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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如柳翼之所料,没有折半的霓纱纺比折半的卖的还快,即使买的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需要。凤依暗叹,奸商就是奸商,她自愧不如。
走出布庄,他们去了凤离那里。
柳云之正在给几颗枯的快死的花浇水,见到他们,放下水壶跑过来叫道:“哥哥,然儿。”
凤依不去看柳云之眼里的失落或是惊喜,视线落在那几颗枯黄的花上面。
凤离一边往出走一边重复着那句说了很多遍的话:“云之,那些花草枯萎了,明年会长出新的。”
“你们过来了。”凤离揽住柳云之的肩膀有些不高兴的说,“然儿你瘦多了。”
凤依道:“你胡说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凤离不服,硬是拉着柳云之说:“云之你看,她真的瘦多了。”
凤依懒得争辩,说:“凤离你过来,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偏厅,凤依说:“风曜然,蓝焱教的事,我不会再管了。”
凤离一副赖皮的样子:“然儿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凤依平静的说,“当时我只是答应暂时替你管着,现在你该回去了。”
若是凤依说的愤怒一点,凤离倒也好耍赖皮。奈何她说出如此清淡的话语,他也无话可说。
凤依说:“我不会再回蓝焱教,以后有什么事,蓝暗月会直接找你。”
“你也知道这方面我什么都不会。这事,以后再说。”凤离往外面走去。
柳云之拉着柳翼之的袖子,眼泪夺眶而出:“哥哥,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柳翼之擦掉她的泪水,轻声说:“傻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我妹妹。”
柳云之不依,用力摇头说:“严菁,不,我的母亲已经告诉我了,我是柳家领养的孩子。”
她不待柳翼之争辩,大声说:“哥哥,我喜欢你。从小就是。”
无论柳翼之怎么推,她都赖在他的怀里。他僵持了许久的手,最终是轻抚着她的背。
凤离愣愣的站在拐角处,第一次露出面摊一样的表情。凤依冷眼看着,一点都不意外:“当时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你不要露出这种半死不活的表情,也不要叫我的名字,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凤离最后还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知道。然儿你放心,你哥哥很坚强的。”
他摸摸凤依的头发:“你不要伤心。”
凤依躲过他的爪子,往后面一退:“我没有什么好伤心的。等会儿柳翼之问起,你就说我先走了。”
凤依才走不久,柳翼之也走了。凤离一个人走进屋子,第一次没有理会哭泣的柳云之。或许是失望,也或许是内疚,他希望自己冷静一下,也让她安静下来。
一人靠在柳树的树干上,柔软的金色柳枝俏皮的蹦在他雪白的衣襟上。他抱着双臂,寒风把他的衣袖吹得鼓鼓的。随意把吹乱的头发撩到身后,他拦住路过的紫衣人:“你站住。”
“为什么?”凤依侧目看他。
他收回手臂,坏坏一笑:“看,你还是站住了。”
凤依不甚高兴的说:“有什么事就说。”
柳翼之拿起柳梢,来回的在指尖抚弄:“一直以来,凤先生都是那么的没有自信。”
“是,我是没有自信。”凤依嘲笑道,“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是,这样的话,我们才是最相配的夫妻。”柳翼之放下手中的柳条,牵住凤依的手。凤依抬头一笑,紧紧的回握。
柳翼之不喜欢竹鸢,即使她长得再怎么漂亮,他都不留丝毫情面。他喜欢过柳云之,但他现在还是清醒的推开了她。可以说他像每一个男人一样,不在自己没有兴趣或是失去兴趣的事物上多花工夫。也可以说他与那些拖泥带水的人不同,在取舍方面做得果断决绝。
林羽陪着老太太去城东修养,竹鸢也跟在后面去了。柳致微往水里丢着石子,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儿子,你说我也应该去修养几天,对吧?”
柳翼之不咸不淡的说:“你没有同我商量过类似的事吧?”
柳致微吐掉口中的草茎说:“过段时间你也要过来,记住。”
“你让依然后天就过去,有什么事么?”
“当然有事。”柳致微蹦起来,“她是神医啊,我要请她帮我瞧瞧病。”
“你有病?”柳翼之摸摸下巴,轻轻点头,“是的,也该看看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你老爹。”柳致微一巴掌打过去,当然没有打到,“算了,不和你讲了,然儿过来了。”
柳致微又一次以神速消失了。
凤依笑:“叔叔每次都跑的这么利索。”
“让他随意闹闹也不错,不至于天天听到那个破琴声。”柳翼之拉凤依坐到栏杆上,再用棉衣把她裹紧。
“大哥约你后天去武社赏的画,似乎是某出自某个名师之手。”凤依不希望柳翼之与她一起去城东。毕竟他还不知道风煜秋与柳致微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她不能让柳翼之阻止她为柳致微找回记忆的事。
柳翼之坐到她前面,说:“我不去。”
“你要去。”她说,“我在城东等你。”
“你说怎样就怎样。”柳翼之笑着说。
城东极为偏僻,曲折的羊肠小道重重复复,给人有一种走不到尽头的感觉。荒山野林里,看不出一点人烟的迹象。蓝暗月说:“我们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看到房屋的影子?”
