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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门被她‘咣咣’的用脚踹,拼命的砸门,拼命的吼着:“辰逸,辰逸,开开门,开开门放我出去!”
“辰逸,放我出去,我要出去。”静竹疯狂的踹着那扇厚重的檀木门,小手紧紧攥成拳头死命的捶打着,但是离王府恍若一个人也没有,谁都没有上前管她,其实想也知道,这一定是受了离辰逸的命令。
“离辰逸,你混蛋,你混蛋,我要去送我爹爹。”静竹整整吼了大半天,嗓子都吼的哑了,她颓废的瘫软的靠在门框上。
心里难过的难以言喻。
恰时。
离王府刀光剑影,泛出‘嗖嗖嗖’剑扫树叶的声音,耳畔传来一道熟悉清澈的声音:“静竹公主在哪儿?”
几个家丁见来人惊吓的不轻:“公主。。。。。。公主。。。。。。我们也不知道。”想起来离辰逸离开时的千叮咛,万嘱咐,她们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谎。
“不要激怒本王!”离云鹤仙袂飘飘,白色的长袍划出了一道如剑般的弧线,墨黑的发丝垂在肩头,薄唇紧抿,一只手握着随身佩戴的剑,将树上的树叶全部扫落下来:“若是本王一个不高兴,你们一个个就是这些树叶的下场。”
离辰逸不在府中,家丁们也拿不定主意了,有一个胆小怕事儿的家丁指着某一处:“云。。。。。。云王爷。”
离云鹤精锐的眸子顺着视线望去,将剑收起,迫不及待的朝那边冲了过去:“静竹。”
瘫坐在门内的静竹听到有人急切的唤着她的名字心中一喜立刻爬起来,小手死死的敲着门,争取泛出最大的动静:“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离云鹤顺着声音寻到了那扇门,大掌死命的开着却发现被离辰逸死死的锁住了,他眉头一簇,心里一紧,将内力凝聚到脚上,并嘱咐着门内的静竹:“静竹,你往后退。”
“好。”静竹一边应着一边朝后退着。
离云鹤将长长的衣摆塞进了腰封里,而后狠狠的朝那门踹去。
‘砰’的一声闷响。
木门,被踹开了。
“静竹。”离云鹤扑过去,大掌捏着她的肩膀关切地问:“没伤到你吧?”
静竹摇摇头:“没。”而后焦灼的望着离云鹤:“云王爷,带我出去,我要去送送我爹爹。”
“本王正是为此事而来!”离云鹤道,说罢拉着静竹的小手一路狂奔朝王府外跑去,跑到一半,静竹忽然顿住,望着那些为难的家丁们,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我马上就回来,我会在离王爷回来之前赶回来的。”
策马奔腾,离云鹤将自己的马儿骑来,扬手一拉,静竹公主稳稳的坐在离云鹤的身前,甩起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前蹄翻仰,如离弦的箭迅速的飞射了出去。
荒草沙漠是通往边疆的必经之路。
一群群烈马在沙漠上艰难的行走着,边疆王那日话说的虽然绝情,但是天下的爹爹哪有不爱自己的儿女的,他骑在马上走一步三回头,每每都是失望和伤心。
忽地。
远处传来一声声马儿嘶鸣和马蹄哒哒的声音,耳畔还传来那熟悉的焦灼的声音:“爹爹,爹爹。。。。。。”
“停!”边疆王忽地沉声道:“等一下。”
大队伍缓缓的停了下来,离云鹤看静竹如此焦灼,两腿一夹马肚子飞快的朝边疆王飞奔而去。
终于,终于追了上来。
静竹公主激动的热泪盈眶,从马背上下来,朝边疆王跑去,边疆王万万没想到能够再见到静竹公主,心里一个激动从马背上翻身下来,老泪纵横的展开双臂迎着静竹公主。
“爹爹。。。。。。”静竹扑过去,看着边疆王皱起的老脸,不由的心疼,心里的愧疚感愈发的浓烈:“爹爹,请原谅女儿,女儿知道自己没出息,给爹爹丢人现眼了。”
边疆王情绪复杂,重重的叹了口气:“女儿大了不中留啊,爹爹只是希望你嫁一个好夫婿,能够好好对你,可是那个离王爷性子狂傲,爹爹真怕你会受委屈啊。”
静竹摇摇头,为了让边疆王走的安心,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不会的爹爹,离王爷她待女儿还好,女儿不会受委屈的。”
“爹爹不傻,他待你好不好爹爹能看出来。”边疆王声音拔高,而后将视线落在伫立在一旁的离云鹤身上,诧异道:“是他带你来的?”
