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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选择吗?
没有。
如果我不干,继续去给陈瘸子传递信息送货,一天500,一个月不吃不喝才1万5千,揍足8万,足足要半年的时间。可这半年的时间是那么的珍贵,就算到时候我挣足了钱,我的母亲也无福消受,而早早的离开我们。
杨医生对我说,什么病情都有最佳的治疗时间,一但错过,就再无回天之力。半年的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而时间是何其珍贵,生命是何其珍贵!
我决定打开那个黑色的塑料口袋,决定与许晓云合作,只要能救我老*命。
………【第16章】………
打开那个黑色的塑料口袋,就见里面装着一个比巴掌稍大一点的长方型黑木盒子,做工精良,四周还有繁多花色,只是不知道雕刻的是些什么。
盒子的正上面,写得有字,如是说:“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怕了,请回,否则打开盒子,就没了反悔的机会,因为这盒子,是荣耀,也是坟墓。”
荣耀?坟墓?
念着这样的语句,我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盒子上面的字体暗淡下去,重新呈现一排新字样,写道:“如果留念人生,一分钟内,请离开,好自为之。”
“一分钟内请离开?好自为之?”我默念着。
“不好……”我突然感觉事情不对,急忙往后退去。
刚退出几步,就突然听到“咔嚓……轰……”的两声,刚才呈现字体的那个长方型木盒子,已经熊熊燃烧起来,几分钟后化为灰烬,所有一切,像空气一样的全部人间蒸发,除了在雪地里留下的那个燃烧的圆型痕迹,竟然不留下一点痕迹。
我被这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不知道那玩意儿是用啥做成的,烧过之后竟然没有灰烬,还有那燃烧起来的熊熊大火,又是从哪里来?
这时候,一群恰似画眉的鸟儿,在那干净得几乎惨白的半山腰上腾空而起,黑压压的一群,抬头望去,灰色的飞行弧线有如缪丝女神的神剑,在苍白宇宙中刺出一片绚烂。
可是紧随“砰砰砰”的几声枪声响过,迅速有几只鸟儿往下坠去。顺着枪声,在那群鸟儿起飞不远的半山腰上,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围着围巾的女人,正持枪貌似对我微笑,然后迅速一闪,不见踪迹。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迅速朝那身影追去。寻着雪地里的足迹,竟然追到了山涧一处绝密的洞穴口。
洞穴口不大,但里面却是宽敞,站在门口,只见里面漆黑一片,深远不见底。
我向洞穴深处使劲纵进几块石子,几声“嘭嘭嗙嗙”的滚动回音响过之后,四周又一片死寂。
我不住的问自己:“她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在我旁边隐约现身,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她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想让我为她做什么?她会是那个叫许晓云的神秘女人么?”
带着这个疑问,我马不停蹄的朝城区跑去,我要证实,刚才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像演电影一样带传奇色彩的神秘的许晓云?
如果真的是她,如果那个洞穴只是一个死穴,不通往何处,要返回城区,我们就必须要原路返回,那么以我奔跑的速度,应该远远的超过她。如果我在她家看见了她,或者已经证明她在家的话,那么她们,就应该是两个不同的人,只是穿衣装束有些雷同相似而已。
可是我在温泉花园许晓云家的门前,敲了起码十分钟的门,敲得地动山遥,也没人来应答,应该是不在家才对。这时候,我又无法判断,那两个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黑衣女人形象,到底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一直在许晓云的家门口,守到了午夜12点,直到陈瘸子打电话来问我有没兴趣再帮他传递一个信息的时候,还是没有守到她的归来。
