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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风眼神亦是寒冷至极,冷冷道:“你们胆子倒是不小,敢来我风云堡探听机密,是花玉瑶让你们来的,对不对!”
“呸!”
为首那红衣女子朝他吐了一口唾沫,眼神凛然不惧:“今日落于贼人之手,自知难逃一死,你要杀,杀便是,别想从我等口中知道什么!”
“好……”
霸天风眼神更加恐怖了,气劲一逼,衣袖无风自动,一股无形之力自袖中吐出,立时隔空扼住了两名女子的喉咙,还不待那两名女子哼声,又听“砰”的一声疾响,顿时血洒大殿,那两个女子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头盖骨被震得粉碎,七窍流血而亡,连元神也被震散了。
天上电闪雷鸣不断,整间殿的血腥之气更重了,剩下的女子看着姐妹倒下,身体微微一颤,但眼神却仍是凛然不惧,冷冷瞪视着霸天风,更增仇恨之意。
“若是全部交代出来,本座或许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否则,以本座的手段,可以让你们沦为炉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霸天风眼神寒冷,他知道能够被花玉瑶派来探听他风云堡机密的,必然都是宁死不屈之人,对付这样的人,他有的是手段,更何况,还是女子。
“呸!”
为首那红衣女子仍是凛然不惧:“我以为堂堂风云堡堡主是什么,今日一见,不如闻名,鼠辈而已,呸!”
“找死!”霸天风怒不可遏,手一挥,隔空一巴掌打了过去,“砰”的一声,将那女子重重扇飞了出去,撞在梁柱上,登时头破血流。
“把她们带去森罗狱,我看她们能嘴硬到何时!”
霸天风眼神森冷,衣袖一拂,几个风云堡的高手立时又将人带下去了,直至许久后,外面仍是电闪雷鸣不止,常剑离开口问道:“那堡主接下来打算如何?倘若是直接与未央宫开战,怕是有些不合时宜,何况魔动城那边虎视眈眈,天魔老祖正是巴不得堡主与花玉瑶拼个你死我活……”
“哼!”
霸天风冷冷一哼:“那老东西,暂时不必理会,他的时代早已成为过去,如今这个时代,本座便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神魔渊之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慢说他一个天魔老祖,便是独孤天下再世,又能奈本座如何!”
……
山间凄风苦雨不断,萧尘仍然盘膝坐在地上努力运功,试图将这反噬压制下去,然而这反噬却越来越强,令他双手和颈上,甚至脸上都已经布满了火红色的纹路,更要命的是,逆魔天玄箓和七劫斩心诀也在他体内疯狂运转了起来。
世间何人能够同时承受这三大奇功?倘若换做旁人,恐怕是早已爆体而亡,然而他还能撑到此时,已实属不易。
“啊——”
一声长啸,震得方圆数十里剧烈一颤,漫天空中的雨滴瞬间化为白雾,终于,萧尘支撑不住了,这一刻像是筋疲力尽一般,双眼一闭,往后仰倒了下去,而他体内的三大奇功,这时也像是诡异地安静了下来,竟然同时停止了运转。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雷停了,但半空中依旧淅淅沥沥飘着雨丝,雨雾朦胧之下,隐隐约约有一个女子往这边走来,手里撑着一把浅红色纸伞。
“唉……”
一声轻轻叹息,在雨夜里轻轻响起,女子撑着纸伞走进山洞里,玉肩上还沾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不是别人,却是花玉瑶。
“宫主……”
半梦半醒之间,萧尘仿佛看见一个女子缓缓向自己走来,用双臂温暖着自己冰冷的身体,然后,便一梦不知,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未央宫了,软软的床榻,淡淡的幽香,却是已经回到了他之前的房间,不再是那寒冷漆黑的山洞了。
刚想动一动,却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痛,全身骨骼像是散架后又被人重新拼接上的一样,萧尘这才想起昨夜在那寒冷的山洞里,体内三大奇功像是突然失控了一样,最后在自己迷迷糊糊几度昏厥之时,好像是未央宫主一直抱着自己……
她……
萧尘不禁感到心中一阵苦涩难言,自古最难消是美人恩,结果又是她救了自己。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轻轻脚步声,萧尘心想必是她来了,正待起床,然而却忽然又听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宫主,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他毕竟……”
萧尘本是打算起身去迎未央宫主,这时突然听见这个声音,细细一想,未央宫主似乎有着什么难处,不如先听听她们说什么,便又小心翼翼躺了回去,装作还在昏迷中。
只听外面那女子言语间似是有些着急了:“宫主,这次你听弟子一言吧,红姐她们到现在都未传回消息,恐已身遭不测,若是如此的话,表明了霸天风已彻底翻脸,这次必然会来攻未央宫,宫主为萧公子的徒弟治伤,这些日已是消耗颇重,倘若再耗功为他治伤,属下担心霸天风一旦攻来……”
“可我若不救他,这个世上,便没人能够救他了。”
花玉瑶语气淡淡,旁边的青衣女子蹙眉道:“可是,宫主这是为什么?宫主答应替他的徒弟治伤,便已还了神魔山脉的恩情,再不欠他什么了,何苦还要……”
“青儿,你退下吧,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可是……”青衣女子仍然双眉紧蹙,继续道:“就算抛开霸天风来攻不谈,他身上的伤,宫主必定要以怜花惜意治疗,可这怜花惜意,两人运功时不能有所阻碍,他是男子,宫主冰清玉洁,岂能……”
“你的话太多了,退下!”
