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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025章
钟太医将药粉凑在鼻间嗅了嗅,跪在墨如渊的面前道,“圣上,这正是曼陀罗种子的花粉。”
尚妃继续说道,“这便是本宫带人在安宁苑搜出来的,阿璇已经全招,宁婉容以为宁夫人之疯与琏太妃脱不了关系,于是一气之下毁了琏太妃的画像。又遇太后回宫,太后见了宁婉容突然晕倒,是以,宁婉容又以为宁夫人之疯与太后有关,她明知太后精神不佳,于是拍阿璇装鬼吓唬太后,想从太后口中得知宁夫人为何会疯的原因,但是事与愿违,太后被阿璇装的鬼魂一下晕了过去,她没能知道关于宁夫人之疯的任何信息。”
尚妃转身,取了三炷香点燃,跪在太后灵位之前,对着太后行了三个礼,她继续说着,“宁婉容并未死心,她借着圣上的宠爱以及宁太傅的势力,策划了又一个计谋,想让太后在迷幻药的作用下说出她想要听见的内容,只是宁婉容没有想到,太后竟然失了神志从西门坠落……”
墨晟熠全身猛颤,他吼道,“不要说了。”
墨晟熠灼灼的眼看着宁蔓,“尚妃所言,可皆是实情?”
宁蔓被墨晟熠的眼神吓得一退,幸得墨如渊扶住她才没有摔倒,她摇头,“不是。”
墨晟熠已然完全失了理智,他根本听不进只言片语,继续吼道,“你刚才对本王所言皆是谎言,本王总算明白,为何母后临去之前一直叫本王杀了你,为何母后看见本王救你会突然跳下城楼,为何本王马上就要拉住母后的时候,她却收回了手。”
宁蔓全身冰凉,墨如渊护住宁蔓,“大哥,这只是尚妃的一面之词,朕觉得尚妃兴许是对此事还有何不明之处,对婉容产生了误会。”
墨晟熠冷笑一声,“误会?圣上不要忘记刚才承诺过微臣什么,君若不君,臣定不臣。”
宁蔓身子猛颤,好一个“君若不君,臣定不臣。”,这是墨晟熠明目张胆的威胁。
宁蔓定了定心神,她的指甲陷入自己的肉里,她直直对上墨晟熠的目光,“那王爷以为,应该如何?”
墨晟熠的眼中已然没了半点犹豫,“关入死牢。”
呵,又是死牢!
宁蔓转身,对着墨如渊跪下,将头磕在地上,“请圣上将嫔妾关入死牢。”
墨如渊亦是微微一颤,没有作答。
宁蔓又道,“请圣上将嫔妾关入死牢。”
墨如渊的手在袖子里面握成拳头,他墨眸如海,她不愿意让他为难,可是她知是不知,她这般才真正让他为难,靖太师带着全臣逼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觉得这般难过。
支持墨晟熠的大臣亦是跪下,“请圣上将婉容娘娘关入死牢。”
“请圣上将婉容娘娘关入死牢。”
“请圣上将婉容娘娘关入死牢。”
……
一声一声,震破苍穹。
靖太师与宁太傅闻声前来,宁太傅愣在当场,靖太师的人皆是跪下,“请圣上将婉容娘娘关入死牢。”
“请圣上将婉容娘娘关入死牢。”
“请圣上将婉容娘娘关入死牢。”
……
墨如渊终是闭上了眼,他沉声道,“将宁婉容与宫女阿璇关入死牢。”,说罢,拂袖而去。
墨晟熠盯着宁蔓的脊背,她越发的瘦弱,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不为自己辩解,她自愿被关入死牢,她不想让他为难。曾几何时,这个脸上常挂笑容的小女子也这般对他,她为了他的一颦一笑甘愿扮丑,甘愿舍弃一切。
他看着两名侍卫将宁蔓押走,她没有看他,没有看宁太傅,她只是看着墨如渊离去的方向,她眼里满是伤痛,她好似惹他生气了。
死牢之中,她与阿璇关在一间牢房,宁蔓双手环膝坐在干草上面,“阿璇,你为何要陷害我?”
阿璇笑着,好似变了一个人,她完全不认识的人,阿璇爬到宁蔓的眼前,“婉容娘娘,这是你应得的呀!”
宁蔓看着阿璇近乎扭曲的脸,“你究竟在说什么?”
阿璇的脸变得狰狞,“有些事情,不要以为你忘了就没有发生,阿璇记着你对殿下的所作所为,阿璇记着你让我们家破人亡,血债还需血还,我在大墨的皇宫隐忍一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宁蔓,我要你死。”
说罢,阿璇突然跳起掐住宁蔓的脖子,她狠狠说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不是深爱着殿下吗?又为何对大墨的皇帝生了情?你这个善于利用感情的骗子,今天我就要杀了你,杀了你。”
阿璇越说越疯狂,手上的力道也渐大,宁蔓的脸已经被憋得通红,她的手抓着阿璇的衣服,却终是无能为力。
一个狱卒听见吵闹声拿着鞭子过来,“嚷什么嚷呢?”
