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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番计量,面上依旧憨憨一笑,受宠若惊道:
“多谢七王爷,公主殿下抬爱,臣女着实愧不敢当。”
见锦歌面上露了惊色,安陵若雅这才满意的笑了,朝安陵飒递了一个眼神。
安陵飒忙起身笑道:
“楼小主过谦了,本王不才,曾得楼相悉心教导。今日为楼小主接封,实属情理,还望楼小主莫要推辞。”
锦歌冷眼瞧着这一双亲戚配合默契,掩了掩弯起的嘴角,眼神怯懦,为难道:
“如此……臣女谢过七王爷与公主殿下了。”
三公主忙拉过锦歌入座,唤来婢女布了几道精致小菜。锦歌规规矩矩垂首而座,面上带着几分拘谨与不安。
安陵飒仔细探究这眼前老实巴交的姑娘,如何也想不出凭她竟能在大殿之上用一个笑话便诓来了洛九郎。想来洛绎确实憋屈,安陵飒不禁得意起来,这也许就叫天意吧,谁让那厮平日里肆无忌惮的。眼下老天就派来这么个傻姑娘,活该折磨他一辈子!
安陵飒摸着下巴,复又想起下月自己能否过那武试一关,心中不免又有几分忐忑。想起洛绎当日那般要挟,安陵飒忙收起眸中得瑟,颇为专心的为洛绎整治起他未来的娘子来。
“来,楼小主,本王敬你一杯。”
未免相府过来寻人,安陵飒决定速战速决,不过是个小胖丫头,还能翻得了天不成?
“这……七王爷,臣女并不善饮……”
锦歌面色为难的看向安陵飒,却听得三公主忙在一旁劝道:
“楼妹妹,七皇叔一番好意,你怎好推辞?少饮些无妨。”
锦歌闻言懂事地点点头,提起酒杯与七王爷相敬,安陵飒笑着一仰头便喝光了酒水。锦歌看一眼这较平常酒盏足足大了一倍的白玉杯,亦就着酒杯浅饮一口,此酒浓醇,入喉有些微呛,在这个时代里,应当算是烈性酒了。锦歌象征性地咳嗽了一声,果然瞥见二人面上喜色,锦歌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搁下了酒盏。
三公主见锦歌只饮了一小口,当下为其夹了一份菜,又劝道:
“楼妹妹,你瞧七皇叔都饮完了,妹妹怎好剩着酒水,这可是大不敬啊……”
无奈,锦歌只好仰头将杯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光。人家连大不敬的罪名都搬出来了,她怎好不配合些演这出戏?
二人满意的看着锦歌空空的酒杯,盯着锦歌自进来就红着的脸蛋,三公主一个眼色,身后的婢女便上前为她斟满。不等锦歌拒绝,三公主亦捧了酒杯敬道:
“楼妹妹好酒量,这一杯本宫敬你。传言都说楼妹妹抢了本宫未来夫婿,本宫怎会因此怪罪妹妹,不过是妹妹与洛侯之子缘分颇深罢了。妹妹若不介怀,便与姐姐干了此杯吧。”
被三公主这一番话,锦歌哪里有不从的道理,虽知晓这其中有诈,但还是存了几分请她放过自己的心态在里面。
锦歌无奈,口中说着不敢的话,随三公主又饮了一盏。
第54章 千金海量
安陵飒满意的看着锦歌有些混沌的目光,假意请侍婢又为其布了几道菜。三公主刚放下酒盏,便恼怒地瞪一眼安陵飒,怪他今日怎用了这般烈的半生醉,险些叫自己呛住。
安陵飒朝她眨了眨眼,歉意一笑,忙又提起酒盏再敬一轮。心中苦笑,这可是“洛阎王”托他办的差,他怎敢不尽力?
两轮酒一劝,三人整整饮完了两壶半生醉。终于见锦歌伏身在席间,似是醉的不省人事。
安陵若雅这才唤了侍婢为她揉按突突跳起的两鬓,只觉得额头火烧似的疼,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不禁皱眉朝安陵飒怒道:
“不是说只要将她灌醉,再将她送回书院等着受罚就成了么?你也用得着换了这等烈酒!”