凤依环顾四周,道:“翻过这座山应该可以看到住处。三个时辰绝对走得到。”
她说的很对,在一个峡谷深处,掩藏着一栋别院。别院的规模不是很大,但绝对的精致。金黄的琉璃瓦与四季碧绿的树木相互映衬,清泉顺着石壁清悠的泻下。在这里,看不到外面。从外面,看不到这里。这里的确是一个静养的好去处。
老太太站在别院门口,先行道:“致微在佛堂等着,我领你去。”
凤依点头,跟在后面。
走到门口,凤依对蓝暗月说:“你在这里守着,谁都不可以过来打扰。”
进门后,老太太点燃了香,默默的在一边敲着木鱼。渺渺的烟雾中,柳致微虔诚的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然儿,你动手吧。”
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凤依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她捏着针说:“祖母,谢谢你成全他们。”
老太太深深的叹一口气:“凤依,不愧是风煜秋的孩子。”
银针一根根飞进柳致微后脑的穴道。凤依轻轻的捻动针尾,观察着他的神色。他紧紧闭着眼睛,额头的汗水成淌的往下滚。无论敲打木鱼的声音是怎么的沉缓,他的眉头还是越皱越紧,拳头越握越深。
樱花树下,单薄的身影一晃而过。后面一个一人飞奔过去:“美人,玉美人,你等一下。”
没有追到那人,到是握住了一手零碎的花瓣。淡粉的樱花,就好像是薄薄的信笺,承付太多,承托不住。
凤依收回针,轻缓的说:“放松一点,很快就好了。”
柳致微睁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遗落。迎着泪水,他笑的绝艳。在笑容里,老太太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儿子眼中流露出忧伤。她的声音陈旧了许多:“如枫。”
柳致微,字如枫。
他的嘴角勾起笑容,不假犹豫的往门口跑去。林羽走过来,与他装了一个满怀。他看都懒得看一眼跌倒的林羽,用袖子揩揩眼角的泪水继续往外走。
蓝暗月低着头说:“凤先生,我没有拦住……”
“没事。”凤依说,“暗月,你下去。”
老太太放下木鱼,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佛堂。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林羽笑得诡异:“诺然,最近过得还好吧。”
凤依抬脚准备往外走,林羽却拿出一块玉佩在她眼前晃:“风教主,你怎么还不会蓝焱教。”
凤依站着不动。
林羽说:“你怎么可以忘了,你的母亲叫林菲儿。她是风煜秋杀死的。”
凤依淡淡的说:“说够了没有?够了就把玉佩还给我。”
“只欠一句,我就说够了。”林羽呵呵一笑,道,“风煜秋与林菲儿的关系,就像你和风曜然一样。”
她又强调:“不行,还有一句。还是孪生的哦,你的父亲与你的母亲。”
“呵呵……”林羽就像疯了一般,“你说,我的儿子怎么可以喜欢一个乱伦生出来的妖孽?”
凤依脚下不稳,险些摔倒。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峡谷里的别院燃烧起来,凤依背对着门站着,在火光下像单薄的蝴蝶。
雒飏从后面抱住她:“依,你快点走。”
凤依抬起头,眼睛里一片黑漆漆的:“刚才你一直在外面听着,对不对?”
雒飏锁紧手臂,不说话。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就离我远一点。”她不想让任何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待在她身边,那样她会没有安全感。那个人是雒飏,也不行。她高傲,不容许自己有任何缺点。
她拿开雒飏的手臂,在黑夜中狂奔。飘起了薄雨,地面变得湿软。凤依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泥泞上,雪白的靴子上面沾满了泥浆。路边的枯树枝划破了她的衣袖,划伤了她的脸颊。但一切的感觉都来得迟钝,她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前面是哪里?她也不知道。
停在南院门口的时候,凤依只觉得自己用完了力气。她的衣衫斜斜的挂在身上,头发凌乱的散开着。
柳翼之抱起她失魂的身体,心疼的说:“怎么了,依然?”
凤依的眼中开始有了内容,抓住他的袖子急切的说:“翼之,翼之,她不是你的母亲对不对?”