静竹点点头。
边疆王朝离云鹤点点头,离云鹤礼貌的上前双手抱拳,微微颌首。
边疆王自然是记得离云鹤的,似乎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一直伴在静竹身边,边疆王由上至下将他打量了一圈,意味深长道:“若是静竹被你照顾,也许我就放心了。”
“爹爹。。。。。。”静竹花容失色。
离云鹤面不改色,眼底坚定,话语淡淡却透着真诚:“边疆王放心,本王会好好照顾静竹公主,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若是可以,本王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静竹公主。。。。。。一辈子。”
坚定的誓言就这样在沙漠中吐出,静竹的心吊在喉咙口,他为何要对自己的爹爹说出这样一番话,静竹低垂着眉眼,久久不敢直视离云鹤的眼睛,边疆王自然是能看出来离云鹤对自家女儿有意思,他对离云鹤很满意,性子温和,为人善良,不花心,不*,边疆王爽朗的大笑三声,上前拍了拍离云鹤:“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罢,恋恋不舍的望了静竹一眼,沧桑的眸子黑曜:“静儿,好生照顾自己,若是自己过的不开心就回边疆,爹永远等着你回家。”
“爹爹。。。。。。”边疆王的一番话让静竹的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
边疆王摸了摸她的发丝,看了眼离云鹤,话语里满是期待:“静儿,云王爷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你好好考虑。”
话落,
边疆王干脆果断的上马策马而去。
“爹。。。。。。一路小心。”静竹小手捧在脸颊两侧,奋力的呼喊着。
浩浩荡荡的队伍缓缓消失在了静竹公主的眼底。。。。。。
离云鹤缓步上前,想揽着静竹的肩膀,而后思忖了一番觉得不妥,最终讪讪的放下了手:“回去吧。”
“恩。”静竹点点头,缓缓转身,沙漠上的风比平地上要大的多,发丝凌乱的贴在她的脸颊上,纤细的手指撩拨开发丝,红肿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离云鹤眼里,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谢谢你,云王爷。”
“走吧,我陪你回去。”听到‘谢谢’二字,离云鹤怔愣一下,心中酸楚不已:“一切有我呢。”
二人骑在马背上,离云鹤结实的胸膛贴在静竹公主的后背上,她几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离云鹤强有力的心跳声,静竹柔顺的发丝飘在身后,飘在离云鹤的脸颊上,那种痒痒的感觉让离云鹤心跳加速,她的发丝好香,她的身上好香。
“静竹。。。。。。”离云鹤打破了这片沉默。
“恩?”静竹应着。
离云鹤开了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没话找话:“三弟待你好么?”
静竹微微一愣:“。。。。。。好。”
“静竹,你真的很爱三弟?”离云鹤忽然将马的缰绳朝后扯了扯,让马儿的速度稍稍慢下来。
“是。”静竹笃定地答:“很爱。”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离云鹤多么希望时辰就在这一刻停止,即使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就这样,就这样静静的和静竹策马长鞭也是一种幸福。
他真的不敢看到那一天。
她一袭红色的嫁衣,却终成为别人的王妃。
初相识,便相思,相思无尽朝,此次相见好相知,只是。。。。。。相知已是迟。
云游四海多年,离云鹤并非看破红尘,而是还没有遇到心中的那个她。
“我希望,我坚信,辰逸会爱上我的,我不在乎他心中的那个烟儿。。。。。。”静竹凄凄的说着,离云鹤即使望着她的后背,却依然能够感受到静竹那让人心疼的坚强和那自己隐藏的悲伤。
“静竹,本王会守护你的。”离云鹤只能兑现这个诺言了。
静竹淡淡一笑,默不作声。
享受着云淡风轻的两个人殊不知离王府早已炸开了锅,将有一场暴风骤雨等着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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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喜欢你
近在咫尺的容颜让离云鹤那颗幽静的心恍若激起了一层层的小水花儿,掌心紧紧的揽着静竹公主纤细的腰肢,即使隔着一层裙纱,离云鹤依然觉得掌心滚烫,他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目光灼热的盯着静竹的美眸,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静竹,本王。。。。。。。为了本王不要嫁给三弟。”
话,语无伦次。
但是话里的炙热是任何人都能听出来的。
“云王爷不要胡闹了。”静竹别过头去:“今日的话本公主就当从来没听到过。”
“本王没有胡闹。”离云鹤认真的说:“我喜欢你。”
终于,终于把这话说出来了。
静竹公主怔愣在那里,小脸儿一热:“云王爷你不要给我添麻烦了,这话不许再说了!”
