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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罢过后,各人相继离开,萧尘也不回紫藤阁了,夜里,父子俩促膝长谈,一轮明月渐渐升上高空,月光无声,透过窗户斜斜洒了进来。
三月春寒料峭,到了深夜还是很冷的,萧尘从衣柜里找来件大衣给父亲披上,到了凌晨丑时,父子二人上到床榻歇息,萧亦凡说着说着话便睡了过去,萧尘却是愁思难眠。
这就是尘世羁绊么?当初师父给自己取名带一个尘字,究竟是要自己隐于尘世,还是要自己一生为尘世所羁绊。
次日天明,萧尘准备要离开了,虽有不舍,但终究得离开,青鸾跟紫芸儿经一夜疗伤,也好了七七八八,现如今萧家有着白素素的五只傀儡镇守,萧尘也很放心,只是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何昨日傀儡会攻击青鸾她们。
到了山下城外,青鸾道:“主上,接下来去哪?”
萧尘双眼里透出一丝寒光,只冷冷道出两个字:“报仇。”
下午时又回到了三清门,这次回紫府,还须几位长老打开传送通道,以如今萧尘的修为,无法像那个从萧家古墓里跑出来的大魔古风一样,随手便能撕开空间结界封印。
每一次离别总有许多说不清的苦涩,这一次也不例外,白楹交给他一面刻有虚像阵法的古铜镜,二人说了许多话,萧尘终于还是踏入混沌通道了。
一回到紫府,萧尘再次感到一股沉重压抑,不过这次传送却没失误,刚好在青州城外,青鸾立即叫上了暗香浮动其余十人,萧尘也不回玉卿门了,一行人直接御起飞剑,往凌家所在的凌云堡飞去。
凌云堡算是紫府中等规模的城市,常住人口百多万,虽名为归属青国,实际则是凌家在里面操控一切,萧尘如今又来到了这里,当初与落殇颜来到这里,他只想在此留宿一夜,不必再让落师姐跟着自己寄宿山洞,然而却遭凌宇轩带人追杀,既然恩怨从这里开始,那么便也在这里结束。
在东城区有着一片绵延不断的气派府宅,建筑恢弘大气,处处雕梁画栋,便是凌家所在了,府前四名守卫见十几个不明人士杀气腾腾走过来,一人立即拔刀喝道:“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萧尘沉声说道。
“知道还不快滚!想干什么……”话音未落,只见寒芒一闪,嗤的一声,那人首身分离,血花溅起丈许来高。
另外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萧尘手一抬,往虚空一捏,登时又有两人直接化为一片血雾,剩下最后一人已是吓得语无伦次:“元……元婴!”说完连忙往府内跑了去。
后面城中也有不少行人看见了这一幕,吓得纷纷慌乱逃去,这凌家乃是凌云堡的霸主,何人敢在他们门前杀人,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敢停下来看热闹。
萧尘眉心一丝诡异黑气一闪而过,他冷冷一笑,提气大声道:“让凌若虚凌远山两个老贼洗干净脖子,我萧尘还送大礼来了!”说完大踏步往府中大院走了去,身后十二人紧随而上。
不到片刻,大院已有近百人赶来,各人手持长剑,结着金光剑阵,气势汹涌,萧尘冷冷一笑,纵入半空,往下一拂衣袖,顿时千万道剑光落下,刹那间血雾弥漫,近百人瞬间毙命。
远处许多凌家子弟瞧见这一幕,早已是惊慌失措,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萧尘仰头大笑,神态有些癫狂:“元婴屠戮结丹,屠戮筑基很了不起吧?那么你们也亲自尝尝吧!”说完往下方暗香浮动十二人一指:“杀!一个不留!”
