肩膀,妖娆的身子也紧紧的贴了过去,轻声细语的说:“二少,你再这样问下去,我可真要误会了,你是不是吃醋呢?”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吊带睡裙,大片雪白的ji肤露在外面,这样近的距离,淡淡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息。这样真实的碰触,令他身体最深处的yu望,开始复苏。
原飞紧贴着他的身体,自然也察觉到他的异样,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笑意更深,“难道我魅力这么大吗,这么容易就让你有了感觉,还是说……二少你太久没碰女人了?”
傅廷年脑袋“轰”的一下,白皙的脸泛起一丝红晕。
该死,他竟然会因为她这么轻易就……他自己都觉得可耻。
原飞稍稍踮脚,将红唇凑到他的唇边,伸出舌尖轻轻tian了一下他的唇,细语低喃:“二少,既然对我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和我试试?”
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you惑了……
傅廷年明知不该,却还是捧着她的头,唇义无反顾的压下来。
既然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他又何必苦苦压抑自己……
原飞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撕开他禁yu的面具,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缴械。
虽然他看起来不近女色,但是吻技,确实棒棒的。这种温柔细腻的吻法,让她整个吃了软骨散一样,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
傅廷年的喘息一声比一声加重,几乎是按耐不住,火热的掌心沿着她的后背一路向下……
原飞倒是没有丧失理智,满脸绯红的按住他的手,大口喘着气说:“二少,现在不行哦,等你给我答复。”
傅廷年眼里的雾气淡淡散去,眼神逐渐清明起来,表情又恢复到先前的冷漠。
他松开她,转身离开。
坐进车里,习惯性的摸腰包想要抽烟,结果发现口袋空空,这才想起来,自从之前宝乐劝他戒烟,他已经很久没抽过了。
想到方才那个荒唐的吻,他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
他不知道该厌恶她,还是厌恶这样自我放纵麻痹的自己。
他深知,这个女人是危险的,她的一举一动看似漫不经心,却藏着致命的毒药。
他承认,他中了她的毒!
213
见过傅京山之后,宝乐一直在酝酿如何跟傅廷东开口。
他们两人之所以能到今天这一步,更多都是因为傅廷东在积极努力的争取。
每次他都要往前迈出一大步,她才会跟着迈出一小步。
如果这次她主动提出分开。他会作何反应,恐怕会恨死她吧……
以前都会盼着傅廷东到她这里来,可是现在,她却盼着他不要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又该怎么跟他开口说出这个残酷的事情。
然而,该来的挡不住,又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一天。傍晚时分,傅廷东来了。
跟着他来的,还有一辆面包车。
傅廷东对着车上的两个工人吩咐道:“把东西都放在二楼东边朝南的房间里。”
宝乐看着工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不解的问道:“傅廷东。这是什么?”
傅廷东冲她微微一笑,“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宝乐匪夷所思,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等人把东西都放好离开之后,傅廷东才带着她来到那个房间。
打开门,她就惊了。
只见婴儿床、婴儿车、玩具、衣服、连环画……林林总总,一大堆,把房间堆得满满的。
并且。每一样都是买了双份,有男孩用的,也有女孩用的。
宝乐呆愣了一会儿,疑惑的看着男人,“你买这些干什么?”
傅廷东拥住她,在她耳边轻柔的说道:“我们不是打算要宝宝了吗,得提前做好准备啊。”
宝乐身子微微一僵。语气有些不自然的说:“你也不至于这么心急吧。”
“怎么会不急,我只想尽快和你建立一个完整的家庭。”
宝乐眸光微微一闪,淡淡说:“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比较好,太急于求成,未必就能得偿所愿。”
傅廷东微微皱眉,他很不喜欢她这种云淡风轻甚至略带消极的态度,这会让他觉得,在这场感情中,只有他自己一头热。
他伸出手,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幽幽地说:“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宝乐心里一酸,压抑在心里已久的三个字终于脱口而出:
“我爱你。”
……
次日清晨。
由于前一晚没有节制的放纵,傅廷东睡到很晚都没有醒来。
而宝乐却是一夜无眠,前一晚的氛围太好,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她想,今天早上,她无论如何都该摊牌了。
她盯着傅廷东沉静英俊的睡颜,忍不住凑上前去,亲吻他的眼睛。从眉眼到唇鼻,每一寸肌肤,她都不愿意放过。
一想到以后很有可能再也看不到这张脸,她突然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
傅廷年不知何时缓缓睁开眼,看到她尽在眼前的红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的说道:“小坏蛋,大清早就偷袭我?”
宝乐动了动唇,有太多话一齐冒出来,涌到喉间,使得她近乎哽咽。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傅廷东的身体很明显的一僵,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两个人用无言享受这个清晨。
这一刻,宝乐突然有种念头:她有点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两个人一起吃过早餐后,傅廷东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说:“公司还有事,我得赶紧走了,等我晚上再来找你。”夹欢私亡。
宝乐眼睛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过了今天早上,他们能不变成仇人就不错了。
看着傅廷东向外走的背影,她闭了闭眼,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大声唤道:“傅廷东!”
傅廷东诧异转身,“怎么了?”
宝乐盯着他,静静的说:“你忘了给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钱。”
宝乐说出这个字眼,自己都觉得可耻。。
傅廷东还有些云里雾里,“什么钱?”
“跟我睡了一晚,想拍拍屁股走人啊。”宝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傅廷东身子一僵,一脸认真的说道:“宝乐,你是跟我开玩笑吗?”