柳翼之茫然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几乎是吼出来的:“她不是,不是,对不对?”
如果林羽不是他的母亲,那该多好。
柳翼之拿出布巾细细的为她擦拭脸颊,轻柔的说:“从哪里来的?弄得不好看了。”
凤依盯着他耀眼的容貌,仰头吻住他的唇。在他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她迅速的加大了深度。柳翼之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微微偏头吻回去。互不相让的亲吻让唇齿间出现了血腥的味道,凤依眯住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倾身啜去她的泪水,声音有些低沉:“不许哭。”
她点头,泪水流的更凶。
他微微叹气,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柳致微这次到达蓝山要比上次狼狈许多倍。倒不是他一副被打劫的摸样,只是他哭花了一张脸。他一直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无赖相,真正的哭起来,真是惊天动地。
风煜秋站在旁边动都不敢动,试探的问道:“柳致微,你,怎么了?”
“不,不是。”柳致微拼命的摇头。
“那你现在好好地休息一下吧。”风煜秋转身往屋里走去。如果不走,他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抱住他。
柳致微冲过去,狠狠从身后抱住他:“玉美人,煜美人,我是如枫,我是如枫呐。”
风煜秋僵持在那里,越发不敢动了。
柳致微站在他面前,泪随着声音坠落:“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小扫把缩回脑袋,蹲在墙角捂住嘴巴。
风煜秋淡淡一笑,就像无数的莲花无声的绽放。他拥住柳致微,触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疯子,我还是爱你。”
柳致微破涕为笑,扯起风煜秋的衣服擦脸。
“我想你。”他把风煜秋压在地上就胡乱的吻上去。
夜越来越深,凤依说:“陪我回桃花泉好么?”
柳翼之点头:“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怎么会这么心急?”他摸摸她的头发,“天亮了再走。”
“不行,我们现在就走。”凤依站起来,说走就走。
“好,现在就走。”柳翼之用披风把她裹紧,才拉着她出去。
凤依不走大路,因此他们沿着偏远的小路徐徐前进。树木大都光秃秃的,即使是晚上,也能勉强看清行路。踩在湿润的稀泥上,他们的脚底没有沾上一星半点泥土和雨水。
天亮的时候下起了雪。凤依从袖中伸出手,接住零碎的雪花。寒风中,她专心的盯着手中化开的水珠,笑得一脸纯粹。
柳翼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再把披风上连带的帽子给她戴好,道:“前面好像有一座小木屋,我们暂且不忙着走。”
其实他们已经离叶城很远了,这里具体是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好。”凤依依偎在他身边。
小木屋里面没有人,里面的东西到是样样俱全。凤依还在猜想,是不是某人私奔了,在这里定居的。私奔,若是柳翼之乐意,她倒是想与他走的远远的。
“这样容易冻着。”柳翼之把她伸向窗外的手握在手心。
雪花纷纷扬扬的飞进来,越来越多。她巧笑:“我可不是什么娇气的人,用不得你捧在手心的。”
即使是捧在手心,他的心里也不是那么踏实。他说:“我宁愿你娇气一点,这样永远呆在我身边。”
凤依低眉一笑:“我是我,可不是柳云之。”
柳翼之喜欢过柳云之,毋庸置疑。她也不想提以前的旧事,改口说:“你说过风曜然还有一个妹妹的,对么?”
