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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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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一环扣一环,谁都有错,谁也脱不了干系。

    平阳侯府外头,来上香的马车排了不少。

    等下了车,一行人去了灵前。

    晋尚死在外室家中,不管是什么因由都不光彩,平阳侯府也没脸说是晋尚听了舅爷的劝要回头是岸却如何如何,来的人只晓得是与外室死一块了,也就不好厚着脸皮多打听,这事儿半遮半掩着。

    穆连慧一身孝衣跪在灵前,脸上不见眼泪,整个人似是神游天外一般。

    见娘家人来了,穆连慧总算抬起头来,目光在众人脸上划过,最后落在了杜云萝身上。

    “云萝。”穆连慧唤她。

    杜云萝一时诧异,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

    庄珂身份出众,却不理府中事务,蒋玉暖连自个儿的事体都管不了,哪里还有胆子在吴老太君和练氏身边说穆连慧的事儿,只剩下杜云萝,管着府中庶务。

    “祖母如何说的?”穆连慧问道。

    杜云萝蹲下身子,道:“不管如何,这三年你是要好好服孝的。”

    “这我知道,”穆连慧抿唇,“我说得是……”

    穆连慧话还未说完,杜云萝只觉得一个大力气推在她肩膀上,她蹲着本就不及站着稳,整个人一歪,摔坐在地上。

    啪——

    清脆的耳刮子的声音,穆连慧的半边脸霎时间红肿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都听见了,纷纷侧目过来。

    庄珂赶忙过来扶起了杜云萝,蒋玉暖搂着穆连慧的肩膀,看着出手的人。

    杜云萝亦抬眸看去,只觉得面生,听边上丫鬟婆子们大呼小叫,她才知道这人是晋尚的嫡亲妹妹晋环,也就是跟霍如意掐得你来我往的妯娌。

    穆连慧缓缓站起身来,脸上火辣辣的,她却不觉得痛:“打我做什么?”

    “害人精!”晋环啐了一口,“哥哥哪里待你不好了?你竟害他性命!”

    “我在侯府深宅中,他死在胭脂胡同里,这都要推到我头上,”穆连慧的眸子冰冷,“亏得我进门的时候你已经嫁出去了,若不然,还当我这个做嫂嫂的,是怎么管教小姑子的呢。”

    “你!”晋环瞪大了眼睛,指着穆连慧。

    站在一旁看着热闹没插手的晋家大奶奶面红耳赤,穆连慧这哪里是单单在骂晋环,连她都骂在里头了。

    晋环抬声道:“这几人是你娘家嫂嫂吧,你说我的规矩,你的规矩又是哪个嫂嫂教的?”

    杜云萝摇了摇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晋环打了穆连慧,定远侯府这都不开口相帮,实在要叫人看不起。

    庄珂没见识过京中官宦女眷们唇舌之争,蒋玉暖又不是那个料子,到头来,也只剩下杜云萝了。

    “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蒙皇太后怜爱,封大姑姐为嘉柔乡君,乡君听皇太后、皇太妃教导,归家又有祖母与她母亲指点,本就不该由嫂嫂弟妹来讲规矩,”杜云萝顿了顿,话锋一转,沉声道,“倒是姑奶奶你,一进来就推人打人的,乡君是你的嫂嫂,又是朝廷的封君……”(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二章 做派

    姑嫂不合,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动手的却不多,尤其还是在人前,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再者,穆连慧有封号,她打了穆连慧,就是打了朝廷的脸面。

    晋环面上一白。

    她刚刚才知道了晋尚的死的缘由,一时气急,这才冲到灵堂来寻穆连慧的麻烦,根本没有细想过,她对穆连慧动手,到底恰当不恰当。

    此刻听了杜云萝一番话,不由涨红了脸,她看了一眼灵堂内外的人,耳朵嗡嗡作响,仿若是听到了来上香的人的议论。

    晋环心虚了,只是她蛮横惯了,根本不知道低头两字,梗着脖子道:“乡君又如何?她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对得起朝堂的封赏吗?”

    围观的人听了这话,只当晋尚的死有些说不出口的内幕,不自主地都竖起了耳朵。

    杜云萝上下打量着晋环。

    这般胡搅蛮缠,难怪连霍如意那个爱逞口舌之快的人都被她激的要动手了。

    霍如意和晋环的妯娌之争,倒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来我往热闹不凡,闹到了最后,连两兄弟都撸起袖子上阵了。

    杜云萝不屑和晋环多费口舌,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寻到了晋家大奶奶,道:“晋大奶奶,您家这姑奶奶无理也要闹三分,当着乡君娘家人的面,当着这么多夫人奶奶的面,都敢对乡君动手,而你们平阳侯府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劝着拉着,原来我们定远侯府的乡君在婆家过的是这种日子?