说着,静竹狠狠的推着离云鹤,离云鹤倔强的不松手:“本王没有胡闹,你当本王的王妃,本王带你去云游四海,本王向你保证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不会再纳妾。”
“不。”静竹摇头:“我已经是离辰逸的人了。”
离云鹤心头一酸,难过的闭了闭眼,而后睁开双眼敏捷的托住静竹公主的小脸儿,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长绵柔情,让静竹感受到了男女间那悸动的柔情蜜意。
忽地。
耳畔传来一声声清脆鼓掌声,夹杂着冷嘲声:“真是好一出感动的戏码,本王若是错过了可真是太可惜了。”
静竹公主一个激灵急忙推开了离云鹤,怔怔的伫立在原地,唇瓣儿上还有离云鹤流下的湿润,她急急的擦去对离辰逸解释:“辰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好啊。”离辰逸邪魅的双眸凝着静竹,死死的凝着:“我们回王府说。”
离云鹤了解离辰逸,他这幅模样若是带静竹直接会王府,静竹一定会受委屈的,他阻拦:“三弟,你不能带她回去!”
“别叫本王叫的这么亲热。”离辰逸冷冷地说:“背着本王和本王的王妃做了如此龌龊,肮脏的事情,你还有脸叫本王?”
离云鹤有些理亏,但他看着静竹暗淡的神色,不忍心让离辰逸如此说静竹,毕竟这事儿还是他的错:“你说话注意一些,什么叫龌蹉,肮脏的事。”
“呵——”离辰逸冷笑:“真是可笑之极,难不成让本王亲眼看到你们行鱼。水。之。欢才算龌龊肮脏?”
暴。露的话让静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她转身上前去拉离辰逸的手,目光祈求:“辰逸,我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好不好。”
离辰逸看她从一个暴躁的小辣椒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挑衅的看着离云鹤:“云王爷出外云游四海别的没学着,反而学到了一些登徒浪子的手段,真是本王佩服,佩服啊。”
说罢,拉着静竹转身离开。
回到离王府的静竹如一只孤零零的花儿,就那样被离辰逸凋零在那里,离辰逸厌恶的凝着她,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本王看着你就觉得很脏,本王现在都懒的碰你。”
静竹公主成了离王府的笑柄。
他们二人成亲的日子依旧不变,只是离辰逸压根儿对这件事情不上心,每日照常花天酒地,莺莺燕燕的伴在身边。
静竹公主属于被离辰逸禁锢在府中,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她的日子苦不堪言。
*
念清歌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复chong了,宫中的人却猜测风云,有人说皇上只是顾忌念大将军的威望,有人说念清歌是狐媚子蛊惑了皇上,有人说皇上只是一时的新鲜罢了。
愉悦的她不再整日窝在琉璃殿内,这一日,念清歌一袭粉红色银丝勾线衣裳,下着一袭白色的鲛纱层裙悠悠的漫步在御花园内。
忽地。
只觉得背后一阵灼痛,好像有一个坚硬的物体丢到了她的后背,念清歌顿住脚步,果不其然,脚后跟处有一块儿石头,她只觉得有些怪异,朝四周看了看,见一个人都没有,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念清歌弯腰拾起那个石头,她惊愕的发现这不是一块儿普通的石头。
这个石头有一面被打磨成了光洁的一面,上面刻着清晰的字,念清歌手里握着石头心里一紧,急忙将那石头藏在了宽大的蝴蝶袖袍里,而后看了眼四周,佯装没事的模样快步回到了琉璃殿。
回到琉璃殿后,念清歌屏退了宫人们,将那石头拿出来细细的端详,上面清清楚楚的印刻了几个字:还有两月有余,别忘了同老夫的约定。
念清歌神情一变,陡然想起了和百里芷父亲的约定。
她将那块儿石头藏了起来,坐在美人榻上回想着那夜的事情,百里芷临死之前亲口和她说了两个字:冷宫。
她喃喃自语:冷宫,难道秘密藏在冷宫?