宫中本就宴多,这饮酒的机会自然也多。身为嫡长公主的安陵若雅亦自小便练得一身不错的酒量,只是在这半生醉面前,还是稚嫩了些,面上一片酒气。
“哎,谁让这是九郎吩咐的差事呢?本王哪里敢不尽心?你以为就你难受啊,我饮的比你还多,这会儿脑子里还嗡嗡着呢……”
七王爷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皇室姿态,早已瘫软在椅子上,皱着眉头叫苦连天。
原正伏身睡在席间的锦歌,将二人对话丝毫不差的听在耳中。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这般大费周章,竟只是为了叫她触犯尚书苑不得饮酒以免辱没圣贤的罪名?
哎,这帮小孩真叫自己失望,这宫廷里长大的孩子,心眼儿怎就不如小说书里写的那般阴险深沉一些呢?这也太不够看了!
于是,这对皇室亲戚正打算移步回宫休憩时,却见对面原本昏睡之人居然瞬间弹坐了起来,目光迷离的盯着他二人看。惊得三公主安陵若雅险些背过气去,就连一向泼皮的七王爷安陵飒都生生吓白了脸。
“我……我这是在哪儿?”锦歌看着有些迷茫,“三…。。。三公主,你……怎么也在?”
听她这翻没有用上尊称的话,便晓得她醉的不轻。三公主与七王爷这才对视一眼,双双缓了面色,当下哪里顾得上罚她没规矩,心中直庆幸她是醉着的,还好没听见方才他二人的对话。
安陵若雅忙朝身后侍婢一个眼色,侍婢立即上前,又为锦歌杯中添满了酒水。
安陵若雅这才勉强笑道:
“楼妹妹不记得了?方才本宫与七皇叔设宴为妹妹接封,来,咱们接着再饮。”
说罢又往自己喉里灌了一杯酒水,皱着眉咽下,这才觉得头仿佛不那么疼了,身子却开始飘忽起来。勉强用力撑起身子,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锦歌意亦是傻笑着,也喝下了整盏酒水,勉强支撑着脑袋,仿佛在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
安陵飒见若雅已不能再饮,生怕她失态,忙唤来侍婢将她送回宫去。
三公主一走,安陵飒勉强定了定神,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洛阎王”怒气冲天的姿态,忙一个激灵,遣开了婢女,果断决定——接着再饮。
“楼小主果然好酒量,本王酒逢知己,来,再敬你一杯!”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锦歌倒是借酒壮胆,眸中一扫之前的怯意,面上挂着与那张无辜的小肉脸极不相称的笑,亦是豪气的一仰头,将酒水喝个精光。
安陵飒恍惚间觉得自己看花了眼,抬手揉了揉眼睛,见她尚还能撑住未倒,狠一下心,咬牙又为自己和锦歌满上一杯,再来喝过。
酒过三巡,安陵飒只觉得自个儿的头越来越沉,眼皮愈发的睁不开。而眼前之人,却仿佛是越来越有精神,越喝越起劲。
七王爷不记得后来自己究竟喝了所少,醉去时,脑中意识早已模糊一片,四仰八叉地瘫在软椅上。
锦歌只听清了他睡去前最后一句话:
“娘的,你……媳妇儿真……真吓人……”
锦歌不禁失笑,竟是洛老九出的下三滥招。耽误姐姐这半天功夫,总要讨个说法才是,如此一想,锦歌邪恶地勾了勾嘴角。
趁着宫女太监们都在外头候着,锦歌将自己收拾妥帖,又抄起一盘红烧肉,果断的浇在安陵飒嘴边和前襟。
倏地大叫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流云轩外候着的众婢女和小太监猛然听见亭中传来锦歌的惊叫声,忙一个个踉跄着脚步,齐齐往里冲。
拨开纱帐一看,众人都傻了。
只见七王爷歪着头瘫在软椅上,似乎是晕了过去。嘴边一团褐色粘液,仿佛是吐出来的,弄得整个前襟都是秽物。
这哪里还是平日里儒雅到有洁癖的七王爷,这……这看起来整个儿一将死之人啊!
见众人傻愣在原地,锦歌沉着面色,厉声道:
“都愣着做什么!七王爷饮酒过度,还不速速去请太医来!万一有个闪失,你们有几个脑袋!”
“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
吓坏了的宫婢们忙跪下磕头,其中一名小太监惨白着脸,忙飞奔前去太医院求救。
锦歌满意地看着早已慌得六神无主的众宫婢和小太监,缓了声线,正色道:
“你们几个,速将七王爷抬出去,立即移步太医院,以免耽误王爷治疗时机。切忌途中颠簸,影响王爷病情。”
众人一听,哪里还敢犹豫半分,忙抬起七王爷就走。小主说切忌颠簸,众人只好抬着王爷慢悠悠地走在尚书苑的小径上。
七王爷这般惨状,偏又是一身浓重的酒气,引得路过的宫婢和小公公们纷纷乍舌。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双月宫都传遍了七王爷因饮酒过度,暴毙在尚书苑里的说法。
锦歌偷偷跟在混乱的人群里,寻着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忙抽身出来。
回头见此状观情形,乐得蹲在地上笑得肚子都痛了。偏又不能笑出声来惹人注意,只好捂着嘴缩在地上一抖一抖的笑着。
“真有这般好笑?”