“是……属下告退。”
房间里面,萧尘听着二人对话,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未央宫主一直未提要替自己治伤,怪不得那晚她非要自己答应留下,才肯替自己治伤,原来竟是如此……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只见花玉瑶缓缓走了进来,萧尘仍然闭着双眼假装昏迷,片刻后,只听花玉瑶轻轻一叹,走到床边,替他把了把脉,又替他将被子往上面盖了盖。
此刻萧尘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倘若非要她以委屈自身的方式来替自己治伤,那自己便宁可不治这伤。
“你醒了。”
忽然间,花玉瑶淡淡开口说道。
“我……”萧尘睁开了眼:“抱歉,宫主,我不是有意……”
“那你是都听见了。”
“抱歉……”
萧尘强撑着坐了起来,沉默良久才道:“等蝶衣身上的伤好了,我会带她离开……”
“然后呢?”花玉瑶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是不是,等你的徒儿再背着你回来,求我救救她的师父?”
“我……”
萧尘默默低下头,不知说什么了,花玉瑶站了起来:“你先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说罢,一人出了房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尘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叹出,如此过去两日,蝶衣身上的反噬之伤已经稳定了,但还须在后山花谷灵池莲花上静养些日,待反噬之伤彻底痊愈后,方可出谷。
这日下午时,花玉瑶吩咐一些宫中事宜后,来到了萧尘的庭院里,见他在花树下盘膝运功,问道:“如何?好些了么?”
“宫主,你来了。”
萧尘睁开眼,起身走了过来,花玉瑶见他气色有些不对,两指一并,迅速按在了他手腕上,不禁眉头一皱,眼神里也似带了几分幽怨之色:“你宁可强行将自己的一世修为封住,你也不愿……”
“对不起,宫主……”萧尘轻轻一叹,默默低了下头:“只有这一个方法,能延缓我身上的反噬,抱歉……”
花玉瑶忽然冷冷一笑:“萧尘,很好,那若是封不住了呢?你是不是还要自绝。经脉,自毁修为?你也宁可不向我开口……”
第1547章 怜花往事
第1547章:怜花往事
“抱歉……”萧尘抬起头看着她,又摇了摇头:“萧某并非此意,只是若定要委屈宫主冰清玉洁之身,换来萧某这一条性命,那萧某宁可自生自灭,也不毁了宫主声名。”
“所以,你还是不肯答应我……”
这一刻,花玉瑶声音里忽然带了几分苦涩,她身为未央宫之主,天下不知多少男子倾慕于她,然而她从来看不上任何一人,那些男子,没有一个能配得上她,唯独眼前这个男子,偏偏世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
萧尘摇了摇头:“是萧某无福,今世无缘与宫主共结连理,但毕生不忘宫主今日之恩情,即使不能常伴宫主左右,但宫主日后若有任何难处,只须一开口,萧某便是远在天外,也会赶来相助,假若有谁要对宫主不利,萧某便是拼得粉身碎骨,也定取其性命……”
“你……你不要说了。”
花玉瑶闭上了双眼,此时听着萧尘言真意切,反而更加令她心中怅然若失,难受至极,如此好的一个男子,她却无法得其心,想来大概真是有缘无分吧。
许久,才见她睁开眼,又像是坦然释怀一般,笑了笑道:“既不能与公子情定终身,便与公子做一世红颜也无妨,你随我来。”
一炷香后,两人来到后山另一座花谷,只见此处灵气蕴绕,外面为一层白烟所笼罩,无法看见里面的景象,进入之后,萧尘才感受到此处灵气之浓郁,实非外面能比,原来此处,竟是她的修炼之地,那她带自己来此处,岂非是要……
“宫主……”
“你不要说了,期间我会施展梦蝶之术,你什么也看不见。”
花玉瑶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又道:“现在是我要替你治伤,若你再推辞,便是对我无礼不敬,假若你真心谢我,那么伤好之后,便助我击退霸天风,为我门下十二个弟子报仇,为我师父报仇……”
只见她越往后说,眼神越是寒冷可怕,萧尘微微皱了皱眉:“你……师父?”