    这要是背着人,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糟蹋人了!

    平阳侯府世袭罔替,我定远侯府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我们两家说亲联姻,嫁乡君过来,可不是让你们泼脏水,打打骂骂的。

    堂堂侯府,怎么尽学市井小民做派?”

    晋家大奶奶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只是这一辈里的长媳,家中说话做事,上头有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哪里轮得到她?

    她又何尝面对过其他公候伯夫人的怒火和指责,一双细长眸子泛了水光,上前想拉住晋环,又叫晋环甩开。

    穆连慧轻轻推开了蒋玉暖,上前几步,道:“我害死了晋尚?笑话!

    那外室是我进门之前就养了的,我可从来没说过不许他去胭脂胡同的话,屋里的妾室通房,是我做主抬的,都是乖巧又听话的。

    晋尚自己挑了那么个不安分的外室,这也要怪我?

    他不想养了,要遣了那外室,是我让那外室毒死他的,还是我给的毒药?”

    “是你哥哥……”晋环大吼起来,晋家大奶奶扑过去想捂住晋环的嘴,却叫她一把推开,“是你哥哥不让哥哥养外室的!”

    穆连慧冷笑起来:“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哥哥们同意姑爷养外室了?姑爷养了没有?没有养,赶紧去呀,媳妇娘家人都赞同,不养白不养。

    晋环,我哥哥好言好语与晋尚说的,晋尚当时扬手就给了我哥哥一拳,这笔账,又要怎么算?

    不去骂那个下毒的外室,跑来寻我麻烦,莫名其妙!”

    你来我往的,倒是把晋尚的死因的来龙去脉都说明白了。

    这边闹得厉害,平阳侯夫人晓得了状况,赶紧使人来传,而穆连潇三兄弟也从前头过来。

    “怎么回事?”穆连潇眼尖,一眼就看到杜云萝的衣摆赃了。

    杜云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下摆,轻轻拍了拍,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着我们的面就动手了,这都不教训,定远侯府的脸都丢干净了。”

    穆连潇应了一声,杜云萝的意思是,她本不想帮穆连慧说话的,可又不得不说。

    那一耳刮子,打在穆连慧脸上,一样是打在了定远侯府的脸上。

    穆连诚也从蒋玉暖那里知道了经过,心里冒了火。

    穆连慧再有不是,再惹父母生气,那也是他妹妹,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动手教训了?

    众人跟着去见了平阳侯与侯夫人。

    花厅里,满头银发的平阳侯见了晋环,骂道:“昏了头了你!”

    “行了,”平阳侯夫人止住了平阳侯,对穆连慧道,“尚哥儿媳妇,环姐儿就这个脾气,听风就是雨了,你是当嫂嫂的,别理她那臭脾气。”

    穆连慧的眼中满满都是讥讽,昨天娘家那里穆元谋要和稀泥,今日平阳侯夫人又想和稀泥,她又不是一滩烂泥,哪能让他们揉圆搓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瞧您说的,我现在就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哪有什么脾气不脾气的,那一个巴掌拍下去,我都没有打回去呢,”穆连慧转身看向晋环,“就算我是朝廷封的乡君,就算我娘家人在这儿,我也不会当着姑奶奶的娘家人动手,一来我没那个胆子,二来,我们定远侯府也没那个规矩。”

    晋环气得不行,扬起手臂又要动手,穆连诚眼疾手快,一把就挡住了晋环的手。

    “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丢人了?给我滚回你婆家去!”平阳侯夫人连连敲着拐杖。

    晋环被架了出去,平阳侯夫人这才请了众人坐下。

    杜云萝落了座,看着添茶的小丫鬟胆战心惊一般做事,心里也明白着。

    只让晋环走,又不赔礼又不认错,平阳侯夫人的态度一目了然。

    “今日过府是来给姑爷上香的,没想到竟会遇见这样的场面,”杜云萝端着茶盏,道,“我们娘家人在都敢动手,等我们走了,乡君还要吃多少亏呀?”

    照辈分,杜云萝是晚辈,依爵位,她一样是侯夫人。

    平阳侯夫人咬了咬牙,暗暗骂晋环愚蠢。

    晋尚是因外室死的,可穆连诚插手妹妹夫妻的事情,原本也不占理,平阳侯府死了一个人,定远侯府这才好说话些。

    要不然,晋尚被外室毒死了,穆连慧吵闹着要慈宁宫里评理,平阳侯府也只能受着。

    现在好了,这一巴掌下去,定远侯府的气焰就上来了,往后,这家里谁还能压得住穆连慧?