这是她的家,我以为能够守株待兔,既然她的家在这里,当然早晚都要回来,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等到。
我决定不在这样没有期限的,没有结果的守候下去,虽然我很想知道她的真实面目,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等着我去做。
………【第17章】………
回想起在梅林里的那一阵不寒而栗的枪声,如果她们真是同一个人,我觉得就没必要再给自己添加麻烦,况且就算等到了结果,它们是或不是同一个人又怎样?那时候,心结豁然是解开了,或许小命,也就丢掉。
陈瘸子这次给我的价格,是800元,是这些日子以来我帮他给予我回馈最高的价格,而事情也和前些日子一样,只要把打火机送出去,再把打火机给换回来,交给他,就算完成任务……
我答应了陈瘸子,再帮他这一次。虽然那晚下了誓言,不再当陈瘸子的傀儡,挣那几毛亡命钱,可是不接下活来,这几天老*住院费医药费,又该没了着落。
我想好了,做了这一次,如果还是想不出办法筹集不到钱给老*手术费,我就不男人一回,答应KK的陈笑声,卖了自己的第一次……
来到铜锣湾夜总会,从陈瘸子手里拿过火机,准备离去,可陈瘸子这次,却像是个善男信女的慈善家一样,提前一分不少的先付了我钱,还给我倒了一杯XO,有如亲兄热弟般
搭我的肩膀,说了大堆什么好好干不会亏待我之类的疯话屁话……
我早对陈瘸子等的装模作样见怪不怪。如果谁要是相信了他的话的话,*的那谁就是王八白痴加笨蛋。用他们的行话来说,这社会,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兄弟。只有利益中的利益,没有朋友中的朋友,兄弟姐妹,也不外乎一个钱字。在他们的眼里,钱就是朋友,钱就是兄弟,离开了钱,*的,什么都不再是。
我想,陈瘸子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否则凭白无故的,他不会给我这么高的价格,而且还提起付了钱。以前就算帮他亲自送货,他最多也只给500,可这次,只是帮他充当传递的角色,竟然也给800,这一点都不符合陈瘸子的为人处世之道。
不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现在什么都不缺,稀缺的,就是淫民币。如果这时候,有人出钱,一千块让我喊他一声爷爷,或者爸,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我知道那没尊严,没人格……可是在我看来,但凡讲究尊严和人格的地方,不是在我们这个城市,在这里,有权才有尊,有钱才有格,否则,你什么都不是。
然而生命只有一次,母亲只有一个。没有尊严,可以奋发图强,没有母亲,还能找得回来再拥有吗?
不能!
所以,我要尽可能的,挽救母亲的生命。这些年她为了那个家,为了养活我和小依,受尽屈辱,顶着多么大的压力,这时候,你说我怎么能让她没享受一天宽松的日子,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人原本欢喜的来到这个世界,是来享受的,可人世间就是纷繁复杂的有那么多的苦难,让人背负。我们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难道,我们还不能改变自己的人生吗?这世界,不是说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等同的牺牲吗?我想,只要不要再让我的母亲背负苦难,那么,就算我做了那个牺牲的人,又有何妨?
……
出了铜锣湾夜总会,我去了网吧,根据陈瘸子提供给我的QQ号码,很快的就与对方搭上了话。我把交换的时间和地点,换在了铜锣湾的大门前。这里进出的人和车都很多,而且很杂,很容易掩饰。
只是这次,我把自己的身份,演扮成了那个卖玫瑰花的小男孩。
………【第18章】………
交易完毕,照例去医院看了母亲。谢云舒已经不在医院,只有小依,趴在母亲的病床上,睡得很是香甜。
看见小依,我才想起今天下午和陌白的那个约定,自己竟然忘记得干干净净。
来到走廊口,拿出手机给沈陌白打电话,问他:“休息了吗?”
“还没呢,在等你。”
“等我?在哪等我?等我干什么?”
“等你回来吃饭,我想你还没吃饭的。当然是在你家,难道还在我家啊。”
“你小子,好像是把我家,当成你的家了,你说你一年回过几次你自己的家?”