柳翼之点头。
“你记住,风曜然是还有一个妹妹。她叫风诺然,记住,风诺然。”凤依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记住这个名字。”
柳翼之没有多问,只是轻声说:“好,我记住了。”
不出几个时辰,地上积起一层雪。柳翼之拿着木棍拨弄着火堆,一不留神,火星蹦到衣服上。弹掉了火星,面料上也留下了一个洞。看着衣服上的污点,他有些失神。凤依说出去一下,已经出去很久了。是个瞎子也可以看出,凤依这几天不正常。但是他不想勉强,有什么事,随她乐意说,与不说。
凤依站在雪地上,厚重的衣服落在地上,只穿了薄薄的单衣。雪已经淹没了她的脚,很久了,她都没有挪动一下。身体里流淌了这么多年的血液,温热的血液,她第一次想要把它冻结。她绝对是一个爱自己的人,因此,她更加无法接受自己的缺陷。她可以感受到,她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风煜秋无数次颤抖的把手指停在她的脖子上。她的生命本该早点结束。不,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柳翼之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说:“你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凤依垂着眼帘,只看得见她沾着雪花的睫毛。她动动嘴唇,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凤依。什么事情,只要你说,我都相信。”柳翼之的声音几乎说说道她骨子里去了,“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要让我误会。不然,我会当真的。”
她僵持着,没有任何动作。
抬起她的下巴,柳翼之吻上她冰凉的唇。一时之间,她还有些抵触。但她还是散开握紧的拳头,主动的搭在他的肩上。
他解下外衣,披在她身上:“我们进屋再说。”
猝然不妨,她用力把他拽到雪地上。她趴到他的身上,用不带温度的指尖描绘他的轮廓:“就连这地上的雪,都不是干净的。但是,它的凉度,却是纯粹的。”
她把头埋在柳翼之的颈子间,侧脸贴着雪地:“柳翼之,我想……”
她的话没有说完,柳翼之就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好。”
碎纸一般的雪花还在飘飞,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激情。凤依伸长手,用被汗水浸湿的手指握住刺骨的雪。迷离的炙热与惊心的冰凉相融合,就像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她没有压抑自己的声音,任原始的本能尽情的流露。
即使是此时的情志迷失了心窍,柳翼之也能体会到凤依抵死的宣泄。他把她滴着雪水的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胸口,喘着粗气的声音极不平稳:“只要有我陪着你,你的所有,都是温暖的。”
眼泪从她的眼角偷偷滑落,只在雪地上落下一个小小的印记。他邪逆一笑,比以往每次都用力许多。他说:“记住,我只让你放肆这一回。”
他抱她回屋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宁静的夜空挂着细勾一般的银月。月光下的人影就像是花开瞬间定格的画面,美丽以致虚幻。再美,他也没有犹豫,回木屋换上干净的衣服就搂着凤依钻进被子里。那一夜他没有睡着,不断的输入真气维持她的体温。
考虑再三,凤依说:“柳翼之,明天我一个人回桃花泉。你先回叶城。”
柳翼之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怎么说些胡话。”
凤依过了许久才说:“嗯。那我们一起回叶城。”
只要他们下定决心走,不要多长的时间就到了桃花泉。凤依拉住他,低头一阵耳语。
他们不是走正门进桃花泉的,而是直接绕道去了桃花泉的后山。
凤依停在悬崖下面,下了一番决心,道:“你觉得这个上面会是什么样子的?”
柳翼之抬头看一看不见顶峰的石壁,再看向凤依。她轻轻一笑,挽着他的手略施轻功踏上石壁:“上面是什么,看看不就知道了。”
冰蓝色的花瓣就像凤尾蝶一般栖息在花萼上,清风一吹,暗香一波接着一波的弥散。凤依随意拈起一片花瓣,道:“这话就是我与你说的蝶蓝。”
“其实它还有一个名字。” 来回翻看手中的花朵,她略微停顿了一下,说,“蓝斯罗。”
柳翼之接过花朵,轻眯眼眸低嗅一下花瓣:“原来所谓的魔花会这么好看。看来妖邪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若是在以前,柳翼之给她这样的暗示,她定会不犹豫的告诉他自己是风诺然。她转过头,抬袖指向丛林掩映中的白色宫殿:“那就是蓝焱教的大殿。”
风诺然给柳翼之指明了通往蓝焱教的路。她不想看到柳翼之的剑上沾满蓝焱教弟子的血站在自己面前,也不想看到柳翼之倒在来蓝焱教的路上。
因为,林羽死了。
他的眼里依旧没有喜怒,静静的看着她。
“现在我们回桃花泉。”凤依错过他的眼神,道,“最好还是不要呆在这里好。”
就是这样,她消失在悬崖边上。他心口一疼,如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赶在她的后面,他飞速的跳下悬崖,在半空拉住她的衣裳。直到再次把她搂在怀中,他才渐渐安了心神。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身体迅速的下降。直直的下坠,最是没有安全感的。有人默默祈祷,若是就这样相互依附,时间可以永恒。
这么多年以来,凤依都之只身一人奔波与山上山下。第一次有人陪着她安稳的落在地上,她微微张唇,细语:“谢谢。”
他能够明白她的心情,为愣片刻,从心底里疼惜这声谢谢。
柳家的仆人匆匆的赶过来,跪倒在柳翼之脚前,伴着哭泣的声音说:“公子,夫人去世了。”
林羽还年轻,不会突然就这样去了。
柳翼之深吸一口气,小心的说:“你说清楚。”
在这个时候,有些话是说不清楚的。凤依说:“翼之,你先回去再说。”
柳翼之的眼神凉了半截:“你和我一起。”
“这几天我有些劳顿,不想这么快去叶城。”凤依往后退一步,“再说,我想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林羽死了,于情于礼,凤依都改回去。
“公子。”来的仆人说,“夫人死于蓝焱教风曜然之手。”
凤依僵硬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