花玉瑶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像是回忆起了多年前的往事,许久才缓缓道:“那时我还很小,这世上也没有未央宫,而我师父,便是当时名震天下的怜花宫宫主怜花夫人。”
“怜花宫……”萧尘眉心微微一锁,为何听起来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了?
花玉瑶看着远处湖光山色,叹道:“没错,当时的怜花宫比如今的未央宫更要鼎盛,令天魔老祖和霸天风皆为忌惮,而师父,也并非怜花宫的第一代宫主,据说怜花宫是从人界传上来的,所以创立怜花宫之人,并非天界之人,怜花惜意诀,也是她所创,如今已无人知晓她的名字,只知她名字里带一个‘花’字……”
“人界……怜花宫……”
萧尘捂着额头,这一刻当真觉得好生熟悉,偏偏那些记忆像是丢失了一样,如何也想不起来,花玉瑶见他此时神情,凝眉问道:“萧公子怎么了?”
“没,没有……”萧尘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宫主继续说吧,后来又如何了?如今怜花宫怎没了?”
“如何没了……”
这一刻,只见花玉瑶眼神里的仇恨之意更浓了,紧紧捏着手道:“当时怜花宫之所以名震天下,令人不敢侵犯,正是因为怜花惜意诀威力甚大,而霸天风此人野心勃勃,岂有不觊觎之理?那次师父去寻天魔冢,便是被他暗算,后来落入了他的手里……岂能有好结果。”
“所以,是霸天风杀了怜花夫人。”
花玉瑶深吸了一口气,痛苦地点了点头,又道:“可是当时神魔渊却无人知晓,都以为师父是去寻天魔冢出了事,有谁知道师父其实是被霸天风害了,连当时我的师姐们都不知道,大家都以为师父是去寻天魔冢,一去不归……”
萧尘眉头紧锁:“那后来呢?”
花玉瑶道:“后来霸天风没能从师父那里拿到怜花惜意诀,自然便将矛头对准了怜花宫,那晚雷雨交加,我看见无数师姐倒在了血泊里,但是来的人并非风云堡的人,而是‘无情道’的人,后来我才知是霸天风暗中与他们勾结……”
“无情道?”
“没错,无情道是神魔渊十分神秘的一股势力,无人知晓他们在哪里,我以后再与你说。”
“好。”
花玉瑶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道:“那晚我逃过一劫,后来才知晓这一切都是霸天风为了得到怜花惜意,但我当时却无力去报仇,我身上的怜花惜意诀是师父临走时所传,并不完整,完整的怜花惜意诀早已不在,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斗得过霸天风和无情道,报仇于我而言,遥不可及……”
“那……后来呢?”
“后来我隐姓埋名,大概是天可怜见,让我无意中寻获了一本太古神功‘刹那生灭’,此功威力无穷,更超怜花惜意诀,我当时欣喜若狂,若习得此功,必然能够报仇……”
说到此处,只见花玉瑶脸上已有些兴奋的红晕,连萧尘此刻都能感受到她当时的喜极心情,不忍打断她,便听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后来我才知,原来修炼这‘刹那生灭’也是有着弊端的,所以这么多年了,我仍是无法手刃仇人,替师父报仇,但是这刹那生灭,却使我后来成了人人闻风丧胆的未央宫主……”
听她说完之后,萧尘忍不住心里一叹,她的经历也算是凄苦的了,师父被仇人杀害,满门被灭,却始终无法报仇,还要在仇人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如今还有人知晓你是怜花宫最后一个传人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我虽然身怀怜花惜意诀,但是怜花宫已经覆灭,他们大概也不会想到我是怜花宫最后一个弟子,他们大概只以为我是机缘巧合得到一本怜花惜意诀的残篇。”
萧尘眉宇微锁,又问道:“那……霸天风他知道这一切吗?”
