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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被洛绎突然的转身吓了一跳,醒悟过来方觉众人都一脸好笑的盯着自己,面上当下有些烧红。
忙按照洛绎吩咐自己的话,老实地一一作答,洛候听得一惊,却也未作怀疑,只吩咐她日后多加小心。为保平安,暂且就叫她住在军营里,虽是男子众多不太方便,但好歹耳目众多,若有风吹草动,也能护她平安。
锦歌尚未来得及表态,洛绎便顺着洛候的话将此事敲定了,顺道吩咐将陵安府衙里的侍女带来,就是之前伺候过锦歌的丫鬟。
洛候对洛老九这番心细的安排倒很是满意,锦歌如今不仅是他儿媳,昨夜竟还奋不顾身的救了九儿的性命,洛候心中对她更是多了一分疼爱。
“就照九儿的意思办吧,锦歌你且回去休息,宽心安养便好。”
洛候又吩咐洛老九暂且将自己的帐房让给锦歌住,正巧罗副将今日回京,洛绎便临时安置在罗副将的军帐里。两处离的近,也好方便有个照应。
锦歌看了一眼洛绎神色,乖乖点头应下了。
如今她府中侍卫都扣押在洛绎手里,自个儿就只有认命的份。
洛候又嘱咐了几句叫锦歌仔细身子的话,二人便告退一道出了大帐。
洛绎负手而立,走在前面,锦歌迈着碎步稍有些吃力地跟在后头。
洛绎倏然想起昨日锦歌晕厥后,有人报相府送来家书与楼小主。他当时也受了些惊吓,侍奉锦歌昏迷不醒,哪里有心思管这些。这会儿突然想起,不知信中可有写什么重要的事情。
洛绎脚步一滞,猛然转身。
“哎呦!”
锦歌捂着鼻子大叫一声。
“洛老九,你诚心的吧?要把我鼻子撞歪了,我非……”
“如何?”
洛绎敛了眉目,神色倨傲地打断了锦歌尚未说完的话。
锦歌一愣,想着如今二人如今局面,只好自己揉了揉酸痛的鼻子,生生咽下后半句话。
“没……没什么。”
洛绎倒是第一次见锦歌吃瘪,顿时心情舒缓了不少。偷偷瞥了一眼锦歌微红的鼻子,故意清了清嗓门,道:
“昨夜刚到了相府的来信,应该是楼相写与你的……”
“真的?”
不等洛绎说完,锦歌欢喜雀跃的就差跳起来。
洛绎看着她那双委屈的眸子一下子闪亮起来,竟也跟着露了几分笑意。
“走走走,快带我去看看!”
锦歌下意识的抓了洛绎的手,催促道。方才撞了鼻子的疼痛,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
洛绎眼角扫了一下周围的侍卫,不禁抽出手来,带着几分别扭的训斥道:
“到底是大家闺秀,这……这成何体统!”
锦歌转身,见洛绎一脸的别扭,不禁再次催促道:
“好好好,我错了错了,下次我让你抓我的手,你就不吃亏了。快点儿快点儿!”
此言一出,惊的两旁侍卫不由地纷纷转脸看过来,洛绎一时面上烧的厉害。恶狠狠的瞪一眼锦歌,冷哼一声,丢下锦歌自己走了。
锦歌吐了吐舌头,这才意识到什么,忙一面好言哄着,一面屁颠颠的跟在后头。
两旁侍卫纷纷见状纷纷捂着嘴笑起来,任谁也想不到,楼相家竟出了这么个活宝,能叫咱家少爷都吃了瘪。
锦歌捧着家书时,险些掉下泪来。
这些字是爹爹亲笔手书的,一别近三月,锦歌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自她得知自己活不过一个月时,那种对家人的不舍,叫她心痛的许久。如今虽得知一月之限不过是一出别有用心的闹剧,她心中还是惴惴不安的,毕竟,师父和玄月还没有找到。她的封印一日不解,便是一分祸患。
洛绎在一旁瞧锦歌握着信笺的手在微微颤抖,无奈的叹了声气,顺带还白了她一眼,上前一把抢过家书,念道:
“吾儿安好,近日帝后归天,为父终日不得空书信与你,盼儿一切平安。府中安然,儿尽可安心。凤凰花落,即出果实,若儿能按月归来,定不会错过佳味。为父挂念儿体态康健,盼儿早日回府。父,墨年。”
这封信该是一个月前帝后出事时寄出的,那么爹爹写这封信的时候,初雪可能刚出发不久。也不知如今到哪里了……
锦歌压抑不住心头酸楚,眼泪簌簌的落下。
洛绎回身便见锦歌低头努力的擦着眼泪,心仿佛被什么揪了一把,慌乱的看着她。
“我……我方才……不是故意抢你信的……”
锦歌抬首,眸中充盈着泪花,见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倏然又笑了。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故意撒气道:
“你就是故意的!凭什么呀,这可是我爹爹写给我的信!”