“什么叫你的家我的家?分那么清楚干嘛,你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
“是,是。对了,下午的事怎样?小舒和你在一起吗?我这就回来。”我边说边往楼下走。
“在,她睡了,不过还没吃饭,我们俩说好不管多晚都要等你回来一起吃饭的。哥,我办事你放心的,下午小依放学以后,又去和那个苟斥矢吃了饭,不过她吃完饭后,回家换了衣服,就去医院了。至于那个苟斥矢,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他的老巢(家)在哪了,改天我带你去就是。”
“小依怎么老和那个老家伙吃饭?”我喃喃自语,随即,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朝医院的方向返回。
“谁知道啊,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哦,对了,来的时候,记得带两瓶酒回来啊,我忘记买了,想起的时候出去买,小店都关门了。”
“放心吧,少不了你喝的。那先就这样了啊,我可能要个把小时才能到家。”
挂了沈陌白的电话,我快速朝医院走去。轻轻拧开病房的门,亦轻轻的在小依的书包里面翻找起来,还小心翼翼的摸她的荷包,最后找遍所有,总算在她的包里,找出来一块二毛钱。
我说这两天小依怎么老和那个苟斥矢在一起吃饭,原来是包里没钱。不过这也只能怪我这个做哥的疏忽,忘记给她了零花钱和吃饭的钱。
我从皮夹子里抽出一百块,塞在小依的荷包口袋里,可是手还没缩回来,小依像诈尸一般,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瞪着我,吓得我差点就夺命而逃。*,这几天的奇遇,都快把自己搞成了一个神经质,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疯掉。
小依看见我满身是泥,睁大了眼睛,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我,轻声问:“哥,你,你这是去干什么来?”
“嘘!”我作了一个轻点的手势,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膀,讪讪一笑:“今天和朋友去西岭打野猪了,收获不错,虽然没打到野猪,却打死了一只野山羊,卖了一千多块,你看,这是我分来的?”
我乐晓风撒谎,从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已经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为了让小依更加相信,我特意从皮夹子里抽出为陈瘸子送消息得来的报酬,在她面前晃了晃,还指了指自己满身的泥,满是骄傲的神情。
小依被我的话,骗得一愣一愣的,还是抱着怀疑的口吻问我:“真的假的?你连杀只鸡都不敢,能杀死野山羊?”
“不懂什么?杀鸡用刀,近距离,而杀野山羊,是用枪,远距离,只要瞄准,扣动板机,‘嘭’的一声,野山羊应声而倒,这完全两码子事。”
………【第19章】………
“行了,算我信你了,不过哥,你也不要太辛苦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天,你老是让我放心不下,老是觉得你要出什么事情。答应我哥,别在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好吗?”
“哥早就洗手不干了,现在不是在和朋友干正经事儿吗?”
“可是野山羊是禁止猎杀的,要被抓住,一样要坐牢。”
“那我明天就去找份正经事干,这总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对了哥,这钱我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为什么不要?”
“妈妈躺在这里,每天如流水一样的花钱,我不能再增加你的负担。”
“你说什么话?我是你哥,你不增加我的负担,增加谁的负担?”含沙射影,我故意这么对小依说。
“你什么意思?”小依冰雪聪明,果然会意了我的话,有些生气起来。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我乐晓风再苦再穷,哪怕就是违法乱纪,也用不着别人来替我养妹妹。”我干脆把话给小依给挑明了开来,也算是对她,及对苟斥矢的一个警告。如果他不经劝,那么我乐晓风,可是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的人。
“乐晓风,你跟踪我?你不务正业,就是来跟踪我,打听我的一切?”
“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的手段,就是跟踪加威胁吗?你要是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把它们全用在正途上,又何愁赚不到钱养不活你妹妹?”