“哼!”花玉瑶冷冷一哼:“他便是知晓我是当年最后一个怜花宫弟子又如何?我在他面前,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仇人只是无情道,他大概也不知,我早就知道真正的仇人是他了。”
“好。”萧尘点了点头,看着她道:“此不共戴天之仇,萧某定会替姑娘报。”
“你为我报仇?”花玉瑶似笑非笑看着他:“你现在身负重伤,可是还需要我替你治伤的,霸天风此人的十方俱灭,不在我刹那生灭之下,我都无法杀他,你杀得了吗?”
“反正这个债,萧某一定会去替姑娘讨回来……”
萧尘紧紧捏着手指,这一刻也不知怎么了,不知为何,听见怜花宫被灭,他心里忽然有些痛,一种说不清的失落难受。
花玉瑶轻轻一笑:“你这人,倒是有趣,这些事别人都是避之不及,你还偏往自己身上揽,你不怕事多?”
“嘿!不瞒姑娘说,天大地大,萧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事!天帝老儿的凌霄殿,我都敢去闯……”
“又开始皮了?”
“呃……”萧尘讪讪一笑,好像听她把往事说完,不知不觉间,二人关系又进了一些,连“宫主”这个称呼,都不知不觉变回“姑娘”了。
花玉瑶看着他:“我可是很认真地跟你说,霸天风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还有那晚,你我在夜阑也看见了,他若是将血魔复活,为他所用,那么就更难对付了……”
萧尘耸耸肩:“我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而且我跟你说,我还认识一个朋友,他现在应该也在神魔渊。”
“朋友?”花玉瑶狐疑地看了看他:“谁?”
萧尘故作一脸神秘,笑道:“那我说出来,姑娘可别不信,这可不是我吹啊。”
“行了,别皮了,快说!”
萧尘向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便是西天佛界第六天魔王,他化自在天……”
“他化自在天!”花玉瑶脸色陡然一变,怎么都不信他与这传说中的第六天魔王是什么朋友。
萧尘笑了笑,继续道:“他现在,改名为弃苍天,被佛祖打上了一道天刑印,但只要突破这天刑印,他便能回归当初连佛祖也忌惮的实力,你说,这霸天风他再厉害,他还能打得过第六天魔王吗?”
花玉瑶仍是有些不信:“你……此言当真?”
“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萧尘看了看她,又继续道:“那姑娘又知道复活我的人是谁吗?”
“是谁?”花玉瑶又向他凑近了些,看样子,这小子的来历,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不简单。
“嘿!这人那就更加不得了了,他便是令十万神佛遁逃西天,六界之内唯我独尊的魔尊问天!”
“魔尊问天!”花玉瑶更是脸色一变,有些惊异地看着他,这一回却是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
萧尘嘿嘿一笑:“我若是去把问天叫来,别说他一个霸天风,便是再来十个,那也得乖乖跪在地上叩头。如何?这回姑娘且说说看,你这仇,萧某是帮你报得报不得?对了,还忘了跟你说,我还有个梼杌兄弟……”
“行了,别皮了,疗伤去。”
花玉瑶轻轻瞪了他一眼,心想不能跟这小子熟,一旦跟他熟了,不但会皮,还会胡说八道使劲往上吹,弄不好再过会儿他说自己是青帝转世,不过眼下,倘若霸天风带人来攻……
第1548章 花谷疗伤
第1548章:花谷疗伤
“疗伤啊……”萧尘往附近的百花看了看:“怎么疗啊?”
“那你躺下来,我慢慢替你施针好不好?”花玉瑶回过神来,停下转过身看着他道:“当然是怜花惜意诀。”
“呃,那是不是要咱俩……”
“你想得倒是挺美,本宫自会施展梦蝶之术,除了一群蝴蝶,你什么也看不见。”
“如此……也好。”萧尘笑了笑,亏得先前还紧张糊涂,若能如此自是再好不过。
“好什么?”花玉瑶看着他道。
“呃……我是说,宫主如此美,倘若多看一眼,只怕萧某还会心猿意马……”
“你这人……”
花玉瑶双手束在胸前看着他,这一回,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看上这个小子了,这小子正经起来比谁都有担当,一旦皮起来,却比谁都皮,神魔渊之大,有哪个男子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嬉皮笑脸?
“对了,我倒是忘了问你,之前你在仙界做了什么事?被迫进入神魔渊?”
“这……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