第三百四十二章 尘归尘土归土
暗香浮动月黄昏十二人接到命令,瞬间化作十二道影子冲入人群,所过之处,尸首狼藉,再无活人,她们没有感情,她们只执行命令,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刹那间,整个凌家府宅已是惨雾弥漫,十二人如同死神一般,速度远非萧尘能够想象,每一间庭院,每一间屋子,所过之处,无人能活。
腥风扑鼻,萧尘静静站在狂风中,衣衫猎猎作响,他闭着眼睛不去看:“师父,弟子一尘今日犯下滔天杀孽,来日再当请罪……”
此刻暗香浮动月黄昏已杀进内院,外面大院已是空无一人,只有遍地尸身狼藉,忽然间,萧尘感受到了活人气息,睁开眼来,却是一名中年男子抱着个小孩想从他旁边溜出去。
那男子看见萧尘冰冷无情的眼神,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支吾不清道:“求求你,别杀我,求求你,我不是凌家的人……”小孩也终于吓得哭了起来:“爹爹……”
男子赶忙捂住小孩的嘴,萧尘目光冰冷,转过头,再次闭上眼睛,那男子立时如获免死金牌,连忙朝外面跑了去。
院里风渐渐大了,犹带悲鸣之声,这一日,青国一霸凌家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同时,萧尘的名字将再次传遍五大洲,当然,是恶名,万仙盟会对他展开无止境的追捕。
片刻后,十二道人影终于回来了,还多带了两个人出来,青鸾拱手道:“主上,任务已执行完毕,这两个人交由主上处理。”
萧尘睁开眼,见她们十二个人,衣服上手上竟然没沾一滴血,而她们带出来的那两个人却是之前被自己废掉的凌宇轩和凌影风,不过现在看上去好像没事了。
萧尘笑了笑:“凌宇轩,当初你追杀我时,一定没想到会有今天吧。”说完又看向凌影风:“当初在凡尘天风门,你们逼迫皇甫心儿让出紫府名额,后又在风云台上折磨得柳凤凰生不如死时,也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凌宇轩已是吓得浑身乱颤,不敢说话,凌影风怒目圆睁:“萧尘!你是条汉子就一刀杀了我!老子不死,他日便是你死!”
萧尘淡淡道:“断他一臂。”
话音落下,寒芒一闪,凌影风左臂飞了出去,鲜血溅了凌宇轩一脸,吓得他两腿不住颤抖,颤声道:“萧……萧尘!最后我也没对你怎样,你今天灭我满门还不够么……”
而凌影风虽断了一臂,却是眉头也没皱一下,嘿嘿冷笑道:“再断老子一臂啊!”
“如他所愿。”
寒芒一闪,鲜血再溅,便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住手!”跟着四道剑光倏然飞至,化作四名须发皆白的老者。
这四人里面,除了一个墨袍老者,其余三个萧尘都认得,一个是凌家主凌若虚,当日在沧澜城被自己灭了肉身,不过现在好像重塑肉身成功了,另一个是凌景山,凌宇轩和凌影风的爷爷,当日杀到仙墉城来,最后施展血阴咒逃跑。
最后一个,凌远山,萧尘死也不会忘记他的模样,这四人似乎先前正在密谋什么,因此来晚了一步。
凌景山看着被卸去双臂的长孙凌影风,脸上瞬间布满了仇恨之意,他发誓今日不死,他日必取萧尘项上人头,恨恨道:“萧尘!你今日灭我凌家满门,从此恩怨一笔勾销,放了我孙儿!”
凌宇轩如获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喊:“爷爷救……”然而话声未落,人头已飞了出去,落在凌景山手里。
凌景山看着手上死不瞑目,嘴巴还大张着的小孙,直是双目欲裂,仰天厉啸一声:“狗日的萧尘!我杀了你!”旁边的墨袍老者立即将他拦下,如今萧尘已臻入元婴,他上去不过送死罢了。
家主凌若虚最为冷静,然而望着遍地尸身狼藉,脸上也不禁腾起一股浓浓杀意,大手一伸,半空中瞬间出现一个血色混沌向萧尘头顶罩去,萧尘手掌往上一抬,同样化出一道混沌,两道混沌在半空相撞,犹似要将空间撕裂一般,登时狂风再起,地面无数尸身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爆裂。
此刻二人皆是处在元婴初期,可谓不相上下,至于凌远山等人,还处于准元婴境,暗香浮动月黄昏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凌若虚脸上青筋暴起,又悲又愤:“萧尘,你今日犯下滔天罪孽,只怕上天入地,也无所遁逃!”
萧尘冷冷一笑:“有你凌家在背后煽风点火,难道万仙盟还会放过一个魔吗?”说完再不看他,向凌远山射去两道冰冷似箭的目光:“你知道我今天为何而来么?”
凌远山早已是脸色煞白,之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萧尘能逃出来,现在终于明白什么了,只见他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笑声凄厉无比。
萧尘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隔空抓了过来,旁边凌若虚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萧尘眼神狠厉,冷声道:“你知道么?你让她多么痛苦,她从来不会哭的,她从来不会哭的!”说到最后一掌往凌远山胸膛打去,瞬间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凌若虚足步一晃便想去救,旁边的墨袍老者将他拦下:“家主,你速去万仙盟,此处由我等拖住他!”
凌若虚听罢,一咬牙,化作一道剑光往中洲方向而去,青鸾立即要带人去追,萧尘手一伸:“不用追!他逃不掉!”说完再次看向凌远山,一拳朝他腹部打去:“说,如何找到三清门的!”