阿璇听见狱卒的声音,对着宁蔓鬼魅一笑,“不,杀了你太便宜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说罢,阿璇拿住宁蔓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从狱卒的方向看,正是宁蔓要杀人灭口。
阿璇向狱卒伸着手,两只眼睛涣散无光,“救我……救我……”
狱卒看见这一幕也是吓得不轻,他快速掏出钥匙,但是手抖得厉害,钥匙掉到地上。
阿璇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宁蔓死命想要扳开她的手,她害怕,极度害怕别人在她面前死亡。
“救……救……我……”
哐当一声,狱门终是被打开,而阿璇也头一偏,宁蔓颤着手凑近阿璇的鼻翼,已经没了呼吸。她一下子跌坐在干草堆上,什么样的仇恨,可以让她自己掐死自己。
狱卒探了探阿璇的鼻翼,他指着宁蔓道,“你竟然杀人灭口?”
宁蔓被绑在十字架上,坐在她对面的正是她倒茶之时将茶水撒在他身上的房大人。
房大人将茶碟一下下扣着茶杯,表情悠闲,他深吸了一口茶香,“婉容娘娘,现在的形式对你极其不利,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你,你现在又杀了指证你的人证,你还是招了吧,省的受皮肉之苦。”
宁蔓冷笑一声,“房大人,你要我招什么?”
房大人轻泯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宁家有意谋反,宁太傅将你送入宫中,便是想你和宁太傅里应外合夺了大墨江山。”
“呵呵,房大人说话可比尚妃娘娘直接多了。”
房大人起身,看着一件件刑具,“当然,本官向来就是一个口直心快之人。婉容娘娘细皮嫩肉,肯定是受不了这些刑具的,本官劝你还是招了,或许圣上会念在你肚子里面的皇子的份上,留你一条全尸。”
“呸。”
是多大的怨恨与委屈才让她做出如此的行为来,宁蔓一口唾沫吐在房大人的脸上,她狠狠道,“你就痴人说梦吧,本嫔既然敢进来,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房大人的脸由盛怒转为阴笑,他擦了脸上的唾沫,手拂过一道道刑具,“圣上仁慈,这些刑具好久不曾用过。”
宁蔓看着面前一排的刑具,她的心脏颤了颤,只看一眼便让人毛骨悚然。
房大人指着一件刑具,“这叫老虎夹,是用来拔牙所用。这叫铁针,烧红以后插入肉里,次拉兹拉的声音过后便是一股烤肉的香味。这是碾骨,顾名思义便是碾碎人的骨头,让人求死不得求死不能。还有这个……”
房大人拿起火炉里面烧着正红的烙铁,“这个你该见过吧,烙铁,不同的烙铁有不同的形状,上面还可以刻字,本官极为人性,婉容娘娘想要什么形状的烙铁,想要印上什么字尽管告诉本官,本官当然会为婉容娘娘特别定制。看在本官这么仁慈的面子上,婉容娘娘也仁慈一点,只要你在圣上面前认罪,那么这些刑具,娘娘就不必一一品尝。”
宁蔓身子微颤额头滚汗,她嘴唇苍白,“房大人,你过来,本嫔这就告诉你本嫔的决定。”
房大人凑近了脸,却又是一口唾沫直逼他的脸上,房大人终是被激怒,他坐回椅子上,大喊道,“动刑。”
十指被夹上手指夹,两手各由两人拉着,蚀骨的痛深入骨髓,宁蔓额头冷汗直流,她咬着唇,硬是一声不吭。
血从她的唇边滚落,从她的手指滴落,她的心在颤抖,她的人在颤抖。
“用力,你们都没吃饭吗?”
房大人的一鞭子摔在狱卒的身上,顿时,劈天盖地的疼痛而来,汗水湿了她的衣服,湿了她的发丝。
房大人一扬手,“停。”
她的嘴唇已经被她咬烂,她低垂着头,已经连感觉疼痛的力气都没有。一盆凉水从她的头顶泼下。
“婉容娘娘,您现在是招还是不招?”