    穆连慧有个伤病,传扬出去,天知道今日看了这出戏的夫人奶奶们会怎么想。

    平阳侯夫人越想越生气,恨不能再把晋环抓回来,劈头盖脑训斥一顿。

    清了清嗓子,绷着脸皮,平阳侯夫人说了几句断不会为难穆连慧的话,又说了娘家人可以经常过府来看望寡居的乡君,这事儿才算收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三章 了解

    回到柏节堂里,吴老太君听了在平阳侯府的事情,眉头紧皱。

    “欺人太甚!”练氏咬牙切齿,一个嫁出去的姑奶奶,竟然都敢动手了。

    杜云萝垂着眼帘,道:“祖母,乡君那性子,也不是个肯吃亏的,出了这一回的事情,平阳侯府里头,轻易也不会再去招惹她了。”

    吴老太君还未开口,练氏先急着道:“连潇媳妇,那等不讲道理的人家,岂是能用常理推断的?慧儿这三年间,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杜云萝斜斜看向练氏,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平阳侯府不讲理,也比穆元谋夫妻两个没有良心强。

    穆连慧这三年能吃多少苦?

    穆连慧连皇陵之中的三十几年都熬过来了,还会怕这么些小花招?

    而定远侯府里,周氏、徐氏,还有杜云萝,前世遭的罪受的苦,怎么不见那时候的练氏有过一丝怜悯?

    从柏节堂出来,阵阵蝉鸣入耳,杜云萝不觉烦躁,反倒是平静许多。

    穆连潇揽着她往韶熙园去。

    杜云萝说过,她不想帮穆连慧,可今日状况下,她实际上还是帮了的,那一番话,让平阳侯府在这几年里都要投鼠忌器。

    当时是顺势不得不为,既然那些话说出去了,这会儿再反复纠结,未免太过小家子气。

    杜云萝脑海里一转,就干脆全抛到了脑后。

    离开平阳侯府时,她正好与穆连慧四目相对。

    穆连慧平静的眸子突然就弯了起来,笑成了两个月牙,脸颊上的梨涡浅浅,若不是一身素服,倒是像极了今生望梅园里初见时的穆连慧了。

    那个笑容留在了杜云萝的脑海里,穆连慧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也绝不是一个吃了亏就忍气吞声的,她会笑,看来是寻到了一条路子。

    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杜云萝不会去拦穆连慧的路,可若是弄不清楚穆连慧要做什么,万一她豁出去了,损得是定远侯府的名声。

    事前要是能心中有数,真有万一之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穆连慧想要脱身,当然可以逃出去,她手中有银子,隐姓埋名也能过日子。

    只是那样一来,她就等于是舍弃了一切,尤其是身份,往后遇见麻烦,她连官府都去不了。

    没有户籍,穆连慧就跟逃奴一样了。

    嫁人是不行的,她没有办法登记婚书,让穆连慧做妾,更是天大的笑话了。

    只求一个孩子,那孩子的户籍又要如何?

    穆连慧一心一意要孩子,会为孩子打算,岂会叫他做见不得光的人。

    唯一的手段是拿银子换了户籍,只是财不露白,她一个女人露了财,后头也有不少麻烦事。

    这般算来,私逃是最后的一个办法,不到万不得已,穆连慧应当不会破釜沉舟。

    可要说还有别的可行的路子……

    杜云萝算是了解穆连慧的,她不会把希望全押在三年后的定远侯府身上,她一定是想到了别的法子。

    回到韶熙园里,穆连潇进了净室梳洗,杜云萝擦了一把额上汗水,让锦蕊替她把盘起的头发松开。

    杜云萝坐在镜子前,镜中映着她小巧又精致的五官,她微微偏过头,看着自己的侧脸……

    在平阳侯府里的一幕幕细细回忆了一番,杜云萝猛得就抓住了一个点。

    晋环。

    一个巴掌,穆连慧定不想白挨,两世为人,这只怕是穆连慧挨的第一个巴掌了。

    对付晋环,穆连慧还是有那个本事的。

    “你的哥哥们同意姑爷养外室了?姑爷养了没有?”

    穆连慧的声音在杜云萝耳畔响起。

    晋环是个能闹腾的,若是她的丈夫养了外室,天晓得会闹成什么样子。

    况且,穆连慧知道晋环和霍如意的妯娌掐尖,三年后,没有晋尚拉架,那两兄弟的吵架又会如何收场?