想到这儿,念清歌的心整个揪在了一起,看来,她应该偷偷去冷宫寻找一下这个秘密。
坐立不安的念清歌盼星星,盼月亮,只等着夜深以后偷偷的行动。
而且,连崔嬷嬷她也不打算告诉。
是夜。
寂静的宫中笼罩在一片黑暗下,皎洁的月光也藏匿在乌云后,念清歌着着寻常的衣裳偷偷的溜了出去,她一路躲避直奔冷宫而去。
深夜兮兮,乌云重重,整片云彩低低的压在头顶上。
一处幽深的长廊拐角处,两道黑色的身影面面相对,一道熟悉深沉的声音响起:“本王警告你,不许动念清歌!”
那人低声道:“老夫现在自然是不能动她的,但是老夫和她有一个约定,若是她不能如约完成,那老夫也是没法子的。”
“什么约定?”深沉的声音紧张的问。
“这个。。。。。。”那人顿了顿,道:“离王爷先别管,听说过些日子皇上要去寺庙祈福,离王爷难道不准备趁此机会。。。。。。”说着,他的手背做了一个‘杀’的动作在脖子上划过。
离辰逸一袭黑袍,如暗夜的蝙蝠:“本王以前想动手的时候你拦着本王,现在怎的这么着急?”
沙哑的笑声响起却蕴着恨意:“老夫的女儿都死在了宫中,死在了他的手里,老夫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还怕些什么,不如早些动手也好了了离王爷的心愿。”
“现在还不是适合,云王爷突然回来给本王增加了难度,待找准了时机本王会找你商量的。”离辰逸沉声道。
“那老夫就静候佳音了。”说罢,那人转身消失。
离辰逸左右一观望也迅速消失在了长廊内。
暗夜浮躁,一些萤火虫扑腾着翅膀飞在空中,似是在给念清歌带路,终于,念清歌摸到了这个熟悉的冷宫。
这条小路,念清歌永远记得,坎坷不平的青石板被她压在脚底下,和着那种刺痛的疼让念清歌稍稍精神了些,青石路两旁的草丛树木长得好高好高,根本就没有人打理。
愈靠近冷宫愈能闻到那股子发霉的味道,她掩着口鼻尽量不让自己咳嗽出声音来,那破旧的木门紧紧的阖上。
往日在冷宫里的回忆喷涌而出,如一把尖锐的刀子一下下的刺刻着念清歌的心窝。
捂住胸口,胸口有些痛,有些闷。
荒凉许久的冷宫,死掉的白嬷嬷,这一切无疑给这个深夜增加了一抹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摸了摸冷飕飕的手臂,念清歌克服心底的恐惧最终踏出了这一步,脚底下泛着‘吱嘎,吱嘎’的脚步声,她悄悄的来到了冷宫木门前,小手覆在门上,小心翼翼的推开了。
只听‘吱啦’一声,泛旧的木门闪出了一条缝隙,念清歌单薄的身子侧着钻了进去,而后迅速的阖上了木门。
细细的尘土飞扬在空中,冷宫一切照旧,破旧的*榻,破旧的木桌,木桌上那破碎的瓷碗依然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上面攀爬着一些蜘蛛,虫子,看起来让人作呕。
念清歌望着空洞洞的冷宫,心里纠结又忐忑,百里芷只留下了这个线索,但是她却不知从何寻起。
眼前是一片厚重的纱幔,她还记的这个纱幔,纱幔后是一件漂亮的,泛旧的,布满灰尘却被钉子钉在墙上的宫妃服。
会不会是在这里?
念清歌抱着这样的想法走近那纱幔,小手陡然将那纱幔撩起,灰尘迷住了念清歌的眼睛,她擎起手背揉了揉,看着墙上的一幕惊呆在那里。
怎么会这样?
二更完毕。
评论区凄凄惨惨,冷冷凄凄。
蚊子哭哭啼啼,呜呜咽咽。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看上本王的女人了
“带臣妾出去吗?”念清歌不敢置信的望着离漾,自她入宫后她从来不敢妄想着有一日会出宫,只是闷闷的望着那宽阔的蔚蓝的天空暗自伤神。
当离漾说出带她出宫的时候,念清歌的眼睛都闪着耀眼的光芒,如暗夜中那璀璨的星星,小脸儿上是满满的期待和幸福感。
离漾将她喜悦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滕然升起了满足感,他捏捏念清歌的小脸儿,手指点了点她的梨涡,点点头:“恩,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