宝乐心里一痛,却还是强撑着那股笑意,“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傅廷东深吸气,似乎想让自己冷静一点,沉沉说:“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的钱就是你的。你又何必非要这个时候急着跟我要钱?”
宝乐眼睛一闪,“我仔细想了想,与其嫁给你,还不如直接跟你要钱来的划算,毕竟嫁给你还要把我自己的青春搭进去。这样吧,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二百万吧,一百万买我的身体,一百万当做封口费。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打扰谁,你说怎么样?”
傅廷东眼底的温度那已经不是严寒足以形容得了,他箭步走到她面前,一只手伸了过来,狠狠的扣着她的下巴,“昨晚你怎么说的,都忘了吗?你说,你爱我,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宝乐硬着头皮对上他幽深的双眸,有一种如同置身于绞刑架上的感觉,当她看到他眼底深深的受伤时,心里有刺痛漫过。
她逼着自己说道:“傅大少阅人无数,应该知道,动听的情话,是用来助兴,而不是拿来当真的。”她的脸上扬起一抹更灿烂的笑容,伸出手来,“给钱吧。”
傅廷东看着摊在他面前的掌心,眼底有沉痛漫过,“赵宝乐,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娶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何必为了这区区二百万,让自己显得那么廉价。”
“主要是我胃口太小,多了吃不下去,二百万正好。”宝乐说得轻松,其实已经心痛的无以复加,她甚至不敢和他对视,她怕触及到他的目光,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
傅廷东冷冷嗤笑,“你这算不算做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的。”
宝乐没少听过他这种羞辱的话语,但是心脏还是瑟缩了一下。
“随便你怎么认为。”她扬了扬手,顽强的继续笑着说:“这枚戒指,既然已经送给我了,应该算我的了,傅大少不介意我留着吧,估计能换不少钱。”
傅廷东看到她这样将他的真心玩弄于掌心之间,有种深深的恨意,“随便,如果不够,还有这一枚!”
他用力扯下自己手上的戒指,狠狠仍在地上,“咣当”一声脆响,戒指瞬间弹开了,不见了踪影。
他冷冷的睨着她,带着恨意说:“钱,我会让林佑打在你的卡上,既然要离开我,就滚得远远的,从此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说完,大步转身离开。
房门“咣当”关死的那一刻,宝乐的心房陡然坍塌,一直以来都用强悍来伪装自己,现在再也无法支撑那件虚伪的外衣,整个人软软跪坐在地上。
她死死攥紧手,指甲几乎刺入自己的掌心,眼泪从眼角滚落。
他们的开始和结束,都很仓促,事情发展到现在,她都有种回不过神的感觉,难以相信,自己亲手结束了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她以为,她早已练就了一颗金刚心,没想到,还是这么容易就被击垮。
不知不觉间,她早已深陷他的爱情圈套出不来了。
突然,她仿佛想到什么,赶紧跪在地上,到处寻找那一枚被傅廷东丢掉的戒指。
214
虽然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的不美好,可是那枚戒指,至少见证过他们最真挚的感情,这算是她唯一可以留作念想的了……
傅廷东从别墅出来。上车踩下油门,车如箭离弦地驶了出去。
车在三环路漫无目的兜圈,这么冷的天,却不知道冷似的,大开着车窗。刺骨的寒风灌入车厢,他却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活到现在,他一手掌控着自己的人生,没有偏离过轨迹。
可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一次又一次的没脸,可她偏偏有本事把他弄得一次比一次狼狈。
他以为。就算她感情再冷淡,只要他付出真心,一定可以换回她的真情。
他以为,哪怕她的心再冷再硬,他也可以将她捂化了。
然而,他忘了,她是没有心的。就算他把自已的心捧到她面前,她恐怕也不需要。
他这段时间的投入和付出,更像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笑话。
眼角,突然尝到一种酸涩的滋味……
*
第二天,宝乐就收到短信,账户里多出二百万现金。
他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看着这条短信,她的神情有些苦涩。
这些钱对她来说。其实并无用途。可是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让傅廷东打心眼里相信她想分手的说辞。
对于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来说,掉进钱眼里是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放下手机,环顾四周,看着这栋冷冰冰的大房子,虽然不喜欢这里,可是也渐渐对这里产生了感情。因为承载了她傅廷东共同的回忆。
可是现在,该从这份回忆中抽离,是时候搬出来了。
虽然这房子是傅廷东买给她的。证上也写得她的名字,不过她没有那个脸继续住下去。
宝乐去了一趟宝岩那里。
到那儿的时候,听莉姐说,宝岩正在画画,她不忍打断他,跟莉姐说等他画完再告诉他她来了。
宝乐到阳台上呆了一会儿,趴在栏杆上,视线落在外面。
由于气候变化,楼下除了矮冬青还带着绿色,都变成灰突突的一切,显得有些萧索,这使得她原本就灰暗的心情更加阴霾。
宝乐微微闭上眼睛,双手撑在栏杆上,觉得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虚空。
如果,她就这么跳了下去,是不是一切都结束了?
以前,一直都觉得自杀者是懦弱的表现,现在突然觉得,死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而她,根本没有那个勇气。
不知何时,宝岩滑着轮椅过来了。
不知是宝乐的趴在栏杆上的姿势太危险,还是她生无可恋的表情吓到了宝岩。
宝岩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姐,你在干什么呢?”
宝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