“你这算是把话给挑明了吗?”我问小依,她的话,有如刀割一般在心里疼痛。原来她的无奈,是因为她这做哥哥的我的无能,养不活她,所以她才如此选择。
“是又怎样?”乐晓依偏着头,竟然开始顶撞我。
“那好,乐晓依,从今天开始,我每月给你四百的生活费,外加两百的零花钱,不够再加,条件就是你必须离开那个苟斥矢,否则让我发现你们在一起一次,我打断他的一条腿,发现两次断两条,让他成为一个废人。我乐晓风说话,你是知道的,从来没有没实现过,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气急败坏,我抓起钱夹,留下一百块,把剩下的钱,全部丢在乐晓依面前,摔门而去。*,这死丫头,做哥的亡命的在外挣钱养活她,她却嫌弃我这做哥的碌碌无能,不能够保障她的生活,真是岂有此理。
出了医院,本想打个车直接回家,可是想到沈陌白嘱咐的要给他买几听酒,只得沿街行走,看哪里还有没关门歇业的小店。
走了一条又一条的街。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巷。终于,在惠翠路的尽头,看见了一家烟酒店还在营业。
店面不大,二十几平米的样子,摆了几个桂货架,店里除了我,还有一个穿着时髦头发蓬松的女子在选购东西,除了我们俩,就只剩下店主坐在柜台后侧着身子看电视剧。
我拿起一听啤酒,倚在货架上准备拉开开启拉扭喝了起来。店主看见,急忙制止:“哎小哥小哥,没打票,不能开。”
我依然拉开开启拉扭,仰头喝了起来。*这时候我上火,需要酒精解疲,哪还管得了能不能开。
“我说,你你你这同志,没听见我的话吗?”店主跑过来,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像是在威胁我。
“把你的手拿开!我告诉你我不是混混,会给你钱!”瞟了店主一眼,我把眼睛移向别处。
“喝了东西,当然要给钱,只是你没打票就开启东西……”
“不符合规矩是吗?”我打断店主的话,“别跟老子啰唆,这个规矩,今天,我来替你改了,成吗?”我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瞪着店主吼出来。
*,都说了心情不好,还来惹老子生气。我要是那种纯碎的底层混混,吃了拿了不给钱,权当威风的话,还会跟你解释?可他就是不听,非要我凶他几句,才老实本份的离开,还真是*的*!
见我这边争吵,刚才在选购的那女人,伸出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紧张的跑去门口柜台结帐:“老板,打单!”
“嘀……嘀……嘀……”的报价器声音,在这寂静的午夜大街显得格外动听。
我又开启了一瓶啤酒,没精打采的喝了起来。
“小姐,一共是348块。”店主的声音。
一分钟后,女子的声音响起:“对不起,老板,我……我身上没带够那么多钱,还少18块。要不,我明天给你带过来,您看成吗?”
………【第20章】………
老板的声音满是不屑:“你说成吗?这城市几百万人,你要不给我送来,我找谁去?”
“那……那要不,我把我这手表抵押在你这儿,明天来换,您看可以吗?”
“谁知道你那破表值几块钱?小姑娘,你就别枉费心机了,这些伎俩,我见得多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女子显然是有些生气了,说:“你看看清楚,我这表,正宗的劳力士,不识货就不要乱说。”
“我是不识货,就认识钱。”
“那,拿几样东西出来吧,我不要那么多了。”
“对不起小姐,本店商品,一但打单售出,不是存在质量问题的话,一概不予退货。”
“不退货,不抵押,又不能刷卡,你……你这分明是在为难我嘛?”
“哎,小姐,咱话可得说清楚,这是本店规定,买卖双方你情我愿,丝毫不存在敲竹杠之嫌,你……”
……
我想这个时候,那个女子一定是羞得通红了脸,欲哭无泪。不退货,不抵押,又不能刷卡,这深更半夜,哪去找钱?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提起购物蓝,乱七八糟的捡了一些零食和啤酒,丢进蓝子,然后往门口走去,走到柜台前,狠狠的瞪了店主一眼,把那罐没喝完的啤酒,使劲的掷出店门外,朝店主说:“*就不能通融一次?和气生财这道理你也不懂吗?”
店主吓得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说:“你想做好人,那你帮她付清楚得了。”
这时,那女人扭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无奈,说不清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我突然觉得那双眼眸似曾熟悉,似乎曾经在哪儿见到过,可面孔却是陌生的。
从小店出来,那女子对我说:“我叫徐晓云,你叫什么?”
“乐晓风。”
“勒萧疯?这名字有点意思。”
“是乐晓风,不是勒萧疯,是快乐的乐,晓风听月的晓,晓风听月的风。”
徐晓云被我的话逗得噗呲一声笑了起来:“乐先生,你真风趣,对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吧?”
“不用。”我回答,可这时,我突然想起她刚说她叫什么许晓云来着?如果真是,那岂不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问她:“你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徐晓云啊,怎么啦?”
“许晓云?”
“不是,是徐晓云,徐州的徐,晓风听月的晓,蓝天白云的云。”
“哦,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叫许晓云,原来是我听错了。”
“没关系。对了乐晓风,你说的那个许晓云,她是谁呀?你没见过她吗?她是你什么人?儿时的玩伴?还是年少时的女朋友?”
“这好像,都不关你的事!”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对了,你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