洛绎见锦歌露了笑意,这才稍稍宽了心。从怀里掏出一方素净的帕子递到锦歌跟前,小声不服道:
“哼,我岳父写的信,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说什么?”
洛绎声音说的极小,锦歌听的并不清楚,接过帕子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奇怪,你如今这个境况,楼相怎放心叫你一人远赴陵安?”
洛绎不敢去看锦歌,转身左右看着其他,随口一问。
锦歌沉下眸子,静默了片刻,道:
“也不是只有我一人,还有师父和府里的侍卫呢。他们多月前便去了青玄,只是一直未归罢了。爹爹说师父去青玄能寻着法子为我解开封印,只是……不知他们遇上什么事情,耽搁了……”
洛绎闻言,好奇的转过身来,犹豫着问道:
“你师父是谁?他如何能有法子解开封印?”
锦歌抬首,看着洛绎眸中顾虑。她晓得自己只身远赴陵安,眼下能信任的人只怕只有洛绎一个。若是师父与玄月遇上险境,洛候十万精兵在握,她还是要求洛绎出面解围的。
念及此,锦歌咬了咬唇,恳切道:
“我师父是玉面神医,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许是听说孟尧一族尚有族人在青玄,他这才只身去了青玄,想为我寻得良方。”
“听说?”
洛绎不屑地皱了皱眉,道:
“是听那侍卫的主子说的吧?此人行事诡诈,楼相真是疏忽了。”
锦歌一听,当下察觉洛绎年纪虽轻,心思却是异于常人的缜密。倒是与他这暴躁的性子截然不同,他能迅速捕捉到她话里隐藏的意思。
锦歌不禁有些后怕,好在当日并不曾与洪侍卫提及南宫臣的名字,不然……
洛绎见锦歌的稍稍白了些,只当自己方才评论了楼相,叫锦歌心中不快。想到楼相一生虽运筹帷幄,却并非家门圆满之人,难怪他对锦歌关心则乱。
若是朝堂上的楼相,定然不会叫人轻易的拿住软肋。
锦歌,便是楼相致命的软肋啊。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洛绎才轻声咳嗽了一下,道:
“你师父……究竟去青玄寻孟尧氏作甚?”
锦歌抿了抿唇,心中犹豫能不能将孟尧一族秘传的心经告诉洛绎。
晃神的功夫,洛绎仿佛瞧出锦歌有所顾忌,冷哼一声,道:
“你可想清楚,若是刻意瞒我,就算解了封印,必将惊动太庙中供奉的碧玺。到时,你就是相瞒都瞒不住!”
锦歌当下一惊,瞪眼看着洛绎,碧玺?
为何她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东西?
第39章 阎王霸妻
“碧玺是?”
锦歌蹙着眉,问道。
洛绎冷哼一声,并不应她,转身坐下拿起手边一本兵书在看。
见她这脸色,洛绎自然猜到她尚不知情。或许正因此,楼相只能安排他远离京城,若是解开封印,必然能叫碧玺察觉,那锦歌……只怕当真活不了了。
锦歌见此,摇了摇唇。
这厮是当真要拿此事拿捏自己了,也罢,自己的身份都告知于他,还能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
锦歌下定决心,这才将心经一事简要道来,自然半分不敢提及南宫臣。
洛绎放下兵书,仔细听她说着关于心经一说,没来由的朝锦歌道:
“你可还记得书中内容?不妨说与我听。”
那些文字是南宫臣命她无比逐字逐句记在脑中的,锦歌自然记得清楚,当下便将那些没用的乱码背给洛绎听。
锦歌才背到一半,便被洛绎叫了停。
锦歌抬首莫名其妙的盯着洛绎,并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洛绎蹙着眉,想了片刻,道:
“这听着不像是什么内功心法。”
锦歌在心中不禁白了他一眼,这事儿还用得着他说?