血混着水顺着她的下巴滴下,滴答……滴答……
她冷笑,招?招什么?她若招了,宁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便全要死,说不定她今日所经历的,她的爹爹和她的娘亲都要经历。
宁蔓的嘴唇动了动,房大人将脸凑近,“婉容娘娘,您说了什么?微臣听不清。”
“呸。”
一口血水被吐在房大人脸上,他彻底震怒,拿起刀砍断绑住她的绳子,将她绑在长凳上面。
房大人吼道,“你不是怀了圣上的孩子吗?本官你会大到圣上的孩子,本官鞭策之人,是谋害太后的罪女。”
说罢,他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抽在宁蔓的后背,衣服应声破裂,留下纵横交错的一道道血印。
她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雪白的里衣变成血衣,她的头耷拉着,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6章
房大人见宁蔓已然晕了过去,他大吼道,“用盐水泼醒她,继续用刑。”
此时一个狱卒在房大人耳边说了什么,房大人脸色大变,嚷道,“你们这帮狗奴才,为何对婉容娘娘动用私刑,还不快将婉容娘娘放下来?”
几个狱卒诚惶诚恐地将帮助宁蔓的绳子解开,将她拖回牢房,用一床发霉的被子盖住她。
房大人笑脸迎上韩子轩,“韩大人,婉容娘娘身骄肉贵,入了死牢便受了寒,这会儿正在休息呢!”
韩子轩皱着眉头,不悦道,“圣上特地派我前来检查婉容娘娘的身体,若是受了寒还不赶快带路。”
房大人点头哈腰,“是,是,韩大人里面请。”
韩子轩冷眼扫了一眼躺在干草对上的宁蔓,她娇小的身子只有头在被子外面,头发全湿,脸色苍白如纸,一见便是被动了刑。
房大人干笑两声,“韩大人,我等已经为娘娘喂下驱寒的汤药,想必这会儿便是汤药起效,出过一身汗便会好的。”
韩子轩点头,“圣上还是不放心婉容娘娘的身子,特别是她腹中的孩子,打开牢门,我要进去为婉容娘娘把脉。”
房大人的身子颤了一颤,若是要把脉,那岂不是看见她手上的伤了吗?
房大人面上为难,“韩大人,你不要为难下官,这婉容娘娘可是谋害太后的罪人,而且今日她将指证她的宫女阿璇杀于狱中,圣上若不是念在她怀了龙嗣,此时已经被赐死,下官为婉容娘娘盖了被子已经是与法不服,若是再让韩大人进了牢房为她把脉,此事传出去,下官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呀。”
韩子轩的脸色下沉,“房大人知道婉容娘娘怀了龙嗣就好,婉容娘娘这次若是死不了,一旦诞下皇子便是母凭子贵,房大人可要好好为自己的将来想想。”
韩子轩的话,看似在帮宁蔓,其实是暗示房大人不要留活口,否则一旦宁蔓不死,将来便没有房家的好日子过。
房大人眼神低眉凝思,不消一会儿,他抬起头,脸上的担心全失,亲自打开了牢门,房大人笑道,“婉容娘娘刚才与宫女阿璇在打斗过程中伤了手指,还请韩大人您大人大量,不要将此事禀报圣上。”
韩子轩点头,“圣上日理万机,本官定然不会将这等琐事禀报圣上。”
房大人颔首道,“谢韩大人,日后下官一定带着厚礼来府上拜访。”
韩子轩进入牢房,“拜访就不必了,你我同朝为官,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他将宁蔓的一只手移出被子,看着已经肿胀不堪血肉模糊的手指,心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是一想到受刑的人是宁蔓,又是觉得大快人心。
韩子轩的两只手指扣在宁蔓的手腕,屏气敛声,不消一会儿,他放下宁蔓的手,皱着眉头,“房大人,婉容娘娘呼吸羸弱,恐怕本官得对她施针。”
房大人面露疑色,这韩大人刚才暗示他杀了宁蔓,这会又要对宁蔓施针,他究竟是敌是友?
韩子轩见房大人仍在犹豫,又道,“若是婉容娘娘这般满身是伤的死去,房大人难辞其咎呀!”
一语点醒梦中人,房大人明白过来,他笑道,“还是韩大人想得周道。”
韩子轩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对着宁蔓的头部插下,房大人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婉容娘娘的伤不在头上,为何只对她头上扎针,但是他不懂医术,亦是没有说出。
一针一针,韩子轩面色镇定,眼里全是狠劲。你不是忘了吗?我便让你想起来。
宁蔓的身子微微颤动着,血染长空,满城的残肢断臂,城中的十字架上,一个男子被鞭笞着,每一声鞭子与血肉相触传来的钝响都让人全身一颤,每一次鞭子扬起都溅起高高的血雾,她好似被一个人搂在怀里,她的眼瞪若铜铃,她全身瘫软,她道,“求求你,不要再打了,不要杀他。”
搂住她的手颤了一颤,亦是将她搂得更紧,“阿蔓,他若不死必成大患,而且刚才,他将你绑在那里想要烧死你,若不是我攻城及时……真不敢想会发生何事?”