凌远山被打得五脏六腑俱裂,自知今日难逃一死,早已不惧什么,嘿嘿惨笑了起来:“你不会知道的,萧尘,你也是颗棋子,你比我凌家更悲剧,哈哈哈……”
“说!”萧尘厉声一喝,又一拳打去,凌远山仍是冷笑不止:“悲剧,哈哈,你生来注定就是个悲剧,从此五洲再也不会有你立足之地,哈哈,悲剧……”
“说不说!”一拳接一拳,连续打了十几拳,最后一拳,直接把凌远山腹部打穿。
“你就是个悲剧……悲剧……”凌远山终于咽气了,凌景山跟那墨袍老者眼睁睁看着亲兄弟被活生生打死,但却无能为力。
萧尘将凌远山尸身扔下,向那墨袍老者射去两道冰箭似的目光:“你是凌飞的爷爷?”
墨袍老者全身一震,如遭电击一般,情知今日再难逃一死,但至少要多给家主争取一丝时间报告万仙盟,至少要让凌飞收到讯报连夜逃走,将来好替族人报仇,绝不能让凌家上千口人白死!
思忖及此,望天上一指,顿时八道金光从他衣袖中飞出,在半空化作八面金旗,招展开来每面旗子皆有近丈许长,迎风猎猎作响。
“去!”随着墨袍老者一声喝,八面金旗从八个方向同时向萧尘罩去,欲将其困住,萧尘冷冷一哼,手一抬,一股无形之力冲出,嗤嗤嗤几声,八面金旗尽数破碎。
“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去追凌若虚那老贼!记得把老东西的人头带回天元城,我要送凌飞一个大礼!”说完,萧尘双足一踏,身子瞬间化作一道电芒向凌若虚逃走的方向追去。
青鸾脸色一变:“主上切勿冲动!如今天元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主上切勿……”不等她话说完,萧尘已经去无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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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杀上万仙盟
出了城,一路皆是平原,不见山川河流,往西追出数百里,暮色昏黄之下,萧尘看见了前方出现的大山,也看见了一个黑点,正是极速御剑奔逃的凌若虚。
很巧合,上次他跟落殇颜也是在此处被凌家的人追杀,同样也是暮色苍凉之时,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追杀凌家的人了。
“老贼!别想逃!”
萧尘一声大喝,将御剑术催至极限追了上去,凌若虚察觉到后方追上来了,想也不想,直接往后面丢出几道符篆,但见火光冲天,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下方大片大片林子瞬间被毁。
萧尘避开符篆攻击,嘿嘿冷笑:“我萧尘自从进到紫府,天天被人追杀,想不到也有老子追杀别人的时候啊!去死吧老贼!”喝罢一刀斩去,血红的刀芒看上去比天边晚霞更要耀眼。
凌若连忙避开,虽然他目前修为比萧尘还要稍高一层,但他此刻不会去跟萧尘纠缠,他要尽快赶到万仙盟,将萧尘的恶行公诸于世,让天下正道来制裁这个恶人!思忖及此,他加快速度,犹如一道疾电往前方奔去。
萧尘也加快速度,二人就这样在半空中追风逐电,一直持续到次日清晨,中途有几次萧尘都差些追上,但每每关键时刻,凌若虚总会抓起一把丹药往口中送去,然后再次逃之夭夭。
然而萧尘所备的回元丹却不多,经一夜追逐,此刻已是感到有些真元亏虚,现在他终于能体会到,当初自己被人追杀时,自己一边跑一边服用回元丹,身后追杀的人该是有多么痛心疾首了。
“老贼!我看你有多少药!”
凌若虚回过头,见他说话已有些气喘吁吁,嘿嘿冷笑道:“老夫的回元丹足够撑到万仙盟,五大洲的正道人士都已齐聚天元城,嘿嘿!小兔崽子,你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说完一溜烟又往前跑了。
萧尘终于停了下来,大喘粗气不止,望着凌若虚越缩越小的身影,最后终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不见,心想这老贼所言不虚,只怕现今各派正道已经聚首,慕雪还被关在道盟仙狱,以慕雪的性子,只怕是要代自己受死,思念及此,大喊道:“鬼封!”
“末将在!”
一个三丈高的魔影凭空而现,持大刀,乘魔骑,双目血红,盔甲里透出滚滚黑气,看上去可怖至极。
“给我追上前面那老贼,将他碎尸万段!”
“末将听命!主公起!”说完,鬼封大手一伸,将萧尘揽到马背上,魔骑啸鸣一声,四蹄间犹若贯上了风雷闪电,向前方追去。
“哒哒!哒哒!哒哒!”
即便是在半空中,也能听见马蹄声,前方正急于奔命的凌若虚听见声音,又感受到一股异常恐怖的气息靠近,回头一看,见着个三丈高的魔影朝自己冲来,登时吓得心胆俱裂:“什么!什么鬼东西!”