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乖乖女模样,不敢露出半分不妥来,谁晓得这“洛阎王”下一秒会不会又拿自己的秘密来要挟她?
洛绎并未多说,当下起身去书案上取来纸笔,认真的写着什么。
锦歌好奇凑过去一瞧,这厮竟然……竟然将她方才背的小半本心经只字不错的默写了出来!
“你……你娘不会也是神族之后吧?你这也太吓人了!”
锦歌指着他默写的心经文字,一时感慨万分,这世上倒是听说过人过目不忘的,还真没听说过有过耳不忘的!
洛绎抬头颇为不屑的白了她一眼,道:
“小爷五岁就能默写诗经,如何?你才知道爷的能耐?”
锦歌不禁咋舌,忙对着洛绎就是一番吹捧。乖乖,她竟然找了个神童做相公,厉害啊!
任锦歌吹捧的天花乱坠,洛绎当下却是一个字都没听得进去。
他捧着写下的心经,仔细的琢磨着什么。
“这不像是武功心法,倒像是……”
“什么?”
锦歌忙停下嘴,诧异的问道。
“倒像是首曲目。”
洛绎有些犹豫的说道。
“曲目?你是说唱的小曲儿那种?”
锦歌有些不信了,她家美人爹爹加上南宫臣那妖孽两颗天底下最聪明的脑袋都摸不出的头绪,能叫你给歪打正着了?
“有些像……不过,尚缺些章目,等你把剩下的背完,才能看出来。”
洛绎从满眼的文字中抬起头来,正对上锦歌猥琐的怀疑目光,一时愣住。
片刻,一甩袖子,含着几分恼怒道: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爷要你这破心经有何用,难不成还能叫小爷成仙咯?”
锦歌巴巴地看着连发怒都很好看的洛老九,心中一细想,也是,他要这东西也无一用处,这才安安分分地将剩下的心经背给他听。她倒要看看,这洛老九还能通神不成,哪儿这么巧能叫他看出端倪来!
洛绎沉心在默写出来的心经里,任身边锦歌闹腾了几次都未搭理她。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锦歌双手托着下巴对着他,只差困的睡着了。
“对了!这就是首曲子!”
洛老九兴奋的一拍桌子,生生吓醒了迷迷糊糊的锦歌。
“什……什么曲子?”
锦歌一听来不及怪罪他,忙颠颠儿的凑过去看。
还是那些古怪的乱码,哪里有半分曲子的鬼影?这厮莫不是魔障了?
洛绎有些嫌弃的推开锦歌凑过来的脑袋,咬牙道:
“给……给我擦干净口水!”
锦歌一愣,忙抬手擦了擦方才打盹儿时溢出的口水,又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洛绎,活像一直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洛绎有些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这些文字并非按照字面理解,而是将他们化作音号,连贯在一起,便是一首完整的曲子。”
锦歌心中大喜,又有些疑惑地看着洛绎。她爹爹与南宫臣都是精通些音律之人,为何他们不曾看出,偏叫这小子弄明白了?
莫不是洛老九想着法儿地诳她呢吧?
洛绎一时被锦歌盯的有些心虚,面色一红,磕磕绊绊道:
“这……这音号并非大夏所用,是……是赤炎国所用音号。”
锦歌闻言更有些糊涂了,即是赤炎国所用,你身为大夏国的子民,怎会知晓?
莫不是……通敌?
锦歌所有的心思在洛绎面前就跟直接画在脸上了一般,气的洛绎直跳脚:
“胡说!小爷才不是……”
“那还请洛公子解释解释,你是如何精通赤炎国的音号的?”
锦歌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洛绎,凑到他跟前逼问道。
洛绎被锦歌猛然凑过来的小脸吓了一跳,忙往后缩了缩。在锦歌无比强大的目光攻势下,只好勉强交代:
“长安……胡姬坊里有……”
“妓女!?”