“嗯嗯……”
锦歌下意识地点头回应身后传来的陌生询问,笑着转身,猛一见到身后之人,吓得生生忘了闭上嘴巴……
怎么……是他?
南宫臣满意的看着锦歌因吃惊尚来不及闭上的嘴巴,依旧保持着方才大笑的口型,眯起眼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丫头……果然是有趣的紧……
第55章 帝后震怒
锦歌以为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你以为只有在夜里能见着的妖孽,居然活生生的蹦跶到你的现实生活中来!
难……难道这妖孽就不能“见光死”么!
锦歌愤愤地合上了嘴巴,一想起这妖孽似乎功夫不弱,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勉强笑道:
“好……好巧,沐……兄弟也在……”
“是兄!”
某妖孽不忘得意一笑,纠正道。
仿佛看着她吃瘪的样子,让他很享受一般。
“啊?”某女思维显然尚未跟的上。
南宫臣微微一笑,霎时耀得满园生辉。
“若沐某不在,岂不浪费楼小主一番辛苦?沐某以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锦歌听着他如同绕口令的话术,心中直思量着,他这是说我笑得辛苦,还是说我这心思设计的辛苦?他莫不是知道今日自己所为?
锦歌心底不禁一阵后怕,复又想起这厮那日说他中了老头的什么毒,心中这才安定下来。
锦歌面上又挂出憨憨的笑颜,朝南宫臣拱了拱手,退后两步道:
“嘿嘿,那小女就不打扰沐兄了,您接着乐,接着乐……”
见那妖孽居然丝毫没有要拦着自己去路的意思,锦歌突然有些摸不清这男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出现在此,就是为了跟自己说这一通废话不成?
掩过眸中计较,锦歌刚欲转身就走,倏地听见前面人群跪下三呼道:
“帝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锦歌只得生生收住了往前迈出的腿,猫着腰蹲在墙角下,听得身后又是一阵轻笑。
锦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心中暗骂,有武功了不起啊?听觉灵敏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嗅觉高超那才配你这身人皮!
“七王爷这……这是……太医,快!快给王爷诊脉!”
帝后瞧见了七王爷的狼狈摸样,顾不上失态,惊叫着唤来太医上前诊脉。
锦歌倒是没料到帝后竟然这么巧,竟与太医一道赶来了。眼下这节骨眼儿上,自己这么一身酒气的出现,如何亦是与七王爷的炸死脱不开干系的。
正踌躇间,便听的太医躬身道:
“禀帝后,王爷并无大碍,只是多饮了几杯酒,暂时昏睡过去罢了。”
“什……什么?你……你是说王爷只是醉酒?”
帝后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磕磕绊绊道。
“回帝后,正是。”太医依旧不敢抬头,垂首在一旁道。
“胡闹!你们这帮奴才竟是如何照顾的王爷?怎会弄成这副样子!”
帝后见众人高高抬起的七王爷,一身污秽,这哪里是醉酒后该有的样子?分明是抬着出殡去的!
“奴才(婢)该死,求帝后息怒!”
众人纷纷磕头求饶,可怜了那几个扛着七王爷又不敢将他放在地上的小太监,龇牙咧嘴的半跪在帝后跟前,手里半分力气也不敢松。生怕摔坏了王爷,得了个大不敬的罪名。
“混帐!还不将王爷送回寝宫梳洗!”
“奴才谨尊帝后懿旨!”
小公公们忙起身,抬起一身惨状的七王爷就是一阵小跑,颠得七王爷一路吐出不少秽物,状态更加惨不忍睹。
帝后似乎怒不可抑,七皇弟这般丑态出现在尚书苑,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百姓口中笑谈!皇家颜面何存?辱没了圣贤之地,若是传到那些个文臣耳中,明日一旦早朝……只怕七皇弟此番少不了帝君责罚。
当下她急需要找一个替罪羊,为此事做个了断,也好堵了这悠悠众口!
“今日都是谁伺候的七王爷,给本宫站出来,本宫有话要问!”