她摇着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求你……放过他。”
他将她搂得更紧,却是没有喊停。从小到大她一直围着他,从来不做任何违背他的事情,可是她却为了这个男人求他,放过这个男人的确会成大患,可是更重要的是,他不确定她的心是否还在他的身上。
宁蔓扯着他的手,“放开我,放开我。”
血雾溅到她的脸上,她全身抽搐着,用手抚着脸上的血,呼吸一阵紧促,她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面的男子,她喊道,“胥笙……胥笙……”
男子似是听到她的声音,他抬起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他的脸,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她哭着喊道,“胥笙……”
他的眼里全是厌恶,他的头又垂下。
她绝望地瘫倒在地,她盯着墨晟熠,绝望而厌恶,她手里的见到低着自己的胸口,她吼道,“我的眼里只有你,可是你的眼里只是天下,现在你终于赢了,终于赢了。”
他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复杂,他道,“阿蔓,把刀放下。”
她吼道,“不,你今天若不放了胥笙,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他全身一抖,看着宁蔓手里的尖刀刺入了几分,就算千军万马朝他厮杀过来,他都没有这般惊慌失措过。
他弯着身子,几乎对她跪下,他乞求道,“阿蔓,将刀放下。”
她眼神坚定,眼里只有恨没有爱,她吼道,“放了胥笙,他已经国破家亡,他没有能力成为你的大患。”
“好……好……放了他,我放了他,你将刀放下。”
宁蔓摇头,她不信他,“你先放了胥笙,我再把刀放下。”
他一挥手,两个士兵便将十字架上的男子放下,他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几个残兵围上来扶着他。
宁蔓回头喊道,“你们将他带走,好好照顾他。”
几个残兵对着宁蔓点头,抬着胥笙上马离去。
直到她再也看不见胥笙的影子,她转头对着他笑了笑,她道,“我如此信你,你却利用我?墨晟熠,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阿蔓了。”
这是她第一次叫将他的连名带姓喊出,说罢,她的手腕一用力,一颗石子飞过,她的刀被打落在地,可是她的人却晕在墨晟熠的怀里,他紧紧抱着她全身发抖。却依旧不忘,“靖将军……跟过去……杀了他……”
昏暗的死牢里面,宁蔓全身颤抖,眉头紧皱,像是想起了非常痛苦的回忆,她全身抽搐着,靖炔一身红衣进了牢房,全身暴气,一把将宁蔓头上的银针拔掉,提着韩子轩的衣领,冰冷的目光瞟向房大人,房大人很识相地退下了。
靖炔咬牙道,“韩子轩,你在干什么?”
韩子轩不解,“殿下,难道您还对她念念不忘?是她毁了我们的国我们的家。”
靖炔松了手,“我记得,但是你为何没有对我商量便擅作主张?”
“殿下,她现在活得很好,她依旧可以爱上另外的人,她让殿下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她让殿下将唯一的妹妹送入大墨的皇宫,她让我们生不如死,我们也便要她生不如死。殿下,这才是报仇,这才是报仇。”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韩子轩吼出来的。
靖炔的身子颤了颤,这才是报仇,这才是报仇,这几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他眼里的神情坚定了几分,他的眼瞟过她湿润的头发,停在她肿胀不堪的手指上。
“你认为让她记起以前的一切便是报仇了吗?子轩,让她的最爱的人一个个离开她,让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挚爱,这才是报仇。”
韩子轩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顺后他慢慢笑起来,“殿下所言的一切才是报仇,子轩唐突了。”
说罢,韩子轩转身离去。
靖炔的脚像是被钉在原地,他拼命控制自己不去看她,最后,毅然决然地走出了牢门。
房大人在他身边点头哈腰,“靖将军,您身体没有大愈为何来了,请注意身体。”
靖炔冷眼扫过房大人,靖太师让这么一个人主审宁蔓还真是没打算让她活命。
他冷言道,“房大人,本将军为救婉容娘娘可是断了几根骨头,你若让本将军白白受罪,本将军可不饶你。”
房大人的腿一软,亦是不敢琢磨靖炔的心思,若是惹了宁蔓,他或许会死,但是惹了靖炔,他一定会死。
房大人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他道,“下官一定不让将军白白受苦。”
直到靖炔离开,房大人才擦着冷汗站起身来,他一脸愁容,这个差事真是苦,一不小心便会脑袋搬家。
房大人顺了顺胸口,对着一个狱卒道,“去请一个郎中到牢房里面为婉容娘娘看病,再到本官府里带一个丫头、一身干净的衣物过来。”
“是。”
房大人跌坐到椅子,看着颤抖不已双腿,这差事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呀!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7章
宁蔓慢慢拆开手上的纱布,她待在这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