不得洛绎说完,锦歌大叫一声,吓得帐外侍卫一跳,不禁纷纷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大帐里的动静。
洛绎当即一把捂住锦歌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雅的词汇来。
“唔——”
锦歌努力掰开洛绎修长的手指,却没有怒目而视,反倒是兴奋的八卦道:
“啧啧,真看不出啊,你小小年纪,竟然还好这一口。哎呀呀,就你这稚嫩的小身板,也能受的住胡姬的……唔——”
不待锦歌说完,洛绎立时满面通红,一把死死捂住锦歌的嘴巴,不许她再说半个字来。
“爷只是与老七打赌,若是能安然待在胡姬坊一夜……就……就得一千两银子!你这死丫头,哪儿来那么多花花肠子……”
锦歌听着洛老九一番解释,忙乖巧的点点头,示意他自己知道错了。
洛绎犹疑着松了手。
谁知刚一松开,楼锦歌忙不知死活地凑到他跟前,一双眼闪着贼光,奸笑道:
“你是不是输了?”
洛绎当即又要伸手来抓她,谁知锦歌这次是做好了防备的,反手抓着他的肩膀就势往前一推。本来这一招能将洛绎摔个狗吃屎的,谁知那厮竟然身手极快的反拉了自己一把,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双双摔掉在地。
锦歌比较惨,居然还是垫背的那一个!
洛老九伏在锦歌身上,正欲对她一番打击报复,倏然察觉手下触觉有异。低头一看,二人都愣了。
洛绎一双手正按在锦歌稍有起伏的胸口上,洛绎当下就惊呆了,一时愣在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是锦歌怒气了,冲他大嚷道:
“我靠,再不松手,老娘这点小胸部都保不住了!”
洛绎被她一吼,下意识的猛然松手,殊不知自己身子尚未坐直,这一松手,身子又朝锦歌直直倒下,二人面对面的……碰了下唇。
只是……碰了下而已。
洛绎猛然双手撑地借力起身,一个漂亮的翻身,双脚足尖点地。
徒留锦歌一人凌乱的干瞪着眼。
这……这算不算丢了初吻?
锦歌一颗小心肝颤了半晌,茫然的自己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
看着一脸烧红,含羞带怒的洛老九。
锦歌陡然觉得,自己……也不算吃亏吧,毕竟这厮,也算是人间极品!
如是想着,锦歌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反正一切都是意外,自己也不算占了这小子的便宜。
洛绎尚是少年,哪里有锦歌这般心惊。当下一直烧道耳朵根,眼神闪烁的看了一眼锦歌,气的转身就走。
锦歌一见状况不对呀,他还没帮自己译出这段心经中的曲子呢,哪里能得罪了他去?
忙一拍大腿就跟在他后面追了出去。
“洛绎,洛绎……”
洛老九脚下半分不停,若不是怕叫人瞧出他心虚,他此刻恨不能运了轻功一路飞奔。
“洛绎,你等等我啊!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楼锦歌身材本就不如她,吃力的提着裙摆跟在他后头。
被她如此一说,不少侍卫纷纷互相递了个眼色,含笑看着二人,不禁在心中猜测这位未来少夫人究竟因为何事竟然气跑了少爷、
洛绎听她这话,更觉羞涩难当,一时负手,脚步却更快了。
锦歌一瞧,他这是要起飞的架势啊!
忙撩起裙子就跑着追过去,还是小命重要,形象算个屁啊!
众侍卫不自觉的将嘴巴张成o型,不可置信的看着锦歌如此“鲁莽”的举动。
“洛绎,你……你等等我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事儿不能怨我……我不也让你摸了嘛!”
锦歌眼瞅着洛绎就要从眼前消失,一时心急,就没顾得上脱口而出的话。
洛绎顿时身形一颤,诡异的顿住了脚步,面色赤红的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楼锦歌,一双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锦歌一瞧这架势,不禁转脸看看两旁守卫腾然憋青的脸,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随即放下裙摆,还不忘仓促的拍了拍裙边褶皱,瞬间一溜烟儿的跑了。
她做这个决定非常果决,毫不拖泥带水。
叫洛绎尚来不及收回干瞪的白眼珠,便瞬间不见了人影。
洛绎咬牙切齿的瞪着憋笑的侍卫,恶狠狠道:
“都闲着干嘛!全都给我跑五十里!”
侍卫们瞬间收起笑脸,铁青着脸,憋屈的列队跑步去了。
不到一个时辰,洛公子摸了楼小主,还被楼小主气跑的事儿传的整个军营都知道了。
将士们无不在心中遐想了一把“阎王霸气妻”的伟岸形象,等传到洛绎耳朵里时,他气的险些掀翻了军帐。
楼锦歌!!!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