锦歌被这温婉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戾气震慑到,忍不住一个激灵。瞧着眼前几个宫女跪倒在帝后跟前,心中隐隐有些不忍,今日自己是不是玩的忒大了?
“这会儿知道怕了?啧啧,我还道你有多大的胆子……”
看着方才还肆无忌惮且毫无形象可言的偷笑丫头,此刻缩在墙角,更像一个小肉团,南宫臣忍不住调侃道。
锦歌忍不住回头白了他一眼,继续蹲在墙角,悄悄探出半个头去看着外头的情形。
“本宫问你们,今日是何人怂恿七王爷在此饮酒?”
跪着的婢女听着帝后厉声问话,吓得浑身一抖,忙伏身下去。
帝后这般问话,明眼人自然晓得帝后这是打算迁怒他人。这些个宫女太监在双月宫里打滚多年,自然明白帝后的用意,只是眼下他们什么都不能说。当下个个恨不能将身子贴在地上,如今真真是苦不能言!
锦歌抿着唇,她一早便料到既是三公主与七王爷联手要整治她,今日又是在尚书苑邀她饮酒。若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又得脱了自己的屎裤子,定是事先已经吩咐了奴才不准将此事公开。
如今自己这般清醒的出来了不说,三公主和七王爷相比,只怕情形好不到哪去,这些奴才哪里敢私自违逆了主子意愿?若将自己供出去,那么势必会牵连出三公主来。
这可是帝后所出的嫡长公主啊,谁敢这般出言,那真是生生打了帝后的脸!
哪个有这副胆子?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敢抗旨不成?”
见帝后这是动了真怒,众人更是吓得不敢言语。
半晌,才有一大宫女低头哆嗦着身子,哑声道:
“禀……禀帝后,是……是七王爷一人独饮,并……并未有他人作陪……”
“是是是,并无他人……”
“确是王爷一人……”
“求帝后明鉴……”
一时激起千层浪,几个宫女听这大宫女如此一说,纷纷点头附和道。
几个胆小的,已经哽咽发不出声来。
“这……这……真真是胡闹!”
帝后哪里料到众人竟是如此说辞,当下气急,
“尔等护主不周,每人杖责二十!叫礼部即刻去办!”
“奴才(婢)谢帝后恩典!”
受罚众人哭丧着脸领命谢恩,好在罚不责众,二十板子已经算是轻罚了,总比掉脑袋强啊。
锦歌见众婢仆无辜受牵,心中一紧,忙起身要上前,却被身后之人点了穴道,霎时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帝后摆驾回宫,一众人都皆数散去了,南宫臣这才一把将她拎起,几个飞身便落在了另一处院落。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须臾之间便身在异处,锦歌心中不禁感慨,此人轻功只怕差不了老头多少。幸好方才自己不曾与他敌对,否则只怕凶多吉少!
眼前这地方建筑有些眼熟,锦歌仿佛是识得的。惨白着脸细细思量,锦歌这才认出,此地正是离尚书苑不远的重华殿。
第56章 隔空点穴
此处是重华殿偏殿的一处院落,因此殿是平日里皇子与权贵之后用以练功之地,并无人居住。因此,除了门口几处重兵把守外,殿内倒是没有安插过多的侍卫看守。
眼下锦歌被南宫臣携至此处,一时并猜不出他所为何事,只得手忙脚乱的从他魔掌里挣扎出几步之远,白着脸强装镇定道:
“沐……兄弟携我来此作甚?”
南宫臣这会儿倒是敛了笑意,弹指抖了抖锦袍,颇为正义凛然道:
“这话当我来问你,不知楼小主在此戏弄七王爷作甚?”
锦歌被他一语戳中要害,不禁有些心虚,眸中一转,却是麻着胆子仰头道:
“谁说我戏弄他的?你可有证据?药能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南宫臣被她一言说的失笑,转而拧了眉故作沉色道:
“楼小主果然生的一张好脸皮,沐某自愧不如。”
锦歌乍一听以为这是沐皇在夸赞自己美貌,自穿越过来后,除了这身皮囊让她着实不爽,其他皆数满意。眼下被这美男一番夸赞,心中自然生出几分美意来。正洋洋自得间,不禁琢磨出这仿佛不是在夸她吧?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骂她脸皮厚呢!
嘿!这小子……
“明日起,将心经带来,下学后在此处与我学。”
南宫臣瞧她面上神色变幻,自然猜得出她这会儿只怕在肚子里将自