“本将军到此,匹夫速速受死!”
鬼封一声喝罢,狂刀一斩,十丈长的黑色刀芒呼啸而出,犹如撕开空间一般,凌若虚猝不及防,直接被斩飞出去大吐鲜血不止。
“好得很!将军,给我杀了他!”
“末将遵命!”鬼封沉声一喝,又一刀朝凌若虚斩去,这一刀震天动地,必取其项上人头,凌若虚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中沉声一念:“血遁千里!”咻的一声,化作一道血光消失在了萧尘眼前。
正是他凌家血阴咒里的血遁术,以大半寿元作为牺牲,可瞬间逃出千里之外,萧尘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沉声道:“追!”
追了一个时辰,终于再次追上凌若虚那老匹夫,但是鬼封的速度也慢下来不少,想必是魂将也有着禁制,每次出来时间不能太长,消耗不能过大。
而听闻后面不断响起的马蹄声,凌若虚内心最后一丝防线几乎已是快崩溃了,那一声声马啼越来越近,就仿佛冥界传来的催命符一般,但他此刻却不能再次施展血遁术了。
“匹夫纳命来!”
鬼封沉声一喝,又一刀斩去,这一刀气势磅礴,直令下方山丘也震荡了起来,凌若虚吓得魂飞魄散,此刻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祈求苍天:“此人灭我凌家满门,求老天爷开眼!保弟子凌若虚今日渡此大劫!”
随着他话音落下,九天之上忽降一道神雷,电光一闪,轰隆一声巨响,将鬼封的大刀劈偏了方向,只见大刀向着下方一座山丘斩去,登时便将那山丘斩得灰飞烟灭。
凌若虚死里逃生,急忙念了个诀,再次化作一道疾芒往远处遁去,萧尘双目欲裂,两指一并向苍穹指去:“贼老天!我三清门遭他凌家屠戮时,你怎么不睁眼!啊——”一声长啸过后,向前方指去:“给我追!”
他今日必杀凌若虚,即便屠戮三清门没有这老贼的亲自参与,但若不是他在背后指使决定,凌远山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凡尘!
奔行片刻,只听一声马啸响起,魔骑前蹄朝天,鬼封也是胸膛不住起伏,呼吸急促,想必是刚才抵住那一道天降神雷消耗过大。
萧尘冷静了下来,猜想魂将怕是寿元也有尽期,不能让他魂力透支,说道:“将军,你回去歇息吧,我去追那老贼!”
“那么,末将先行告退!”只听“吁”一声勒马响,鬼封凭空消失。
萧尘踏上飞剑,再次向凌若虚追去,堪堪追逐一个时辰,已到正午时分,只见前方一座大城映入眼帘,凌若虚大喜过望,正是天元城到了。
然而,虽是正午时分,天元城上空却是诡云密布,遮天蔽日,尤其是西边天际,黑云笼罩,汹涌翻滚,像是一个巨大的可吞尽万物的黑洞,那是去往道盟的方向。
今日的天元城,似乎将有大事发生,整座城已被万仙盟和五洲道盟联手设下层层禁制,修者无法在城内御剑或是凌空飞行,而五洲各地,也不断有隐世前辈赶来。
凌若虚落到东城门外,不顾两队守城军阻拦,拼命往里面奔了去,城中无法御剑,萧尘也落了下去,手持血莲妖刃往里边冲去,两队守城军见他杀气腾腾,来势汹汹,全然大惊失色:“何人!立即止步!”说话时已关上城门。
萧尘不理会这些人,一个疾步直接破开城门冲了进去,凌若虚见他持刀追来,一边跑,一边喊:“救命!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城中行人见突然闯进来的这两人,一人在前边跑,一人拿着刀杀气腾腾在后面追,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近来万仙盟正在严打,而且东城区乃是万仙盟所在,何人竟敢如此嚣张?在街上持刀砍人?
“老贼受死!”
萧尘一声狂喝,一刀斩去,凌若虚已是真元大耗,躲避不开,背上直接被斩得血肉模糊,周围行人都被吓了大跳,再不敢围着看热闹,纷纷往远处避去。
这时两支万仙盟巡逻队终于赶至,凌若虚如获大赦,连忙跑了过去,指着萧尘仓皇道:“他是萧尘!他杀了我全家!他要杀我!”
两支巡逻队均露出诧异之色,心想那魔人萧尘前几日不是被关起来了吗?领队两人立即踏前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天元城持刀行凶!拿下!”
凌若虚见巡逻队将萧尘拖住,连忙往万仙盟奔去,他知道这两支小兵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萧尘,只有逃到万仙盟自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