    穆连慧一定会利用这一些事端吧。

    不过,穆连慧并不知道,杜云萝知会过安冉县主,叫她别让霍如意去和晋环搅和,那两兄弟到底会不会吵翻,如今还是个未知数。

    唯一能确定的是,就算晋环的丈夫现在没有外室,穆连慧也一定会给他折腾一个出来。

    到时候,就要看平阳侯府在自家姑爷的事体上,摆个什么态度了。

    穆连慧的性子就是那般,杜云萝大致琢磨透了,心里多少有些底。

    穆连潇从净室里出来,从锦蕊手中接过梳子,轻轻替杜云萝打理长发。

    杜云萝的头发很软,却不直,发尾容易打结,穆连潇耐心着一一解开。

    透过镜子看着穆连潇专注的神色,杜云萝不由自主就弯了唇角。

    京城的六月,怕热的吴老太君屋里,已经要开始摆冰盆了。

    便是平阳侯府不介意多费些冰,晋尚的灵堂也不能久摆,七日之后,便出殡入葬。

    有了侯夫人的那句话,练氏与吴老太君商量后,过府看了穆连慧一回,回来时脸上神色不快,不晓得这两母女又起了什么纷争。

    六月过半,穆连潇去了宫中议事,杜云萝陪着延哥儿耍玩。

    延哥儿闲不住,光着脚丫子在罗汉床上来回走动,脚踝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他乐得咯咯直笑。

    爱笑的孩子总能让气氛变得愉悦起来。

    锦岚挑了帘子进来,福身道:“夫人,杜家使人来报喜了。”

    杜云萝眉头一挑,要说喜事,应当是唐氏生产了吧。

    赵嬷嬷亲自来报喜的。

    杜云萝赶紧请了赵嬷嬷坐下:“妈妈怎么过来了?母亲身边缺了你,这可不行。”

    赵嬷嬷抿唇直笑:“夫人可折煞奴婢了。”

    赵嬷嬷体面,说了唐氏生了个姐儿,又笑着讲了临盆时杜云荻的紧张,叫杜云萝忍俊不禁。

    杜云萝送了赵嬷嬷出去,抬眼见倒座房门口,烟儿和红芙正在低声说话。

    不晓得说了些什么,红芙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转身跑着就回了屋里,一把将门关上了。

    杜云萝偏过头看向洪金宝家的。

    洪金宝家的微微颔首,压着声儿道:“依着您的吩咐,没有出什么偏差。”

    杜云萝莞尔,看来,箬竹做得跟她设想的一样好。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四章 为难(小兔妈和氏璧+)

    六月十九,观音大士成道日。

    杜云萝起得很早,仔细收缀了一番,便与庄珂一道进宫去了。

    昨日里皇太后传了话来,让两人去慈宁宫里陪着说说话,这两日天气炎热,就别带上孩子了,免得路上吃了暑气。

    慈宁宫,茗姑姑笑着与两人道:“皇太后吩咐了,郡主信三清,就不勉强您过去佛堂,还请您在殿内吃吃茶。夫人请随奴婢来,皇太后和皇太妃都在佛堂里。”

    有宫女引了庄珂进殿,杜云萝随着茗姑姑到了偏殿的佛堂里。

    皇太后信佛,就算是置在偏殿的佛堂,也比一些香火普通的寺庙气派。

    针线考究的佛蟠悬挂,佛龛上摆着手持净瓶、盘腿坐莲的观音大士白玉像,左右立了善财童子和龙女,雕工精细,栩栩如生。

    佛堂里点了檀香,皇太后与皇太妃跪在佛前,闭目诵经。

    茗姑姑示意杜云萝进去。

    杜云萝轻手轻脚迈进殿内,在后头的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静心诵经。

    一旦沉下心来,对周遭的其他事情的感知就少了许多,连时间都会变得模糊。

    回想前世,杜云萝便是在佛前度过了一日又一日,习惯了之后,从跪下到起身,一整个上午过去了,都不会觉得漫长。

    等皇太后轻轻咳嗽了两声,杜云萝才睁开了眼睛。

    宫人们扶了皇太后与皇太妃起身,杜云萝跟着起来,恭谨行礼。

    皇太妃浅浅笑了起来,与皇太后道:“这孩子,一直都是稳妥性子呢。”

    “信奉菩萨的人不少,可年轻的晚辈里头,能静下心来礼佛的,还是少数。”皇太后冲杜云萝点了点头。

    皇太后先出了佛堂,皇太妃缓缓跟上去,经过杜云萝身边时,她低声道:“也就是你、南妍,和嘉柔了。”

    杜云萝的心沉甸甸的。

    年纪小的媳妇和姑娘,心境活泼些,和年迈的老人是不能比的。

    除非是像陆氏那样年轻守寡,经过几年寡居生活,习惯了与青灯相伴,这才能把心思平静下来。

    而皇太妃口中的她们三个人……

    杜云萝苦笑,她和穆连慧是老过的,而南妍县主,虽死在年轻时,但从她破釜沉舟时开始,她的心已经老了,慢慢也死了。

    回到正殿里,庄珂正向皇太后与皇太妃请安。

    皇太后在罗汉床上坐下,柔声道:“总和你说了多进宫来,可哪回不是等到哀家使人去传你?”

    庄珂笑着赔礼。

    皇太后眼珠子一转,殿内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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